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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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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他们是我母亲的亲戚托付的孩子,一个叫李延年,一李忘忧,今年都两岁多了,快叫君侯哥哥。”

    孙懿像个小大人似的牵着两个稚童奶声奶气道:“君侯哥哥。”

    “你们去玩吧,我自己走走。”

    “噢!君侯哥哥再见!”

    孙懿拉着弟弟妹妹摆摆手走掉了。

    主父偃走过来说道:“君侯不在意幼童的礼仪过失吗?”

    “你是说叫我哥哥是吧?童言无忌何必斤斤计较,那样活着太累。”

    “说的也是,在下多心了。”主父偃的脸上展露出笑容。

    相隔六千多里外,疏勒国境内某处不知名绿洲,一千名匈奴王帐骑兵在此扎营休息。

    附近几里的另一处绿洲还有支一千人的乌孙骑兵,他们是乌孙昆莫猎骄靡派来的精锐,曾经参与拦截商队的行动,很不幸被早有准备的商队给击退了,他们也是亲眼目睹商队实力的见证者之一,作为向导和仆从军是不二人选。

    乌孙骑兵首领是猎骄靡勇猛强悍的次子大禄,他坐在匈奴人的营地里大声唱着乌孙民歌,如果不是这支匈奴人严肃冷漠,他一定会把绿洲那边携带的两个女人叫过来一起玩耍。

    一曲荒腔走板的艳曲唱完,大禄哈哈大笑:“巴图森千骑长还在担心那条小鱼吗?父王派我来亲自统领千人队就是要一击必杀拿下他们,你放心这一带我很熟悉,以前在大宛国溜达过几次,大宛人善于守城,我们乌孙人拿他们没办法,但是逼迫他们交出商队绝对轻而易举,大宛王不敢与我们大匈奴对抗的。”

    巴图森的鼻孔里喷出一股白气,冰冷的绿洲万物枯寂,就连河水都被封冻住,他不喜欢这个夸夸其谈的莽夫,他或许武勇非凡却和他走相反的路子,有点能耐就四处吹牛,要不是碍于乌孙王猎骄靡地位尊贵不好招惹,他一定砍下这个聒噪家伙的脑袋。

    “线报说他们在贰师城逗留很久,那么我们明日就出兵直指贰师城……”

    大禄嘻嘻哈哈地说道:“诶!别急嘛!你们的马儿累了一冬天眼看不行了,要不歇着养半年绝不能恢复元气儿,再说那么冷的天反正他们也跑不了,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去疏勒国转转其不亏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匈奴王帐骑兵一脸期待,一千人从春天追到冬天辗转数千里寻踪觅迹,到现在已是人困马乏,不少人还在心疼马儿掉膘,冒着风雪和严寒直奔贰师城抓得到商队与否还不好说,倘若把战马给累的暴毙而亡,这一千号王帐骑兵孤悬于外,失去马匹就必死无疑。

    巴图森不敢承担那么大的损失,用力掰断枯枝丢到熊熊燃烧的篝火里去,闷声闷气道:“乌孙王子的美意不好推拒,我就说声多谢了。”

    ……

    今年的雨雪格外多,从入冬一直下个没完没了,关中各地都传来房屋垮塌的消息,幸好关中三分之一的闾里完成了房屋改造,再大的暴雪也不能把房屋压垮。

    京师里不太平,几乎每天都会有抗雪救灾的警钟,南北二军分管关中南北,左右内史主掌关中左右,每天日夜巡逻严防死守雪灾垮塌发生,但仍然时有房倒屋塌压伤砸死人的事件。

    由于大暴雪的侵袭影响,一个多月积雪足有半米多深。

    五千羽林骑和八千新兵训练也被迫停下来,那么厚的积雪连室外行走都很困难,更不用说练兵了。

    曹时带着一万三千人扛起铁锹扫帚,搞起了积雪大扫除,从长安城南一直通往南军大营的道路清扫出来,南军也把大营到长安南门的驰道扫出来,没有驰道相连给养运不过来。

    南军大营。

    庄青翟捧着羊肉汤吹了口热气,红红的辣茱萸,青黄色的芥末,飘在汤上的羊油,还有切成薄片的散羊肉,一碗香喷喷的羊肉汤喝下去全身暖洋洋的,上到未央宫里的天子,下到黎民百姓都很喜欢喝,庄青翟更是爱不释手。

    “狗拉雪橇?这个主意不错,可我们没有合适的狗啊。”

    “狗还不好找?少吃点狗肉就全来了,多找些身强体壮耐严寒的狗儿,几只拉不动重物就换成十几只、二十几只来拉,雪橇这东西也不难,我给你画个草图。”

    曹时拿着炭笔在纸上画着,两根平直的圆棍前段弯曲上翘,上面是承重的支架结构,在主要地方用铁皮包住加强稳固性,看起来竟然会那么简单。

    庄青翟左瞧瞧右看看,一头雾水:“这玩意真有用?”

    “有用,我都做出几架雪橇了,刚才过来就是乘着雪橇来的,只不过我走在清理过积雪的驰道上,用马拉雪橇就行。”

    两人走出军营一瞧人声鼎沸,军营里几千号人围着空地,兴致勃勃的观看新鲜玩意儿。

    空地中间两匹军马拖拽着雪橇绕圈子,雪橇上站着两个南军士兵像驾驶战车似的挥舞着缰绳调动方向,过一会儿雪橇停下替换其他南军士兵上去过把瘾,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庄青翟眼珠子快瞪出来,指着低矮的奇异工具道:“这就是你造的雪橇?狗拉,马拉都可以?”

    “对,都可以。”

    “太好了!真是件了不得的好东西!冬天用雪橇运送物资成本可以降低数倍,我这就禀告给陛下为你请功。”

    “不!最好不要去。”

    庄青翟一愣,不解道:“为什么?”

    “民用意义只是一方面罢了,你没发现它的军事意义吗?”

    “莫非你是说……”(未完待续……)

第197章 误中副车

    冬季的大雪阻挠了人们的正常出行,长安居民每天早晨都要早早的出门参与扫雪活动,路边街角有孩子们堆起的雪人,在积雪堆积的地方总会有孩子们打雪仗的身影。

    太阳出来,大雪也随之中止,温暖的阳光虽不足以融化积雪,却可以温暖人心。

    每个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是幸福的微笑。

    “今年雪下的有点多但年景还好,比前些年大旱大震好的多了。”大农令窦婴放下帘子感慨道。

    他的长子窦旷说道:“关中粮产量普遍增加一成,开年以后会很忙呀。”

    窦婴不以为然:“忙一点怕什么,只要是对汉家江山好的,忙忙总比闲着没事做好。”

    “可是您的身体不太好……”

    “大丈夫行事岂能畏首畏尾裹足不前?爱惜身体不如辞官归隐做个逍遥列侯,若是人人都这么想,汉家江山怎么办?数千万汉家子民怎么办?”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窦婴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你的心思,那帮功勋列侯都去当兵拼命了,长安城的浪荡子就是你的天下了,可你忘记隆虑侯陈蟜的前车之鉴了吗?眼下太皇太后移驾林光宫,窦太主(刘嫖)缠绵病榻,咱们窦家要收起爪牙好好做人,那个圈子你最好别碰,以免牵连甚深害了自己。”

    “喏!”

    窦旷满面羞惭,忙转移话题:“孩儿刚听说的消息。车骑将军实验狗拉雪橇失败了,试验了十几种犬只拉雪橇效果都不太好,车骑将军说咱们汉地的狗是短毛犬不耐寒,得去匈奴以北找长毛犬才行,说是只能先用马拉雪橇,效率比拉马车更快。”

    “马拉雪橇?”

    “是的,据说雪地上跑起来的确比四轮马车更快,咱们汉地的马不行,必须用匈奴马和青海骢。”

    “匈奴马不太好搞到手,北边那个单于可不是好像与之人。匈奴贩马的口子始终不放开。”

    “所以只好去抢了。听说匈奴边境的黑骑军,就是某些贵族联合组织的抢马队伍。”

    窦婴眉头皱起:“这些话你从哪听来的?算了,不管你从哪听来的,从今天起不准在乱传。这是犯忌讳的事你懂吗?搞不好就要得罪人。”

    “可是咱们窦家也有人在边郡……”

    “你没听懂?”

    “喏!孩儿不敢再说出去了。”窦旷诚惶诚恐道。从小他就很害怕父亲发怒。尤其是板着脸的时候不再有自主害怕。

    看到二十多岁的长子如此不济事,志大才疏,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几乎犯了所有平庸的列侯子弟所能犯的错,偏偏又喜欢八卦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他这个当爹的整天要为不省心的儿子操心,真是愁的不行。

    “你要记住小心谨慎,咱们窦家的情况不比以前那么风光,更要再三小心不可惹是生非,多去跟着董先生学习儒学经典,修身养性不要再胡思乱想,该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倘若你继续胡闹下去,要太皇太后还在人间你能多混几年,一旦太皇太后驾崩,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孩儿省得了。”

    曹时从少府转任车骑将军,曾被外界普遍当作荣宠由盛转衰的起始点,三公九卿地位显赫威名远播天下,远自北方的匈奴和卫氏朝鲜,和南方的诸越都在广为流传,相比之下有名无实的车骑将军根本没法比。

    可朝中文武百官可不那么认为,汉兴以来六十多年有实权的将军也就几个开国大将,绛侯周勃灭诸吕安天下时的职务是太尉,条侯周亚夫领兵平灭吴楚七国之乱时的职务也是太尉,自打太祖高皇帝刘邦驾崩,到建元年间满打满算也没几个实权的将军。

    实权的车骑将军更少,条侯周亚夫算独一份,吴楚七国之乱以前官拜车骑将军统率细柳营的大军,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无人不敬畏,地位还要在北军中尉和南军卫尉之上。

    曹时就是第二个。

    13000名士卒不能与周亚夫相提并论,更何况其中新兵8000人,大大稀释了羽林骑5000精锐所占比率,但是这13000人的给养待遇非同寻常,此前几千年来何曾见过人人披重甲的士卒,少府采购来自平阳侯府的几千套铁甲,这绝对是独一份。

    天子要练精锐的心思瞒不过朝中百官,虽然从没有明言要打匈奴,可是朝中的战备变化明摆着就是要冲着匈奴去,秉承自汉景帝的执政风格只做不说,闷声不吭搞出几个马场饲养军马,聪明人都晓得皇帝是要打匈奴,不聪明的依然不明觉厉。

    窦婴家里也养了几十匹骏马,他家里有两匹高价买来的一公一母成对的青海骢,还有十几匹从匈奴搞来的良马,即使府中最差的汉地良驹价值50万钱,匈奴良马在市面上被炒到100万钱以上,品相交好的种马和母马价格昂贵,有些马商打出200万钱的价格收购。

    青海骢的价格远比匈奴马贵的多,窦婴家里那两匹青海骢价值数千万钱,这种马即便你再有钱也买不到,太仆寺已经发文给东西两市,只要市面上有青海骢不论多少匹一律按照市价收购,有多少收多少无限制。

    等于朝廷给给做了背书,一夜之间青海骢的价值暴涨几十倍,几乎能用价值千金来形容,洛阳纸贵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耕地的驽马价值5000到1000枚五铢钱,驮马的价格基本相当,只要有可以骑乘的普通马匹才会买到1万钱以上,好一些的3万钱。更好的5万钱左右,汉地自产的良驹也就10万到20万钱之间,现在一转眼就翻了2到3倍。

    这不仅仅是高档马的价格翻倍,普通耕作马、驮马的价格也上涨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货币的充裕度远超想象,大量的五铢钱涌入市场让通胀率提高一个层级,秋收刚过的粮食价格首次超过100钱,目前粮食价格稳定在150钱左右,意味着通胀有50%以上。

    通胀来了,但人们并没有因此贫穷。这是长期缺乏货币后的首次物价大涨。从汉初开过以来60年物价基本不动,这次大涨价只是为过去没涨上去的物价还债而已。

    充裕的货币通过钱粮交易,手工业拼交易流入千家万户,所有人都变的更加富裕。窦家也是受益者之一。窦婴手里的几十匹良马是同族窦彭祖和窦完的馈赠。他们经营马市生意获利颇丰,已经基本退出原本的高利贷圈子。

    因为少府麾下的兑钱坊转型进入借贷行当,朝廷三令五申压不下高利贷。索性就让少府介入高利贷,用超低的利息打压高利贷。

    兑钱坊放贷的利率很低,3到6个月期的利率为五分,也就是百分之5的利息,1年到3年利率为一成,也就是百分之10的利息,要求是必须有价值相当的抵押品,或者有每年的收入作为保障,一旦还不了贷款就收下耕地或者宅院,借贷的自耕农自动变成皇家田庄的佃户,没钱的人依然不会放贷,因为放了贷款收不回成本,少府不可能把他们抓起来当奴隶,那就要坏账。

    窦婴很欣慰,窦家人总算开了窍转型做起马匹生意,家族几百亿钱运营得当可以吃上几十辈子不用愁,他特别告诫窦家子弟,一定要收起尾巴老实做人,尤其不要去挑衅车骑将军。

    接下来接连几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气温回升,若不是地上依然是尚未融化的积雪,真的以为进入了春天。

    住在大行令驿馆里的四个王太子起了个大早。

    几天天约定要早今天,踏雪寻访隐居在终南山的著名方士,据说山上居住着一位奇人李少君,他今年去过蓬莱国,曾在安期生门下修行仙道,乃是为了不得的上仙真人。

    四人一合计,想去见识一番。

    于是早早的起来,趁着各家藩国的随从昨晚喝酒,这会儿睡的正香没起床的当口偷偷摸摸乘着马车出了城。

    按照惯例,大行令驿馆不过问贵宾的行止,随便他们在长安城里溜达,只要每天晚上宵禁前回到驿馆就可以了。

    终南山就在南山的群峰之间,按计划乘车要走几个时辰,可是他们错算了积雪阻挡的影响,从天刚亮一直走到中午才走了几十里远。

    四个人迫于无奈想找个村庄解决一顿饭食,在关中只要你能付得起钱,闾里也会提供一些饭菜给饥饿的路人,他们从各自藩国一路走来也懂得这个规矩。

    正巧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静悄悄的村庄,四个人大喜过望直奔村庄走,卫右渠跳下马车对着村庄外的老者吆喝道:“这位老人家有礼了,我们四个是藩国王太子,听说汉家地大物博山河秀丽,想去山中寻访得道高人,无奈准备仓促忘记带干粮,想到贵闾里讨一顿饭食,顺便再买点日用品和干粮,您放心我们会照价付钱的。”

    那老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头继续扫雪。

    “这人莫非是个聋子哑巴?”

    卫右渠耐着性子说了遍,发现还是毫无反应。

    这下四个人都急了,早吃仓促吃了点饭就跑出来,这会儿肚子早就在打着雷,在这吃不到饭就得折头回城,那么他们这几天费尽心机策划脱力岂不是白做无用功。

    卫右渠大声喊道:“老人家!你看着我们四个人的身份,这个人东瓯国王太子驺望,这个人闽越国王太子驺丑,我是卫氏朝鲜王太子卫右渠,这个人南越国王太子赵婴齐,我们都是汉家天子请来的贵客,看到我们的钱袋没有?这一袋是100枚铜半两钱,只要你让我们吃上饱饭,准备好干粮和被褥之类的日用品,这袋钱就属于你了。”

    那老农一愣。盯着他们端详半天点点头,一声不吭的往村子里走,过了好大会儿又走出来,对他们做了个“请进”的虚引动作。

    “看来还真是个哑巴,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待会儿我多给一袋铜钱算了。”

    另外三人深以为然,纷纷表示老农得多照顾点。

    马车进了闾里,让人感到诧异的是闾里中没有行人。

    大白天,连个人影都不见。

    “咦,好奇怪啊!为什么没有人?”

    “不知道。好像都出去了吧。”

    嘎嘎嘎……砰!

    四个人惊愕的回过头。发现身后的里门缓缓关闭,四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卫右渠深吸一口气嚷嚷道:“老人家,你把大门关上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不是要借宿,一会儿吃饭完还要赶路呢。”

    那老农低着头好似没听见似的。徐手一指朝着闾里中央的大屋的方向。那儿是每个闾里村庄议事的场所。

    四人叫嚷几声好无作用。这好架着马车继续往村子里走。

    到了大屋门外,终于见到几个活人,那是个面如桃花的美丽女子。穿着京师里正流行的漂亮衣裳缓缓行来,她长的很漂亮也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正值青春年少,美中不足是她的神情并不愉快,愁眉紧锁着似乎在思考着难题。

    卫右渠看着美人狂咽口水,另外三人和他的情况相差仿佛,皆是两眼发亮一副神与魂授的样子。

    他们不是没见过美女,在各自国家也有漂亮女子,到了长安城见识过勾栏寨里的漂亮女人,只是这些女子都不能算人间角色,唯一能称得上令人惊艳的美丽女人,不是皇宫里的贵妇就是列侯家的夫人,金枝玉叶尊贵无比,他们番邦小国的王太子也只能在脑袋里想想。

    “好漂亮的女子,能遇到这样的美丽女子,这趟终南山寻访来的不亏呀!”

    “不亏不亏。”

    年轻气盛的王太子们忽然觉得爱情来的那么快,前面积累的怒火和不满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一心一意的打算和美丽的女子结识,指不定还能成功的拿下来。

    “啊!美丽的姑娘,我来自遥远的北方,卫氏朝鲜王卫蒙是我的父亲,我名叫卫右渠,请问姑娘的芳名?”

    “我是闽越国王太子驺丑,我和你年纪相仿,咱们俩一定谈的来,你叫什么名字?”

    “你今天穿的真漂亮!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驺望,东瓯国王太子,今年……”

    “我是南越国王太子赵婴齐,年方十八尚未婚配,请问姑娘尊姓大名,令尊是朝中哪位大臣又或是京师的那位大人物?”

    女子愕然抬头,扫过四张年轻的面庞莞尔一笑。

    那笑容犹如冰雪笑容春风拂面,又想千树万树梨花开,看的四个情感空白的菜鸟都痴了。

    美好总是来的短暂。

    女子的眼神从惊愕变成审视,转为变为嘲弄:“四个傻子,你们自己闯进来真是找死,好路不走,专走邪道,不知道半夜会预见鬼吗?”

    “啊?你是鬼?”卫右渠吓了一大跳。

    女子捂着嘴咯咯笑道:“我就是取人性命的女鬼!你们害怕吗?”

    “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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