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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入陷阱公子吻娇娘()
要说这熊丽静的功夫,那肯定是比不上杨静的,但是这东林书院毕竟不是战场。几个杂役倒是挡不住二人的拳交。
可是在人家的地盘逞凶也捞不到好处,这边打斗一起,很快整个书院到处都是奔跑的人影。
朱由检忽视了一个问题,皇帝要来无锡的事已经传开,作为东林老巢的东林书院自然是提前汇聚了不少心还向着东林党的读书人的。
所以,东林书院现在人可不少,一会功夫就有不少年轻人朝这边跑来。
“打死他们。”朱由检没注意,一个石头正中自己的额头。
“啪!”朱由检用手一摸额头青了一个包。
“狗贼,不打你你还长脸了。”熊丽静一见朱由检受伤立刻发怒,也不知道她从哪个兜儿里就掏出了一副弹弓。
“啊”的一声,那个站在远处丢石头的书生立刻双手捂脸,朱由检估计那小子恐怕是要破相了。
众杂役本来也没占什么便宜,一见对手拿出了武器,立刻也不管不顾地大喊:“杀人啦,赶紧报官去。”
本来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进东林书院不带随从不带兵器的。就连朱由检的护卫也便衣留在书院外面。现在这一喊,二人这一架也打不爽了。
“快走。”朱由检不有分说,拉起熊丽静的手就跑。
熊丽静正打得过瘾,却不料被朱由检拽了小手,心里一慌也就跑了。女儿家的小心思很快就涌了上来,此刻巴不得永远这样牵着手跑下去呢。
朱由检没有直接朝大门跑,他怕追的人被纪彪他们发现,到时候双方冲突事情就大条了。他是朝里面跑的。
东林书院里面,也就是三公祠的的方向。这里更加幽静,倒也一时间甩开了杂役的追捕。但是终究没有逃离东林书院。
“这里怎么这么大啊?!”朱由检气喘吁吁,他累得半死,主要是拽着熊丽静有些累。熊丽静脸红红的,完全是指望朱由检在拉着她跑。
“怎么,嫌我重?”熊丽静问。
“哪有的事。”朱由检逞能。
二人绕来绕去,绕到一个偏僻的小院,眼前离侧门已经不远了。
“嘘。”熊丽静突然反手拉住朱由检,转过身子藏在了一个夹墙处。
“有人?”朱由检的警觉性不如熊丽静,到底人家是在敌后待过的。
“你看看。”熊丽静努努嘴,一片密林中隐隐约约有几个身影,好像是有什么人正在交谈。
“怕什么,咱们这身打扮就说是外地的学子。”朱由检说。
“你再仔细看看。”熊丽静指了一个地方。
“啊!”朱由检仔细一瞧,在那光线比较暗的地方,都有一些黑衣人躲在树荫底下,如果不仔细瞧还真不好瞧出来。朱由检还发现这些黑衣人居然是带着单刀的。
这就不对了,如果连朱由检进这里之前都要避开侍卫,那么别的人居然无所顾忌?东林书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放肆的。
“会不会是东林书院的护院?”朱由检说。
“你以为是少林寺十八铜人的武僧啊。”熊丽静小声怼朱由检。
朱由检瞬间明了,这肯定不是东林书院的人,也不是官方的人。如果是张翰的人,不会跟东林有牵扯到。如果是熊丽静的人她肯定会说,不至于躲在这不敢出去。
“他们走过来了。”熊丽静说着说着,就拼命把朱由检朝夹墙里挤。
“快,一定要把贼人搜出来。”朱由检正被挤得难受,从夹墙的另一面传来杂役的声音。
完了,进退不能了。朱由检心里有些慌乱,他感觉这一次要当场被抓的。
“快,上屋顶。”熊丽静一个瞬间就按住了朱由检的肩头,垫着脚瞬间就翻上了屋檐。
熊丽静是上了房了,可是朱由检还落在了下面。那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恐怕这个时候再上房动静不会小。别指望上房会像电影里的侠客一样,人踩瓦片的声音可藏不住。
“拉住我的手,脚踩两边墙。”房顶上熊丽静露出头来。
朱由检用脚蹬住了两边的墙,借助熊丽静的力翻倒在一块软软的房顶上。
“嘘。”朱由检正要动弹,被熊丽静一把抱住了。此时二人身子贴在屋檐边缘,压根就不敢乱动,既不能站,也不能滚动。反正左右都会弄出声。熊丽静刚刚用身子垫了一下,刚好抵消了朱由检翻上房顶的冲力。
“怎么回事?”屋檐底下传来质询的声音。朱由检就压在熊丽静的身上,想到刚刚看见带刀的黑衣人,两个人都不敢说话。
“启禀山长,刚刚外面闯进来两个妄人,说了一些诋毁东林书院的话。我们正在抓贼子。”这是杂役的声音。
“这里没有什么陌生人,你们到前面去搜一搜吧。”这是那个山长的声音。
过了一会,杂役的脚步声已经很远了,熊丽静掐了一下朱由检的腰眼。
“嘶!”朱由检一咧嘴,疼的差点没叫起来。
熊丽静正要笑出声,却一下子被主要看吻住了嘴巴,正要反抗的熊丽静听到屋檐下又传出了山长的声音:
“你们的刺杀计划东林书院不参与,我不能直接拿书院的名声跟你打赌。但是除了书院这个大门,随便你怎么联络他们的。”
“我们的意思是希望吴大人在明日东林集会上替我们说说话,只要您开尊口,我们这边就可以跟侯公子交差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就在房檐下面,朱由检和熊丽静听的一清二楚。
朱由检发现这人心不能二用,接吻的时候如果想着别的事,这接吻的滋味就没那么甜。正准备更加投入一下的朱由检舌头一疼,他被熊丽静给咬了。
朱由检疼得一收嘴,两张嘴巴瞬间就离开了。朱由检疼的咧嘴吸冷气,就是不敢发出声音,那滋味比底下挨了一脚强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等到房檐下说话的两个人走远,朱由检终于疼过了。
“你干嘛咬我?”
“谁让你把舌头伸我嘴巴里的。”
“我怕你忍不住发出声音嘛!”朱由检理直气壮。
“谁是侯公子?”熊丽静问,他可不知道侯方域。
“应该是侯方域的人手,咱们是跟过去还是返回去?”朱由检猜不出这个时代还有比侯方域更有名气的侯公子了。
“他们要刺杀谁?”熊丽静问。
“这个时间,商量刺杀计划,当然应该是我们俩咯。”
“那还问什么,当然应该追过去看看到底是谁。”熊丽静想都没想。
第440章()
熊丽静说的追当然不是她和朱由检亲自去追,那样太危险,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朱由检了。虽然这种冒险的很刺激,也容易产生故事,不过熊丽静也不会让朱由检去干。
两个没有结婚的男女晚上当然不能睡一起,哪怕朱由检是皇帝,熊丽静说到底还不是他的后宫。
可是这俩人待在一起直到很晚,点着灯互相看着。貌似每个大龄女青年在晚上都会找一下借口想粘在成熟男人的身边,暧昧不清的感觉,就是所谓的爱情。
“怎么还没消息。”熊丽静嘴巴上问的是一件事,可是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她在想,假如等会真的有消息了,是不是再找个吃宵夜的理由多留一下。
“你饿不饿?我让人做点宵夜吧。”别看现在朱由检已经有过两个女人了,可是谈恋爱这回事他还是经验不多。
“暂时不饿。”熊丽静连忙回答,其实心里慌张坏了。这个时候要是把宵夜就吃了,那等会又得找一个借口留下。
“要不,我们来下盘棋吧?”朱由检瞅着屋里,这么暧昧的夜不能亲密地干点什么,心里怪怪的。
夜晚,如果是交给男女相处,本来就应该属于亲密的时刻。假如不能靠近,对心里就是一种折磨,折磨的像猫抓一样难受。
“对弈?”熊丽静当然会下围棋的。
“不,我会五子棋。”朱由检说,他可不会下围棋。
“那是我五岁玩的游戏。”熊丽静没想到堂堂皇帝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来吧!谁输了就……”朱由检本来想说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的,话到嘴巴噎住了。
“谁输了脸上贴纸条。”最后,只能选择一个最没有可笑度的方式作为惩罚。至少在朱由检的眼中,贴纸条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玩的游戏。
“好好,一定好玩。”熊丽静倒是很高兴,这个时代到没人这样玩过。
然后,不到一炷香时间朱由检的脸上就贴成一个唱大戏的了,而熊丽静脸上一张纸条都没有。朱由检完全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ko了,而且输得很惨,熊丽静说在几步内堵死就在几步堵死。
“哈哈哈…”熊丽静笑得直不起腰,朱由检还真没见过她笑得如此开心过。
“我给你表演一段戏曲吧!”朱由检也是正在雅兴上,估计自己这形象也就适合唱戏。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朱由检张口来了一段稍显粗俗的《智斗》。
熊丽静本来一听里面有粗鄙的唱词有些诧异,可是听到后面听出味了。这跟很多地方的戏都不一样,而且唱的故事完全没听说过。
但是不管多么陌生,总之一句话:好听。
朱由检还是尖着嗓子串着唱的。这点东西朱由检的确是下过功夫的,那是当初被某电视剧迷上过特意去ktv练过。比不上专业的,但是哄熊丽静足够了。
一段《智斗》唱完,别说熊丽静了,就是门外的侍从和丫鬟们都听入迷了。
“这是什么故事,怎么这么好听?”熊丽静确实被朱由检给唱迷了,她迷离恍惚的眼神看着朱由检。
“这是杀汉奸的故事,以当初在山东的时候的处境编的。”朱由检敷衍着。
“好像我当初在商洛的时候…”熊丽静听出了熊家以前的不容易,想想以前,可不就是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呗!
朱由检选的段子很不错,正好击中了熊丽静的内心。女人是柔弱的,她们的心底往往脆弱,很容易俘获,除非你遇到的不是良家。
朱由检见熊丽静喜欢听,就又唱了一段《打虎上山》,唱得那是惊险刺激。又像极了这天晚上的心境。
“皇上,那些人都摸清楚了。”张翰见朱由检又唱完了一段,这才进屋汇报。其实他早就回来了,不过正好一饱耳福。
熊丽静见有人进来,瞬间激灵了一下,她刚刚是真失态了。
“什么来路?”朱由检问。
“江南的巨商汪明然。”张翰说。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朱由检没接触过汪明然,但是这个名字不陌生。
“柳如是的红颜知己,另外还和秦淮河上许多大家关系都很密切。”张翰解释着。
“他想干什么?”朱由检问。
“目前还不清楚,汪明然只是聚集了十几个好手在身边。我已经派人盯住那个窝点了。”张翰说。
“事有反常必有妖!给朕盯紧他们。”朱由检总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
“是。”张翰随即退了出去。
“皇上饿不饿?”熊丽静等张翰走了,终于鼓起勇气问。
“随便吃点就行。”朱由检不好拒绝,但其实他并不饿。
“那你等一会,我去找点吃的。”熊丽静一高兴,离开转身就跑出去了。那背影像极了一只快乐的小鸟,倒是惹得朱由检朝某些部位多看了几眼。
熊丽静走了半天也没回来,朱由检有点无聊,正想去问问。
“皇上,你看这些吃食够吗?”朱由检刚迈出门,差点和一个黑影撞上。
“你晚上没吃饱?”朱由检惊呆了,他看到熊丽静和三四个丫鬟每人提着一个大篮子,远远地就已经闻到香味了。
不用说,这都是熊丽静找的宵夜。
“都是你做的?”朱由检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惊呆了。
“不是,是找人帮忙的,我定的菜式。”熊丽静说。
这句话朱由检很喜欢,因为这么多彩不可能这么快由一个人做完。朱由检自己的厨艺就不错,一个人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做多少菜出来他心里很清楚。
现在完全可以认定熊丽静决定不是一个特别善于工于心计的妞,这如果放在那些铁了心想穿越到后宫当妃子的女人身上,指不定要多显摆一番呢。
“坐下,一起吃。”朱由检拉住熊丽静的手,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手一颤,估计还是第一次有心地被男人拉小手。
异性之间的接触很奇怪,有的人拍你一下,你会感觉厌恶;有些人拍一下,你或许什么感觉也没有;但是有的人,随便靠近一点就会让你心里砰砰直跳。
这顿饭吃了很久,已经很深夜了才罢。但是熊丽静的心里已经彻底满意了,朱由检刚想说某个心思的时候,熊丽静却恰到好处地说:“不早了,皇上歇息了吧。”
朱由检半张的嘴停在半空:欲罢不能。
第441章 宴请客治国烹小鲜()
第二天晌午,张翰那边又来新消息了。
“启禀皇上,李香君和汪明然汇合了。他们另外在城外还有好几处秘密据点,人数远远超过我们之前的预见。”张翰说。
朱由检一听李香君掺和进来了,知道事情果然不简单。
“朕的行踪泄露了吗?”朱由检问。
“皇上是问现在的行踪还是朝廷公布给江南大学的时间?”张翰问。
“两个时间都要查,如果现在的行踪已经暴露,必须马上派援兵去。”朱由检感到害怕了。
“不用,我已经在虎丘秘密调遣了五千精兵。”熊丽静说着就走了过来,她早已经没有了昨夜的女儿态。
“你早有察觉吗?”朱由检问熊丽静。
“嗯,从我来江南开始就没太平过。他们还准备劫狱的,但是因为惧怕十三军的煞气就不了了之了。”熊丽静其实想告诉朱由检,她来江南也不是吃干饭的。
就是因为知道江南不稳,所以才把兵暗藏在苏州的虎丘,并不直接安排在无锡。
朱由检现在就担心钱谦益会不会又牵扯在一起,那样的话说明江面这一块就真不好办了。瓦解一个组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从内部分裂,朱由检最终想对付东林党,必然不是打打杀杀。
既然有了底气,朱由检就不害怕他现在的行踪暴露了,而且也从侧面说明对手现在并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到了无锡。
“你来无锡是肯定被人知道的,想来对方还不知道朕已经提前来了。”朱由检看着熊丽静说:“既然这样,我只能躲在这府里不出去的好。”
“我就去逛街咯!嘿嘿。”熊丽静一笑,她倒是不在乎自己成为一个靶子。
“遇到无锡好吃的记得带买回来。”朱由检喊着。
“无锡最出名的就是汤包,带回来就凉了。”熊丽静说。
“那算了,我不吃了。”朱由检一听无锡汤包离开没了兴趣。不是这汤包不好吃,而是他小时候在《故事会》上看过一个故事,有点吓人。
故事说的是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有一个穷汉子嗜赌,输掉了所有家当和老婆。唯一的儿子才十来岁就被遗弃在乡邻到处要饭。
这孩子经常饱一顿饥一顿的,总是到处找吃的,也经常在太湖里捞一些生鱼虾吃,渐渐的越来越瘦。
有一日,孩子爹看到孩子心里愧疚,就带了点钱想带孩子吃顿好的。朱由检记得他们吃的就是汤包。汤包很烫,可是那孩子却一点也不怕烫,一个接一个地朝嘴里塞。
汉子脾气不好,见儿子居然这么丢脸,就生气地一把掌扇了过去。然后,孩子的脑袋就直接滚到了地上。
原来那孩子的脖子早已经被血吸虫吸空了。
……
朱由检在无锡城里熬了整整三天,天天看着熊丽静出席无锡城各种场面人物馈赠和邀请,但是他都尽量不露头,只是每晚和妞玩各种游戏,唱后世的各种歌曲。
另外一方面,张翰那边已经彻底地把对手的底细摸透了。
“皇上,对手总共招募了五百名死士,目标就是在皇上来无锡当日行刺。”
“狗胆包天,这些东林党人。”朱由检是真没想到江南还有人人来玩这一招。
“不是东林党人,这些人是跟陕西那边有牵连的。”张翰说。
朱由检一愣,原来这些人跟东林当没牵扯,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同时,这也是一件好事,朱由检需要抓住这个机会。
“还有一天时间,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朱由检这次可没带智囊团,他提前来无锡泡妞怎么可能带外人呢。
“这样,熊丽静你以熊家的名义给钱谦益和几个没有参与其中的东林人去个禀贴,明天中午在这里宴请他们。”
朱由检想好了,他得跟东林谈点交易了。如果说一个朝廷能杜绝党派,那是痴人说梦。1640年,英国的资产阶级已经觉醒了。再过一百五十年,法国大革命也开始了,各种党派都会纷纷登上历史的舞台。
穿越到一个皇帝的身上不只是玩一下燧发枪就能天下太平了,东林党也是代表着一部分人的诉求。虽然他们是文官当头,谁能说他们背后不是商贾(也就是大明资产阶级)的身影?
第二天,钱谦益等人欣然前往。开玩笑,熊丽静是什么人,整个江南已经密诏不宣了。
当然,负责接客的肯定不是熊丽静,哪怕她再是巾帼英雄,也不能跟这一群大老爷们混一起,这到底是大明。
“钱先生,久仰久仰!”清叔礼貌周到,很是得体。
“久仰熊将军威名,您可是当年辽东的猛将…”钱谦益一出口就把清叔的底子揭了,朱由检在屋子里听得很钦佩,熊廷弼身边果然也不是凡人。
一群人按座次落定,这次发现主座居然是空了两个座位,大家都疑惑这是留给谁的。清叔当然没资格坐的。
“咳咳。”朱由检咳嗽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主座上一屁股坐下。
“皇…”钱谦益大惊,在座的也许没人亲眼见过皇上,可是他太熟悉了。再说现在皇上的面相天天看银元就知道了。
“都坐下,朕不想让外面人知道我提前到来了。”朱由检把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