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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刃这下眸里的寒光更渗,说话冷冰冰的:“别对我家公主打主意。”
秦沐然内心微微汗,他明明打的是她的主意。撇了撇嘴:“我买给给你吃的。”
凌刃抿了抿唇不说话。
公主云柯哪里是全程都是睡的,抱着凌刃的脖子在她肩头侧睡,这是越睡越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另一车厢,慕燕茹与丫鬟玲儿坐于对面,她的目的是好好盯着这丫鬟,所以另外两个人,一个前夫,一个现任追求者。
可谓仇敌相见,目光蹭蹭带刺。明迩是比段容止率先进去的,坐在慕燕茹旁边,燕茹嫌弃的移了位置。
段容止随后进去,有些略为遗憾的也往她这边挤,整个车厢,就这么点位置,因为对前夫明迩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召妓的怨恨。
慕燕茹踹了那明迩一脚,一双手用蛮力,几乎是把他扔到了对面丫鬟玲儿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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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绯眸()
玲儿也是有火气的人,除了公主与太子爷,她何曾受过别人的气,而且别看她长的是那种纤瘦型的,腰细。
但是肺的排气量很大,能吼、在除主子之外的其他人面前,脾气也大。
反正现在公主对她也是有所怀疑的,而且又不在这马车,看也看不到,便一双眸子嫌恶、恶狠狠的瞪过去。
玲儿:“有手有脚,一个大男子,不在外面骑马跟着,装什么柔弱,还要来蹭马车?”
明迩一听,也火:“我,我关你什么事。不想坐,滚。”
玲儿眉角一皱,竟然有种示好似的越过车厢摆在正中的矮桌,去握住对面慕燕茹的手:“慕姐姐,女人都是娇柔的,对女孩子不好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我看,还是段公子最好,至少,没黑历史,又年轻,又专一。”
然后嘴巴又很甜的去看向那段容止。
直接就是把那段容止夸上了天,把明迩给损到了地上。
明迩咬着牙,挥着拳头就要去打她,慕燕茹也不拦,表情只是淡漠着,一副什么事都与我无关。
她在练习气度,要看开,要两耳不闻身外事。
丫鬟玲儿见一双拳头要落下来,吓得就躲,但拉着慕燕茹的手就是不放,意思很明显,她不救她,不让这个男人停下,她玲儿也就绝不放手。
段容止摸摸自己的下巴,对于刚才她的夸奖很是受用,但是,这丫头夸他,不代表他就得要帮她。
嫂嫂说了,脸皮厚些没什么坏处。尤其是这丫鬟玲儿,千万不能给她一种,自己可以被利用的假象。
便坐着,纹丝不动。
末了,那两人似乎也争吵不动了,打起了冷战。
段容止就从怀中拿出包着的一盒点心,是街南头的椰蓉糕,口味,据说是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吃。
所以他就买了一盒,用白色的丝帕包着,从胸口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轻放在她面前。
容止:“我不知道你喜欢在路上吃什么,就买了这个,你尝尝。”
慕燕茹于马车内做好,规整着,没动。
她想起凌刃交代的,公子夫人喜欢安静,不喜欢属下在她面前聒噪。
便一直努力,保持不说话,保持着马车内能够安静,不招惹这两个大男人,便是不惹是生非。
所以也就没搭理容止。
明迩坐于对面,一眼扫过他,唇角,一角微勾起,带着一种不屑的得意。目光更是不屑:就你也配?
段容止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还是极为有修养的把气给咽了下去,把那杯水端到她面前:“先喝一点,路途遥远,喝点水,不会太难受。”
因为话语太过温柔的缘故,明迩醋意大发,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已经克制了自己的力度,但仍是发出重重声响:“你什么意思?”
她是我妻子,哪怕是前妻,段容止,你什么意思?
明迩气愤着,马车突然停下,两根削尖的筷子从车厢的前面飞入,不偏不倚、擦擦从明迩与脖子平齐的方向飞过。
而且距离他脖子最近。青木坐在马车前头,粗着嗓子:“再喊,就滚出去骑马。”
四下便才安静了下来。
到了会稽时,已是傍晚,前方,绉太傅让人过来问:“是否先找家客栈落脚?”
云柯摇头,既然来了,当然要在府衙住上一夜。
鸾凤酒楼来了十位高手随同护着,伪装成随行者的样子,跟随在马车四周。
下马车前,秦衍然一直在提醒着,到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以及千万不要被掐灭了气势。
云柯点头应着,车厢内的空气实在太闷,被这俩人腻歪的给烦闷了一路。
临下去,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对秦沐然道:“你小子话太多,最好找个安静点的主,不然你这毛病改不了。”
秦沐然眸子瞥了瞥身旁:“嫂子,这是在做媒?”
刘云柯翻他一眼,人至贱无敌。这孩子脸皮太厚了。
凌刃是她的死士,她可以撮合,但是就是仍由他现在就把凌刃给娶了回去,谁给她找这么好用的死士去?
白了他一眼,下去。
会稽郡的新任太守是吴康,相府的门生,但与宁王也有联系。让人通报的时候,公主已经下来,正倚在马车旁,两鬓的发丝在夜色的微风下吹拂。
眸光是浅淡的绯色,白日时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但这是夜晚,映衬着马车前随从打着的灯火。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那双眸子的衬托下,这就觉得那张脸已经微不足道。
眸子里有冷光,有那种带着威严,让人畏惧,不敢直视的光。
纵使公主斜倚的姿态慵懒,会稽郡太守吴康从府衙内出来,对上那双眸子的第一眼。
脑中神经瞬间紧绷。
快步上前,跪拜:“公主远道而来,微臣有失远迎。”
云柯眸子微微蹙,身子站直了,撩了撩脸颊的发丝。
那公主容颜,只第一眼见时,就让人觉得在京都绝对找不出第二人。
吴康自是见过公主一身盛装,在宗庙前行及笄礼时的样子。方才只那一眼,只觉公主的样子,比先前更好看。
也是精心打扮过的,不觉顺着公主撩头发的手,又多看去。
然后,又是那双比那张脸更好看、更引人瞩目的眸子。
浅绯的眸色里,是刺骨冰冷的寒,但又美的让人忍不住多看。然后、然后,只一声命令。
杀!
有血光从眼前划过,吴康急促喘着、胸口起伏。方才幻想中的似乎一切已成真。
面前,公主周围的人都在一个个倒下,那张今晚特地画了眼影,上了胭脂水粉的倾国面容。
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那双眸光只盯着他一人,然后瞬间的放大、放大。
吴康从跪着的姿态起身,往前走,手正要抬起。
脑海中翁的一声,一种叫做理智的弦断掉。
公主摆摆手,命令从鸾凤酒楼带来的高手,将此人拉下去。
朝廷派来新上任的官员,毕竟只是派了官员而来,这府衙内的大部分人,还是他们原本江东的人。
公主动了动手指,大踏步朝前走去。那方才那诡异的好看的不得了的眸子,如今再看去,已与往常无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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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绿帽子()
绉太傅在一旁,还未来得及往这边看,只短短数十秒的时间,会稽太守吴康就已经倒头闷在地上。
慌忙上前,隔着几步,俯首、屈身去问:“老叟,想知道公主,方才是用了什么方法?这吴康若是醒来,我们该如何去解释?”
凌刃跟在身侧,头低下,丫鬟玲儿也是静默无声。
太子的眸色,是魅惑。说话的时候,通过目光对视,能让人信服,对其深信不疑。
而公主的眸色,是让人产生幻想,迅速的进入梦境,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方才,那会稽郡太守…吴康的晕眩,其实只是进入梦境后,睡着了而已。
两管子鼻血顺着其下巴留下来。
公主云柯淡淡的开口,轻扫过一眼:“绉太傅心思慎密,应该知道该怎么去说。”
双手背后,这么显而易见,他们是来将这太守软禁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进入府衙后,便卸去妆容,在客房里换成男子的装扮。
她没有很高的情商、智商,如果这双眸子的功能被绉太傅所知道,那就没有了神秘感。
没了神秘感,她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那样,谁还能信服她?
她是脑子不够好,智商也不上线,但好在身边一直有人帮她出主意,而且这双眼眸奇异,知晓其中奥秘的,这天下也没几个。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在智商不在线的情况下,敢与人硬拼,摆那种有时几乎看起来是笑话的架子。
想不受她眼眸的诱使,除非,不去看她的眸子。
换好衣裳后,规规整整的走出去。鸾凤酒楼在会稽郡的郡都也有分店,让人备好了吃食过来。
晚餐上,绉太傅看着这公主的样子,下午出发前还是一副精心装扮的女子模样,这一路走来,到了晚上,就换成了普普通通的男装。
难道,这公主与这会稽郡郡守…吴康有所瓜葛,公主那身精心装扮,是给吴康看的?
暗自瞎猜着。
段容止与秦沐然都在席位上坐着,他们与秦衍都是表兄弟,自然是护着自己人。
秦沐然自幼病弱,也习惯性了,有些病态的咳了一下,抬眸也不看那邹太傅,只是对公主云柯唇角微微开合。
“嫂子日后,也不必为了我哥装扮,这装扮了,来不及换下,还容易让人误会。以沐然看,还是嫂嫂男装的样子好看。”
云柯正努力保持一副端庄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正努力多吃点。她只对这一桌子的菜肴感兴趣。
其余也没多想,所以听到沐然这句话时,还是微微一愣,便下意识的朝他看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多说多错啊。
难不成,有人又对她误会了?
绉太傅神色微微又有些变化,这样一想,公主夫人应是特地为公子装扮的。
公子秦衍午时三刻出兵,公主从吴郡出发到会稽的时间,也在午时过后两个时辰。虽然中间隔了些时间,但来不及换装什么的,也是能说的过去。
便顺着话应声:“属下也是觉得,公子夫人还是一身男装的好看。”
段容止是御剑山庄出身,骨子里是生性的、豪爽的。
满斟一杯酒递过去,明白绉太傅的意思。
这女子,自然都是希望只养在深闺里,抛头露面的,若还是非常漂亮的话,那是很容易招敌的。
所以这绉太傅肯定是在担心,他嫂子见吴康时的那样子,太美,美得会给表哥带绿帽子。
便跟着沐然打圆场,以调侃的方式将一切都解释清楚后,便开始敬酒。
段容止率先倒好一杯酒,嬉皮笑着:“表哥出兵柔然,我与沐然没能跟随,这江东事物还要嫂嫂处理。实在愧疚,这一杯容止就敬绉太傅。”
良久又道:“嫂子毕竟是一介女流,做事还不甚老练,有些生疏,还请绉太傅多多包涵,这一杯,容止再敬你。”
一杯又一杯,段容止与秦沐然终于将绉太傅的疑问,全部都打消。
男人们吃吃喝喝着,打成一团。于是这整张宴席上,也就没人关注她的吃相了。
云柯正襟危坐,不停的将饭桌上的菜夹到自己的碗里,在旁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使劲的吃着。
最后捂着略微饱胀的肚皮,正要说话,秦沐然就忙站起来,已经率先张口,替她说了。
:“今日,这夜色也不早了,凌刃,你先送公子夫人回屋。绉太傅若是还没吃好,我与容止再陪你喝一会。”
刘云柯摸着下巴走回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心里肯定有猫腻。
竟然学会为她说话了。
便也就,脸皮很厚的接受了。
回到房间后,凌刃帮公主将鞋子换掉,立于身侧,也并不急着走掉。房门,以及窗户口都被紧封。
凌刃:“会稽太守吴康,就说欲对公主不轨,暂先收押牢房,期限,十五日。”
公主点头,距离秦衍下一次回来,十五日,想必已经够长了。
吴康生性老实本分,而且正值壮年,在京都时,就时常留恋风尘场所。
方才就以她的容貌,能让吴康对她产生幻想,那是轻而易举。
而且,关键是那两管鼻血,已经是明确了,这人,已经被她的美色所控。
敢对她产生幻想,给他安个罪名,关个十五日,也不算亏。
爬在书案上找了几本闲书,准备看一本,便去睡觉,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凌刃出去,抱回了一堆面具回来。
薄薄的一层层面具,在几张面具下面,还有一封信,写了一行小字:“为防表哥怪罪,嫂嫂日后出门,还是别用本来面目了。”
然后等了一会,又有人敲门。
凌刃出去又抱了一堆的眼罩回来,同样还有一封信,却是与上一封不同的笔迹,字迹清秀,显然比写上一封信的人高雅多了。
信只三句话:臣弟有愧,不知不觉,就让表哥被带了绿帽子。
毒舌、毒舌,而且简直就是荒谬,是污蔑。
恶毒的话语,跟那清秀隽永的字体,一点也不衬。
但这样细细一辨,毒舌的,只可能会是秦家的二公子,秦衍的那个病弱表弟,秦沐然写的。
这第二封信是沐然的,那第一封,肯定便是容止的了。
刘云柯将信攥在手指间搓着,好个秦沐然,明日她若不整他,就算他走运。她不过就是画个好看的妆,这也叫带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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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整人前奏()
第二日,启程前往丹阳镇,在会稽郡将一切事物都交给前任郡守管理。
公主云柯,把段容止叫过来,一身男子装扮,用蓝色的比较深的眼线,画的有些妖艳。
但是这种奇怪是色彩,反倒让她显得不太像个女孩子了,而像个男孩子。
一个出身名门,富贵、而又不羁的男子。
而且,应该还是个掌有权力,又十足风流的政治上,十分阴狠的主。
头发被束起,双手背后,有模有样的瞥上马车:“这一路,你跟我一起走。沐然毕竟武功不好,万一道中遇上杀手,凌刃还要护着两个人,不划算。”
段容止又朝另一边,旁边的那辆马车看,指挥着后面正要跟着燕茹上另一辆马车的明迩:“你家公子夫人有令,让你骑马跟在马车旁,护着。”
云柯双手背后,眼眸扫着他,架势十足。
刘云柯:“你若不想跟着,现在就走。带上你,还要花钱给你吃喝,实在是付不起。”
段容止张张嘴,又闭上:“好,嫂子有命,岂敢不遵。过两日,容止就让人送来盘缠,不过既然伙食费都收了,那嫂嫂可要对我好一点。”
然后一脸心情甚好的钻了进去。
不过就是拆散他与慕姑娘,然后再拆散凌刃与沐然。
上去后,又打开门,轻轻道了一声:“有我在,凌刃就不必再过来了。
沐然武功不好,与明迩、慕姑娘又不熟,不如就让另凌刃姑娘先去保护沐然。把慕换过来。”
公主面色冷向他,手中的剑一拉:“他死不了。”
然后又一合,跟着上了马车。
凌刃也一同上去,目光一直都是冰冷的,面色平淡的没有任何变化。
然后上了车,坐于公主旁侧。
马车开启后,段容止脸色抽了抽,然后又看向她,抱着侥幸:“我没惹你吧?”
云柯点头。
在马车内的桌子上,摊开纸,正准备研墨。
段容止一眼瞥过,很识相的过去,夺过砚台,一脸好看的笑着帮她磨,带着讨好:“把我换过来,嫂嫂,是有什么特殊吩咐?”
头又是微点。
计谋若是都一盘托出了,那后续的,就不会造成惊诧,甚至是让人叹服。
云柯淡着声音道:“嗯,这就是我让你做的事。”
段容止大为叹然,研墨?
她也太看得起他了,眉头凝重,然后上挑、下巴也往上挑起,大有要发作的意思。
他可是御剑山庄的二公子,有好看的剑眉,有一柄好剑,华贵衣衫,那往地方一站,双手环抱,握剑于胸。
再来一阵风,配上竹林的背景,那可绝对是面色清秀,明快惆怅的一代侠客中的贵公子。
而且还是武功高强、富贵雍容的那种。
有些沉不了气,正要开口。
云柯眼眸一抬,恍若突然想到什么:“你欠我的隐身衣,还未还。”
段容止扯着脸皮,笑了笑:“你就因为这个?”
公主一眼冲过去:“你以为呢?”
然后又低下头,用笔蘸着他已经磨出了一点的墨在一张铺好的白纸上写着。
凌刃在一旁,很没有存在感的活动下肩膀,然后靠在马车的一个角,浅浅睡着:“段公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家公主,这次想整的人不是你。”
声音竟不是往常的那份冷,带着点,嗯,是有点分享,是等着、也期待看好戏的感觉。
段容止半信半疑的点着头。
下一个目的地是丹阳,走小道的话,只要三个时辰,但途中要经险道。有一个断崖要过。
只能人过,马车若过去的话,要走陡峭的崖路。
段容止心想,她可能是要过那个断崖的时候,带领众人过去,把秦沐然那个自幼病弱不会武功的人留在马车里。
然后让青木驾驶那辆马车,好好整他。
但是到了那处断崖,一切无常。断崖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条道,架与悬崖之上,而且还足够结实。
段容止去看她面容,仍旧没有什么。
马车从索道上过去,公主的马车是走在最中央,前面是绉太傅与一部分随从的马车,后面是明迩,还有另一部分随从的马车。
这一路,她带着的,可不知绉太傅一人,尚有秦衍留在江东的其他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