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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哦。我们离京之前,这件事不是还没确定吗?怎么这么快?”
秦衍:“事先通知了墨家的人。一方面是想见了一些公输舒华本人,一方面,还是要确定一下他们的机关术水平,以及在战场上的应战情况。
而对于你,做做样子就行,不该赢的时候,可以故意输。”
云柯:“你就这么小瞧我啊,不过我外祖父还有没有说什么?”
秦衍:“有。”
又停顿了下,秦衍:“不过,我没听下去。他那些话,应该去跟你母亲去说。我只能说,是可怜他。”
因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如果云柯的母亲在的话,如果知道了那些事情,都是云柯的外祖父墨天刑一手造成的。
以伯母的那个性子,肯定是不肯原谅的。
所以,他也不想去听。
回去后,将交谈的内容着重的都给她讲了一遍,此趟他们出来时间紧迫。
而且据沐然那边来信,凉州似乎有变故,但是秦沐然在信中又不明说。
而前不久,他早年嫁到御剑山庄的姑姑又派人来问,说段容止是不是在凉州惹了什么麻烦,怎么会突然回家要这么多银两。
而且还要了许多兵器。
这是个不正常的现象。即便段容止可能在凉州跟明迩将军争一个女人,但有秦沐然与凌刃在旁看着,不可能会突然闹大到需要兵器以及银两的份上吧?
这些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时间紧迫,比赛的日期,就在第二天。
萧恪在屋内敲敲打打,连夜做出来了一样东西。
是仓鼠模样,顶一只靴子的大小,用木头以及一些螺丝、铁片支撑,外观上,又加了一件动物皮毛,离远看,如果不仔细,很难看出,这不是一只动物。
到清晨的时候,放在云柯以及秦衍的门前。
云柯抱进屋内,蓦然想到了什么。这次比试,恐怕公输一派也不会使出真本事。
所以她有必要隐藏实力。
秦衍看了一眼,也没怎么拒绝。
近来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到场后,第一场比试的是最基本的密室设计。
将两个一模一样的密室入口进行改造,然后改造完毕,两人交换位置去破解对方的密室。
谁先破解掉对方的密室,谁就算获胜。
萧恪以前是跟着师傅盗过墓的,对于如何打开墓地的开关这一项,尤其的擅长。
而公输一派派出的是肖丞,一个喜欢穿蓝色衣衫,瘦的跟营养不良乞丐一般的人。
因为布置密室入口的机关至少也得三四个时辰,所以比赛上午开始,得到下午才出来结果。
同时两家商议着,直接进行第二场比试。
是公输舒华对战墨家的机关术高手——奈良。
秦衍的意思是,如果前面两局墨家都赢了,那么第三局,她就不需要再比试了。
或者,但凡前面两局有一局是墨家赢了,那么最后一局,她都可以弃权,或者是故意输。
但不曾想公输舒华实在做的太过分。
奈良虽然是墨家不可多得,甚至可以说是墨家现在最好机关术师。
但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奈良喜欢暗处,在明亮的地方,他时常会睁不开眼,而且路痴。
这第二局,比的是暗器。
有一个密室,密室内会有一群鸟,两个人前后进去,谁经过暗室时,神不知鬼不觉打下来的鸟最多为胜。
而且中途,在密室中不能出现任何鸟的惨叫。
而所谓密室、密室,里面竟然不是黑暗的,而是亮如白昼,是一种很刺眼的亮。
在密室内过去,奈良本就不喜欢白昼,更何况是强光,于是用布蒙上眼睛,用了一种类似于莲花的东西。
莲花底座与莲花的上半部用一根白色丝线相连,扣动底座上的开关,莲花向上飞起,花骨朵绽放,释放烟雾。
并会自动寻找正在垂直下落的东西,绽开的花骨朵再一合,将东西捉住。
因为奈良是蒙着眼睛进行的,一趟出来,自然是不抵公输舒华一双眼睛明亮的,睁着眼睛捉的鸟多。所以在踏入密室的第一步,奈良就已经有所预感,被设计了。
但其实,公输舒华用的招式很简单,跟奈良乃至于众人想的都不同。
打开密室过后,公输舒华就丢了一个烟雾弹进去。
然后就快速的退出、关门。
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密室内的鸟儿源源不断的朝他飞来,站在他的肩膀上,围绕着他的周身。
所以这一局,自然而然是公输舒华赢。
云柯趴在秦衍的耳边:“这是一种巧方法,里面的烟雾弹中混合着一种特殊的气味,可谓是毒。
而公输舒华的身上,则是带着一种熏香,是解毒的,所以在密室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鸟儿会都朝他的身上围去。”
判决出来后,奈良是输的心服口服。
机关术考察的是一种机关,但所谓的机关也不过是与人绕圈子,最终考察的,还是脑子。
善于用巧的方法,即便只是一个烟雾弹,一个迷雾,也可自成一处机关阵法。
但这一招,实在是太狠。
第二局结束过后,大家便都围在被包下的酒楼内,等待第一场比试的结果。
公输舒华一袭白衣,整个人端的是一副儒将的风范,足智多谋,而且功夫,似乎也不错。
乍一看去,跟楚宁远倒还有几分相似。
于是关于公输舒华是前朝皇帝之子,又多了一重证据。云柯坐在一张四人桌,与秦衍面对面着,隔着一张桌子,拉住他的手:“你说,上次在燕舞坊,关于桃花镇那处宅子的事,公输舒华好像还欠我们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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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再见绉太傅()
秦衍:“人情什么的,谁还在乎这个,你可别忘了,在他妹妹开的燕舞坊,我们可是还出了老千,净赚了人家一千六百两银子呢。这可不是小数目。”
云柯:“可跟你这那地契比起来?不对,是跟他藏娇的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比起来?难道为了一个区区美人,再加上一个地契,这一千六百两,他还亏了不成?”
秦衍:“那你这就是不懂了。那美人再好,也是墨家的棋子。如果能招揽过去,对其臣服。
花这些银子倒也不亏,但若是那美人仍是效忠于墨家呢?”
云柯:“那就是亏了。”
停顿了一下。
云柯:“但也不对,若是人家是两情相悦的呢?”
秦衍:“那你说,两个不同的站派之间,能谈什么感情?
即便当时我们没有去求你外祖父放过那个女子。那公输舒华喜欢的美人也未必会被墨家发现。
而且,即便我们求了,那美人毕竟是身为墨家的弟子,自己未完成的任务,舍不舍得放弃,那也得看他的造化。
所以这人情,不要去想。”
然后一挥手,秦衍:“就当不存在得了。”
云柯:“可公输舒华那人也不像是个不讲人情的人。”
秦衍:“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将情,在私下底可以,在战场上,我们就是敌人。”
秦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冰冷。
这也就是事实。五年前父亲被杀,他一路带兵回江东,追杀他的人当中,不乏曾经见过的,甚至一同喝过酒的。
私下里怎么着都行,但一到战场上,立场分明,这敌人就是敌人。
女子将情面,而男子,在站派上最不讲究的,就是情面。
所以最后话语也越说越冷。
只是好在他们的桌子距离公输舒华那边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而且这酒楼里,虽然都是三方的人,但也的确热闹非凡。
秦衍自然也是带了些人,中间是墨家的人,最里面则是公输一派的人。
绉太傅今个也是在的,四下瞧了瞧,便往这边走。行了礼,秦衍便往旁边一指,请坐。
云柯将座位挪到了秦衍的旁边,绉太傅便正好坐在对面。
好久不见,这人云柯是知道的,在江东时,成亲第二天给她下马威的就是这绉太傅。
不过好在这人看事情挺公私分明的,关键是在理。
便小声的看向秦衍:“绉太傅上次不是跟我们一同回京了吗?怎么后来在京都时,我都没见到他?”
秦衍轻哼了一下,有些冷冷的:“绉太傅是跟沐然他们一同率先前往京都的,因为京都没有闲职,就求了这在雍州的官。
是雍州副太守,兼任太守师爷一职。”其实就是一个虚职。
绉太傅毕竟年老,京都的差事,小了他看不上,大了,朝中其他大臣定是不肯的。
所以沐然就跟陛下商讨着,把他调到了雍州。
毕竟这雍州是墨家与公输一派结梁子的地方,但这些事情,他不想多说。
而且这里是在外面,外人多,有些架子,自然是要摆的。而且越冷越好。
绉太傅跟着笑,又拜了下:“不论身处何职,绉某都是主上的人。”
云柯可受不起他这站起来,再拜一下。毕竟这是秦家家臣中的老人,忙站起来,招呼着:“绉太傅还是请坐,毕竟大家都是为天子脚下的臣子。
为百姓服务才是政事,至于秦刘两家的事情,目前都是家事。”
绉太傅面上忽又狡黠的笑了下:“这家事跟国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当年这天下,可是绉太傅辅佐这秦衍的父亲秦岚一起走过来的,乃至后来就差一步,就能夺得天下帝王之座。
而今要他放弃,这怎么可能?
不说当年刘家杀了秦家家主这仇,就说当时明明秦衍占了这天下三分之二的领土,而刘家只占了三分之一,却欺负他们公子年幼,赫然称帝。
就这一点他就不服。
如果秦衍坐上帝位,秦家称帝,那他就是宰相,就是一朝的功臣。
也不至于在这个地方,当个没有半丁点实权的雍州副太守。
秦衍脸上一黑,更不好了,先是瞪了云柯一眼,有些无奈的嘴角略微抿了抿。
再去看向那绉太傅,却不止直接瞪过去那么简单,而是整张脸就直接黑了,冷冷的,带着极大的气场。
这最怕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功高盖主,一种则是老臣。
随着刘勋的称帝,本来跟随秦家的绉太傅,是抱着做宰相,做开国功臣的,虽然五年前没了机会,但是五年后,绉太傅可还是存着这种想法的。
本以为跟着到京都任职,进行辅佐,很可能到最后秦衍拿到了王位,他照样也是一朝的宰相,或者是得以重用的功臣。
可谁知,却被秦沐然给调到了这个位置。
要知道,绉太傅不管怎么讲,已经年过五十,即便得重任,但又能再做几年?
而且现在朝堂毕竟还是刘家的,人家有自己可靠的人才,凭什么会把他再提到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秦家毕竟在五年前错过了称帝的最佳时机。
这是秦家的命,同时也是他这个家臣的命。
这已经年长了,就该放规矩点。多选拔点人才,通过科举或者举荐什么的,谋个官职,为百姓造福就不行?
其实秦衍,蛮怕这些老下属。一来他们有自己的私心,二来就是想不开,太古板。最重要的第三点,是这些老部下,打不得,又说不得。
毕竟是秦家当初跟父亲一起打天下的老人,又辅佐了自己五年。
若是说一脚踹开,未免会被人说是太无情。好生好养的供着,但也是不能重用的。
绉太傅自觉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云柯也已经低下了头,咬着嘴唇,甚至在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先避一下。
秦衍绷着脸不说话,来回扫视着两人,就像是一把刀,不停的在剐心。
云柯最后鼓足了勇气,轻咳了一下。绉太傅的心情她虽然也能理解,但毕竟这天下表面还是安稳的。
这天下之主的位置上坐着的,是他们刘家。他只是秦家的家臣,虽然在五年前是很有望成为一朝宰相、开国功臣什么的。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情况了。
不过反正在秦衍这杀刀子的目光下,他们两人肯定是要有一个先放低姿态的。
既然这样,他一个老人家,骨气自然硬,那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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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劝退()
云柯:“这第三场比试,知道是谁出场吗?”
避开矛盾的一个要点,就是要转移注意力,换个话题。
秦衍这才气场略微缓和了点,音调仍是带着点不快的答道:“据说,是公输一派隐藏极好的机关术高手。你应付不了?”
语气中带着点怀疑,眼眸又特地怪异的上眼睑往下拉看她,还有种是赌气的意味。
这是做给绉太傅看的。
好在平日里,秦衍没少与她说他们秦家现在内部的局势。而且对于秦衍的了解,他们曾经在一起青梅竹马五年过,都是交心底的,很多事情自然是能想到一块去。
便顺着他的意,一副小女孩,很惧夫的样子:“也不是,不可能。”
秦衍:“既然不是,那就尽力而为。你们刘家的事,我自然也会放在心上。”
云柯低着头:“嗯。”
手也从桌上放下,搅着手指,一直在心底打着鼓。她这样做对不对?
会不会又让这老家伙产生什么幺蛾子,以为他们刘家好欺负?
可是直接怂对过去,绉太傅面上过不去,更指不定回头再秦家内部怎么说秦家以及她的不是呢。
虽然他们秦家有规矩,基本都是家臣随着新的主子一代代的换下去,但五年前,秦衍身边,秦伯父为他培养的人手实在不多。
绉太傅这样的,更是在秦伯父打天下的时候才跟着的,对秦家的那一些老一套的规矩,甚为愤懑。
五年前秦衍才十六,一些原本就懂得秦家家规的本部人员还算可以换掉。
就像天字嫡一号钱庄从四大护镖手再到钱庄的新一任掌管人。
而且秦衍身边的暗卫,以及秦府中的守卫等等。
武将基本上能换成自己人的也换了,但就是谋臣,绉太傅这样的,仗着当年秦衍年少,以辅佐之名,硬是不退休,也不选拔年轻一代的人才上来。
而当时,因为秦伯父的突然被杀,秦家内部的谋士走掉的很多,所以当时绉太傅等还愿意留下帮忙筹划,看着他们毕竟是谋士,而且忠心的份上,秦衍也没有过多的拒绝。
所以因果关系,也就是这样。
当时得了人家的好处,先如今,就得受人家些牵制。
毕竟身为一些老的家臣,他们手下的人脉几乎能渗入秦家的各个部分。
秦衍又看了眼绉太傅,想说些狠话,但终究还是给了点情分。
秦衍:“我岳父身体健好,而且相府的位置,相爷的那个私生子可不是个等闲的人物,绉太傅若还有精力,不如就多提拔几个人才。
虽然老当益壮,但想要那个位置,恐怕是不可能了。青史留名什么的,在当年各路枭雄群起,为百姓除害、灭掉前朝的历史中,绉太傅身为秦家一派为首的谋士,已经青史留名。
如今隐退,还能留得个当年那个运筹帷幄、智谋超群的军师形象。”
云柯本来还觉得,秦衍不会是要把戏做到底,把她碾压到最底层吧?
却不成想,竟然是这样一番回答,好谋略。
前两句,第一句就点名了,当今陛下身体好着呢,绉太傅想熬到秦衍当上皇帝,他做到宰相,不说秦衍最后登不登得上王位,那也得他能等起啊?
毕竟一身老骨头了,而第二句、第三句,则是直接将他的盼头也给摧毁了。
即便他等的起,那相爷的私生子孟舒然,才高八斗,智谋超群,而且还不是等闲的人物。
就他,一个老人,对着一个正值盛年的年轻人,他能干的过人家?
那相爷可是稳坐这个位置五年了,目前当朝的相爷,人家人脉可多着呢。
秦衍日后若是登基上位,按照秦衍与她父皇的约定,那朝中大臣是无须变的。
就凭他一个又老,而且还是久不在朝堂的人,他做相爷,朝中众位大臣能同意吗?
再说最后几句,如果前面是直接掐灭他的念想的话,那后面,则是全盘否决,连根拔起。
顺便再分析利弊。
绉太傅毕竟能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一个蠢人。
很多秦衍没有点出来的地方,相信他自己也能悟出。云柯从低着的头下面,小心的大量着他。
这绉太傅眼前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安稳的在这雍州,尽职几年,再选拔几个人才,之后退隐。
毕竟,即便有机会,他能当上宰相,但当上宰相之后,如果没有盛大的功绩取的,或在晚年留了个平庸。
那可都会成为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所以最聪慧的智者,都要懂得适时隐退。
说完那句话后,秦衍就把手从下面,将云柯的手直接握住,紧了紧又紧。
方才是他不好,一时没有应对策略,也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看见她抬眸,还饶有意味的打量绉太傅一两眼时,心底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
稍后又谈了些雍州最近的情况,绉太傅偶尔还是冒出一两句擦边球般的想打听京城那边的事,以及主上是否还部署了其他打算。
但是秦衍都直接略过不提。
京都的事情,他更是直接说了,大司空的职位,交给大舅子——太子爷代理了。
这些秦衍他都是自有分寸,无需这绉太傅操劳。
而至于为什么先前还在传秦衍与太子爷关系不和的,而如今秦衍竟然会让自己的职位交给太子爷代理。
这其中的原因,秦衍也不想说,只是让他自个去猜。
但不管怎么个猜测,这只能说明一点,现在秦衍与太子爷的关系,其实好的不得了。
甚至,已经能穿同一双鞋、踏同一条船了。
最后,试探到最后,绉太傅也是死心了。移了位置走远,云柯才猛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闻了起来。
秦衍摸着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