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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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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衡斜眼:“人呢?”

    言希:“呃,分了。不过,我们和平分手。”

    他不自在,强调“和平”二字。

    阿衡:“哦,她甩了你啊。”

    她其实,更想知道,他们有没有一起抱着小灰看夕阳,有没有用同一只耳机听过相同的歌,有没有忽然之间毫无理由地拥抱,而他有没有用半支铅笔画出她的眉眼,有没有挤了白牙膏在嘴上扮老爷爷给她看,有没有忽然之间,看着她,就笑了……

    可是,似乎没有立场,问得太过清楚。

    言希环抱双臂抵在后脑勺望天,大眼睛看着软绵绵的云朵,装作没听见。半晌,看着阿衡,可怜巴巴,说:“女儿,我饿了,医院的饭真不是人吃的啊,连块排骨都没有。我陪着你吃了三天啊三天。”

    阿衡低头,逗弄卤肉饭:“他真烦,是不是?”

    一直很烦,是不是?

    可是,终究应了他的要求,做了满满一桌——红烧排骨、清炖排骨、冬瓜排骨、粉蒸排骨。

    看他像个小孩子,腮帮子鼓鼓的,阿衡又不自觉笑眯了眼,使劲扒米饭。

    背上的伤刚结痂,缠了白色的绷带,从肋骨到左胸下方,换药时并不方便,稍不留神撕裂了伤口,会疼半天。

    言希说:“阿衡,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阿衡脸红,心中大怒,把抱枕砸到他身上。

    他只道她远行一趟,回了家却喜怒无常起来。又怎么清楚,阿衡只是难过,自己在他眼中总是可以忽略性别的样子。

    或者,阿衡可以是女人,可以是男人,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阿衡,便足够了。

    言希不知所措,阿衡买了一箱子的巧克力牛奶,黑着脸换话题,问他冰箱到底多久没有清理过。

    言希委屈:“我又不会做饭。”

    阿衡怔怔地看他,忽而笑了,喟叹:“你啊你。”

    那个人只道,阿衡回来,万事皆可懈怠,这世界便是再美好不过了。

    可是,真愿天可怜见,快些让这少年长大。

    思莞、思尔奉母命来看阿衡,顺道含蓄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家?”

    刚巧已过初八,晚上电台排了班,言希不在家。

    阿衡笑:“哦,这里原来是别人家。”

    她定定地看着他们,叹气,“何必呢,我回去只会给……她添堵。再过些日子我就回校了,言家……也是待不长的,她不必担心别人闲话。”

    思尔嘲弄:“你倒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阿衡淡笑:“很公平不是。温家的人在言家,言家自然也有人在——”

    她话未完,思尔气急败坏,摔门走出。

    思莞眯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衡说:“温思尔两年前对我说她姓言,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思莞思揣,想起什么,低低地问她:“你那时生病一月有余是为了这桩事,而不是言希去美国?”

    阿衡微笑,说:“言希真的是一个很懂事很懂事的孩子。”

    思莞不安:“怎么说?”

    阿衡坐在沙发上,卤肉饭又黏了过来,她亲昵地拢了拢它的翅膀,轻轻开口:“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恩,待别人家的妹妹这样好。”

    思莞颓然:“你生病时我问你心结在哪儿,你从不肯开口的。何苦等到两年后,这么迟才肯说!”

    阿衡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陷入深切的回忆,温柔地开口:“他见不得你欺负我,只想着如果不是他的妹妹,我们兄妹本不该如此;更见不得思尔对我不友善任性的样子,好像由他弥补了我的委屈,我便能恢复了温家小姐该有的样子,如思尔一般骄傲恣意。”

    “你知道吧,言希是个如此分明的人,从不肯欠人分毫。而我不巧在他眼中,便是那个被亏欠了的人。”

    她说:“思莞你猜,如果没有这份亏欠,他从开始时,又能注意我几分?”

    阿衡望着白色的墙壁,上面鲜艳夺目的一帧帧照片,竟也渐渐有些褪色了。

    当年,她第一次看到时,还那样美。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

    如果是思念,那这思念,甚至包括隐约的连她都不想承认的恨意。

    她说:“我多想皆大欢喜,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过。”

    思莞怅惘,叹气:“言伯母怀着言希的时候,言伯父有了外遇,尔尔她是言伯父的私生女,她妈妈生下她便去世了。当时言希的父母闹离婚闹得很厉害,言爷爷不忍心亲骨肉流落在外,便央求了爷爷收留。当时妈妈她正好产下你不久,爷爷为了报答言爷爷,横下心,瞒着爸爸妈妈把你送到了奶奶的故乡乌水。”

    阿衡问他:“爷爷报答言爷爷什么,我阿爸阿妈同奶奶是什么关系?”

    思莞避重就轻:“你养母是奶奶旧时好友的女儿,至于报答什么,我……并不十分清楚。”

    阿衡指落沙发,微笑:“思莞,我走到现在,不会再计较什么。”

    言希与她重逢,呵护她宠她,常常像对婴孩。

    半夜惊醒,只穿着睡衣便急步走到她的房间,看清楚她还在的时候,才稍稍放心。合了门,他却在门外闷声哭泣。

    一门之隔,她闭着眼听得一清二楚,便再也不愿去恨言希。

    抚平心绪,她咬着唇低下了头:“爸爸的事,你们要怪便怪我吧,他确实是我害死的。”

    爸爸从顾家坐飞机赶回家,结果心脏病病发,是她没有听从妈妈的嘱咐,害死了爸爸。

    思莞满目隐痛:“那是我和妈妈故意想让你逃离……可,你又能懂多少?”

    阿衡不说话,想从他眼中看出端倪。

    思莞却抚了她的发,勉强笑道:“女孩儿长大了,心总是偏得厉害。所幸有血缘,我还是你哥哥。”

    所幸,不是敌人。

    夜间,dj yan做节目时轻声嘀咕了一句:“要是现在有一碗红焖排骨饭就好了。”

    听众打电话开玩笑,说要给他送过去。

    dj yan知情识趣,含笑道:“多谢多谢,只是我有些挑食,五味中有三味不喜,不用麻烦。”

    不喜甜食,不爱苦味,不能尝酸,能吃的也就只剩辣和咸了。

    阿衡知道他晚上没有好好吃饭,听着话语中的哀怨落寞,心中好笑,便到厨房做了排骨饭,用饭盒盛好。又想起言希穿得单薄,夜晚寒气重,便拿了件厚外套,坐公交,一并带到了电台。

    电台门口有记者,话筒和摄影机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衡绕道,却隐约看到包围的人群中那个眉眼明媚的人。

    噢,是楚云。

    楚云也朝电台走,旁边的记者追着赶着问:“是不是探dj yan的班?”

    阿衡被挤到了一旁,饭盒歪歪扭扭的,险些被挤掉。

    楚云带着官方微笑说:“我和dj yan只是朋友,你们不要多想。”

    其中一个记者眼尖,看到楚云手中拿着一个饭盒,惊道:“难道,是给dj yan送饭来的?”

    楚云拉下脸说不是,转身走得很快,高跟鞋摇曳生姿。

    阿衡呆呆地看手中的饭盒,喉中哽着说不出的东西。

    她叹息了一声,坐在了电台门口,寒风中一口一口把饭和排骨吃完。吃到最后,饭和肉都凉了,夹在胃中很不舒服。

    看了看表,时针已经快指到十二,言希的节目也快结束了。阿衡把饭盒放下,拿着外套上了三楼演播室。

    工作人员问她有什么事。

    她说要找言希。

    工作人员问她和言希是什么关系。

    阿衡滞了滞,说:“我是他妹妹,天冷,给他带件衣服来。”双手铺开了外套,是言希常穿的那件。

    工作人员方才放行。

    阿衡走进去的时候,意外地并没有见到楚云。

    她的言先生坐在玻璃窗内,戴着耳麦,蓝色毛衣,懒懒散散的模样,有些像在家中刚睡醒的迷糊样子。

    阿衡抱着衣服,笑了。

    言希抬眼,看到了阿衡,怔了怔,也笑了起来,一边劝解着电话另一边的迷途羔羊些什么,一边向她手舞足蹈起来。

    阿衡吸了吸鼻子,捂眼,好丢脸。

    她走了过去,隔着玻璃,冷热相遇,雾煞煞的,言希的面孔看得并不明晰。

    他的嘴张张合合说着什么不温和却依旧柔软的词语,早已没了少年时的鼻音,清亮带着磁性很是好听,和收音机中听到的并不相同。

    她伸手,柔软的指贴在了玻璃上,窗上的雾气化开在她指间的暖中。

    言希看她,宠溺了眉眼,伸出手,从下向上,五根指一根一根同她紧紧深深贴合。

    他趁着空隙轻轻开了口:“等我,宝宝。”

    一字一字,无声。

    另一旁导播室等待的楚云站在那里,看得分明。她笑,问一旁的工作人员:“姐姐,你见言希这样温柔过吗?”

    她指着那两个用这样的方式安谧拥有彼此的影,堪堪,流下了眼泪:“姐姐,不要同言希说,我来过了。”

    为什么这么不平等?她来的时候,他毫无知觉。

    原来,你的阿衡,已经归来。

Chapter 78 无可不忧无可忧

    农历十三,阿衡整理家中杂物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来自陌生的声音,他说他与阿衡有几面之缘,要转交给她一样言希的东西。

    阿衡问他是哪位。

    他说他姓陈,与言希是旧相识。

    阿衡忽然就想起来这人是谁。陆家的秘书,言希害怕着的人。

    林若梅两年前已被陆流取代,陆氏的天下早已只姓陆。至于温家,参股其中,却不知占了几分斤两。

    她问他要去哪里,小陈说了一个地址,阿衡便写在便笺纸上,夹在了电话簿里,以防不测。后又担心言希牵涉其中,把纸撕了,准备发短信给亲友,可举目一数,心里竟有些茫然。因陆流此人,她竟没有可信赖的人了。她的亲友却也都是陆流的亲友,何必要别人为难。

    阿衡叹了口气,单刀赴会。

    她坐了122路公交,之后又转了159路、173路,弯弯绕绕许久,才到目的地。

    这里高楼林立,曾经是十分繁华的商业中心,却不知为何,随着城市的变迁,渐渐凋敝起来。陈秘书所在的地方,是建筑群中的一处高楼,紧挨着广场上的喷泉,他说他在顶层等着阿衡。

    阿衡到顶层时,却被吓了一跳。顶层竟是一块广阔的空地,被一扇生了浓重红锈的铁门隔着,想必之前一直锁着,可是这会儿却轻轻遮掩,一推便开。四周排布着木马、滑梯、四驱车道,分明就是顽童的乐园。只有角落里,几盆已经枯萎了的玫瑰茄,低垂着,硕大而可怜。

    之前见过的那几次,陈秘书都是戴着眼镜,西装笔挺,面容斯文的模样,这会儿却穿着牛仔外套,静静地坐在地上,凝望着这些生了尘土的玩具,手中还握着一罐啤酒。

    他见阿衡来了,微微颔首,从宽大的牛仔外套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色四驱车,那车做工精美,被人悉心收藏,保养得很好,在阳光下,透着浓稠漆色折射出的暖光。

    他递给阿衡,阿衡愣了。

    陈秘书微微笑了:“言希儿时的玩具,放在我这儿这么久,该还他啦。”

    阿衡摇摇头,背过手,狐疑地瞅着他,不敢收。

    陈秘书笑了:“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怪不得呢。”

    阿衡很直接:“你是坏人,言希不喜欢你,以后不要再打扰他了。”

    陈秘书笑容变得苦涩:“对于言希来说,我确实是个坏人。可是并非因为那些肮脏的照片。”

    他说:“我把这辆小车给你,是为了告诉你,也为了提醒你,boss和言希之间的那些情分与纠葛,不是你所能插手的。而我亏欠言希的,会带到坟墓当中,留到下辈子。”

    阿衡说:“是陆流让你来的。”

    陈秘书吞了一口啤酒,点点头。他说:“人为其主,我只是个挪来挪去的棋子。”

    阿衡眯眼:“他为什么不与我直接说,却让你来呢?”

    陈秘书把那只阿衡没有接的小车轻轻放在了曲折精巧的小小车道上,看着它不停歇地跑着,眉眼渐渐缓和,小心翼翼而温柔。他说:“你抢走了他最可爱的玩具,他心内十分厌恶你又对你万分不屑,自然不肯自己来。只是为什么派我来,大概是因为我也是言希过去的参与人。我知晓他和陆流的全部。”

    阿衡截住了红色的小车,放在手掌中端详,近看来,才发现,漆色凹凸不平,像是后来补了色。

    陈秘书微笑:“它有一个故事。”

    “所以呢?”

    “所以啊,陆流想告诉你的,便是这个故事。

    “这一场事,我从头细细道来,其中是非曲直,温姑娘自有分辨。

    “故事从我开始。我没有名字,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只知道自己姓陈,后来被陆家收养,一直被人喊作小陈。十岁的时候,因为答对了几道智力题,被陆家从孤儿院领走。起初以为会有个完整的家,可是事实上,却是一直被当作棋子训练。

    “你知道什么是棋子吧?就是那种平时是助力,关键时刻可以舍弃的人。我被送到最好的商业学校学习,一起的还有很多同龄的孩子,他们和我的存在仅仅是为了陆家的独孙,也就是陆流。他需要一副坚硬的棋盘,事实上,很多时候这比一颗坚硬的心都重要。”

    陈秘书顿了一下,笑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追忆,又似乎愉悦:“而我,因为成绩优秀,提前被派到陆流的身边提点他平常的学习生活。陆流小时候,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孩子,嗯,感觉同温小姐你有些像,长得又白,像个小玉人,常常被长辈笑称‘陆小菩萨’。

    “我暗中观察他,你知道,我来到他的身边并不单纯。我要向陆老报告他的一举一动,我要防止他变得只晓得这世界的明媚,甚至,同一个人过分亲密。可他会一直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哥哥,让我再和言希玩一小会儿吧,我们打过了怪兽就写作业。’那时,我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言希的名字。”

    阿衡微微笑了起来:“言希他小时候,同现在一样尖锐吗?”

    陈秘书摆手,陷入回忆的深思:“不不不,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我从没见过那么爱笑的孩子,脸上有着婴儿肥,留着娃娃头,眼睛很大很大,小嘴能笑成心形。每次见到他时,他总是穿着一双粉色的猪头拖鞋,嘴上还吊着一袋牛奶,跟在陆流身后边跑边咕咚。

    “他同陆流一起长大,两个人……因为同样的寂寞,所以,关系一直很好。有个词——形影不离,常常能在他们身上印证。

    “我时常见他们一起坐在地毯上玩变形金刚,拿着游戏手柄杀着小人,却又不知不觉对着小脑袋睡得很香很香。啊,对了,言希小时候睡觉还有吮吸大拇指的毛病,大概是他从很小就没有母亲的缘故。

    “这里是我为陆流和希儿所摆。从未有人这么叫过言希对不,因为那是我专属的称呼,我喊他希儿,是因为他是我内心十分珍惜的孩子。我曾送给幼小的他这辆玩具小车,他常常放在口袋中,我喊着希儿,他便朝我严肃地打敬礼,然后把小车放在跑道上,告诉我:先生,一切就绪,请公正裁判。

    “他与陆流比赛,我当裁判,他常输,便总以为是因着我的不够偏爱,他才会败给陆流。他误以为我不公正。可是我是为陆流而活,爱着希儿,本就已是一种不公。

    “对于陆老,我选择了沉默,不再积极汇报,只是适时地教陆流一些商业技巧,带他去吃我小时候吃过的最廉价却实在美味的食物,告诉他这个世界多么温柔。陆流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着——亲密的伙伴,柔软的内心。可是这已然不是陆老所能容忍的范围。他勃然大怒,要收回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一个可以伴在这个孩子身边的身份。

    “陆流哭着求他,说爷爷不要赶哥哥走,他以后再也不敢了。自那时起陆流变了很多,有自制力有忍耐力,虽然面目温和却不爱说话了。他越来越依赖我,却和言希渐行渐远。

    “那会儿言希刚读初中,小小的孩子初初长成少年的模样。那时风华初现犹如琵琶半遮,不过一个笑,一个眼神,干净得益发动人心魄。他抱着画夹在全城跑来跑去,瞧见什么便画什么。我曾见他踮脚亲吻过城墙夹缝中长着的一朵灿烂的小花,也见他低头坐在公园中,画着流浪的小猫。他喂那些小猫吃食,小猫却很冷漠,从不冲他微笑。故此,时间久了,他懂得了人世的一些道理,便也不肯再见人便笑。他说爱笑的都是傻瓜,傻瓜会被硬心肠的看不起。

    “后来,他时常跑到我和陆流一起去吃东西的那些地方,回来,很认真地告诉我们:‘我吃过你们吃的东西了,太甜、太酸、太苦,不好吃,真的。’

    “陆流看着他,却总是无意味地泛笑,年少气盛的模样,却试图对言希的孩子气包容,或者忍耐。他常常对我说:‘哥哥,言希还是太小,是不是?’他急于宣昭他的长大,宁可教我怎样吃一顿繁复华丽的欧式大餐,也不愿再暴露弱小抱着我哇哇大哭。

    “可是,他和言希是那样惊人的相似,有时候甚至像是对方的影子。没有人失去影子是快乐的。言希落落寡欢,陆流也同样很失常。

    “他常常说他得想个好些的办法,让言希变得更强大,那样他们就能重新做一对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了,连爷爷也无法分开。可即使他这样想着,行为举止却已表现出对言希与年纪相符的天真懵懂的嫌弃和憎恶。

    “言希曾经爱对陆流唱着一首胡乱编造的歌儿,歌词说,啦啦啦啦,天变黑啦,向日葵失去了我呀。陆流说我在哪儿呢,言希便唱着回答:向日葵便有了你啊。旁人说言希如今如向日葵般灿烂,可他只是光明本身,何曾依赖过旁的光明。陆流如月亮,一直靠他汲取温暖。这温暖源源不断,他习惯了便不以为然。陆流告诉我,哥哥,一回头,言希就在,真的好烦。”

    一回头,言希便皱着脸装作不爱笑的样子,如此弱小,却站在那里阳光灿烂,真的真的很烦。

    陈秘书有些犹豫,轻轻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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