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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与风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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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亮还是那个样子,不用工作袋,所有器材,都挂在他破牛仔裤的皮带上。
    电梯门一关上,徐小亮就赶快抢着给陆寒一阵不算太短的狂吻。
    “被人看到了啦。”
    陆寒整理了一下歪斜的制服小圆帽。
    “怕?下次我要在大街吻你。”
    陆寒伸手搓徐小亮的头发。
    八楼到了,徐小亮又吻了陆寒一下。这次,只是短促的一下。
    “下班接你吃消夜。”
    徐小亮出电梯了。
    电梯继续上升,升到顶楼。
    陆寒已经很职业了,只要有人进电梯,她就机械地露出笑容。
    “请问到几楼?”
    “一楼。”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罗劲白。
    女的,当然是崔蝶兮。
    崔蝶兮的手,被罗劲白握着。
    她浸在她的爱情中,绯红的面颊,见到陌生人都会羞怯似的。
    突然,她的目光无意间,接触到陆寒了。
    陆寒也认出崔蝶兮。
    崔蝶兮忘记了她的爱情。
    陆寒也忘记了去按电钮。
    罗劲白马上察觉了。
    “你们认识?”
    崔蝶兮部还来不及开口,陆寒马上按了电钮,收回职业笑容。
    “不认识。”
    “我们——”
    崔蝶兮被陆寒冷漠的回答,弄得又尴尬、又急。
    “你认识我,你认识我的——”
    陆寒眼睛避开崔蝶兮。
    “别认错人了。”
    “你到底——”
    “一楼到。”
    有一批新客人进电梯间去了。
    陆寒迅速地关上电梯门,崔蝶兮本来想再坐进去,被罗劲白一把拉住了。
    “没有用的,看得出,她有意回避。”
    电梯早已不知上几楼了,崔蝶兮还站在那。
    “我看出来她认识你;但,她不要承认。”
    崔蝶兮一脸迷惘,这个女孩?为什么出现在父亲的灵前?为什么用一双仇恨的目光
盯视她?为什么那天会出现她家门外?
    “她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
    “这么说,你认识她,她不认识你?”
    “我觉得——”
    崔蝶兮沉吟了片刻。
    “她认识我。”
    他们离开亚洲饭店的大厅了。
    崔蝶兮没有开车,他们一起上了罗劲白的车。
    “怎么回事?愿意告诉我吗?”
    崔蝶兮的脑子,索绕着灵堂前的一幕。
    “她来悼祭爸爸,全场的人都在看她,因为,她似乎很愤怒,鞋跟的声音好重。”
    罗劲白注意地听着。
    “见到我,她很奇怪地盯着我。好象——我跟她之间,有什么仇恨。”
    罗劲白开始觉得,这不是件寻常的事了。
    “你父亲生前提过这个人吗?”
    “没有。”
    “你见过吗?”
    “在灵堂上是第一次见到。”
    “还有第二次?”
    “那次更奇怪。”
    “哦?”
    “在我家门口,我跟陆寒,也就是我妹妹,正要出去,就看到她和一个男孩子站在
那。”
    罗劲白放慢了车速,专注地听。
    “我下车跟她讲话,我真的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父亲的灵堂前,而且,充满
了敌意。”
    “结果呢?”
    崔蝶兮像一只扎了洞的气球,瘫靠在车背上。
    “像今天一样,她说她不认识我。”
    “然后就走了。”
    “然后我妹妹下车来叫我了。”
    崔蝶兮脸上又露出一些不解。
    “很奇怪,看到陆寒,她一直盯着她。”
    “盯陆寒?”
    “嗯,好像很恨陆寒似的。”
    罗劲白的车,突然刹住了,崔蝶兮坐姿被弹得人倾斜。
    “怎么了?”
    “你说,她好像恨陆寒的样子?”
    “我是这么觉得——”
    手在方向盘上,罗劲白的脑子像排字版,几件事、几件疑惑,都纠结在一块。
    送崔蝶兮回家,罗劲白的脑子无法停止地绕着一些事。
    朱琳琳、李桂香、周文辉。
    电梯的女孩。
    他爱崔蝶兮。
    崔蝶兮的困惑,对他而言,也构成了困惑。
    罗劲白又出去了。
    也没跟家里人打一声招呼,开着车子出去了。
    他去亚洲饭店,他要找那个女孩谈。
    律师的脑子,比侦探要精明、细密多了。
    他并不直接找那个电梯小姐。
    他偷愉地在电梯外看,看到那个女孩子,然后,他回到车上。
    些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孩出来了,她换了便服。
    旁边,有个男孩,勾着肩,显然,是一对相当亲密的恋人。罗劲白正想下车,看到
那个男孩,又坐回去了。
    罗劲白的车,慢慢地、悄悄地跟着。
    两个人在路边的夜市吃海鲜。
    罗劲白有耐心地等着。
    他们吃得很开心,男孩还喝了啤酒。
    罗劲白终于耐心地等到他们结束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他们一点没发现罗劲白。
    罗劲白是很小心的,小心到不可能有人察觉,有部车如此缓慢是需要去怀疑的。
    总算两个走到一栋旧楼前。
    罗劲白心想等约会完毕,男孩送女孩回家,下了车,牵着手,却一起上楼了。
    这下,罗劲白愣了。
    他们一起上楼?
    他们住在一起吗?
    同居?夫妻?还是——
    不再考虑,罗劲白也下车了。
    在楼底,他看到他们上了四楼。
    尾随到四楼,罗劲白看不到他们了。
    四楼有七八个房间,他们在哪一间呢?
    失望中,罗劲白看到一位老太太。
    她是郭妈,每个房间门口,放了个衣篮,郭妈挨次地收,每收一家门口,就用胶袋
装着。
    罗劲白有礼貌地上前。
    “老太太,能不能请问一下?”
    衣服倒进胶袋,郭奶上下打量罗劲白,从她住进这栋楼以来,就没见过这么体面的
人会上这里。
    “什么事?”
    “我想请问,有一位在亚洲饭店工作的小姐,住哪一号房?”
    “我们这好些人在那吃饭呢,做什么的?”
    “电梯小姐。”
    “哦。”
    郭妈有点好脸色了。
    “你找陆寒呀?”
    “你说什么?”
    罗劲白怀疑他听错了?陆寒?老太太说陆寒?
    “你耳朵不行啊?我问你是不是找陆寒,做电梯小姐的就她一个,喏,住那间,六
号。”
    陆寒?
    天!罗劲白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谜案。
    陆寒?
    陆寒不是找到了吗?
    为什么崔蝶兮对她不认识?
    那么?父亲替崔蝶兮找的陆寒是假的?
    一阵冷意从脊骨爬上来。
    父亲做了什么事?
    那个——
    罗劲白简直不敢往下想。
    天!那个来要挟的朱琳琳?
    罗劲白不知道自己车怎么开的。
    他的情绪复杂极了。
    忧喜参半是唯一可以形容他此刻心情的。
    为崔蝶兮,他做了件连自己都料不到的收获。
    但,父亲——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是寻找错误?还是一桩阴谋。
    这一夜,罗劲白眼都合不起来了。
    早晨,罗开程惯例是一杯橘子水,一小片土司。
    他在家是极权威的。
    别说佣人,连妻子都对他十分恭敬。
    他太庄严,太“用脑,不用嘴”了。
    在家里,他永远令人觉得他冷静得近于冷漠。
    司机已经擦亮车等他了。
    到门口,他看见儿子,儿子以一种怪异的目光,搜索地望着他。
    罗开程被儿子望得竟有些不自在。
    他拉拉领带,板着他惯有的面孔。
    “一起走?还是自己开车?”
    “爸爸——”
    罗开程一脚跨进车门,罗劲白像有什么话要说。
    迟疑了一会儿,罗开程钻进车里,拉上车门。
    罗劲白并不是没有机会跟父亲交谈。只是,一切都在疑团中。
    他能对敬仰的父亲说些什么?
    罗劲白思考了片刻,决定先到崔家。
    崔蝶兮在花丛里晒太阳。
    上午的阳光,落在她脸上,粉嫩得犹如婴孩,真想将她捧在掌心里。
    看到罗劲白,她像个小女生,欣喜地由花丛里走出来。
    “带你到一个地方。”
    崔蝶兮被罗劲白拉上了车,糊里糊涂的。
    “到什么地方?”
    “见个人。”
    “谁?”
    “陆寒。”
    罗劲白开的速度很急,他的脑子好乱,父亲的脸一直映现,他开始怀疑他做得对不
对?
    “陆寒?——她住这儿吗?”
    被罗劲白带上了一栋小破楼,那窄窄的楼梯,幽暗的光线,简陋的隔间,都不是崔
蝶兮富裕环境里所能看到,所能想像的。
    “她们母女住这么小的地方?”
    崔蝶兮同情,不忍地望着敲门的罗劲白。
    “她们晓得我要来吗?”
    罗劲白没有回答。
    小木门开了。
    陆寒穿着睡衣,那种很廉价的睡衣。
    没有窗的屋里亮着灯。
    除了罗劲白,这对真正的姐妹都惊愣不止的。
    崔蝶兮疑望着罗劲白。
    罗劲白扶了扶崔蝶兮的肩。
    “她叫陆寒。”
    “灵堂上——”
    “就是她,你真正的妹妹。”
    “我不是!”
    陆寒拒绝地叫了,她那双在灵堂前,仇恨的目光,像被踩了一脚,加倍地发出疼痛。
    罗劲白不清楚陆寒拒绝承认的真相,但,从陆寒压缩的眼神里,他知道,有一分不
愿承认的骄傲深深地埋在这简陋的小室中。
    “陆小姐,我不知道你拒绝承认的理由是什么,但你宁可别人冒充你?冒充你跟你
母亲吗?”
    陆寒拒绝的眼睛,迸出激烈的嚣叫。
    “我没有母亲,谁敢冒充我母亲?”
    最不明白的是崔蝶兮。
    老天!她是陆寒?她母亲死了。
    那——走掉的那对母女,她们不也是陆寒吗?
    陆寒骄傲的眼睛,受伤地挣扎着,她盯着崔蝶兮,告示地盯着。
    “我母亲死了,一年前死的。你听明白,我是叫陆寒,到灵堂悼祭你爸爸,那是因
为,我曾经享受过他的父爱,这只是唯一的理由。你不必找我,今天算没发生,就是无
意遇到。你跟我还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木门撞得好响。罗劲白与崔蝶兮被关在门外了。
    崔蝶兮迷惑地朝罗劲白脸上找疑问。
    “我不明白——那对母女——”
    “冒充的。”
    “但——她们的身分证明——”
    罗劲白闭起眼,他的手支在木门上。
    “我父亲伪造的。”
    
  棋琪书吧



 
                                  第五章

  崔蝶兮眼里噙着泪,不计较、不追究,只盼望得到真相地求望着她的姨父——陈致
先。
    “告诉我,姨父,到底谁是真的陆寒?你和罗律师带来的那对母女是假的吗?”
    陈致先惊慌地看着罗劲白。
    “劲白怎么回事吗?我都听不懂了。”
    “陈伯伯——”
    罗劲白费力地发出声音。
    “蝶兮见到陆寒了,真的陆寒。”
    陈致先的惊慌还隐藏着,他大声辩叫。
    “什么真的,假的,母女俩蝶兮又不是没有见过,人家要走,我有什么办法!”
    “陈伯伯——”
    罗劲白的手交接着,他真不愿去触及陈致先的面孔,那使他无法忘记另一张脸——
自己的父亲。
    “陆寒的母亲已经死了,陆寒根本没有母亲。”
    陈致先的脸刷白。
    “蝶兮见到真的陆寒了,你也见过那个人——灵堂上出现的女孩。”
    陈致先羞怒地张着口。
    终于,他颓然地跌坐进沙发。
    他哑口无言,半天、半天。
    “——是你父亲出的主意,我们平分那遗产,那对假母女是李桂香和朱琳琳。”
    罗劲白捉搓着自己豹额角。
    老天!李桂香、朱琳琳。
    他觉得自己手心都是沁湿,心口悸动地怦然。
    是你父亲出的主意。
    是父亲?
    是自小就尊敬、崇拜的父亲?
    他接触到崔蝶兮充满惊讶,但同时善良而原谅的目光,那目光是无邪、宽大、一点
不计较的。
    他多么希望他不认识崔蝶兮。
    但,他爱着这个女孩。
    他没有错,可是,他敬仰的父亲,让他背上令人发指的罪。
    而,他父亲——罗开程是律师,大名显赫,比任何人都熟知法律的律师。
    崔蝶兮又去了小破楼。
    她一个人去的。
    伸出手,她轻轻地叩木门。
    开门的当然是陆寒。
    她的头发湿的,她在洗头,肩上围了块蓝色的毛巾,水点嗒嗒地往下流,发丝上还
沾着洗发水的泡沫。
    陆寒的目光,虽然不再那么仇恨,但看得出来,她并不欢迎崔蝶兮。
    “你来干什么?”
    崔蝶兮温馨地望着她,这个人,就是她妹妹,真的妹妹,流着相同的血液的妹妹。
    “我就怕你问我这句话。”
    “那你干嘛还来?”
    说完,陆寒就转开身。
    崔蝶兮跟了进去。
    陆寒进了一间小得几乎不能转身的浴室,当没崔蝶兮这人存在似的,哗啦哗啦开着
水龙头。
    包括浴室,这间屋子顶多两坪。没有窗,没有空调设备,一床、一柜,什么都没了。
    崔蝶兮鼻子酸涩。
    

    这是她妹妹住的地方呢?
    崔家的大母狗,都住得比这空敞、舒适。
    “陆寒——”
    崔蝶兮站在浴室门口。
    “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陆寒的湿头发包在浴巾里,她用力地揉搓,水珠子溅到崔蝶兮脸上。
    “我的家在这里。就这两坪不到的黑房里!”
    “陆寒——”
    崔谍兮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个家——也是你的。”
    “我姓陆。”
    陆寒毫不领情,在床角边找到一只吹风机。
    “爸爸的遗愿——希望能找到你。”
    怯怯地,崔蝶兮不像姐姐,倒像个年幼许多,不太敢启口的妹妹。
    “爸爸留下一封信,他说你母亲是个伟大、骄傲的女人。
    他死的时候,一定很遗憾,否则,他不会要我帮他做这件事,——找回你们。”
    “找我们?”
    吹风机呼呼地冒出热气,陆寒从小镜子里冷漠地看了崔蝶兮一眼。
    “你知道吗?我熟悉你的一切,我从小看你的照片,看到我跟爸爸——”
    陆寒停顿了片刻,做了个更正。
    “跟你爸爸最后一次见面。”
    陆寒冷笑了一下。
    “说是我母亲拒绝你父亲的接济,但,他拿过我的照片给你看吗?她告诉我,我有
个姐姐如何漂亮、如何聪明、如何乖巧,他跟你提过有我这个妹妹吗?就算我没你漂亮、
聪明、乖巧,我也是他的女儿,他为什么只敢在黑暗里爱我。”
    ”半湿的头发不吹了,陆寒被一股委曲的悲怆,刺进深遂的心口。
    “我嫉妒你!我从小就嫉妒你,嫉妒我只能被偷偷摸摸的爱。嫉妒你抱眼睛会眨的
洋娃娃,而我只能拿妈妈的洗衣肥皂水,来吹泡泡,我嫉妒你照片里每一件漂亮的衣服。
    可是我就是两件制服换着穿,我嫉妒你看电视,旁边还躺了只狗,而狗竟睡在长毛
羊毡上,我却每天放学回家,帮母亲替别人熨衣服,烫伤了手还不敢哭,因为,妈妈要
熨到深夜。”
    陆寒那股刺心的悲怆,令她眼都红了。
    “你是天鹅,舒适地游在湖水里,而我呢?我是一只风筝,母亲死,连牵线的人都
没了。”
    硬是把要溢出来的眼泪逼回去,陆寒打开门,不欢迎地要送客。
    “你父亲有遗嘱,我母亲也有遗嘱,她不要我接受你们崔家,现在,你走吧。”
    陆寒僵直地拉着门,崔蝶兮哀恳的目光,她避着,一眼也不去触及。
    “为什么还不走?走呀!你走!”
    木门被陆寒关得好猛,整扇门几乎都要脱落了。
    崔蝶兮站在门外。
    她扶着木门,泪,流了她一脸。
    硬咽着声音,她对着门缝,祈诉着。
    “我会走,让我讲一句话好吗?”
    陆寒在里面没有反应,她床头的小镜子照出她的脸,泪,随着木门关上,已经奔流
了。
    “你母亲,我父亲都去世了,我不是天鹅,你也不是风筝,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唯
一流着相同血液的姐妹。你也许讨厌我,不喜欢我,但,我需要你——”
    陆寒真的讨厌她?不喜欢她?
    不是的,当然不是的,那所谓的嫉妒,透过她悲沧淤积的声音叫出来后,那唯一的
恨…嫉妒也消失了。
    打开门,崔蝶兮已经走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徐小亮。
    徐小亮摸了摸陆寒的湿头发,还有那被泪浸湿的一双眼睛。
    “我看到她下楼。”
    “——被我赶走的。”
    “很难过的样子,跌跌撞撞的,楼梯都不会走了。”
    谁伤了谁?
    谁错了?
    陆寒的心是软的、善良的,否则,她不会替郭妈骂警察。
    她艰难地走到楼梯口。
    窄窄、幽暗的楼梯口已经没有崔蝶兮了。
    徐小亮由后肩搂着她,一股男孩的汗酸味,将陆寒难受的心温暖住了。
    一记雷响的耳光,摔到罗劲白的脸上。
    罗劲白还没站稳,第二记耳光,来势更凶地刮了上来。
    罗开程的眼里,是一团几近致人死命的怒光。他的脸色铁青。
    父子都没开口。
    办公间,静得可怕。
    许久,罗开程痛心地摇着头。
    “你是我儿子,——我却断送在你手上。”
    “爸爸——”
    罗劲白被打得脑子轰隆响。
    “如果我没爱上蝶兮,我也会帮助她。爸爸——我从小就崇拜你,到现在我都不愿
意相信你会做这种事。”
    “闭上你的嘴。”
    罗开程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少谈你那套理想主义,什么叫社会你清楚吗?大酵母吃小酵母,强者并吞弱者,
你以为我怎么养大你的?住大房子,开新款型的车,罗劲白你连什么叫生存,你都不知
道?”
    吼骂完了,罗开程虚瘫地坐回他那张黑皮的旋转椅里。
    他喘出了口气,幽长,解都解不开似的。
    “还有更大的麻烦你晓得吗?”
    两记耳光的痛,还留在罗劲白的脸上,不管怎么样,父亲还是他的父亲。
    “朱琳琳不过是要点钱,但你引了周文辉的灵感,给了他机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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