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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过得很苦……”
白玉瑶轻声说道,只是一句话,就让秦少孚感觉心中莫名一痛。
铜陵关偏远,相对而言,名节没那么重要。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还记得被流言蜚语缠身的母亲过的是多么的凄惨。
而白玉瑶,一个弱女子,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受。
每个人觉得自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无需负责,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却好似千刀万剐。更可怕的是,她被千刀万剐了六年,还要一直保持该有气度。
自己当年的确帮了她,但并没有帮完全,结果反而更坏。。。
一个“苦”字,道尽了所有的一切。
秦少孚抱着她的腰,一把揉在自己怀中,轻声道:“我回来了,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没有人。”
当年自己的母亲,只能在铜陵关无助的仰望天空,自己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在白玉瑶身上。
没有回答,也没有挣扎,就这样,两人站在河水旁。
晨光拂晓,使团再次上路。
晚上的事情,让两人关系破冰,不再如前一日一般拘谨,说笑之间,逐渐平常起来。
秦少孚有心要告诉所有人,他是白玉瑶的靠山,白玉瑶似乎也没有拒绝。
随行的人只是默默的看着,为此事惊讶,随即慢慢淡然。英雄美女,是每个时代都不会绕开的主题。
以秦少孚的出身,他可以做很多常人所不能的事情。而白玉瑶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花容月貌,抛开某些事情,两人相当的般配。
可就是某些事情,日后会不会成为大问题,也是众人心中所想。毕竟秦少孚与其他神武将不同,他是从铜陵关出来的。
前一个铜陵关出来的神武将是什么结果,稍微有阅历的人都知道。
但秦少孚不在乎,他已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要么被吞没,要么逆流而行,石破天惊。
他已经打定主意,除非身死,不然决不允许白玉瑶再受曾经的委屈。
师团出行,走的又是自己国境,自然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便是如游山玩水一般,离辽东越来越近。
便如那日久生情,秦少孚和白玉瑶的关系升温很快。再过了前期的拘谨后,秦少孚骨子里面那种任性开始表现出来。
沿途不乏风景不错的地方,只要白玉瑶觉得不错,秦少孚就会想办法停留一两日,尽个八分兴然后再上路。
本是预计三个月的路程,结果快三个月的时候,才进入辽东不久,走了七分距离。
一众随行老头都是怨声四起,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对方才是第一使节,而且还是秦家的神武将,唯有皇帝或者秦家的虎烈王亲临才能治他。
好在进入辽东后,开始大雪纷飞,纵然有美景,也不过一两个时辰可看,不再有耽搁多少。
迎着白雪纷纷,看着银装素裹,离唐家主城大辽城已经越来越近。
“这天气……真是要冻死人啊!“
张杨骑在马背上,哆哆嗦嗦,纵然已经穿上了大夹袄,还是感觉风如刀子割一般。
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京城的冬天虽然也冷,但比起这里可以说是温暖了。都是京城的官和兵,此时一个个冻的跟狗一样。
秦少孚却是无妨,一路过来,他一直在运转浩然紫气功。
此前没有仔细感受过,这大半个月来,他更感受这功法的厉害。任大风呼呼,他也毫无感觉,一身自暖。
小剑仙说皇极经世功被分成了五部分,也不知道姜岩教自己的浩然紫气功是那一部分。也许自己该如小剑仙一般,去寻其他四部分才好。
“还是神武将好啊!“
一旁的张杨极为羡慕的说道:“这样的天气,你居然只用穿两件衣服。寻常武者怕是得武道通玄了,才能有这般能力。“
秦少孚微微一笑:“如果能让你拥有异武魂,你会怎么想?”
“怎么想?”张杨立刻惊声道:“我恐怕会直接高兴死……异武魂啊,多少人的梦想!!!对了,问你个私人小问题,你应该还没成亲吧。这位白姑娘,你是准备明媒正娶当正室,还是当个妾?”
看秦少孚目光不善,张杨又忙是解释道:“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是正室的话,我帮你把消息放出去,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闲言闲语了。如果是妾的话,就算比不得,也能让白姑娘在他人心目中形象好一些的。”
“还每到那一步!“
秦少孚轻叹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明媒正娶当正室吧……
心中一下又想起了母亲未婚先孕生下自己,然后苦难的生活。
正是想着的时候,突然心中警兆大生,顿时一惊,随即大声喊道:“停!“
话音一落,使团还没停,就听见四周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大量身穿白衣的武者从四周的雪地中跳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刺杀()
没有人想到,到了辽东境内,还是在靠近大寒朝内部腹地的地方,居然会遭遇到刺杀。
秦少孚也没料到,但被张七鱼训练出来的本能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当杀手出现的瞬间,他施展凌仙步法,纵身一跃,凌空踱步对着前面的马车冲了过去。钢刀出手,一招战拓荒原斩杀数人,便冲到了马车顶上,再一招威杀四方,击退冲来的几个杀手。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几个侍卫大声狂喊,领着各自人马一路朝马车这里掩杀过来。
秦少孚顿时大吼:“我不要你们保护,杀,杀,杀了他们自然就没危险了。“
说话间,耳边传来尖锐的破空声,那般熟悉,让他心中一震:有东夷的杀手。
身体本能就要自行闪避,以他的身体能力,要闪避这样的偷袭并不困难。但理智马上让他停了下来,连连施展刀法,凭借过人的反应,将短箭一一击飞。
以东夷杀手的能力,这样的短箭轻松可破开马车的木板,哪怕裹着铁皮也没用。那样一来,里面的白玉瑶不死也重伤。
再看那些士兵还是在这旁边保护,秦少孚顿时怒吼:“滚开,上去,杀人,你们这群蠢货。“
东夷射术,天下第一,他已经不止一次体会过东夷杀手的厉害。就这样被动防守,便是再来十倍人马,也等于在等死。
吼过几声,秦少孚突然感觉不对,这些侍卫好像并非朝中公派的,而是一些贵族世家的侍卫高手。
虽然想到一事,立刻用刀将马车顶的木板挖了个洞,朝里面一看,顿时怒吼:“怎么是你们这三个老王八。“
这辆车本是白玉瑶的,不知合适,里面竟是换成了那三个去谈判的大人。
如此一来,情况便复杂了,他哪管对方道高望重之类的,直接开口就骂。
被一个后生指着怕老王八,几个老头子也是敢怒不敢言。沉默一会,还是其中一人说道:“白姑娘念我们年老体衰,经不得冻,所以将这车让给了我们……怕定远伯你不高兴,所以让我们不要说。“
“该死!“
秦少孚大吼一声,再看四周,屏气凝神,仔细听着。
他怕白玉瑶冷着,让人找了个铁盆,烧了木炭放里边取暖。这本是不应该的,毕竟马车内部要么是木板,要么是毛毯容易起火。
但秦少孚自己一直跟在马车后边不远,就算出了问题,他也有信心第一时间解决,不曾想,白玉瑶却是暗中和这三人换了。
“少孚,救命……“
好一会后,终于听到远处有白玉瑶的求救声,再看去,竟是到了最前面的马车。当即深吸一口气,踏碎马车顶棚,施展凌仙步法直接冲了过去。
该是看出他乃这使团的头了,近半杀手立刻撇下其他人,对着他围杀了过来。
“挡我者死!“
秦少孚大声狂吼,战拓荒原,犹如猛虎长啸,一路杀了过去。
心急之下,这一招本就霸道的攻伐招式,被他强行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浩然紫气功凝结的刀芒,竟是犹如一道道半月斩射了出去,裂杀杀手不知几何。
“嗖嗖!“
数百支短箭掩藏在杀手的间隙中杀了过来,纵然秦少孚有猛虎之力,此刻也是无法做到百分百防守。
“啊!“
一声大吼,狂性大发,秦少孚直接用手臂当盾牌一般横扫。扫下几十之短箭,但还是有十几支射在了他的手臂上。
“砰砰砰!“
破开骨肉后,发出的却是金属撞击之声。体内的黑色的骨头,便是小剑仙都难以击破,这样的短箭更是不用多说。
“啊!“
秦少孚大吼一声,钢刀横扫,斩开周身一圈杀手,不顾手臂的剧痛,继续朝前方冲刺。
后边什么老大人们之生死,他已经顾不得了,眼中只有前面白玉瑶所坐的马车。
自己才发誓要保护她没多久,如果就让她出了意外,真是要后悔一辈子了。
眼看离那马车越来越近,突然之间,马车竟是开始前行,随即狂奔。仔细一看,有数名杀手在前边驱马,还有几人也跳了上去。
“该死!“
秦少孚顿时暗骂,杀手应变能力一般都很强,自己的动作太明显了,以至于让对方看出自己心系何处。
当即哪还多想,便是杀死数人后,抢了一匹黑马,狂奔追去。
不出片刻,便是追上,秦少孚纵身一跃,一刀劈开马车上边木板,露出了里面的白玉瑶。
刚跳入里面,还没站稳,就听到嗖嗖几声,几十道短箭射来。一时间难以挡住,秦少孚只能手脚钢刀并用,这才护住了身后的白玉瑶。
四个杀手立刻从正面合围而来,剑光凛冽,杀气腾腾。
秦少孚猛提一口真气,一招威杀四方,挡住几人武器,随即大吼一声。。。
“啊!“
随着这一声猛吼,神武魂化作血纹黑虎咆哮冲出,没入几人体内。
“啊!“
几人同时惊呼,目光僵硬,面貌狰狞,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事情吓到了一般。
秦少孚趁机上前,一刀横扫,将四人尽数斩杀。
这刚杀完人,又是听到前边马匹怪叫一声,仔细看去,顿时一惊。杀手在马眼上包了黑布,前边一个不知多高的断崖,骏马奔腾,竟是直接冲了下去。
一时间哪还多想,墙体一口真气,一手抱着白玉瑶,一手挥刀,将马车击碎,便是纵身一跃,施展凌仙步法靠近石壁。
一刀猛击,插入石壁,随即脚下找了个着力点,纵身一跃,便是落在了断崖上。
听着下边骏马痛号,秦少孚顿时暗呼侥幸,白玉瑶则是一身绵软的靠在他身上。她何曾经历过这阵仗,已经是被吓懵了。
好一会缓过神来后,白玉瑶才是抱着秦少孚,哇的哭出声来。
“别怕,没事了!“
秦少孚回头看,发现危险已经过去,杀手被自己杀了大半,使团的人马已经开始控制局势。远处有大量兵马出现,皆是打着辽东唐家的旗号。
心中一动,立刻对白玉瑶说道:“玉瑶,你听着,一会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被杀手拉着,一起掉下去了。“
“啊!“白玉瑶一惊:”为什么?“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置我们于死地!“
秦少孚面色阴沉,一脸寒意。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探营()
大雪纷纷,北风呼啸。麦田旁,一些农民看着田地的皑皑白雪,一脸喜悦,大声喊着:“瑞雪兆丰年咯!“
大寒朝的使团,也终于是进了大辽城。同一时刻,惊人的消息也如风一般传遍了四方。
使团在路上遭遇东夷杀手伏击,死伤惨重,更为可怕的是,作为第一使节的大寒朝定远伯,九鼎城城主,来自虎神将秦家的神武将秦少孚,竟是在这场战争中遇害了。
死了个神武将……这是大寒朝不可容忍的底限,以至于很多人开始猜测,这个使团究竟还能不能起作用。
“我表姨家姐夫的外甥在王宫里面当差,听他说啊,金鳞王气的拍碎了好几间房子,杀了一百个领兵的。”
“怎么不气,先不说死了个神武将,这么大的事情,单单说我们辽东腹地,居然可以出现那么多东夷杀手,谁知道明天是不是王宫里面也都成了东夷人。”
“辽东太不安全了,我得考虑南迁了。”
“听人说,使团可能要打道回府了,大寒朝的神武将不能被杀了还停战啊!”
“……”
各种议论,各路闲人,在茶楼酒馆说个不停。各种真知灼见,指点江山,一群儒生好汉,只恨自己不能掌控国事。
秦少孚改头换面,披着皮袄子,一副大老粗模样,坐在茶楼里喝着茶,不紧不慢。
那一日,他将一个尸体还算完整的杀手,换上自己的衣服,在石头上砸烂脸,然后连同其他尸体一起从山上丢了下去。之后,便尾随使团一路跟了过来。
若在明处,怕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躲在暗处,才有可能。
只是他这一路跟来,却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等到,让他有些意外。
但使团打道回府是不可能了,他走的时候就叮嘱了白玉瑶,就算不能谈停战协议,也必须以赎俘虏的名义去前线。
他想要看看,打了这么多年的辽东战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事情虽然是东夷做的,但他总感觉唐家脱不开干系。
就算不是唐家嫡系的做的,旁系或者将军之类的,必然有内奸,不然哪会这么顺利。
听四周议论许久,突然有人跑上来大呼一声:“使团准备出城了,听说还是会北上。”
“真的,假的!”
茶楼上立刻沸腾起来,颇多喧哗,不多时,又有人喊了一声:“来了,真来了。往这个方向走,怕是真的北上。”
“莫非这种情况了,还准备去谈和?不可能吧!”
“也许只是去赎俘虏?毕竟那事情还是要谈妥的,不能寒了将士的心啊!”
“……”
又是一阵颇多议论,秦少孚只是听着,等到使团从楼下走过,透过马车窗口看到白玉瑶后,便是喝完茶水,丢了颗银子,一个人走了。
神将家族镇江山,从来都不是只说说。除了京城是在大寒朝的中心地带,其他四个家族的主城,都里前线不会很远。
六百里的路程,不过走了七八日就到了。
当看着使团进入了唐家军营后,秦少孚没有跟进去,而是继续北上。
辽东常年战争,前线大营很多。而此次会谈,在“自己”不出现的前提下,和平停战已经不现实,只有赎俘虏一条。
既然唐家的人引着使团到了这里,说明俘虏应该就关在离此地最近的敌方大营中。
此处多山,倒是正好让他得了地利,借助凌仙步法,如履平地,可避开敌方暗哨。足足花了七八个时辰,终于是找到了东夷人的大营。
与其他国家大营多选择平地或者略高的丘陵不同,东夷的大营竟是直接驻扎在了一处地势相对陡峭的山上,而且不止一个,有四五个,分立不同的地方,互相照应。
东夷人以射术闻名,骑兵的规模很小,而且远不如大寒朝和雍国。
这样的大营,骑兵难有作用,反倒是弓箭手很好施展。也难怪辽东唐家,有这么多神武将,这么多年下来,居然在东北战事上难有建树。
可以说,东夷人在这段战场,几乎处于先天不败了。
地方找到了,再就是如何摸进去了……秦少孚窝在山上观察了近两个时辰,最后无奈的发现,根本无法进去。
想进东夷人的大营比进大寒朝的军营难了好几倍,这里的射手太多了,暗哨也多的难以计数。
秦少孚能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本能的意识发现他们,却是没办法去拔除他们。那些暗哨不仅仅有着过人的眼力,还有好几套沟通的方法,可以不断的互相提醒。
等了许久,正是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事,临到傍晚,居然有一队人马从最大的那个营地出来了。
大约五十来人,牵着一头头马一般大小的鹿,大鹿背上背着一袋袋粮食,往另一处山头走去。
这等前线军营,从来都只有粮食进来才对,怎会有粮食出去?还是在这样的雪天,本就不利运输。
而且那个方向并不是其他营地……心中思索片刻,秦少孚顿时眼睛一亮,暗道糊涂,忙是绕了个圈,跟了过去。
东夷人的大营建在险峻山上,虽然易守难攻,但也有一个巨大的弊端,便是营地面积有限,能住的人远不能与正常大营相比,所以才会要四五个。
就这样的大营,一个能容纳八千人就相当了得了,哪怕是主营也根本无法关一万六千个俘虏。毫无疑问,那些俘虏应该是被关在了其他地方。
其他国家都是以牛马这等牲口运输,东夷却是以本地特有的大鹿。这些鹿体能可能比马略差,但在这雪地行走却是比牛马快了许多。
若不是有凌仙步法,秦少孚都差点跟丢。这一路跟过去,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是到了山脚下。。。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周围被山围着,虽然有雪,但并没有山外冷。山谷里面有大量的帐篷,一个个耸立,犹如雪中蘑菇,极为抢眼。
粗略估摸了一下,该是有近两万人,应该就是此处。
秦少孚大喜,趁着天黑摸了过去。
等到了大营不远处的时候,他突然停下,眉头一皱。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而且极为诡异。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惊人的消息()
看着这个因为送来粮食而逐渐喧哗起来的营地,秦少孚感觉到了不对的气息。
看守太少了,少的很不正常。
整个营地,估摸计算,不过两万多人,意味着东夷人最多也就五千,而且还不是在四周看守,也是在帐篷中休息。
更为不正常的是四周的暗哨,少的离谱,他一路摸过来,才发现了两个。
这种程度的警备,便是连自己腹地大本营都不如,更何况是前线。
说白了,如果那些俘虏想逃,东夷人根本拦不住。就算不能全部逃出去,逃个一半肯定是没问题的。
能出现眼前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