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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对这事挺期待的。
洗了个澡,换过一身衣服,再用过午饭,秦少孚躺在后院亭子里面吹着风,品着点心,小日子相当束缚。
在蜀山剑派的时候,他也喜欢在林间吹风,不过少了点心,但是蓝凌志经常会给他寻来一些果子之类的,倒也不错。
自己就这么离开了,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被人欺负。不能不说,秦少孚还是蛮想念有个兄弟在身边的。
休息片刻,便见得红芍让人搬着基本账册过来了,对方在一旁。
秦少孚好奇,开口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回禀少爷!”红芍道:“店铺的营收!”
“店铺!”秦少孚一愣:“谁家的店铺?”
“少爷的店铺!”
“我的店铺?”秦少孚立刻坐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有店铺了?”
“还请少爷恕罪!”红芍忙是深深行礼:“少爷失踪,没有人能给红芍一个说法,归来不知何时。虽然有陛下赏赐的黄金白银,短时间无忧,可终究是无根之水,用着用着就会减少。”
“府里这么大,只说必须的人手,开销就不小。而且红芍也担心有少爷仇家找上门来,所以额外还多招了很多护院。”
“未免出现经济拮据,所以红芍自作主张,拿了一部分银子去开了店铺。在四皇子的照料下,生意还算不错。这五年下来,除去开销,还存了五百多两银子。”
秦少孚一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才是摇头道:“你真是人才,该不会是想赚够五百金子,然后赎身跑路吧?”
六年时间,存五百多两银子,看似存的不多,但赚的其实不少,毕竟这么大个宅子,一年开销下来,少说也得一千银子。六年下来,等于帮自己剩了六七千两银子。
红芍忙是跪下,连连摇头:“妾身不敢,除去开销用度,妾身一文钱也没有留下,都记载这里了。”
“别跪着了!”秦少孚抓着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将红芍扶了起来:“虽然你是奴籍出身,但我并没有看低过你。如今你是我秦府大管家,不要没事就让骨头这么软。这钱,你想用就用,我信你!”
“这些账本,我又看不懂,你看着就好。就算赔光了也没关系,反正你家少爷在北边还有个九鼎城,到时候去那里开店估计更好……对了,我们家店铺做的什么生意啊?”
起身的红芍忙是说道:“香料为主!妾身刚开始想做青楼生意,但又怕坏了少爷名声。后来寻思做些简单点的,可又被人告知,越是简单的生意,越是被人给掌控了。”
“秦家和唐家的矿石、铁器、武器,独孤家的茶叶、蚕丝,皇甫家的粮食、木材、皮子,萧家的食盐、药材、粗布……其他的也都被各方大贵族把控。”
“红芍一来觉得抢不过他们,二来觉得如果弄不好又是给少爷树敌,所以都跳过了。最后还是四皇子牵线,与南洋的叶家谈了生意,专门做香料、果干、坚果之类的东西。少爷吃的这些点心,都是自家店里做的。”
“有意思!”
秦少孚不由大笑,自己居然一不留神成了老板,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忙是问道:“可见过叶家的人?”
红芍摇了摇头:“见过,但是不是叶家本家的,妾身就不知道了!每次过来的都不一样,交钱,给货,说一不二。”
“谈生意也不像大寒朝的,各种尔虞我诈,就很是直接的谈好大概东西,然后价格,品次……倒是极为规矩,没出现过以次充好的情况。”
秦少孚笑笑:“南洋的无冕之王,岂会坏自己的规矩和名声。”
再问了一些事情后,红芍也不知叶家其他情况。
美酒佳肴,良人陪伴,秦少孚在家中过了好几天纸醉金迷的生活。
直到月底某日,早朝过后,一则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
大寒朝皇帝陛下,将派人去东夷谈停战事情,并将赎回被俘虏士兵。
使团的第一使者是秦家子弟,当朝太尉外孙,新任定远伯秦少孚。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情报交换()
秦少孚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软银甲,气宇轩昂,听着上边的皇帝陛下侃侃而谈,忍不住打着哈欠。
“别坏了形象!”一旁的皇甫长青低声提醒道:“现在你的关注度比我这个四皇子还高,这里大部分人没心思听我父皇讲什么,都是在看你的。”
“还包括那个傻子吧!怎么把他也安排进来了?”
秦少孚看了看远处,那里坐的都是使团人员,中间一个年轻小伙正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看,不断的揉着眼睛,想确定没有看错一般。
张杨,自己的前上司兼后来的下属,本来在治安司当差的他,居然被安排到了使团中……这肯定是皇甫长青做的。
“使团里面总要有几个自己人!”皇甫长青道:“这样你做事比较方便。张燕是个聪明人,还是个有权力欲望的人。这种人很清楚伺候好了谁,就能让他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话是如此说,但秦少孚还是不爽:“你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会引起我的抵触……我是说先斩后奏这种事情,实在不地道。”。。
“其实你心中也不是同意了吗?”
皇甫长青笑道:“若你不想,会直接拒绝,所谓的考虑,也只是想得一些利益罢了……你不是已经对人表明身份,自己是定远伯了吗?”
“我父皇没有多少耐性等了,只能赶鸭子上架。”
定远伯……应该说的是那一日与邬老爷的交锋……秦少孚微微一笑:“知道吗?辰笑生可能会要回来了,我有预感,我会有和他碰面的时候,为了不站错队,我想知道王室对于他的态度。”
皇甫长青沉默一会,再是说道:“也许,会给他留个全尸。“
“看来真是奸细了!“秦少孚顿时一笑:”哪一个国家的奸细?雍国,还是恒国?应该不是东夷。“
“恒国的!“
皇甫长青知道瞒着没有多少意义,直接说了起来:“父皇本来是将他当做姬太皓一般培养,没想到他居然是狼烟北望的人。“
“我明白了!“秦少孚点了点头:”但我对狼烟北望更好奇了,一个怎样的组织,居然会让辰笑生来当奸细。“
“一个任何人都不敢小看的组织!“皇甫长青叹了口气道:”我曾以为大寒朝的十方俱灭是东荒最强的谍报组织,但现在才知道比不的狼烟北望。可以说,就算是十方俱灭,如今也不清楚狼烟北望到底有多少底蕴。“
“我还发现了他们一个大秘密!“秦少孚道:”在蜀山剑派发现的,绝对让你震惊的秘密。“
皇甫长青忙是问道:“什么?“
秦少孚笑笑:“如果我从东夷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厚厚的,关于我母亲当年的信息,我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相信我,绝对物超所值。“
皇甫长青眉头一皱:“我答应你,但秘密能不能现在说?“
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头,秦少孚笑道:“感谢你的帮助,我现在成了老板,作为一个老板,我很清楚的知道,生意不是这么谈的……换个话题吧……比如,让我当使者,你们确定我能谈好?我自己都感觉会谈成东荒大战。”
“停战谈判跟你没关系!”皇甫长青摇头道:“父皇塞了几个老子一起,那些都交给他们吧。你要做的是赎回战俘,对方开价,一个人一千两白银,我父皇无法接受。”
秦少孚立刻问道:“有多少人?底限是多少?”
“调派了两万人过去,被俘虏了一万六千多人。”皇甫长青看着他说道:“我父皇的底限是三百两白银一个人。如果超过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毕竟那些都算是你的人。”
一万六千多人,便是一千六百多万两,但皇帝陛下只接受五百万两……虽然秦少孚觉得杀价也杀太多了,但不能不说,这的确是一比巨大的赔款。
秦少孚不由想到,若能杀价到两百两一个,不知道皇帝陛下会不会把省下来的钱给自己。
这般思索之间,突然眉头一皱,他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走进了使团中:白玉瑶。
“搞什么?”秦少孚立刻问道:“你别告诉我白玉瑶只是过来看看的。”
皇甫长青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她是作为副使,与你同行,负责去解决战俘之事的。”
秦少孚声音顿时高了几个调:“这事情与她何干?”
皇甫长青顿时一脸耐人寻味的看着他:“虽然我父皇是想让你隐藏定远伯的身份,但你也不至于真的完全不关心你的城池吧。”
“夏王被你坑杀,九鼎城的官员基本都跟着一起死了。那里需要一个管事的,所以我把建平县的白翰明调过去了。他现在是九鼎城刺史,从四品。”
“这支兵马,基本都是他帮忙以城主名义调动的,作为白刺史的女儿,白玉瑶有必要去帮她父亲处理此事。”
秦少孚顿时脸色一沉:“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说。”
“有什么区别吗?”皇甫长青反问一句:“如果说,她在你心中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人,我可以向父皇申请将她换下来……恕我直言,她其实对于权力也有不小的欲望。”
秦少孚立刻抢着说道:“她只是不愿意被人操纵命运,想能够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皇甫长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笑着说道:“果然是有些特殊的,行,我这就去跟父皇申请……”
“不用了!”秦少孚摇头道:“这对她而言,也许是个机会。”
白玉瑶在他心中是不是特殊,秦少孚自己也说不清楚。若说感情,还不如红芍,但每当看到这个女子,总会让他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都是同样的被迫远离家乡,都是同样的无法主宰命运。不同的是,今天的自己可以一定程度的规划自己的人生,而对方还是要在各种权贵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秦少孚不知道这个机会是皇甫长青安排的,还是白玉瑶自己争取的,但自己没有权利帮她决定。
皇帝洋洋洒洒说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一声令下,代表了大寒朝皇帝的使团出发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流言蜚语()
“秦老大,你可真是老大!”
“你居然是秦家的人,我问过你的,你说不是……”
“枉我那么多天,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居然欺骗了我……”
“……”
大寒朝的使团一路朝前走着,张杨也一路念叨个不停,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曾被自己勾肩搭背的人居然会是秦家的神武将。
秦少孚笑笑:“你不用把我当秦家的人,我出身铜陵关……只要记得我是定远伯就行了。”
“兄弟,你这就不对了!”
张杨忙是说道:“哪怕你不喜欢秦家,也不能浪费了这层关系啊,可以占很多便宜的……好吧,那就记得你是定远伯吧!话说我现在投靠你,还来得及吗?”
秦少孚本是戏谑的脸上突然一肃,再是慢慢说道:“说真的,被贴上我的标记并不是好事,你确定吗?“
张杨低了低头,似乎在考虑,但并没有考虑多久,便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神武将,在大寒朝如同神一般,不是普通人能结交的。“
“你觉得可以就行。“秦少孚也不矫情:”仕途一道,无非从文从武。回来后,我让四皇子调你去兵部学习,之后再去九鼎城如何?“
“如果留在京城,我无法给你争取够好的位置……因为我不想对秦家妥协。“
张杨点了点头,在这个时代,为了前途,背井离乡太常见了。未知的未来尚且值得一搏,这种近乎明朗的未来就更不用说了。
秦少孚也不多说,策马上前,到了前面马车旁,轻声道:“白姑娘,在吗?“
无人应答。
秦少孚眉头微皱,又是连续问了几声,才终于听到里面应了一声:“在的!“
随即见得窗帘被拉开,露出了白玉瑶的玉容,面色复杂,看了一会才低头行礼:“济北刺史白翰明之女白玉瑶见过定远伯。“
秦少孚封定远伯,封地九鼎城,等于管辖整个济北平原。白翰明虽然挂着朝廷的官职,可实际上等于是他的属下,作为白翰明之女的她,该行大礼。
“你不用这样,白姑娘!“秦少孚叹了口气:”我们是朋友。“
白玉瑶嘴巴动了动,再是轻叹一声:“原来,你是神武将啊!“
简单的叹息,却是令秦少孚心头一紧,莫名的想起了那个晚上,醉酒的白玉瑶梦中轻叹:“你只是个捕快啊!“
捕快、神武将,地位天差地别,他自己无所谓,可在他人眼中就完全不同了。
秦少孚能感觉到白玉瑶语气中那种复杂的心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叹一声:“是的……白姑娘,路上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多谢定远伯!“白玉瑶点了点头,便将窗帘放下。
秦少孚一时感觉心中莫名难受,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轻叹一声,放慢速度,又回到了之前的队列中。
张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边的马车,欲言又止。
秦少孚淡淡说道:“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朋友不多,你算一个。“
张杨这才开口道:“原来白家小姐背后的人是你啊!“
秦少孚看着他,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你出去了六年多,所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张杨说道:“白家小姐这几年的名声并不是多好,兰芝折桂大会上,好像也是因为你闹了一通,导致很多贵族子弟将她当成了故作姿态的白莲花。”
“那种大会,都知道是干嘛的,一个女子去了,什么好话没落下,自然开始影响风评。之后她父亲,建平县县令白翰明突然调去了济北平原当刺史。”
“对于你们而言,这官不大,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可真是厉害了。六品升到从四品,一次升了三级,是极让人眼红的。”
“早些年都误会你是四皇子的人,因为你的缘故,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入了四皇子的眼。但四皇子又没有放出半点要娶她的意思,于是乎就传成了四皇子只是将她当成玩物的说法。”
“而且传言越传越玄乎,还有人说是时常半夜看到四皇子的车去了白小姐府上,或者白小姐自己坐车去四皇子府上,然后半夜回来……”
看秦少孚脸色越来越阴沉,张杨急忙说道:“我没这么认为,从没这么想过……你也知道这传言嘛,而且实际上嫉妒她的人非常多,在这些人口中发酵一下,自然就更难听了。”
秦少孚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明白,接着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张杨轻叹一声:“白家小姐也是够能忍的,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受不了离开京城回老家了,可她却一直当做没有听到,每天照样去各处走动。”
秦少孚不言不语,只是继续看着前方。
流言秽语,众口铄金,与当年自己母亲的情况何其相似。全世界都在诽谤贬低自己的母亲,就好像今日的白玉瑶的一般。
都是阿瑶,是这个名字带来的诅咒吗?
秦少孚心中叹息,胡乱想着。
太阳下山,又走了一个时辰,想着下一个城镇距离至少还有三个时辰,秦少孚令使团停下,扎营休息。
各自用过晚饭,张杨去安排巡守人员,随行负责谈判的老头子们则是聚在同一个营帐内,激烈的探讨到东夷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这种场合,作为第一使节的秦少孚该是在场的,就算不能提供意见,起码也要过个场面。
但那些条条框框实在太多,又实在冗繁,听得他终于是受不了,一个尿遁跑了出去。
十月底,白天有些热度,晚上则是颇多寒意。
秦少孚批了一件大氅在身上,就自顾自的朝河边走去。他感觉莫名心烦,想要安静一下。
在河边走了片刻,突然停住,前边的湖畔烧了一堆小火,旁边坐着个白衣靓丽女子,不是白玉瑶又是何人。
此时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呆呆的看着河里,眼眶微红。
秦少孚本想退走,但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轻声打了个招呼:“白姑娘!”
白玉瑶扭头,该是被突然惊到,眼神中莫名慌乱了一下,等看清楚是秦少孚后,眼中的泪水竟是沿着眼角滚落下来。
秦少孚一惊:“白姑娘,你怎么……”
白玉瑶突然起身,对着他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抱得紧紧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神武将!”
隐忍着哭泣,泪流满面。
第一百五十五章 破冰()
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白玉瑶,秦少孚举着一只手想要放在她后背,但又不知道应不应该,只能悬在那里,犹如一根树枝。
听着白玉瑶抽泣了好一会后,秦少孚才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不明白,白玉瑶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想起白天张杨说的那些话,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欺负了。
“你……”
白玉瑶抬头,梨花带雨,俏丽面容更显楚楚可怜。
“我!?”
秦少孚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嘴唇一软,白玉瑶竟是直接吻了上来。
很激烈,双手也抱的很用力,好像要将他搂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秦少孚不知该如何反应,索性也是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热烈的回应。
在铜陵关时,他情如白纸,到了虎阳城后,也成如纨绔一般流连青楼。并非没有吻过女子,可真正用情的,这还是第一次。
原来亲吻一个心中有感觉的女子是这样的滋味……秦少孚心中正是如此想着的时候,突然痛呼一声:“啊!”
白玉瑶突然用力,狠狠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又是伏在他胸口一阵痛哭。
“怎么了,白姑娘?”
秦少孚顾不得嘴唇疼痛,一手在白玉瑶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想要安抚。
“这些年,我过得很苦……”
白玉瑶轻声说道,只是一句话,就让秦少孚感觉心中莫名一痛。
铜陵关偏远,相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