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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啥废话都不用说了,干吧。
公元前154年(景帝三年)正月甲子,刘濞起兵,西渡淮河,进入楚国。两家合兵一处,开始了这次汉朝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七国之乱”。
刘濞准备分三步走。
第一步,吴楚联军向西挺进,赵国及齐地诸军及时靠拢,会师梁地;
第二步,合兵灭掉梁王刘武后,继续向西,拿下荥阳,攻克洛阳;
第三步,以洛阳为临时驻地,挺进关中,占领长安。然后杀了晁错,干掉刘启,自己当皇帝。
之所以他会选择梁国这条路,一是离长安很近;二是要先剪除朝廷羽翼;三是为第二步做准备,因为梁国就横亘在荥阳之东,不干掉刘武,荥阳和洛阳是肯定去不了的。当然,他清楚这一步走的将会很艰难,因为刘武的实力很强劲,一点也不比他刘濞逊色。这得益于朝廷的扶持。
刘濞选择洛阳作为第二步的目的地,也是做了充分考虑的。洛阳是汉朝的东都,城大人多,政治意义也很明显。只要打掉荥阳、占了洛阳,此次革命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半。就算灭不了刘启,最起码称帝关东,分而治之的机会是有了。
关于第三步实际上无需解释。大可用直尺在地图上比划比划,两地的距离并不太远。如果占了洛阳而不去长安,就有点浪费感情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行军路线,刘濞的如意算盘打的很不错。
当然,能否顺利执行这条路线是有个前提的——各路诸侯配合,就算不出来帮忙,至少得腾出路来让自己通过。打仗就是打时间差,如果自己在路上磨蹭时间太久,那就不是太好了。
而事实情况却并不像他考虑的这么简单,因为很快就面临了一个问题。不,是多个问题。
因为他拟定的这条进军路线首先需要经过淮南。
当然,此时的刘濞没想这么多。因为淮南王刘安曾表示给予支持,就算衡山王刘勃唱反调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孤掌难鸣,在吴楚联军面前闹不出什么花样。
可当刘濞高高兴兴地跑到淮南后,问题出现了——刘安不但没出来接他,反而被弓箭乱射了一顿。并且又得到消息,庐江王刘赐、衡山王刘勃严守城池,很不配合。当然,刘安现在正处于软禁状态,根本出不了门。
这么个情况让刘濞勃然大怒。娘个蛋,老子“无私”为大家谋福利,刚迈出一步就碰到这么三个愣头青。没办法,打吧。
的确,不打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不打掉这些人,自己也通不过;就算通过了,粮路也很危险。
就这样,刘濞在这里搬了十几天砖,最终把刘安兄弟三人赶的四处乱跑。(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八节 诸侯兴兵()
刘濞在淮南忙着挖城墙,齐地的刘卬也没闲着。
在刘濞宣布起事后,刘卬及时响应,通知自家兄弟们合兵一处,准备向西进发。
很快,刘辟光、刘贤、刘雄渠纷纷带人赶了过来,可刘将闾和刘志却迟迟不见人影。这让刘卬有些焦急。说好共同起事的,难道这两个家伙变了卦?因此,派人前去催促。令刘卬惊诧的是,派去的人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随即又派了几波暗探过去,很快收到了一个消息:刘将闾、刘志全无出兵意向,反而在加高城墙。刘卬心中暗紧:坏了,这俩家伙要反水。
刘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本准备西进,暂时看来是执行不了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封地离的太近。齐地合起来虽然很大,可被拆解六七块后,就成了屁大一块地方,挤得慌。一旦四人离开属地,刘将闾只需一支骑兵南下,就可以轻松脑端掉他们的老巢。既然是在造反,有没有老巢倒无所谓,关键是粮草供应就成了大问题。为安全起见,刘卬四人决定北上,先解决掉刘将闾再说。
也许有人会疑惑,明明刘将闾和刘志都不配合,为什么偏偏去找刘将闾的麻烦?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因为地理位置决定了他们选择的方向。济南在临淄之西;胶西、胶东、淄川都在临淄东南,其中淄川离的最近。刘将闾恰好就住在临淄。而临淄又恰好挡在济北王刘志之前。这么好的挨打位置,不先去欺负他一把,简直对不起大家。
很快。刘卬亲率四路大军北上,势如破竹。就在刘卬大军高歌猛进时,刘将闾也坐不住了,赶紧派人进京求援。
使者前脚刚走,刘卬大军就开到了临淄城外。
在这里,刘卬碰到了难题。
刘将闾不知道啥时候已把城墙加高、加厚,甚至颇有创意地用石头泥土把门口给堵了上去。大有和临淄共存亡的意思。
刘卬不考虑这些,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刘将闾好过。当即催动大军攻城。可攻来攻去,毫无进展。
一怒之下,刘卬结结实实地把临淄城围了起来,别说人。连只鸟都飞不出来。当然,就算刘将闾想出去也没大门可走。
但问题出现了。刘将闾虽然出不来,可他刘卬也进不去。带十几万大军,不是开篝火晚会来了。可自己偏偏不争气,无论怎么努力,甚至有几次军士爬上了城头,最终还是被人家毫不客气地赶了下来,折腾来折腾去,最多也只是摸了摸城头而已。
无奈之下。刘卬围紧临淄,本着饿死刘将闾的决心住了下来。
而城内的刘将闾也很痛苦。虽然不愿意陪着刘卬造反,可自己也不愿意被饿死。说到底。他并非对朝廷有多么忠心,只不过觉得造反毫无前途罢了。可现在倒好,被包了饺子,虽然城内粮草暂时充足,短时间内为生命危险,但这毕竟不是长事。
因此。刘将闾派人去和刘卬谈判。
刘卬无所谓,既然来了那就谈呗。反正闲的没事,有人聊天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双方就各自所关心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刘将闾表示自己不愿意和刘卬打仗,也不愿意陪他造反。建议双方罢兵,你去造你的反,我守我的城头。
而刘卬却很坚决。要么陪我造反,要么交出城池滚蛋。如果主动出降饶你小命,若不然就等着饿死吧。
谈来谈去,双方在这个原则性问题上都不肯让步,最终不欢而散。
谈不拢那就接着打。可打了一阵还是没进展,那就接着谈。就这样,双方打打谈谈地僵持了下来。
刘卬把自己的造反事业搞成这么个局面,真是太有才了。刘濞几个月后送给他的那个评语真得挺有深度——废物!
按故事情节的发展,这几位仁兄还会把这个场景演绎三个月,我们就不陪着他们在这里折腾了。
吴楚大军正在刨墙根,刘卬四兄弟也在挖砖头,六个王爷都闹了起来,还有一位仁兄没来得及介绍——赵王刘遂。
也许有人会认为,赵国身处腹地,与梁国接壤。照刘濞拟定的进军路线,刘遂应该第一个抵达梁国城外。按常理推测,这位仁兄最容易做出成绩。
而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因为这位仁兄根本没动静。
当然,我这么讲也不全对,刘遂也是有所举措的。
刘濞起兵的消息传来后,他也排排场场地搞了场誓师大会。在会上,杀了几个人祭了祭大旗,又慷慨激昂地做了番演讲,宣布革命。然后……然后,回家睡觉。
也许有人会纳闷。造反是很隐秘的一件事,要么老老实实待着,要么带着你的手下出去悠转。已经红口白牙地宣布参加革命了,却屁事不干,没事找抽的吧你。
刘遂就是这么一个人。前边提到过,这个人花花肠子很多,每做一件事都要拉别人做挡箭牌。当初刘遂曾派人去匈奴搞串联,军臣单于也满口答应将会率军南下。对此,刘遂深信不疑。
当他搞完誓师大会后,在第一时间知会匈奴人。然而,匈奴人不但没有大规模行动,反而连小规模骚扰都不搞。这让刘遂很失望。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匈奴人也是人,没道理在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四处乱跑;更没道理去替你们几位堵抢眼。趁火打劫可以,挑大梁的事情免谈。
自己的事情看来自己干。不过也没关系,刘濞等人已经采取了行动,适时配合一下也是可以的。但刘遂依然不准备采取行动。
要说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他身处汉朝腹地,四周环敌,并且仅靠自身实力去和梁王刘武硬拼,似乎有些划不来。
在权衡利弊后,刘遂很沉气地坐了下来,静待刘濞、刘卬等人的进程。
这一等就将近一个月。
就随后故事的情节来看,最终他也没能等来刘濞等人。虽然高调造反,事实上一直都在他的王府大院悠转。
也就是说,在这次“七国之乱”中,闹腾最严重的也只有吴楚联军,其他几路人马也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刘濞要早知道和他联合都是些什么货色的话,肯定会收敛自己的嚣张,规规矩矩等着朝廷来削藩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九节 刘濞的败笔()
虽然刘卬、刘遂把自己的造反事业干的很失败,但刘濞做的还是很成功的。
当然,我之所以说他成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
早在他刚准备发兵时,身边有个叫田禄伯的人曾进言:合兵西进,若无奇道,很难成功……臣愿率五万精兵,沿长江、淮河而上,收淮南、长沙,进武关,与大王会合。
田禄伯所言,与刘邦当年入关时有些神似,刘邦当年凭着区区几万人轻轻松松拿下关中之地,走的就是这条线路。这条线路有个缺点——关隘较多,道路难行,并且凶险。当然,有缺点自然也有优点:这条路直奔关中,一时三刻就能和朝廷军队接上火。若一旦成功,这支奇兵将成为插进关中腹地的一把利刃。
不过刘濞所选路线也不算错。他走荥阳、过洛阳,刘邦出关和项羽争天下时走过。相对而言,这条道路要宽敞很多,对几十万大军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也有致命的弱点,这虽然是一条“阳光大道”,但绕了个弯,先北后西,路程较远,行进缓慢。并且这条路线经过梁国,没有几场硬仗打下来,根本就没机会和朝廷正面开战。
刘濞手下有25万大军,选择这条行军路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他还一门心思要和刘戊、刘卬、刘遂那几位会合呢。
不得不承认,田禄伯那句话是很厉害的一着。刘濞真若分兵西进。秦末刘、项两支大军的反秦的经历很有可能会再次上演。
但刘濞心中颇为犹豫,拍了拍田禄伯的肩膀,“容寡人斟酌。”
田禄伯退出去后。儿子刘子驹站了出来(现在的吴国太子),“父王是在造反,这种军队不能托付他人,否则,父王反叛朝廷,他人也会反叛父王。”这的确是一句老实话,这个年轻人的心机要比他老爹深的多。刘子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使其独自将兵。难知个中利害,若有失,则平白削弱实力罢了。”
刘濞扭头看了儿子一会,点了点头。
刘濞否定了田禄伯的建议。也错失了一次奇袭关中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毕竟有几十万大军在手上。只要有兵,一切皆有可能。
刚否决了田禄伯,又有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向他建议:吴国多步兵,步兵利于在险要之地为战;朝廷多车骑兵,车骑兵利于平原地带作战……大王所过城池,不必攻取,快速推进。迅速西进,占领洛阳武库补充军需,夺取敖仓粮库以备军用。纵不入关,也可定鼎天下。
这又是一个很厉害的想法。其核心思想是要打闪电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成功则成仁”。攻下洛阳、夺了敖仓,大家都好;若一旦陷入僵局,就彻底完蛋。
这是一招险棋。不过造反本身就是在行险,与其一步步走向末路。不如奋力一搏,寻得一些生机。如果刘濞真要这么搞了。也许就不会和梁王刘武那么较真,也许真能在朝廷完成布防前赶到洛阳,也许……
当然,这都是些“也许”而已。
刘濞不是随便行险之人。年轻人刚表完态,老将们就站出来反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知道个屁。
刘濞又一次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最终,刘濞否决了所有人的建议后,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出牌了:和刘戊合兵一处,在淮南刨了近一个月城墙。虽然成效显著,但行军缓慢,给朝廷的布防“争取”了时间。
但在这段时间闹腾最狠的还不是刘濞本人,而是一个门客,一个叫周丘的人。
周丘给刘濞当门客已有很多年,但这位老兄酒风不好,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闹。久而久之,连刘濞这个大老粗也受不了他,很是反感。
刘濞起事后,其他门客都封了官,唯独周丘一个人被撂在了一边。
周丘很不忿,勾着脑袋想几天后,决定不能这样混下去了,再傻不拉几地待在刘濞身边,这辈子就彻底玩完了。因此,周丘决定整点事情出来。
这天,刘濞正在大帐里研究地图,周丘闷着脑袋跑了过来。进帐后,倒头便拜。
刘濞暗思:这个人是求官来了。他的眼睛根本就没离开地图,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周丘仰起脑袋,讪讪一笑:“臣无能,不得在军中任职,因此不敢奢望为将。”
周丘难得如此有“自知之明”,刘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抬头看了周丘一眼,坏笑道:“还有事?”
周丘连忙讨好地笑道,“还有一事。”
刘濞又把头埋了下去,“说来听听!”
“臣想借件汉朝符节一用,将来定会报答大王。”
符节,刘濞的确存了不少。但这种东西代表的是朝廷,刘濞已然造反,自然也就排不上用场了。
刘濞抬起头,很是纳闷地望着周丘,“毫无价值的东西,要此何用?”
周丘诡秘地一笑:“臣想回老家下邳一趟,凭此自由妙用,望大王成全。”
刘濞很是疑惑地想了一会:没封他官,借根棍子总可以吧,再说自己都已经造反了,那东西留着也没用。因此点了点头,“你要有用,大可拿去。”
就这样,周丘一事无成地在刘濞身边混了几年,最终就借了这么一根“棍子”返回了老家。但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凭借这根“棍子”让他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周丘跑到老家时,下邳早已热闹不堪了。闻得刘濞造反,下邳的县令着实懊恼了几天。千里求官只为财,现在可好,发财已经不用再想了,能不能活命都是个大问题。不懊恼才是怪事。
懊恼过后是愤怒。县令倒也是个人才,很快在全城进行总动员,修筑城墙,分发武器……
要说这也是无奈之举。人家造反,距离还进的不得了,不做些准备如何能行。再说自己甩腿逃跑也不是事,将来朝廷追究下来,自己依然是死。与其被朝廷砍了脑袋,还不如和刘濞理论一番,最起码争个“烈士”的名誉,赚一些丧葬补贴和慰劳费也不错。
既然逃跑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打吧。可这捅了县令的痛处。朝廷把他派过来,就给他几个打屁股的都头,抓个逃犯都觉得吃力,更别指望哥几个去和刘濞理论。
没办法,只好动员老百姓了。
可由于事起仓促,铁制物件少的可怜,很多老百姓甚至操根木棍就上了城墙。
就在下邳城热火朝天地准备时,周丘手持符节,带着几名随从到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节 最能闹的人()
周丘进城后没去县衙,而到客舍安顿下来,并派人通知县令过来拜见。
也许有人要问,周丘只不过是吴王府上的一个门客,何况吴王业已造反,他神神秘秘返回老家,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正理,没道理如此嚣张。县令不抓他已经很不错了,还让人家前来拜见,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周丘的脑子没有进水。他相信县令会来,并且会很快。他之所以会如此自信,关键处就在那个“符节”上。
“符节”代表朝廷,持“符节”之人自然就是汉使,汉使自然就是县令的上司。既然是上司,县令没有不来拜见的道理。
问题在于县令认不认识他,认不认可这位非常时期的“汉使”大人。
事实上,县令和周丘是老熟人。当年,周丘犯了法,还没等县令缉捕,他先行跑路。出的下邳城后,举目无亲,不得已投奔了刘濞,成为吴王府的门客。
后来,县令想方设法逮他,可周丘躲在吴国不露头,让县令大人一筹莫展。
按理说,一个逃犯不应该敲锣打鼓地回来自投罗网。县令绝不相信会有这等事情发生。然而,还是发生了。
应该说,县令只闻得“汉使”召见,却根本不知道这位“汉使”姓谁名谁,也不知道“汉使”从何处而来,更不知道“汉使”来这里干什么。信息严重地不对称。让县令陷入了被动。
县令来了,他很高兴地来了。朝廷派人指导工作,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最起码有人帮自己抗黑锅。
在“汉使”侍从的指引下,县令怀揣激动的心情走进了客舍。
进门后,县令慌忙行礼,可抬起头时,打了个愣怔,脑子明显有些短路。县令指着周丘,“你。你……”
周丘站起身,微微一笑。“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抓我?”
县令突然悟到了些什么,愤怒地吼道:“你竟敢……”
没等他说完,周丘伸手一挥,“拿下!”身旁几个侍从早扑了上去。把县令按在当场。
周丘踱到县令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什么不敢的。你抓不了我,可我却拿了你。”伸手拔出腰刀,按在县令的脖子上,“并且我会要了你的命,用你的命……”周丘没再往下说,却仰起脖子放肆地大笑起来。
当周丘收住笑脸后换成一副狰狞,挥起腰刀砍了下去……
周丘踩着县令的献血走到屋外。站在廊檐下,拧着老脸。冲侍从问道:“按排请的那些人来了吗?”
“来了。都在外边候着呢。”
“让他们进来!”
一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