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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嘚瑟的等着卫清儿来相问。此时众人因为沉于思考没发出声音,所以满堂寂静无声,但可惜顾元溪隔得太远,座位太过于靠后,所以他声音虽大,包括卫清儿在内没有人注意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在下京兆顾元溪,见过清儿姑娘。”他不甘心的再次发出自己的声音。
依旧无人理会。包括身边裴四在内的几个人都只是以为顾元溪只是想像他们一样向卫清儿留名字献媚,所以都摇头不语。
顾元溪见自己的声音竟然无人听见,心里十分不爽。他往左右望去,看到裴四身边的小桌上有个陶壶,他“哼”了一声,抓起那陶壶,往那地上便是狠狠摔去。
“铛”的一声脆响,除了身边几个人之外,依旧没人注意到。
“妈的。这样还不鸟我。”顾元溪愤愤不已,一不做二不休,抓起身边好几个壶子,再次往地上狠狠摔去。
“铛”的又是传来脆响,可能这次是几个壶子同时砸,所以效果好。摔碎的声音刚响起,卫清儿和满堂众人的目光便都被这边吸引了过来。
“咳咳……”顾元溪这个骚货看到起了效果,浑然不去想他等下要赔多少钱,只是抱拳大声喊道:“京兆顾元溪,见过清儿姑娘。”
卫清儿掩唇娇笑道:“这位是顾公子么?莫非是知道小女子所唱的曲子的来由么?”
满堂众人被卫清儿这么一说,都是不容置信的顾元溪。
“二十娘,你看,是那个低贱的田舍奴,天杀的登徒子。”远处某个座位上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住口。我说二十二娘,你身为……哼,怎么能跟一个市井无赖缠身打斗?”旁边一位红衣公子冷声道。
“哼,他居然敢说我们姐妹不如卫清儿这个青楼女子。还万般辱骂我,我一时气不过……”红衣公子旁的的白衣公子拳头攒紧,咬着细唇道:“这个天杀的登徒子,原来叫顾元溪。好~我回去叫人打探清楚他的底细,定要他~好看。”
这两个人赫然就是顾元溪所遇到的那两个人妖公子。
那红衣公子知道这白衣公子的习性,只是摇头苦笑,目光往那顾元溪方向瞧去。
顾元溪哪里知道已经有人准备对付他。他很骚包的朗声大笑回答道:“那是自然,这首词的来由我自然是知道的。”
“哦?”卫清儿展颜笑道:“那顾公子可否为众位解惑呢?”
“此词唤作‘忆秦娥’,乃李翰林所作。”顾元溪也不卖关子,淡淡笑道:“李翰林也就是前翰林待诏,世谓‘青莲居士’的李太白是也。”
卫清儿听罢一怔,肩膀微微颤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此词确实是李太白所作,词牌也确如公子所言,唤作‘忆秦娥’。只是李太白并未传开,公子何所知也?”
顾元溪装模作样地笑道:“顾某游览关中,曾听有人咏唱,故知之耳。”
“原来如此。”卫清儿微微蹙眉,她瞥了顾元溪一眼,也不知信还是不信。
“哼。”那郭液折扇轻轻拍着手掌,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见别的男人在卫清儿面前先出了风头,便有心卖弄道:“此词描绘了一个女子思念爱人的痛苦心情,读来凄婉动人。李太白不愧是大才子。当然这首词在清儿姑娘口中唱出,更是世绝天籁。”
“不错不错。”那薛履谦也不甘示弱,他摇头晃脑道:“呜咽的箫声把秦娥从梦中惊醒,此时,一钩残月斜映在窗前。梦虽断了,她却还似乎沉浸在梦境之中,与情人欢会,可是眼前只有这冰冷的残月陪伴看她。多少个这样的月夜,叫她黯然消魂、顾影自怜。”
“是啊是啊。”那曹岳紧跟着说道:“可是,柳色绿了,一年又一年,而伊人依然远隔一方,只有那鸣咽的箫声和着低声的啜泣,冰冷的残月陪伴着消瘦的倩影,葱绿的柳色句起往事的回忆。”他偷偷瞥了卫清儿一眼,叹息道:“这种苦思与追求是执着的,然而又是没有结果的。”
卫清儿淡淡一笑;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儿般美丽,将满堂男子的心弦都紧紧扣住。她摇摇头道:“诸位公子说得都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众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只是这首词想表达的意思并非是像诸位方才所说的那样肤浅……”大堂后面传来一男子爽朗的笑声。
众人皆愕然,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却见顾元溪又是一副骚包模样负手而立,神情在众人眼中倨傲无比。
众人看了都露出愤愤之色。只有卫清儿与远处的红衣公子先是一怔,随即嘴角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十章 忆秦娥()
卫清儿柔声轻笑道:“那不知顾公子以为李太白所要表达的是哪种意思的?”
顾元溪细细思索,蔚然笑道:“词的上片始终纠葛在个人的悲欢离合之中,但从‘乐游原上清秋节’起,个人的忧愁完全被抛开了,作者融入了历史的忧愁之中,通过对秦、汉那样赫赫王朝的遗迹——咸阳古道、汉代陵墓的掇取,从而进入了历史的反思。【 】”
“一派胡言。”卫清儿尚未开口,那郭液便已经大声开口道:“哪来的市井小儿,竟敢如此信口雌黄。”
“不错。”薛履谦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露出讥讽的笑容道:“汉世凡东出涵、潼,必自灞陵始,故赠行者于此折柳相送。故下阕所言‘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都是为了突出秦娥对爱人的哭思和追求。所谓灞陵伤别,便是如此。顾公子说是通过秦汉遗迹的掇取来反思历史,未免是太可笑了点。”
“这顾公子当真是不学无术。”曹岳摇摇头,也是冷笑不已。
“三郎?”那裴四几个偷偷拽了顾元溪的袖脚,摇头道:“这地方岂是你能卖弄的么?快坐下来,别再出丑了。”
“闭嘴,骚货。”顾元溪轻轻喝了这几个狐朋狗友一句,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地笑道:“我刚才说过作者通过对秦、汉那样赫赫王朝的遗迹的掇取,从而进入了历史的反思。想那古道悠悠,音尘杳然,繁华、奢侈、纵欲,一切都被埋葬了,只剩下陵墓相伴着萧瑟的西风,如血的残阳,百年、千年地存在下去。作者不是在写霸陵伤别,也不是在凭吊秦皇汉武,他是在反思历史和现实。清儿姑娘以为然否?”他说罢,竟向卫清儿偷偷抛了个媚眼。
“呸。这登徒子。”远处红衣公子跟白衣公子看到都是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脸上都露出一丝恼怒。
卫清儿轻轻啜了一口,脸上难得浮起一丝红晕,但很快又恢复原样。她点头笑道:“请顾公子继续说下去。”
众人哪里看过卫清儿娇羞的模样,顿时都喧哗起来,不少人都露出可以杀人的目光,恶狠狠地向顾元溪瞪去。
“呵呵。”顾元溪看着满堂众人的表情动作,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朗声继续说道:“下阕交杂着盛与衰、古与今、悲与欢的反思。秦代、汉代过去了,只剩下悠悠的古道和孤独的陵墓,面对着西风残照。这固然是过去的遗迹,然而它又是实实在在的实景,这实景使人联系到王朝的未来。于是过去、现在、未来的界限被取消了,浑融在一起,历史的时序给人们留下的只是一种表象。这造成一种悲壮的历史消亡感,或者说是毁灭感,填塞在人们心头,这就是历史反思的结果。因而上片的个人忧愁只能被取代,作为下片的陪衬。”
众人听了都是愕然不已,有的则闭起眼睛,认真思索起来。
顾元溪嘿嘿一笑,心道:“这首词含义与内容老子初中就背得滚瓜烂熟。小样的,跟我斗?”
其实顾元溪还没有完全说开来,此词其实是反映了天宝后期表面上依然歌舞升平、内部危机重重的盛唐之衰。当然他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自己的头颅估计明天就得挂在长安某个城门上给路人观看了。
那白衣公子近乎杀人的目光依旧没从顾元溪身上移开:“这个登徒子真是一派胡言。你说对么,二十娘?”
那被唤作“二十娘”的红衣公子正思考得出神,并未听到这白衣公子的交换。片刻后,才愁容满面叹息道:“可惜,无论是父皇还是满朝诸公都没有这个顾公子看得透彻。这顾公子,不简单啊。”
白衣公子听到红衣公子给顾元溪这么高的评价,先是愣愣一怔,随即哑然失笑道:“姐姐未免太高估他了。不过是个下贱的田舍奴,龌龊的登徒子罢了。如何能担得姐姐的夸奖。”
红衣公子哭笑不得,眼光倏然锁定在顾元溪身上。
“顾公子果然不烦。竟能看出李太白词中深意,小女子佩服。”卫清儿欠身施礼,柔声问道:“只是词中或许还有另外一层深意,顾公子可否不吝说出呢。”她嘴角一闪而过露出促狭的微笑。
众人原本是不屑,结果听得卫清儿这么一说,便知道顾元溪所言非虚。厅里有的人传来艳羡赞叹的声音;有的人依然不信;有的人依旧一脸不屑;郭液几个人直接是露出嫉妒气愤的表情,像是一头多日未吃过肉的狼一般,恨不得将顾元溪生吞入肚子里。
只有顾元溪微微一怔,心道:“这个小娘们不简单啊,而且心肠也歹毒了点。若是我听她的话说出另外那层含义,恐怕片刻后就人头落地,去见阎王爷了。”
“怎么?顾公子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说呢?”卫清儿望着顾元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妈的这小妞真想我死不成。”顾元溪心里大为光火,脸上浮现一丝冷笑道:“卫小姐,在下已经答出你刚才所问的问题,不知道有无奖励呢?”
“咣当”。厅里传来不少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满堂众人都傻了眼,就连卫清儿听了也是愣在那里。妈的,这个小子还真有种啊,居然敢向卫清儿提出奖励。人才啊人才。大唐最需要的是什么?就是这种人才。
卫清儿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发烫。不过她到底是久经风场的人儿,很快就恢复心绪。她风情万种的望他一眼,脸上微笑道:“不知道顾公子需要什么奖励呢?”
众人张大了嘴巴,皆以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卫清儿。当他们回过神来确定卫清儿答应了之后,都用嫉妒愤恨的目光射向顾元溪。
顾元溪脸上装出沉思模样,半晌才道:“我要卫姑娘依旧弹奏那首曲子,依旧唱‘忆秦娥’。”
“噗嗤。”众人以为他要提出什么非分之想,结果听了一呆,随即都是哑然失笑。
“噗~”座中那位江州才子司马真听了茶水直从口中喷射而出。他擦拭嘴角,摇了摇头,神情很是不屑的说道:“无非是个田舍奴,哪里懂得什么叫做雅趣。”
满堂众人都是这种想法,“没见过世面、不懂乐趣的田舍奴。”的确,就像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而音乐作为一种艺术,更是如此。何况像卫清儿这样的天籁之音久久一听方能显示那种难得,那种雅趣。虽然在座的都巴不得卫清儿再弹唱一首,可是好歹你有这个机会也换首别的吧。只能说这个人,真是乡巴佬,不懂什么叫做高雅情趣。这就像真正喜欢艺术的人不会轻易听两遍重复的音乐,而普通人则喜欢天天泡ktv单曲循环一样,雅俗不同。
红衣公子听得顾元溪这么一说,也是摇摇头,心里那一丝微弱的欣赏直接烟消云散了。那白衣公子则是冷笑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田舍奴就是田舍奴。”
卫清儿也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随即消失不见,她轻声笑道:“公子莫非这么喜欢清儿的曲子还有李太白的词不成?”
“自然。”顾元溪点点头,他眼睛扫视一圈,半晌才朗声道:“曲依旧是那首词曲,词也依旧是‘忆秦娥’。不过我想让清儿姑娘唱的……并非是刚才李太白那首。”
“哦?莫非还有别首‘忆秦娥’不成?”卫清儿听了蹙眉,心里疑惑道:“这首词律是李太白当着我面所开创,天下绝无仅有,莫非还有别人作出不成?”
“我想让卫姑娘所唱的‘忆秦娥’,是我自己作的。”顾元溪挺胸笑道,他声音虽不大,但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静!绝对的静!满堂阒寂无声,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狂!这个人绝对的狂。”
《忆秦娥》是李白所作的词。李白何人也?当今诗坛无与伦比的巨匠。其文采声名连号称“天下文宗”的王维也无法撄其锋芒。这个人居然敢当场叫板李太白的词。狂!太狂了。这个人不是愚蠢无知就是不自量力。
一时间,有的人给顾元溪扣上“狂生”、“无知”、“愚蠢”、“不自量力”、“蚍蜉撼树”等字眼。有的人心里直接就把顾元溪当做某种人来看待了。哪种人?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傻逼或者神经病。
顾元溪好无所谓的站在那里,对众人的嘲笑等声音置若罔闻。
卫清儿久经风场,纵是见识过万般人物,也没见过这么狂的。她心里有些恼怒,有些不屑,有些嘲讽,也有些说不出的期待。她依旧不露声色的点头道:“如此,请公子上台来指教。”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卫清儿哪有请男人上台的先例?当下都是露出嫉恨且羡慕的表情。然而他们都抱着戏谑的心思。这个人就算得到卫清儿这样的特殊礼遇又如何?上台做不了好词不是更加丢人?于是都释怀下来,安静的等着他的笑话。
“三郎,你疯了么?”裴四几个跟死了亲人一般捂着额头痛苦地说道:“完了,这次丢大发了。我怎么有这样一个朋友啊——丢人啊!”
顾元溪一阵无语,心道:“老子都没嫌你们丢人,你们倒嫌老子了。”他偷偷踹了裴四一脚,从后从容地踏步上台去。
“这人长得好生俊美。”卫清儿这才看清顾元溪的面容,心里不由得生起一丝激荡:“可惜太不自量力了。不过刚才只有他能看出词中深意,或许他真是有那才华——不可能,天下哪里有人诗词可以胜过李太白呢。何况是同一首词律,哎~希望他别太丢人。”
顾元溪也是第一次近眼看到这个名誉长安的绝代佳人,一颗心也是不停跳动。
“公子,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请公子执笔~”卫清儿见他呆呆望着自己,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得意与羞涩。
“好。”顾元溪这才发现自己这副猪哥样唐突了佳人,心里苦笑道:“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顾元溪也不迟疑,当下铺开纸张,挥毫洒洒书写开来。
那卫清儿看到前几个人就“咦”了一声,惊讶不已。
顾元溪微微一笑,他用的是柳公权的楷书。柳公权在书法上的成就跟地位毋庸置疑。他与颜真卿齐名,后世有";颜筋柳骨";的称誉。他上追魏、晋,下及初唐诸家笔法,又受到颜真卿的影响,在晋人劲媚和颜书雍容雄浑之间,创造了自己的柳派。他的笔法劲练,笔画均匀硬瘦;棱角外露;富于变化。总体上内敛外拓;中宫收紧;四肢开展;于严谨中见疏朗开阔的风姿。
卫清儿是妙玉楼花魁,而青楼女子是中国古代最有文化的女子群体。这个群体的文化比之贵族女子只高不低,所以以卫清儿的艺术涵养自然能看出顾元溪这书法的水平之高。何况柳公权的书法在唐朝当时极负盛名;民间更有“柳字一字值千金”的说法。虽然此时柳公权还尚未出世,但他的书法甚是符合唐朝艺术审美,所以引起惊叹也不足为奇。
卫清儿先是被这书法所惊艳到,待她细看纸中的词字后,樱桃小嘴直接张成o字型,竟然浑身颤抖,眼泪倏然落下。
第十一章 楼阴缺()
顾元溪写罢,嘴角荡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清儿姑娘能否能用刚才弹奏的乐曲唱一首呢?”
卫清儿长吁了一口气,抚摸着案上的宣纸美目中竟流露出一丝激动之色,慨叹开口道:“公子这首‘忆秦娥’比之李太白,却也毫不逊色。”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众人一开始只道顾元溪上场是一场大笑话,没想到卫清儿居然如此赞美。当下众人,惊愕有之,更多的是嫉妒与不信。
“清儿姑娘,请。”顾元溪彬彬有礼地做了个拱手礼。
“恩。”卫清儿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琵琶弹奏出刚才的曲子,吟声唱道:
“楼阴缺,栏干影卧东厢月。
东厢月,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隔烟催漏金虬咽。罗帏暗淡灯花结。
灯花结,片时春梦,江南天阔。”
同样的曲子,同样凄婉动人的女声传入众人耳中,不过没有丝毫因为重复所带来的审美疲劳。同样的乐趣,不同的曲词,却有着类似的意境。
这首词是南宋著名词人范成大所作的《忆秦娥·楼阴缺》。楼房阴缺处,栏杆的影子静静地躺在东厢房前,空中皓月一轮。月儿照东厢,满天露冷风清,杏花洁白如雪。隔着烟雾,听催促时光的漏壶下,铜龙滴水,声如哽咽。厢房里帷幕昏暗,灯儿结了花。灯儿结了花,闺中少妇只做了一会儿春梦,便游遍了辽阔的江南。
这首词将春闺少妇的怀远愁思描写得淋漓尽致。一曲词罢,满座寂静无声。在座的公子文人文化素养都是不低,听罢后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们仔细品味后,便得出这首词的水平丝毫不在李白那首词之下的结论。同样的词,居然能跟当世大文豪——被称为“谪仙人”的李白比肩,如何能不让他们震惊?
“没想到这登徒子竟然有如此才华~”那白衣公子听了也是愕然惊叹,虽然十分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欺负”她的登徒子确实有一把刷子。【 】
红衣公子则是双手攒紧,嘴里喃喃念着“片时春梦,江南天阔。”一句。许久后才发出一声叹息道:“上阕言室外之景,月斜花影,境极幽俏。下阕言室内之人,灯昏欹枕,梦更迷茫,善用空灵之笔,不言愁而愁随梦远矣。好个顾公子。”
卫清儿的心里也是惊起一丝波澜,唱罢后摇头叹息道:“这世上有两曲‘忆秦娥’了。”
言下之意,便是这首词完全能与李白那首不相伯仲,变相的承认顾元溪这首“忆秦娥”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