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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能掉以轻心。
但她没想到,长公主的孙女眼皮子竟然这么浅?
“教主,那位孙姑娘不是长公主的孙女吗?长公主出自皇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好东没有,怎么她那孙女,那双眼像是几天没吃,饿得眼发青的狼似的,盯着您身上的首饰和衣服?”
黎浅浅抿嘴轻笑,“汝阳长公主是出自皇室,但不代表皇帝会把宫里的好东西给她,她母妃虽是先帝宠妃,可不表示她和当今的关系很好,要真是好,又怎会三十多年不曾回京?”
春寿哪晓得这些,现在听黎浅浅这么说,便明白了一些,“汝阳长公主肯定不只孙翠绢一个孙女?”
“对,汝阳长公主与驸马育有二子三女,孙翠绢是二房的嫡幼女,上头有一兄一姐是嫡出,三个庶兄,四个庶姐,底下有两个弟弟,五个妹妹都是庶出。”
这还只是二房的,世子那房也不遑多让,这还没算上外孙呢!这么多孩子,家底要是不丰,怎么养得起?
长公主有封地,平川侯家底也殷实,但平川侯兄弟众多,这些人依附着他过活不事生产,有再多的银钱也有花完的时候。
所以长公主给儿孙挑岳家、挑婆家,就不免露出痕迹来。
刘二一晓得汝阳长公主有意把孙女嫁给凤三,就派人调汝阳长公主的数据出来,所有汝阳长公主夫妻不欲人知的事,他们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敢跟他家教主抢夫婿?呵呵,还得看看他们肯不肯。
以为是长公主,就了不起?所有人都得听他们家使唤?哼!
汝阳长公主的母妃虽只生她一个女儿,但因娘家有三个手握兵权的兄弟,所以她们母女,一直是有心问鼎大位的诸皇子拉拢的对象,什么样稀奇的珍奇古玩,不用提就有人送到跟前来。
不过她的三位舅舅虽是同父所出,却非同母所生,他们支持的对象也有所不同,因此无可避免的面临到兄弟相残局面,汝阳长公主的母妃杨贤妃在宫中的日子,原是左右逢源好不惬意,她没想到,她的这种行为,其实让想拉拢她的宫妃们厌恶至极,面上大家当然都是有说有笑,但谁也没跟她交心,因为大家都怕,跟她说得太多,她会不会转过身就把你给卖了!
看似花团锦簇一片祥和,其实暗藏杀机,杨贤妃混迹宫中多年,又怎会看不出危机,只是太过托大,尤其她自认自己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并不会对其他有子的宫妃产生威胁,她娘家兄弟是握有兵权,就看诸皇子谁技高一筹,能将他们收为己用,她只是个中间人,帮他们传递消息而已。
当争储一事越演越烈时,杨贤妃这棵墙头草,就成了第一个犠牲品。
火就快延烧到汝阳长公主身上时,幸而驸马平川侯抢得先机,把她从行宫救出来,然后躲在平亲王身边,平亲王和当今等人因年纪小,不曾卷入其中,汝阳长公主夫妻与平亲王的情份,就是从此时建立起来的。
皇帝大概想不到,汝阳长公主和平亲王私下往来密切,平川侯甚至在帮平亲王练兵。
练兵可是件花钱的事。
平亲王封地可远比汝阳长公主的封地丰饶富裕,但不产矿,而汝阳长公主封地附近有矿山,平亲王军队的武器就全靠此地所产的铁矿支撑,因为依仗着汝阳长公主,平亲王的人在此采矿这么多年才会无人察觉。
这座矿山不止产铁,还产金和银,不过金银的量不大,而且这金矿、银矿,平亲王是瞒着汝阳长公主的,平亲王在京里日子过得舒服,且因有金矿、银矿支撑开支,所以他虽然养兵近万,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生活。
明知汝阳长公主夫妻手头日渐不宽裕,他也不曾出手帮忙,还时不时拖欠该给的粮饷,因是平川侯练的兵,所以那些兵领不到粮饷,就找平川侯负责。
平川侯因此代垫了不少银钱,去信和平亲王讨要,平亲王装傻,又遇上平襄侯老扛上他,平川侯被气得吐血好几回,这次尤其严重。
平川侯为平亲王练兵的事,汝阳长公主是知道的,但代垫军饷一事,她就毫无所悉,只以丈夫是被平襄侯给气的。
黎浅浅和刘二把这些事捋清楚后,便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
如果汝阳长公主不来招惹她,那自是相安无事,如果她要找自己麻烦,她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只要把平川侯为平亲王练兵一事,捅到承平帝跟前去,就够他两家喝一壸了。
承平帝再怎么温和仁厚,也还是皇帝,岂容得有人觊觎?
汝阳长公主一家过得苦哈哈,要是她知道,就在她封地近旁,平亲王靠着她的权势才能隐人耳目大胆开采的矿山中,竟然有金银矿各一,她会怎么想?
“派人把这消息透露给汝阳长公主一家子。”
刘二点头转身出去安排。
春寿嘟着嘴向黎浅浅抱怨,“教主,既然知道有金山银山,为什么不把它拿下?”
收归己有啊?
“怀璧其罪,咱们光是这样辛苦挣钱,都还有人看咱们不顺眼,要再有什么金银矿的,你怕我死得不够早?”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春江没好气的瞪黎浅浅,“教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啊,哈哈,哈哈!”黎浅浅尴尬的笑了笑,春寿摸摸头,又问,“那那个孙姑娘不会再来找您麻烦了?”
黎浅浅同情的看春寿一眼,低声道,“怎么可能?她手上没钱就已经那么嚣张了,手上再有钱,那肯定闹得更凶,钱是胆,她有钱了,就有胆气啦!行事肯定更加张狂。”
“怎么会这样啊?”春寿有些失望。
“放心,放心,你以为皇帝要是晓得有那么一座产量丰沛的矿山在,会容忍得别人觊觎吗?”
黎浅浅的动作很快,隔天汝阳长公主还没醒,鸽卫已把矿山一事经凤家庄的管道传进京城。
凤公子兄弟就在京城,接到消息后,不禁大感震惊,他们的人怎么没发现?
凤庄主立即清查此事,凤公子则与凤二公子一起去见黎经时,果不其然,黎经时不在,他和黎茗熙练兵去了,只有黎韶熙在家。
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后,他又仔细看一遍,凤公子兄弟早习惯他这样看信,都安然的喝茶等着,黎韶熙看完后,命人把文房四宝送过来,这一次边看边做笔记,凤二公子凑上去看,看了好一会儿,他取来支笔,学着黎韶熙的做法,做起笔记来,不过写着写着,就从记笔记,变成了写下一份如何从中获利的计划。
凤公子则帮他们把写好的纸张写上编号,然后一张张铺开来晾干。
等黎韶熙停笔,才发现四周铺满了写满字迹的纸张,凤公子正在收拾,而凤二公子则在他身边振笔疾书中。
黎韶熙上前帮凤公子,两个人一起动作快了许多,黎韶熙发现纸张上不同样式的编号。
“这个样式的编号,是你写的,这种是我哥写的。”凤公子略得意的对他微笑,“我哥的计划不错吧?”
何止不错啊!黎韶熙摸着下颌边看边思量,要是照这么去做,不止坑平亲王一把,汝阳长公主一家大概从此后便翻不了身啦!
不过具体怎么做,还得仔细思量一下,“这事,不能由我们捅出去。”
“当然,这事不能由我们凤家庄出面,也不能由瑞瑶教来做,你们兄弟和黎将军也不适合出面。”
那么要交给谁来做?
“皇子?”
“那一个?”
好问题。
而且把这个事交到对方手上,还得保证对方敢捅到皇帝面前去,而不是拿去平亲王面前讨好。
“这再看。”黎韶熙有些头疼的揉着额角。
凤公子想了下问,“御史呢?”
“你以为他们就都是干净的?他们后头的主子才是错综复杂,不是局中人,根本不清楚,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这么复杂?凤公子苦笑,黎韶熙道,“这不怪你不懂,我们若不是吃过几回亏,也搞不清楚个中关系。”
都是从痛苦的教训中得来的宝贵经验。
那么要让谁从这件事情,获得利益?静王?瑞郡王?还是皇子们?
“静王吧?静王世子不是正在川东城?”
“静王世子和瑞郡王关系如何?”黎韶熙边问,边取来一张新的纸铺在垫布上,在纸上写上静王世子和瑞郡王。
凤公子想了下道,“还好吧!不算很亲,静王拿瑞郡王当儿子看,但他真正的儿子看在眼里,又该怎么想?”
也就是说,静王世子对瑞郡王这个叔叔印象不怎么好,想想也是,谁乐见自己父亲对叔叔比对儿子们还好?
“所以不能假借静王世子的名义,把消息送到瑞郡王手上。”
“我再想想看要怎么做。”
“好。”凤公子点头,凤二公子也写完了,他的计划写了好几个方案,黎韶熙看过后,觉得都很有可行性,将之留下后,便把他们兄弟两送走。
凤公子兄弟两上车后,凤二公子立刻歪在大迎枕间,他已经好久不曾这样挥笔疾书,直到现在才觉右手酸痛的抬不起来了。
凤公子伸手把二哥的手挪过来,一边帮他按压,一边问,“大哥的事还没处理好?”
“还没。”凤二公子舒服的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人心这么难测。”
凤公子点头,却不再言语,那是大哥的至亲,他们不好多做评论。
凤二公子也不说了,车行至闹区,速度变慢,直到过了那一区,才又加快。
回到凤家庄的原址,此地原是凤家庄总舵,但现在只是南楚京城分舵了。
分舵主看到他们兄弟回来,连忙迎上前来。
“二公子,有贵客指名找你。”
“找我?谁啊?”凤二公子一副茫然状,他久不在江湖上走动,且在庄里没有任何实职实权,之前看好他,想招他为婿的人,如今都消失无踪,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指名要找他?
“说是铁家庄的大小姐,铁大小姐。”
“她?”凤公子愕然,凤二公子压根没印象,“她是谁?”
“二哥不记得她?”相对于铁永兰找上门来,凤公子更惊讶他二哥竟不记得铁永兰。
凤二公子歪着头想了下,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不记得,她谁?”
“铁家庄?”
“铁家庄我知道,老庄主之前做大寿,你还亲去祝贺,结果那老头坑了你一把,在寿宴上说要招你做孙婿,被你躲了过去。”
“是,那铁永兰就是他孙女。”
凤二公子不怀好意的笑了,“哦~就是那个被她祖父说要许给你的铁大小姐。”
“对,是她,不过她来,找的是你,不是我。”凤公子提醒他。
凤二公子浑不在意,“说的是,她是该找我,毕竟现在家里就我最大嘛!她要说找你,就于礼不合了。”
凤公子抚额,最好铁家人真这么讲礼啦!要真讲究礼不礼的,铁老头就不会未与他打招呼,就贸然当众宣布他和铁永兰的婚事了。
凤二公子想了下,拉着弟弟问,“如果她是来找我做主你的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低声的把铁大小姐后来跟北晋鄂江王子的庶八子订亲一事说了。
“既然她已另外订亲,那她不好好待在北晋备嫁,跑到南楚来干么?”
凤二公子眉头紧锁,看样子对铁大小姐如此行径非常不悦。
“她和韩八公子的婚事已经取消,改由她的庶妹嫁过去。”
“这是为何?”凤二公子胡乱猜测,“嫌人家是庶子?还是”
“都不是,是她庶妹抢了她的亲事。”凤公子暗暗起疑,难道他二哥不知此事?家里没人告诉他这件事?面上却不显的把事情跟他说了遍。
凤公子不知道,原来铁大小姐订亲的事,传到凤家庄新址时,凤老庄主下令,不许告诉凤二公子,因为他弟跟他说起儿子们婚事时,便说到他和铁老庄主曾口头约定,要让凤二公子娶铁永兰。
只是变故一起,凤二公子受了重创,铁家没有任何表示,凤老庄主也不知如何处理,便只能摆着,没想到竟等来铁大小姐订亲的消息,他怕凤老公子在世时,跟凤二公子说过他和铁老庄主的约定,怕凤二公子知情后,心情会受到打击,所以不许人告诉他。
他和凤公子都没想到,凤二公子压根就不记得铁永兰是何人了。
凤二公子听弟弟说完铁大小姐的事之后,不由纳闷的看着弟弟,“既然她已经另订婚约,就表示她祖父之前信口开河的婚约不作数,她现在跑来找我,又是想干么?”
凤公子心说,我也想知道啊!
第五百四十四章 金矿和银矿()
因为大夫交代,汝阳长公主暂不宜移动,所以她便留在有间客栈里养病,世子夫妻得了消息,匆忙赶来探望。
“母亲也真是的,父亲的病情略有进展,她不在家,好好照顾父亲,偏要带着二弟他们一家子,大老远跑来什么客栈干么?”世子年约三旬,生得白胖富态,平日忙于庶务,而他二弟,自小跟着父亲平川侯习武,身手不错,平时就跟着平川侯帮平亲王练兵。
因为管着庶务,所以世子很清楚,自家和平亲王往来吃了不少亏,父亲这次会病倒,追根究底都是被平亲王府的管事给气的。
今年的粮饷已经欠了半年,都是他们家代为垫付的,如果说这些人,是他们家自己养的,养不起就散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因是代平亲王养的,养不起了,不是他家说散就散能成的,还得平亲王点头才行。
他父亲和二弟平日往返母亲的封地和兵营,很少外出,他则不同,因为掌管侯府和长公主府的庶务,所以他常常到处跑,每每去京里,他总会感到疑惑,平亲王不是总说手头拮据,才会拖欠着粮饷,要他家代垫吗?那为何总会听说,平亲王妃今儿办了什么赏花宴,明儿又办诗文会。
他管了这么多年的庶务,很清楚办次宴会得花费多少,依照京里的规模来看,没有千两根本办不起来,更别说平亲王府的宴会,总令京里人津津乐道,要能让人挂在嘴上称赞,除了要有奇思妙想能在京里诸府的宴会中脱颖而出,更需雄厚财力支持。
如果平亲王根本就不曾手头拮据,那他总这么跟他爹哭穷,世子忽然就明白了,他家被平亲王当冤大头了!想想看,他家既有能力帮他练兵,又有财力代他养兵,他只需在他爹找上门时,作作戏哭哭穷,就有人傻呼呼的出钱出力,何乐不为?
想明白这点的世子,对平亲王就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怼。
面对精气神都不复往昔的父亲,他不免要对母亲也恼了,父亲会对平亲王如此掏心掏肺,还不是因为他是母亲的弟弟吗?
现在父亲还在调养,母亲就扔下他,不管不顾的跑来什么客栈长住,还把自己搞得差点中风?
世子夫人抿着嘴给丈夫倒了杯茶,“还不是因为翠绢那丫头吗?”
“那丫头又干么了?”说到这个侄女,世子就皱了眉头,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竟然对婚事挑三拣四的,她娘也纵着她。
世子夫人便将孙翠绢看上凤公子,长公主派人去凤家庄探口风,竟被婉拒婚事跟丈夫详说,边说边觑着丈夫的神情,适时的加油添醋。
“咱们家翠缕像我,就是吃亏在嘴巴不够甜,没能像翠绢和二弟媳那样会讨好母亲。”说到末了,世子夫人不忘把小女儿提出来。
都是嫡幼女,孙翠缕还比孙翠绢大半岁,去年底刚出阁,长公主做的主,女婿家里是布商,虽是嫡次子,不过因为文采不错,家里倾全力栽培他考秀才。
不过世子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因为女婿家世太低了。幸亏女婿自己是个争气的,对孙翠缕也不错。
但一开始,孙翠缕并不喜欢这门亲事,几次哭闹着,想要长公主改变心意,谁知长公主震怒,下令将她关起来,足足三个月,他们夫妻两连见都见不到女儿,想劝都没处下手。
后来使人打听,才晓得长公主原是没那么生气,全是因为孙翠绢在旁挑唆,才会使得长公主震怒。
同样是孙女,孙翠缕的婚事,她自己没能置喙,孙翠绢的婚事不只自己做主,还拉着长公主为她撑腰,身为人父,世子能不对这个侄女有意见?
现在听妻子这么一说,立刻气上心头,“行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手段倒是了得,不止插手做主她堂姐的婚事,就连她自己的婚事,也意见这么多?老二在干么?就由着她这么任性妄为?”
“二弟夫妇怕也管不住她,毕竟,有母亲为她做主。”
“哼!行,真行!父亲病了还没痊愈,她不思在祖父跟前尽孝,怕婚事未定,她祖父就死了,她得守孝,所以才这么焦急行事。”
世子夫人讪笑着,“到底是孩子,思虑不周全也是有的。”
“母亲也胡涂,怎么就由着她一个孩子做主?”
世子夫人不说话了,虽然她也同意长公主胡涂,但这话,儿子说的,她这媳妇却说不得,连附和丈夫也不成,还得劝着丈夫,她实在说不出相劝的话,就只能闭嘴不言。
良久,世子才问,“母亲身子一向健朗,到底怎么会被气到差点中风?”
世子夫人斟酌着用词,将事情说给世子听,世子听完后,大感不解,“就这样?”
还想怎样啊?世子夫人腹诽。
世子想了下,才开口,“母亲她们到底为何找上这位黎教主的?”
“听说凤公子的母亲过世前,曾经和黎家议定婚事,不过还没订亲,他们夫妻就过世,后来他们兄弟养伤守孝,婚事就拖到现在。”
“所以凤公子和黎教主只有口头婚约,婚事并未底定?”
“是啊!母亲和翠绢大概因为如此,才会想去劝退黎……”
“笨蛋。”世子大怒,“人家婚事都还没定,她们就急吼吼的找上门去,凭什么?还劝退人家咧?她是以什么身份去劝退人?凤公子是和她已经在议亲了?还是已经定亲了?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她究竟是何立场去找黎教主?”
世子又道,“这么蠢笨,真不知母亲怎会把她捧在手心上视若珍宝,连根指头都比不上我们翠缕,凭什么让母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