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宫记·晏然传-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身形微动,一声长叹,挥手命旁人都退下,转过身来看着我,不声不响。

我坦然的回视着他,无所畏惧,只觉那一双深如潭水的眼眸里,有着复杂到我看不懂的心绪。我强撑起一弧淡笑:“臣妾知道这是有口难辩的事,陛下若想发落,臣妾也没得可说……”

“你为什么!”他厉声截断我的话,我苦笑,无可作答,他深缓了口气,语气平复几分,“朕早就告诉过你,你若当真容不下娆姬,提前知会朕一声,免得收不了场。你当朕是同你说笑的吗!”

我立时怔住,望着他无言以对。

“你以为这样的事闹出来是小事?你提前告诉朕一声——哪怕是做完了之后告诉朕一声,朕也可以替你压下来,如今却是阖宫皆知!”

他一句句地质问着,那般的怒不可遏。我却说不出半句同他争辩的话,甚至连方才的委屈与愤怒也荡然无存。他虽是也不信我,但事已至此,在如此大的罪名面前,他所在意的还是我的安危。

“陛下。”我抬起头,从容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郑重道,“臣妾没害她,故而先前无可知会陛下。陛下可以不信臣妾,但……婉然就可信么?”

他定定地审视着我,目光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我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着,直至他无奈地长叹,沁出一缕不明的笑意:“你让朕拿你怎么办……”

“并没有什么怎么办。”我莞尔笑言,“后宫的事,左不过是看陛下偏着哪一方罢了。”

话虽是如此,事实也确是如此,我却还有不得不解决的事。婉然……我不能让宏晅再问她话,她知道的我的事情太多了。纵呵,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我兴许扛得住旁人的陷害,却耐不住她的“如实招供”,她根本不需要任何栽赃,只要将她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宏晅,我便难逃一死了。宏晅知道那些事后会如何……我想也不敢想。这么多年来的信任如是一夜崩塌,我大约会死得连挣扎都没得挣。

今日的栽赃不过是个引子,她日后会说出的话,才是最恐怖的……

婉然,断断留不得了。

她在宫正司关押着,最容易办到这事的当然是怡然,我最不能去找的却也是怡然。一则怡然此时也对此事存疑,让她去做,只会更让她觉得我心太狠,竟如此杀人灭口;二来宫正司终究也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并非由她一人说了算,她即便办成了,若有人将她供出去,她就罪无可恕了。

可除了她,我又没有别的办法可寻。思量许久也毫无头绪,又心知此事半刻也拖不得,当下只得先让林晋多注意着御前,如是有什么动向,能及时得知总是好的。

心中悚然一栗间怅然叹息。我从不曾预料过有一天我会如此坐在这里思索如何取婉然的性命,可这一天偏生这样出现了,出现得如此突然。让我一阵剧痛之后又陡然恢复平静,几是在以前所未有的冷静思索这些从不曾想过的事情。

怡然说得对,我变狠了。若是从前,即便遭遇了一模一样的事情,我也决计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冷静下来寻找出路,这是经多了凶险事才历练出来的从容与狠厉。

“娘娘,婉仪娘子来了。”诗染轻声禀道,我还未命她去请,回过头便见芷寒匆匆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在我面前坐下便是急问:“长姐!究竟怎么回事?就算是我也知道下药最易留下把柄,姐姐入宫多年怎的反倒犯这样的错!”

“是啊,我怎么会犯这样的错。”我凄然苦笑,淡泊道,“看来婉然这一出做得真是不错。陛下信了、怡然信了,连你也信了。”

芷寒愣住住,结结巴巴道:“长姐……你是说……”她连忙摇头,否认道,“不可能的,婉然不是最与姐姐交好的么?”

“所以你们才都信了。”我难掩厉色,冷笑涔涔,“你可知道……听她说出那一番话时,我也只觉一切都不可能。”

“那……那……”她怔怔地想了一想,就要拉我起来,“长姐去跟陛下说清楚,陛下待长姐那么好,不会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治长姐的罪的。”

“我刚从成舒殿回来!”我脱开她的手,强拉着她坐回去,颜色稍缓地解释道,“你暂且安心,陛下如若真信了她,我就回不来了。”

“那陛下可信长姐么?”她忙不迭地追问。我拍一拍她的手,带着徐徐的笑意安慰她道:“信不信都不重要,只要我在他心中重过婉然、重过娆谨淑媛便足矣了。”

“可是……”她柳眉浅蹙,苦思着摇头说,“我觉得这事不对!长姐得宠,有人想害长姐是在情理之中,但……万万不该是婉然啊!于情,长姐待她亲如姐妹;于理,她是长姐身边的宫人。害了长姐于她有什么好处?她又有什么理由做这样的事?”

我轻缓点头:“是,自是有人要她做这样的事了。”禁不住地轻声一笑,又道,“且那人,你我都还熟悉得很。”

芷寒错愕:“谁?”

我看向她,毫无说笑之意地道出了那个似完全不可能的答案:“静妃。”

“静妃?!”芷寒惊呼一声,怔了又怔,还是摇头,“怎会……赵伯伯和父亲是故交……”

“我没说赵伯伯,我只说是静妃。”我淡然笑道,“此事只怕是跟赵伯伯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自己的意思罢了。赵伯伯如想除我,机会多了去了。”

“可……”芷寒仍是满脸的不信,“为何?”

我慢慢摇一摇头,思量着道:“说不准为何,但必定是她。”

“为何?”芷寒又道,微一缓神,解释说,“我是说……长姐既不知为何,又为何认准了是她?”

“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宫宴的时候,娆谨淑媛身边那几个人求见,陛下本是不愿见的,是她极力劝着陛下见。”我怅然一叹,覆上一抹苦涩的笑意,“她本来的意思……大约是陛下直接传了她们进来才好吧。当着一众外命妇的面,陛下怎好如此息事宁人?”

这一档该是庄聆失算了。我却丝毫觉不出逃过一劫的幸运,今晚害我的两个人,她和婉然,都曾是与我那般交好的人。婉然的那番话,已是让我觉得一颗心都冷得冻住。倏尔明白一切都是出自庄聆之手时,几是觉得那一颗已被冻住的心,被狠狠击碎了。

芷寒直听得浑身一栗,惊恐得有些手足无措。继而愈发地慌乱,再不顾礼数,连正坐也坚持不住,双臂紧紧地还住膝盖,似乎这样才能寻到一些安全。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不住地喃喃自语,目光格外空洞无神。她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沐氏的死、苏姬的起落,她也经历了一些。但这次却是落在我的身上。让她如此直白地意识到这一切事情离她都那么近,她如何会不怕……

我坐过去,默不作声地握住她的手,只觉那双手比我的手还要冰冷许多。我伸臂揽住她,轻轻地微笑道:“别怕,别怕。这些个事……在宫里大抵总会遇上的吧。如若逃得过是万幸,如若逃不过……日后你要比长姐多留个心眼。”

“长姐!”她身子一悚,张惶地望着我,双目圆睁着,眼底挣出了泪来,“不会的……陛下不会……”

今日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也觉得他不会的。但在宫里,我能一手左右的事到底是少数,总要让芷寒做好最坏的打算。

废位或者赐死,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长姐……”她犹自回不过神,我拍一拍她,温和而笑,“长姐就是这么一说。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可还有晨省……”

“不……”她拉住我,不住地摇头,“长姐,我留下好不好……如若出了什么事,总能多个人帮长姐说话……”

她显是吓坏了,我轻轻一叹,生生将已到了嘴边的宽慰之语尽数忍回。点了点头答应了她:“好,那我叫宫人进来服侍你梳洗,早些歇着。”

“嗯……”她立刻点头不断,生怕我反悔似的。我抿唇而笑,叫了云溪诗染进来。二人显是在我面前强掩去担忧之色,端庄地一福,浅浅笑道:“婉仪娘子,先去沐浴更衣吧。”

她默默点点头,站起身呢喃道:“长姐等着我……”

我颌首莞尔:“嗯,长姐等你回来再睡。”

那天我与芷寒一起睡着,她睡得不安稳,我几是彻夜未眠。直至天边泛了白,我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还未睡沉,便被人摇醒。

云溪掌着灯急促道:“娘娘,长秋宫急召……”

作者有话要说:_(:з」∠)_最近略跌宕……大家hold住……hold住……

hold不住的话欢迎来微博对阿箫进行惨无人道的调戏↓

正文 150

“长秋宫?”我起身蹙起眉头;芷寒也随之惊醒;坐起身惊问:“出什么事了?”

云溪的眉头也紧蹙着;摇头道:“奴婢也不知……季大人亲自来传的;现在还在外头候着。”

“长姐……”芷寒紧紧抓着我的胳膊;“长姐不能去……先去找陛下吧……”

我望了一望天色,轻轻一喟:“这个时辰;陛下正上朝呢。”说着攥了一攥她的手,循循道,“长姐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你接着睡就好。有事无事,一会儿晨省时自然就见着了。”

她的神色仍是慌张不已,我静静地注目于她须臾,她平静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长姐当心……”

我和缓一下,起身离榻。不愿再扰芷寒休息,到了侧间去更衣梳妆。林晋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站在我身后踟蹰不言。

我从镜中瞥了他一眼,沉静道:“打听到什么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林晋无声一叹,躬身道:“臣明白。问题便是什么也打听不到,长秋宫和御前那边嘴巴都严得很,只听说……听说今儿一大早,宫正司的人去了长秋宫。”

我眉心一跳:“陛下找婉然问话了?”

他摇头:“没听说……不过昨日都那么晚了,应是不会。”

缓缓松了口气,我又问他:“是宫正去的长秋宫?”

他回道:“不是,臣问了,宫正今日当值,随在御前。”他轻抬了一抬眼,“再者……于情于理,宫正插手不了这事……”

怡然自是不该插手,我也不希望她插手。这一遭事,一边是我、另一边是婉然,是她无可偏帮的事情,何必叫她为难……

怅然一叹。曾几何时,我们三人被宫人们调侃地称为“御前三然”。如今两然反目,余下一个被夹在中间。

我挑了一袭藕丝素云缎交领襦裙穿上,外着蓝云缎大袖衫,再撘白素绢帔帛。云溪为我绾成的朝月髻一丝不紊,配着各色珠翠。我对镜自视良久,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愈是出了大事,便愈是不能让旁人觉出心虚。

唯有心思稳下来,才有可能险中求胜。

踏出明玉殿,大长秋季靖泽向我一揖:“婕妤娘娘安。”

“有劳大人一直候着。”我微笑款款地欠了欠身,“本宫自己去就是了,天干物燥,大人不如先进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未待他回话,方从容提步离去,话语在秋风中显得寒意涔涔:“摆驾长秋宫。”

我在步辇上阖眼歇息,什么也不愿去想。昨夜睡得太少了,眼下却最是需要神思清醒的时候,与其什么都不知道的瞎琢磨,倒不如先歇上一歇。

我踏进椒房殿,一阵暖意中瞧清了殿中的几人。皇后自是在的,琳仪夫人与静妃也在,顺贵嫔和良容华同样在殿中。看来这是齐召了各宫主位的架势,只是尚有人未到罢了。

我径直行上前去,全然不理会跪在一旁的婉然与宫正司的人,向皇后盈盈一福:“皇后娘娘万安。”

“宁婕妤。”皇后颌了颌首,“婕妤坐吧。”我欠一欠身去落座,听到琳仪夫人浅浅地一叹,吩咐说,“品秋,去给宁婕妤上盏安神的茶来。”

品秋很快备了茶送来,将宫女先前奉上的茶撤下。换盏间她手上一滑,登时惊然跪道:“婕妤娘娘恕罪……”

云溪和红药忙不迭地取出帕子为我擦拭着衣裙,面有不快又不好说琳仪夫人身边的人的不是。琳仪夫人原是与皇后小声交谈着,闻声回过头来,见状立显不悦,训斥品秋说:“亏得你还是月薇宫的掌事宫女,做事也这么毛手毛脚!”

“娘娘恕罪……”品秋死死低着头,我蹙了一蹙眉头,淡泊道:“茶水罢了,没事。夫人息怒。”

琳仪夫人压下几分怒意,挑了挑眉头:“服侍婕妤更衣去。”

“诺……”品秋一叩首。皇后淡淡道:“取本宫的衣服就是了。”

我起座一福:“谢娘娘。”

同品秋一道进了内室,宫娥取来干净的衣裙为我更衣,品秋垂首道:“这是皇后娘娘平日里的常服,婕妤娘娘暂且将就着……”

我瞧了瞧那几件衣服,虽是皇后的衣衫,但从颜色到花纹皆是嫔妃穿来也不逾越的,遂放松地一笑:“皇后娘娘宫里的东西,哪儿来的‘将就’。”

品秋低低朝我一福身,转身吩咐旁的宫人:“有我和婕妤娘娘身边的人在就行了,都退下吧。”

几人一福,安静地退下。

果然是有事。我笑了一笑,向品秋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么?”

品秋一壁为我更换着衣裙一壁垂眸低声道:“琳仪夫人说,不论是多严重的事,婕妤娘娘不认就是了,耗到陛下来。”

我听得一悚:“究竟什么事?”

她忖度着,问我道:“娘娘昨日可差人去过宫正司么?”

我茫然摇头:“没有。何事?”

“旁的奴婢就不便说了……”她垂眸,为我整理好裙腰后向后退了一步,“娘娘小心行事。此一劫,只怕不是娘娘想得那么简单的。”

我感激地颌首:“知道了,代我多谢夫人。”

更完衣再回到正殿,方才未到的几个主位也皆到了。均是静默不言,目光在婉然与宫正司几人面上扫着,大约都是在猜测出了什么事。

我沉然一呼吸,提步进了殿。品秋本随在我身后,我落座后见她行到琳仪夫人跟前,深深一拜:“奴婢知罪。”

琳仪夫人看向我,我浅笑道:“没事的,谁没个不当心的时候,夫人莫怪。”

琳仪夫人这才缓和了神色,淡看着品秋道:“宁婕妤不怪罪便罢了,起吧。”

“谢夫人……”她再一拜才站起身,又规规矩矩地朝我福道,“谢婕妤娘娘。”

“宁婕妤待下人倒是宽和得很。”嘉贵姬涔涔冷笑着,审视着我讥刺道,“侍奉这么个主位,可见底下的人没理由陷害婕妤,只能是实话实说了。”

我淡睨她一眼,已是全然懒得应付她,只缓缓地回给她一句:“皇后娘娘还未有定论,贵姬的心思倒是‘通透’得很。”

“行了。”皇后沉然道。我与嘉贵姬都闭了口看向她,她觑了一眼宫正司的几人,“你们说吧。”

“诺……”为首那人一叩首,禀道,“奴婢是宫正司的司正,昨日陛下下旨将簌渊宫的宫娥婉然看押在宫正司,便是奴婢管着。”她顿了一顿,续道,“宫正与婉然姑娘交好,应要避嫌不便插足此事,但又担心不已,便嘱咐奴婢晚上多去看一看婉然姑娘有事无事。奴婢到时,见她屋中的桌上有两碟子点心,便随口问了一句是哪里来的,她说是宁婕妤娘娘送来的……”她说着有些惧意,伏在地上相叠的双手死死按着,“奴婢多了个心眼……觉得婉然姑娘与宁婕妤娘娘目下已算是反目,婕妤便是宽待下人也该不会这么大度,就寻了只鹦鹉来试。结果……结果……”

她不敢再往下说了,皇后皱眉追问道:“结果如何?”

她重重叩首:“结果那鹦鹉……被毒死了。”

满座寂然,唯静妃睇着我,冷淡笑道:“你竟能下这样的狠手……”

那冷笑,在旁人眼里许是惊怒交加,我看到的却只是一份嘲笑。我是生过除掉婉然的念头,却还未动手,能有人先我一步循着我的心思“替”我办了这事,她对我该是有怎样的了解……

若是没有这许多了解,她也未必能如此顺利的一步一步给我安上罪名。

这下子,我动不得婉然了……我忽然觉得极度绝望无助,几是连最后的挣扎也可以放弃了。婉然不死,宏晅早晚会叫她去问话的。不论他想问出的是什么,嘴长在她身上,她总能有机会道出先前的所有事情,一点一点将宏晅先前对我的信任撕裂,把他心中的我,变成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

“奴婢从昨日说了那些话之后,就猜到大抵会如此……”婉然面上一片灰暗地喃喃道,仿佛是我伤透了她,而非她一直在害我。

“宁婕妤,你怎么说?”皇后问我。声音四平八稳的,表露出不偏不倚公正处事的意思。

“臣妾没有。”我冷声道。嘉贵姬嫣然轻笑:“那还能是谁呢?现在整个后宫里,还能有谁比婕妤更怕婉然活着?”

“那嘉贵姬觉得婉然此时被人害死,头一个会被问罪的是谁!”顺贵嫔一语喝了回去,静了一静,声音缓和几分,向皇后道,“皇后娘娘,就如嘉贵姬所言,目下阖宫里最怕婉然活着的也许就是宁婕妤,故而最不可能下手害她的也是宁婕妤。婉然若死,矛头必定指向宁婕妤。”她睨着嘉贵姬,语带讥刺,“嘉贵姬都明白的道理,宁婕妤会不明白么?”

皇后犹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我却是再未说话。是因为心灰意冷,也因为实在争无可争。想也想得到,此时我若说自己没差人去过,他们也必有办法查出个人来,那人自会供出是受我的指使。

庄聆……她当然是会这样把事情安排稳妥的,我横竖都是百口莫辩。

正文 151

拖到宏晅来……

我几乎没这个心思去拖。他上朝时间可长可短;取决于有要事与否,根本不知今日会是多久;再则,他总会从婉然口中听到那些事情吧。那么与我而言是就此一死还是晚上几日再死又有什么大差别呢……

兴许还不如让他就此废了我;至少不用面对他得知种种真相后对我的质问了。

所谓的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般吧。

却是过了不一刻就听到宦官那声悠长有力的“陛下驾到”。我静了静神;如常般与众人一道去殿门口行礼。

他走进来;道了一声“免了”,身后跟着的女子即刻过来扶我;焦灼地唤了一声:“长姐……”

是芷寒。

“怎么回事?”宏晅淡问。扫了一眼我面上的惊疑不定,一笑解释道;“芷寒都堵到成舒殿门口去了。”

我微滞。握住芷寒的手略有责意却更是感激地道:“不懂事……怎的闹到成舒殿去?”

“姐妹情深真叫人羡慕。”嘉贵姬轻笑,“婕妤娘娘又何必做那样的事?待得被赐死的时候,婉仪娘子不定怎么伤心呢。”

“谁说朕要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