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远在乃禾晏的舅舅,她在京城无处可去,也许会去徐府。顾辞想到秦禾风也还在那里。
苏静芸跟着追出去,见顾辞要上马,她忙拉住他道:“派个侍卫去问一下不就行了吗?你不是不想让她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吗?那你就不该亲力亲为地找她,不是吗?阿辞哥哥,难道你想前功尽弃吗?”
前功尽弃,他自然不想的,只是……
“她是未来晋王侧妃,如今在我府上不见了,我作为相府主人亲自去找又有何不可?张管家,带苏小姐入内休息。”他利索地上马离去。
是借口也好,他都只想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
这几天是他不好,他一心只想着要推开她,一心只想着要救她的命,却忽略了她的想法,他该找个人一直陪着她的!
全是他的错!
…………
秦禾风听得外头有人走动的声音,出去问了才知大半夜的丞相突然来了。
徐远在也被惊动了,秦禾风出去时,见徐远在正和顾辞站在院中说话。
“舅舅,发生了何事?”秦禾风快步走上前。
徐远在还没说话,便听顾辞已开口问道:“禾晏在吗?是不是你把禾晏藏起来了?”
秦禾风一时间懵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徐远在。
徐远在皱眉道:“小晏失踪了,顾大人已翻遍了整个京城,以为在我府上。禾风,你白天去见过小晏,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秦禾风震惊道:“她不是给侯爷践行去了吗?”
顾辞直声接过:“侯爷和谢琅直接出城了,他们没有去践行。”
“什么?”秦禾风的脸色一变,“那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他的话音刚落,顾辞已转身离去。
秦禾风的神色已告诉他,禾晏不在这里!
后面,传来秦禾风焦急的话:“舅舅,我得去找,小晏八成是逃婚了!”
顾辞的心口一震,逃婚……她竟是逃婚了吗?
可是禾晏,这一逃婚便不能再光明正大地生活了,你当真不在乎吗?
他曾是那么在乎她往后的生活,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自由的心!
随即,他自嘲一笑,是啊,这才是秦禾晏,他竟忘了她的性子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谋嫁天下(57)
寅时一刻苏静芸才等到顾辞回府,她忙提着灯笼迎上去,他的手冰冷至极,嘴唇被风吹得有些干裂,一脸的苍白,瞧着令人心疼。
前后只他一人,铁定是没找到秦禾晏瑚。
苏静芸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先回屋吧。”
他点点头,不甘心地找了一夜,他终于确定禾晏已不在城中。看来真是他低估了她,他想不出她是如何出城的,但她的确已不在。
他得趁机收拾下,然后去上朝。
所有的丫环皆被挡在门外,连着苏静芸也是。
里头断断续续传出咳嗽声,张管家担心道:“苏小姐,可否先找个大夫来给大人看看?这一夜不回,病情又加重可怎么好!”
苏静芸咬着唇,他马上是要入宫的,即便找了大夫也来不及,他的性子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病而耽误上朝时间的。
直到后来出门,顾辞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苏静芸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马车离去,她的心底五味杂陈,秦禾晏走了,他还会继续找她吗?他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她吗铄?
若不见的那个是她,他也会这样吗?
“静芸。”
苏静芸正呆想着,忽而闻得有人叫她,她忙回过神,见秦禾风不知何时已站在相府门口。他的身上还披着未干的夜露,看起来也是找人找了一夜。
秦禾风快步走上前来,不甘心地问:“小晏真的没回来?”
苏静芸漠然点头。
秦禾风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先前还以为是顾辞为了不让禾晏嫁给晋王自导自演的把戏,但是苏静芸不会骗人,她说不在一定就是不在。
苏静芸见他转身离去,不免脱口道:“你去哪里?”
秦禾风坚定道:“我得去找她。”
“去哪里找?”
“不知道,但我得找到她!”
想起昨日禾晏还对自己说今天会去舅舅府上,秦禾风生怕她是出了事,所以他无论如何是坐不住的。
苏静芸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什么,把腿追了上去:“禾风!”她绕至秦禾风面前,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秦禾风吃惊地看着苏静芸,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她又道:“找不到她他不会死心的。”与其这样,不如她帮他找。
等秦禾晏回来,等她嫁给晋王,苏静芸相信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和顾辞之间也会好起来的。
秦禾风皱眉道:“可我要出城。”
“我知道。”她勉强笑了笑,道,“你等我下,我去收拾些东西就跟你走。”
出城有什么好怕的?若能让她和顾辞再靠近,走再远她也不怕。
…………
晋王从御书房出来才走几步便瞧见顾辞遥遥站在前面,他略微一迟疑,这才又笑着上前道:“丞相不是特意在这里等本王的吧?”
“禾晏不见了。”顾辞淡淡道了句。
晋王微微一怔,随即又笑道:“不见是什么意思?”
忍住呛声,顾辞哑声道:“她人已不在京中。”
晋王的眸子一紧,随即他的话语低沉下去:“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让人守住城门,秦禾风和徐府那边也有人盯着,她一个人不可能走得了。”他忽而一顿,看着顾辞的目光越发犀利,“丞相可别告诉本王这事你有份!”
顾辞自嘲一笑,他现在倒是希望这件事他也有份,那么至少他会知道禾晏在哪里,至少他知道她安然无恙。
看着他笑了,晋王终是相信此事顾辞不知,他才又冷声道:“去找!”
顾辞看着他自面前走过,他没有追上去,只在背后淡淡道:“王爷急着找她,是为了自己的掩面,还是为了那个承诺?”
他乃堂堂亲王,大婚前夕新娘逃了,这若传出去,想来晋王一世英名俱毁。
晋王的步子一滞,他不悦回头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顾辞抬步往前,低声道:“让我去找她。”
晋王皱眉凝视着他,他又道:“我必须确定她安然无恙才会放心,所以,让我去找她。”
晋王冷声道:“你是丞相,如何能出城去找她?”
“我可以跟皇上请旨出城去找容世钧,我……”
“顾大人以为朝堂是儿戏?岂容你说走就走?”晋王阴冷一笑,眸华落在顾辞苍白脸上,“本王说保她一命已做到,而你是任务便是在皇上身边辅佐。本王最后提醒你一次,不准出城去,可别子欲养而亲不待!”
顾辞的心口一震,直到面前之人远去,他仍是呆立在原地。
广袖下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第一次觉得这样无助。
“顾大人?顾大人?”
周富见顾辞路过时瞧见顾辞站在这里,他连着叫了他好几声也不见他回答,周富只好走得近了些,又道,“皇上正是要宣大人呢,亏得大人还未出宫。大人?”
顾辞终是回过神来,他徐徐转身。
周富吃惊道:“大人脸色如此难看,可是病了?”
顾辞侧脸咳嗽几声,低声道:“烦请公公去回禀皇上一声,就说本相身子实在难受,皇上若不是急事,待明日本相再入宫来。”
“哎……”周富见他转身就走往前跟了一步,却又站住了步子。
皇上那事不是急事,只是周富却觉得奇怪,这丞相大人在皇上身边都多少年了,还从未有过皇上宣召他推拖之事。
今儿这是怎么了?
…………
顾辞上朝之后张管家便找了大夫一直在府上候着,见顾辞回来,张管家忙领着大夫去了顾辞房里。
他却只坐着不让把脉,张管家急得直冒汗:“苏小姐走前嘱咐了一定得找大夫给您看看,您这怎么还不让把脉呢?”
走?
顾辞惊讶问:“静芸去哪里了?”
张管家摇头道:“去哪我也不知道,哦,对了,这儿还有她留给大人的一封信呢。”
顾辞接过,边拆边问:“她一个人走的?”
“这倒不是,和秦少爷一起走的。”
顾辞的动作一滞,秦禾风?
信纸打开,顾辞细细看完,眉头紧蹙。
苏静芸说要帮他去找禾晏,他其实知道她并不是自愿的,她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他。可是他心里却很难受,本是他的事,他不想麻烦别人,更不想麻烦苏静芸。
只是眼下看来,他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张管家欲再劝劝,倒是身后的大夫上前一步道:“顾大人别来无恙。”
顾辞讶然抬眸,贾半仙捋着胡子走上前,径直在他边上坐下,拉过顾辞的手扣住他的脉门。
顾辞没想到张管家找了贾半仙来,他朝张管家使了个眼色,张管家忙识趣地退了出去,他不动声色将手抽出来。
贾半仙忙道:“大人请放心,张管家请我来只是凑巧,当日之事无人知晓。大人……”
他示意顾辞将手伸出来,顾辞却负手起身道:“本相没事,你回去吧。”
贾半仙跟着站起来,迟疑着才问:“禾晏姑娘不在吗?”他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府上人不知上回顾辞中毒之事,他也便不好问。
顾辞的脸色难看。
贾半仙的声音再次传来:“大人这病我瞧着是拖了几日了,得吃药休息,只是依我之见,怕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之前听张管家提什么苏小姐,却不是秦禾晏,贾半仙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深意。
心病……
顾辞不免冷笑一声,他回头睨视着贾半仙,贾半仙被他看得心头一惊,忙低头道:“大人若不爱听,我也就不说了,但……忠言逆耳,大人这病若不治,只怕以后……”
顾辞抬手制止他说下去,一把将门推开,道:“你出去吧,本相要休息了。”
“大人……”
“出去。”
贾半仙无奈,只能叹息着出去,他身后传来珠帘剧烈碰撞的声音。
顾辞入内坐在床边,一连呛声传出。
…………
常千鹤带着禾晏便急着回九华山,后来马驹累得跑不动了,他干脆一把拎起禾晏便用轻功赶路。
禾晏心想,这门功夫好,赶明儿得学学,日后赶路若是没有坐骑也不碍事了!
常千鹤瞧见她笑,便似一下子猜中她心中所想,他冷笑道:“想都别想,一点基本功都没还妄想学轻功!我看你也就能学学女红!”
他一把将禾晏推进去丢在床上,禾晏差一点一口血就吐出来了,什么叫她也就学学女红?
“喂!”
“叫师父!”常千鹤将长袍一拍,顺势坐下道,“禾丫头为师可警告你,上了这九华山就甭想着再逃出去,逃一次,打断你一条腿。”
禾晏惊了惊,随即她又无所畏惧地笑了:“呵呵,师父,您打断了我的腿,岂不是就变成收了个残废的徒弟了?”
常千鹤一笑,道:“怕什么,简丫头的医术是为师教的,你的腿打断几次都没问题,为师再给你医好就是了,你急什么?不过……”他顿了下,随即笑容忽而变得阴冷,“不过虽说这腿断了能治,可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你若不信,就试试。”
怪不得常千鹤一回九华山就解开了她全身的穴道。
禾晏下意识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腿,这常千鹤说不定还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她虽没断过腿,但她铁定不要尝试。
傍晚的时候,常千鹤便换了衣裳说要来教禾晏女红。
禾晏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这常千鹤还做得有模有样的,禾晏却时不时就把手指头给扎了,痛得她直抽气。
更可恶的是,她每扎一次,常千鹤就在边上呵呵地笑。
他越是笑,禾晏越是扎得勤快。
她终是忍不住将针线一丢:“不学了!”
外头来了一个年轻弟子,禾晏也不认得,反正所有的人她都得喊师兄。他过来在常千鹤耳畔说了一番,随后便出去了。
常千鹤娴熟地打了线结,嗤笑道:“就你这三分钟热度的人能干成什么好事?今儿不学就早点休息,明儿为师空了再来教你。”
禾晏皱眉站起来,走得这样快,这有点不想常千鹤呀。起码得再逼着她学学不是?
禾晏忍不住站起来,悄悄跟着出去。
他只说不能逃下山,可没规定她夜里不能出去。
“哟,这不是学女红的小师妹吗?”禾晏正跟丢了常千鹤就遇上了一位师兄。
她的脸一黑,师妹就师妹,干嘛非得加一个学女红的小师妹?
她正想反驳,便听他嬉笑缠上来道:“等师妹学有所成,师兄还想着能一试师妹的身手呢!”
禾晏算是看出来了,敢情是想让她给做衣服呢!
她想了想,便笑着道:“这有什么可难的呀!不过我正学着呢,正好有问题想要请教师父,师兄方才从那边过来,可见着师父了?”
他立马笑道:“见着了,你一直往前走,见着墙便左拐。”
禾晏伸长了脖子望了望,皱眉道:“哪儿有墙啊,师兄你也没来得这么远吧?”
他得意道:“我虽没走那么长的路,可我听说大师兄回来了,师父见大师兄每次都在那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若骗你,日后你就甭给我做衣服!”
他说得信誓旦旦,禾晏倒是吃惊了。
大师兄,不就是谢琅吗?
这谢琅不是跟容礼一起去抓容世钧了吗?
难道容礼也来了!
这样一想,禾晏立马雀跃了,还以为离开京城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容礼呢,却没想到这会儿就见着了!
她小跑着往前而去,依着那位师兄的话,禾晏果然很顺利便听到了常千鹤说话的声音。
她悄然放慢步子,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她探出头去,果真就见了谢琅的背影,常千鹤就站在他面前。
禾晏找了一圈不见容礼,心里略有些失落。
这时谢琅的声音传来:“人没事吧?”
“没事,有为师在能有什么事?”常千鹤乐得不行,“不过有这丫头在,为师在这九华山估摸着也就不会无聊了,哈哈!你不知道,那丫头可有趣了,还真没见过有姑娘不会做女红的!”
呸。
禾晏在暗地里啐骂一声。
谢琅难得笑了笑,道:“她就这样,正经事儿什么都不会。”
什么?这混蛋!
禾晏强忍住才没冲出去质问,说她不会,他谢姑娘难道就会?谢姑娘就不是姑娘?
谢琅又和常千鹤说了一会儿话,禾晏便见常千鹤离去了,谢琅才转了身,便闻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谢琅转身时,见禾晏叉腰站在自己面前,道:“谢姑娘,别来无恙啊!”
谢琅不自觉地蹙眉,自他回宫恢复御前侍卫身份后,她还不曾叫过他谢姑娘。时间一晃,像是又回到从前还在相府的时候,谢琅本是坦然之人,这个时候不免也怀念起以前来。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剑,禾晏又道:“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他在心里也问过很多遍,但可笑的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完整的答案。
禾晏见他转身要走,她忙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袖道:“等一下,不许走!”
谢琅皱眉:“你干什么?我是帮得不对?原来你是想嫁给晋王的吗?若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
禾晏吓了一跳,这谢琅何时也变得这样阴晴不定了?
她拉着他的手却没有松:“行,那事我不问,我只问你,侯爷呢?”
谢琅低声道:“我们顺着线索追过来,夜里正好扎营,因为离九华山近我才上来一趟,你找侯爷有事?”
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
禾晏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带我下山,我想见他一面。”
道别的话最好当面说,因为一个不慎也许就是最后一面,她不想留遗憾。
第一百三十八章 谋嫁天下(58)
谢琅果然吃了一惊,他皱眉道:“你去见侯爷做什么?”
禾晏明白他的顾虑,她笑一笑道:“你放心,不必担心他会告诉别人我逃婚的事,其实当日就算你不找你师父……”
她见谢琅的眉心拧得更深,禾晏只好识趣道:“……我们的师父来找我,侯爷也会带我出城的,所以你只管带我去见他,我只是和他道个别,不会有别的想法。我保证,等我见完侯爷我就乖乖回来,好好地逗你……呃,我们的师父,让他老人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天天把九华山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谢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才问一句话,她就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也就师父能忍受得了这样的话痨!
他与简沅也曾分开过很长一段时间,他还记得分别时,简沅送了他一程又一程,说不完的道别话。
谢琅想了想,终是点头:“好,明早我就送你回来。铄”
禾晏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样爽快,她还怕自己词穷说服不了他!
“我去和师父说一声。”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禾晏乖巧地点头,有谢琅带她下山,那便是光明正大的,她还有什么好躲藏的,自然是大大方方地站在这里等了。
谢琅去了很快便回来,临行前还塞给禾晏一把匕首,说是常千鹤给的。
他还带了常千鹤的话:“师父说,带着防身,别万一出什么事太给九华山丢脸。”
禾晏原本拿到匕首还挺感谢常千鹤的,此刻听谢琅这样一转述,她感觉像是满腔热血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瘪瘪嘴,将匕首别在腰际爬上谢琅的马。
谢琅利索上马坐在禾晏身后,他才俯身拉住马缰绳,忽而闻得禾晏惊诧地叫了一声,谢琅吃惊不小,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却不想禾晏竟脱口道:“你是骑马上来的吗?”
谢琅一怔,随即点头道:“是啊。”
禾晏一问才知后山有条小道虽然有些绕,但相对来说算是平坦,可供一匹马通过。禾晏不免叹息,记得上回她与顾辞还有秦禾风来时可是拼了命才爬上山顶来的!
那时因为顾辞中毒,她即便再累也定要上山的。
想起顾辞,禾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以后,他偶尔会想起她吗?会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吗?
马驹已踏上了羊肠小道,夜风静冷,山间树叶窸窣作响。禾晏暗暗深吸了口气,迫使自己不要去想他。
她勉强一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在京城时候的事,就算和常千鹤拌嘴抬杠,至少也可以暂时忘却,所以她可以的,一定是可以的。
她是秦禾晏啊,铜墙铁壁的秦禾晏!
谢琅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不过见禾晏突然安静了一路,饶是他都觉得有些奇怪。
好几次张了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快至山脚处,倒是听禾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