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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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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我冲出去!”

    置鞬落罗策马奔向皇甫嵩,冲过面前的汉军,这员将领之处,最空虚。

    “噗!”

    话音未落,置鞬落罗胸前一凉。方天戟自背插入,戟尖从胸前漏了出来,左右双月尖也顶了出来。

    吕布拔戟。

    “噗通!”

    置鞬落罗栽倒下马去,一双眼睛死瞪着吕布。死也要记清这张脸,来世再杀他。

    吕布居高临下,看着置鞬落罗。口中一声断喝:“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咔嚓!”

    挥戟斩首。

第110章 第幺幺零章 杀,一个都不留() 
置鞬落罗死,人头飞起一丈多高。

    置鞬部人,惊恐的看着吕布,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回响在茫茫雪原之上。

    卫青、霍去病、陈汤、李广,还有班超……

    汉人,流传着无数的英雄的传说。然而,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早就随着草原上的风,消散在这片草原上了。

    这些鲜卑人面面相觑,这个大汉,不是仅剩下弱君谗臣了吗?

    哪里还有英雄?

    眼前就有一个,手中一杆方天戟,无敌之将。

    四千鲜卑兵聚在一处,一眼望去,无边无沿。一千汉军松散的将他们围在里面,却没有突围的勇气?

    四周还有零散逃窜的鲜卑人,但见皇甫嵩身后高处,令旗兵令旗闪动。北地凉州军,数骑出击,挽弓骑射,好似东猎的猎人。

    降吗?

    鲜卑人面面相觑。

    在人群中寻找置鞬落罗的次子,置鞬亦洛瑰。

    亦洛瑰与贺六浑一样,都是英雄的意思。可见置鞬落罗对这个次子,寄予厚望。

    置鞬亦洛瑰默然远望父亲的尸体,那颗西部鲜卑最高贵的头颅,如今应该挂在汉军哪员将领的马鞍桥上。

    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功名利禄。

    杀,杀出一条血路,为置鞬落罗大人报仇!

    置鞬落罗多想这么吼出一句,但是他不敢。看不到那浸红的黑马、染血的白袍,看不到那杆赤红的方天戟。

    但那方天戟,犹在眼前,上面滴着血。

    降吗?

    置鞬亦洛瑰不甘心。

    置鞬部,西部鲜卑最高贵的部族。宇文、拓跋二部觊觎置鞬部已久,每次觉得能与置鞬部一搏,父亲总会淡然一笑,说:他们还早。

    如今,这西部鲜卑是宇文部的了。

    踟蹰、犹豫间。

    “哒哒哒哒……”

    马蹄声响。

    抬眼望去,血红的一杆方天戟,单骑冲入包围圈中。

    吕布来了!

    这是胜利者来炫耀武功了,置鞬亦洛瑰真想挽弓射之、挥刀一战、至死方休。但是一双颤抖的双腿,僵硬的手臂,就是不听使唤。

    降吧!

    置鞬亦洛瑰下定决定,就等吕布立马招降。

    鲜卑人惊恐的看着吕布,随时准备放下手中武器。

    他近了……

    五十步。

    置鞬部人,秉气凝神,看着吕布。

    三十步。

    可以立马招降了,他为什么还在前行?

    十步。

    他与置鞬亦洛瑰近在咫尺,为何还不停下脚步?

    置鞬亦洛瑰隐隐觉得不妙,背部腾起凉意,竟比这塞外寒风还要冷。

    五步。

    “噗!“

    方天戟舞动,置鞬亦洛瑰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鲜卑人惊恐的发现,这吕布不是来招降的,取而代之的是血腥的屠杀。

    支就塞吏卒这才明白吕布的意图,策马疾驰而来,要与吕布一同开启杀戮。

    亦或是狂欢。

    北地军都惊了,已然一场大胜,吕布为何不停止杀戮。他那匹黑鬃马,早就疲了,马蹄踏过的地方,染血的马蹄印,一定有他黑鬃马自己的。

    纵马冲入人群中,宛若猛虎下山。伴随着嗜血的冲动,一杆方天戟轮开了,大杀四方。

    “请住手!”

    置鞬部有一老者此时正直面吕布,高喝一声:“置鞬部人请降!愿以牛羊十万,换我众人归去。”

    置鞬部人纷纷下马,扔下手中的马刀。

    终于有人开口请降了,汉人有云:杀降不祥。

    “归去?”

    吕布立马,咬着腮帮子问道:“去哪?”

    “回我鲜卑土地,永不犯汉!”

    老者说着,翻身下马。他是置鞬落罗老臣,部族人有不少是他看着长大的。置鞬落罗已死,要为置鞬部留下这些青壮。

    “噗!”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吕布方天戟掀翻了老者,立马持戟高喝一声:

    “尔等东夷!活着,便是犯汉!”

    西凉名士阎忠,满眼震惊。五十骑退百倍之敌,他已经做得够好了,还要战吗?

    敌,虽毫无战意,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兵力还是数倍于我。

    将其逼上死路,策马倒戈,恐又是一场恶战。

    阎忠策马而出,带着亲随数人。来到吕布挥舞方天戟的吕布面前。

    策马时,他还在想,如何劝吕布住手,临近吕布了,计从心中来:“吕鄣尉住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阎忠策马来到吕布面前,见他略有犹疑,抱拳拱手:“西凉阎忠,敢言之:东夷,亦是我汉臣。既已降,便受了吧!”

    阎忠的突然出现,末日中的鲜卑人,纷纷看到了希望。

    汉人之霸道,早已用文字,把整个天下,都化成自己的土地。

    平时总是笑他汉人自以为是,没想到今日为其所救。

    鲜卑人向往汉土,如果真的能像汉民一样,居住在那片传说中,繁华的土地。

    那该多好啊!

    紧张的看着吕布,这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可以住手了吧。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吕布看着阎忠,这人前世有所耳闻。生而做了两件大事,其一平黄巾时,劝这皇甫义真起兵反叛。

    其二,慧眼识珠,在名士贾诩不得志之时,赞其有张良、陈平之才。

    “口才不错。”

    吕布扫视这无边无沿的鲜卑军队,一声高喝:“尔等…都给我……”

    鲜卑人惊恐的看着吕布;

    阎忠眉头深索,等着吕布下面的话;

    支就塞吏卒,持刀就在吕布身后。

    所有人都等着吕布接下来的话,那是对这四千鲜卑兵,最后的审判。

    “跪下!”

    一声高喝,穿透这四千鲜卑兵,回响在旷野之上。

    鲜卑人闻声,立即跪地,在血泊中稽首。

    杀戮终于结束了。

    大汉官家,对待俘虏,还是不错的。

    皇甫嵩这时才策马来,观察这吕布许久了,一言以蔽之:少年英雄。

    “皇甫使君!”

    吕布向皇甫嵩拱手施礼,皇甫义真正当年,比起上一世那愚忠老将,更有一身英雄气。

    刚刚那一幕,面对随时可能临死一斗的鲜卑逃兵,皇甫嵩指挥军队从容自若。

    为帅者,生当如此。

    “奉先。”

    皇甫嵩称吕布字,以示亲近:“闻名不如见面,君当得起大汉第一人。”

    未几,阎忠命部队收缴了鲜卑人的武器。

    策马来问皇甫嵩:“明府,这些降卒如何处置。”

    未等皇甫嵩答话,吕布冷冷一语:“杀,一个都不留。不然这些塞外蛮夷不知道,何谓大汉国威。”

    “堆其尸筑京观,以示万里。”

    皇甫嵩亦是冷冷一语,而后与吕布相视而笑。

    他们是一种人,生而为了杀戮。

第111章 教化的力量() 
哀嚎遍野。

    赤红的血池。

    北地郡一千浑身染血的郡兵,在宿虏塞以北,五千具鲜卑人的尸体,在洼地中堆出一幢五丈高的京观。

    远远望去,令人胆厉。

    狂风吹在京观之上,呜呜的声音,好似这些鲜卑人在悲鸣。

    魏续怕鬼远远的躲开了,宋宪在魏续之侧,有些于心不忍。侯成,兴冲冲的看着这京观。

    三人,反映出汉军众生相。

    有人害怕、有人怜惜、有人兴奋。

    唯一相同的是,心中那对于吕布的敬意。

    阎忠没想到,皇甫嵩居然与吕布一样,骨子里那股嗜血的狠劲,平日里完全察觉不到。

    北地郡有羌零部落,时归时叛。皇甫嵩治理北地,虽是恩威并施,但和大汉诸多边地太守一样,抓大放小,多有怀柔。

    皇甫氏累世将门,多以士人自居。皇甫嵩也是大汉不可多得的儒将,真是想不到,他骨子里那狠。

    四千条鲜活的生命,说杀就杀。

    吕布看出了阎忠的不安与怜悯,对他说道:“今日,不杀光他鲜卑人。来日死得便是,我大汉边军、父老、手足。”

    “我知道。”

    阎忠蓦然间发现,放下屠刀的吕布,心思细腻,举手投足谦恭有礼。和战场上的杀神,判若两人。

    “先生若不弃,便随我支就塞一行吧!”

    吕布邀请阎忠、皇甫嵩支就塞一行。

    皇甫嵩欣然接受,他也想看看,这吕布除了一身虎胆,还有什么能够以一鄣之尉,肃边关事。

    支就塞驻扎不下一千兵力。

    皇甫仅带亲随数人,以及名士阎忠、梁衍二人,随吕布支就塞一行。

    远处,郎伯当望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私盐、军粮,胜负无碍。为何还要传置鞬落罗,往死五千将士?”

    陈促虽为汉人,心里却早就认为自己是鲜卑人了。看着那高耸的京观,脸上满是悲凉之意。

    “若非如此,如何知晓他吕布还有皇甫嵩这个强援?”

    郎伯当眉头紧锁,对陈促说道:“设法联络北地羌零王零混,必要的时候,牵制住这皇甫嵩。”

    ……

    第二日快到午时。

    一行人返回支就塞。

    城头上,苓儿的身影,似乎是见到有客来访,识趣的下城头返回鄣尉府中。

    安置好阎忠、梁衍及皇甫嵩随从数人。吕布带皇甫嵩至张俭水榭。

    党锢解除,当年便是皇甫义真与宦官吕强的功劳,吕布也不怕皇甫嵩知道支就塞收容党人。

    水榭处,溪水早已上冻,旁有孩童凿冰捉鱼。

    唐琳一件洁白的羊皮袄,手中拿着一卷《荀子》,在水榭中与张俭请教。平日里吊儿郎当纨绔子不见了,他倒似一莘莘学子。

    张俭很喜欢唐琳,因为唐琳老实孩子。《荀子》不在五经之列,更不为时人奉为正朔。能学《荀子》必是好学之人,更不是学而优则仕那么狭隘。

    “先生,荀子所讲,多与孔、孟有违,何解?”

    唐琳问张俭:“孟子曰:人之学者,其性善。荀子曰:是不然,是不及之人之性。”

    张俭站起身来,遥指溪水中捉鱼的孩童。二人出来时,这孩童就在捉鱼,直到现在仍一条鱼都没捉到。

    “小子曰:鱼太狡猾。”张俭挂着慈祥的笑容:“鱼曰:小子笨拙。”

    “啊?”

    唐琳看着那笨小子。不只是鱼,他也觉得那小子笨拙。

    但这和自己所问学问有什么关系呢?

    少许,唐琳挠着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张俭说道:“先生是教我,站在不同的位置,看到的是不同的风景。”

    “孺子可教。”张俭双手背后,踱着步子:“笨子捉鱼,鱼未得,枉费气力,可惜。水中鱼儿,大兴。”

    “好一句大兴!“

    皇甫嵩和吕布走近了,恰听到这句,连连说道:

    “先生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某在北地为官,想得皆是汉家之事。羌零部落面似和,却有一股暗潮涌动。进来,某一直不解,为何屡屡施恩,这羌零部落都不知感戴恩德。”

    “今日才知,汉之恩德,未必是恩。”

    吕布还想如何和皇甫嵩隆重介绍张俭,这下,不用吕布介绍了。

    名士,自有名士的魅力,非阎忠、梁衍之流可比。

    “羌零部落,不同于西凉诛羌。自滇零始,零氏大权从未旁落。首领得以延续,那么相应的历史、文化便得以延续。“

    张俭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皇甫嵩身上:“你想安抚羌零部落,首先要了解他们的历史、文化。”

    “请先生赐教。”

    皇甫嵩此时,恭敬的如方才唐琳一般。他也读史,却未从史书中找到治蛮之策。

    吕布也是听得一愣,兴兵打仗,可以史为鉴,兵书战册皆在史书之中。

    没想到这治蛮之策,也可以史为鉴。

    并州内有匈奴,外有鲜卑、乌桓,又与北地羌零为邻,若要雄踞并州治蛮之策尤为重要。

    “宣帝元康三年公元前63年,先零羌与诸羌共盟誓,将欲进攻汉边塞,帝遣光禄大夫义渠安国率兵相机处理。

    安国至,以和谈名义,诱杀先零羌豪族死时余人,并出兵斩杀千余羌人。”

    “我汉人看来,兵不厌诈。却在羌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汉人反复无常。这颗种子在接连的汉羌冲突中,生根发芽。

    历任北地太守,对羌零部落政策不一。或怀柔、或强硬,乃至欺凌。羌人不会分你是哪任太守,只会说你大汉反复无常。“

    这一席话,醍醐灌顶。张俭目光炯炯,名仕之风尽显,

    凡事皆有因果,皇甫嵩却未看得如张俭透彻。纵他施恩羌零,羌零也确实感恩戴德,也不能使其一心向汉。

    换一任太守,保不齐又是个酷吏。若有机会反汉,还是要揭竿而起的。

    皇甫嵩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这须发皆白的老者,真不知是何许人也。

    吕奉先,你又给了我如此惊喜。

    “学生受教了。”皇甫嵩站在张俭面前,深施一礼:“安定皇甫嵩,表字义真,敢问先生高名?”

    “原来是皇甫使君,老朽不才,抛砖引玉。”张俭自谦一句,回礼说道:“山阳张俭。”

    一句张俭,如雷贯耳。

    皇甫嵩深施大礼:“原来是元节公,闻名不如见面。”

    沉吟一下,皇甫嵩有对吕布说道:“支就塞,立于长城之外,直面鲜卑,党魁年事已高,时不宜久留,不如让他与我一同返回北地。”

    要人?

    吕布这时真正领略到教化的魅力,远不止教人读书、写字、明理,那可是稳定一方民心的基础啊。

    怎能让皇甫嵩把张俭带走?

    吕布冷冷的扫了一眼皇甫嵩:“皇甫使君,布有一言。”

    “但说无妨。”

    皇甫嵩一愣,发觉自己所言有些欠妥?

    “若国家知道,元节公身在北地,下名捕文书,皇甫使君拿还是不拿?”

    吕布称皇帝为国家,直接将了皇甫嵩一军,皇甫义真一生哀喜参半,哀得便是愚忠。

    正所谓:

    几多孟德总欺孤,底事山头独望夫。

    不听阎忠听梁衍,未应魏阙便当涂。

    果然,皇甫嵩迟疑了,君命难违。若是陛下下令名捕,嵩怎能违?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水榭之中死一般的沉寂。

    若想雄踞五原,使五原各族民心所归,非这张俭不可。

    夕阳西垂,日近黄昏。倦鸟归林、鸡栖于埘、捕鱼的笨子走了、吕布一行人返回鄣尉府。

第112章 朝堂举都尉() 
夜幕降临,支就塞城头之上,多了一颗人头,面向北面。

    那是鲜卑西部大人置鞬落罗,檀石槐心腹之人,被支就塞吏卒用水冻于城头之上。

    “真搞不懂,表兄为何不拿置鞬落罗虏首请功?”

    魏续有些不解,问起身边杨彪。吕布杀督瓒,定会上至朝堂,正是邀功之时,以防小人从中作梗。

    “敌甚多智,奉先是在未雨绸缪啊!”

    杨彪知道,吕布留下置鞬落罗这颗人头,与父杨赐扣下臧旻为吕布表功的文书一样,都是留以大用。

    十日之后,押盐的张郝等百人,与督瓒的死讯一齐传到刘宏处。

    督瓒的死讯是杨赐设法押下的。

    ……

    两日后,常朝。

    满朝公卿,手持笏(hù),绶带飘与前,官印收于囊。

    冗长的繁文缛节过后,大长秋曹节出列。

    大长秋掌皇后所居长秋宫,这曹节自是窦皇后亲近之人。又有奉迎刘宏之功,曹节在宦官中的地位,要比王甫还胜一筹。

    这一点,从官职上亦可看出。

    王甫为中常侍、黄门令,宦官之长。而大长秋曹节与执掌北军保卫京城、宫城的执金吾(yù),以及掌管宫室修建的将作大匠,位同九卿。

    看了一眼手中笏,笏的作用本来就是书写上朝内容、记录陛下诏令的。

    曹节施礼开口:“陛下,臣启奏。支就鄣尉吕布,捣边军私盐出塞,擒押盐之戍卒百人,交与五原太守王甫……”

    曹节话说一半,刘宏勃然大怒:“边军居然有资敌之事,吕布可有查明?”

    一听这话,司徒杨赐嘴角轻微扯起一个抑制的笑容,朝堂一争,时隔数月,想不到陛下对吕布仍有念想。

    王甫在屏风之后,倒是没有曹节那么诧异。吕布朝堂上话说一个惹人怜惜的保儿,刘宏至今还每每问他保儿的近况。

    “陛下,吕布一鄣之尉,查案、审讯非其职责所在。此番捕得来人,已经糟至疯狂报复。五原中部都尉督瓒,与私盐处在难脱干系,此役领头曼城守军五千,几杀吕布……“

    曹节话说一半,刘宏噗通一下站起来了,刚要开口询问,但闻殿内一声高喝:“皇帝为边军将领起。”

    瞪了一眼侍中,刘宏暴怒,大吼一声:“这督瓒可恶,传诏夷灭三族。”

    重新坐下来,刘宏盛怒难消。

    部都尉,那是仅次于太守的高官,居然资敌鲜卑:“那王智是否查明,还有何人与其有干系?”

    “押盐的是满夷谷屯长张郝,此人手中有督瓒的往来文书,上言私盐出塞所得鲜卑牛羊,售卖之后,所得钱财都换做美玉、金银借裘皮之名,送到了平氏君处。”

    曹节说完,紧张的看着刘宏。

    刘宏对于平氏君赵娆的感情,就像是待母亲一样。

    果然,刘宏沉默了,眉头紧锁,问道:“查明了吗?”

    杨赐适时出列,施礼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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