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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首刀一马四刀,几难做到。一马四剑,倒是非常简单。
“敌军若是放箭……”
宋宪实在人,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也是大家的担忧。
“放箭,某吕布第一个中箭身死!”
吕布于军前一声高喝:“哪怕敌军数倍于我,气势上都不能输,只要跨在马上,眼中只有一个字……”
“杀!”
五十骑,齐声高喝,魏续的声音,夹杂在大家的声音里,仍是尤为响亮。
有些人,来时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支就塞,私盐资敌,都是罪卒。如今眼见军粮出塞,正是赎罪的时候。
策马缓行,距对面三百骑百二十步,角端开弓,敌应声而倒。
二、三、四……
这队人马首领,乃是置鞬落罗爱将——置鞬且渠。
眼见百步之遥,白袍小将,手持斑斓角端弓,开弓箭无须发。
“这……拓拔邻那一把?”
置鞬落罗大人几番求之不得,居然落到了这小子手上。定要将此弓夺来,献与置鞬落罗大人。
想着,置鞬且渠见到了吕布马鞍桥上一把方天戟,挂着自信的微笑,策马而出。
“对面可是吕布小儿?”
置鞬落罗高声一喝,见吕布看过来,笑道:“你汉人称你这班年纪,叫做小竖吧!”
竖子,指童仆,对人的蔑称,已经是骂人的詈语了。小竖,较之竖子,更为轻蔑。
“看来我吕布威名,你早就如雷贯耳了!”
吕布轻蔑一笑:“我却不知你这係子,姓甚名谁。”
係子,囚徒。也是詈语。置鞬且渠口舌之上败了一阵,还不甘心,目光落在了吕布手中角端弓上。
“置鞬且渠,不足挂齿。你汉人自诩弓强弩利,怎么也用我鲜卑角端之弓?”
“屠拓跋部得之,弓虽烂,却一直留着。”
吕布话语不让半步,手中拉开角端弓,随手空放。
“卜愣愣!”
箭弦抖动的声音,就连魏续众人,都听得心紧。空放伤弓,而这角端弓世间无二。
置鞬且渠便更心疼了,角端王者之弓。鲜卑人离开大鲜卑山,鲜卑异兽再无处去寻。
弓只有一把,平日里那拓跋邻都不舍的开一下。
置鞬且渠更是头一次见。
不能让这竖子,坏了这弓。
置鞬且渠目光落在吕布鞍上方天戟上,嘴角上扬,问道:“小竖可敢一战?”
“放马来。”
吕布策马而出,挂弓倒拖方天戟,冷眸扫视对面鲜卑三百骑。
“小竖,你看这是什么?”
置鞬且渠策马靠近吕布,马鞍桥上摘下一秉勾镶。
钩镶,圆盾带钩,钩呈弓型,两头各一,上钩长于下钩。
魏续见勾镶,倒吸一口凉气。这置鞬且渠,这是见方天戟,才来叫阵啊!
“这是?”
宋宪从军不久,印象中军中见过,却没人用。
“勾镶,常见于汉军步兵之中,专克卜戟。卜戟集茅戈若长,可刺可啄,唯独怕这钩镶。”
侯成知道这勾镶,面色也如魏续般为吕布捏把汗,指着勾镶的长勾对宋宪说道:
“你看那长勾,型如弓。持钩镶者,另一手一般持有环首刀。钩镶勾住戟上小支,稍稍用力,环首刀挥刀便斩,出招一气呵成。”
“那奉先兄长那方天戟,岂不是更容易勾?”
宋宪这时候也知道,这置鞬且渠定是见吕布方天戟,这才提出一战的,好生狡诈。
“那军中怎么无人用这勾镶?”
宋宪眼见吕布和置鞬且渠策马越走越近,二人策马都很缓,感觉吕布也有如临大敌之感,却未见人用过勾镶,方才有此一问。
“这钩镶虽强,却鲜有骑兵佩戴。因为骑兵冲阵,短兵居多。
纵有矛一类的长兵,也不是一招一式的对打,战马相向而冲,冲击力巨大,长矛刺穿敌人,往往就留在了敌人的身上。
纵使力大无穷,能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二马错镫之后,也没有空间去拔这长矛。
更何况骑兵还需单手拉缰绳,御马达不到一定程度,是腾不出手用钩镶的。”
金甲用过勾镶,知道勾镶完克方天戟:“既然能用勾镶,他置鞬且渠御马之术定是了得。”
“我看这置鞬且渠,手中勾镶,定有特别的应用之法,你看他手中马刀,弯如月,想必是为了配合勾镶。”
童环也看出了吕布的谨慎,眉头紧锁对大家说道:“随时准备接应鄣尉。”
第108章 第一〇八章 敌千万人,吾往矣()
茫茫雪原,一块块漏出枯草和沙地。
起风了,风卷残雪又有风沙,吹过置鞬且渠,吹向吕布。
迎风策马,吕布战意最浓。眯缝着眼,不让黄沙吹入眼中,手中倒拖方天戟,戟杆腾龙似在吕布身旁腾飞。
二人策马临近,置鞬且渠微微一笑,这吕布竖子,还是年幼啊,钩镶破戟,这么浅显的兵器相克都不知道?
手中那杆方天戟,腾龙栩栩如生,戟上双月硕大明亮,置鞬且渠好兴奋。这么大的方天戟,真是想怎么勾便怎么钩。
鲜卑兵眼里,置鞬且渠已经胜了。那策马的英姿,另他们充满了敬意。
“贺六浑!”
鲜卑兵马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贺六浑是鲜卑语,英雄的意思。赠与每个部落,最强大的勇士。
“贺六浑……贺六浑……贺六浑!”
鲜卑兵马随声附和,响彻大地。
押粮的五千兵马,距离数百步远,北向而行,竟也回头吼了起来。
“贺六浑……贺六浑……贺六浑……”
对草原英雄的呼喝声,恐怕是要震到九天之上凌霄殿了。
鲜卑英雄置鞬且渠,手中勾镶鲜逢敌手。八年前置鞬部内乱,且渠冲入乱军之中,单骑救主,获得了贺六浑的名号。
那时,他的对手,没有一个持戟的。
置鞬落罗远远看着吕布手中一杆明晃晃的方天戟,暗自骂了一声:“匹夫!”
钩镶破戟,那便换过环首刀。卜戟尚且畏惧,更可况是方天戟。戟被勾住,你便是赤手空拳,面对置鞬且渠的弯刀。
二马临近了,置鞬且渠手中钩镶横于身前,一脸狂妄的笑容。
“竖子来啊!”
置鞬且渠一声吼,只要吕布出戟,他勾住吕布方天戟,稍稍较力。冲锋出招的吕布便被拉过来,一刀咔嚓,绝不拖泥带水。
对方如此叫嚣,吕布哪能认怂。探戟头、推戟纂,出戟一刺。
轮戟力大不如刺戟好勾,吕布竖子正中下怀!
置鞬且渠持钩镶挡戟,向前一推,手臂一晃。
“嘡郎朗!”
短兵相接,钩镶上的钩子就牢牢的勾住了吕布的方天戟。
“过来吧!”
置鞬且渠单手较力,拉钩镶、横弯刀,脸上都是狂妄的笑。
在他眼里,吕布与死人之间,只差“咔嚓”一刀。
“嗯?”
和想的不一样,这勾镶怎么像勾到了石头,纹丝不动?
“啊!”
置鞬且渠立马咬牙较力,而后有策动战马后退。
吕布立在马上,单手持戟,从容自若。
“喝!”
置鞬且渠一声暴喝,挂刀于鞍,双手拉动勾镶:“你过来吧!”
吕布纹丝不动,嘴角挂起轻蔑的笑容:“就这么点力吗?”
远处的置鞬落罗看傻了,置鞬且渠以勾镶扬名,但能为贺六浑,两磅子力气肯定是置鞬部数得上的。
双手拉吕布一手,居然差这么多!
“啊!”
置鞬且渠不服输,又是一声吼。
牙咬得“嘎嘣”响,腮帮子呶着,太阳穴鼓着,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老高。
胯下战马,四个蹄子像是镶在土里,马臀用力向下坐。
“无聊!”
吕布也发力了,膂力之后才是臂力,不是向后拉而是向上挑。
先让置鞬且渠离马,卸掉战马的力量。
勾镶破戟,简直笑话一般。
手中方天戟将置鞬且渠高高扬起,戟杆腾龙仿佛是活了一般。
另一手摸到一支箭矢。
“且渠,放手!”
置鞬落罗一声暴吼,为时已晚。
吕布戟杆猛向后拉,腾龙倒飞,且渠飞速临近。
“噗!”
一只箭矢刺穿了他的喉咙。
“鲜卑诸部的贺六浑,一个塞一个不抵用。”
吕布随手将戟上勾镶摘下,随手扔在置鞬且渠身旁。
置鞬且渠捂着喉咙,满眼震惊与绝望的爬向勾镶。
这带给他一生荣耀的武器,定要抱着他入黄泉。
爬了两步,置鞬且渠的腿用不上力了,只能蹬起黄沙,再也不能挪动身体哪怕一丝。
他只能用力的伸手,用全身力气,去抓那勾镶。
死之前,哪怕再摸一下也好。
但是。
就差二寸!
吕布面前三百鲜卑兵傻了。置鞬落罗那里五千鲜卑兵也傻了。
置鞬且渠死得太快,快到令人抓狂。
这位及冠的少年,究竟有怎样的力量,可以将置鞬且渠玩弄于股掌之间?
“杀!”
一声吼!
吕布策马动了吗,倒拖一杆方天戟,策马冲入三百鲜卑骑兵。
力劈华山,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横扫千军,抡出一片人仰马翻。
四溅的血光中,吕布策马越出,手中那一杆腾龙画杆方天戟,终于等来了随吕布大开杀戒这一天。
吕布也等了很久,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字:
杀!
猩红的眸子,血染的白袍。
今日,至死方休。
鲜卑兵手中的马刀,简直是连烧火棍都不如。丈五的方天画戟面前,不到三尺的短刀,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身后五十骑策马来,人手一把环首刀。
这笔直的环首刀,是由钢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和淬火后而成。直刃长刀,可砍可刺,冲入敌阵之中,便是一路掩杀。
曾经,这环首刀,杀得北匈奴不见史册;
如今,这环首刀,亦能让你鲜卑人,后悔觊觎我大汉国土。
鲜卑兵,唯有逃。
却如何逃得过吕布胯下一匹黑鬃马,吕布稍稍放慢步伐,藏在鲜卑逃军身后。
置鞬落罗眯缝着眼,看着吕布策马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又骂了一句:“匹夫!”
“吕布小儿,你区区五十骑,还要战我五千兵马不成?”
置鞬落罗一声吼,策马而出。
“那你以为我来干嘛?”
吕布策马飞驰,手中方天戟点指置鞬落罗:“置鞬落罗,拿命来!”
擒贼擒王,屡试不爽。
置鞬落罗震惊的看着吕布,大吼一声:“疯子!”
一个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疯子身后跟着一群疯子。
这群疯子,为首之人各个年少,各个不到及冠之年。
魏续、侯成、宋宪。
与我共迎往日荣光!
这一世,吕布一杆方天戟,跨马定江山。
定得是我吕氏江山!
“诸弟兄听令!”
吕布高喝一声:“杀,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109章 第一〇九章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虽千万人,吾往矣。”
出自《孟子·公孙丑上》,意思是纵然面对千万人,我也勇往直前。
吕布理解更为直接,千军万马拦路。
一个字,杀。
“轰隆……”
平地旱雷滚滚,五十支就塞吏卒,跟随吕布杀入置鞬落罗五千大军之中。
远远望去,茫茫雪原上,只见那五千,五千鲜卑兵,各个头戴圆顶风帽。
“杀!”
只有那震天的喊杀声、鲜卑人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传来,你才知道,这是一场战争。
吕布手中一杆方天戟,每一出戟,必有血光四溅。
鲜卑人,那便是待宰的羔羊,那还有还手之力?
吕布倒拖一杆越血淋淋的方天戟,戟上双月挂着残肢,策马杀到了置鞬落罗面前。
置鞬落罗看了眼手上三尺马刀,再看看那丈五的方天戟,这破刀堪堪吕布戟上一月。
怎能敌?
时方说这吕布匹夫,置鞬落罗赫然发现,自己才是匹夫。
四骑冲杀拓跋两千精锐,吕布的传说,早已传遍了草原。
耳闻不知目睹,这吕布宛如庙堂一尊战神,生而为杀戮。
那猩红的双眼扫过,为之胆寒。
左右望望。
都是亲随勇士,置鞬部的射雕人。
那都是孔武有力的大力士,但见二人护在身前,置鞬落罗稍稍心安。
年纪大了,胆子居然这么小。有我射雕人在……
置鞬落罗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噗!”
一道寒芒,月光四溅。
两声惨叫,侍卫二人被拦腰斩成两半。
那血染的白袍、黑马,从月光中冲出。浴血的吕布,两道血染的剑眉,赫然出现在眼前。
不可力拼!
置鞬落罗拨马便走,随即吩咐左右:“中军牵制,两翼兵马后撤二百里结阵。”
没错,就是结阵。
鲜卑人,跟着汉人打了几百年匈奴。汉人的兵书、阵法,只要他们想学,就可以学得到。
置鞬落罗的部署,吕布听得到,笑他想得太过简单了。重新结阵,为的是拉开距离,以弓相敌。
吕布哪能让他如意?
“弟兄们,那厮置鞬落罗,鲜卑西部大人。杀敌立功之时到了!”
吕布一声高喝:“随我追,断不能让这鲜卑西部大人跑了!”
“杀!”
五十骑吼出了数百人的气势,结成箭头之势,吕布便是箭尖。
最锋芒。
源源不断有鲜卑兵来,妄图暂缓吕布追击置鞬落罗的箭步。
但见吕布,挥舞这杆方天戟。
戟上双月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时而当空、时而扫地。时而斩敌两段,时而连人带马,轮得筋骨寸断。
策马持过的地方,鲜卑人的断肢,在鲜血中挣扎。
两翼鲜卑兵马疾驰,准备侧翼拦截吕布这五十骑。
眼见吕布身后血色,怯生生北向逃去。
贵兵战死的传统,可不是贵兵找死。鲜卑人逃得,没有一丝惭愧。
远望战场,循着血色望去。
五十骑赤红的汉骑,狂奔追杀数千骑鲜卑骑兵。
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侯成、宋宪,看着吕布,心底唯有崇敬。
这吕布,早已不是儿时那仗着一膀子力气,好勇斗狠的吕布了。
马匪出身的金甲、童环,策马狂奔、挥刀斩敌间,恍如在梦中一般。
打家劫舍,雄壮的庄稼汉,尚且奋起反击。这屡犯边关的鲜卑人,居然惶惶如丧家之犬。
方天戟一出,血光四溅。环首刀一斩,身首异处。
狗日的鲜卑人,杀我父母、淫我妻儿、烧我家远,劫我钱粮。
今日,这笔账该算算了!
“杀!”
侯成挥舞着手中剑,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唯有脸上那股肃杀之气,当得起吏卒中的魁首。
“让那庙堂之上的皇帝知道,边关除了吕布,还有我支就塞吏卒!”
置鞬落罗听着后面的喊杀声、惨叫声、嘶鸣声、还有方天戟撞击血肉的闷响。
恨胯下马不生八只马蹄,五千兵马又如何,他置鞬落罗命只有一条。
“给我杀!”
置鞬落罗大吼一声:“杀敌一人,赏十车军粮。”
鲜卑人回头看看远处落下的粮食,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押粮的。粮车那边还有一千押粮的汉军,说是汉军其实是自己人。
六千兵马,还不及那五十人?
冬日苦寒,鲜卑牧民一人十匹牛羊,那是不敢吃的。没有这些粮食,他们只能吃乳酪。
乳酪味美,却不堪果腹。
没有这些粮食,冬日要饿死多少人?
也许,自己是第一个。
那不如拼了,只要杀得一人,置鞬落罗大人,十车粮,送到家人手中。
“区区五十骑,杀退我五千大军,我大鲜卑山的男儿,的荣耀哪去了?”
置鞬落罗之子,置鞬朵屠高声一吼,帅亲随十数人拨马迎战。
“我儿回来!”
置鞬落罗话音未落,眼见吕布马上高高跃起,方天戟摘去置鞬朵图头颅。
落回马上,又是横扫千军。十数骑,没有延缓吕布一步。
置鞬落罗老泪纵横,策马狂奔。
泪水落在地上,落在血水中。
前方十里,有牛羊万匹。冲入牛羊群中,以火惊身后牛羊,可阻吕布。
五千兵马任他杀,杀千人我还有四千。
只要能够集结千人之骑,拉开数十步距离列阵,箭矢齐发,此役能胜。
朵屠惨死历历在目,置鞬落罗奔逃中,口中连连下着军令。
直到再奔出了十里,早已离开汉地,深入鲜卑腹地。
前方是一洼地,万匹牛羊就藏在那里。这一役翻盘的希望,就在那里。
“架!架!”
置鞬落罗刀砍马臀,战马吃痛,速度又快了。
视线一点点看到洼地内的景象,置鞬落罗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血池,万匹牛羊倒在那里几乎被淹没,还有熙熙攘攘族人的尸体,那是留下的一百守卫。
再向前,洼地全景现于眼前。
血池中还立着千骑,数十面汉字大旗,迎风招展。
为首的将领,虎目圆睁,手中刀指苍天,高喝道:“诸将听令,鲜卑残兵,一个不留。筑京观于塞外沃野,以示大汉雄风万里!”
京观,敌人尸体堆砌的高冢。将士们仿佛看到了日后数年,这京观化为白骨,依然矗立在这里,震慑边关。
“杀!”
皇甫嵩高喝一声,手中环首刀重重落下。身后是飘舞的三色令旗,三个令旗兵各司一个。
皇甫嵩不断的下着军令,令旗兵舞动令旗。
兵分三路,皇甫嵩兵马掩杀中,驱赶着这些鲜卑兵。
鲜卑人逃窜间,赫然发现。自己被这些汉军尽数驱赶在一处。
“随我冲出去!”
置鞬落罗策马奔向皇甫嵩,冲过面前的汉军,这员将领之处,最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