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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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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明察,我魏氏田庄靠北,鲜卑犯边多有霍乱,至多买一些私兵自保,哪有冶铁之事?”

    魏姜眉头轻蹙,两手一摊,装出一脸的委屈。这吕布在边关出尽了风头,白夫人又来当头棒喝,恐怕就是为吕布而来。

    喝住了魏姜,白夫人一脸得意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吕良……”

    而后故作沉吟,见魏姜身子一震,又是“咯咯”一笑:“魏老板还真没什么城府,以后若有为难之事,来成宜寻本夫人便是。”

    “我魏氏想来与世无争,能有什么为难之事?”

    魏姜面色重新镇定下来,开口问道:“夫人若有差遣,尽管明言,姜定效犬马。“

    “好,他日若有为难之事,本夫人便来寻你魏氏宗主。“

    说罢,白夫人起身,开口说道:“本夫人该回去了。”

    “啊?”

    魏姜懵了,心道:好厉害的白夫人。寒暄几句,说出了吕良的名字,然后转身就走。

    这到底是敲山震虎,还是套话呢?

    魏姜思前想后,白夫人提起吕良之时,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想必定被这白夫人看出了端倪,索性把话说开了吧。

    “夫人留步。”

    魏姜起身,有施一礼:“敢问夫人,刚刚口中提及吕良何人?”

    “哦,不就是你那妹婿?”

    白夫人也没想走,开口问魏姜,威逼利诱,未必问得出实话,这一招欲擒故纵,魏姜果然上套。

    “妹婿过世一十二载,他一个辽东贾人,白夫人难道识得?”

    魏姜尽量让自己的话,滴水不漏。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吕布一定是开罪了哪方高官,不然白夫人定不会查到十二年前去世的吕良。

    “哦?我怎么听说是辽东侯官?“

    白夫人玩味的笑着,双手向握垂在腹处,顿时端庄了几分:“你若不说实话,我可真走了。”

    白夫人迈出一步,魏姜居然没阻拦。不禁觉得这魏姜有趣,不像五原人士快人快语,倒是有些城府。

    驻足,白夫人紧跟相送的魏姜说道:“他日王智来问你吕良的事,你可要实言,不然你魏氏难免抄家之祸。”

    白夫人走了,魏姜一直送到坞堡外。抄家之祸,这吕布是惹到谁了?

    “大兄,吩咐人,速去打探这白夫人底细。”

    都是魏氏宗族,魏姜称管家一声大兄。二人儿时便私交甚笃,非是信任之人,也不能将诺大个田庄交由魏权打理。

    ……

    上课安车,一少年在里面假寐。

    “冤家,这庄陈年往事还真让你查的丝毫不差。”

    白夫人看着少年,一桩十二年前的陈年往事,哪是那么好查的?

    不止查到了吕布身世、吕良之死,连里面的根究缘由都查得一清二楚。

    比起都瓒、田乾两个废物,可真是要强上太多了。

    少年单侧嘴角上扬,浅浅一笑。张开手臂,让白夫人依偎在那里。

    ……

    天黑了,都瓒在别馆看着田乾的一封书信,脸上不住的抽搐着。

    这白夫人居然派人来指挥自己,这比两千石高官做他何用?

    “嘎吱……”

    门开了,白夫人与少年一同进门。

    “在下郎伯当。”

    郎伯当玩味的看着都瓒:“表字……”

    “匹孤。”

第85章 相得益彰() 
翌日,午后暖阳驱赶了魏氏田庄中的凉意。

    魏姜坐在正堂当中,焦急的等待着。白夫人如雷贯耳,打探他的身份,只需在几家豪强中问问,定有人知道。

    昨日,管家魏权派出一十二匹快马,修书的都是五原郡各地豪强、士族家中管家、亲信。

    这种下人对下人的打探,反而更方便一些。

    “家主!”

    魏权十二封书信收全了,书信间反复确认,才来回报魏姜:“那白夫人原是平氏君婢女,后被平氏君认为义妹。这几年在五原风生水起,与中部都尉督瓒过从甚密。”

    “还有吗?”

    魏姜眉头深索,居然是平氏君的人。督瓒应该是她手下了,这两个孩儿,莫不是开罪了督瓒?

    “还有……”

    魏权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这白夫人住在成宜。”

    “啊?”

    魏姜倒吸一口凉气,重重的一拍桌子:“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竖,居然敢打边关私盐的主意!”

    成宜产言,白夫人以平氏君义妹之贵,久居成宜,魏姜断定她就是边关私盐出塞的幕后之人。

    “此事还需调查一番。”

    魏权摆摆手,示意家主稍安。

    “不用查了,让魏越去边关把那两个小竖给我叫回来!”

    平氏君义妹,有这名号在,再加上昨日一面白夫人显现出来的能力。她在五原的影响力,恐怕超过魏姜的想象。

    “本想在家安安稳稳过个冬节,恐怕是不行了。”

    魏姜叹了一口气,好在冬节将至,正是访友时节。四处去探探口风,如果魏氏与这白夫人交恶,会有多少人站在自己这边。

    ……

    魏氏田庄,一骑快马,备了金银细软,策马直奔塞外。

    他是魏越,管家魏权之子,魏续的族弟。

    魏氏田庄,魏氏族人聚族而居。管家魏权,与魏姜同辈人,大父(爷爷)辈是兄弟。

    ……

    支就塞,稍早些时候。

    吕布在城头上,远望金甲、童环两屯士兵在校场蹴鞠,嘴角挂起盈盈笑意。

    杨彪站在吕布身边,问吕布:“这几日我总觉风雨欲来,你倒是呆得安稳啊。”

    “不是等你关中四剑消息回来吗?”

    吕布微微一笑,这是在挖苦杨彪。

    “元节公让你我共同谋事,你这匹夫多与我有口舌之争。这支就塞闻听野兽嚎叫之声都少了,可见四周都是眼线,你为何不急呢?”

    杨彪眉头紧锁,不知吕布这几日不知为何按兵不动。想想日前,侯成被擒,吕布慷慨豪言,不禁挖苦吕布:“你不说日后当破牢断铐、主动出击、杀伐果断,让这一众宵小知道,谁是塞外之主吗?”

    “你这腐儒怎么知道,某没有主动出击?”

    吕布反问杨彪,问得杨彪一愣。

    “支就塞终日紧闭塞门,连日迹都免了,哪里来的主动出击?”

    杨彪眉头深锁,细细想来,魏续、宋宪他们一个都没少,吕布根本没派人出去。

    “李肃走马上任候官,在边关大肆敛财,你猜会怎样?“

    “杨阿若出走数日,定是去陈促处讨那钱万贯,你猜又会怎样?”

    “五原出塞,有两条路走,稒阳道与满夷谷。满夷谷张君游驻守,稒阳道出石门鄣尽在我支就塞眼皮底下。你猜五原以北,西部鲜卑,多久没有盐了?”

    吕布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杨彪直懵。有时候按兵不动,已经是在击敌了。

    杨彪这才发觉,他对边关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么多问题,都没有想到。

    “你是在等张君游调任,或者是边军拨粮。”

    杨彪明白了吕布的意图,恐怕修书督瓒争张君游为掾属之时,吕布便已定下闭门不出的大策。

    张君游若走,必先修书吕布,诉一诉感激之情。张君游不走,督瓒要么动张君游,要不就得把私盐藏在军粮中出塞。

    “还在等边关诛吏声讨李肃。”

    杨彪又一想到了一点,李肃以一亭长,直接任石门候官,边军之中定有人对都瓒不满。

    如今李肃大肆敛财,早晚有人借此攻击都瓒。比两千石高官,多少人等着呢?

    “哪有你想的那么多,等冬节过了,恢复日迹。朝堂之上,有你杨氏与平氏君对抗,王甫大体会出言相帮,以示交好,我们就顺着私盐这条线一直查。”

    吕布微微一笑,早已成竹在胸。

    “私盐查到了,还可以通过王甫,进言陛下。引王甫、平氏君内斗,这不正是王甫拉拢你的意图吗?”

    杨彪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届时,你我突查军粮、互市,将证据再交至平氏君处,让他们斗得个两败俱伤。”

    “你这腐儒,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吕布嘴角挂起笑容,杨彪出自高官世家,对朝堂上的争斗非常敏锐。这几日还有些不知军粮互市如何下手,让杨赐在朝堂上去搬到宦官,搞不好又一次党锢之祸。

    让平氏君与王甫斗,倒是一个可行之法。

    “不与尔这匹夫做口舌之争。”

    杨彪白了吕布一眼,忽而眉头轻蹙:“就怕这平氏君斗不过王甫,最后妥协边地私盐之利。毕竟当年陈蕃、窦武谋诛宦官之时,平氏君是站在宦官一边的。”

    “那就让杨司徒择一合适人选,结交那平氏君。必要的时候,帮平氏君撑撑腰。”

    吕布说完,与杨彪相视而笑。

    肚子里的坏水,谁都不少。

    风越发的大了,吕布迎风傲立。

    遥想半年前,鲜卑寇边,与那拓跋匹孤小儿几番斗智。身边若有一杨彪相谋事,互补不足,恐怕在宇文大营便诓来了那拓跋匹孤。

    如此一来,以匹孤相要挟,退拓拔大军,恐怕赵三兄就不会死。

    “哎!也不知保儿过得怎么样了。”

    ……

    稒阳别馆,督瓒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怨恨了的看了一眼别馆大门,恨透了里面那对狗男女。

    督瓒故作清廉,都尉府中甚为简陋。平日里就在别馆度日,时至冬日,都尉府的宅子四处漏风,可怎么住啊?

    扫地出门也就算了,居然把别馆中那些娇滴滴的侍女都照单全收了,这对狗男女,气煞我也。

    别馆正房,如今变成了白夫人的闺房,置一鼎,有辟寒香燃。

    整个房间烟雾缭绕,白夫人身边的少年,曾经的拓拔匹孤,如今的郎伯当,与白夫人共浴。

    怀抱中的美人眉黛含春的扒开他的手:“冤家,别闹了。我还得修书赵娆,具秉这吕布身世。”

    “让赵娆告知王甫,吕布、王甫心生嫌隙,然后再祸水东引,引吕布去查军粮?”

    郎伯当嘴角挂着孤傲的笑容,对平氏君说道:“就你还女中陈平呢?那吕布小儿若是这么好对付,某至于改名换姓,流入汉地吗?”

    “此事应该如此计议……”

第86章 绝境之局() 
“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

    坐在榻上,看着美人出浴,溅起朵朵水花。郎伯当一脸邪笑:“你猜,吕布在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身旁一定没有美人。”

    白夫人被郎伯当看得有些娇羞,擦去身上的水,手中巾便裹在身上。缓步走到榻上,用洁白的丝被盖好自己。

    郎伯当看了她一眼,也是阅人无数了,焉何来这娇滴滴的女儿态?

    不理她,先说正事:

    “吕布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曾扬言三年内攻上弹汗山,他可不是说说而已。”

    郎伯当手揉着鼻子,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一杆迎风飘扬的血染猩红大旗,旗下的吕布满眼嗜血的光芒。

    那一战,拓拔氏被四人杀得片甲不留,注定钉在鲜卑的耻辱柱上。

    然而,郎伯当看到的却是一不世良才。那一刻,吕布从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变成一个更强良才,才有17岁啊。

    “最迟明年入冬之前,吕布一定要平定我西部鲜卑。以战功,入主渡辽营,觊觎匈奴中郎将之位。”

    “半年之内!”

    郎伯当挑起了一根手指,声音越发高亢:“肃清边关、稳定后方。

    “我拓跋部萨满,生儿好财,金银细软从不离身。我在边关打探数日,这些钱财一直未现,恐怕他是要拿来作为明年出征的军粮。”

    “吕布很贼。”

    郎伯当笑了,红唇之间漏出洁白的牙齿:“萨满再富,出征所带不过一部分而已,养不起太多兵。朝堂之上要个一鄣之尉,练一支精兵。若统千军,人人可为伍长。若统万军,人人可为屯长。

    退而求其次,单以这二百精兵,孤军深入我鲜卑腹地。只需几把火,我鲜卑牛羊奔散,这个冬天我西部鲜卑只能兴兵南下劫掠,那他吕布,据守支就塞,定是万夫不开。”

    “当然,他得先找得到我鲜卑诸部在哪。”

    “哦?”

    白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锦绣的丝被遮身未半浑然不觉:“看来最了解这吕布的,是你这拓拔孤狼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知他有万夫不当之勇,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郎伯当眼神一丝落寞转眼即逝,指着自己的头:“如今这吕良之死,是你我二人一招撒手锏。任那吕布机关算尽,又岂会知道,他与宦官,有不共戴天之仇。

    又怎会算到,我,正在看着他。”

    郎伯当眼神中忽而闪过狠辣:“吕布在边关越是意气风发,将来揭开谜底之时,那曹节越是怕他。

    你我只需编制一个无形的网,在那时突然发力,将那吕布逼至绝地。”

    “然后呢?”

    白夫人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为什么是逼至绝地?

    “你不杀吕布?”

    “为何要杀?绝境之中,你我二人是他唯一的曙光。而他吕布,亦是你我的曙光。”

    拓拔匹孤眼神更是凌厉,死盯着白夫人:“你要复国,这国为何不复在繁华的汉地。上天把地上最繁华的土地,都给了汉人,他们根本不配拥有。”

    白夫人开始热血沸腾了,崇拜的盯着这个小她二十岁的男人。几个月前,他还叫匹孤,衣衫褴褛的寻来,念与拓拔诘汾有过几日露水情缘,将他收下了。

    汉地呆久了,初与匹孤缠绵还有些羞意。

    哪曾想过,这拓拔匹孤,指点江山、算无遗策。

    如今居然想要收服吕布,假以时日,有匹孤、吕布为某,还有我塞外一支虎视眈眈的大军,占他汉朝半壁江山又有何难?

    她仿佛看到了,有生之年,在长安重修未央宫。

    君临天下!

    只是不知这郎伯当,能否全心全意为我效力。

    “这么说,你为何还要我向魏姜求证?”

    白夫人忽然想到这,一惊。未央宫中美景,仿佛一片片破碎。

    眼前的全胜之局,如果魏姜对吕布道破天机,那该如何是好?

    “十二年往事,一路查来捕风捉影,渐渐揭开迷雾。却总觉不够稳妥,若是将来揭开之时,发现其中有所疏漏,吕布不是那吕良之子,做何收场?”

    郎伯当见白夫人还有疑色,带着自信的笑容继续说道:“魏姜现在不会说,而是会拿出五原豪强的威势,逼吕布离开军中。”

    魏氏田庄游荡数日,了解了魏氏各个阶层的宗族、门客、徒附眼中的魏姜。郎伯当拼凑出一个年至不惑、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魏姜。

    只是这魏姜,缺少了成大事者那种韧性,如遇危急之事,便少了一些决断。

    “当他发现,现在的吕布,早已不是寄居在他魏氏的那个孩童了……”

    “他就不敢说了!”

    郎伯当说完,看白夫人对他的话简直惊为天人,水一般的眸子,全是崇拜的光芒,笑得越发得意:

    “我猜那司徒杨赐,正在差人设法结交赵娆。”

    “不对!”

    郎伯当犹疑一下,目光笃定说道:“吕布绝不会听他杨氏差遣,杨氏亦不会听他这边地武人号令。应该还需斡旋一番,不过也应该快了。”

    “我还和魏姜说,让王智亲自与他问话,看来多此一举了。你我该当如何行事?按兵不动?”

    白夫人眉头轻蹙,这匹孤布局精妙,环环相扣。

    自己在臧旻、呼征、王智乃至置鞬落罗之间斡旋,游刃有余,而且地位越来越高。

    但在匹孤面前,简直如同女童一般。

    “冬节过后,恐怕是要辛苦些了,豪强魏姜、太守王智、匈奴中郎将臧旻、单于呼征,这些人都要设法牵制。”

    “待平氏君赵娆势微,揭开吕布身世之时。宦官突然发难,杨彪自身难保。吕布这时才发现,边军之中,孤立无援,就连他的舅父魏姜,都与他为敌。”

    说罢,郎伯当笑笑,一跃而到榻上。

    “你真坏!”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白夫人在丝滑的被子中探出头来,看着陷入沉思的郎伯当。

    时将过后,正是外出访友之时。赴美稷拜会臧旻,定是不能带着他了。

    几多不舍。

    在心头。

第87章 冬节,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十一月,二十二日。

    冬节,亦称冬至。

    君不听政事,曰冬至阳气萌,阴阳交精,始成万物,气微在下,不可动泄。

    满朝公卿,亦是皆在休沐。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

    皇帝刘宏耳根难得清净几天,在西苑之中,使“八能之士”八人,吹黄钟之律、击黄钟之磐,以迎冬至。

    平氏君来,带来了新任司徒杨赐所赠,纹履七量袜。

    袜虽精致,刘宏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把玩着一块玉衡:“朕在河间之时,逢冬节至,便有臣子以履、袜相赠,什么时候能有些新意?”

    “陛下,这献履、贡袜乃是迎福践长之意,虽不是珍物,但冬日天寒,其有暖意在。。”

    平氏君眼神落在刘宏手中的玉衡上,白玉无瑕,雕二龙戏珠,珍美非凡。此为新物,想就是王甫、曹节之流所赠。

    满朝的士人,明知皇帝爱财,却只赠鞋履,如何能得皇帝心意?

    当然,即便是杨赐亲自前来相交,平氏君有些受宠若惊,他也不会将这些话告诉杨赐,不然他们这些皇帝身边的贴己人,还如何展现自己?

    ……

    支就塞,此时在祭祀玄冥。

    简单的祭台撘在井旁,这是礼俗。

    以黍,羔祭之。

    若是旁人见了,必是羡煞。军粮拨发只半,果腹尚且不够,哪来得黍、羔祭神。

    祭祀之后,各自归返祭祖。

    冬节“阴阳争,血气散”,前后五日需寝别内外、夫妻分居。

    傍晚,除了城头上的守备,戍卒们聚到一处豪饮。侯成看着自己所酿冬酒这一日便少了一半,也不心疼,一脸得意的笑。

    近日军中毫无波澜,甚是烦闷。唯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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