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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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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朗满心认同,“那自然最好,你可不就是不让人放心的。”
  “可我不是已经长大了吗?你们还是以为我像初进门那会儿似的……好是好,可要是生完孩子,你们还这么认为,不让我照料孩子,我可就真要哭一鼻子了。”真到那时候,自然不会是哭一鼻子那么简单。
  袭朗哈哈大笑,“又胡思乱想,谁会跟当娘的人抢孩子,至多是多哄哄孩子而已。”
  香芷旋松一口气,“那还好。”
  翌日,蓝妈妈、侯妈妈到了清风阁,前者是袭朗命人找来的,后者是宁氏命人找来的。
  两个人都挂着可亲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干练爽利。
  香芷旋忙让含笑给两人安排好衣食起居,日后自己的衣食起居,全靠这两个人照料。
  袭朗中午抽空回了趟家中,见香芷旋对两个人都很满意,便亲自问了蓝妈妈一些事,例如阿芷平日要注意哪些事,月份小的时候该怎样个调理的法子,月份大一些的时候又该怎样。这样也省得他似盲人摸象一般心里没底。
  蓝妈妈细细地讲给他听,心里想着,袭夫人可真是有福气的。
  袭朗问完这些,哄着香芷旋午睡之后,这才起身离府。
  下午,秦夫人和镇南侯夫人来了。
  香芷旋换了身衣服,去婆婆房里待客。
  镇南侯夫人消息灵通,已听说了香芷旋有喜的事儿,特地带来了不少孕期内的补品。
  宁氏与香芷旋都很受用,以往对镇南侯夫人就没小觑,眼下更添一份亲近。
  秦夫人却是木着一张脸。
  之后慢慢说起了正事,一直是镇南侯夫人在说,秦夫人像是个跟过来看热闹的,仍是神色木然,镇南侯夫人眼含祈求地看着她的时候,都只是敷衍的嗯啊了事。
  宁氏看不下去了,觉得这做女儿的太为难太辛苦,便笑着对镇南侯夫人道:“事情我已清楚了。眼下你也知道,我最记挂的不过是老四媳妇有喜一事,你去跟她说说话,点拨她几句。”
  镇南侯夫人闻音知雅,明白这是袭府老夫人有话跟母亲说,便笑着称是。和香芷旋一同离开。
  两个小辈前脚离开,宁氏就冷了脸,目光尖锐地看着秦夫人,“你要是不愿意走这一趟,只管撑到底,任打认罚便是,眼下却是怎么个章程?合着你女儿就活该为了圆你的脸面对别人低声下气?你的儿媳妇回去之后是跟着你过日子,你要是没有诚心,不需前来。”
  秦夫人先是涨红了脸,随即冷笑出声,“我怎么个心思,你难道看不出?……”
  “那是自己的心头肉在为你苦苦斡旋,你看的了?我是真看不下去!”宁氏神色冷如霜雪,“前些年我羡慕你的好福气,先前我只认为你一时糊涂,到今日我便不得不轻看你了。你我不妨把话说明白,你要是诚心认错,那么我会将你家老六媳妇交给你带回去,你要是毫无悔意,那么也不需勉强,我们袭家再怎样,也还养得起一个弱女子。”
  随即,宁氏唇角微微上翘,透着无尽的嘲讽,“以往你我坐在一处,曾笑哪家的婆婆刁钻,笑哪家的媳妇以卵击石,真是万没想到,你竟成了以往你自己曾嗤笑的刁钻婆婆。果真是人心不古。转过头来想想,你家的儿女要是嫁了娶了哪位王爷公主,还了得?要是摊上你这样一个长辈,可不似今日这般还能说说是非黑白,你怕是只有下跪磕头的份儿了。你自认秦家门第显赫,也配不起皇室吧?你便是有理无理,到了一些地方,也无从辩驳吧?”
  秦夫人怒目瞪着宁氏。这是足以让她恼羞成怒的一席话。
  “再多的我就不说了。”宁氏倒是气定神闲起来,“你过来这一趟,也不需对我卑躬屈膝,要给我们家老三媳妇一个交待才是最要紧的。她进门之后,最是懂得分寸,却也真不是好相与的。她要是容不得你这般敷衍,我也不会偏帮你。言尽于此,你好生思量。”
  **
  镇南侯夫人与香芷旋回来的时候,只见各自的母亲、婆婆神色不虞,正踌躇着如何开解,听得碧玉通禀:三夫人与秦家六奶奶到了。
  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秦夫人虽然明显透着不甘愿,还是婉言对昨日的事情赔礼道歉了。
  事情有了这样的局面,再加上镇南侯夫人在一旁帮着说好话,自然是安安稳稳落幕——秦夫人与她将钱友兰接了回去。
  宁氏、钱友梅与香芷旋俱是松了一口气。这不是能让人开心的事儿,但已说明钱友兰真的在秦家站稳了脚跟——没点儿真本事,怎么可能有今日这样让秦夫人低头的局面。
  不论个中有着多少磕绊,最起码,钱友兰被秦家认可。宁氏比谁都清楚,自己那番话,不足以让秦夫人低头到这个地步,不过是起到了一个添砖加瓦的作用。
  钱友梅先是有着这件事,之后又听香芷旋说了自己可以用袭府的名头开了铺子的事儿,满心欢喜。她这处境,不允许她在意过程,凡事只要知晓结果或是未雨绸缪即可。
  香芷旋则在仔细回忆着关于钱友兰的重重,告诉自己,不论今时、日后,都不可小看了这女子。知道这兴许是比钱友梅还要厉害的人物。
  转过天来,香芷旋依然记挂着眯眯,去了安哥儿的房里。进院子时,没见到小黄和眯眯。
  进门之后,钱友梅正在教安哥儿识字,她就说了声“不用管我”,随意翻看起安哥儿平日里要看的书籍画册。
  过了些时候,就见眯眯慢吞吞走进门来,尾巴耷拉着,没精气神的样子。
  她有点儿心疼,没来由,可就是心疼。走到眯眯近前揽住它,给它挠痒顺毛。
  眯眯还是很受用的,乖乖地任由她示好。
  过一会儿,小黄也进来了,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和眯眯。
  很明显,眯眯更喜欢同伴,转去小黄那儿。
  香芷旋笑了笑,回身落座,继续看书,时不时瞥两个小家伙一眼。
  眯眯与小黄亲昵了一阵子,开始洗脸,清洁自己的皮毛。扭头努力地够到后背的毛的时候,竟是倏然倒在了地上。
  香芷旋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丢下书站起身来。
  钱友梅就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可别着急。它是力气太小,一早就是这样。”
  安哥儿也忙道:“是啊,四婶,别急,是这样的。起初我也怕,可是眯眯就是这样,好几次了。”
  母子俩最担心的倒是她。
  香芷旋放下心来,随即便有些尴尬,道:“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没事就好。”
  回到房里,她被元宝嫌弃了。
  兴许是沾了猫的味道,或者是身上有猫毛,元宝见了她,理都不理。
  香芷旋问过紫苏才明白原由,无奈地扯一扯嘴角,凑到元宝跟前,试图跟它讲和,“眯眯大病了一场,刚见好,难道我不应该去看看它么?你可不能这么小气,我最喜欢的肯定是你啊。”
  元宝还是不理她。
  香芷旋终于承认:她的话,元宝一句都听不懂。
  她无奈地摸了摸元宝的头,“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理我,你这个没良心的!”说完话转去室内,洗漱一番,除掉一身累赘的衣饰,只余了肚兜、中裤,在床上小憩。
  因着有喜的缘故,室内放的冰都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越多越好了——两位妈妈说了,室内太凉爽,说不定就会着凉,孕妇的身子骨是不好说的。她没法子反驳蓝妈妈、侯妈妈的说辞,就只好在休息的时候少穿些图个凉爽自在。
  觉出有倦意的时候,她唤来蔷薇看着自己。说起来,有喜之后要是趴着睡,想一想都是心惊肉跳,她冒不起这种险。
  蔷薇初听说她有这种坏习惯的时候,简直是匪夷所思,再想想她现在的情形,自然是不敢大意,时时刻刻盯着床上那个人。
  香芷旋最初还真是不习惯有丫鬟这样照看自己。小时候,她身边两名丫鬟睡觉碰巧都有恶习,一个说梦话,一个咬牙,她忍受不了,自是全都撵到外室值夜去了。是以在闺中的岁月,她从六七岁的时候就习惯了独自入睡。
  后来与袭朗,因着是有夫妻的认知在先,很快就接受了。现在轮到自己要让丫鬟看着,能习惯才怪。
  用了好几日时间,她才不需被千字文之类的东西催眠。
  兵书么,她现在是禁止自己去背诵催眠的。不合适。
  适应这情形的过程中,她每日都会去看看眯眯小黄,宁可被元宝嫌弃,也要去看的。
  眯眯逐日的能吃点儿东西了,体力慢慢恢复,清洗皮毛摔倒的时候越来越少。与日俱增的,是它与小黄的感情。安哥儿都说,两只猫腻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并且,眯眯好像是也越来越喜欢小白了。
  香芷旋听了,只有越来越高兴。待到眯眯痊愈时,才一心一意地宠着元宝。
  但是,袭朗不允许。起初听说元宝嫌弃她的时候,他挺高兴的,想着本来就不是跟元宝亲近的时候,这样再好不过。后来又听说她整日里变着法子哄元宝高兴,一颗心就掉了起来。
  被元宝扑到腹部甚至扑倒在地可怎么办?
  没法子,他只得正色警告她:离元宝越远越好。
  她不干了,坚决不配合,“我是把元宝当孩子的,你居然让我离它越远越好,我不。它会想我的,别以为只有你出门它才会那么想你,我要是真的晾它一段时间,它会伤心的。我不让它伤心。是我要养着它的,你不准管我!”
  她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他不在家时元宝对他无声的思念,“你以为它傻啊?它心里什么都明白,那时候每天一到天黑就去院门口等着你,它那会儿都瘦了,是我陪着它熬过来的。我说话它虽然听不懂,可它心里什么都清楚,你少给我立规矩,我才不要跟元宝像陌生人似的,你凭什么啊……”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元宝眼巴巴等着他回家,而他到很晚都不能回来,元宝只好蔫蔫的去找她,怎么都不肯回自己的小房间。记忆翻涌而来,她心里酸酸的。
  袭朗自从听她说了情绪不受控制之后,就在担心这种事,总是在避免,却没想到,因为元宝,她又激动起来。
  至于么?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总算明白最初得知喜讯那一日,她为何稀里糊涂行事了。这情绪,她是真控制不了了。
  他笑着轻轻抱住她,“别急别急,你这个小傻子。”说着抬手给她拭泪,“我错了,行不行?什么都好商量,你别难过就好。”
  香芷旋瞪着他。
  “你这怎么好意思的?”他啼笑皆非的,“阿芷啊,我那会儿半死不活的,可都没见过你上火。”随即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吃醋了啊。”
  香芷旋被他引得破涕为笑,抬手捶了他一下,“胡说,那会儿跟现在一样么?”
  袭朗一味地笑,“不一样,更娇气了。以前娇气也就是折腾你自己,现在倒好,动不动闹脾气,你吓死我算了。”
  香芷旋轻笑出声,“才不是呢,少胡说。”
  “得了,以后你多赏紫苏点儿银两物件儿什么的,让她上心,别让元宝碰到你。”
  香芷旋欣然点头,“肯定没事的,你就放心吧。元宝比谁都聪明,自己就知道轻重。”
  “才怪。它高兴起来,什么都能忘掉。”
  那倒是。别说小孩子一般的元宝了,有些人都少不了忘乎所以的时候。香芷旋也就遂着他心思,打赏并交代了紫苏一番。
  香大奶奶与夏家听说这消息之后,忙不迭上门来,怪她没让下人第一时间告知。
  香芷旋一味赔着笑——她都来不及想这些,还在发懵的状态中呢。
  随后,香大奶奶和樊氏都是隔三差五送些补品过来,每次都是要下人带话给她:安心养胎,凡事都不要心急上火。
  香芷旋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众多亲人眼中就是那样的:遇事是能应对的,身边事是不能应对的,怀孕这桩事,她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她能做什么?只能尽量乖乖的,不让她们担心就是了。随后想到了宁元娘,忙让含笑过去告诉了她。
  宁元娘第二日就来了,眼神里尽是喜悦,拉着香芷旋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喃喃低语:“我就要有小侄子了呢,真是太好了。”
  香芷旋自心里漾出笑容,“是呢,明年就能抱上小侄子了。”
  宁元娘回过神来,“我能帮你点儿什么啊?别的都用不到我,我帮你多做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吧?回去我就问问尺寸。”
  香芷旋欣然点头,“好啊,春夏秋冬的衣裳,你可都要多做几套。”
  “那是自然!”宁元娘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点头。
  只有袭胧安安静静的,过了几日才悄悄告诉香芷旋,“我在绣蕉下婴戏图,瞅着还像回事,这才好意思跟你说。不然啊,只能再想别的礼物了。”
  香芷旋不由携了她的手,“哪里就需要你那么辛苦了?”
  袭胧却笑道,“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小侄子的!”
  香芷旋轻笑,“要是侄女呢,你岂不是要很失望?”
  袭胧认真地道:“才不会。我是照着袭家惯例这么说的,要是个侄女,我会更喜欢的!”
  香芷旋不由哈哈地笑起来。
  打心底,第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她觉得怎样都好,真的,不论男女,都确信袭朗会百般宠爱。要说担心,只是担心他会太溺爱孩子。
  进到七月,香芷旋觉出自己的腰围渐长,腹部略略隆起一些,不由暗暗冒汗——她跟个傻子似的,都没考虑到这些,蓝妈妈和侯妈妈怕是想不到她这么缺心眼儿,之前也没提醒过。她忙让含笑去传话给针线房,把秋日衣物的尺寸改一改,要是已做好了,再单独出银子另做。
  含笑回来之后,一脸的笑,“老夫人早已吩咐下去了,说了好几个尺寸呢,该是哪个月份的都有了,最不济是穿着稍稍宽松些,夫人只管放心。”
  香芷旋吁出一口气,笑逐颜开地去向婆婆道谢。
  宁氏笑道:“这种事自然要由过来人帮你打理,放心,我都会尽量想在你前头。”
  过了头三个月,胎象安稳,香芷旋这才打算着将有喜的事情告诉大姐。若是初得知就报信,反倒让人担心。岂料,写好的书信还未送出,就收到了大姐报喜的信。
  香俪旋有喜,已经四个月了。
  姐妹两个的想法竟是一模一样,日子亦相近。
  香芷旋连忙重新写信,贺喜,也报喜。
  **
  时近八月,秦府传出消息:秦夫人回娘家省亲,起码要年底才会回来。
  香芷旋打听了几句,得知秦夫人的父亲前些年辞官荣归故里,秦夫人的兄长则去了西北为官。
  回去看看年迈的双亲,过一段心平气和的日子,那些不甘应该就慢慢散了吧?
  而钱友兰的处境自是不需说,再无人刁难,日后会逐步撑起门面,融入京城贵妇圈子。
  宁元娘来找香芷旋的时候,提起一件事:“夏家叔父这段日子搬去了涟漪阁。”
  “啊?”香芷旋惊讶,“他怎么舍得他那些宝贝狗啊?”
  宁元娘就笑,“是啊,我也不明白,就缠着婶婶问了几次,婶婶说是淮南王总去找叔父的缘故。”
  “淮南王,他找叔父有什么事?”香芷旋最先想到的,是夏易辰鲜为人知的出身。
  “这我就不能再多嘴询问了。”宁元娘随口笑道,“婶婶总说,你要是还能如常走动就好了,也能开解叔父一番。”
  香芷旋记下了这件事,转过天来,与袭朗、宁氏打过招呼,记下了两个人的百般叮嘱,坐马车去了涟漪阁。
  涟漪阁在什刹海,景致无双,只是门禁森严,任谁来了,只要此间主人不发话,也别想进去。
  香芷旋自是没收到阻拦,一路坐着凉轿到了后园。
  后园是一面如镜的大湖,亭台楼阁错落在水上。
  夏易辰在一栋小楼内。小楼的墙壁分外厚重,夏冬两季的烈日、寒气都不能穿透,住在里面分外惬意。
  香芷旋由人簇拥着送到楼前,下了轿子,脚步轻快地入室,“叔父。”
  “不乖乖在家,怎么跑这儿来了?”夏易辰缓步下楼,表情有点儿拧巴,既高兴这个侄女过来,又担心她受不住来回的车马劳顿。
  香芷旋一看就笑起来,“我想您了啊。”
  夏易辰逸出笑容,吩咐丫鬟奉上甜汤、点心。
  香芷旋吃着糕点,问夏易辰,“我怕了没有?”
  “你?”夏易辰嘴角一瞥,“黄豆芽儿似的。”
  香芷旋失笑,“我这段日子都变成吃货了,缠着我三嫂给我做这做那,每天都要吃好几顿。”
  夏易辰端详她一会儿,吝啬地道:“也就是脸稍稍圆润了点儿,还是要多吃。”
  “嗯。”
  夏易辰问道:“找我来是有事要问我吧?”
  “是啊。”香芷旋直言告知原由,“我想知道淮南王找您是为了什么事。”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不外乎是为了他一心要娶的那名女子。”
  香芷旋讶然,“您和那名女子——有渊源?”
  “有。”夏易辰颔首,并不瞒她,说了自己的出身。
  这些香芷旋已经听袭朗说过,并无惊讶,此刻的注意力专注于那名女子与夏家的关系,“那她是——您的妹妹?”
  “算是吧。”夏易辰弯了弯唇,略带嘲讽,“那时家里兵荒马乱,她的姨娘串通管家,把家中余资全部卷走,我就孑然一身两袖清风了。眼下淮南王和她一心想找到能够证明她出身并不低微的证人。”
  是夏家庶女,难怪叔父从未提及,并不在意。
  “她大抵也是如何都没想到,夏家后人会经商为生,找了这许久,才找到了我头上。”夏易辰眼中、唇畔的嘲讽更浓了,“我到底是不能将一切抹杀,淮南王又下了十足十的功夫,已经可以确认。眼下要我接受他的赏赐,名利双收。”
  三言两语已经透露出淮南王态度不佳。
  “怪不得您到这儿躲清静来了。”香芷旋分析道,“他要先确定您的身份,然后再让您和那名女子相认。只能走这条路,要是平白无故说出那女子是夏家后人,总会担心您站出来反驳,不肯相认。”
  “就是这么回事。”夏易辰笑道,“但是我无心卷入这等是非,那女子又要嫁给皇家子嗣,怎么想,这事儿我也决不能答应。”
  “不管怎样,您高兴就好。”香芷旋现在是无条件支持叔父的心思,“别这这些事上火就好。”
  “我才不会,来这儿消夏,多几日清静而已。”夏易辰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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