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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死者出列!”夏雪寒双目圆睁,声音并不是多响亮,甚至有些哽咽,这世间又有谁不想好好活着呢?可这一次话音落下了许久,也没有人动弹一下,甚至都没有往方才离开的那一群人里瞟一眼。
“但有畏死者出列就是了,此战恐难以归来,现在出来并不会有人耻笑,更不会受惩处,蝼蚁尚惜性命,何况人呢!”夏雪寒真的希望多一些人走出来,那样死的人就会少一些,这是三个人的博弈,他们只是可怜的棋子罢了。
但是仍然没有人站出来,仿佛没有听到夏雪寒的话一样,这支军队自夏雪寒第一次出征就带领他们,也曾杀到陇西,收复滇南,每一个都是赤胆忠心的好男儿。他们每一个人都只信奉高台之上那个白铠银袍的少年,因为那个人从来都是冲在他们前面、退在他们后面的人。这三万人早已把性命交付给了那个少年,他们相信有朝一日,那个少年定会带他们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夏雪寒点了点头,道:“好,方才出列者留下,剩下的人与我出征!”
夏雪寒说完大旗一挥,就要下令擂鼓出兵,不想那先出列的几千人一起跪下,高呼道:“我等愿随将军一起出战!”
“你你们”
“同生共死!”
这四个字响彻天宇,冲破云霄,化作一股热血在每个人血脉中流淌。
“好,我夏雪寒在这里立誓,这里的三万人与我是一条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带你们回来!”饶是夏雪寒这样一个铁血男儿,此刻也不禁鼻子一酸,这些正值锦绣年华的大好男儿,就要因为夏朗的一己私念给自己陪葬了。
大军出发,并没有鲜明的旗帜,也没有冲天的号角,而是如三万头野狼在雪原上奔跑,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如同一道闪电一样朝前方奔跑着。急行军行了约二十里路程,突然分为两支,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跑去,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中途并无任何拖沓。
河阳城的城楼上,站着一身黑色锦袍的云逸凡,他并没有穿战甲,就像一个来看一场戏的人一样。他一身黑衣随风舞动,雍容高贵无人能及,若说夏雪寒是一朵出自淤泥的莲花,不染纤尘,那云逸凡就是一朵鲜艳的牡丹,华贵非凡,而夏朗则是一朵昙花,白日里平平无奇,可是一到了夜深人静的午夜,在人群背后,便展现出他的芳华。
云逸凡抬眼看着远方雪地里,银白色的甲胄似和雪地融为了一体,飞快的朝这边奔来,本来只有米粒大小的人影,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有黄豆大小。
云逸凡身边的女将宁雪儿身穿一身血红色的软甲,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清秀的脸庞上多了些寻常女子没有的豪爽,一撮头发不知被什么染成了红色,正肆意的搭在光洁的额头上,尽显飒爽英姿。她如同一只浴火而生的凤凰,高傲无比,倒是与她的名字大不相符。
而玄武将军白秋阳就要普通得多,放在人群中都很难把他寻出来,一身黑色的甲胄有些许陈旧,上面还有些暗红的血迹,只是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大夏的军队越发的近了,离城只有五里远了,本以为他们会一鼓作气攻上城楼,不想却突然停了下来,与河阳城遥遥相对。云逸凡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心里总多了些隐隐的担忧,沉声道:“白秋阳,你带三千骑兵去冲杀一番,若遇顽抗,立刻退回来!”
“是!”白秋阳即刻转身,带着三千黑甲骑兵冲了出去,马蹄声“隆隆”作响,如同奔雷撞过。
“杀!”
白秋阳第一个冲到了大夏军队面前,大夏这次来的都是步军,又哪里抵得住以骑兵闻名天下的辽国精骑,立马闪开一个口子,让白秋阳从军队中间穿了过去。
还不等白秋阳回过神来,那两万大夏军士立马变换阵势,将三千骑兵围在中间,围定以后也不主动进攻,反而是退出了两丈远。
“哼,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是白搭!”白秋阳冷哼一声,看准了方位就带领骑兵冲过去。
不过还不等他号令声落下,那两万夏国士兵一人从背后拿出一张弩机,搭上箭矢不约而同的射了出去。那两万支利箭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射向辽国骑兵,白秋阳见状大惊,吼道:“兄弟们杀到近前去,那样弩机就派不上用了!”
说话间,十余支箭矢朝他射过来,白秋阳在马背上一拍,飞身离开马背,手中大刀被他舞得像一架风车似的,那些射拢的箭矢纷纷落地。那白秋阳不愧是云逸凡座下五大战将之一,功夫端的了得,就在夏国士兵换箭矢的那几个呼吸的空当中,他已经带着人冲到了夏国士兵面前。
白秋阳大刀一挥,只见血花溅起,立马就有一个人头滚落,那殷红的血洒在雪白的雪地里,显得那么刺目。白秋阳准备攻第二刀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只听“当”的一声,白秋阳手中的大刀被弹了回来,就连他整个人也差点从马上震下来。
等白秋阳回过神来,早有一个夏国将军笔直的站在他面前,寒风撩起他的长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白秋阳。
“你是你你不是”白秋阳见到这个人后竟忘了自己还在战场上,突然间不止声音,就连握着大刀的手也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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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铁甲修罗()
云逸凡看着那被围困的白秋阳,微微皱了下眉头,冷冷的说道:“宁雪儿,你带两千骑兵去接应他回来,不许恋战!”
“是!”转身之际,宁雪儿额头上那一缕红色秀发微微扬起,显出别样的风情。
与白秋阳不同,宁雪儿带领的骑兵尽是些女子,身穿血红色战甲,就连手里招摇的旗帜也是一只血红的朱雀。那两千铁骑如一道血色洪流,朝大夏军士冲杀过去,虽然还隔着几里远,但那逼人魂魄的杀气却似冲到了眼前。
不知为何,中军令旗一挥,大夏士兵向两边展开,本来已经被包围的白秋阳却被放了出来,白秋阳心里一警,却也顾不了许多,带着仅剩的两千不到的骑兵冲了出来,与宁雪儿会合。
宁雪儿看着白秋阳身后那些丢盔弃甲,衣衫凌乱的骑兵,不禁眉头一皱,有些轻鄙的看了白秋阳一眼,也不说话,回马朝河阳城奔去,那得胜的大夏军士也不追赶,即刻结成阵势,站在原地不动。
白秋阳一回到城中就迫不及待的冲上城楼,不待云逸凡问话,他倒先开了口,叫道:“将军,大事不好,领军的人根本不是夏雪寒!”
“什么!”云逸凡蓦然转过头,眼睛里射出两道不可思议的神色,心里暗道一声失算。
“糟糕,南安危矣!”云逸凡一顿足,竟然失算了,他只是派遣一个将领来河阳攻城,根本就没有打算夺下河阳城,而是为他攻取南安争取时间,那守在一线峡的任天行虽是旷世名将,却又如何是夏雪寒的对手,只要过了一线峡,那南安便畅通无阻,攻取城池易如反掌。
“哼,他夺了南安又如何,这里的两万大军我要叫他全军覆没!”云逸凡一声冷笑,回首道,“宁雪儿,你先领着一万铁甲修罗攻上前去,贴身近战,使他弓弩不能奏效;白秋阳,你带领一万轻骑,持铁蒺藜四面守卫,不可放跑一个!”
“是!”
不多时,只见几十辆战车由马拉着冲出了河阳城,那战车有两丈见方,里面约摸可以容纳十来人,战车除了几个出气孔以外尽是铁甲覆盖,上面密密麻麻嵌着二尺来长的锋利的铁刺,铁刺上有倒钩,若是划到人身上,保准扯下一块肉来。那拉车的是四匹骏马,马儿除了眼睛也全部都被铁皮覆盖着,端的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几十辆铁甲修罗朝夏国士兵冲过去,看着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虽是赤胆忠心、悍不畏死的士兵也不禁后退了几步,猛咽了一口唾沫。
站在队伍前方的是一身银灰色战甲的齐横海,他横举长槊,看着那奔涌而来的战车,嘴角不禁抽搐了下,耳边响起临行前夏雪寒说的话。
“云逸凡料定我会进攻河阳,所以他会亲自在河阳镇守,但我却偏偏攻取南安,这云逸凡不是寻常之辈,你切不可逼近城下,只消堵在他出城的必经之路上就行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我过多叮嘱也没什么用处,你随机应变就好。但是唯独要小心他的铁甲修罗,那东西坚不可摧,我虽有克制之法,但是仓促间也来不及准备,你多备绊马索,钩镰刀,只要让他铁马倒地便功成一半!”
齐横海正思忖之时,宁雪儿已经领着数十辆铁甲战车冲到身前几十丈远处,齐横海振臂一呼,大吼道:“众将士不要乱,分兵三千伏于道路两侧,以绊马索绊倒战马,再分三千手持钩镰钩挠马腿!”这三万大军也是训练有素,只一声令下,他们就准备妥当。
“轰隆!”
一声巨响好似惊雷划破天际,当先的一辆战车连马一起被绊倒,因为来势太猛,在空中翻转了几周才落地,一声巨响过后积雪四射,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那马儿在雪地里死命挣扎,无奈被缰绳拉住,怎么都起不来。
而另一头也有几辆战车被绊倒,不过辽军来势汹汹,这绊马索又是由人牵引,不可能面面俱到,终究还是漏了五六辆战车过去。只见战车冲过的地方,夏国士兵避之不及,被那锋利的铁刺划过肚皮,把肠子都扯了出来,马儿去势不减,直拖着那个人在雪地里飞驰。
战马被铁皮包裹,刀砍枪刺都不奏效,有一个大胆的夏国士兵冲到了战马前方,想刺瞎战马的眼睛,不想战马来势太快,还不等他站稳,四匹马儿携雷霆之势冲撞过来。
“嘭!”
一声巨响,那个士兵被撞飞两三丈远,满身的鲜血似决堤一般涌出来,就连骨头内脏也被撞得粉碎,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地方。
那铁马铁车当真如同修罗一般无人可当,所过之处无不血肉横飞,转瞬之间就有百十个士兵惨死。还有数十人被战车上的铁刺挑着,兀自在飞驰的战车上挣扎,殷红的血像是溪流一般顺着战车铁皮流淌下来,战车驶过,后面留下两条红色的车辙印。
“云逸凡在河阳城中,你们必然是不好过的,但是你们到了河阳城以后一定要坚持两个时辰。我只要三个时辰就可以攻下南安城,再有一个时辰便可从南安赶来救援。一定不惜代价拦住云逸凡,不可让他增援南安,否则功亏一篑,两头都会全军覆没!”
“此战能否告捷,就看你这边了,我知道你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可若是有其他办法,我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将军,这些我都懂,你就放心去吧,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挨到你赶来的,那云逸凡想要过去,哼哼,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夏雪寒的话还萦绕在耳边,齐横海抬头看了看天,莫说两个时辰,从他赶来到现在,死了这许多的人,就连半个时辰也没消磨过去。
齐横海银灰长槊一扬,大吼一声冲上前去,发丝无风自舞,只见他那双手张得能有蒲扇大小,一把抓住驶过的一辆战车前的战马的缰绳。
“哗哗哗”
那四匹战马去势汹汹,把齐横海拖着行了两三丈远,地上是两道深深的印痕,齐横海大喝一声,脚下像是生了根,死死把缰绳拽住。“聿聿聿聿”四匹马儿吃痛,一起掀起了前蹄,朝天嘶鸣着,后面的战车因为去势太猛,没办法立刻停下来,只听“轰隆”一声,撞到了前面的战马上。
齐横海一步跃开,只见战车狠狠地砸在了战马上,一阵哀鸣传来,战车上的那些铁刺已经刺穿了战马身上的铁皮,那些马儿在一阵抽搐过后也失去了生机。而战车里面的人想来也是颠得七荤八素,在战车里被撞得鼻青脸肿,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投身战场。
夏国士兵见齐横海凭借一己之力就掀翻了一辆战车,士气大震,绊马索、钩镰刀一齐上阵。一把钩镰刀射出,不偏不倚的勾住了一匹战马的前脚,那马儿虽然脚上也被铁甲覆盖着,但是经过这钩镰刀一勾,不由得慢了几步,和其他战马的步调变得大不相同。
只片刻,就被其他三匹马拖着前进,才拖着走了没多远,那匹慢了的马失了前蹄,轰然倒下,不过去势太快,又被缰绳绑着,那匹摔倒的马被扯到了那三匹飞奔马儿的脚下。一声巨响,其余的三匹马也被绊倒,连着战车一起被掀翻在地。
但是这样的事毕竟是少数,而且士兵还必须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若是松开钩镰刀的时机不对,必然会和战车同归于尽。
不多时,大夏和大辽士兵已经陷入混战,虽然那战车势不可挡,可是太过笨重,夏国士兵仗着身形敏捷,也与之斗得旗鼓相当。
一线峡早已被冰雪覆盖,从远处只能看见一条深深的沟壑,冰雪稀少的地方偶尔还可以看到些灰褐色的嶙峋的石头。
天尽头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只见地上的大雪扬起几尺高,一支万余人的军队朝这边冲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白铠银袍的少年将军,俊逸的容颜便是女子见到也要自愧不如,他眉宇间透着些清冷,手里提着一杆方天画戟,划破西风,凛凛生威。
方,比较也;画,美丽也。方天画戟,就是能与天媲美的戟,如它的名字一般,精致、大气、举世无双,白色的缨穗在风中左右摇摆,像是尊贵的凤凰翎羽,碧海白金练就的锋刃绽放着雪白的光芒,单耳透着万丈寒气。雪白的戟杆,雪白的缨穗,还有持戟的那酷爱白衣的少年,奔驰在这雪地里无疑是最完美的搭配。
兵器上的缨穗又叫血挡,习武以强身健体为目的的人用来装饰兵器,而在实战中用以迷惑敌人的眼睛或是缠住对方兵器,其作用不可忽视。
戟这般兵器因为过于花哨、精致,故常用于仪仗,能使戟之人少之又少,能把戟用于战场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一般使用方天画戟者必须力大,戟法精湛,才能发挥该兵器的优势,在熟练以后,可以和重兵器对抗,如与骨朵、锤、镗等比拼力气,持戟在手,虽千军万马也莫敢近身。
夏雪寒身后的一万大军虽然都骑在马上,可是他们身上却每人披了一件蓑衣,雪已经停了,而且并没有再下的趋势,除了夏雪寒,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雪寒斜握方天画戟,如一道雷电一般冲杀过来,一线峡就在眼前,可他却没有穿过一线峡的意思。一提缰绳,胯下那匹雪白色良驹撒开四蹄,就要往峡谷背后绕过去。
不想马儿刚跑了十来丈远,峡谷背后两边就转出一大群辽兵,估摸着有两三万之多,他们看到夏雪寒要往峡谷背后绕过去,哪里肯答应,如一股黑色洪流一般冲杀过来。
“程达、罗锋、徐毅,依计行事!”夏雪寒头也不回,只顾往前冲杀,对着身边的三个裨将吼道。
话音刚落,一个辽国偏将跨着骏马,舞着蘸金钢刀,大吼一声朝夏雪寒冲过来,契丹人本就比汉人壮硕许多,这个辽国偏将更是人高马大,一口钢刀舞得虎虎生风。夏雪寒却连正眼也没给他一个,方天画戟的白缨像是凤凰的尾翼,在空中缓缓划过,正晃得那偏将眼花缭乱,挥起钢刀一通乱砍,不过还没有沾及夏雪寒的身,那锋利的戟刃就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那偏将脸色发白,刚想说什么,夏雪寒策马往前,顺势一带,戟刃划过他的脖子,鲜血似水箭一般喷射出来,他想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只一招就斩杀了一个将领,不管是辽兵还是夏兵都惊得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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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战神死神()
夏雪寒手握方天画戟斩了辽国偏将,对他们的威慑也是暂时的,不一会儿,辽兵又重振军威,围攻过来。
峡谷上一匹藏青色的马儿,扬起四蹄如一条怒龙一般,居高临下俯冲过来。马背上是一个健硕的将军,身披青色的铠甲,绣有双龙戏珠的战袍猎猎生风,手里舞着青龙刀,威风凛凛。
“任天行!”
夏雪寒与那将军隔了两三丈远,遥遥相对,一个全身雪白,一个连人带马都是青色。
“琅琊王,竟是你?许久不见了!”任天行在马背上略一欠身,言语中也是颇为惊骇,似乎元帅失算了啊!他方才遥见自己的部将被斩杀,立刻纵马过来,却没想到是夏雪寒亲自来了。
“看你的样子,是云逸凡失算了吧!”夏雪寒嘴角一扬,冷笑道。
任天行刚想辩驳几句,但是奈何对方说的是事实,又无从开口,只得悻悻的说道:“便是这样,又如何,你就这么点兵力,还妄想过了一线峡,攻下南安城吗?”
“你挡不住我的,让开罢!”夏雪寒画戟一抬,直指任天行。
“狂妄,我倒想看看名满天下的琅琊王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任天行也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见夏雪寒如此小瞧于他,如何能忍,一拍战马冲了过来。
青龙刀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青光,如同惊雷滚滚,似要把天空都劈斩下来。方天画戟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锋锐的画戟和青龙刀碰了一下,看似平和的一击,甚至碰撞发出的声音都不是多么响亮刺耳,偏偏那比夏雪寒高了何止一头的任天行连人带马退了好几步。
“好,好,好!”任天行此刻半条手臂都痛得发麻,可是仍然掩抑不住脸上的喜悦,大笑几声,又冲了过来。
画戟上那白色的缨穗在空中上下抖动着,荡开千万缕杀气,似一直白色凤凰在空中起舞,又如一头猛虎林中长啸。只眨眼间,夏雪寒就朝任天行攻出了五招,每一招都没有任何花哨可言,劈、斩、刺、挑、钩,每一招都快如闪电,任天行虽然也是以一敌百的猛将,但是仓促之下挥刀抵挡,还是被震得退后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见下摆的铠甲都被削去一块,大喝一声,直震得这片雪地都在颤抖。青龙将军将手中的青龙刀往地上一插,双手抓过自己青色的铠甲,一声怒吼,那身以金丝连合的铠甲竟然被撕得四分五裂。
任天行**着上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健硕的肌肉。他的胳膊比常人的大腿都要粗上一圈,凸出的血管如同一头虬龙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