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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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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二根开始想象庄稼上场以后的情形。玉米、谷子、高粱。他知道今年的收成不错。他想象着粮食堆在场上的样子:玉米粒是黄灿灿的,谷粒也是黄灿灿的,高粱却显得暗红……接下来,无论玉米、谷子,还是高粱,又都装进了麻袋,都一顺溜地排在场上。再往下,麻袋就装上大车了,大车往来于场院和粮库的那条大路……这时候,二根便感觉到了车轮正在脑袋里滚动的样子。 
  在二根想象这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喜悦。 
  现在二根站了起来。 
  他说:“干吧!” 
  之后,田地便又响起割玉米的声音来了。 
  “喀嚓喀嚓”。 
  “刷啦刷啦”。 
  这声音还将响上很久。 
  现在,响声已经停止。二根直起了腰,并且转过身来。这时候,他竟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现在他面对着收割了的田地,而这里是如此的空旷,并且有将落的太阳正在上面渲染着一种如血的光辉。二根发觉自己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现在他们正在离开这块田地。他们顺着收割了玉米的垅沟向路上走。走着,二根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根哪,回了?” 
  二根立刻听出这是爹。爹说话的声音很响,似乎震得青纱帐都悚然一抖。二根就站下了,并转了身:他想听得更真切些,他也想看见爹的样子。许久,田地却静静的,再无声响。二根只好转回头来,又走。 
  “根哪”想不到爹又说。 
  二根再次站住,回头,等着再听到爹的话。可是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田地仍静静的,二根就又转回来,又走。 
  “根哪!”爹便又说。 
  这次二根不再回头,走着。 
  爹就说下去:“……爹没给你留下啥,爹只给你留了一手好活计。这就够了。是不是?爹到啥时候都是个庄稼人,你也啥时候都是个庄稼人。……自小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忠厚,你肯下力,你孝顺,你还是个心肠软的人。爹喜欢你,爹信你,爹就是再也不能帮你了,再也不能啦!……爹想你啊!” 
  二根听着,觉得心里好热好热。二根已经泪流满面。二根并不擦。二根就让泪水哗哗地流。二根心里好痛好痛啊! 
  然而二根不再回头。 
  翠兰对此并无察觉。 
  这样,直到他们走出田地,爹的声音才渐渐消失了,飘散了。 
  现在,他们已经走在路上。他们走在路上的情景我们似曾相识:二根握了一张镰,走在前边,翠兰也握了一张镰,跟在身后,俩人之间的距离,大约三米。 
  在路上,二根看见今天的太阳正在接近远处尚未收割的青纱帐,那儿一片火红。 
  青纱帐被点燃啦! 
  到家,儿子已经做好了晚饭。翠兰朝二根满意地看了一眼。晚饭是大米糙粥和鸡蛋酱。吃完饭,儿子去了西屋。 
  现在,二根和翠兰躺下了。二根抓住了翠兰的手,紧紧地攥着。 
  原刊责编 郁笛 
   
  '作者简介'鲍十,男,原籍黑龙江省。已出版长篇小说《痴迷》、《好运之年》,中篇小说集《拜庄》、《我的父亲母亲》、《葵花开放的声音》、《鲍十小说自选集》,日文版小说《初恋之路》等,有作品在台湾地区发表。中篇小说《纪念》被改编成电影《我的父亲母亲》。现居广州,在某杂志社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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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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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火车
薛媛媛 


  胡同接到主编要他赶回报社的电话已是深夜。 
  他提着摄影包,从牛家湾赶到六里路以外的一个小站去坐火车。牛家湾是个偏僻的山区,没有始发列车,只有两趟过路车。也没正规的火车站,只有一个临时停靠点。停靠点只搭了个木棚,木棚上头吊了盏煤气灯,下头是一张两米长两头钉死了的木板凳供候车人休息。胡同赶到这里,一列火车刚刚开过,他只追上了火车屁股上那缕黑烟。胡同颓然地坐到板凳上,心里非常窝火。就差那么一分钟,他要在这里等上两三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 
  胡同的屁股挨到板凳不久,头开始耷拉犯起困来。他不让自己睡着,睡着了不光会感冒,万一错过了下趟火车呢?胡同使劲摇头,扭了扭脖子,又将身子挺了挺。其实他是傍晚才赶到牛家湾参加聚会的。牛家湾是他的知青点,这次聚会也是知青们约了几年的一次聚会。知青们有三十年没见面了,好容易聚到一块,他却要提前返城,令知青们非常扫兴。编辑部也巧,早不有事迟不有事,偏偏在他参加这个聚会时有事,害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等车。 
  胡同身后是一片田野,看上去很空旷。收割后的田野,剩下已脱了稻谷的稻草捆成一个个把子站着,就像幼儿园排排站的幼儿。月光隐进云层又从云层游出来,大地一片银白,更衬出了田野的空旷。田野应该是有青蛙的,可那些青蛙也不知跑到哪里撒野去了,四周变得没一点响动。其实这时候的胡同很想听到一点声音,哪怕小虫子唧唧叫也好。万籁俱寂,胡同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他连夜赶回去是主编要他赶在出报纸之前撤掉一篇稿子,空出版面来换上一位领导同志的重要讲话,这是一个怎样的领导又是一篇怎样的重要讲话呢?非得要自己赶回去,把别人的稿子挤下来,把他的塞进去。要是不急着赶回去,或许晚些时候他还能见到一个他多年想见到的一个人,可是他匆匆离开了。胡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弹出一支,点燃,抽着。他抽着烟,想着他想见的那个人。夜,往深处走,孤独开始在胡同的周身扩散。他习惯地摸了摸鼻子,点燃第三根烟时,一阵 
  的声音,从看不见的前面涌来。胡同凝神细听,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重,从田垅的拐弯处出现了一团黑影,那团黑影越来越近,黑影变成了一团暗红,暗红向他逼近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穿红风衣的女人。风掀动她的衣边,扬起来,在皎洁的月光下如一团跳动的暗火。胡同虽然看不清女人的面部轮廓,但从她走路的轻巧来看,女人好像三十来岁。胡同这样想的时候,大大伸了个懒腰。 
  女人走到板凳的另一端,缩着圆润但并不臃肿的双肩,窘迫地站着,望了望前面的铁轨又看了看板凳。胡同这才发现自己很霸道,他坐在这条板凳的中间,两只手臂又伸长撑在板凳两边,这样板凳的两头就不能再容纳一个人了,何况是个陌生的女人。胡同使劲揿灭手里的烟,下意识地把伸展的手臂收回来,身体向一头挪动。 
  女人也许走热了,她随手脱下风衣,可刚脱下来又马上穿上,这个动作极快,快得就跟没脱过衣一样。“或许,夜晚只是一件黑色的外衣,我们脱下又穿起,是为了适应不同的体温。”胡同突然想起某篇文章里的一句话,还感到女人在他面前穿衣服画出的一道弧线,宛如秋夜里的萤火虫把她的曲线融得柔和了。 
  女人安静地坐在板凳上,把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又伸开双臂把自己搂紧,这样好像在触摸自己的内心安抚自己的惊慌,又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防备外来袭击又不失坚硬的外壳。胡同不由也振作起来,将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双手抱胸,头向前昂着,一副傲慢的样子。 
  时间好像又恢复到刚才,从表面上看,什么都没有发生。四周除了草叶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外,仍然没有一点响动。远处的山,在月光下黑黢黢的。突起的山峰仿佛像个仰卧的人,两条铁轨就夹在山谷之间,明晃锃亮。胡同想,这条铁路是什么时候有的?它又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当知青的时候,莫说铁路,就是宽一点的马路都没有,只有一条窄窄的羊肠道。每次回城,他都要走十几里的羊肠道去镇上搭汽车。现在回到这里,最大的变化就是通了火车。也因为有了火车,知青们才愿意来聚集。要不,谁还愿像当年那样走十几里羊肠道来聚这次会呢?现在,知青们也许到了最热闹的时候了吧!他们中有的带了帐篷,准备在帐篷里举行晚会,想找回当年知青开荒时住帐篷的感觉。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那是一种青春激昂,热血沸腾的感觉。胡同不知什么时候消失这种感觉的,只觉得青春渐渐隐去,生命越来越疲惫。 
  胡同把宽阔的胸部略向后靠,这样的姿势有些僵硬,又用一只手撑住面颊,一只手抱胸,两道鱼尾纹因了内心的不寻常从眼角爬过太阳穴。这样没坚持多久,感到有些不自在,又将撑面颊的手放下来,双手抱胸,搁着的两条腿也换来换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的一条腿不是搁在另一条腿上,而是压在胸口上一样,胸口闷得难受,于是那头就像被一只手正在扳动一样,那头就转了过去,脸对着了女人。这时,胡同便有个惊奇的发现。这个女人并不年轻,但是很漂亮。女人的鼻梁像是雕刻家雕刻出来的一样,不但直而且挺,把整个脸部衬托得格外生动;敞开的风衣里是件开心白毛衣,紧绷身上,胸部衬得山高;齐耳的蘑菇发型似乎已经过时,于她却十分相宜。特别是盖住额头的那排刘海平添几分妩媚。胡同不由想起奶奶的马桶盖。在他乡下称这种刘海叫马桶盖。看到马桶盖留在这个漂亮女人的额头上,胡同有种莫明的愉快和喜悦。不是光线暗,他可能要偷拍这个瞬间了。 
  女人默默望着乌黑的铁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于是胡同也盯着面前的铁轨看。火车没来,胡同已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难受。也许有了个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跟他同样的遭遇,心里就好受多了。其实,何止是心里好受,应该说有几分惊喜。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胡同和一个陌生而漂亮的女人并排坐在一块,这绝不是同妻子并排坐在一块儿吃晚餐,或看电视的那种感受。 
  吊灯,发出幽幽的光,像荡秋千一样,在他们身上荡来荡去。胡同又点燃一支烟,吐着一串串烟圈。这时,他总想看清什么,但又有些看不清,他将身子不露痕迹地移了点过去。他发现女人的脖子和肩之间非常匀称,头发自然地拢在耳垂,随意而优雅。耳边的细发在柔和的月光下泛出的银色,更是一种奇妙而又不可捉摸的感觉。胡同还想看清一点什么,又神差鬼使地移了些过去,只差一公分就和女人连在一起了。女人的胸部起伏伴着轻微的呼吸,略厚的嘴唇微微上启。那嘴唇一定是鲜红而温热的,胡同一点点收集女人的信息,心里计算着自己的嘴唇和女人的嘴唇粘到一块还要多少时间。一想到自己的嘴唇很可能与女人粘到一块,胸口就突突地往外蹦,他双手按胸,想让往外蹦的胸口沉下去,然而,沉下去的胸口又在突突地往外蹦,身体里的某个部位也不由自主地鼓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也在这时,女人突然转过头。胡同一惊,赶紧低下头。胡同不知道自己脸上写着什么,但从女人果断而持久的逼视中发现,自以为藏得很深的东西全部暴露在女人面前了。胡同多么希望女人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道理很简单,当女人发现他向她挪动身子说不定把他当成了一个流氓,这一想法又使胡同觉得困惑。噢,自己和女人之间是什么?只不过是狭路相逢的等车人,千万别干出愚蠢可笑的傻事来。胡同开始安慰自己,只要火车一到,这样就会摆脱面临的困惑。可是欺骗自己也未免愚蠢,眼下使他害怕的是他内心的某种东西。 
  胡同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长长吐出个烟圈,脑海里想起当兵时的一些事情。他是从知青点上走进军营的,没想到,军营里是清一色的男兵,偶尔有个首长的女朋友或家属探亲,他的目光都会跟过去。有人说,军营里看见一头母猪走路都是漂亮的,这并不夸张。没有女人的军营,男人都会变得更加粗野和放荡。后来他从部队到报社,与社会直接接触,特别是他成为名记者以来,那种压抑的东西得到某些释放。只是现在做起了报社副主编,有些东西不敢随意而有些收敛。 
  胡同若无其事地抽着烟,眼睛的余光感到,女人仍在看他,看他的时候,好像是用眼角看的,眼里有一层他看不清的东西。胡同想看清这层东西,又怕引起她的怀疑。胡同想,女人是不是在寻找保护?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可是女人需要什么样的保护?在还没有弄懂之前,不敢鲁莽。胡同又想,说不定,女人依然把他当成流氓?胡同不想成为流氓。他又挺了挺身子,去看两条永远走不到一块的铁轨,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北方兵。那个北方兵比南方兵长得高大,他仗着自己的高大欺负南方兵。胡同是南方兵,他为保护自己曾用狠毒的一招制服了那个北方兵。那是他和北方兵进澡堂就和北方兵比私处,突然间有个惊人的发现,北方兵虽然牛高马大,私处却没有南方兵大,这个发现连那个北方兵自己都感到意外。从此,那个北方兵再也不敢欺负他了。胡同想起自己狠毒的一招,不由地笑起来。空旷的黑夜,他的笑声显得很亮,笑过之后,突然发现,女人正吃惊地望着他。胡同赶快收住笑,目不转睛地去看面前的铁轨。 
  胡同的这种姿态很快被破坏了。实际上,他意外地陷入这种异常境遇,要他保持一种寻常的状态是非常不容易的。碎银般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洒向他们。胡同趁着月色,又毅然地转过头。这次他发现,女人的眸子里意外地有一点令人颤栗的光,虽然女人的眼里只泄露出一点点,那是一种欲望之光。胡同突然想起布告上的那些强奸犯。也不知为什么,他会在此时此刻突然想起那些强奸犯,这让胡同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然而他的确想到了那些强奸犯。他从懂得男女私情起,就想女人如果不愿意,男人怎么会去那样做?后来他结婚生子,走到今天四十六岁,他还是那样认为,只是比以前更深刻了。他认为女人如果不愿意,男人怎么做得来那种事。那事要命的是需要女人配合才能完成呀。而那些强奸犯竟然做下了,他们是怎么做下的?在他心里一直是个谜。这个谜,胡同又觉得有些怪异。怪异的是,同是男人,他们比自己狠。 
  女人换了一下腿,将一条腿换到另一条腿上。抱胸的双手也放了下来,放到了身子的两旁。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女人也偶尔侧视胡同一眼。胡同觉得这个时候女人楚楚动人。这个时候胡同只对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这是一个让他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女人。 
  男人永远抗拒不了女人,对胡同来说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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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在胡同的指缝间飘忽不定,胡同不再盯着女人看,而是违心地去看前面的码头。码头是由一块块青石板叠成。他自言自语地数起来:1、2、3……24!随即一个声音回答:25!胡同猛然转头,与女人的目光“砰”地碰了一下,像触电似的,又各自转过头。胡同又开始数第二轮,1、2、3、4……数到尽头果然是25,胡同心里咯噔一下,目光的牵引,又转过头,却不料与女人满含期待的目光遇了个正着。这下,胡同反而变得张皇失措,为了掩盖这种张皇失措胡同连抽了几口烟,直到女人对他莞尔一笑,像是帮他解脱窘困,又像有亲切的东西在里面。胡同想,女人为什么对他笑?她完全可以不笑的,她却笑了。而她的笑对胡同来说又是那样的突如其来,引人入目,以及把胡同整个人都激活了。胡同不得不承认,他自以为能够逃脱的欲望,实际上他已无处可逃。“当心‘怦’然而动,就意味着内心的欲望已无声地张开了,脆弱的神经已抵达破碎的边缘,原始的本能正扩展充塞到每个毛孔。”胡同又想起某篇文章的一段话。 
  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变得神秘起来。这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 
  好大一阵风!胡同说。 
  好大一阵风!女人说。 
  突然,俩人又相对一望,似乎双方得到了某种信息,俩人又心照不宣地转过头。胡同想,接下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毕竟胡同是文人,首先想到的是语言交流,语言是带动他实现欲望的先行,然而说什么好呢?胡同一下子哑了。他不想一味对女人唱赞美词,那是少男少女玩的把戏,对中年男人来说是一种幼稚,而面前的女人也超过了这个幼稚的年龄。要不问她在哪里工作,干什么的?这样问俗不俗?好像来了个政审干部。然而女人是干什么的?她像个坐机关的,或中学老师?似乎都不是。像个大公司的白领丽人,又不完全是。胡同就这样猜来猜去,然后觉得自己很无聊。他觉得他根本没有必要对女人了解这么多,也许对方也不愿对自己了解得那么透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部密不可封的历史,何必捅破它?胡同又想从关心的角度出发,问她冷不冷?问她怕不怕?问她肚子饿了吗?他袋里有饼干。胡同自己心里暗暗笑了,觉得这样不光是做作还有点下作。正当胡同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手机嘀嘀响了两下,有个短信息进来,打开一看,是妻子发的。妻子问他什么时候能到家。他赶紧回了个信息,我还在荒郊野外等车。妻子又回了个短信息,只你一个人吗?胡同觉得怪了,深更半夜她怎么会问只你一个人吗?难道她有三只眼,有一只千里眼?胡同正在不知怎样搪塞过去的时候。妻子的电话打进来了。妻子说你不会有什么情况吧!胡同说会有什么情况呢?妻子说比如安全呀。胡同说一个大男人在外会有什么不安全的。妻子说那也不一定。胡同说放心,我不会少胳膊少腿回来。妻子说,有时你给别人造成不安全。胡同怔了下,平常大大咧咧的妻子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敏感?直觉,是直觉,女人的直觉相当可怕呀。胡同只好说,呀,手机没电了,回来再说吧!胡同边关机边对手机嘀咕:你这巫婆。胡同这样说的时候,发现身旁女人并不回避,一直看着他,看得他都不好意思。女人的眼睛里仿佛有话要对他说,又仿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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