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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微微咳嗽了一下,刘瑾立刻说道,“纪先生,可有所教?”
对于这个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的先生,刘瑾越来越看重,所以态度也好了不少。
见刘瑾如此,张文冕心中大恨,这个江西的纪先生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大患,在刘瑾的幕僚之中,话语权也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威胁到孙聪,这个刘瑾的妹夫。
“刘公,威宁海大捷,乃天子所望,不管战功有无水分,几十万马牛羊,数万降人总是真的,所以属下觉得,打战功的主意不太妥当,否则容易失去圣心。”
刘瑾也是心中有所不安,所以才有些犹疑,听纪先生这么一说,他也想清楚了,他可是清楚皇爷的兴奋,让皇爷不舒服,他老刘也肯定不好过。
张文冕听完,有些不高兴了,“老纪这么说,岂不是便宜了张超?”
纪先生看都不看张文冕,继续说道,“对于刘公来说,张超立不立功,立多大的功劳,事实上都无足轻重,只要他不入京碍事即可。
目前刘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内书房的女官还有刘健谢迁这些奸党,这些人虽然离京,但势力犹存,刘公,不得不警惕呀!”
听纪先生这么一说,刘瑾恍然大悟,“先生说的是,咱家应当如何做?”
纪先生捋了捋胡子,显得心有成竹。“可树奸党榜,刘健谢迁韩文张敷华这些人通通入榜,革除士籍,永不录用。
然后乘势控制通政司,凡是群臣上奏折,必须先禀报刘公知晓,然后才能上书,如此也就不用担心内书房了。”
刘瑾听完,不由得眉开眼笑,他对刘健等人恨之入骨,这些人虽然被赶走,但实力犹存,还在扰乱刘瑾的执政,对他们继续打压是必须的,再以抓捕奸党的名义清洗官场,换上自己这边的人,确实是一步好棋。
只是纪先生所说的架空内书房,刘瑾有些担心,他怕皇爷知道后不高兴。
纪先生笑着说过,“刘公多虑了,吾观内书房李氏除了对张超另眼相看,对于朝政并不上心。
您只要给足面子,不与张超冲突,也就不需要太过顾忌于她,想必她一个妇人无依无靠,也不敢与刘公为敌。”
刘瑾一拍大腿,咧嘴笑着说道,“纪先生果然大才,咱家明白了。”
“如此岂不是便宜了张超?”
纪先生鄙夷的看了一眼张文冕,笑着说道,“刘公,张超这等人杰,属于国之长城,您要做事是离不开他的。但是张超有个好处,不爱掺和朝廷争斗,只要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与刘公为敌。
刘公与张超共事多年,张超鄙夷理教,一向不讨士大夫的欢喜,您只要做做样子,显得礼贤下士,那些士大夫必然会疑心于他,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站在刘公您这一边。这岂不是比公然与他为敌更为有利吗?”
刘瑾听完,恍然大悟,他立刻就听懂了纪先生的意思,这一招确实比打压张超来的更为有利。心中满意的刘瑾对于纪先生就更是看重了。
第486章 刘瑾的改革之盐政()
刘瑾听从了纪先生的主意,虽然内心对张超极度不满,但是表面上却不断在宫内宫外称赞于他,果然很快收到了奇效。
二次威宁海大捷传到京师,李东阳就计划驱逐那个无耻的刘宇,换成张超担任兵部尚书。但是刘瑾的态度却让有些大臣起了疑心,同样是兵部尚书,刘宇和张超是截然不同的,刘宇是小人谁都知道,但是他是一个没有本事的小人,他在兵部尚书任上,大家伙不怕;要是换成张子卓,他一旦脑后长了反骨,那闹起来可是要死人的。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东阳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他现在威信已失,大家伙各行其是,所以他的想法就很难得到执行。
文官集团顺理其章的起了疑心,而内书房奉圣夫人则是与刘瑾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对于李氏而言,只要不招惹张超,她也根本没有心思与刘瑾斗法。
这样一来,刘瑾的权势就稳定下来,所以他开始了一系列的行动。
首先,刘瑾以朝廷的财政困难需要整顿盐政为由,向长芦苏北运城三大盐场派出了好些钦差,开始查账。
因为佐渡金山暂时缓解了大明的财税压力,所以从弘治十年开始,明朝的盐政改革就停滞下来,一方面干掉了开中法,边疆的粮食问题愈演愈烈;另一方面私盐走私更加严重,而中枢竟然收的银子比改革前还要少,这样一来,刘瑾首先拿盐政开刀就获得了广泛的支持,晋商和淮商的吃相实在太难看了,大家伙已经是忍无可忍。
而晋商在朝中最大的靠山就是北党,所以刘健韩文一下台,形势突变,刘瑾借助盐政打击晋商是必然之举。
事实上首先开始打击晋商的却是张超,他使用宣大新军突然间封锁了杀虎口,然后在宣大展开了一轮反间谍,反走私活动,拉开了围剿晋商的序幕。
刘健因为朝中政斗,还来不及反扑就倒台了,这时候刘瑾接手通过锦衣卫东西两厂以查案开始寻找北党的麻烦。
刘瑾这么做是有足够动机的,刘瑾的人生轨迹与张超有很多重合的地方,所以他的小圈子除了陕西的乡党以外,就是南直的和福建的商人,本质上刘瑾和张超属于同一个势力圈,这也是为什么刘瑾几次三番招揽张超的原因,两人手下的人盘根错节,整合力量是当务之急。
张超以经济处和股份制整合力量,从而控制了银行棉布丝绸钢铁造船这五大新兴产业,在外贸上占据了很大的份额,从上到下一大堆人,还有淮盐总会和荡倭营水营这两个超级打手,一般人压根斗不过,无奈之下,只能用官场斗争的方式压制张超。
刘瑾目前虽然控制了中枢,但是他起家时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太监,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力量都很弱小,只能跟着经济处吃一些汤汤水水,本质上属于张超的附庸。现在刘瑾做大,他想反客为主,但是一时拿不下张超,只能向外拓展壮大力量。
那么两淮盐商就是最大的肥肉,一来他们这帮人通过盐政上获得的资本控制了各大传统领域,打倒他们吃下这么一大块,刘瑾的经济力量就可能超过张超,另外因为刘瑾此举可以促进这个工场海贸资本集团的壮大,张超只会支持不会反对;二来这帮子盐商的官场代表就是那些北党,也是刘瑾张超的政敌。
所以除了长芦盐场主要是京中权贵,刘瑾没有太多下手以外,对于其他的的盐场,刘瑾算是下了真格,从正德元年十二月开始,刘瑾如暴风骤雨一般洗涤了多个盐场,大量的盐商破家,然后各大盐运司的在任官员都倒了大霉,只要账目不清,一概要求赔付,而且赔付的钱粮需要这些官员运到九边,但凡被抓住把柄的基本都是家破人亡。
“太监的执行能力真强呀!”
凯旋而归,从宣大赶往京师的张超看到一路上哭哭啼啼运粮的官员,不由得感慨道。
“虽然盐政问题重重,但刘太监行事太过暴虐,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让人甚是不忍。”
杨一清则摇了摇头,他曾经当过陕西巡抚,与刘瑾的家人有过冲突,所以刘瑾几次想找杨一清的麻烦,都被张超挡了回去。
张超听完,笑着说道,“矫枉必须过正,再说吃盐政饭的几乎没一个好人,刘太监这么干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杨一清听张超的意思,似乎甚是支持刘瑾,他突然想起了张超当年也做过盐政改革,只是功败垂成,怪不得他是这个态度。
所以杨一清就低头不语,张超知道他与刘瑾之间颇有心结,所以笑着劝说道,“应宁兄,刘太监爱怎么折腾就随他去吧,你我静观其变就好,这两年我等的精力要放在小王子身上,千万不要横生枝节。”
杨一清听完,默默地点点头,“只是吾与刘太监颇有心结,心中不安呀!”
张超笑着说道,“老兄不用担心,今上颇好军事,你的才干今上想必早耳闻。
再说刘瑾不是一直在夸奖我吗,你是我最重要的帮手,他总不好连我的薄面都不给吧。”
听张超这么说话,杨一清不由的笑了起来,显然张超也看出了刘瑾的意图,准备将计就计。
张超继续说道,“刘瑾这个人,我接触颇多,敢作敢为,胆量颇大,是个破局的好手,让他折腾一番,未必是坏事。
但是这个度却需要把握好,这两年你我一心驱逐了小王子,将战线恢复到大宁开平一线,到时候再想办法赶走他不迟。”
张超突然说出了心里话,杨一清猛然心中一动,“子卓,你似乎胸有成竹?”
张超笑着说道,“君静观其变就好。”
张超知道,刘瑾已经上套,现在他与自己的大方向一致,那么就随他去闯一闯也好。
他知道刘瑾当年改革失败,改革的举措全部被废除不说,他的结局也十分惨烈,刘瑾被凌迟处死,整整割了两天才咽气,族中十岁幼儿也不被放过,所以什么时候踩刹车就很是关键了。
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稳住真正的实力派,让他们不要着急下场,杨一清是第一个。
第487章 进京()
张超率领着立功将士回京,此时已经是正德二年二月了,就在到京的前一天,张超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新闻。
有三个官员因为乘轿子违规,被刘太监抓了个现行,然后枷了起来在京师示众,要知道大明的枷刑用的木板都是非常厚实的,一旦被枷住,时间久了搞不好人就完蛋了。更关键的是,三位进士出身的官员被这么处理,斯文扫地,被老百姓指指点点简直是扫所有官员的面子,真是奇耻大辱。
刘瑾因为小的过错,严厉的处理官员,意在威慑官场,小子们,眼睛放亮些,你们已经换了老大了,现在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是刘太监,明白了吗?
而且刘瑾选在凯旋将士回京前一天如此行事,很明显也有震慑张超的作用,王守仁听说之后,十分不满,“偶犯小错,动辄以酷刑,刘瑾真是残暴。”
“伯安兄,快到京师了,千万要记住,这些话可不能不能乱说,更不能再叫刘公公的名字,要尊称刘太监。
前些日子都察院上报奏折时,提到了刘太监的名字,刘太监发怒,连屠都宪都吓得跪地请罪。”
一个巡按御史听王守仁如此说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劝道。
王守仁听完,气的脸色铁青,也不说话,一挥袖子就离开了,他直接寻到张超,把听来的这些告诉于他,然后怒气冲冲的说道,“刘瑾如此擅权乱政,暴虐残酷,先生就听之任之?”
张超听完,冷静的说道,“伯安,你也许还忘说了两点,从现在开始,但凡官员见到刘瑾都要跪地请安,除此之外,凡是需要上奏折,必须先呈报刘瑾,此为红本,然后再呈报通政司,此为白本。”
张超这么一说,王守仁先是目瞪口呆,转而怒发冲冠,他一怒之下,摘下了自己的官帽,“刘瑾竟敢如此,比当年的王振还要跋扈,还要残暴,”
说完之后,王守仁说道,
“我等为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才出仕为官,可不是刘瑾的家奴,如此为官,还不如就辞职还乡,省的受这样的腌臜气。
明日见到天子时,吾定当当年弹劾刘瑾,为国除害。”
张超静静的听王守仁发泄完,他拿起官帽,给王守仁带上,“君世之大才,奈何如此轻弃自身?”
听张超这么说话,王守仁愣住了,张超接着说道,“刘瑾执政以猛,天下皆知,今上能不知情?你如此做,与螳臂当车又有何区别?若是你我都轻易辞职归乡,天下事岂不是尽皆操控于奸佞,如此江山社稷又当如何?”
见王守仁沉默不语,张超爆了个猛料,他继续说道,“明日吾亦会对刘瑾行跪拜礼。”
王守仁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超会如此屈服,“督帅何必如此?”
“吾等为了击败小王子,受一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张超准备对刘瑾行礼,并不意味着屈服刘瑾,他确实说了心里话,为了大的战略目的,暂时让步并不亏。更何况他这一次带到京师的都是十几年积累下来的百战精锐,他要完完整整的带回宣大,任何风险都不能冒。
只是丢了些颜面罢了,刘瑾总有一天会还给他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明白刘瑾如此行事的原因。
自弘治以来,本朝治政太过宽纵,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官员们一心谋私利,遇事能推就推,能躲则躲,这就造成了行政效率极其低下,这种低下的效率将极大的影响他未来的战事。
所以刘瑾本着私心,这一番强力整治,不仅仅只是为了立威,打击政敌,事实上还有提高行政效率的作用。
在这个时候,张超不愿意与刘瑾为敌,毕竟他们的大目标一致,尽管张超要突出与刘瑾的不同,但是张超也不能太过拆台,这里面的尺寸把握相当关键。
到了次日,一干得胜将领奉旨经过郊迎后顺利入宫,这已经是第四次由荡倭营旧部主持的重大胜利,俗话说事不过三,到了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当日那只荡倭营的精锐和猛将辈出,可惜也才几年时间天津的荡倭营本部就堕落了。
宣大新军的郊迎礼完成的十分出色,张超等人都很谦逊,他直到现在对当年电视上年大将军的悲剧还记得清清楚楚。事实上本朝也有这样的先例,就是被太祖剥皮的蓝玉。
所以张超在昨日已经再三警告将校,荣誉只是代表过去,他们应该戒骄戒躁,在这种时刻作在他看来是最愚蠢的行为。
刘太监率领文武百官等在那里,张超远远看见后立刻下马,由他带领,几百将校几乎同时下马,然后张超远远的对着刘瑾的方向跪倒,开始了一番表达。
刘瑾看到张超如此恭敬,心中得意万分,没想到张子卓也有对他俯首的一天,当然他也明白张超俯首的是皇权,但谁让他刘太监现在代表的就是皇权呢。
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之后,这一次郊迎仪式顺利完成,然后张超带领着立功将士入宫,正德皇帝亲自设宴款待。
在正德看来,他刚刚夺取大权,张超就十分争气的获得了一场空前胜利,几乎打断了小王子的半边身子,正德总算是顺了一口气。小王子乘丧进攻大明,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到了此刻,正德再一次确认了一个事实,正是刘健这些人循私情,阻碍了张超这些人才的任用,才是大明受辱的根源,正德赶走刘健是正确的,是必要之举。
尽管正德自赶走刘健之后,似乎每日沉迷于玩乐,但是事实上他对于朝政的控制一点都没有放松,有了内书房整理,每日送到君前的奏折简报他一定会阅读,而且对于重要奏折也会仔细阅读,他再也不想出现第二次刘健弄权了。
当然刘瑾现在的所作所为,本质上是正德纵容的,心中有气的皇帝为了后世名声,总不能跟大臣们撕破脸,那么让刘瑾整治一番就有必要了,这是他在效仿皇祖父使用汪直的故智。
正德皇帝毫无架子,与这些来自于九边的将士饮酒为乐,他见将士穿着盔甲不利于行动,就眯着眼睛笑着让他们解甲,这样也好方便喝酒。
张超没想到竟然还真有这么一段故事,由于他事先有过交代,将士听完,毫不犹豫就解开了盔甲,正德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拍掌哈哈大笑。
张超借着殿内的灯光,看着御座上那一个无所顾忌,开怀大笑的小皇帝,内心却咯噔一下,这个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精明强干的多,也许有些事情就更要警惕了。
第488章 刘瑾改革之开海()
张超对正德的疑虑来自于他长期官场和商场的积累,虽然他看不出来正德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他内心还是有一个疙瘩。
这一天的面君和宴会都十分和谐,次日张超等高级官员再一次入宫,向正德皇帝汇报了正德二年明军的计划,那就是春夏练兵,到了秋天反守为攻,攻取开平卫,然后筑成堡垒,这也意味着小王子部将彻底失去锡林格勒草原的控制权,而此地是小王子的核心地盘,不经过一场惨烈的决战是不可能达成目的的。
为了这一战,张超准备动员宣大山西三镇的全部力量,因为重兵在外,需要的后勤补给不可胜数,除了朝廷的数百万钱粮以外,可能要动员整个山西的民夫,也是因此张超请求兵部侍郎王琼作为张超的副手坐镇大同,全权负责后勤。
正德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张超的建议,威宁海战役给了正德巨大的信心,那就是明军是有能力消灭漠南的鞑靼蒙古。
年轻气盛的正德皇帝毫不犹豫同意了张超的一切请求,浑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立的刘太监的复杂表情。
几百万钱粮,张子卓真敢开口呀,这不是要把咱家往死里逼吗?如果仅仅这一仗也就是算了,一旦开平卫恢复,那么正德三年明军将发动大宁战役,彻底赶走漠南蒙古。
所以刘瑾在一旁听着牙关紧咬,这么多的钱粮说到底都要靠他来筹集,不好办呀!
陛见结束后,进行了隆重的封赏,这一战的指挥官丁怀德如愿封爵,其他入京的将士都获得很大的好处。
张超再一次拒绝了封爵,所以他被提拔为右都御史,宋珫陈豹等人获得了一个太子少保的加官,但是杨一清王守仁则一无所获,很显然刘瑾在其中起了很坏的作用。
张超十分恼火,拿这种事情做文章,排除异己,正德任凭刘瑾如此行事,真是糊涂。
他试着想安慰两人,杨一清不以为然的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老夫与刘瑾有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守仁毫不在乎的说道,“要不是督帅再三挽留,学生早就辞职归乡了。学生乃是为国征战,又不是为了那等奸贼,此等封赏不要也罢!”
张超听完,笑着摇摇头,“看来只剩下我一个名利之徒了,也罢,也罢!”
杨一清和王守仁反过来想安慰张超,张超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是不会逃避的,就算身负骂名也不在乎。”
张超说完,摇摇晃晃的回到府中,他醒酒之后,与顺福等人仔细研究了一番京中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