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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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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殿下,你乃皇族一脉,身份尊贵,普通士族子弟也难见公主一面。”王恭性情耿直,见司马雪对高恩华神态亲昵,忍不住进言道:“日后若与高道长朝夕行走江湖,恐招天下人诽议,有损清誉。”

    王恭所问,乃是自秦汉以后,数百年间一直存在门阀等级之问。

    司马雪乃皇族公主,高恩华只是一介流民,两者身份若在太平年间,便如天上太阳和地上萤火虫一样的区别!眼下实情便如司马雪所说,放眼天下,只能依赖相信高恩华,不可能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田舅,我与道长大叔师徒为伴,行走江湖,逍遥快乐。”司马雪略一犹豫,直说道:“大叔传我道法,宠我痛我,至于其他人想什么、说什么,随他们去吧。”

    王恭原想再劝一劝司马雪回宫,但一想司马雪性情特立独行,又想到建康城眼下比织布还复杂的局势,长叹一声,起身整了整鹅毛氅,拱手告辞而去。

    司马雪出院相送,回来一见高恩华正蹲在地上整理木柴,顿时童心大起,蹑手蹑脚猫步上前,伸掌向高恩华肩头猛力一推。

    手掌上的力道刚刚用实,眼前倏地一花,高恩华凭空消失。

    “哎呀、大叔拉我。”司马雪全身力道一泄,顺着一推的惯力猛然跌下,脸冲着一堆木柴猛然撞去,骇得大声尖叫,纤手乱挥。

    青影一闪,高恩华从背后伸手一抓,将司马雪凭空拎了起来。

    “大叔耍赖皮,推人家腰干什么?”司马雪心中大羞,嘴上却不肯认输,立刻嗔怪道。

    “下次若敢背后发坏使诈,便让你跌个鼻青脸肿,到时莫要叫痛抹眼泪。”

    “才不怕呢,大叔休想吓唬我。”司马雪嬉笑道:“王国舅不出兵也好,我也不想他与皇叔刀兵相见,伤了谁都不好。”

    “既然如此,公主日后有何打算?”高恩华更不想卷入晋室皇族和士族之间的争斗,刀兵一起,受伤害的总是老百姓。

    “大叔,我想去看看长安城,咱们暂时躲一躲江南这是非之地吧。”司马雪秀眉微蹙,想到一个去处。

    高恩华一笑道:“公主愿往长安,便去长安。”

    吴郡王廞近日身披麻服,表面上在府中为母亲守丧,心中却得意洋洋,时常幻想自己已官封太傅,站于庙堂之上一呼百应,威风凛凛。

    “大人,大人,京口的书信来了。”这一日,王廞正在府中虔诚的颂读经文,府中女兵绿萝在佛堂门外大叫。

    王廞心中大喜若狂,立刻弃了手中木鱼,将书信接过来折开一看,信还没有看完,脸色蓦然阴沉可怕,狂吼:“不可能,不可能,不会这样的。”

    绿萝没见到书信内容,不明所以,只有在一旁站立,静听下文。

    “舅父你朝令夕改,害我不浅,气死我了。。。。。。”王廞将书信从头至尾又仔细看了一遍,“啪”的将书信撒碎,大骂:“王恭,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老匹夫!”

    绿萝听王廞言词前恭后倨,又见王廞形如疯癫,只是自已一介婢女,也不敢张口搭话,悄悄退出房中,将消息报告王贞和王泰。

    “父亲因何事如此愤慨?”兄妹俩匆匆赶到佛堂,一起躬身询问。

    “老匹夫王恭出尔反尔,不守信义。”王廞狂怒之下,索性直接用白话大骂道:“起兵清君侧的事儿黄了,如今他与司马道子早已和好,来信令我等就地解散乡兵,听侯消息,咱爷仨可被他耍残了。”

    “坏了,咱骑虎难下。”王泰立刻明白此中深浅,说:“父亲先在吴郡扬刀立威,又在姚氏坞堡聚积数万兵甲,如悄无声息的散了府兵,日后如何在吴郡立足?”

    “难以立足是小事。”王廞恨恨的说道:“王恭手握北府军精兵,司马道子难奈其何,可咱爷仨如今无官无职,司马道子那天想收拾我,本府数千人口皆是刀下之鬼。”

    “父亲打算如何做。”王贞问道?

    王廞摇手道:“事关王府数千人口性命,且容为父细细思量,你俩先退下。”

    王贞和王泰离开佛堂后,两个时辰后,一道阴森森的怨恨之言从佛常中传出:“王恭,你失信于前,休怪我王廞无义在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翌日,王廞写了一封罪己书,命亲信送往建康太傅司马道子手中。

    在信中,王廞声称自已受到舅父王恭的胁迫,于吴郡私自召募部曲兵甲,有罪于晋室,如今迷途知返,愿起兵征讨京口王恭,一表自已对朝廷的忠诚。

    “把王廞的罪己书送给元显处理,我看看这小子有没有真本事。”司马道子一边搂着两名嫔妃摸索,一边喝酒赏舞,将信件直接转到司马元显手中。

    建康西府中,炭火熊熊,歌舞翩跹。

    司马元显一脸香粉,身披一件绸质披风,腰坠香囊,香囊在炭火的烘烤下香味浓郁,正在宴请参军高素等人。

    “爷爷王导一生为晋室中流砥柱,一生高风亮节,子孙却一个比一个不肖不孝。”司马元显一脸嘲讽,将罪己书递给高素,幸灾乐祸笑道:“王廞竟想和王恭斗,外甥打舅舅,这外甥多半是假的,此事有点意思。”

    “将军准备如何处置王廞。”高素看完王廞的罪己书,没接司马元显的嘲讽,直接询问?

    “王廞要打王恭,这种笑话千载难逢,让他们好戏开台。“司马元显抚摸了一下苍白的手指,一脸笑意的说:“两边派人下书,以安帝之名下诏王廞出兵,一面派人通知王恭备战,本将军在建康坐山观虎斗。”

    “高明,将军此计高明。”高素不咸不淡的拍了个马屁,拱手说:“小将这便派人传信京口,既卖王恭一个顺水人情,又能笑看王氏一族内斗。”

    “好,好,快去,快去。”

    王廞收到安帝诏书后,立刻命人将孙大眼请来,两人略略寒暄。

    “孙道长,情况突变,本官忽得朝廷司马太傅支持默许,起兵讨伐逆贼王恭。”

    “起兵讨伐王恭?”风向突变太快,孙大眼一时间懵头懵懂,不仅反问道:“王恭不是王大人的同族舅父嘛?”

    “这舅父可把本官坑苦了。”王廞笔削春秋,捡着对自己有利的话说了一通,又拿出安帝诏书,说:“本官若不出手一博,吴郡王氏一族早晚必受诛杀。”

    孙大眼立刻就似吞下一个烫手山芋般难受,如今陈、曲二府已灰飞烟灭,王廞提供的一百名女兵也已分派给甘派高手吐不出来,此事若让传功长老等苦派中人知晓其中原委,只怕连孙恩也难已保全自己。

    “王大人,此事贫道需向小师君请示,请他定夺。”

    “事关本府人的性命,也关系到贵教的兴衰,请贵教一定出手相教。”王廞没有丝毫士族子弟的傲气,拱手央求说:“事成后,本官原将王府的一半割让给孙长老使用。”

    “此话当真?”

    孙大眼听到割让王府一半这句话时,心咚咚的跳了一跳,帮王廞一次忙,自己便有了江南士族人家一半的财富。

    “绝对当真!”王廞见孙大眼心动,进一步开价:“本官还可与孙长老联姻,府中除了长女王贞,庶出之女任孙长老挑选。”

    孙大眼的两只大眼晴灼灼放光,若与王氏联姻,自己等于一下子跃身士族。

    大晋朝士庶之分森严,士族是天,庶族是地!何况孙大眼连名庶族都算不上,在天师道混了多年,偷偷存下点银两仅能置两亩薄地,便算有了地,在大晋照样还是没地位的庶族。

    “晋室朝廷如今真的支持王大人?”

    “孙长老再看看这诏书。”

    孙大眼以前当过小官,将诏书大约仔细一看,暗暗盘算了一番得失,感觉此事有大利可图,大不了牺牲教中一些人手,便说:“王大人且宽心,贫道定当尽力说服师君支持此事。”

    王廞面色一喜,心中多了一份底气,恭恭敬敬将孙大眼送出王府朱漆大门。

七十四节 准备冲() 
一日后,彭城宅院中,春光明媚,孙恩和孙大眼坐在堂中,房门大开。

    “师君,士族中人都喜欢口传家书,言而无信,咱们帮不帮王廞?”

    “你如何看待此事?”

    “本教如今骑虎难下,事先拿了王府中许多好处,教众们眼下更加拥护小师君。”孙大眼看看孙恩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富贵险中求,若能助王廞拿下王恭,一是可以从王府要到大量好处,还能从司马道子那讨得好处。”

    “王恭处有何消息?”

    “王恭处尚无消息。”孙大眼实话实说,又道:““这事最大风险便是要与北府军过过招,不过只要本教安派妥当,应无损失,还可向王廞大要好处。”

    “王廞的诏书不是假的吧?”

    “诏书是真的!”

    “叔父是彭城主薄,也算大晋的官儿,炼的丹丸也均是进贡给司马道子,本教奉诏行事,师出有名。”孙恩眼中一亮,说:“通知王廞,本教愿意出手相肋,同时提醒甘派高手注意安全。”

    “小道领命,小师君放心。”

    王恭在京口收到司马元显派人送来的书信,急召幕府参军何澹之商量对策。

    “王廞一生重名重利,以前日日与王右军父子争名,如今为了功名,竟然要助司马道子前来诛杀老夫这个舅父。”

    “王将军,此事犹豫不得。”何澹之急忙劝说:“京口与吴郡两地距离颇近,王廞的部曲府兵两日间便可赶到京口,我军要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王廞虽然不肖,但必竟是本官的外甥,其母刚亡不久,坟土尚新,本将军实在不想自家骨肉相残。”

    何澹之莞尔一笑,道:“将军若不忍心对王廞用兵,便等王廞率兵进了京口,先挥刀砍了将军的头颅,再将斩了我等校尉将领绑了,一起送到建康换取功名。”

    “命刘牢之带‘北府军’扼守曲阿县,阻王廞北进。”王恭恍然大悟,说道:“本将军传书一封与王廞,劝其退兵,两不相伤。”

    十数日后,曲阿县外。

    阳光明媚、如银练般从天空中抛洒而下,田野大地上,发出一片柔和斑驳的光,往年这个季节,士子们均要驾车踏春,农人佃户们也要扶梨耕做。

    如今曲阿县城外空无一人,百兽遁迹,一股凛冽杀气!冲天而起!

    刘牢之率领一万北府军列阵曲阿县城外,拒道而守,与王廞统带的三万余名吴郡各大士族的部曲府兵正面相逢,双方静默不语,都在暗暗观察对方。

    北府军乃谢安所创,先由侄子谢玄统带,一直在北地防范燕军南下,乃拱卫晋室的中流砥柱。

    “北府军”士兵护甲统一,人人均着正宗的秦黑色皮革,皮肤黝黑,虽然只有一万人,但列阵几个战队,静悄悄的如一片黑色树桩子屹立在古道中,阻住吴郡兵士北进京口。

    王廞这次在吴郡出兵前,决心背心一战,利用安帝诏书,要挟吴郡各大士族派出精锐府兵一同参加战斗,各大士族不明虚实,只得从命。

    三万余名吴郡各大士族府兵穿着各色各样,手中兵器不同,军旗也是五彩缤纷,有步行者、有骑马者、有驾牛者、甚至有骑驴者,看着对面北府军指手划脚,似赶集一般热闹。

    一阵春风吹过,旌旗烈烈翻卷。

    在吴郡出发时,王廞满腔壮志,一心想着平灭王恭,建功立业,一路北上途中曾连续收到王恭的三封劝和信,王廞一见到对和信,直觉便是王恭怕了,所以不但不谈和,反尔催促大军挺进京口。

    王贞骑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浑身金盔金甲,天罗绣刀把柄上的红绸,在春风的吹拂下迎风轻舞,如鲜血一般艳丽夺目。

    “大人,是否冲锋。”银芙蓉纵马上前,低声询问?

    王廞骑一匹高大黑色战马,望着对面不动如山的北府军,心中忽然害怕了!

    他忽然意识道,如今是真正的战争!一会鼓声一起,许多人将血染大地,儿子王泰和女儿王贞、宠妾银芙蓉、包括自己都可能被杀,眼下王恭如派人来劝和,一定要谈谈条件,刀头子上舔血的活儿,实在不是士族子弟干的。

    “芙蓉,再等等。”王廞心神恍惚的情况下,直接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也许王恭一会能主动来投降。”

    “啥?”

    银芙蓉和王贞、王泰差点被王廞这天真的说词震下马去,一齐扭头看向王廞,却见王廞面色认真的看着对面,并非嘲讽。

    天师诸修全换上王府部曲府兵衣装站在队伍中,大部分修士神色凝重,唯有孙召聪面色狂野,早早将长剑抽在手中跃跃欲试,一付急不可耐的嗜血神色。

    “传令下去,一会打起来,若王廞方占了上风,本部便冲上去杀敌立功,若北府军占了上风,大伙速撤!”孙大眼掩着嘴对孙闾露下令:“让吴郡的士族府兵们顶上去,万不可伤了性命。”

    “诺。”孙闾露长马脸一片凝重,低声将命令传达下去。

    “呜、、呜、、”一阵沉闷号角声,在春风中沉闷传来。

    万余名北府军缓缓变幻阵型,“噗”一声,最前列的士兵将一柄柄盾牌砸在地上,手中长枪“嚓”的卡在盾牌上,枪尖幽光闪闪,一股不动如山的威势登时飙升,半空中的空气忽然凝滞一般沉重。

    刘牢之在一群校尉将领的蔟拥下,驻马立于田野上,身后不远处,用木材搭建一所数丈高的木台,台上架有数排大鼓,一排各色的战旗,站有十数名黑甲士兵。

    高台名为巢车,源自秦汉,用牛马拉着可以自由移动,还可略微调整高度,站在最高处可以观察敌军状况。

    巢车上的大鼓和旗手,是北府军传递攻杀命令的中枢所在。

    “这么多的江南貉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难不成等本部先去攻击他们?”刘牢之骑在马上,手搭凉棚,看看王廞一方的部曲府兵战队,轻蔑的调笑:“来人啊,先擂鼓吓吓他们!”

    “诺。”传令兵一阵小跑,迅速将命令传递到巢车之上。

    “咚、咚、”一阵沉闷鼓声瞬间响彻旷野,鼓声节奏分明,随着扣人心弦的鼓声,一直不动如山的北府军动了,枪盾猛然相击,忽然一齐吼叫:

    “杀!”

    吼叫声霸气四侧,响遏行云,空中飞翔的雄鹰被呐喊中的杀气所扰,惊鸣一声,振翅而飞。

    一万余名北府军人数少,但统一战甲同为袍泽,平时随一杆大旗冲杀。心是相通的。

    三万余名吴郡士兵人数多,但服装不统一,心是分离的,在大部分人心中,自己人仅限于熟悉的人,一瞬间,人人面上皆有惊恐之声,兵威气势为之一挫,彼此相互观望,队伍隐隐开始骚乱起来。

    “咴、咴、”王廞跨下的大黑马一声嘶叫,便欲人立起来,马前部曲府兵急速一伸手,死死将大黑马稳住,吓的王廞打了个寒颤。

    “父亲是一军之帅。”王贞策马驰了上来,催促:“如何打法,早做决断。”

    “再等等,本部人多,一会包围消灭他们。”

    “大人,如今骑虎难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银芙蓉最了解王廞性情,一看王廞模样,对王廞心思了如指掌。

    王廞嗫嗫道:“兵书上言,十倍围之,五倍攻之,倍而战之,如今北府军若有一万余名,我部三万余名,当以何种战法胜之?”

    王贞和银芙蓉相视一眼,各自苦笑,心知此战多半要败。

    北府军帅旗下,刘牢之看了半天,对面吴郡部曲府兵似毫没有进攻的苗头,不禁烦燥起来,大声骂道:

    “一群没用的江南貉子,这么多人,竟要本帅先攻不成?”

    “父帅。”刘敬宣道:“吴郡兵数约有我军三倍,不可主动进攻。”

    “兄弟们盯准了,对面王字帅旗下,必是王廞所在。”不劝还好,一劝刘牢之更恼了,瞪起棱目仔细看看吴郡部曲的阵型,忽地抽出战刀,大声下令:“王廞女儿和府中女兵个个如花似玉,一会冲过去,男兵统统斩杀,女兵谁抢了归谁。”

    “诺!”北府军和士兵们登时欢声雷动。

    刘敬宣闻言一愣,忍不住劝说:“父帅,王恭将军可是说尽量慎杀。”

    “闭嘴!”刘牢之紫面如墨,棱目中精光暴射,恶狠狠的喝斥:“兄弟们,全放胆给老子抢,离了这地儿,去那抢这么多白嫩嫩的江南娘们。”

    刘敬宣暗叹一声,此时两军对阵士气最重要,刘牢之身为一军主帅,一言九鼎,自已如再多言争辨,必会影响了北府军士气,当下退后一步闭口不语。

    江南女子身柔肤白,娇声莺语,对北府军众将士来说,个个如天仙般可闻不可及,如今刘牢之有令,将校们纷纷红了眼,各自哄然答应一声,驰马归队传达帅令。

    “呜,呜,”响了起来,一万余名北府军缓缓变幻阵型,前面防守的士兵提起盾牌将长枪平持,枪尖下垂,枪尖在阳光下闪亮耀眼,如一只只嗜血妖兽,渴望着鲜血的杀戮。

    “他们要进攻了。”

    “布阵,布阵,北府军要冲锋了。”

七十五节 大冲锋() 
王廞在兵出吴郡前,宣布的命令是奉安帝诏书,北上平乱。

    听说要与名动天下的北府军打仗,一部分吴郡士族部曲府兵便做了相应准备,把府上的猪栅栏,羊栅栏等用牛车拉上随行,用来防范北府军骑兵冲锋。

    “骑兵要冲锋了,放猪栅栏。”一片嘈杂喊声中,一伙人开始忙着向下卸各种栅栏,场中顿时一片慌乱。

    王贞熟知兵书战策,眼见吴郡士族部曲府兵一片混乱,没有统一号令,已经露出颓败之相,心中急的直冒火,提马驰近王廞。

    “父亲,我部兵将均是从未一战之士,顺势之时尚可一战,若稍遇败势,一触及溃。”

    “你有何良谋快说?”

    “抢先冲锋!”王贞指了指远方,说:“趁北府军正在变幻阵型,父亲传令冲锋;杀北府军一卒赏黄金十两,杀一将官者赏黄金百两。”

    王廞心中一盘算,王府已经许去一半给天师道孙大眼,如果再按王贞主意下令,自己战后非沦为流民不可,当下搓着手说:“对面有一万名北府军,若本部胜了,从那出十多万两黄金?”

    “此战若是败了,王氏一族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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