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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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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一阵寒风从窗外凛然吹过,玉案上一直沉寂不动的幡旗、猛然间动了起来,通灵般自行卷动,发出阵阵微弱的光亮和异响。

    葛衣修士倏地睁开眼眸,看了看玉案,眸中寒芒一闪。

    “无知蝼蚁,胆敢半夜觊觎陈府,多半又是饿急了眼的流伧,前来挖墙偷粮,童儿过来。”

    “师尊,有何吩咐?”

    “命你五师叔和六师叔带两个人,到府西粮仓处看看,发现偷粮食的,当场格杀。”

    “是。”小童儿领命而去。

    葛衣修士从塌上飘身而起,走到房中一处祭台边,点燃了几柱香,凝神掐诀,口中急促颂出一段神秘的咒语。

    祭台上陈列了一排玉制牌子,每个玉牌上刻有一个个姓名,在咒语的催动下,玉牌上的姓名诡异闪亮晃动,象一头野兽的眼晴熠熠放光。

    “师尊。”一会的功夫,刚才出去报信的小童儿跑回来,禀报说:“五师叔和六师叔已经带着人手去了。”说完打了一个哆嗦,又搓了搓手,显然房外天气十分寒冷。

    “知道了,且去烤烤火吧。”葛衣修士似是放下心来,又登上床榻,冷森森的目光缓缓闭合,稍顷后,房中又响起一阵练丹炉火的哗啦声。

    蓦然,祭台上玉牌光芒大盛,“咔嚓、咔嚓,”发出异响声,仿佛在拼命挣扎。

    正在炼丹的小童儿们纷纷凝目向祭台上看去,葛衣修士猛的睁开眼,看了祭台上玉牌一眼,脸色修地沉重起来。

    “啪嗒”一声,一根玉牌折了,从祭台上跌了下来,发出一声轻响。

    “该死,五师弟折了?”葛衣修士一步蹿到祭台前,脸色大变,厉喝:“童儿,去偏房让你二师叔、三师叔带齐所有人去粮仓处杀寇,快!快!!”

    “诺。”童儿应了一声,脚不沾般的奔出去。

    葛衣修士大怒,握紧了拳头,自语道:“伧胡盗寇,竟敢与天极宗为敌,一个不留,杀!杀!!”喝完一招手,床榻上一柄长剑自行脱鞘,惊龙般飞入葛衣修士手中。

    “乾坤气动,四象阵启,疾!”

    随着咒语声,一片雾气在房中徐徐升起,玉案上的幡旗仿佛受到了召唤,悄然有了生命,纷纷活了起来,旗面轻舞漫卷,光华四射。

    玉案中妖艳红光一闪,一股血水在玉案中洄洄流动。

    “四象法起,灭妖诛邪,血龙疾!”

    葛衣修士大声颂咒,玉案中的血水急速翻滚,陈府里外的楼阁模型在血水中逐渐明亮,一条长龙般的虚影从血水中缓缓抬起头来,不停颤抖。

    “杀!”葛衣修士挥剑一指,血龙虚影一声厉啸,倏地飙升到玉案上方,野性十足,飞舞咆哮。

    “咔嚓”一声,一杆玉旗从玉案上突然折了,跌在地上摔个粉碎。

    “三师弟也折了?”葛衣修士一脸不甘,望着玉案上方血龙妖兽呆呆发愣,想不明白在宗门圣物庇佑下,自己两名师弟莫明其妙的道殒命亡,稍倾,他一拍脑袋,大叫:“中计了,众位师弟们姓命危兮。”

    童儿们第一次见葛衣修士惊慌失措,也都跟着傻了眼,望着葛衣修士发呆。

    “拼了。”葛衣修士大叫一声,自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啪”的捏碎,一阵风般蹿出房门,房中童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陈府粮仓周围,天地一片漆黑。

    葛衣修士从黑暗中一闪而现,隐在角落中,警惕的四处查看,一会便发现陈府外面光华闪耀,并隐隐有兵刃的撞击声传来。

    “狡诈盗寇,怪不得四象血阵无功,竟把师弟们引到府外打斗,该杀!”

    葛衣修士恍然大悟,恨恨咒骂,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大粒丹丸,奋力向空中一抛,一道耀眼的亮光在黑暗中升起,随既响起一片爆竹般的巨声,十分刺耳。

    陈府院墙外,半里远的地方,有一处宽敞的坊间。

    坊间四周一片低矮土房,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寒冷的风呜呜吹过,十余名天极宗弟子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正在苦苦抵抗。

    黑暗中,只能看见长剑闪烁,黑衣人象一群豹子般四处游走,不停的寻机攻击,天极宗弟子们摆下一个四象阵,勉力恰好抵御住攻杀。

    “兄弟们,我来了。”葛衣修士闪出,持剑大叫。

    “二师兄,快逃。”一名弟子悲怆叫道:“这不是一般的盗寇,围着我等不放不杀,正在诱你前来呢。”

    “快跑,求宗主给我等报仇。”

    “逃。”

    葛衣修士心中一惊,原本一腔杀敌热血顿时凉了一半,心中迟疑,最后还是放不下多年的同门之情,刚抬步想冲过去接应,身后响起一片沙沙脚步声,黑暗中悄然围上一伙人,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天极宗的人听好,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若要反抗,全砍了!”

    葛衣修士心中电转,天极宗在江南素有名气,对方一口呼得出自已宗派姓名,出动大批好手,设计将自己师兄弟诱出陈府围攻,显然有备而来,心中不愤,便扬声喝问:

    “来人可敢报个名号?”

    “不懂事的江南土狗,这是不想活了,杀!”喊声一落,法器光华四射,一齐向天极宗弟子们砸去“啊、啊、”天极宗弟子瞬间数人伤亡,对方显然方才留了力,眼下已动了杀机。

    “分散逃,跑一个是一个。”葛衣修士浑身哆嗦,纵声大喊。

    一声命令,天极宗弟子们哄然而散,葛衣修士从怀中摸出一颗保命丹药,猛然一捏,向场中一抛,转身向黑暗中遁去。

    黑喑中,两柄兵刃虎虎生风,迎面砍来。

    “咣”一声,葛衣修士挥剑格开一柄钢刀,另外一柄长剑森然冲来,冷冷的剑锋在葛衣修士肋下划过,葛衣修士哼了一声,鼓起残余灵力,继续向黑暗中逃跑。

    夜很黑,风更冷。

    吴郡城外的古道上,葛衣修士一手捂着伤口,一边跌跌撞撞的奔逃,心中悲愤,又十分害怕,黑暗而陌生的田野,好象处处都蕴含着危险,仅一柱香时间,宗门师弟们全部被灭,居然连对方是谁也不清楚,真不知如何向宗主交待。

    一条黑色身影如幽灵般出现,拦在古道中间,一股杀机自黑影身上爆散。

    葛衣修士从陈府中一路遁逃,肋下伤口半边麻木,形神万分疲惫,心底升起一阵惊悚和悲愤的感觉,用力握紧手中剑,嘶声喝问:

    “鼠辈,可敢报上名来?”

    来人不应声,身影暴起,一道乌光迅捷冲来,显然杀意已决。

    葛衣修士举剑拼命一格,“咔”一声,两力相撞,力强者胜,长剑被荡开,胸口门户洞开,一支铜笔“噗”的插入葛衣修士咽喉,用力一抽,一股血水从葛衣修士颈间喷了一地。

    “天地良心,你挡了贫道的财路,必死!”来人伏下身,在葛衣修士耳边轻声嘀咕,又如幽灵般隐去。

    葛衣修士躺在冰冷的地上,灵力散尽,神志慢慢涣散,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想起了天极宗的同门,最后想到,自己和同门会不会死的不明不白,没人能给自己报仇?

    失去天极宗保护的陈府,登时成了一头肥腻羔羊。

    府中不时响起一阵阵狗吠声,陈府中人都从黑暗中醒来,躲在房中发抖,侧耳聆听房外动静,护院府兵纷纷举起刀刃扑到院中,只见四外院墙上,影影绰绰不知站了多少黑影。

    “陈府人听好,都出屋坐在地上,不出来者死!站立者死!不举手者死!”冷漠而残酷的命令声,在黑暗中响起。

    一名府兵骂道:“啥狗玩意儿,有胆下来和老子砍两刀?”骂声刚落,一片光芒在黑暗中闪耀,向府兵斩去,一阵惨叫声中,府兵血肉崩溃。

    寂静夜中顿时多了一份真实的血腥,流动着一股死亡的恐怖。

    “谁还活腻了?”一个尖锐的嗓音,疯狗般叫嚷:“站出来,小爷成全你们。”

七十二节 罪己书() 
晋室偏隅江南百余年,战争和杀戮对于江南当地士族来说,只是传闻,但真正猝然来临时,确又那般无情,那般的无容置疑。

    黑暗中,每一个都屏息静气,有人想着下一步将要发生什么,有人在被祈祷鬼神显神,保佑平安。

    “陈府人听好,都出屋坐在地上,最后一次机会,不出来者死!站立者死!不举手者死!”冷漠而残酷的命令声,又一次在黑暗中响起,声音空旷,不带生气。

    “咣啷、咣啷,”护院府兵们纷纷将手中兵刃扔在了地上,在黑暗中十分刺耳。

    “吱”的一声,一扇房门打开了,门中出来一名妇人,她孤独无依的坐在地上,把双手捂着眼,低下了头,随后,第二扇门,第三扇门慢慢打开了,陈府中人放弃了反抗,自动走了出来,坐在地上。

    “绑起来,都用绳串一起。”黑暗中,有人下令:“全带到大院。”

    陈府大院中,火把在黑暗中闪烁,所有人皆被一根绳子绑住一只手臂,窜成一串汇集在此,站成数排,人群中,有小孩的嚎哭声不断传来,中间挟杂着女子低低哭泣声。

    陈家老祖年老体弱,连惊带吓,不停的咳嗽,大厚眼皮子下全是泪,已无往日威严。

    寒刃闪烁,杀气腾腾。

    “谁是陈府头儿?给老子滚出来。”一名身材象竹杆的奇瘦黑衣人,挥刀在院中一块石桌上一蹭,火花四溅,尖声吼叫:“滚出来,不然老子要砍人了。”

    陈氏老祖一声长叹,缓步而出,在族人面前尽力站稳,也不应声,保持着陈氏族长最后的尊严,他终于明白,失去保护,自己其实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头儿。

    “老狗头儿,哑巴嘛?”奇瘦黑衣人气焰嚣张,上前伸刀一拍陈氏老祖的头,态度简单粗暴。

    陈氏长子素来孝顺,见老父受辱,排众而出,叫道:“休辱在下父亲,有事冲我来!”

    “冲你来?”

    话音未落,一道刀光闪起,陈家长子连声也没来得及哼一声,一颗人头“啪”的斩落坠地,被奇瘦黑衣人一脚踢飞,夜风中顿时血气弥漫,陈府中人发出一片惊呼声和哭叫声。

    “娘的,不砍两个吴人狗头,你等不知老子杀人的诚意,谁还想死,向老子面前靠靠,一并成全你。”

    陈氏老祖心中大恸,颤声道:“尔等深夜欺上府中,无非讨要财物,想要多少报上数来,休伤陈氏子弟。”

    “娘的,原来不是哑巴,该杀。”奇瘦黑衣人斜侧身子,伸刀一挥,刀光一闪,一颗苍老人头又滚落地上,陈氏老族“噗嗵”一声歪倒,大厚眼皮子缓缓闭上,弥留之际,恍然想起王府送来的请贴。

    人群中登时一片骚动,哭泣声四起。

    “闭嘴。”奇瘦黑衣人一脚把陈氏老祖的人头踢到火把明亮处,把手中刀上血渍在陈氏老祖身上蹭了蹭,尖声大叫:“陈家人听好,不想死的全闭嘴!”

    陈府中人见奇瘦黑衣人杀戮无情,毫无人性,瞬间将陈氏老祖与长子屠杀,个个惊恐万状,女人们止住哭声,并伸手掩住哭泣孩子们的嘴,大院中,登时一片静悄悄的,只有火把烈烈燃烧声。

    一名黑衣人自院外匆匆赶来,伏在奇瘦黑衣人耳边,说了两句话,又悄悄退到院外,陈府中人一阵害怕,仿佛看到一片长刀砍来。

    奇瘦黑衣人尖声吼叫:“本想全送你们上西天,如今上峰有令,暂留你们狗命,会赶车的出来几个。”

    “出来,出来。”一片吆喝声中,陈府中人慢慢动了起来。

    月色阴晦,众人悚然。

    两柱香后,陈府外摆起一溜马车和牛车,将陈府能带到的人和物全部摆上车去,在夜色中缓缓而去,一片明亮的火光在陈府上空烧起。

    陈氏老祖次子陈方,虽然一样骇得浑身颤抖,但心中却暗暗发誓;陈方只要不死,终有一日必将为父兄报仇。

    翌日,太阳升起后,吴郡城中一片安谧,明媚的春光依旧如往常一般笼罩城廓,阳光掩盖了一切黑暗虐杀,春风吹走了残忍血腥味,无人不知道昨晚曾发生在陈府的一场惨杀。

    不到中午时间,整个吴郡的士族与庶族都得到一个消息。

    陈、曲两家于昨晚受到一群来历不明的匪寇洗劫,两族上千人中神秘的失踪,其中陈府被一场大火夷为平地,吴郡内史陈吉正在分派郡中守备参军负责彻查此事,恐怖的谣言在吴郡满城乱飞,人人自危。

    血腥的杀戮,比任何话语更有说服力,士族风范,在滴血的刀尖下现出怯懦原形。

    在吴郡,能在一夜之中歼灭陈、曲两府的力量,曲指可数。

    一片悄悄的议论过后,暮色以前,王廞府前车水马龙,吴郡城中所有士族与庶族一起现身,纷纷表示支持王廞的任何决定,要银子出银子,要人出人。。。。。。

    王廞反倒摆起谱来,只称身在服丧期间,不便见客,令一名年长管家在前厅招待客人,自已陪孙大眼在后厅叙话。

    “孙道长,看看,这就是江南士族的风骨,刚刚闻到血腥味,家家全学姚秦羌人姚苌的厚颜反复,没有一人学魏天王冉闵的宁死不降。”

    “趋安避危是人之常情,王大人不必苛责人人皆有魏天王的铮铮风骨,血光之下,谁也会思量思量,如今事了,王大人是否要兑现事先诺言。”孙大眼笑问?

    “孙道长放心,本官已与小女说好,一百名女兵与应付的银两,翌日悉数付清,绝不拖延。”

    孙大眼回到住处后,满面笑容,立刻将孙闾露喊来,吩咐道:“天地良心,好处来了,将银子和女兵先接下来,事后贫道要按功分配,此事要谨慎行事,休让教中苦派长老发现。若露了口风,不论是谁,立杀不赦。”

    “诺,小道定遵长老的规矩办事。”孙闾露长马脸上一片忠贞,肃色应答。

    建康城中,王国宝经过一番仔细琢磨,终于决定采纳大臣王珣和车胤的建议,每日带着全家跪于皇宫门外请罪,上书安帝要求辞官,以求赦免其罪。

    王国宝如今想法很直接,抢在王恭兵发建康前,辞官不做,已求自保。

    从秦到汉,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到大晋朝则发生了变化,从永嘉年间起,晋室先后发生过数起兵乱之危。

    先有太傅王导之堂弟王敦之乱,王导正是王廞的爷爷,中间有苏峻毁城之乱,后有桓温带兵逼宫,造反不成,最多只诛杀带头造反者,族人太平无事,大家官照做,酒照喝。

    司马元显接了兵权后,雷厉风行的动了起来,见王国宝如此推脱责任,便由安帝下诏,顺应王国宝所请,免其官,将王国宝一家抓入狱中,交由朝廷廷尉草草问了两句。

    第二日神一般速度出诏,将王国宝押到西市口斩首示众。

    “我冤枉啊,我冤枉,我不辞官了,我是按王珣和车胤之计行事,我要向安帝上书陈述原由。”王国宝大声呼冤,语无伦次求刀斧手刀下留命。

    刀斧手一脸无奈,看看正在暗示快点行刑的监斩官,挥起大刀,一刀将王国宝的笨脑袋砍了下来。

    司马元显在处理完王国宝后,迅速以司马道子名义,写了一封态度诚恳的罪己书。

    罪己书中直承误信佞臣王国宝,辜负先帝所托,没能辅助好安帝,但如今经过王珣和车胤等元老重臣的建议,已将佞臣王国宝斩首,并主动向朝廷请罪降职。

    书中最后说;兵者、乃不祥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北府军聚结京口,江南为之动容,王将军乃晋室重臣,向来为官清廉,身无长物,如今朝中佞臣已除,已无理由再兵发建康,请王将军以大义为重,兵归京口,共尊安帝。

    “报、”一名军中斥喉冲进京口大营,将一颗人头呈上,王恭收到司马道子的罪己书与王国宝的首级后,着实一愣。

    司马元显一招釜底抽薪,让北府军顿时师出无名,如铁拳打到棉花上,无处发力,十分高明。

    “王大人,司马道子送来王国宝人头,使北府军师出无名,若强行出兵,先了道义,势必引起江南士族忌惮合力对抗。”营中参军何澹之建议道:“我等便是当年的桓温,若依小将意思,这兵出不得。”

    刘牢之大声道:“管那么多干啥,冲到建康去,管他什么士族还是皇族,能抢就抢,抢不了就杀,反正得发财。”

    “大晋官军岂不成了强盗?”王恭摸了摸胡须,认真说道:“此事容老夫仔细斟酌。”

    “王大将军,王国宝的人头在此,已失了清君侧的天时,若强行出兵,建康各大士族如何相信王将军率兵进城的真实意图。”何澹之反对说:“休说建康士族,荆州殷仲堪的兵马至今还在荆州境内,一看便知用心不善。”

    “本将军会慎重考虑的。”王恭面色凝重,拱拱手道:“两位将军且先回营吧。”

七十三节 风云变() 
出了正月不久,高恩华便在京口另觅一处宅院隐蔽居住,一为提防阴阳殿派人突袭,二来只为专心指导司马雪练习道法。

    这一日,王恭一袭长身鹅毛氅,风度翩跹,不请自来,高恩华连忙过来见礼。

    “臣王恭见过长公主殿下。”王恭向司马雪行了礼,拈出一封书信,道:“建康司马太傅捎来一封书信,请殿下玉览。“

    “哦。”司马雪匆匆接过书信,扫视两眼,问道:“国舅,我素来不知朝中事,这书信是不是说明,王国宝已诛,便不用起兵‘清君侧’了?”

    “长公主聪慧,正是如此。”王恭夸维道:“如今王国宝已诛,北府军已在道义上失去起兵理由,若强行率兵进京,只怕江南诸士族心生忌惮,合力对抗北府军。”

    “唉,初出皇宫时,我心中憋曲不安,一心只求为父皇申明冤情。”司马雪叹了一口气,说:“近来常闻道长大叔教诲,世事渐明,父皇驾崩纵有疑问,晋室也不宜同室操戈,一切依国舅主意处置便行。”

    “那公主殿下日后打算。”王恭询问?

    司马雪淡淡一笑,说:“我自小失去母妃,如今父皇不在,断不会返回皇宫中任司马元显摆布,放眼天下,只有在大叔身边方才安心。”

    “长公主殿下,你乃皇族一脉,身份尊贵,普通士族子弟也难见公主一面。”王恭性情耿直,见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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