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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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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孙大眼等人的商议下,将师君尊为水仙,把普通教众称为鬼卒,鬼卒之上便是鬼头,鬼头以上另有各级鬼吏,原来普通郡县祭酒被封为鬼将,所有鬼魂世世不灭,统称长生人。

    不过在天师内部,各种称呼相当混乱,上下级关系只认人,各郡县的天师信徒只归划给各郡县祭酒带领,祭酒若阵亡,便由各郡县鬼吏中选一人接任祭酒。

    而那些原本不是天师道信徒临时入教的百姓,又找不到各自郡县祭酒归队,他们大部分是怀着杀光士族,自己便是士族梦想来加入天师道。

    孙大眼和卢循对这些人的管理很简单,划给孙召聪这类人带着到各个坞堡和小县城抓人头,抢粮食,抢银子,实际上就是一群搬搬运动的苦力。

    黄子锋和丁西峰两人年纪小,只能充当鬼卒,混在一群鬼卒中当苦力使。

    离开众人的目光后,黄丁二人找一个僻静地方放胆大喝,一边喝闷酒,一边痛骂孙召聪无情,不知不觉中,手中肉啃了个尽光,坛内酒底儿朝天,四周已是夜黑如墨,冷风习习,只有方家内院深处传来点点灯火和隐隐人语。

    丁西峰道:“大哥,你先盯一会儿,我进去寻个地方撒泡尿。”

    “快去快回。”黄子锋醉意朦胧,倚在院墙上挥了挥手,丁西峰这一去,两柱香才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见面就说:

    “大哥,你猜右边隔墙住的是谁?”

    “是谁?”

    “是方家小姐,她正和一个婢女在痛骂米贼是强盗呢。”

    “喊老子是强盗?”

    “是的,是的,她们骂的可难看了,还骂咱们是要饭的。”

    想起方氏族长奴颜婢膝的模样,黄子锋闷了一天的邪火借着酒劲瞬间爆发:“方家老头在咱们面前当奴才,方家姑娘竟敢在背后骂我们,这算不算反天了?”

    “算,咱去报告孙将军吧?”

    “不。”黄子锋摇摇头,说:“忘了今天早晨咱为啥挨揍了嘛?”

    “孙将军嫌咱胆小。”丁西峰说头摸了摸脸上的伤,又痛的一哆嗦。

    “这次咱要胆大些。”黄子锋从地上爬了起来,说:“走,一起去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天师仙官们的厉害。”

    “这个主意好。”丁西峰想想方家小姐妩媚的声音,顿时有了勇气。

    方家小姐年岁二八,长得如花似玉,一直颇受方家族长宠爱,早与田家订为姻亲。

    今日偶然得知自家大厅中来了一群人,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登时小姐脾气发作,若非婢女死死拉住,早冲进大厅怒斥天师中人。

    “强盗,穷要饭的,臭流民。。。。。。”方家小姐气哼哼的坐在桌子边,骂个不停。

    “嘭,”一声,方家小姐的房门瞬间被撞开,一股冷风灌进房内,从外面冲出两个浑身酒气的男人,眼晴直勾勾的盯着方家小姐。

    “蛮伧无礼!”方家小姐吓得脸色发白,怒斥:“春桃、快喊府兵过来,打死他们。”

    微微摇曳的烛光中,方家小姐面如桃花,胸部急促起伏,黄子锋与丁西峰自小在彭城要饭,从来连普通女子愿意多看他们一眼,此时面前方家小姐怒中含俏,不啻于仙女下凡。

    婢女春桃匆匆从两人身边穿过,想要奔出去报信儿,黄子锋一伸手,抓住春桃的头发,“啪,”的扇了一个大嘴巴,反手扔给丁西峰。

    “这个女人给你,她敢不从,就杀了她,今日咱俩玩一次士族小姐,就是死了也不冤枉。”

    “来人啊,救。。。。。。”方家小姐瞬间明白过来,面前两人已失去人性,扬声大喊,话还未喊完,嘴上已被一只手紧紧捂住,她愤怒的张嘴狠狠咬下去,黄子锋痛得一哆嗦,确不肯撤手,狞笑道:

    “用力咬,再用一点力,老子这就用力干死你!”

    “畜生!”

    “畜生要干你了。”黄子锋呼的一拳,狠狠砸在方家小姐头上,方家小姐脑袋金星乱冒,又气又急,一口气喘不上来,身子登时软绵绵歪倒在地。

    春桃吓得已然发不出声来,却没有晕过去,丁西峰依瓢画葫芦,一拳、二拳、三拳,一直把春桃打晕才停下手来,两人眼中冒出兽光向两名晕倒的女子摸去。

    闺房中顿时响起一片衣郡撕碎的声音,黑暗稍后笼罩了一切。

    方氏族长为了表示对天师道仙官的尊重,特意将田家族长请来陪席,并把家中贮存多年的美酒好肉拿出来,招待孙召聪等人。

    “仙官打算如何处置城中其余士族?”

    孙召聪道:“以血为誓,沾血的是朋友,不沾血的是敌人,敌人就要通通格杀。”

    “可孔县令已然跑了。”

    “这个本将军自有妙计,到时你自然知道。”孙召聪端着一碗酒,模仿着卢循的冷漠和莫测高深。

    “是,是。”方氏族长讨好的笑着,忽地话锋一转,说:“县中杨氏一族一直是孔县令的狗腿子,听说这次就是杨氏将孔县令带走了。。。。。。”

    “哦?”孙召聪斜了方氏族长一眼,忽然感觉面前的方氏族长好象话中有话,便问:“方族长有甚想法?直接说出来吧。”

    “这个孙将军、”方氏族长逐字逐句的说:“杨氏族长只带着一小部分人跑了,可他的房产和田地都在,而且杨氏的大部分族人全在始新县中,他们随时都能回来的,。。。。。。”

    “哈哈,本将军明白了!”孙召聪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方氏族长为何如此恭维款待自己,他象只山猴子般纵声大笑:“本将军离开始新县前,会将杨氏房舍烧掉,井填平,其余族人全带走当鬼卒,方族长可满意?”

    “满意,满意。”方氏族长开心的笑了起来,没房没井,连族亲都没了的杨氏已不足为惧,绊脚的石头被天师道搬开,自己终于在始新县一枝独大。

    酒席一直吃到夜色深沉,终于撤席休息,田氏族长离去,方氏族长令人沏上茶,一名女婢的托一个银盘,银盘中盛有一根皮鞭子和一张纸,径直递到孙召聪面前。

    “老夫备下若干粮食衣物,献给仙官备用,今日见仙官骑马无鞭,特令家人在始新县挑出一根最好的皮鞭,一并送给仙官。”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东西本将军收下了。”孙召聪借着酒劲,开始大吹特吹:“方族长你不知道,本将与北府军刘牢之大帅是世交,刘牢之大将军最喜欢在剑鞘上绑布条当鞭子用,本将此次来始新县城,便也试试剑鞘当鞭子用的乐趣。”

    “剑鞘上绑布条当鞭子用是一种乐趣,还真是,还真是一种乐趣。”方氏族长不知真假,对孙召聪更加恭维。“仙官与刘大帅是世交,一定是那家士族天骄,不知。。。。。。”

    孙召聪听话听音,一听对方有询问自己家世之意,正在盘算给自己临时寻一个身家清白,赫赫有名有名的家世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厅外响起。

    一名婢女急步进来,哭道:“族长老爷,小姐方才上吊自杀了。”

    “你说啥?”

    “小姐自杀了。”

    “啪”一声,方家族长手中茶杯跌个粉碎,面色瞬间铁青,顾不上礼节,猛的站起身来,急步匆匆出厅。

    孙召聪将方氏族长送上的礼单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对席间的天师中人说:“你们在这吃好喝好,本将军去后院看看热闹去。”

    方家后院灯火一片通明,小姐闺房中传出一阵阵悲惨哭声,房外火光摇曳,方家奴仆肃静无语,气氛凝重似冰幕。

    方氏族长赶来匆匆问了两句,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气的“噗”一口鲜血喷出,大叫:“女儿啊,爹错了,爹错了。”随后直接晕倒。

    孙召聪追来后,向后院外负责警戒的天师中人一问,一名鬼头立刻将知的前因后果一一照实说明。

    “那两个蠢货呢?”

    “在院子外头押着呢。”

    “押倒大厅去。”孙召聪低声命令:“把方氏一族的人盯紧点,他们如有异动,男的全部砍了,女子抓起来为奴。”

    “好。”

    黄子锋与丁西峰被押倒大厅边一间房舍中,孙召聪令所有人退出大厅十步以外警戒,看了看满身污秽的两人,抬手啪、啪、各抽了两人几个大嘴巴。

    “说说方才的事儿,少说一句,本将将你们剥皮填井。”

    黄子锋和丁西峰两人浑身哆嗦,刚借着酒劲将方家小姐和春桃狠狠糟蹋了数次,泄欲后神智顿时恢复清醒,忙不迭的逃出绣房,不料方家小姐苏醒的较早,甫得自由直接悬窗自尽,春桃苏醒后大声呼救,才引来方家族人。

    孙召聪饶有兴趣的听两人讲完,打了个酒嗝,呲着牙说:

    “重讲一次,谁讲的仔细就免罪。”

    黄丁两人不知孙召聪葫芦中装的什么药,但此时孙召聪一句话,能决定两人生死,威令之下,只得将方家小姐房中发生的事重头至尾又讲了一次。

    孙召聪猛然蹿了过来,学着郝柏踢自己的姿势,狠狠踢了两人几脚,咆哮道:“两个混蛋真该死,知道你们那一点上该死吗?”

    黄子锋和丁西峰一时想不明白,他们感觉自己该死,却想不明白自己那一点上该死,应此哆哆嗦嗦不敢说。

    “说说你们那一点该死?”孙召聪又是两脚飞来,结结实实踢在两人嘴巴上。

    黄子锋大叫:“求将军明示,小的该死啊,该死。”

    “你俩该死之处就是,有这种好事,应当让本将先上!”

    。。。。。。

    漫漫的冬夜掩藏了所有的罪恶,黎明到来前,方家族人被召集起来,大院内火把闪烁,刀光透出一抹冷冷杀气,寒冷空气中,一股邪恶血腥气在暗暗涌动。

    一名鬼卒大声宣布;昨夜有盗匪趁夜偷袭方家,杀死方家族长与小姐等数人,现在天师中人正在全力追捕盗匪,为了保证方家族人的安全,谁也不得私出方家大院,违令者斩!

    天亮了,太阳悬空而挂,始新县衙的大鼓轰然响了起来,天师道中人在始新县大街小巷中奔走相告;

    日上三竿前,所有人都到县衙集合,天师仙官要分发仙丹,凡不去集合者,发现后处死。

    始新县衙直接临街而建,天师中人在门口搭起一座木台,从方田两府搬来桌案,案上摆有数个大玉盒,玉盒外表宝气绚烂,其中一个玉盒敞开一半,从盒中飘出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孙召聪一身崭新黄色道袍,头顶纱制道冠,腰坠玉佩,居木台正中而坐。

    始新县人口数千,全部被驱赶到县衙前的大街上,冬日艳丽刺眼,从高空轻轻抛洒下来,百姓们脸色各异,有人惊恐、有人茫然、有人木讷,还有孩童低低的哭泣声。

    一阵风吹来,木台边旗杆上的布旗迎风飘扬,孙召聪竹竿般站立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喊话:

    “乡亲们,静一静,今年天上月亮屡屡侵犯牵牛星,这是为嘛?它主晋国将有大灾难发生,天上神灵将要降罪人间,想化解灾难,只有加入天师道!”

    台下的百姓一脸茫然,一脸冷漠,一脸懵懂,仍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孙召聪心中发慌,感觉自己这戏演不下去,他硬撑着说下去。

    “加入天师道,才能进入天师仙界,才能长生不老,这玉盒中的是仙丹,一会每人上前领一粒。。。。。。”

    台下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一人上前领取仙丹,“哇”一声,木台前一个男童突然大声啼哭起来,其他孩童仿佛受到感染,一起放声大哭,一时间哭声四起。

    孙召聪身影一晃,跃下台去,伸手将台前男童抢了过去,晃身又蹿回木台,数名天师道人挥舞兵刃,将骚乱的人群驱赶回去,见孙召聪动手抢走孩子,人群中所有母亲伸手将各自孩子嘴巴捂上。

    “乡亲们看好,下面本将喂这孩子服一粒仙丹,他便会马上不哭。”

    孙召聪一边将一粒丹药喂入男孩的口中,一边暗暗凝集灵力贯入男童胸腹,男童胸腹间呼吸不畅,顿时停住不哭,咽下丹药后张大嘴努力吸气,逐渐安静下来。

    “乡亲们,孩子不哭了吧?这就是天师仙丹的好处,都来尝一尝吧。。。。。。”

    台下人群都是普通百姓,远远看见男孩瞬间不哭,有人便上前索要丹药,孙召聪暗自松了一口气,使了眼色,木台两边的天师中人开始引导人群,发放丹药。

    “微末伎俩,愚弄乡众,天师道数百年声誉必毁于尔等宵小之手!”一声讥讽声从台下传上来,字字吐音清楚,径直钻入孙召聪耳中。

    孙召聪顿时想起在彭城时,刘敬宣也是这般讥讽他,正待恼怒叫骂,忽然醒悟,刘敬宣是北地口音,而台前人口音是江南软语,口气中除了讥讽,还含有责备之意。

    “什么人胆敢污蔑本将,敢站出来说话嘛?”

    阳光下人影一闪,木台上多了一名灰衣青年,神情忧郁冷漠,傲然道:“甘派为了人数优势,竟不择手段召纳道众,可悲、可悲!”

    “你是苦派的,那郡祭酒门下?”

    “在下原是甘派,如今已自动退教,和米教无关。”

    “你?”孙召聪一时想不起这灰袍男子是那家祭酒门下,不过既然同是甘派中人,倒不便动粗:“既然是一家人,你怎么折本将军的台?”

    “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既然是甘派中人,你应当知道,本派从杜师祖那一代起,便一直这般开设天师道场授丹收人,本将军何错之有?”孙召聪带人进城后,到至今仍没纵兵抢掠,方氏府中的事儿,全是在黑暗进行,无人知晓。

    灰衣青年一愣,脸上顿时一片冷漠,显然不懂如何和孙召聪胡搅蛮缠。

    “哈哈。。。。。。”一阵雷一般的笑声在台下响起,台前人群蓦然向两边一分,一名黑衣大汉昂首挺胸直扑木台。

    “道友停步。”台前两名天师道修士一声冷喝,从两侧出手直向黑衣大汉肩头抓去。

    “噗”一声,两修一抓犹如抓到一块坚硬的岩石上,浑然无处着力,黑衣大汉恍若不觉,从台上一个大跨步,径直迈到木台上。

    “出了药杞山,道长一直说有人远远跟踪,原来是你小子。”

    孙召聪见两人在木台上一东一西,竟未将自己这个将军放在眼中,登时怒了:“二位是什么人,扰乱天师派丹,不怕天师降罪吗?”

    “降你娘的蛋,你不认识俺了?”黑衣大汉歪头看看孙召聪。

    孙召聪抓耳挠腮想了想,仍没想起来黑大汉是谁,只得说:“道友到底是谁?”

    “多年前在秦岭,你把俺老牛烤的野猪肉吃的连骨头也不剩,今日竟翻脸不认人了啊?”

    数年前,两人曾在秦岭偶遇,孙召聪眼中只有秀色可餐的卫子怡,对五大三粗的阳大牛连一眼都没舍得多看,经阳大牛一翻旧帐,感觉依稀好似相识。

    可是阳大牛太不会说话了,当着一县百姓的面,当着上千鬼卒的面,如此直白出言逼问猪肉骨头,大失自己天师大将军的脸面,便将瘦长脸一沉,直接装作不认识阳大牛。

    “那蹦出来的黑粗流民,竟想跟本将军套交情,再不滚,本将可要生气了。”

    “不认识俺了?”阳大牛一声怒吼,揸开五指向孙召聪衣领抓去。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孙召聪早有防备,出掌一格一带,一脚飞起踢向阳大牛小腿,普通修士这一脚若踢实了,必然踢断腿骨,“嘭”一声,孙召聪只感觉一脚踢在铁板上,痛的“哎呀”一声蹲了下去。

    “先将俺烤的野猪肉摔出来,看你认不认得俺老牛。”阳大牛挟掌揪住孙召聪衣领,一振臂,将孙召聪远远抛下台去。

    “认只老牛,认识老牛。”孙召聪在半空中大喝,只是被阳大牛一抓后浑身酸麻,一时动弹不得,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四周天师修士一片惊呼,各种法器兵刃纷纷离手,直向阳大牛袭去。

    “且慢动手!”

    艳阳下,一条人影似一抹青烟般掠来,在半空中接下孙召聪,一道灿烂的太极图飞出,将天师众人袭来的诸般兵刃法器一一撞飞,随后将孙召聪抛立台中。

    “阳道友,今日伤了孙召聪,日后孙师君处怕是不好交待。”

    孙召聪刚到鬼门关瞬间又返回阳世,晃晃脑袋看清面前说话之人,暴鱼眼顿时一片恭敬神色,作揖道:

    “小将孙召聪见过高道长,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莫怪莫怪。”

    “呸。”阳大牛怪眼一翻,吐了孙召聪一口,愤愤然跳下台去,孙召聪有些尴尬,说道:“小将奉师君之命,来这始新县吸纳教众,一时没认出阳道友,他生气了。”

    “阳道友生性暴燥,孙道友莫要当真。”

    孙召聪知道高恩华和孙恩和传功长老等人交情不错,当下重新施礼,问道:“不知道长此来始新县何事?想来定然不是看小将来的。”

    高恩华看看傲立木台边的灰衣青年,悠悠一笑,一抹温暖的笑意在嘴角间缱綣闪现,竖掌还礼。

    “请孙道友转禀贵教师君,高恩华有事求见。”

    “好,师君正在新安郡城外扎营,道长随小将一起前去吧。”

    新安郡城外地势一马平坡,大大小小的各式帐蓬林立,最大的一座牛皮大帐中,天师道师君孙恩席地而坐,面色虽略有沧桑,但犹显儒雅不凡,执事长老孙大眼,执法长老等数位长老环列两边。

    “高道友远道而来,本君原应盛情款待,但因目前战况紧迫,仅以薄茶相迎,休要见怪。”

    高恩华笑道:“同为道门中人,有茶喝便已极好,何况天师道庇佑云渺宫道友的安全,贫道不胜感激。”

    “感谢的话不必说。”孙恩微微一笑,说:“本君想与道长商量件事情。”

    “请师君明示。”

    “本教如今已尽占江南半壁江山,下一步再拿下会稽郡,京口等要地,到时兵锋直取建康。”孙恩正色道:“高道友与云渺宫诸修何不加入本教?日后共换朝服,分土封侯。”

    高恩华来新安郡前,已预料孙恩会邀请众修加入天师道,但他此时感觉天师道近来行事过于急于求成,在一些事情上,算得上行为残暴,绝无半分道教的淡泊无争,内心最深处,厌恶恐惧多于喜欢向往。

    “多谢师君美意,只是云渺宫多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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