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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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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君等回去,转告各自长辈,勿要令吾失信于陛下之前……”

    这话里隐藏的杀机,三人自然都听的清楚。

    袁常第一个就拜道:“老师放心,家父早有嘱托:袁氏愿倾尽所有,为老师与长孙殿下及天下人的福祉而有所作为!”

    田明紧随其后,拜道:“侍中公谆谆教诲,小子必定回禀家父……”

    杨叙也说:“侍中放心,小子知道厉害!”

    张越听着,都是些聪明人啊!这样最好了,也不枉他的一番苦心。

    而有了田、袁、杨的依附和顺从,未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特别是那些国家、官府不方便做的事情。

    就都有了去做的人。

    这很好!

    …………………………

    夜幕徐徐降临之时,田明回到了长安家中。

    虽然说,田家的户籍是落在茂陵。

    但五铢钱大神的威力,是远超想象的。

    所以,田家光明正大的在戚里外围,建起豪宅来。

    全长安城都知道。

    但就是没有人来管。

    刚一进门,田明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客厅中,在等着他。

    “儿子恭问父亲大人安!”田明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他的父亲田文远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衣,留着汉家中年男子最爱的髯须,头上戴着爵弁,手里捧着一卷简牍,看上去就和长安城里的士大夫们没有什么差别。

    “子孟回来了?”田文远轻声道:“此去新丰,有何见闻?”

    “儿子不知道该如何评说……”田明想了想,叹了口气,将自己在新丰的见闻,原原本本的说了。

    田文远听完,轻轻起身,嘴里轻叹:“果然不愧是张蚩尤啊!”

    “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田明听着,深深的低头,他自然知道,自己其实是完全被那位侍中玩弄于鼓掌之中。

    从见到对方开始,自己的所有一切,就被其操纵在手心。

    最后,差点连内裤都被他拔掉了。

    这让田明内心有着深深的羞愤感。

    他虽然是商人子弟,但也是读过书的。

    大复仇思想熏陶下的汉家年轻人,自尊心和荣耻感都特别爆棚。

    田明自也不例外。

    “子孟……”田文远却是低下头来,放下手里的简牍,看着田明,问道:“汝被张蚩尤这样左右、玩弄,内心是何感受?”

    “儿子岂敢有所想法?”田明深深的顿首:“狭泰山以超北海,岂是人所能为?”

    田文远看着自己的儿子,欣慰无比,他就怕自己这个从小骄傲的儿子,内心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我儿!”田文远道:“今日,为父去拜见了张尚书……”

    “可知张尚书如何说?”

    不待田明回答,田文远便道:“张尚书说:建小康、兴太平,汉家之天命也,汝虽商贾,安能无动于衷?”

    田明听着,恭恭敬敬的顿首问道:“尚书公的意思是?”

    田文远看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道:“张尚书的意思便是,建小康、兴太平,乃是大势所趋,我田氏当顺应潮流,不可逆流!”

    田明听着,深深俯首。

    他明白了,两张的关系,远比他揣测的还要深厚!

    错非诸夏传统,同姓不通婚,说不定张尚书会塞一个女儿,去到那位张蚩尤身边——虽然,好像张尚书的长女,今年也才六岁……

    ……………………………………

    与田府相距不过三百步。

    便是杨府。

    田明父子说话的时候,杨府中,杨叙也在禀报着自己的见闻。

    居于他上首的,乃是一位身着素衣,蒙着白纱的女子。

    她看上去,相当的年轻,身姿婀娜,体态丰腴,更关键的是,那芊芊细腰,宛如妙龄少女一般,端坐着的时候,白色素服下,饱满的身姿,几欲破衣而出。

    脸上虽然蒙着白纱,让人看不清模样。

    但,这种欲拒还羞的滋味,反而令她更增光彩。

    长安城中,不知道多少人,只是见了她一面后,便失陷其中,欲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人,不知凡几。

    便连杨叙,也是不敢直视她。

    生怕内心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亵渎了将自己抚养长大、教训成人的‘母亲’。

    “张侍中真的是这样与汝说的?”素衣女子微微皱起眉头,垂下臻首,她的声音有些清冷,带着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杨叙听着,低头拜道:“大人明鉴!”

    “张侍中,乃是世间奇男子!”素衣女子微微起身:“张侍中既然如此说,必定是有所图的!”

    她自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若非如此,杨家早就被人吃的毛都不剩了。

    杨叙听着,内心却是莫名的吃味。

    感觉很难受!

    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母亲’开口点赞某位男子。

    感觉仿佛有什么珍宝,在被人夺走。

    但,素衣妇人,却并未怎么关心自己的‘儿子’。

    她微微起身,看向外界,轻咬着朱唇,道:“今日,我去求见了霍夫人……”

    杨叙听着,抬头问道:“霍夫人怎么说?”

    素衣女子却是轻轻低头,道:“我连霍府大门,也未得进……”

    “怎会如此?”杨叙闻言大惊失色,霍家是杨家最大的靠山,正是靠着‘母亲’乃是霍夫人闺蜜,以姊妹相称的身份,杨氏才能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保全自身。

    他知道,此事一旦被外人所知。

    那么杨家,立刻就要被人撕成碎片。

    素衣女子却没有杨叙的慌乱,只是悠悠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今,霍家阿姊,已经成为了霍氏大妇……”她自嘲着:“如何还会与我这样的商贾婢子,姊妹相称?”

    “没有乱棍赶出,只是托言婉拒,已经是顾念旧情了!”

    在长安城中,如履薄冰的经营着维护着这个小家,她早已经看穿了这个世界。

    特别是贵妇们的圈子!

    每一个阶层,都有着每一个阶层的交际圈。

    便像那霍显,从前与自己姊妹相称,关系莫逆,甚至放任和默认外界的传闻,为她营造保护伞。

    只是为了,借她的能力和才智,为其上位铺路。

    如今,既然已是霍氏大妇,明媒正娶的正妻,哪里还会留着自己在身边,挑战自家丈夫的忍耐力?

    是个正常的女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母亲……”杨叙低着头,喃喃自语的问着:“那我杨氏何去何从?”

    没了霍氏羽翼,杨家的万贯家财和千般产业,就像无根之萍。

    休说是他了,便是自己的母亲,恐怕也是自身难保。

    “幸好叙儿去了新丰……”素衣女子却是毫无慌乱之色:“既然张侍中对我杨氏有所图谋……”

    “那我自然,也可以与之交易……”

    不过是从霍氏禁脔,变成张氏禁脔罢了。

    名头上的事情,她不是很在乎,也不是很在意。

    只要能报恩就好了!

    杨家先人,对她和她的家族,都有大恩!

    所以,尽管当年,杨宣已是重病缠身,但她依然不顾劝阻,嫁与杨宣。

    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小心谨慎的保护着自己与杨氏的产业。

    所以,虽然明知道,外界对她的垂涎和觊觎,但她依然坚强的面对这些事情。

    “可是……”杨叙听着,深深低头,道:“母亲大人,那张蚩尤乃是虎狼也!”

    “可不是霍都尉这样的谦谦君子……”

    “谦谦君子?”素衣女子听着这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霍光若是谦谦君子,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什么狂夫了。

    每次,她都能从霍光眼中,看到深深的饱含侵略的眼神。

    只是……

    他能忍!

    也知道忍!

    他内心有宏图伟业,能够强迫自己,能够抹杀自己的欲望。

    不然的话……

    她一个弱女子,岂能独善至今?

    所以,她看向杨叙,道:“叙儿安心,张侍中,也是谦谦君子!”

    是啊!

    这些男人!

    胸怀天下的男人,都是谦谦君子!

    况且……

    纵然对方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样?

    也就只能含泪屈服了!

    这世道便是这样。

    权力,为所欲为。

    想了想,她对杨叙道:“叙儿,你去地窖之中,取来秘藏的简牍……”

    她很清楚,除了姿色,她唯一的筹码,恐怕也就只有杨家历代秘藏的秘法和简牍图录了。

第七百五十八节 新丰城的扩建问题() 
昨夜又下了半夜雪。

    早上起来,县衙的院子里,已是落满了积雪。

    张越轻轻起身,将怀中那温润的少女躯体,轻轻放到枕头上,为她盖上被子。

    才走下床榻,开始穿衣。

    不料,却惊醒了淳于文。

    “夫君妾身来服侍夫君穿衣”淳于文立刻就爬起来,披上睡衣,便开始为张越穿衣。

    不得不说,宫廷女官在服侍人这方面,几乎无可挑剔。

    便连张越也无法拒绝这样的享受。

    “这堕落的封建生活啊”张越一边感慨,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佳人的服务。

    淳于文则是始终用着倾慕的眼神,绵绵柔情的看着张越,轻轻的为自己的丈夫穿戴衣服。

    “妾身家中,已经来信了”淳于文轻柔的为张越系上绶带,轻声禀报着:“这两日应该便会有人来,将夫君所需要的东西送来”

    “嗯!”张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睁开眼睛,看着跪俯在自己跟前的少女,望着她那张白皙红润的小脸,看着她眼中浓郁的倾慕神色,轻声笑道:“此事文儿可自行处置”

    淳于文听着,微微低头,道:“妾身知道了”

    心里面却是欢喜不已。

    在宫廷数年,耳闻目濡,使她早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似她这般的女子,若要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便不能依靠容貌。

    以色侍人,饮鸩止渴,终究不能长久。

    只有能帮到自己的男人,才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而医术是她唯一的骄傲和特长。

    出了门,张越叫醒在县衙值班的胡建,然后带着衙役,走到大街上,开始巡视起来。

    此时,天色还早。

    工坊园也未开工,整个新丰城似乎还在睡梦中,未曾醒来。

    但,街道上已经有人了。

    县衙雇佣的扫雪工人,推着鹿车,将道路上的积雪铲进鹿车里。

    还有挑着豆腐脑,沿街叫卖的声音,在远方传来。

    县衙门前不远的街口,一个男人推着鹿车,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粗麻衣的妇人,背上背着一个孩子,怀中抱着一个,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蜂窝煤炉,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后。

    可能是到了目的地吧,男人卸下肩上的鹿车绳索,笑呵呵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妇人,微微伸手替她除去鬓角的雪花。

    妇人欢喜得咧嘴轻笑着,名为幸福的感觉,立刻溢满世界。

    张越看着,也是嘴角微微溢出一丝笑容。

    这样的人间温情,是他最爱看的。

    可惜,他这辈子大约也感受不到了。

    一个不注意男人已经将鹿车里装载着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却是一个泥土做的大炉子,看上去非常沉重,可能有百八十斤。

    他费了许多力气,才将之卸下来。

    然后,他将一块木板,平放到鹿车上,一团已经醒好的面团,被他重重的砸在木板上。

    妇人则开始叫卖了起来:“卖侍中饼喽!热腾腾的侍中饼,只要五钱一个!”

    张越听着,笑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他们在叫卖的是什么了?

    却是张越曾经献给当今天子食用的锅盔之类的烤饼。

    这种在后世,在湖北非常有名的小吃,穿越时空,出现在西元前的新丰街头,成为了与豆腐脑一般的当红早餐食品。

    新丰城中的士民工商,都是很爱这种食物。

    只是

    侍中饼?听上去怪怪的。

    但张越还是回头对胡建道:“胡县尉,去买几个饼来,吾与诸君共飨之!”

    胡建听着,立刻笑着点头,带人上前。

    那对夫妇显然认得胡建,一见胡建就热情非常,最后连钱都不肯要,胡建无奈,只好丢下几十个五铢钱,就带着人跑了。

    将买来的饼,递到张越手里。

    张越拿出一个,在手心摸了摸,确实是锅盔。

    刚烤出来的锅盔,烫的很,而且,这夫妇做的锅盔,分量十足,一个差不多有三两(约60克左右),咬开来里面居然有些肉馅,虽然是猪肉馅,味道只是一般(当代的猪肉,最好的是放养的,只是那种太贵,而圈养猪肉便宜,但因为没有阉割过,所以味道很腥,是平民食品),但夹着的韭菜很是爽口。

    张越连着吃了好几口,微微点头道:“不错!”

    便将手里的其他‘锅盔’,分给左右。

    大家一边吃,一边走。

    “胡县尉认得那夫妇?”张越问道。

    “然!”胡建答道:“四个月前,下官审过他们的案子”

    “也是一对可怜人”胡建平直的叙述着:“那丈夫是南城的王大郎,妇人是其妻子”

    “彼时,南城的商贾王氏状告这夫妇欠其子钱本金五千钱,利息三万钱,请下官罚其夫妇子嗣,充为其奴婢”

    “那县尉是怎么判的?”对于民事诉讼,张越一直是不管的。

    当然,会定期调阅县尉衙门的卷宗,进行审议。

    不过,像这样的小案子,只要没有后续的再诉,一般情况下,连进档案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张越不知道也正常。

    “依律,欠债还钱,无可指摘”胡建轻声道:“下官当然是判其夫妻还钱了”

    “不过只是五千本金”

    “概因当时借贷,乃是为了葬父!”

    “春秋治狱,原心定罪嘛”胡建说着就轻笑起来。

    张越听着,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建。

    “想不到,法家的人腹黑起来,也是这么可爱”张越在心中轻笑着。

    带着胡建等人,在县城中转悠了一圈。

    新丰城只是一个小县城,长不过四五里,宽不过两三里。

    其中,又被工坊园、官衙、太上皇行宫、神庙和军营、县学等建筑群占掉了一半以上的面积。

    留给平民的居住区,便小的可怜。

    特别是工坊园兴盛后,新丰人口渐多。

    原本的城市格局,已经太过拥挤。

    张越在城里看了一圈,然后登上城楼,看向远方的平野。

    “新丰城必须扩大了!”张越说道:“趁着如今还在冬季,拆点南部的城墙,将城区向南方的山野延伸”

    “胡县尉觉得怎么样?”张越扭头问道。

    “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吧”胡建迟疑着道:“再有不过二十日,便是春正月,不宜动土兴工了”

    张越听着,陷入沉默。

    春天,对于诸夏文明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季节。

    此季,万物萌生,此季鸟兽孕崽,此季春耕播种。

    所以,春天是生的季节。

    一般来说,只要没有外敌主动挑衅,汉军都会在春季停止对外扩张的活动。

    民间的猎户,也会在春季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不再捕猎。

    官府更是会主动减少活动和征调民力,以方便人民将全部精力投入生产生活中。

    但新丰却是有些特殊。

    因为现在的新丰,已经是一个以宿麦为主要作物,以工坊园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地区。

    故而,新丰的春天反倒具备了大兴木土的时机。

    而且,只是拆掉城墙,向外扩张数里,作为民居而已。

    可是

    想了想,张越知道,现在还是不能这样做。

    因为,别人不可能理解,也不会理解他的想法。

    腐儒们议论和攻仵他倒是无所谓,怕就怕这帮家伙开地图炮。

    想到这里,张越就微微皱眉。

    新丰城区的扩建,现在看来是势在必行的。

    因为,经过大半年的经营和繁荣后,整个城区都已经不堪重负。

    南来北往的商贾,越聚越多的工人。

    这一切都使得这个小小的县城,再也不堪重负。

    张越方才察看城区发现,各闾里的房屋,存在大量的茅草屋,而且危房遍地。

    街道卫生,也不容乐观。

    毕竟,这个城市,现在生活着包括工匠、官兵、士民在内的两万多人。

    还要定期迎接来自各地的数千商贾。

    各类生活垃圾和人畜粪便,越来越难以清理。

    而城中的基础设施,却都是百年前建造的。

    必须要进行改造,才能有可持续发展的未来。

    不然,等到夏天,这个城市就要变成苍蝇和蚊虫的王国。

    届时,痢疾横行,疫病无处不在。

    新丰将变成一个死城!

    臭城!

    微微的踱了两步,张越猛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嘴角立刻笑了起来。

    “官府确实是不可以”

    由国家主导的行为,必须要讲政治。

    但私人呢?

    比方说,将新丰城扩建的事情,交给商人,由商人去雇佣工匠和劳动力开工。

    这样的话

    说破天去,也没有人能指责张越和新丰。

    商人嘛,本就不识礼仪、道德。

    可是

    找谁来办呢?

    袁家?

    好像不太可行,因为这个事情,明摆着就要让人来背锅。

    张越要是强行塞给袁家,这让别人看了,岂不是让人以为他张子重是一个无情无义连弟子都坑的人吗?

    这不太好!

    还是要培养一个专门来做这些可能会被人骂的商人。

    可是短时间内去那里找一个这么合适的人选?

    张越不由得有些犯了愁。

    恰在此时,一个县衙官员来报:“侍中公,陈县丞回来了”

    “哦”张越点点头,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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