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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法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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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朝节那天,你去给知府他们弹琴了么?我在楼上听到琴音从江中响起,那么好听的琴音,我想一定是你吧?”

    “公子见笑了。”苏雅贝齿微露,含蓄一笑,“奴婢虽然谈过几年琴,但却从没想到能为知府大人弹琴,那天是知府大人抬举,遣人将奴婢叫去,奏了一曲。”

    “想必你一定没有让他失望。”邢羽小心翼翼的称赞道。

    苏雅闻言笑了笑,微微摇头,“知府大人还算满意,家师事后也没有指责我,应该还算弹得不错。”

    “你有师父?”邢羽惊讶的问道。

    “是的。”苏雅点了点头,巧笑着补充道,“是一名老乐师,公子或许也认识。”

    邢羽闻言一愣,他不怎么了解乐器,也不会弹琴,邢干倒是曾乘兴弹过几曲,不过也难称动听。

    邢羽仔细斟酌着,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笑着问道:“莫不是吴国遗老,程正兴程大人?”

    “公子当真博学,家师确实是程正兴大人。”苏雅轻笑着点了点头。

    “程大人还在扬州?”邢羽皱了皱眉。

    他知道程正兴还是得益于秦立,秦立喜好丝竹,曾在扬州城求访过程正兴,但却没有任何收获。

    程正兴生于大魏太武帝时期,到今天早已八十高龄,昔日吴国尚存之时,程正兴是吴国琴师,备受江南一带的学子推崇,他不仅是琴师,还是帝师,不过不是末代吴王荀钰的帝师,而是荀钰的父王,吴王阖闾的帝师。

    荀钰乃是吴王九子,在自己的长兄遭到大楚囚禁后继承王位,但最终,素有盛名的他也没能阻挡大魏的铁骑。

    大魏铁骑破入扬州之时,荀钰与自己的王后以及女儿一起吞下毒药自尽。

    到如今,吴国的宫殿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那片废墟就在扬州城北,距离文庙不远的地方。

    高宗时的大诗人李太白,在被贬谪江南道时曾写诗哀叹吴国王宫荒废后的衰败景色,一句“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引得一众吴国遗老尽是泪流满面,投河自尽。

    而如今,大诗人早已成为黄土下的尘埃,吴宫废墟中的花草却犹自兴茂,吴国公每年都会带着子女,前去凭吊。

    现任的吴国公是当年率领吴国臣子投诚的吴国贵族,是吴王荀钰的末弟,如今业已有近六十岁,前几日还曾传出消息,说是国公抱恙,连春日朝见皇帝的行程都取消了。

    “你也是吴国旧日臣僚的后人么?”邢羽忽然想起,程正兴在投诚大魏后,几乎从未收过弟子,顶多只是指导而已,收徒对他来说已经是罪孽,他的三名弟子在为吴王荀钰弹琴之后痛饮毒酒而亡。

    自那之后,程正兴甚至都不再弹琴。

    吴国覆灭二十多年,程正兴只在当今圣上继位那年北上长安,为皇帝弹琴。

    自长安归来后,程正兴便闭庐不出,少有消息传到外面。

    前几年还才曾有传言,说是他已经驾鹤西去,但每年,皇帝都会亲手为他制作桂花糕,并差人送来。这打消了扬州城内众人的疑惑,使他们知道,老琴师还好好的活在扬州的一个角落里。

    苏雅摇了摇头,“奴婢只是一个民女,父母死在了十几年前的动乱中,碰巧遇上程老,被他收养,抚养长大。”

    她微微眯着眼,望着眼前波光淼淼的江河,心里想着的却是那日渐衰老,思念着大吴的老师。

    “抱歉。”邢羽微微弯腰,叹了口气。

    “公子不用介意。”苏雅摇了摇头,她抬手指向前方,江中的船舫微微摇晃,江畔连绵的灯火在夜色之中闪耀不息,时而遥远行人的呼喊声传到邢羽耳畔,缥缈的仿佛一声叹息。

    “公子,您知道,江南最美丽的是什么东西么?”苏雅细声问道。

    她的声音里,满是对于江南水乡的自豪,她生于江南,将来也会死于江南,这片土地孕育了她,最终也会将她埋葬。

    江畔忽然响起了缥缈的琴音,那远不如苏雅的琴音动听,但是也别有一般趣味。

    琴音并不萧瑟,反倒称得上是低沉优雅,与程正兴一向推崇的萧瑟琴声截然不同,像是宫廷之中,王孙们把酒言欢时,女官们奏的宫廷乐曲,华美悠扬。

    邢羽不由想到,当年吴国仍在的时候,扬州是怎样的光景。

    吴王阖闾统一吴越,晚年暴虐无度,直到六十高龄方才患病去世。当时,吴王阖闾的长子正作为质子在楚国居留,但楚国却是拒绝了吴国的使节团,将荀钰长兄囚禁。

    那段时间,吴国风雨飘摇,程正兴也是心情灰暗,无心朝政。

    荀钰登基后,吴国的政坛再也容不下程正兴,他的乐曲也变得萧瑟,不复初时的欢悦。

    “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也是弹奏过这种曲子的。”苏雅低声说道。

    “他在先王继位后,遭到了当朝上下的贬低。他原本是先王长兄的老师,但却没能尽忠。先王的长兄在大楚受尽屈辱,最终吊死在了自己的行宫之中,老师那时候哭的心痛,几度想要投河自尽,终是被人拦了下来。”

    “苏雅……”

    “公子,您知道么?其实我不应该与您见面的,但我知道,您一直在竹楼上看我,那天您将糕点送给我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我在江中其实并不总是弹琴,有时我也会看着江边,看着那些从江边走过的人。”

    “他们总是走的匆忙,很少有人停下来听我弹琴。您或许是除了师父之外,听我弹琴最多的人了。”

    “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王宫的琴女,虽然王宫已经成为了废墟,但是我日后,还是要遵循师父的决定,成为程氏琴艺的继承人。”

    “公子,谢谢你听我倾诉,我们有缘再见吧。”

第24章 结业与解惑() 
白鹿洞书院春夏学期的课程终于迎来了结束,学子们开始准备结业仪式,书院的教习们也开始准备假期的事宜。

    这是白鹿洞书院一年一度的结业仪式,冬季学期结束的时候,学子们都急着赶回家中迎接新年,那时候的结业仪式反倒不如春夏学期结束后来的郑重。

    邢羽与秦立一同来到书院参加结业仪式,书院各处喧闹异常,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除了朗朗读书声外只剩下蝉鸣鸟叫的白鹿洞书院。

    书院前停靠着许知府的马车,还有吴国公府上的马车,季明勋虽然已经离开书院,前往长安陪太子读书,但他仍算是书院的学子,他的父亲,吴国公季成德也是亲自来到了书院的结业仪式。

    走进书院大门,邢羽和秦立一同快步走向先贤书院。

    在举行结业仪式之前,朱思诚会对先贤书院的诸位学子提出一些忠告,不管是求学还是为官,院长都会对此将一些心得。

    朱思诚院长回到了书院,但他的儿子朱诫闵却是没有归来,据说最近天象异常,诸位监正都是没日没夜都待在钦天监,没有时间离开。

    何方茹随着朱思诚回到了白鹿洞书院,还有一名年轻的贵公子随他一同到来,据说那是他的未婚夫君,李家的公子。

    走进学堂,朱思诚正坐在学子中间,闻声为学子们解答疑惑,数十位学子零零散散的坐在他身边,使得整个学堂看起来颇为拥挤。

    邢羽与秦立并肩向着朱思诚郑重行礼,“见过院长。”

    朱思诚微微点了点头,“随意些便是,在这里就不要继续纠结于礼数了。”

    “邢羽,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已经退学了么?”年纪稍小,喜好与同僚开玩笑的任成旭回过头来,哈哈一笑。朱思诚都说不要拘于礼数,他自然不再克制。

    一众学子闻言也是一笑,朱思诚无奈摇了摇头,“任成旭,邢羽虽然已经成为了秀才,但他仍是书院的学生,你不得如此无礼。况且,他既然已经是秀才,便是你的前辈,你见到他应该像见到我一样行礼,而不是取笑他。”

    任成旭闻言尴尬一笑,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冲着邢羽鞠了个躬,“对不起,邢学子,是我唐突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邢羽摇头失笑,他走上前来,狠狠拍了拍任成旭的肩膀,“看来院长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任成旭嘿嘿一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心里不由有些后悔。

    “你这家伙,力气怎地这般大。”

    邢羽闻言一笑,转头问道:“什么?”

    任成旭急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学长,您请坐。”

    他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邢羽,这使得邢羽内心微微有些惊讶,反倒是他显得小人了。

    他摇了摇头,将任成旭按在椅子上,“你坐,我站着就好,能够站着听院长指导,也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任成旭只好接受了邢羽的谦让,没有再度起身。

    朱思诚笑着接受了邢羽的奉承,微微点了点头,“邢羽,你最近的精气神似乎都有了极大的长进,有什么收获么?讲出来让大家一块听听。”

    邢羽一愣,旋即点了点头,但却不知该如何讲述。

    “怎么?不知从何讲起?”朱思诚惊讶的问道。

    “院长,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邢羽摇了摇头,目露期待的说道。

    朱思诚点了点头:“尽管发问便是,我若能答自是不会藏私。”

    “院长,修道之人该如何自处?”邢羽问。

    朱思诚微微皱了皱眉,“修道之人?”

    “没错。”

    “邢学长,你要踏入江湖么?”任成旭瞪大了眼。

    “也可以这么说。”邢羽笑了笑,脸色却是有些复杂。

    “江湖啊,江湖梦远,蹉跎侠客青丝。邢羽,你真的考虑好了么?你不是一直向往名相贤臣,以此自勉么?”朱思诚微微摇头,脸上没有失望,反倒有一丝淡然。

    “只是最近,家父云游四方去了。我有时回想起他的教导,他说好男儿当痛饮狂歌,笑傲江湖,当今太平盛世,需要的不仅仅是名臣贤相,更需要一股浩然气,在民间传承。而侠士,起到的正是这个作用。”邢羽谦卑说道,期待的等待着朱思诚的回答。

    朱思诚抚了抚长须,微微凝眉,“邢干啊,他的确是逍遥至极,吾辈不及。”

    一众学子都是安静下来,等待着朱思诚的回答。

    他们之中不乏身为江湖侠客后人的学子,甚至还有一位是大魏修仙宗派的弟子。

    他们虽然身在书院,但对江湖还是怀着向往。

    大魏的江湖水深,北方三门,南方两宗,这是修仙之人的势力,也是朝廷承认,延续了数百年的大势力。

    大魏结束分裂,一统中原,五大门派各自都是出了不少力。

    朱思诚摇头一笑,“修道一事,我不了解。不过,朝廷对于宗门的管理倒是越加严格。近来楚地似是暗中发生了叛乱,龙虎山上的天师据说对此焦头烂额,门下弟子大半被派出去协助平叛。”

    “院长……”邢羽不解的眨了眨眼。

    朱思诚摆了摆手,继续说了下去,“你以为,大魏的宗门就只有三门两宗么?当年蜀山何等强势,最终还不是化为飞灰。正一派当年也曾主宰了中原江湖,后来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邢羽啊,我要告诉你的很简单,但你身体力行却不容易。侠客虽然自在逍遥,但若是插手庙堂,下场可绝不潇洒。江湖恩怨江湖了,江湖儿郎江湖死,踏入江湖,就永远不要再染指庙堂。”朱思诚端起手中微凉的茶水,缓缓又放在了桌子上。

    “学生明白,学生只是不知将来该如何自处。家父有意让学生去修道,学生过去曾对此颇为抵触,近来却也是渐渐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邢羽点了点头。

    “如果已经决定好了,就早点上路吧。三门两宗,或是其他隐世宗门,你父亲总有办法让你进入,不要再拖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还不抓紧,可能就晚了。”朱思诚点了点头。

    “学生明白,谢谢老师指教。”邢羽躬身行礼,诚恳说道。

    朱思诚微微点头,“那你可以跟他们交流一下你的心得了,你是怎么想通的?”

第25章 记忆() 
结业仪式最终在一片欢喜之中落下了帷幕,身体力壮的许知府和年老体衰的吴国公一起陪着朱思诚讲完了最后一句勉励学子们的话语。

    朱思诚就此退位,院长位置的继任者则有些出乎众人意料。朱思诚既没有将其交给高演,也没有交给季灵运,而是交给了教习许默。

    许默刚刚年满五十,凭借着讲述理学典籍成为了紫阳书院的教习,他曾想要拜朱思诚为师,最终却不了了之。

    一众学子带着惊讶以及疑惑离开了书院,不久之后,他们就会了解到朱思诚的用意。但是邢羽却没有机会了解了,他已经从白鹿洞书院毕业,自此不再是白鹿洞书院的在学学子。

    结业仪式后不久,秦立邀请邢羽以及邢红梅一起吃过告别饭,随后便乘舟西向,返回家中。

    扬州城对于邢羽来说忽然变得冷清,江上的琴声虽然仍旧渺渺传来,但是听上去却是不复曾经的心动。

    他知道弹琴的仍是苏雅,可却忍不住想起那天苏雅对他说过的话语。苏雅临走前曾轻轻地抱过邢羽,她说他们会是朋友,但却永远不会有一个邢羽想要的未来。

    邢羽想到当时的场景,不由摇头失笑。

    “哥哥,你在傻笑什么?你的东西收拾好了么?”邢红梅站在门口,噘着嘴,满脸的不耐烦。

    邢羽告诉邢红梅,要带着他搬到白鹿村居住一段时间,他现在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虽然他没什么可收拾的。

    但是挑拣起要带的东西时却不由开始愣神,开始怀念过去不久的日子。

    “快了快了,不要催我。”邢羽无奈说道。

    邢羽站在自己床前,思索再三后确定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带上的东西。

    “走吧。”邢羽背上竹篓,走出自己的卧室,牵着邢红梅走出了竹楼。

    上好锁后,邢羽带着邢红梅走下竹楼,坐上马车,开始了短暂的旅程。

    白鹿山下,有一个飘荡着袅袅炊烟的小山村,那便是邢羽儿时生活的地方,白鹿村。

    堆积的厚厚云层在头顶上支离破碎,一束刺眼炽热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之中投进马车。邢羽拉开窗帘,看向远处隐约传来鸡鸣狗叫的乡村,嘴角不由一笑。

    “我们到了。”

    两人走下马车,背着自己的行李,踩着泥泞的向着白鹿村走去。

    马车在他们身后哒哒驶向扬州城,依稀有一声呼唤从不远处的村头传来。一个娇俏的少女站在村头,提着装满野菜的篮子,侧身凝望着邢羽。

    邢羽面露惊喜,拉着邢红梅急忙跑了过去,少女放下篮子,惊喜的跑了过来。

    她眯了眯眼,有些欢喜又有些惆怅的说道:“真的是你,邢羽。”

    “是我。”邢羽笑了笑,点头回道。

    “你终于回来了。”柳絮笑了笑,她抹了抹眼角,看向邢红梅,“这是?”

    “是我的远方妹妹。”邢羽笑着说道。

    “这次回来,你要呆多久?”

    “大概待到中秋吧。”邢羽说。

    “中秋么?”柳絮闻言顿时一笑,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次待的时间长啊,你父亲没有一块回来么?”

    “他出门远游去了,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邢羽摇了摇头。

    “这样么?”柳絮闻言,眼眶深处仿佛有一缕火焰缓缓暗了下去,她转过头去,嘴角带着笑容,“先进村子里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怎么能让你站在村头呢,真是抱歉。”

    “好。”

    走进村子里,随处可见咯咯叫着的散养小鸡在路边树下扑闪着翅膀,邢红梅来到村子里彷如鱼入深海,好不自由惬意。

    她一会在树下逗弄跟在母鸡身后的小鸡,惹得母鸡咯咯叫个不停,生怕她捉走了小鸡。一会她又去抚摸石头上安睡的老猫,惹得身形肥大的老猫喵呜一声,跑了开来。

    村民家里的狗不停的叫唤着,但却只引来了主人的呵斥。

    不时有熟识的村民出门查看是谁引起了村里的鸡鸣犬吠,不过他们在看到邢羽后便是默然。村民们不仅没有出言斥责,反倒是有不少人邀请邢羽去家中做客或是直接给邢羽送来了一些吃食。

    到最后,村民送的熟食几乎已经使得邢羽三人无从放置,他只好委婉拒绝了朴实村民们送的食物,提着各种熟食:粽子、糖果、腌牛肉等回到了家中。

    “你半年没有回来了,村子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邢羽打开门,柳絮帮他把东西在屋内的柜子上一一摆好,低声说道。

    “哦?发生什么事了?”邢羽放下书篓,转头问道。

    邢红梅在院子里进进出出,打量起了这个自己即将生活大半年的地方,屋内顿时只剩下邢羽以及柳絮二人。

    “一些杂事。”柳絮低着头,凝望着邢羽家桌上她编织的竹篮。

    “说来看看。”邢羽闻言面上一愣,他感受到柳絮心中似是有些复杂,大概是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感到有些难以接受吧。

    “有时间再说吧。”出乎邢羽的意料,柳絮并没有继续谈及此事。

    她走了开来,帮助邢羽收拾了一下久未住人的房间,随后便提着篮子离开了,邢羽想要留她吃饭,但也被她拒绝了。

    “哥哥,院子里那棵大柳树已经接近化灵,或许不久之后,它也能够诞生出精怪。”邢红梅走回屋里,端起沏好的茶水,一边吹着一边小饮起来。

    “那棵柳树有些年头了,听村里的老人们说,是前朝和帝年间种下的。”邢羽坐了下来,点了点头。

    “和帝年间?”邢红梅歪头问道。

    “大概是两百年前吧,那是大汉已经开始衰落了,没多久,晋王便出现在了世人眼中,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

    邢羽拍了拍手,“我们准备吃饭吧。你想吃点什么,这里有许多熟食,热一下就能吃。”

    “唔。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哥哥你看着做吧。”邢红梅摇了摇头,转身走出门外,一个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小女孩正在门口眺望,眼中满是好奇。

    那是柳絮的妹妹,被她叫来和邢红梅玩耍。

    邢羽冲着小姑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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