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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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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人被押来了,衣着光鲜,看起来不象是参加过战斗,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边胤一见此人,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肿胀的双眼,厉声喝道:“王科!你个狗娘养的,你怎么守的天桥岭,区区半个时辰,你就把天桥岭给老子丢了,你……你……身上无伤,衣着整齐,莫非临阵怯战,当了他娘的逃兵?”

那人被他一声吼,先是吓得一哆嗦,然后才既懊悔又委屈地道:“边指挥,卑职……卑职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怎么会做逃兵?”

边胤额头青筋暴起,脖子涨粗起来,拼命挣着绳索,绷得绳索深陷骨肉,嘶声叫道:“你不做逃兵,怎么是这般模样?你不畏战,为何半个时辰丢了天桥岭?天桥岭易守难攻,比大散关还要险要,要不是它不在路上,此处就该叫天桥关,而不是大散关了,你为什么把它给老子丢了,你说!你说!”

王科哭丧着脸道:“边指挥,卑职……卑职昨夜不在天桥岭,我是今早匆匆返回,哪知道天桥岭已经易主,结果……结果莫名其妙就被人捉了。”

边胤一呆,不敢置信地道:“你昨夜不在天桥岭?你不在天桥岭?”他突然爆发式地大喊起来:“你不在天桥岭,你个狗娘养的去了哪儿?”

王科忽然也跳着脚地叫起来,两个押解他的兵几乎按不住他:“谁知道一天几天都没事情,偏偏昨夜岭上出事?我只想离开半夜,去去就回的,我哪晓得就出了事情?我那不知廉耻的婆娘,偷奸养汉,与人勾搭,我也是昨晚听手下兵丁向别人说起,才逼问出来的,他娘的!整个天桥岭人人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我的脑袋比天桥岭上的青松还绿,我居然不知道。我就是想回去宰了那奸夫淫妇……”

边胤的嗓门比他还大:“早不去晚不去,大敌当前,你舍了军营去清理自家门户?要换了老子我,就算浑家在外面勾三搭四,找上七八十个相好的,如此关头,我也不去管!”

“好大的气量,那不成了龟仙人么?”

旁边一个慢悠悠的声音揶揄道,边胤霍地扭头,就见两位顶盔挂甲的将领分站左右,一个年约四旬,粗眉凸目,另一个精精瘦瘦,满脸麻子,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在他们中间站着两人,一个身材修长,淡青色方领长袍,微须炯目,不怒自威,肋下佩一口宝剑。另一个比他矮了一头,身穿月白色圆领窄袖长袍,头戴公子巾,年纪看来还不到二十岁,眉清目秀,眸若点漆。

方才说话的正是个子高些,肋下佩剑的男子,此时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在虎狼一般的西夏军中竟有这样两个人物,边胤不由看得呆了,忍不住问道:“你们是谁?”

那麻脸的精瘦将领踏前一步,大声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这一位,就是我西夏国主,旁边这一位,就是你宋国的岐王殿下!”

边胤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得下一颗驼鸟蛋,却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   ※

夜深沉,宋军大营里静悄悄的。

外线,巡弋的兵丁一队紧似一队,游哨探马远出数十里地,唯恐辽军追未,杀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中军营内,急急南返,饥一顿饱一顿精疲力尽的士卒们却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

就算是赵光义帐外的上军禁卫,白天时一个个还强打精神,站得枪杆儿一般笔直,在这样寂寥寒冷的夜晚,也都没了精神,有人拄着枪杆儿打盹儿,有人缩在背风处歇息。

这时有一个似虚还幻的影子,正像尺蠖一般一点点地向御帐移动。

那影子和地面枯黄的杂草似乎是一色的,如果伏在那儿,根本就无法发现它,即便它在移动,也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人看到它时,才会隐约觉得它和周围的杂草地面似乎有些许不同。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在卫护最严密的中军,谁会如此警惕地盯着地皮看呢?

那个影子仅乎很有耐心,它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慢慢蠕动过了上军禁卫设立警戒的安全线,在帐边悄悄停下来。

夜深了,但赵光义还没有睡。他趴在榻上,心潮起伏,翻来覆去的难以安枕。

原本踌躇满志,想要收复燕云,立夺天之地,创万世威名,可是这一败……这一败落花流水,也许千百年后都要成为别人的笑柄。身后之名,且不去想它,那么眼下之名呢?德芳竟然没有死,他手中居然还有皇嫂的血书,马上就要回国了,一旦回国,如何面对自己的臣民?如何解释高梁河之败,如何对待皇侄的谴责?

赵光义越想越是心寒,忍不住喃喃地道:“伐辽不成,反引虎狼南下,祸乱中原,殃及万民,朕该如何应对?西夏出兵,既夺陇右,必取关中,朕该如何应对?皇嫂血诏,德考攻讦,这弑君杀嫂,诛戳亲侄之罪,朕该如何应对?人心浮动,朝野哗然,如此局面,如此不堪,朕该如何应对?朕……该如何是好啊!”

“你处心积虑,要做这皇帝,可是做了皇帝,却并不快活么?”

耳边极近处,忽然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好像一缕幽魂,陡听这声音,赵光义攸地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第十六卷 婀娜我自痴 第011章 长安

赵光义骇然扭头,一句“什么人”还没有喝出口,一柄锋利的牛耳尖刀便“噗”地一声刺入了他的咽喉,直贯至柄。

“修罗血狱,江州十万冤魂,在等你!”

赵光义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边冒出了一个人,那人离得极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有一双眼睛,一双天生妩媚的桃花眼,带着凌厉的杀气,冷冷地盯着他。

赵光义全身僵住,喉中嘶嘶地出气,已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他想说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同样没有人知道,两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直到他一双眸子渐渐失去神采,完全变成了淡淡的灰色。

天亮了,中军大帐里发出一声惊呼,一个面无人色的禁军侍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片刻之后,各路将领一个个像火烧眉毛似的向中军冲去。

夜晚期间,御帐周围除了御林军,绝对不许其他人靠近的,所以骚动只影响了很小的范围,晨起的士卒们虽然看到本部将领面色凝重,匆匆向御帐行去,也不会多想。觐见天子的时候,平时与此也大概相仿,虽说今日面色沉重了些,脚步仓促了些,谁又会想到皇帝在千军万马中会被人取去首级?

“怎生是好?怎生是好?”众将一个个面无人色,相顾惶然。面对此情此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就连李继隆也是心乱如麻。

“不能声张,在此关头,绝不能声张!”

罗克敌沉声说道,尽管他对赵光义一直谈不上什么忠心,他取信于赵光义,不断攀登高位,掌握军权,最初的目的是想做一个大宋朝的周勃,可是起光义是赵光义,大宋国是大宋国,眼下北伐失败,追兵如狼群,一直在后面苦苦追逐,可以想见,辽人很快就会发起报复性的反攻,一旦这时皇帝离奇暴毙的消息传开,宋国将不攻自溃。

“不错,不能声张。”得到罗克敌提醒,国舅李继隆也清醒过来:“秘不发丧,照常退兵,以圣上名义,继续部署边关防务。”

一位将军壮起胆子道:“李将军,弑君的凶手,我们……我们不再追查了么?”

“胡闹!”李继隆铁青着脸色道:“如何追查?一旦缉凶,此事就要闹到无人不知,难道说圣上遇刺,有惊无险?圣上却就此不再露面,你当数十万将士都是白痴?”

那位将军品阶不在李继隆之下,却被李继隆一顿抢白,弄得面红耳赤,罗克敌忙打圆场道:“裘将军,非是我等不肯追查凶手,只是此时缉凶事小,江山社稷重大,况且,那刺客既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中军大帐,杀死圣上,取走首级,此刻必然早已逃之夭夭,就算仍在,数十万将士中找一刺客,不啻于大海捞针,如何找起?再者,最可虑者,刺客如果是辽人,辽军得知圣上已死,必不惜一切,立即追来,到那时不要说查找凶手,我们全都要留在这儿了。”

罗克敌这样一说,那位裘将军也不由得面色一变,暗自后怕。罗克敌又转向李继隆道:“李将军,当务之急,有两件大事要做。第一,秘不发丧,稳住军心,把人马安全带回国去,依照圣上驾崩之前所定策略,部署边关防务,防止辽人反扑。第二件事,护侍圣上遗骸,悄然返回东京,立即议立新帝,以便稳定朝纲。两件事必须同步进行,任其一出了差迟,我宋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继隆闻言,不禁连连点头:“罗将军说的是,末将方寸已乱,想得不够周全,险些误了大事。”

罗克敌无暇与他客气,沉声又道:“这两件事,任其一,都得有一员大将来主持其事。罗克敌主持枢密院,当仁不让,愿承担一事。另一件事,就需李将军来承担了。”

李继隆一听就欲推辞,罗克敌伸手一按,说道:“殿前都虞侯崔将军此刻还未赶回,军中以你我军阶最高,况且此番兵败高梁河,大军回返,一路上李将军指挥若定,使得辽人无机可乘,将我们的损失减到了最小,不管是论官阶还是论能力,足堪此任,你就不要推辞了。只是……扶柩还京,议立新主和接掌兵权,镇守边关,两件事,还请李将军择选其一。”

“这个……”

对于这两个人的能力,其他众将都是心悦诚服的,他们也知道,这一回兵败高梁河,若不是罗克敌、李继隆二人押住了阵脚,现在得以南返的军队恐怕连现在的一半都没有,因此对罗克敌的提议毫无异议,纷纷催促道:“李将军,还请不要犹豫了,事态紧急,速做决定啊。”

李继隆眉头紧锁,沉吟有顷,重重地一跺脚道:“成,那李某便不再推辞了。继隆愿领三军,安然南返,主持边关防务,扶柩回京,议立新君的大事,就有劳罗将军了。”

罗克敌微微一怔,旋即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始行动。”

罗克敌本以为李继隆会选择扶柩回京,要知道眼下尚未完全脱离险境,而且就算回到了宋国境内,也不是就可以卸下重任的,马上面临的就将是辽军的反扑,责任重大。而回京议立新君,却是一件优差,新君登基,那就是从龙之功。换一个人来会如何选择,可想而知。

李继隆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一路南反,诸将之中,唯有罗克敌用兵调度最得章法,与他有些惺惺相惜,有意送他一份更加辉煌的前程。当然,罗克敌官职比他高,而且他是国舅,如果此时回京,虽说一切为公,到头来难免会给人一个外戚干政的把柄,反正已是当今皇后马上就要成为太后的李娘娘的兄弟,再如何荣光也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犯不着落下一个这样的名声。

此外,留下固然凶险,却也等于把最精锐的禁军和边关大军的指挥权都掌握在了手里,他刚刚被赵光义提拔起来,经此一事对他在军中树立威望大有裨益,他领大军在外,朝中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在这儿同样举足轻重。

片刻之间,思虑如此周详,李继隆的心思转的也是相当快了。

当下,二人传下军令,勒令现在帐中所有将领、侍卫,务必保守圣上遇刺的秘密,然后马上安排拔营南返的事宜。

完全不知内情的大军迅速拔营起寨,浩浩荡荡地继续出发了,中途总有人临时方便,会脱离大队到那河沟树林里面去,由于各营兵马编制混乱,将领们暗怀心事,士卒们精疲力尽,偶然有一两个人没有及时归队,谁又会注意到呢?

壁宿借尿遁离开队伍,又悄然返回了扎营的地方,割了仇人头之后,他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挖了个坑,把头颅埋在了里面,他要带着这头颅去水月的坟前祭拜。数十万大军驻扎的地方,又是扎营埋灶,又是挖沟布防,他又小心掩饰过,谁会注意一块松动的草皮。

辽军还没有追上来,看样子离宋国边境越来越近了,宋军也汇合的越来越多,辽军已渐渐打消了趁其败退消灭其实力的想法,他们收缩兵力,必然是在等候上京进一步的消息,筹备一场大反攻。

回到昨日宿营的地方,只见遍地狼藉,行过处惊起群群觅食的飞鸟,偶尔还有几条野狗夹着尾巴在一堆堆宋军遗弃的垃圾中徘徊。壁宿找到他掩埋头颅的地方,只见那里已经被人掘开,不由得心中一动,急忙拔刀四下观看,茫茫平原,并无半个人影。

他在坑中掘了掘,没有找到头颅,好半天才在附近找到那已面目全非的头颅,想是被野狗刨出来啃过了,鲜血淋漓几不可辨,壁宿在地上捡到一片破碎的蓬布,将那头颅包起来背在身上,仰天大笑三声,怔立良久,突然又放声大哭,天高云淡,四野茫茫,空旷的大地上,唯有深秋的风把他哭声呜呜咽咽的传的好远……

※   ※   ※

天色晚了,风中的寒意更重了几分,长安副都指挥使林岳焕策马回了自己的府邸。

厢军的高级将领,只有极少部分是靠累功升迁上来的,大部分高级将领是由禁军中的军官空降担任的,他是比较幸运的那一个,不过厢军的薪水只有禁军的一半,不只是寻常时期,就算是战时执行同等任务,厢军的薪水也是禁军的一半,禁军的其他一些待遇更是全然没有,所以他的日子并不像其他的宋军高级将领过的那么好,他是土生土长的关中人,有一大家人要养,负担很重。

眼下长安城下还没有西夏兵的影子,但是西夏军破萧关,杀尚波千,兵出岐山的消息已经传来,或许明天一早,西夏兵就会出现在长安城下,他身为长安副都指挥使,顶头上司陶轩辕又是在赵光美伏诛之后从汴梁现派来的官员,对这里还谈不上十分熟悉,防务可以说有八成要着落在他的头上,他岂能不觉沉重。

陇关、大散关相继失守,宝鸡怕是也保不住了,关中西部屏障已尽在西夏王杨浩的掌握之中,党项八氏的部族军占领了平凉,泾州,秦州现在情况不明,西夏大军既破大散关,下一目标必然是京兆府,两大雄关旦夕即破,我这长安,守得住吗?

尤其是岐王殿下那纸檄文,如今已轰动天下,不要说缙绅士子,就是贩夫走卒都在议论,那上面列举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严重损害了圣上的威信,厢军多是当地招募的士卒,与当地百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他们都被约束在军营里,却也通过种种渠道知道了这些事情。

一个弑君篡位、皇位得之不正的天子,又干下杀嫂害侄如此丧尽天良之举,士气一时低迷到了极点,就算西夏兵没有那么骁勇,这仗也不好打呀……

林岳焕紧蹙眉头,忧心忡忡地迈步进府,夫人闻讯喜气洋洋地迎了出来:“老爷,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呀,家里有客人,等了你很久呢。”

林岳焕一怔:“客人?什么客人?”

林夫人眉开眼笑地道:“听说他是以前来咱家的那位胡姓商人的老叔,老爷,那位胡姓商人可有……将近一年没有登门了吧?这回呀,他老叔给咱家带来好多贵重礼物呢,还有一件灰貂皮的裘袍,啧啧啧,那叫一个漂亮,也不知有什么事儿要求老爷帮忙呢。”

“胡姓商人?”

林岳焕的脸色登时一变,不由心慌起来。

这是压在他心底里的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那胡姓商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喜儿,而这林岳焕,也是被他争取过来的关中地方军的高级将领,赵光美伏诛,赵光义在朝野掀起了一场大清洗,许多官员有罪的无辜的纷纷落马,可是他却有惊无险地避过了一劫。

因为胡喜儿拉拢他们其实是为皇子赵德芳准备的,不想赵光义先下手为强,顺势利用刺客事件逼死了赵光美,赵德芳也死在途中,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事情尚未爆发,而他做事又一向谨慎,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可是想不到事过一年,那个早已下落不明的胡喜儿居然又派人找上门来,他要干什么?

林夫人仍在絮絮叼叼:“虽说你做了大官儿,可咱家人口多,旁的官员家眷都是锦衣玉食的,奴家却连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都没有呢。光这一件貂皮袍子,可不就价值千金?眼瞅着这天就冷了,呵呵,今年冬天呀,奴家也能风风光光出门啦,哎,这雪怎么还不下呀……”

“我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林岳焕心烦意乱,突然怒而止歩,向夫人吼道。

“这是怎么啦,无缘无故的就向人发脾气。”林夫人一愣,委曲地道。

“去去去,关紧了大门,回后宅待着去,别来烦我。”

林岳焕又向夫人吼了一声,然后掉头就走,到了待客的小书房外面,林岳焕突然站住,脸上阴晴不定地沉吟半晌,方始掀帘而入。

书房内,席初云正翘着二郎腿,微闭双目,很悠闲地品着茶水。

当初,宋国攻打汉国,赵匡胤接纳了杨浩的意见,对汉国来了招釜底抽薪,迁汉国百姓离开故土,林朋羽,秦江,卢西轩、席初云四位汉国名宿也被大兵一窝蜂儿地赶了出来,到后来杨浩迁至芦州就地取士,选拔人才,这四位是最早成为他幕僚的人。

如今四人中只有林朋羽最是风光,其他三人虽也担当了相当重要的职务,与他相比却不免大为逊色,可是官位一共只有那么多,他们的才干能力又不是特别的突出,虽然眼热,却也没有办法。这一次需要一人往长安做说客,席初云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主动请缨,先行一步进了长安。

这一次,依照大都督府和兵部尚书府拟定的军事计划,陇右是志在必得的,而关中则要看陇右的进展形势,如果一切顺利,方可图谋关中,否则宁可求稳,先固陇右。而一旦决定进取关中,方才可以公布讨赵炅檄,否则就不可以施行这一步。

发布《讨赵炅檄》是一柄双刃剑,可以最大限度地削弱赵光义的统治基础,打击他的威望,争取天下人心,但是一旦公布这篇檄文,和赵光义也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发表它的机会定在兵出岐山,进占关中的时候,一旦走到这一步,也就没有半点退路了。

在计划中,稳妥之见是围长安而不打,先取其外围州县,必夺潼关,以塞中原援军。

关中四钥,东大门就是函谷关,函谷关关在峡谷,深险如函。其中道路长十五里,绝岸壁立,崖柏林荫谷中,殆不见日。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北濒黄河,南依秦岭,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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