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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媚生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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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成了自己的信仰,神也无法取代的信仰,她生命的掌握人,她的师父。
  师父说待他忙活完了,便来接她回去。可是一等却等了一年又过许些数日,他才款款而来。大约真的是忙,以后她遇到了再大的错误,接受了再大的惩罚,他都没有再来看过她。
  难过说不上,失望倒是有,可是比起失望,却又是心底莫名的情愫更多一些。
  “最近进步很大,继续努力。”王姬伸回手,把手中的长剑收入剑柄,对面前的少女微笑。
  “谢谢姐姐。”少女也不着急激动,抿唇含笑的拉起裙子两侧微微屈膝,算是达到礼数了,如此矜持的女孩儿,若不看虎口的茧子,一定不像是会剑术的人。
  王姬拧眉摸摸下巴,盯了女孩半晌,淡道:“果然把剑术和淑女礼仪放在一起学习不是很妥当,凉凉,要不咱们换一种?” 
  夏凉凉收起剑,“我觉得挺好呀。”既然华誉是说她善媚,那便必须要会武会舞吧?既然一定要学舞,那她先把气质练出来,也不枉华誉把她收为徒啊!
  王姬比她大几岁,是半年前闯入训练场求师的人。据她所说,是不愿嫁与父亲指定的丈夫,才连夜逃至此找个栖息之地专心习武。因为被夏凉凉格外照顾,于是在数十个华誉手下中,与她玩的最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而夏凉凉的武术比起从前,却是大有进步——至少她曾无缚鸡之力的手终于挥的起剑了。小孩子总是长得快一些,比起刚来的时候,现在显然的长高了不少,以往宽松拖曳的术士服现在穿在身上竟像穿了缩了水的小人装,长发披散在肩,一张素颜朝天的脸清新可人,在漫天沙场生活了如此之久,却依然保持着凝脂一样的肌肤,委实不可多得。
  “可、可被你等到了!你的信。”这时,门口以为穿着藏青色短装的小厮喘着气把手中的信物交给夏凉凉,说道。
  言幼辰已经离开这里有些时日了,似乎是被华誉派去执行任务了——虽与他们相处了那么久,她却依然没打听到华誉每日忙里忙外的到底在做什么!
  “谢谢!”夏凉凉惊喜道,接过信就把它交给了王姬,“姐姐,帮我说信吧?”待她有一日识字了,一定不再麻烦她。
  这一次言幼辰收拾的很彻底,莫约是不会再回来了。王姬没来之前,就数言幼辰待她最好,他要走的那天,她自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肯松开他,若不是他再三承诺会来信,他现在一定还
  未走成…… 
  “去洗了汗渍再给你念罢?”王姬收起信对她笑。 
  她本着急看信,可身子实在粘腻,只好扭捏着服从了王姬。而当她走后,那个面带微笑的女子敛起笑意,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信封…… 
  夏凉凉出来时,王姬已经坐在桌旁为她念信了。
  信的内容无非就是已到达目的,身子安好,无需操心,自己在训练场要好生照顾自己之类的话语,明明如此普通,却被王姬念出来,软软嚅嚅的带着温暖。她甚至已经想象到,写信时他带着
  笑意的嘴角是如何弯起。
  又如此的过了几日,她终于在期待中,等来了华誉。
  若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一定不会选择跟他走! 
  漫天沙场,那个以花为貌以鸟为声的男人踩着重重沙尘,含笑走来抱起她:“唔,重了。” 
  “师父!”她高兴的把头埋入他带着香气的胸膛,一举一动都在诉说着她的想念,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他哈哈大笑起来,放下她打量半晌,却道:“嗯,长高了。”
  眉目虽未长开,却已经被这里许多男人心喜,一颦一笑虽不能动人心魂,却也是个眸含春水脸如凝脂的小丫头,如此小美人儿,却未得到自家师父夸赞容颜的肯定,自然是有些失望。但比失
  望更多的,却还是欣喜。
  ——她的师父,终于要接她回家了! 
  她快速的收好了行李,即将别离,自然是对王姬与女舍的姐姐有些留恋,待她极好的官府家小姐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囊,递给她:“姐姐知你害怕鬼怪,此物辟邪,你带在身上总是好的。” 
  她有些感动的与他们道了别,带着欢喜跟着华誉,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一年数日的训练场。只是有些遗憾的是,她还未将王姬为她写好的信寄给远在别处的言幼辰。
  一路上她都带着笑意的跟华誉说着这一年的糗事囧事,他面带笑意的听着,虽无耐心,却也不打断。
  剩下的日子她过的很安逸,没有了晨日的奔跑,没有了凶猛的夺饭之争,更没有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住回了之前离开的闺房,依旧是珈蓝伺候着。华誉为她请了先生教书,而他
  则在日落之后教她习武。
  府中的人已经没有往日那么爱戴华誉了,问及此事,他们都惶恐的避之不及。在华誉面前,他们已经是安分的奴才,不会再因为主子的美貌而去亲昵于他。
  这日她去找他,意料之内的,门口没有仆人,他孤身坐在院子凉亭,背对着她,似在喝酒。看着那寂寥的背影,她忽然的有些心疼…… 
  她甚至跟了他如此之久,却连他的身世喜好都没摸清,身为徒儿,她最失败!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她心疼他简直是多余!
  静悄的走了几步,华誉便顿了顿,转头与她对视,沉默许久,笑开:“凉凉,你来了?”
  “师父,少喝酒,对身子不好。”她点点头,坐到他身旁,大着胆子把他手中的酒壶夺走。
  他倒也没多反应,只是有些疲倦的靠在石柱上,过一会儿,便有人来为她倒茶,这个是新来的小姑娘,莫约是听多了传闻,连给她倒茶的手都是带着颤抖,头低低的根本不敢多看她和华誉一
  眼。
  “抬起头。”身旁的人淡淡的开了口。
  “是、是。”姑娘惨白着脸抬起头,放下了茶壶,却无意的碰倒了茶几上的茶杯,水哗啦啦的留着,侵湿了华誉的白袍,褐色的茶渍与月牙的白成强烈对比。
  “奴才、奴才该死!”小姑娘这下可吓坏了,瞪大了眼睛的看了华誉几眼,跪下,带着响亮的‘砰砰砰’磕头。
  他低下头,扫了一眼茶渍,“嗯,杀了。”语气漫不经心,彷佛说的只是平常事一般,面部连表情都没有波澜。 
  那姑娘蓦地仰起头,泪眼朦胧的望向夏凉凉,祈求她为自己说情。
  听见华誉这样说,她心下一惊,靠近华誉,拉拉他的衣袖:“师父,留情……”
  华誉却转头,抿唇对她说:“任何人都可以为别人求情,唯独你不行。”她正想追问,却被姑娘泣历的哭声打断,再转头时,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已将她拖了出去,哭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 
  彼时,她才明白了众人避他唯恐不及的态度是因何而来,夏凉凉也终于懂了,有笑的人不一定有心。
  她终于受不了,‘霍’的一下站起身就往凉亭外走去,但很快的她就被身后的人拉住,可是那人却只是拉了一下便快速松开。她面无表情的转头,却意外的看见了原本适闲的半倚在石椅上的
  华誉此刻警惕的站在离她不远处,冷声问:“你身上带了什么?”
  “……”
  “扔掉!” 
  “什么?” 
  “扔掉!不要让我说第三次!”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带着碎冰一般,冰冷而尖锐。
  她按紧了怀中的锦囊,负气离去。待她走远了,才悄悄转身,却意外的与他对上了视!因为隔得远,朦胧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华誉只身站在凉亭内,墨色长发披散在肩,穿着月牙白的衣袍,
  孤寂却美丽。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回了闺房。
  却鬼使神差的,把锦囊塞到了枕头底下。这样一放,便不曾再拿出来过。 
  莫约有了今晨的不欢而散,日头完全落下了,她也未在院子里等到他的到来。珈蓝已不如从前那么爱戴痴恋于华誉了,大抵是害怕死亡,以后的日子便连提都未提及他了。
  她叹一口气——虽然绝情,但师父毕竟是师父。她捡起地上的软剑,一边回想着他教的姿势,一边熟悉的舞动起来。
  已经过去三日了,虽然那一日她的确对师父无礼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把她扔在这儿三天不加于理会罢?!
  弄气了他,她的日子也好生难过……
  “那个主子……真的有那么好吗?”珈蓝规矩的站在夏凉凉身后,听见她第三次叹气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她幽幽转头,半晌,最终笑出:“你不懂。” 
  珈蓝看见她如此颓败,气打不了一处上来,说话也毫无顾忌了。“是,我不懂!等哪天他杀死了你,你便对着阎王哭去吧!”
  “他不会……”
  再次见到他时,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与珈蓝道了晚安,她便郁郁寡欢的回了房歇下。或许是珈蓝临走之前忘了关窗,夜里风大的把她惊醒,哆嗦着起身关窗,却借着月光,意外的看见了颓坐在地上的华誉。 
  他浑身是血,双眼紧闭,轻微的喘着气,像是疲惫不堪,就那样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她也不知道他进她的屋子多久了。 
  她关好了窗,走到他身边,轻轻的叫唤:“师父……”几乎是立刻的,他便睁开了眼,盯了她半晌,却笑开:“是你啊。”若不是见着了他身上的血渍,听语气,她完全不会知道是他受了伤
  。 
  夏凉凉无奈半晌,道:“在我的房间,不是我是谁?” 
  他低垂着头,未再回答她。她也顾不上还在气他杀人如常,心疼道:“师父,疼么?”
  他却只说:“让我抱抱,就不疼了。”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却又不像开玩笑。 
  很快的,燥热便由心升起,红透了她整个脸颊:“才、才不要!”
  听见了他叹息的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力道快速一揽,待她回神,已经在他的怀中了。碍于他身上有伤,她也不好乱动,只得梗着脖子僵硬的任由他拥着。
  你看,珈蓝是不会懂这种感觉的,明明身边这个人杀人无数名声恶坏,她却依然明白,他不会杀她,甚至的,她已经明白了他的实力,她也明白自己在他身边,会很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轻轻挣脱开来:“师父,我为你上药。” 
  他摸了摸已经空了的怀,闷闷的‘嗯哼’一声,便任由她去了。学武之人难免会受伤,珈蓝便在她的房间准备了一些简单的疗伤药物,她洗净了手,提着药篮子走回他身边:“师父,地上凉
  。”他似乎真的很累,连应都没应她一声,她只好自作主张的把他扶起,带到床榻上。安定好了一切,她才红着脸脱他的衣袍。
  所谓美人儿,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看着他精瘦而白皙凝脂的肌肤,她心中不禁暗暗艳羡,师父可真……美。她也终于明白,美丽是不分性别的!
  如此赤裸的目光,他虽不喜欢,但对方既是他的徒儿,那便让她看个够罢。 
  他伤在左肩,口子不大,却深。她有些心疼,也顾不得女子礼仪,骂道:“是哪个崽子下了如此狠手!” 
  他怔了怔,笑出,若她知道了他杀了多少人,便只会骂他活该罢?嗯,现状对自己不利,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为他上药的时候,她几乎是细心到小心翼翼,如此伤口他经常会有,久而久之便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可是看着她一脸心疼,他委实想逗逗她,偶尔倒吸一口气,她便急的快哭出来:“师父,
  还是找大夫吧!”
  如此情况,他却故做无谓的说:“不痛……”莫约是逗她太好玩,待她真的哭出声了,他才轻笑起来,把她搂进怀中抚慰,那样子,倒像是受伤的人是她。 
  待察觉自己在他怀中低泣时,她已经涨红了脸推开他后退几步:“师父,天色不早了,您好生歇息。”
  他不满的招招手:“过来。” 
  她踱着步子缓缓挪回他身旁,还未说话,便在天旋地转间躺到了里侧,他的身旁。估摸是年纪还小,加之无父无母依赖性强,她倒也未多反对,只当他是亲人。在他身旁蹭了蹭,找了个不会
  碰见华誉伤口的位置便舒服的睡下了。
  他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笑出声:“这丫头……”
  即使一夜无眠,有美人相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唔,虽然这美人儿,年纪小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等夏凉凉有了意识清醒过来时,身旁已经空空的不见人影,她有些失落的摸了摸身侧他躺下的位置,已经冰冷,想必走了有些时候了。快速的更了衣,她便准备去找华誉瞧瞧伤口。
  “哎,去哪儿呢?”珈蓝快她一步的拦住了她。“先生马上就要来了。”
  “找师父!”她老实说。 
  “主子今早已经离府了,只交待让你好生学习。”
  她失落的点点头,拿起书便去了书房等先生。就这样的,华誉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几日,她倒不是想念他,只是一想到有一日他又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房间,她便阵阵心疼。
  “迦兰姐姐,有一个人呢我是尊敬的,见着了高兴,不见着就想念,虽然他比我大但我也不许别人欺负他……你说我是怎么了?”她红了脸,趁着周身没有仆佣,悄悄询问道。 
  珈蓝却咧嘴笑开,掐掐她的脸道:“好丫头,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她的脸轰然红遍,拍掉她的手:“才、才没有!”
  “那告诉姐姐,是喜欢了哪家的少爷?”珈蓝好奇道。 
  蓦然的,一道温厚润和的声音从珈蓝的后方传来,虽突兀,却和谐:“嗯?我家凉凉也有欢喜的人了?”
  “师父!”夏凉凉挣脱开珈蓝,惊喜的跑到他面前搂住他,像一个父亲的女儿一样与他亲密。 
  他似乎从未遭受过如此的热情,浑身微微一僵,最后叹口气,笑道:“一点儿都没有女孩子家的模样,以后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我只想陪着师父,我不想嫁人。”她松开他,坚定的说道。
  他怔了怔,弯弯眉眼笑起来,这么一个倾城的笑容,把他的冰冷淡薄柔和:“现在你还小,以后只怕巴不得早早嫁出去呢。”她闷闷嗯一声,却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他未再多说,只把她带到了院子,递给她一把软剑:“前些日子我教的东西你可记清了?”见夏凉凉点头了,才又道:“那我今日便教你如何提炼真气提高武力。”他教的很快,她若没有用心,一定记不来。
  不得不说的是,他挥舞剑把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一举一动都带着轻柔,阴中带阳,明明看似不疾不徐,却偏偏每一招式她都得看多几眼才数的清步数。他的长发利落的被扎起,一张素白阴柔的脸在落日前暴露,狭长妩媚的眼微微眯起,表情像极了慵懒的猫咪。可是这样的他,这样美丽干净的他,在江湖中,却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她微微红了脸,直勾勾的盯着那人。
  她想,不论他名声多么臭败,她还是喜欢上他了。
  待送走了华誉,珈蓝才把夏凉凉带进屋,轻轻询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主子?”她似乎有些惊讶自己的心思如此快速的被看透,最终还是红了脸沉默。
  珈蓝却叹口气,揉揉她的长发:“傻丫头,那个人你喜欢不得的。他还是你的师父啊……” 
  珈蓝都明白,她又如何不知道——天地君亲师,师道尊严!
  她憋红了脸,却只道了一句:“我会改正。”会改正喜欢他的心情,会强迫并且控制自己的心不要因为华誉而乱跳。
  待她把华誉的武功学来了精髓之时,已是良朝十七年。
  近来朝廷动荡不安,即使是在江湖转悠,这日子也委实不好过。她坐在庭院中百无聊赖的翻着经书,一旁的珈蓝轻柔的为她扇着扇,低声道:“小姐,门口有人。”
  她又何尝不知道门外有人,即使那人悄无声息,她也是感觉到了七分活人的气息。提高了声音,她道:“进来罢!”
  来人是华誉的贴身心腹肆少,他单膝跪下呈上信物,恭敬道:“小姐,这是盛府的雇佣书,请过目。”
  “悬赏多少?”她扫了一眼,继续翻阅经书,问。
  “一百万。” 
  她挑眉:“黄金?” 
  “……是白银。”
  她一把夺过珈蓝手里的七色折扇,狠狠的扇了两下,“地点人物?”近来的人愈来愈吝啬了!以往偶尔还会有黄金,现在却完全的统一只付白银了!
  “盛府,三小姐盛辛。”待她接过了手中的信,他才拍拍膝盖起身,恭敬的鞠了躬之后,就又像来时一样,消无声息的离开了。 
  珈蓝叹口气,带着许些遗憾惋惜,痛心疾首:“小姐,你变了。” 
  夏凉凉轻笑起来,昂起头回答:“人总是会变的。”
  “你已经杀人不眨眼了。”不仔细听的话,她是完全听不出珈蓝的语气里,带着陌生的惧怕与疏离。 
  “我喜欢师父。”她说。 
  “你说过你会改。”珈蓝立刻反驳。 
  她沉默半晌,冷冷的扫她一眼,走进里屋,砰然把门摔上!那恼怒的模样,倒真像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可是,又怎会有女孩,在七岁就触碰兵器,十一岁就已经行动杀人呢。
  其实只是珈蓝不懂,她爱华誉已经入骨,他希望的,她都会尽自己所能做到。当她在华誉的陪同下,杀了第一个人时,她便明白,她已经回不去了,这条路,她是自己选的!
  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拿着刀、染着血的他是毋庸置疑最美丽的!
  子时,她换上了贴身的夜行服,轻巧的飞檐走壁,到达了盛府。一路上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她不得不警惕的竖起耳朵观察周遭,偶尔路上出现几个巡查的侍卫都被她悄然躲过,顺着纸张上的地图,她摸索着找到了盛家三小姐盛辛的闺房,打晕了守门的两个小姑娘,她便走近里屋。
  却不料在这时,肩膀被人按住,身后,是陌生男人清冷的声音:“作为杀手,你的警惕性是不是太低?”她暗叫不妙,弯腰躲过他的手掌,转身便与他缠斗起来!
  对方明显是个中上等的高手,她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一力量弱小的小姑娘,平常都是有人来陪伴的,但这次,她的左臂右膀都被华誉叫去一起闭关修炼了,正巧快到华誉生辰了,她便想着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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