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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各舟,给那些蛮子们涨涨眼力见!”短时间想要拆除木刺显然不现实,李俊果断下达命令。
河道上的舟船在刹那间点起了十多支火把,透过火光,隐隐可以看到这些小船的船首,都放置了一个厚实箱子。
有些舟船因为颠簸,箱子被打翻,竟露出了成片的黄白之物!
“停!都给老子冲,冲上船去!”原本正准备让手下改换火箭射击的乌木雷瞬间改变了主意。
“可是洞主,按照恩主。。。。。。”身旁亲随想要开口提醒,却被乌木雷一个大耳巴子扇倒!
“混蛋!你他么自己会不会数,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如此多的财宝,定然是城中那些官老爷的民膏民脂,你不想要,别挡了兄弟们发财的路,冲!都他么给老子冲!”
周围的蛮人也纷纷嚣张大笑,手中弓箭再也舍不得使用,还是赶紧去抢夺财宝方是正事!
随着越来越多箱子被掀翻,露出的财宝已经让所有蛮人疯狂,数千蛮军完全顾不得阵型,只是疯狂的要往舟船上冲去。
“一群蠢货!”中央小船,李俊眼看蛮人们中计,迅速下达了全员下水的命令。
这些舟船里并非每一艘都有水兵驾驭,一切只是为了迷惑蛮人而已!
随着落水声自各艘舟船上递次传出,李俊微微一笑,朝身边亲随示意一眼,两腿发力,猛地就扎入这滔滔郴江之中,水里才是他的天下!
此时最早下水的蛮军也已经临近舟船,有个幸运的小子正好捞到了一捧掉落下来的珠玉,激动的哇哇大叫。
可转瞬之间,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一柄锋利的刀刃自水下递来,瞬间了结了他的性命!
“有水鬼!”呼喊声自各处蛮人传来,血色的花朵也在纷纷绽放,其中李俊更是如入水蛟龙一般,每次出现,必取一条性命!
“奶奶的,都给老子上!不过几百宋人罢了!”江岸,乌木雷一把抽出了腰间长刀,带着身边剩余蛮人就往郴江里冲去,他们蛮人的水性,可是也不差!
混战开始在郴江中展开,李俊麾下的人手虽然占得先机,但毕竟训练有限,面对凶狠反击的蛮人,开始有死伤出现。
“若是遗失了大人的财宝,我们都不得好死,杀啊弟兄们!”李俊开口呼喝的同时,身子一荡游出好远距离,又将一名蛮人结果。
“杀!给老子都将财宝取来!”乌木雷在水中也是大发神威,壮硕的臂膀活活勒死一个宋军!
蛮人们愈发疯狂,反观李俊带领的人手,则开始悄悄后撤,任由那些蛮人将一艘艘舟船占据。
乌木雷也登上了一艘舟船,一刀劈开箱子,耀眼的金色让他大笑连连,正要细细把玩,忽然又听到了那该死的吼声。
“兄弟们,将他们赶下舟船,死战不退,那可是大人的家产!”
“做梦!这些以后都是我铜山洞的!”乌木雷正要下令将那些该死的家伙尽数宰掉,忽然发现远处有星点火光亮起。
“不好!”乌木雷大惊失色,起身就像先往船舱中躲避,却刹那间更是惊慌!
一时激动竟然忘了,这些船舱里的家伙可是一动不动!竟然全是假的!
十多支火箭递次落下,眼看着巨大的轰隆声在郴江水面响起,一艘艘舟船被相继点燃,大片的蛮人在火焰中呼嚎!
“不过是借给你们过把眼瘾罢了。”李俊回头望去,在混乱中悄然上岸的身影已经尽数消失,心中顿时大定。
“弟兄们,趁着这机会,多宰几个蛮崽子!”李俊手中短刀一张,就已经向火焰中惊慌失措的蛮人杀去。
其余人也纷纷出动,李俊此前的命令皆是暗指,只有这句,是真要向这些蛮人们讨些利息!
缭绕的火焰在郴江上不断翻腾,一艘艘舟船被烧毁沉入江中,随之而去的,还有一箱箱财宝,以及那些被火焰灼烧的只剩哭嚎的蛮人。
李俊带着麾下水兵又趁机斩杀了一通,单单他一人,就宰杀了不下十人,这可谓是蛮军与郴州开展以来,付出的最惨重代价!
百十人的队伍顺着郴江向上川水回游,回城的路途并不一帆风顺,一旦脱力就会有生命危机,但相比较于他们,蛮人如今的情况实在是要惨淡的多。
乌木雷顶着一口气游到了江岸,腋下装满珠宝的箱子被他随意砸在地面,环顾四周,整整三千蛮兵,在自己手里伤亡大半,最后混乱时刻溺死江中的甚至比火焰和宋军造成的杀伤加起来都多,实在是让他欲哭无泪。
想想恩主的手段,他又不禁缩了缩脖子,这样下去可是不行,还要寻个法子才好,乌木雷忽然将目光落在了铜山洞二洞主的身上,寒芒乍现。。。。。。
城南,蛮军中帐,东面的缭绕火光也惊动了吴厉,当他终于从探马口中得知了战况之时,却只是传出了一声冷哼,随后抬头望向了那夜色中依旧明亮的郴州南门。
“吕家小子,小胜一局可解不了郴州之威,某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挡接下来的手段。”吴厉低声一笑,倍显奸诈。
第84章 朝会()
东京城,才只是四更天,内城门就已经缓缓打开,有稀疏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渐渐密集起来。
看守内城门的禁军将士们也不以为奇,自神宗朝以来,这已经是东京城里的常态了。
每到朝会之时,居住在外城的官员就会分别骑马前往禁中,早早等候在禁门外等候朝会的开始。
马蹄声渐近,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枚白纸糊制的灯笼一枚,侍御使三个大字分外显眼。
“来大人可真是勤快,怪不得深得官家和章相公看重。”虎翼军都虞候刘延庆一边开口问好,一边示意手下禁军将士将道路照的更亮堂一些。
来之邵骑着高头大马,往日里古井不波的面庞此时却隐有一抹忧色。
“刘都虞,不知此前可有岭南探马入禁中?”示意随性小厮按下马头,来之邵试探着开口问道。
刘延庆思索了番,眼看着后方又有白纸灯笼行来,方才在不经意间点了点头。
“走吧,今日怕是本官又要第一个进入待漏院了。”来之邵吩咐了小厮一声,眼神简单的朝刘延庆示意一下,马蹄声响,直往禁中而去。
刘延庆心领神会,继续笑呵呵的迎接下一位大人的到来,别看他只是个军中都虞候,可是管着这东京城内门,隔三差五就要和朝中哪位大人攀上关系,前途和钱途可是都不缺的。
继来之邵后,校书郎、著作佐郎李格非、龙图阁直学士兼御史中丞黄履、监察御史赵挺之等人纷纷前来。
到得五更天,内门处更是灯火不绝,一盏盏灯笼汇聚在皇城之中,远远望去,真如火城一般。
章惇是最后一个到的,当他座下老马开始进入皇城,也就代表着这次朝会官员已经聚齐,一盏盏白纸灯笼开始熄灭。
由于此时禁门还未开启,左右官员们便开始纷纷进入待漏院中等候,有清酒免费供应,供官员们先行暖暖身子。
若是腹中饥饿,或是被那待漏院前聚集的大量早点摊勾起了食欲,也大可来上几碗肝夹粉粥下肚,更是舒爽。
“来往喧嚣,真同塞下耳!”来之邵低哼一声,显然对这些聚集在皇城内的商贩极为不满,快步走到了左相章惇身边。
“章相公,岭南的消息可得知了?”来之邵一向是唯章惇马首是瞻,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也是想探探其他人的口信。
“都是个什么意思?”章惇目不斜视,仍旧不急不忙的迈着步子,丝毫没有半点惊慌模样。
“大多还是站在相公这一边的,只是李格非、刘奉世等人恐怕会借机攻讦,谋取更大权力。”
来之邵还有个事情没说,官家在昨日突然微服召见了已经致仕的宿德元老文彦博之子文及甫,才是他最担忧的事情。
谁不知道文相公最富心机,别看都九十多岁的人了,谁知道会不会一招手就能翻了这大宋的天。
“没什么好担忧的,文彦博若是有争斗之心,也就不会接连请辞了,官家还是把这老狐狸想的简单了。”
章惇话语里并无多少对文彦博的尊重,不过早已老朽的枯木罢了!
听章惇如此说,来之邵也安了心,章相公不倒,自己的好日子就多的是,还是琢磨琢磨怎么跟安惇那家伙斗斗才是正理。
卯正一刻,禁门开钥,官员们以左相章惇和同枢密院事曾布的带领下分置两班,鱼贯而入,前往垂拱殿等候常朝的开启。
垂拱殿长六丈,宽八丈四尺,单檐九脊顶,虽不如崇政殿空旷,但也足够威严。
官员们按照寄禄官品阶分置两边,随着宦官一声尖细的呼喊传来,这一次的早朝也就正式开始了。
哲宗一身龙袍,步履矫健,在内侍总管郝随的侍奉下踏上御座,目光俯视下方诸臣。
“跪!”郝随一抖手中浮尘,开口呼喊。
下方群臣以章惇和曾布为首,分别行跪拜大礼,山呼万岁,接连三次,方才在哲宗示意下起身。
“众卿,谁有本可奏。”赵煦目光平稳,缓缓开口。
来之邵心下一动,看了一眼站立在文臣首位的章惇,没有率先出列。
“陛下,臣有本奏,岭南蛮族叛乱,已绵延三州之地,当尽早定策平叛。”尚书左丞,中书侍郎许将第一个站了出来,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以往不都是小弟们先上,来来回回厮杀痛快了大佬们才出手的吗,怎么今日一上来就是副相,这可怎么玩。。。。。。
“此事朕已知晓,大官,你来说给诸卿听听。”赵煦挥了挥手示意郝随向前,神色间看不出喜怒。
“荆湖南路转运使衙门奏报,蛮族反叛,早有预谋,祸乱三州,百姓流离,其情之迫,已如烈火烹油,永、衡二州皆不堪其扰,辖下有中下县共三座被攻破,百姓除女子外,皆被屠戮一空,郴州久无音信,更有传言,蛮人欲与我大宋划岭而治,自建王国矣!”
郝随尖细的声音慢慢在垂拱殿消散,下方的诸位大臣这时候也是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他们中的许多人之前可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蛮族动乱只是小事。。。。。。
“许相公精忠体国,朕心甚慰,可是这大宋,也总有些蛀虫之辈!”赵煦先开口称赞了许将,随后又示意郝随来念第二封奏折。
“自神宗以来,蛮族每多动荡,但其无民无地,终要回返大山,臣之见,当晓谕各州县严防死守,绝不与蛮族争一城一地之得失,如此敌自破矣。潭州乃荆湖重镇,臣温益身为知州,更不可轻动,当为陛下死守潭州城,为我大宋尽忠!”
“糊涂!”来之邵在殿中听完了潭州知州温益的奏折,就忍不住低声喝骂,这家伙这次是傻了么,真当官家这么好糊弄?
果然,郝随念完之后,赵煦原本努力克制的情绪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一把就将御案上堆积的文书打翻,话音里都带着怒气。
“听听,温知州为了我大宋,为了朕,面对区区蛮族都要死守潭州城了,朕要他有何用?我大宋禁军对上蛮人也要严防死守?那朕坐这皇位有何用!”
赵煦彻底怒了,什么不争一地得失,要是对上辽国亦或者西夏,兴许他还能勉强接受,可是面对一些蛮人竟然还要处处退避,这不是在打他赵煦的嘴巴子么,绍圣是这么绍圣的?
垂拱殿一片寂静,面对突然爆发的赵煦,大宋朝的臣子们还没有练就此后那山呼有罪的戏码,只是垂着头,不敢开口。
“曾枢密,此事如何来办?”赵煦缓了口气,直接开始点人了。
曾布暗自叹息,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该卖那些家伙一个人情!
“陛下,武冈军知军张叔夜精通兵事,潭州又为重府,只需委其兵事,蛮患不足为惧。”
赵煦点了点头,曾布这家伙好歹说出了点东西,也使得他神色好了一些。
“陛下,臣有本奏。”校书郎李格非瞅准了时机,起身站出。
“臣以为,岭南战事已经不只是军事,更涉及百姓如何安置,民心如何平定,朝廷又是否要减免税赋,诸如此类,都需要有重臣主导。”
垂拱殿里的众官瞬间来了兴致,谁都知道蛮族成不了大气候,这可是个好机会。
“诸卿可有人举荐?”赵煦也动了心,这个时候,有个老臣看着确实要让他放心许多。
这一下,垂拱殿里可就热闹起来,诸臣纷纷出言举荐,互相间再挑上对方几句毛病,原本因为许将突然出马而乱掉的感觉又找回来了,这才像早朝么。。。。。。
“章相公有何人选?”为首的赵煦看不下去,开口问道。
满堂寂静,来之邵甚至都激动的站直了身子,章相公麾下文臣,自己可是数得上号的。
“臣举荐原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汲郡公吕大防为荆湖南路转运使,判监军事。”章惇声音沉稳,不徐不疾。
可这话却吓倒了朝上大半官吏!吕大防是什么人,那可是上任的首相!旧党的魁首!
章惇上位之时,朝中诸公不知道多少人对他多加攻讦,绝不能给他任何复起之机!
于是还不等赵煦发表意见,大批的官员就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出言阻止,来之邵和安惇两人更是直接列出了吕大防十大罪名,开什么玩笑,吕大防倒相他们二人出力良多,绝不接受!
御座之上,赵煦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原本还真是有些想念这位老相公,相让他出面担些事情,只是看如今朝中诸公的反应,怕是不行。
“老相公年岁已高,就不要劳烦他了,诸卿可还有人选?”
赵煦的声音让位列朝中的刘奉世面色一变,再看向那始终安之若素的首相章惇,只觉得心里一阵寒凉,此人把控局势之能,真是强到可怕。
“臣举荐原门下侍郎苏辙。”没有犹豫,眼神朝李格非示意一番,刘奉世直接在站了出来,再不争取,这次大好机会就要被章惇彻底毁去。
“苏辙对陛下多有忤逆,岂可担当如此重事,臣举荐翰林学士承旨兼修实录官蔡京。”来之邵知道自己没戏了,找个同盟总是成的。
赵煦在上首轻轻摇头,以蔡京如今资历,可担不起如此重任。
“定州知州韩忠彦可任事。”中书侍郎,副相李清臣最近日子不好过,魏郡王韩琦的长子无疑值得结交。
李清臣的举荐得到诸多大臣赞成,就连许将、黄履等人也纷纷点头,韩忠彦属于中立派,依托其父在文官中人脉又广,确实是个极好人选。
“如此,就命定州知州迁转荆湖南路转运使,兼知军事,原转运使迁两浙路提点刑狱,政事堂尽快拟出章程施行吧。”赵煦做了决定。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伴随着郝随的尖细声响起,众朝官早就没了心思议事,自然无人开口,早早散去。
“章相公。。。。。。”来之邵一路追出了垂拱殿,才赶上了章惇的脚步。
“章相公这身子骨可真是利索,下官实在佩服。”
“来大人说笑了,不过行将就木而已。”一边回应着,章惇一边就在仆役搀扶下登上了自己的老马。
“章相公方才在朝上真可谓是功力尽显,狠狠打了那些旧党的脸!也让官家看看,到底谁才值得倚靠!”来之邵早就习惯了章惇的高傲,口中依然不住的恭维。
章惇只是微微一笑,话音落下的瞬间,人已经骑着老马渐渐远去。
“来大人,本相要蛮族子子孙孙都后悔这次反叛。。。。。。”
来之邵呆立在原地,始终没想明白章惇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韩忠彦投靠了章相公?
第85章 以一敌四()
岭南郴州,一夜时间相安无事的度过,以秦观为首的招讨使衙门小胜一局,这也是蛮族入侵以来获得的最大胜利。
以事后斥候在东门外打探的消息来看,蛮族此次损伤足有千人之上,而且求援书信也趁乱送出,无疑是给原本危机遍布的郴州城注入一记强心针。
南门,吕璟简单睡了两个时辰刚刚醒来,屋外隐隐传来典狱都保甲训练时的呼喊声,留给他们的时间有限,多熟悉一分,活下来的机会就大一分。
“大人,府上孺人来了。”梁克凡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正准备穿戴甲胄的吕璟愣了一愣,这才想起孺人似乎是宋朝尊称低阶官员妻子的称呼。
开口回应了声,吕璟连忙将甲胄穿好,打开房门的刹那,果然看见琴筝正笑吟吟的看向自己,眉目里尽是温柔。
梁克凡拱了拱手,识趣的离去,琴筝便迈着碎步走了上来,低低的道了句官人。
“如今城里也不安生,阿筝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吕璟也不客气,开口的瞬间就把琴筝手里的提篮接过,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果然是自家人,知道心疼本相公。”
“就你会说话。。。。。。”琴筝白了一眼,又忍不住起身抱了抱吕璟,顺便说起了她想将栾儿带回府中安置的想法。
“此事你来决定就好,有什么问题交给高先生就行,没问题的。”吕璟隐约记得栾儿好像是个小丫头,在翠香阁的时候和琴筝关系很是要好。
琴筝笑着应了,又简单说了两句家里的情况,就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去,她很清楚,自家官人是要做大事的人,自己总是不能太粘着他的。。。。。。
一只荷叶鸡,满罐清茶,琴筝知道吕璟不喜爱煎茶法的油腻,特意只为他冲了清茶。
吕璟并未做作,痛痛快快的将琴筝的心意吃完,顿时感觉身上又充满了力气,来到这郴州城这么些年头,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大人,吕都保请您过去。”屋外此时恰巧传来梁克凡的声音。
应了一声,将复合弓和军中制式长刀尽皆佩戴,吕璟起身离开这间南门旁的临时驻地,朝典狱都训练之地行去。
时间尚早,清晨的郴州城隐隐泛着雾气,不过几十个呼吸的功夫,已经能够清楚看到微风中坚持训练的典狱都。
五百多人聚集在一起尚还显得慌乱,互相间更是水平参差,与牢城都相差甚远。
“大人。”瞧见了吕璟前来,正在督促训练的吕方忙起身走了过来。
“正则辛苦了。”吕璟开口勉励了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