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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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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丙哲匈忠心护主,瞧不得自家公主受委屈,当即捏着拳头,腾腾腾快步就走到花厅前,麻着胆子,大声就道:“塔布囊(蒙语,驸马)爷爷,你就连一面也不见我家公主(蒙语,公主是汉语借词,也发这个音,就跟囊囊便是娘娘的意思一般)么!”

她嗓音颇洪亮,里头乖官正跟陈继儒和沈榜相谈甚欢,突然听到外头叫,忍不住呵斥了两句,又低头指着桌子上头宁波府的地图和刚写出来的准则,继续和老师以及陈继儒说话,却是没主意到外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荷瑞听了国舅爷的呵斥,赶紧到门口去赶人,像是包伊曼贝荷瑞,就如同皇帝身边的近臣一般,只需要紧紧抱住皇帝大腿,其余人等的脸色是不需要看也不需要考虑的。

而站在院子中的圣湖公主,正在心神敏感的时候,听了这些话,顿时控制不住眼泪水,顺着脸颊就滚落下来,一颗芳心如被刀绞一般,本来如胶似漆的,怎么就突然被冷落了……她一捂脸颊,转身奔了出去。

丙哲匈还要待争执两句,听见圣湖公主脚步声,转身一瞧,赶紧跟了上去,临走了,还不忘狠狠瞪了贝荷瑞一眼。

这边直到月上枝头,还是沈榜年纪也不小,又是文臣,一直埋头探讨,有些吃不消,这才支着自己的腰肢站了起来,就觉得肚子里头一阵咕咕叫,看旁边桌上糕点,也不顾自己形象,先就伸手过去拿了吃起来,几个一吃以后,突然头晕,却是有些站不住了,还是包伊曼赶紧伸手扶住。

乖官瞧了,赶紧伸手一拍自己脑门,“哎呀!让老师饿到现在,真是不该。”说着就让包伊曼把沈榜扶着慢慢坐下,又给他倒了些热茶过来。

沈榜无非就是到现在没吃东西,一下吃了东西落肚,胃部开始消化运动,供血系统就把血液往胃部输送,脑部就有些缺血,自然头晕眼花了。

半柱香后,沈榜精神过来,这才自嘲笑道:“老了老了。”

乖官一笑,就把这个为何会头晕的道理一说,然后就吐槽了几句天朝医学,原本是走在世界最前列的,这是肯定无疑,但因为有死者为大的传统,没有解剖人体的习惯,迟早有一天,会被超越的。

沈榜先是对这番话有些好奇,可随即乖官吐槽,却是把他吓了一跳,“凤璋,这等事情,万万不可胡乱提出来,不然,非但读书人要骂你,天下万民也都会骂你……”

其实大明朝这时候已经有火葬了,俗称化人场,但是,有是一回事,大家接受不接受,却又是一回事儿了。

正常的情况是,那些贫穷的人家,宁愿把父母长辈的遗骸停棺在朝廷办的漏泽园或者寺庙里头,等上几十年,从儿子开始攒银子,到了孙子那一辈,才有钱买阴宅把遗骸给葬了,都不愿意火化。

当然,那些实在穷的没路走,甭说棺材了,破草席一卷都有困难的,也就无所谓火化不火化了。

但是总的来说,火化还是不被人接受的,如果乖官提出一个解剖,那非得被天下人骂得祖宗八辈都要气得从棺材里头爬出来不可。

乖官自然是知晓这些道理,也不过就是吐槽一下,当下笑着就对老师说自己只是随便说说,沈榜这才放心,但依然语重心长又提点了他两句。

大明虽然正是思潮大解放的时候,仁义礼智信都被唾弃成五贼了,可是,一些根子上的东西,百姓们还是不能接受的,沈榜就怕乖官万一拧了一根筋,那就麻烦了。

“老师尽管放心,我心中有数,事情要一步步来做,期以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功,总要慢慢来,三十年后,我也不过四十多岁……”乖官笑了起来。

“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沈榜舒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热茶,这时候旁边趴在桌上的陈继儒这才抬头起来,“真是越琢磨越有味道,若天下县府都能行此条例的话……”

“万万不可。”沈榜和乖官忍不住同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陈继儒嘿然一笑,他这等大才,自然是懂得'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当初宋朝王安石行青苗法,不也是善政么,可到了下面,却成了地方强行放高利贷给老百姓的邪门政策了。

“总还是把宁波府弄成天下首善之地,到时候那些督抚布政使们一个个前来求取发财的真经,那样才是正途。”沈榜作为一个有丰富执政经验的官员,却是深知,送上门的,和别人来求的,那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个道理放之天下皆准。

三人说到此处,又用了些点心,吃着热热地咖啡,陈继儒忍不住赞了贝荷瑞和包伊曼两句,乖官这时候就突然想起来,方才,似乎有谁来过?

他这一问,包伊曼就道,方才圣湖公主来过,公主手下那个亲卫领班丙哲匈在门口大呼小叫,被爷呵斥了,圣湖公主就走了。

乖官一听,顿时坐不住了,赶紧起身道:“老师稍坐,哥哥,你好好陪着老师,我得去那边看看。”

他说着,拔腿就跑,一转眼就不见了。。电子书下载

陈继儒是个毒舌,忍不住就说:“敦虞公,你瞧你这个学生,重色轻友啊!”

沈榜却是坐在那儿揽须微笑,“年轻人嘛!知好色则慕少艾,他正是贪念美色的年纪,老夫我也年轻过,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啊!呵呵!”

乖官一溜烟跑到圣湖公主的院子去,一进院子就大声嚷嚷不停,“马琳,马琳……”

到了楼下,他刚要上楼,却是被丙哲匈给拦住了,“塔布囊爷爷,公主这会子已经歇下了。”

啪一巴掌,乖官直接给她脸上甩了一记,双眉慢慢就往两边竖了起来,便如两把利剑斜斜插入天际一般,“起开。”

乖官身后,真白杏等十数个早合少女队纷纷立在国舅爷身后,狠狠看着眼前这膀大腰圆的蒙古女猛将兄。

丙哲匈被一巴掌扇得讷讷,她有心给公主出气不假,但是,眼前这位可是横行大漠,杀得人头滚滚的杀人茂才啊!本来麻着胆子的,却是被一巴掌把胆子给扇没了,畏畏缩缩退到旁边,心里头大叫晦气不已,暗中就骂自己蠢,塔布囊爷爷跟公主是什么关系?自己一个仆人,哪里有资格给公主出气……

乖官横了她一眼,腾腾腾上楼,也不敲门,一推门就进去了,掀起花厅帘子直接进了里头去,瞧见架子床上卧着圣湖公主,背对着门口,身形曲线玲珑。

他忍不住上去,坐在床边就搂住了圣湖公主的腰肢,柔声道:“委屈了?我那时候正在忙的时候,却绝不是要呵斥你,你是我心头肉一般,怎么舍得?只是皇帝姐夫把宁波府交给我,我不得不劳心劳力,若是这两天有什么怠慢你的,你打我骂我就是了,何苦自己生自己的闷气,却不是把自己气坏了么?那我可心疼死了……”

这绵软话儿一说,圣湖公主哪里还忍得住,一翻身就扑倒他怀中,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又感动,又心酸,觉得自己真是个不懂规矩的草原蛮夷姑娘。

第449章 手洗的圣湖公主

圣湖公主哭了一会儿,被乖官抱在怀中轻抚之下,她到底年轻娇嫩的身子,初尝男女滋味,食髓知味,这时候便娇躯火热起来,忍不住就在乖官怀中轻轻扭动起来。

男女之间那点事情,总是讲究一个小默契的,乖官和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知晓怀中扭动的娇躯代表着什么,忍不住一笑,就想起个故事来,便把后世那洗衣服的故事说了。

“一对夫妻想做爱的时候,都会以『洗衣服』做暗号。某日,两夫妻斗嘴吵架后,因为太太正在气头上,而丈夫又有性爱上的需要,不方便开囗向太太求爱,只好请儿子代为传话:(妈妈,爸爸说他的衣服脏了要洗衣服。)妈妈很生气说:(跟你爸爸说洗衣机坏了,今天不洗。)又过了几日,这次轮到太太忍不住,于是便叫儿子代为传话:(去跟你爸爸说洗衣机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儿子便立即说:(妈妈,爸爸交代说,不用了他自己已经用手洗好了。)”

圣湖公主不懂什么是洗衣机,但是,她是替乖官洗过的,总归能听出其中淫亵来,忍不住就红了脸儿吃吃笑起来,她在这上头素来大胆,柔荑一伸,便探手进了乖官褌裆,如葱管般玉指一捏,故意娇哼道:“你下次要再不理我,我就把这个给剪了,我没得洗,别人也别想洗。”

乖官顿时打了一个寒噤,“那可不行,那我岂不是要进宫去服侍老太后了。”圣湖公主故意不依,伸指一紧一松捏了起来,嘟着红润的嘴唇就道:“不听不听……”

两人顿时就在床上滚成一团,两张嘴凑作了一块,互相吮吸,如饥似渴……

一番云雨之后,圣湖公主偎依在乖官怀中,脸上全是梨花带雨般地娇艳,“额吉格台,你去云南,带着我好不好。”

乖官正抚摸她裸露的香肩,听她这一说,赶紧摇头,“不行不行,你是北方人,云南烟瘴之地,你会很不习惯的。”

他这倒不是故意找理由,大明初期三番五次打下越南,都改名叫交趾了,下设十五个府,四十一个州,可持续不过二十年,朝廷就不得不再立安南王,撤交趾省,为何?那鬼地方,连最贪财的太监都不肯去,烟瘴湿热,一次拉稀说不准就要了你的命,一个脚气说不准就烂掉整个脚。

他这一次去云南,免不得跟安南和缅甸打交道,却绝不是去享福的,怎么能带着圣湖公主。

可是,他如此坚决不许,却是让圣湖公主一下就坐了起来,胸前双丸跌宕,白皙得刺眼,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睁大了眼睛大声道:“为什么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准备带誾千代去了,是不是嫌弃我碍事儿?”

乖官听了这话,只能苦笑了。

这次去云南,他的确是准备带着誾千代的,这是为何?出于政治目的考虑,如今他权势可谓滔天,而九州岛这块海外飞地,如今则是重中之重,不管是考虑到属下的效力之心,还是考虑到事有万一留个退路,总之,他跟誾千代的血脉,已经被提到了最紧要关键的位置来了。

古人不像是后人,后人譬如说某职场精英,被公司经理抬举,他感恩戴德,对经理忠心耿耿,即便经理背叛董事长跳槽离去,他也毫不犹豫跟随经理,但是,他绝对不会连经理的儿子都保持忠心耿耿的。

而古人则不同,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子嗣都是重中之重,只有子嗣,才能让一个家族或者一个国家流传下去,同样的,那些下属们,对自家主公有没有子嗣,那是当头等大事来办的,这种事情,譬如大明朝世宗嘉靖皇帝的继统、继嗣引起的大礼仪之争。

一旦乖官和誾千代诞下血脉,那些留在九州岛的属下们,才有长期效忠的目标,若不然,乖官年轻,没有子嗣,女人又多,到时候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到底谁来继承九州宣慰司?

如今雷神立花是在九州岛替他看守着,可是,按照乖官的记忆,老头大限也差不多了,虽然说,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但老瘸子年纪一大把了,迟早会死,这个继承人问题,就不得不提到眼前来了。

誾千代其实也很着急,之前乖官北上的时候,誾千代就把家督象征的雷切刀给送到乖官手上了,意思虽然有些隐晦,却也不难猜到,无非就是提醒他:夫君,咱们该同房了。

而如今乖官在北边把三娘子的肚子都搞大了,再不去搞一搞誾千代姐姐,这,未免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说,女人多了就麻烦。

安抚了圣湖公主好一会儿,她只是捂着耳朵,方才那点小心思,这会子又泛上来了,“不听不听……你……你不爱我了……”说着,眼泪珠子就下来了。

乖官真是一个头大如斗,正所谓,自叹神通空俱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你瞧,我去北边的时候,誾千代没跟着,在宁波替我守着家,如今我要去南边,你也要替我守着家啊!”他好生细说,可是,女性这种生物,不管是天朝产的,还是蛮夷产的,对大宅门的勾心斗角,那几乎都是无师自通的,圣湖公主心中忍不住就想,什么没跟着,你身边菅谷梨沙,奥真奈美,哪个不是她身边的人。

像是这一点,乖官自己一直都没注意到,就是他身边的早合少女队,在别人眼中,那可都是誾千代姐姐的身边人儿,也就是说,不管是从认识的时间上来看,还是把握夫君心的手段来看,众人都是认为誾千代姐姐才是第一的,这一点,即便是茶茶姬这样心高气傲的,也不得不默认,乖官认识她的时候,气候已成,她已经没机会去争夺那个糟糠之妻的待遇了。

她虽然有时候也想,如果自己早些认识乖官,无疑做的会比誾千代更加出色,但是,天底下的事情,没有如果这个说法。

所以,她也不得不默认了誾千代在众公主中的地位。

过去大宅门里头争宠的手段,无非就是把自己跟前的美貌丫鬟抬举起来,图的就是知根知底,总比外面闯进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强,能用年轻新鲜的身体来拴住男人的心,这种法子是否合适有待商榷,但的确是用了上千年的老法子。

俗话说,老法子就是好法子。

九州大友家那是很有名的南蛮大名,地盘上南蛮人无数,教堂也建了不少,故此早合少女队两百多妹子,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南蛮人和扶桑女人结合生下来的,个个都是雪肤大眼,在旁人眼中看来,那都是誾千代公主的身边人,指定着是用来固宠的。

而乖官,从始至终,一直就没留意到这个问题,也没这么想过。

他因为没这么想过,自然就考虑不到这个问题,正所谓,灯下黑也。

这么一来,他说话自然就没法让圣湖公主满意了,劝说了许久,看还是没完没了的,顿时也生气了,翻身下床,默不作声就去穿衣裳,他身上衣裳一件件穿好,圣湖公主心也一点点凉了。

“我自回房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罢!”乖官丢下一句话,起身就出了门去。

他走到外面厅堂,就听到里面呜呜咽咽地哭声响了起来,心中未免一痛,可是,如今他是靖海侯,家中就要立下个规矩起来,却绝不能想跟谁睡就跟谁睡,想宠爱谁就宠爱谁了,不然,就会被御史言官弹劾,他虽然不怕,总归是麻烦事儿,何况,也会让身边女人们埋怨。

譬如说朝鲜的贞慎翁主,你每个月去睡她一回,虽然少,她未必埋怨,但你若三年五载都不去,却只是专宠一人,那么就肯定会埋怨了,这一埋怨,和朝鲜国的关系就不好处理,倒不是怕朝鲜国,而是说不过去,你纳了人家朝鲜国王的女儿回来当摆设,连睡都不睡一次?太也不给朝鲜国王的面子了。

要知道,大宅门的规矩,那些老仆人,主子们也要给些体面的,这就是体统了,你若任打任骂,别人就要说你苛待下人,名声就坏掉了。

就像是朝鲜国,一年三次朝贡大明,那些使臣到了,皇帝也要接见一番,难道皇帝很高兴一年三次接见朝鲜使臣么?非也,这便是一个体统,一个礼节,并不以个人意志而转移。

圣湖公主当真是诸公主中最美的,而且还符合乖官的审美,这些日子下来,乖官扪心自问,觉得自己也是最喜欢她的,可是,连万历想给最喜欢的女人弄个妃子的封号,都不得已要给一堆女人先上封号,他郑国蕃有资格专宠一人?

他要专宠圣湖公主一人,甭说手底下势力要崩溃,恐怕连土蛮汗都要瞧不起他,为何?这个时代,痴情的男人就是没出息的代名词,别的不看,就看孝宗皇帝罢!只爱张皇后一个人,结果呢?血脉断绝,他这一脉连皇帝的位置都丢了。

后世女人羡慕张皇后的专宠,千古以来,如孝宗皇帝这般,几稀?可是却不想,在那个时代来讲,断子绝孙,这对古人来说,那是多大的诅咒啊!

你是去适应环境呢?还是让环境来适应你?

故此,乖官听到圣湖公主呜呜咽咽地哭声,心中未免胀痛,但却不得不狠狠心,一咬牙就走了出去。

第二日,还是毛利兰来求情,说马琳生病了,殿下你去瞧瞧罢!

圣湖公主是生病了,一来是心伤,但关键原因,还是因为她是蒙古人,从天津出海后一直就不适应,只是依仗着身子年轻,没显现出来,结果昨日两人先是一阵盘肠大战,接着又是一顿痛哭流涕,这一下子,就起不来床了。

毛利兰和马琳那是在草原上结过安答的,若不然,还不敢来求情,要知道毛利兰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四国公主了,她也晓得,自己放在大明,那公主的身份地位其实很不显眼,在诸公主中又不是最得殿下喜欢,能有资格说上话的,怕也就誾千代和茶茶,像是三浦福,年纪一大把了还貌美如花,妖姬一般,又识得大体,说不准,殿下也会给面子,可对于自己,殿下会不会给面子,她可不自信的很。

但是,她不得不来,马琳是她的安答,两人互赠过刀剑,在大漠上结下了深厚情谊的,甚至当初破了身子,也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乖官唬了一跳,昨夜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赶紧就赶过去。

等乖官瞧见圣湖公主昏睡的憔悴模样,一下子就心软了,赶紧坐过去,伸手去拭了拭她额角,却是滚烫,看屋子窗户紧闭还燃了熏香,顿时就让人打开窗户,又把熏香撤了,唤人准备来冰水,亲自用毛巾绞了,小心翼翼给她擦拭额头。

换了好几把冰凉的毛巾后,圣湖公主醒来,一瞧见乖官,顿时眼泪水止不住地就滚滚而下。

乖官擦拭掉她眼泪,柔声就道:“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额吉格台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了,不要生气了好么!”

他越是这么说,圣湖公主的眼泪就流淌越急,有时候,会伏低做小的男人,对女人来讲,那真是一剂毒药。

圣湖公主生病,就延缓了乖官去云南的速度,但是,他事情的确繁忙,却不能整天在马琳身边,像是宁波八大家,那是要拜访的,毕竟,一旦他和陈继儒、沈榜订下的条例要施行,就必须首先让八家遵守,这样才能以点带面,让整个宁波都来遵守。

此外,颜大璋那边他也要亲自登门,当初颜大璋可是把颜清薇亲自交到他手上的,可如今颜清薇在漠北香消玉损,甭管谁对谁错,他怎么能不登门去赔罪呢!

甚至,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小倩拜颜大璋为父,改姓为颜,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要知道,如今颜大璋管着他手底下的钱庄,却是不得不仔细拉拢的。

天底下的事情,一旦掺杂了利益,就显得很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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