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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中,秋明本想立刻去见伏完,却被陈宫拦住:“若是伏完不肯给弩,反问一句可有奉诏,县丞该如何解释?”
秋明想了想道:“我要这些弩,为的是保洛阳平安,又不是为了我自己,他应该不会不给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亮出御赐金牌硬抢。”
陈宫笑着摇头:“我们做这些事,本是为了防止合肥侯偷袭洛阳,可是天子不知道,文武百官不知道,洛阳城的百姓也都不知道我们的用心。今日我们在城门和洛水这些做派,若是入了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可能很快就有弹劾将至。若是再哄抢武库,只怕天子也会龙颜大怒,把县丞关进天牢待参了。”
秋明叹气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不过这样的情势,手头多一点力量就能多一分把握,若是能给麴义搞到足够的弩箭,他真的可以以一敌百的,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试一试。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只软语相求,不和那伏完动粗便是。”
陈宫还是摇头:“县丞如今也是声名在外,又代表着邓州的脸面,若是相求不成反受其辱,你又如何自处?”
秋明吃惊地看看陈宫:“公台有什么好办法就说出来吧,不要再卖关子了。”
陈宫轻咳一声:“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皇甫师久在朝中,深知官场三味,县丞何不去征询他的意见?”
自从皇甫明月出嫁后,皇甫嵩就对她留下的花花草草分外地来了兴趣,每日晨起侍弄,不知不觉就已经日头偏西。秋明踏进花圃的时候,皇甫嵩正在小心地给一盆兰花剪去枯叶,头也不抬地道:“怎么,你又是来催我去邓州教学的吗?且容我再休息些天吧。”
秋明笑道:“老师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学生自然是心中欢喜的,又怎么会用俗务来让你烦心。而且这两天外间也有传言,说天子马上就要重新起用老师了,想来邓州的小庙再也容不下老师这样的大菩萨了。”
皇甫嵩笑骂一声:“少在那胡扯了,我早就说过,幽冀二州再怎么乱,天子也不会用我的。不过你上次牵出我那匹老马,是不是有什么私心在里面?”
秋明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师如今正当壮年,又岂能坐困于幽厄之间。我也是想借马喻人,让天子从老马想到老师过去的功绩,说不定”。
皇甫嵩打断了秋明的话:“此事关系重大,你就不要插手了,免得乱了我的计划。对了,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第七百八十一章 皇甫嵩的教诲()
秋明把武库的事情说了一遍,皇甫嵩皱起眉头道:“一万具弩?这个数目太大了,任何人做武库令都不会随便给你的,更何况这个伏完听说还与你有些过节,更加不可能答应了。”
秋明倒吃了一惊:“与我有过节?我怎么不知道?”
“你上次到洛阳,蔡府不是发生了大火么?你都差点葬身火海了。那次在府外带兵阻挠外人救火的就是这个伏完,而且他也是因为这个事被撤了将军之职,只能去做一个小小的武库令,你说他怎么可能不恨你呢?”
“靠”,秋明愤怒了,那次大火几乎把他全家一网打尽,让他到现在也还是心有余悸。这个伏完明显是纵火的同谋,自己没去找他算帐,他居然还敢记恨自己?秋明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如我让典韦去和他好好谈谈心,可否?”
“胡闹”,皇甫嵩板下了脸:“你现在是在天子脚下,别动不动就拿江湖上那一套出来,没人会被你唬住的。而且伏完尚的是先帝爱女阳安公主,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你若是招惹了他,只怕会有无穷的麻烦。”
秋明细想了一回,躬身对皇甫嵩行礼道:“学生愚昧不明,还请老师指点迷津。”
皇甫嵩道:“你只是个小小的县丞,如果一直待在邓州,那就随得你去胡闹了。可如今你已身在洛阳,自然要用官场的规矩来办事了。武库令是属于卫尉系统的,现在的卫尉朱仿你可相熟?”
朱仿?别说相熟了,连听都没听过呢,秋明茫然地摇了摇头。皇甫嵩叹气道:“卫尉这条路行不通,那何不试试走宫中的途径了,你不是认了赵忠为义父吗?可不可以请他出面向伏完施压呢?”
秋明再次摇头:“不行,我虽认赵公公为父,却不想承他太多的情,也不想这件事闹大了让天子和张让知道。”
皇甫嵩又沉吟了一会:“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走何皇后的路子了,有她兄长何进的面子,皇后应该还是肯帮你的吧?”
秋明一愣,连忙道:“何皇后如今身染重病不能视事,我也很难见到她。”
皇甫嵩悠然一笑:“见不到皇后,还见不着皇子辨么?”秋明恍然大悟,连称受教,想来恶人自有恶人磨,以熊孩子去对付伏完这样的冤家,定会无往而不利了。
皇甫嵩道:“听说大将军不日就要离京北上,你得了这一万具弩,就有信心守得住合肥侯的进攻么?”
秋明立刻把自己和程昱陈宫在洛水上的讨论方案告诉了皇甫嵩,还不无得色地道:“有这水火二计,再加上万弩齐发,合肥侯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了洛水。”
皇甫嵩道:“此一战非同小可,若是一个弄不好有可能动摇国本。你可知临战之日风向如何?怎么保证火势不会回卷到自己身上?另外洛水沿岸的地势都看过了吗?若是放水下来,是先淹到南岸还是先淹到北岸?”
秋明一下子如遭雷击,汗下如雨道:“老师说的是,学生考虑不周,这就回去重新讨论,争取拿出个更好的方案。”
“不是说你们这个方案不好,只是为将者要考虑天时地利,可不要犯了纸上谈兵的错误。我记得在广宗时,你曾制作沙盘描制战场地形,效果似乎不错,何不再做一个看看?”
秋明吃惊道:“当时不是老师再三叮嘱,让我今后不要再用沙盘,以免引起兵家嫉恨吗?”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引起兵家嫉恨了呢?”
看见秋明沉默不语,皇甫嵩继续道:“前一段邓州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项龙也算是一代宗师,居然为了意气之争下这样的黑手,真可说是晚节不保。不过从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得出,兵家对沙盘有多么恐惧和仇恨,务必要置你于死地。”
秋明这些天忙东忙西的,对项龙的事还没多想,如今被皇甫嵩点了一下,他忽然想到,当年自己弄的沙盘,除了皇甫嵩之外就只有荀攸和贾诩看见,那么兵家的人怎么会知道?是哪个泄露出去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凡事有弊就有利。你如今有人有钱有基业,与在广宗时已经大有不同,兵家虽然恨你,暂时也拿你没有太多办法。既然如此,你何不把沙盘之法现诸世人,说不定还能引来一些人投效呢。”
秋明疑惑地道:“沙盘不过是一个寻常之物,如何能引人投效呢?”
皇甫嵩捋着胡须笑了:“兵家因循守旧,内部早有不平之声,所以才有不少人借机转移到颖川书院发展。若是能把沙盘的功能完全展示出来,定能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在邓州经营两年,这些操控人心之术,应该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从皇甫府中出来,秋明立刻赶去宫门。守宫卫士见秋明又来,一边放秋明进去,一边使人飞报张让。
张让大吃一惊,秋明这么频繁地进宫,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虽然说只要何进出了京,就算金兰谱的事情捅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可是眼前这几天乃是非常之期,千万不能让秋明坏了这一锅汤。他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心急火燎地赶到天子身边,却连秋明的影子都没看到,这就让他更加惊奇了,秋明这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由于灵帝刘宏还未立太子东宫,所以两个皇子都还是住在章台殿里的,不过董太后眼见宋美人惨死,生怕何皇后对皇子协再下毒手,所以一直都是把他养在永安宫里的。这样整个章台殿几乎就成了皇子辨的天下,他在里面再怎么胡作非为,外头几乎都是见不到的。
秋明跟着领路的小黄门,恭恭敬敬地走进章台殿,眼前只见奇花异草,耳边但闻丝竹笙歌,心中不免有些惊异,难道这个刘辨私下竟是个高雅之士,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草包?他刚转过墙角,突然眼前一黑,如堕九幽之中。
第七百八十二章 密室里的老刘头()
秋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密室里,四面无窗,只有个铁门通到外面,看上去倒象间牢房似的。他觉得头上有些疼痛,用手一抹,居然摸到个小笼包状的突起和满手滑腻,接着就是锥心般的疼痛。
秋明大骇,自己来找刘辨本是临时起意,可是看这阵仗似乎刘辨是早有准备,而且下手这么狠,难道他已经知道他母亲何皇后和自己发生的事了?
他正在心神不安,身边忽然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别紧张,他只是要对付我而已,你不过是遭了池鱼之灾。”
秋明这才注意到,在密室的角落,被一堆锦缎围着的地方,居然有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躺在缎被上面,微笑着望住自己呢。秋明一看,此人倒也是熟识,正是卢大姑的老相好,前南阳太守刘焉,却不知他为何竟在这里。
刘焉看来气色虚弱,好象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可是看见秋明额头上的小笼包,居然还笑得很开心。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刘焉如今身为宗正,本责督正所有汉室宗亲的言行举止,他又是个不服老的家伙,一心想要做些事情出来让天子再度起用。于是他狠抓精神文明建设,动则以高祖遗训祖宗家法处罚宗室里的害群之马,倒也弄得鸡飞狗跳有声有色。
前几天他收到消息,说是皇子辨当街强抢民女,还把人家老父亲打得卧床不起。刘焉顿时精神一振,若是能借皇子之尊立自己的威,强似打一百个小辈的板子。不过皇子辨是天子的嫡长子,又是何皇后唯一的子嗣,自己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于是刘焉直接撞到章台殿求见刘辨,要他放了抢来的民女,再给那老头赔个罪也就是了。
若是事情能按照刘焉所想的那样发展,定然又是一出诤臣直谏君臣相得的戏码,刘焉也可以声望日隆了。可是刘辨从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而且压根就没把刘焉放在眼里,居然叫起十来个小黄门把刘焉暴打一顿,关进了密室。
刘焉长这么大哪吃过这种亏呢,当即暴跳如雷,宣布要绝食抗议。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人家压根也没把他的性命当回事,既然是绝食,干脆连饭也不送了,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置之不理。
秋明道:“不对啊,你是来找他麻烦的,我可不是,为什么连我也一起暗算了?”
刘焉笑嘻嘻地道:“我三四天没回家,那几个犬子如何能不急,定然在外面设法营救我,估计辨皇子殿下把你当成来救我的人了。”
秋明急道:“我可不是来救你的……”。
刘焉笑得更起劲了,完全不象个饿了好几天的家伙:“我当然知道,不过一个人关在这里确实挺无聊的,你来了多个人说话也好呀。”
秋明气结,我有多少大事等着处理,哪有工夫陪你闲聊?他四处敲打了一阵,又对着门外大喊道:“放我出去,我有要事与辨皇子殿下商议。”可是喊了许久,连个应声的都没有,更别说来开门的了。
等到秋明实在折腾不动了,刘焉才悠悠地道:“累吧?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比你闹得还凶,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等着吧,等过几天辨皇子消了气,我们就都能出去了。”
秋明还是没有理他,又在墙上摸索探寻,却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急得他不住地在原地打转。要是真象老刘头所说,在这里被关上三五日的话,外面只怕都要天翻地覆了。
刘焉见秋明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我能不能帮上忙呢?”
秋明看了看刘焉,怎么看都不象能帮得到自己的样子,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于是就将自己准备请辨皇子施压,向伏完要一万张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刘焉笑道:“原来是伏完,这个事我正好能帮上忙,说不定比皇子殿下还管用些呢。”
秋明又惊又喜,忙问其故,原来伏完娶的阳安公主本是天之娇女,自小儿也是刁蛮任性惯了的。伏完以前做五官中郎将的时候就已经被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了,现在被贬成了个小小的武库令,阳安公主如何能容得了他,真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闹得家无宁日。
刘焉忝为宗正,处理宗室内部的家长里短正是他的本职,这几个月来他不知去劝架多少次,如果不是他板着脸呵斥了几次阳安公主,伏完只怕连家都难回。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伏完对刘焉那是感激涕零,想来刘焉出马去要些弩应该问题不大。
秋明大喜,连忙出力巴结刘焉,话也多了起来。过了一会,刘焉说到他做这个宗正真是到处受气,又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哪比得上外放的太守刺史逍遥快活。不过他从南阳逃出来时,家财大多失陷在城里,又在清水衙门里待了这两年,几乎都要入不敷出了,更哪有钱去捐个外官来当。
刘焉摇头晃脑,一边望着秋明一边摆着胸脯说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好汉子,若是有人能慷慨解囊助自己捐官,日后定有重谢云云。
秋明打着哈哈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心中盘算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给魏延他们捐官自然是千肯万肯,可是给这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老刘头捐官实在是有些不愿意。不过现在我有求于他,若是一口回绝也有些不大合适,不如用那一招?
想到这里,秋明堆起笑容道:“刘使君乃汉室宗亲,又清名远播,难道也想学崔司徒沾染铜臭之气么?”
刘焉顿时语塞,司徒崔烈因捐官一事臭名远扬,被儿子崔州平当面奚落,一时引为笑谈。他正在踌躇,却听见秋明继续道:“使君何不奏明天子以牧代守,日后权重一方不在话下。”
第七百八十三章 民女()
听完秋明的解释,刘焉虽然还有些疑惑,却也不由得心中向往,若是真能如秋明所说牧狩一方,那可真是土皇帝一般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不比现在这个宗正强得多?
秋明也是心中向往,大汉朝现在是铁桶一块,谁造反谁死,可是分封州牧以后可就不一样了,刘焉的益州牧、刘繇的扬州牧、刘虞的幽州牧、陶谦的徐州牧等等,哪个不是拥兵自重,任你朝堂破败天子蒙尘也完全不管不顾?
两人各怀心事,脸上却都现出诡异的笑容,正在相得其乐,忽然听到外面一连串的叫道:“秋明,你在里面吗?”秋明听出是赵忠的声音,登时大喜回应道:“义父,我在这里。”
门开处,赵忠阴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中,一名宫装的少女最是引人注目。原来典韦周泰在宫门久候秋明不出,又有陈宫的吩咐不得闹事,只得托付卫士去通知赵忠。
与张让专注于外廷不同,赵忠对宫里的情况掌握得更全面一些,他深知刘辨的品行如何,急匆匆赶来章台殿营救秋明。刘辨虽然飞扬跋扈,可是对赵忠却怕得要命,一听说他找上门,立刻跳到床上装病不出,只让唐姬出来迎接搪塞。
看见秋明安然无恙地和刘焉在吹牛,唐姬明显松了一口气,勉强挤出点微笑道:“阿孃,我就说了的,秋小相公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赵忠的目光在刘焉脸上扫了一圈,冷哼道:“殿下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敢囚禁宗正,若是天子得知,只怕殿下要吃些苦头了。”
刘焉心里也不是滋味,从宗谱上来说自己比刘辨还高着两辈呢,却被这小辈关押起来,实在有些好说不好听。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唐姬已经盈盈哭拜于地:“辨皇子天真浪漫,行事不知轻重,还请宗正包涵一二。”
刘焉翻了翻白眼,刘辨身后站着的可是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反过来宽慰唐姬,说少年人调皮捣蛋是常有的,他做为长辈,绝对不会和刘辨计较,也不会向天子或者皇后去告状什么的。唐姬于是马上破涕为笑,连声感激。
秋明冷冷地看着这两人正儿八经地演戏,忽然道:“既然如此,抢来的那个民女还是赶紧放了吧,也免得有人再进宫来要人。”
唐姬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那女子入宫两日便已投井自尽,所以辨皇子才如此愤怒,连宗正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秋明只觉得头皮发炸,在这个年代,一个皇子强抢个把民女实在不算什么事,说不定还有人要赞一声风流倜傥。可是如果闹出了人命,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秋明几乎可以想到那名女子生前受了怎样的侮辱,是怀着怎么悲痛的绝望心情投入深井之中,他的身子轻轻颤抖,双眼微红,连头上的小笼包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赵忠也是深吸一口气,天子身体一天比一天沉重,若不是合肥侯的事情还没解决,只怕早就要立皇储了。要是刘辨强抢民女致死的事情传出去,定然是朝野大哗,直斥其非人君之像。天子本来就不喜欢刘辨,既然有这样的呼声,立刘协为太子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赵忠是站在何皇后一边的,自然要全力帮助刘辨登上皇位了。他把脸一沉:“这件事,章台殿里有多少人知道?”
唐姬看见赵忠的脸色,忍不住打起结巴道:“就,就只有我随身的宫女知道,还有,还有那女子的尸首,是找了几个小黄门处理的。”
赵忠的脸色更沉了:“这些人,等会找个由头,都送到我那里去吧。”他又转身对刘焉道:“刘君郎……”。刘焉也是鬼精的人,马上接口道:“赵公公放心,那女子的家人都还在等我帮着要人回去,全然无备。”
赵忠阴着脸点点头:“恩,此事定要做得机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他日新君得立,必有厚赐不言。”
秋明呆呆地看着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许多人的生死,整个人都仿佛痴了一般,直到赵忠连续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这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出了章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