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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妳不懂吗?妳奶奶问妳什么妳就说什么,妳、妳这个抓耙子!就只会打小报告。”
女人回到家后,脸色难看,几个巴掌呼了过去,情绪失控地尖啸。
小女孩瑟瑟发抖,缩在衣橱边,惊恐的眼睛不断掉着泪,“我、我不敢了……”她完全不懂,为什么母亲要这么生气。
“哭,就只会哭,妳有什么好哭的?”看着小女孩无辜的表情,女人愈是感到生气。
“就只会哭,就只会哭,难道我就对妳不好吗?妳奶奶不想带妳,才会叫我带回来自己带,妳知不知道?”女人尖声咆哮。
……
女人一脸疲惫地回到家,见到家里一团乱,生活的不如意,顿时爆发。
“妳当姐姐的为什么这么不懂事?客厅弄得这么乱难道不会收一收吗?”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一脸倔强又不满地回道:“又不是我弄乱的。”
“再怎么说,妳是当姐姐的,弟弟他们不懂事,我不在家,看到家里乱了,妳就帮忙整理。”
两个小男孩紧紧跟着女人身边,大的不甘心地告状:“姐姐还打我们。”
见两个弟弟居然还在这时落阱下石,告起状来,小女孩抬起手腕,露出出现大大裂痕的手表,语气微哽,“是他们两个打我一个,还将我的手表打坏了。”
然而女人依然坚持这是她的错,当姐姐的必须让弟弟,弟弟们将家里弄得一团乱,身为姐姐必须担起责任收拾善后。
倔强不肯低头认错的女孩,因此挨了几棍。
最后,她抿嘴掉泪,默默收拾……心里却哭吼着。
一个从背后掐脖子甚至不让她动,一个正面揍她,难道她就不能回手?
那只手表是妈妈唯一买给她,最贵的东西,不是告诉她它很贵,要好好爱护不能弄坏吗?被弟弟打坏了,为什么不骂他们?为什么?
……
小两岁的弟弟,带着小她三岁的弟弟,用着她无法理解的表情,站在房门口说:“妈妈其实还是疼妳的。”
小女孩看着堵在房门口的两个弟弟,不屑哼笑一声。不语。
心里却是无尽的自嘲与忿怨。
疼我?以前你要摇控汽车就买给你,我想一个洋娃娃,就让她用钱砸在脸上,直接赶出门……说没钱,洋娃娃会比你的摇控汽车贵吗?一台摇控汽车就可以买五个洋娃娃,我只要一个……
为什么我只能看你们玩?只能看别人玩洋娃娃?为什么?
疼我?疼我会用那种表情,在无人的时候对我说'我看到妳就讨厌'吗?
没关系,妳讨厌我,还有奶奶喜欢我……奶奶疼我……。女孩一个人躲在昏暗的小房间里,无声地掉着泪。
……
“没什么事,妳作什么跟他吵,这样吵有什么好?什么离婚,一点点小事离什么婚?哪个女人不是这样?”母亲声音自话筒中不断传出来。
女人紧握着话筒,内心不满的情绪愈来愈烈,终于忍不住说出深藏心底的心声。
“妈,妳知道吗?我真的感觉自己快疯了……我无法控制……我……”她好希望能得到母亲的松口。
然而岂知电话的那头,母亲的声音却突然冷了下来,“疯?妳要是真疯了,就在他家疯,不要回来!”
那是她结婚后第七年,没有任何人愿意听她说话,被丈夫孤立的年头。无法出去工作,没有朋友,只能在家带小孩帮忙丈夫工作,挪用睡眠时间接外快回家做,却又会被丈夫以各种名义、理由挪用那一份微薄的工钱,无处可去的年头。
……
苦劝女儿回去的妇人,怒气难抑,手中的衣架子朝自己的女儿砸了过去。
“妳就是这种个性,难怪人家不要妳,个性这么硬,有用吗?妳要是不回去,就给我搬出去,不要再回来了!”
“妳赌气赌半年也够了,男人玩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妳看这世界这种事还能少吗?有多少女人遇上,不就那点事,回去好好跟他说,让他改不就好了,一家团圆不好吗?小孩子没有爸爸,妳就不怕他长大后变流氓吗?”
“妳那什么眼神?瞪我?要有本事,妳就给搬出去!”
被衣架子结结实实砸中的女人,满腹难以出口的委屈,只能红着双眼,落下泪水。
“妳就听我的话,去……妳到底是要不要回去?”
紧抿着嘴的女人,在母亲逼问下,终于开了口,“我不要回去……我会带着儿子搬出去。”
……
带着小儿子离婚后第三年,女人终于与母亲的关系好些了,女人的母亲也终于不再心心念念,一个女人要有个男人才会幸福,要她回夫家,好一家团圆。
那日,女人与自己的母亲闲聊着,气氛难得愉快。
“妳小时不爱吃饭,一碗饭总要喂很久,让我拿着碗从家里喂到市场再喂回家才吃得完。”
女人听着自己儿时的趣事,免不了跟着笑了起来。
“家里就妳一个是女的,妳奶奶出去旅游就带着去,有回路上生病进了急诊,让妳一个人跟着车回来……妳弟弟,还有那些跟妳同龄堂弟应该没人跟着出去过,现在就比较疼妳那个小堂弟。”
妇人斜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以什么心态突然说道:“其实妳奶奶啊,也不是真的疼妳,也就是因为妳小时候长得比较可爱,妳看现在,有什么好处会想到妳吗?她要是真的疼妳,当初也不会将妳赶回来,要我自己带妳了。”
那一刻,她的心……很疼,藏着一缕温暖的小小世界崩毁。
她甚至怀疑,母亲是否在说,她其实……没人真心喜欢?就算曾经喜欢,也只是表面?
……
看着一页页淡去,却又不曾忘怀的画面,夜月不由苦笑。
在许多年后回顾过去,很多其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换个角度去看待,甚至也能体会,可……
她还是无法忘记她的……母亲……
第三七七章 连续钟声,蹓猫咪()
“咚……”
浑厚低沉的钟声,让夜月的意识一震,目光放开那些早淡到几乎没颜色的画面,移向钟声的来源。
聚魂塔罩着男人,而男人与聚魂塔却又像是两个不同的影像重叠,画面有些违和。
她能清楚地看清聚魂塔的每一处,也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似乎是对着自己说话,嚅动的嘴唇显得急切。与看清聚魂塔有所不同的是她能看清嚅动的两片嘴唇,看清那人身上衣物的每一个皱褶、花纹,却无法真正看清那男人的五官。
此刻,夜月的感觉有些奇怪,冲击筑基期时,也曾见到过那个男人,只是男人并没有这次来得如此清晰,就是道模糊的影子,当时她像是被动接收讯息,又像作梦似的接受男人的出现,不似这回意识这么清楚。
她好奇地瞅着那两片持续蠕动的嘴唇,试图从口型猜测出对方究竟说着什么。
“创天诀……将……是……我……志?”果然是与创天诀有关,然而多看懂三个字,还是搞不懂那男人想说什么。
目光落在聚魂塔上头。相较上一回的不确定,这次夜月能肯定就是聚魂塔刻意遮蔽那男人,只是……为什呢?
“咚……”一声宛如回应她疑惑的钟声响起。
随着钟声响起,夜月发现视线边缘有光影流动,目光自然而然地循着流动光影移去。
她看到儿时的自己,正坐在一根废弃的水泥管上哭泣,一个凸着大肚腩的男人,就蹲在还是孩童的自己身前。
那人是她父亲还年轻的时候,刚从外头回来的他正在询问着自己为什么不进家里,反而坐在那里哭。
那是她第一回被母亲赶出家门,不准回家。
“咚……”钟声再次响起。
间隔短暂,接连响起的钟声,让夜月有些意外也本能地想要将目光移至聚魂塔上,可目光方些微挪移,眼前的画面化为一道道光影盘旋流转,散开再次重聚,出现她十一岁时,为了一个洋娃娃,第二次被母亲赶了出门,不知何去何从只得躲到楼下的一处空屋角落的矮桌子下。
“咚……”
画面快速变化,来到成年后,她结婚后没多久的日子,那是心情压抑、不舒服的一天,挺着一颗小孕肚才从娘家回来,刚踏进小俩口租屋处的时候。
丈夫一脸难看地站在门口瞪着她,“妳都几岁的人了,一声不说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从怀孕便因胎儿尿蛋白严重过敏,白天无法踏出门一步,天凉时候才临时起意回娘家走走是离家出走?画面中的自己目光落在男人手边,正对门口,出入必经的小柜子上,上面是告知自己回家走走的小纸条。
“咚……”
画面随着钟声又是一变,来到搬家后的租屋。
趁着孩子午睡,出门前向丈夫刻意说了三次,自己想去买本书,却不曾回应,然而她仍出门,想着赶紧出门好赶在孩子醒来前回家,然而路上塞了车,还是让她晚了半小时到家,结果便是即使有钥匙也开不了反锁的大门……她站在门口慌了,不晓得是锁坏了?还被反锁?只能焦急地敲门。
好不容易门开了,正想开口询问,丈夫递来电话。
满是疑惑不解接过电话,电话那头却是传来婆婆忿怒的质问。
“妳已经为人母,怎么可以离家出走?抛夫弃子,小孩都生了,就该懂得负起责任。”
那时的她只能愣怔地看着丈夫,却不知该如何辩解,更令她感到难堪的,是母亲的电话紧随其后而来,劈头便是一顿骂。
画面一变再变,将一生类似的伤痕全演了一遍,看得夜月都不由自嘲一笑。
画面一直延续到真正决心离婚的那一天。
“为什么不行?”她在车内拔高声音质问,可除了小儿子惊恐地望着自己外,那个男人完全没给她答案。
“你父母两人都老了,我搬回去跟女儿住,并陪你父母,为你尽孝,你却在外面找女人?这我忍了,也答应原谅你,最后连你外遇的错,你父母嘴上也变成是我的关系……你告诉我,是我拿枪还是拿刀逼你的?好,我傻,也认了,现在我只是希望孩子跟我们一道回去,这样也不行吗?”
结婚十一年,她总算不再相信丈夫美丽的谎言,更不愿再欺骗自己去相信唯一残存的'希望',事实,她只是一个在家没地位,在他心里同样没半点份量,不过是一个免费传宗接代,廉价劳工的女人……
那一刻内心的疯狂,只想与那男人同归于尽,掐他的后颈,令他无法控制车辆,一家五口一起撞入海里……唯一的理智,却逼着她趁短暂停车的时候跳车,这才一路哭着搭车回婆家。
那一夜,嘴上口口声声,嫁进门便是我家人,他们是对媳妇多么好的公婆,在得知她有意离婚,有如防贼般地将孩子一个个拉开她身边,交待她的儿女晚上不能开门……她总算知道,所谓的家人,所谓的为妳好,仅是再可笑不过的笑话。
淡淡的,茫然与无助,终于让自嘲变成惊涛骇浪的忿怒。
然而像似回应她的忿怒、仇恨,聚魂塔重重地响了一声,震得她的意识一惊。
画面回到自小生活,再熟悉不过的房间里,将小儿子哄睡了的她,躺在床上低声抽泣。
从她离开那男人的住处,搬回娘家那一刻起,她失去了饥饿感,也失去了睡眠,就算白天时候工作再累,她的身体不会渴也不会饿,吃进嘴里的食物再没味道,夜里再怎么辗转反侧也无法成眠,只能睁着眼瞪着天花板流泪。
一句句地问自己,是不是不该活在世上?是不是没有人喜欢她?是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她?又是不是……她不值得任何一个人爱?
夜深人静的时候,低声啜泣,一夜又一夜,直到……那一夜,睡在隔壁的母亲,突然出声。
“不要哭……别哭了,离就离了,不要再想他,就不会哭了,妳明天还要工作,不能不睡,妳还要赚钱给小孩吃饭、念书,所以妳不能倒,懂吗?”带着睡意与一丝小心的语气,沉重并难得温和的说道。
从那一夜后,她开始强迫自己吃饭,吞镇定剂强逼自己睡觉……
“咚……”
她依然在哭,恸哭。
只要是独自一人时便哭,因为她跟丈夫的孩子早产走了,她自责不已,为何身体如此差劲,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她从来不曾有过那么强烈的渴望,渴望能够抱抱自己的孩子……泪水像是没有流完的时候,不断地往下掉。
渴望着儿子能够来托梦,不管是要名字,要衣服,还是要什么都好,可是不论她如何祈求,什么都没有,只能不断掉泪来证明那个孩子的存在。
或许是儿子不忍,一连哭了大半个月后的某天,她的双眼突然像是被人拿走了应有的功能,整个世界变成一片黑,没有任何光影的纯黑色。
心惊是唯一能够形容的词。
黑色,就像是责备她日复一日的哭泣,也像是有人在苦劝她别再哭泣,若再哭,不止什么看不到,就连女儿们也再见不到。
短短的几分钟,让她明白盲人的世界。
泪水终于止住,只让它们在眼眶里打转,不准它们再落下。
几日后,梦里……
夜月看到梦里的画面,终于难以自抑地哭了,仅管意识并没有泪水,但她知道自己哭了,欣慰的哭了。
“我又来找妳了。”
长得极为漂亮,有双可爱圆眸,像极了小女孩的孩子,开心地舞动双手,乘着一条似龙又不像龙的生物,朝着梦里的她飞来。
一年后。
她仍是自责地站在重度加护病房内,看着那个医生明言,不该生,极有可能危急她性命,家人不断劝她拿掉,却死撑着生下,长得又黑又丑,全身皱巴巴像极了猴子的孩子。
看着那个小小身躯足足扎了五六根针,针管线在他身上交错,嘴里还插着导胃管,用力哭泣却没有半点声音,头上罩着呼吸维持器具,她心里有着难以言明的情绪,有着自责身体为何那么差,有着终于见到孩子的欣慰,也有着……不忍、心疼,恨不得受苦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小小身躯。
“咚……”
画面突然散开成好几个。
其中一个画面,她牵着小儿子,站在路中间,心中茫然,不懂为何而活,有意寻死等候大卡车的时候。
小儿子小小的手扯动她的手,在她低头看去时冲着自己甜甜的一笑,一个完全信任的笑容。
又有一个。
长大了点的儿子,在她自卑低泣的时候,张开他短短的双臂,抱着她的肩,以着可爱的童音说道:“没有人喜欢妳,还有我喜欢妳,我最喜欢妈咪了!”
还有一个‘
半大人样,十六七岁的小儿子,正牵着她的手,拖着往前跑,开心地笑着,“蹓猫咪、蹓猫咪!”
她莫名地跟着笑,跟着奔跑,就像个傻子一样地被牵着跑。
一直到他停下回身,贼兮兮,很欠揍地笑着说:“我要蹓妈、咪喔!是妈咪,不是猫咪喔!”
那一天,从未见过下雪的天空,飘下了雪霰,她在雪霰中追打欠揍的小儿子,一直追出工作的地方……
更有一个‘
十八岁的儿子,一脸得意又嚣张地在两个姐姐面前宣布。
“我就是要嘴她,那是我的专利,谁叫她那么贱,每次都耍贱。”
“什么贱,没你贱,就你最贱!还贱到进阶版,所以我的贱都是你教得好!”那时的她顶了回去。
“哪是我教的,明明就是妳天生的,我会贱都是因为遗传!遗传!妳遗传给我的。”他一口咬定。
一句遗传硬是堵得她哑口无言。
第三七八章 金丹形成()
“咚……”
识海深处。
老龙只能疯狂地在那个院子中打转,试图接近聚魂塔,及自门缝中流泄出去的金色灵力。可惜,不论是撞、爬、挖、飞,跪地祈求,又或是紧随金色灵力离开,硬是没有任何一种方式让他如愿,只能急瞪眼地看着金色灵力不断流泄出这个地方。
老龙可以感觉那股金色灵力,除了能够蕴养他的残魂外,还对他大有助益,偏偏近在呮呎,却只能眼睁睁与其失之交臂,这种感觉简直跟遭到削肉剐骨一样让人痛不欲生。
练功室外。
灵气拼命涌入练功室里的情况,愈演愈烈,身在中心位置旁的小白与小灵,最能体会灵气有如风暴般呼啸而过的激烈。
小白目不转睛地盯着练功室紧闭的石门,却没有夜月冲击筑基期时的焦虑。
反倒是深怕惊动到夜月,不敢冒然回识海的小灵,因无法得知夜月现况究竟如何,而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洞府外,灵气激烈变化,惊动了在附近的所有人。
一名满脸疑惑的杨家子弟,脚踩飞剑而来。
十多个人聚集在那边,除了几个杨家子弟外,其余大多是凑巧租了洞府在附近闭关或是在附近活动的散修。其中还有两人,是东州城城主的人,在接获通报特地前来查看的城管。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那名杨家子弟,双脚落地,开口便问。
早他几天前便到的人,摇了摇头,“不晓得,可能是有人在冲关吧!这情况已有好几天了。”他指了指前方闭目盘坐的人,“或许那个人会知道些什么吧!他应该是最早来的人。”
循着所指四方向望去,还能不及开口说什么,一侧聚在一块儿的几人,对着他挤眉弄眼拼了命招手。一旁,还可以看到有几人正好放出传讯符。
“七哥,过来,快过来。”
“做什么?”杨七靠上去,疑惑地问,“你们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挨过上前,低声地问:“七哥难道不是家里派来的吗?”
杨七摇了摇头,“怎么了吗?”
小伙子瞄了附近一眼,确定没人看过来,才又道:“这灵气流动规模,见都没见过,不少人猜是里面的人正在冲关。。。。。。”
杨七皱了皱眉,“然后呢?不要跟我说你们在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让家里的大人知道,少不了一顿严罚,别忘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