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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点点白沙如雾如露,也从天河中落下,照样被陈昂收了,这是地元石乳,最善于滋养真气,弥补先天不足,镇压心魔,又能造化木性天材地宝,催生草木,妙用无穷。
太阴真水虽然是有八九滴,地元石乳稍微多一些,但也只有二十多滴,看似不多,但是要是让栖霞观中那个邋遢老和尚看见了,只怕要大吃一惊,说什么也要向陈昂讨来一些,这等至宝若非机缘巧合,极难造就,数百年辛苦,也就能采集那么三五滴罢了,那里会像陈昂这样一夜间得到这么多。
太阴真水要用真气从月光中萃取,一名修士散仙,若非功法相合,百年苦工也就能得两三滴罢了!那地元石乳更是难得,它又名地元仙乳,乃地脉造化精元,只有地龙翻身地脉剧变的时候,才有机会采集。此物获得的过程有伤天合,若非机缘巧合,修士是万万不敢采集的。
也就是陈昂这样天河法力天生亲近七大真水,神妙灵异不下于天府真传的人,才能如此轻易的采集月华中的太阴真水。
而地元仙乳,则是梳理地脉时化解阴郁之气的副产品,陈昂这次已经耗尽地脉百年积累,就算他,再想采集也是不能了。
第407章 天启造化玉莲子,白阳真人留图解()
王铭兜着他从大殿中盗来的东西,匆匆往观门外走去,但他刚走到李宁他们所在的院子里,就看见叔父王常洛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等着他。
看到他走来,王常洛劈头盖脸的就骂道:“王铭,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为了让你拜李宁为师,说了多少的好话,托了多少的人情?你李宁李叔父,身为威震江湖的齐鲁三英之首,一身功夫多少人求着都学不来?就你这孽障,不知好歹!”
“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这废物!”
王常洛怒挥衣袖,喝到:“给我去和李前辈道歉!但敢有一句违逆,我就当没你这个侄儿!”
王铭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不知多少酸涩、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他赤红着脸,硬着脖子说:“我是修仙得道的种子,才不要去学江湖上的玩意儿!”
王常洛被他气得差点想要踹死这小子,碍着他父亲的关系,才没有动手,但也不想在理会他,便摆手道:“你滚罢!我就当没你这个侄儿”
他这话说的本是气话,没想到却激怒了这小子,王铭冷笑道:“滚就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我少年穷,我王铭异日必有成就,到时候你不当我是侄儿,我却还叫你一声叔父。叔父,咱们有缘再见!”说罢,便甩手离开。
王铭盗走了陈昂的‘藏宝’,本来就不敢在这里待下去,叔父赶他走正好合了他的意,再说他也是气急,叔父看不起他,李宁告他的状,在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看来,实在是天下间再委屈不过的事了,就好像一时间众叛亲离,遭受了了不得的打击。
他拔足便奔,一方面是内心恐惧陈昂回来,另一边是心里‘悲愤’。
少年人脚力足健,连续奔跑了一个时辰才感觉乏力,这时候离栖霞观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他踉踉跄跄跑在山路上,回头查看后面动静的时候,没看见一处低矮的树桩,被绊倒在地上,手都擦破了。
王铭听到胸口传来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心里恍急,赶紧把胸口藏着的东西掏出来,长翎长剑质地锋锐,却十分柔软,被他缠在腰上当做软剑,但胸口处的琉璃黑珠和玉牌却免得不得受到撞击,王铭掏出来的时候,玉牌已经断成两截。
拿着断成两截的玉牌,王铭心里是又急又恼,想到这几天经受的‘白眼’和‘委屈’,不由得放生大哭,鲜血淋漓的双手拿着那两断的玉牌,顿时,玉牌上的血液渗透到了玉质里面,渐渐放出淡淡的光华。
王铭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先有鸿钧后有天,天启道君还在前!三教之前传法会,开天之后第一仙自天启道君留下我之后,已经一千八百个元会了!小子,就是你把我唤醒的吗?“
王铭大惊失色,颤声问:“你是谁?是那栖霞观道士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是开天之时天启道君摘下的一颗造化青莲的莲子,因为盘古真人开天绝了我的命数,故而算个死物,不算人。天启道君离开这方宇宙后,留下我做个机缘小子,你就是有缘人吗?”那个苍老的声音说。
“是,是我!”王铭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那里会拒绝,欣喜若狂的回答。
“不,你不是!”造化莲子的声音就像一瓢冷水从他头上浇下来,王铭激动的大叫道:“我怎么会不是?”
“你连仙人都不是,怎么算的上有缘人?凡人?木石蠢物一样的东西,也算是人吗?我告诉你小子,元神未成,寿元有限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朝生夕死,根本不算人。我打个盹你就老死了,也想让我把你当人看?”
这话不但没有让王铭打退堂鼓,反而让他振奋了起来,仙人以下都不算人,这是何等了不得的机缘啊!当即使出浑身解数,跟造化莲子搭话,百般好话才让它认自己做了个人,有些机缘。
“你成仙之前,休想指使我,天启道君留下的大道仙籍、先天灵宝,你也无法沾手。看你在一千八百个元会后,第一个找到我的份上,能指点你一些机缘,若是你有那个资质,能褪去凡体,获得仙籍,就能炼化我,否则就等你老死后,我自行飞走寻找有缘人。”
王铭自然百般好话说尽,把这高傲的造化莲子安抚下来,他对他爹都没这么恭敬过。
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造化,你的本体是这玉牌吗?”
造化童子冷笑道:“本座本体历经开天大劫都不伤不毁,会是这个蠢物?你好好找找看,本座的本体是一颗玉色的莲子,是混沌第一至宝,造化青莲的白玉莲子,先天神魔的出生,若不是遭了天嫉,被绝了命数生机,三清中当有我一尊位!”
王铭被它的来历骇的两眼发昏,越发越仔细的寻找,终于在断开的玉牌中间发现了色泽一模一样的莲子,看着莲子消失在自己手上,王铭万分紧张的问:“造化,造化你还在吗?”
“在!”造化冷漠道。
王铭看它不想理睬自己的样子,总算放下最后一份小心,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既然看不上自己,那多半不会是专门用来害自己的,再说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又有什么值得那种层次的高人算计?至于陈昂,他根本不觉得陈昂有这样的能力。
“造化,我要求仙入道,可有功法秘籍”
“我知道的功法,最低的要求也要是个仙人,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了,在这方世界寻找吧!根据我的推算,你的机缘在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的洞壁之上,那里有前古仙人白阳真人留在上面的364个不同姿势的人形图谱,又名白阳图解,乃是这个世界修道人打下根基的第一法门。”
这一刻王铭欣喜若狂,他急忙追问道:“那风洞山在哪里?”
“先不忙,你除了和本童子有些缘分,气运命数实在浅薄,根本承担不起这般奇遇,你要是仗着我的帮助前去的话,缘分浅薄必先触发外劫,引来旁门妖人窥视,九死一生你要想和白阳真人结缘,先得”
第408章 太阴真水炼琉璃,邋遢和尚成法身()
陈昂远程操纵造化童子,顷刻之间就给王铭这蠢逼少年,设下无穷磨炼,务必让他在到达风动山之前和白阳真人结下缘分,本界仙人传承道统,固然偏向于故人转世或累世修行的正道修士,但也并不排斥有缘人获得道统。
至于王铭是不是有缘人,就算他不是,陈昂也有无数手段让他是,无非就是过程曲折一些罢了,但折腾的又不是他,便浑然不放在心上。
例行利用早晨阳光中萃取的太阳真火,淬炼过长明灯焰,陈昂纵身化为长虹回到了栖霞观中。
正赶上李宁等人向他告别,便送他们去观门外,途中窥见王常洛看自己的眼神有异,略微思量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原来王常洛已经猜到了王铭做了什么,毕竟是走南闯北的大盐商,王铭露出的破绽又不少,回去略微想一想,便能猜出来。
只是他在陈昂面前装傻,陈昂也乐得他装傻,反正日后倒霉的绝不是陈昂。
此时已经过了修行最好的时候,天地元气由早晨的清净,转为中午的躁动,恰好邋遢和尚做完晨课在院子里扫洒,看到陈昂便笑道:“昨日你扒了那孟道人爱鸟的羽毛,那货是个憨直的性子,恐怕不会与你干休。”
“就是他想息事宁人,我也不肯!他纵鸟伤蛇十年,我灵识未复时不能和他计较,现在难道就一笔掀过?哪有这种好事?”陈昂做冷笑道。
“唉!”邋遢和尚叹息道:“何必做这种意气之争?”
“缘分一物,妙不可言。风起青萍之末,劫数发于微毫,我们修道人又不是草木顽石,若不为意气所动,如何能结交天下道友?那孟道人若是有缘的道友,自然能化敌为友,让我有幸结识一位道友,若是前世的冤家,便能应劫而上,剑论高低。”陈昂毫不在意道。
邋遢和尚告苦道:“也罢!也罢!我好歹和你们两个都有些交情,到时候由我从中转圜,免得这世上有结一份恶缘。恶因恶果,积累多了便是世间的劫数,若不是混元道友太过拗直,门下良莠不齐,恶孽深重,何至于与峨眉”
“守正罔失,除恶务尽。”陈昂淡淡道:“岂能失我辈剑侠抱负?”
邋遢和尚见两人站在院中有许多不妥,便招呼陈昂到他厢房,奉上野茶,两人虽然已是旧识,但毕竟那时陈昂元神尚未归位,心思蒙昧,所以有些交情,但却从未攀谈过,今日里慢慢论些修行的要旨,法门,具都大有收获。
陈昂才知道邋遢和尚法号净明,过去是旁边栖霞寺出家的僧人,后来因为寺中僧人争权夺利,被赶出寺庙,栖霞观的老道士和他有些交情,便请他客居于此。
可笑栖霞寺全寺上下一群凡骨俗僧,居然就把唯一有道行的净明赶了出去,不过这番论道,倒是让陈昂窥破了净明的跟脚,知道他供奉的是东方药师如来本尊,修的是净琉璃日月光如来法身,讲究个清净无碍,琉璃不染。
可惜和净明性子不合,与飞升有碍。
净明是个有趣的性子,不像此世大部分佛门大德一样,高深木纳,到有几分像济颠和尚的性格,是个疲懒的性子,一身邋遢不修边幅,偏偏修的是清净琉璃法身。陈昂念及他对自己降临体蒙昧时的照顾,便转过话题说:“我灵识未复时,一向承你照顾,我也没有什么好回报的,昨日淬炼了一些太阴真水,正合你净琉璃日月光法身,你尽管收下。”
净明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宇内七大真水的名声,但七大真水何等珍贵,天不生地不长,只有功法相合的修士能以元神法力采集一些,东海紫云宫中有一匣子天一金母留下的天一真水,就引来多少正邪高人窥视,欲求几滴,化合自家的劫难。
更不用说这种正合自家法身的真水了,就是净明拿自己苦心三百年的法宝去换,都未必能打动别人换几滴——别人祭练的法宝多半与自家不合,哪有这种妙用无穷的天生真水有用?
要是净明舍去百年苦工不要,倒是能淬炼几滴,但是修士一个个把道行修为看成眼珠子一般,又有谁会为外物天材苦耗自身的修行?
净明思来想去,终究推拒不能,只得厚着脸皮收下道:“和尚我这几年元神躁动,想来因为采太阳真火淬炼法身过于急躁,失了清净平和的本意,净琉璃法身火性躁动,本以为要去填海眼百年,以合水性度过火劫,但有了道友馈送的太阴真水,和尚不日便能褪去火性,重返清净。”
“又赖道友度此一劫!”净明双手合十,赞道。
两人经过这一回,情谊更进一层,一些比较隐秘之事也可以交谈了,陈昂到是从净明和尚口中知道了许多近些年修行界的许多事,又得净明赠予许多栖霞山采的灵药,相谈正欢间,陈昂心念一动,知道有事关自己的事情发生,便闭目推算起来。
“道友可是算到什么?”净明关切的问。
陈昂摇头道:“无妨,只是此世前尘的一些挂碍,说来也和道友有关”
却说李宁等人离开栖霞观后,一路往山下行去,中途路经栖霞虎峰碧云亭,李宁三兄弟固然是内家高手出身,脚力轻便,但一行人大多是普通人,更有王常洛这个养尊处优的东家,已经疲惫不堪,不得不在亭中暂歇。
李宁喘口气的功夫,又见一群人摇摇晃晃的往山上来,此时已经接近正午,在快到碧云亭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哀嚎道:“快,快,快到旁边把我放下来又要命喽!”
一个金丝竹小轿就被卸了下来,一个满脸红疹的白脸从轿子里钻了出来,看到李宁等人,便骂道:“怎么还有人在这,快给我把他们赶下去!”旁边一个老家人赶紧拉住他,凑到他耳边说道:“解员外,他们可惹不得有些江湖中的高手,身份不凡啊!”
然后那个满脸红疹的解员外就次呼次呼的喘气,不再说什么。
那个老家人上来给李宁他们赔罪,王常洛是个大商人,路上本着和气生财的心思,无心多事,便没有计较。
但李宁却盯着那个解员外,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到了正午,那个解员外忽然惨叫起来,他浑身赤红,仿佛被火灼烧,痛的满地打滚,大呼道:“通杀我也!我不会放过那个小子的,我要他全家死光!痛死我啦!”他疼的脸上的横肉都抖了起来,咬着牙道:“杀了他!一定要给我扒了那条蛇的皮!”
“老爷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第409章 察阴鬼李宁报信,施辣手陈昂除奸()
“红疹上面,午时如火烧身,这正是昔日那混小子王铭所中的赤练蛇毒啊!”李宁暗忖道:“听他痛呼,似乎和栖霞观有关,只怕是伤在栖霞观道士的大蛇口中,今日来意不善。那解员外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栖霞观的小道士有些法术,但也不可不小心。”
“栖霞观道士与我有赠药之恩,既然得知此事,我绝不能袖手”李宁心里打定主意,便交代王常洛一声,往另一段路饶了一圈,避开解员外带来的人的耳目,才施展身法往栖霞观去。
李宁轻功极快,一行人走了半响的山路他顷刻就走完了,推开栖霞观的大门,便听到内院有人呼自己道:“李施主,来这里!”闻言过去,却看到陈昂微笑着坐在邋遢和尚对面,悠闲的品茶。李宁当即把自己的所见跟两人说了。
邋遢和尚听完叹息道:“那解秀才是栖霞山下金陵城里的一个恶棍,家里原先就有些势力,中了秀才后越发越无法无天。前些日子老观主出殡,便让这人窥到观中虚实,起了霸占观产的心思。金陵城里达官贵人甚多,他不敢妄动,但是这栖霞观偏远僻静,就有许多不良的心思。”
“那日强横前来,被赤练大蛇所伤。我存着慈悲之心,化散他的毒气,本想略施惩戒,叫他收了这些不良的心思岂料此人冥顽不化。”
陈昂闻言只是笑笑,对李宁说:“走,我们去见见这位解秀才!”
李宁一愣,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道:“小道长不在这里等他上来,拆穿他的不良心思,然后惩戒一番吗?”
“我们修道人哪有这么多时间计较?”陈昂冷笑道:“若是次次都如那和尚一样,存着普度世人的心思,还拿什么时间修道?这次让你见识一下,修道人不但有慈悲心肠,也有杀伐手段!除恶即是扬善区区市井一恶人罢了,对他用什么手段。”
“我们下去拘了他的魂,细细拷问一番,若是还有一丝可救,就让这和尚慢慢度化他,若是十恶不赦,就让他当即了账。”
这一席话说的旁边的邋遢和尚连连摇头,无可奈何,但陈昂还是起身打头向山下走去,李宁只得跟上,陈昂的脚程比李宁更快,不过须弥,就望见了碧云亭那个亭子,李宁还能听到解秀才的哼哼声。
陈昂来的极快,亭子里的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周淳看到他诧异的站了起来,直到陈昂一脸漠然的踏进亭子里,前来报仇雪恨的解秀才方才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他全身浮肿,看到陈昂站在他面前,半响都没认出来。
“是你?”等到他认出来这个害的自己生死不能的小道士,立刻怒火冲昏了理智,厉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拿下!”
“谁敢?”周淳见状也抽出了自己的刀。
那解秀才带来的人不知他厉害,劈手提起刀剑就要上去,把那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功夫的小道士按倒,交给自家老爷收拾,那解秀才也不是一般的豪强,他结交几个朋友都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行大盗,都一起前来为他撑腰报仇。
陈昂扫视一眼,居然有两个暗藏剑侠手段的贼人,也练了一点驳杂的法力,但充其量也就能施展一些飞沙走石,打人一个措手不及,还不如李宁暗器厉害。
随手一道法力拍出,把这些人全部定住。
骇的周淳和那解秀才急匆匆的住嘴,惊疑不定的看着陈昂,那解秀才挤出一丝笑容,苦巴巴的说:“原来是仙长来此,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仙长。但小人此次并无恶意,只是一些误会而已“他肚子里翻滚着许多算计,就想着把眼前这种尴尬的状况糊弄过去。
岂料陈昂并不理他,而是一道法力拘了那些被定住的打手、助拳人的魂魄,在众人面前用法力裹着一条黑色的魂魄,细细拷问起来,但凡有人说的不清不楚,言语中模糊,就一道长明灯焰烧上去,炙烤的这些魂魄连连惨叫,把自己祖宗十八辈的坏水都倒了出来。
他问的极快,只要问出有人**掳掠,坏到骨子里的,问出受害人名字、住处之后,统统随手一拂,打散了魂魄,再去问下一个。
这样下来,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躺下了七八个没有魂魄的身体,看的旁边的人骨子里发寒。
王常洛更是被吓得躲在人群里,不敢看陈昂。
周淳也眼皮直跳,他到不是害怕陈昂杀人如麻,这些人到了他手里也是一刀了账的事,但是眼看着陈昂拘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