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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的门 作者:李佩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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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沉下来了,他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屋里的电视机仍在呜哩哇啦地响着,正播演着一个外国的爱情片。可那一对就像是吓傻了似地,浑身抖着,却仍然是双双搂抱在一起,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沙发很大,他们只占很小的一个角……〃
  片刻,呼国庆回过身来,默默地摆了摆手,对愣在那里的秘书、司机说:〃没有面条了,你们回去吧。〃
  秘书和司机这会才醒过神儿来,一个个像偷儿似的,慌慌张张地溜走了。
  呼国庆〃啪〃地一下关上了门,甩开手,用力地摔了两个玻璃杯!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地上飞溅着一片玻璃碎片!接着,他怒声吼道:〃他妈的,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我崩了你个狗日的!……〃
  那两个人像傻雀一样,这时才想起赶忙分开去,那秦校长胆都吓破了,竟然〃扑咚〃一声,跪了下来,他跪在那儿说:〃呼县长,你你,你你你……听我……解释。〃
  呼国庆破口大骂!整整骂了有十多分钟……骂得他们狗血喷头!这时,那些乡村里的骂人土话一下子就游到了他的嘴边上,张口就来,用的是那样的自如,骂的是那样酣畅淋漓!他已经好久没这样骂过人了,他觉得他早已知识化了,离昔日里的乡村已经非常遥远了,可他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骂回到乡野里去了。骂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觉得过了,就拉回来说:〃……解释什么?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人赃俱获!你还有啥话说?!有多少人给我透风儿,我本来不信。可你们不做脸哪!……〃说着,他拉过一把椅子,在两人面前坐了下来,故意淡了语气说:〃说吧,你们想怎么办吧?〃
  吴广文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她紧勾着头,流着泪说:〃也,也没干,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
  那秦校长也小声跟着说:〃没干,真是没干,头,头一回,就,就接,接了个吻……〃
  呼国庆说:〃吴广文,你别说了,你还有脸说?〃接着,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几,喝道:〃你看看,你们都成了啥样子了?!咱们在一个县里工作,你,你们能不能给我留一点脸面?就是有啥,背背人好不好?你们这样,传出去还叫我怎么工作,我还有脸在这里工作么?!……〃他这么一说,吴广文也默默地跪下了,两人都跪在了他的面前。那秦校长用力地朝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说:〃呼县长,我错了,错完了……〃
  到了这时,呼国庆看火候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长叹一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这么走了一会儿,他摆摆手,默默地说:〃起来吧,都起来吧。〃
  两人跪在那里,像惊兔一样地望着他,想起来,又不敢起来。呼国庆望着他们,再次用很伤感的语气说:〃起来吧……〃两人这才慢慢地站起来,又不敢坐,屁股只欠着沙发的边……呼国庆说:〃事已经出来了,我也不难为你们。只有一条,我只要求你们给我作个保证,保证今后不再往来,唉……也就算了。〃
  秦校长一听这话,就像是获了大赦一样,立即发誓赌咒说:〃呼县长,你放心吧,我们决不再来往了。从今往后,你要再发现我跟小吴有来往,我就是猪,是狗,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
  呼国庆说:〃那好,我相信你。〃
  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老秦,县长也是个人哪,我也要个脸面,你总得给我个台阶下吧?这样吧,你给我写个保证书,签上你俩的名字,你就可以走了。〃
  秦校长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只见脑门上汗珠一层层地往下滚落……最后,他说:〃呼县长,你能不能放我一马?你要能放我一马,我一辈子听你使唤,一辈子保你的骂,永不反悔……〃呼国庆说:〃这样不好吧?咱们都是为党工作的,不是为哪个人工作的。要不,我给公安局的马局长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再不要脸一回……〃
  秦校长的头勾得更低了,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一豆一豆地往下滴……末了他说:〃我写。〃可拿起笔的时候,秦校长又犹豫了,他吞吞吐吐地说:〃呼县长,你,你叫我怎么写呢?〃呼国庆冷冷一笑说:〃怎么是我叫你写呢?是你自己下的保证嘛。你是校长,是玩笔杆子的,还用我来教你?实事求是嘛,如实写。〃
  秦校长双手擂着头,万分懊愧地说:〃真的没干什么呀,真的……〃
  呼国庆引导说:〃老秦,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半夜十二点还在我家里坐着,这关系正常嘛?我也不要你多写,就写两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以后决不再犯就行了。〃
  秦校长咬咬牙,也只好按他说的那样写了……尔后,他和吴广文都签上了名字。
  夜里,吴广文一直坐在那里哭……呼国庆反而安慰她说:〃事已经出来了,我也不埋怨你。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整天不着家……今后改了就好,只要你能改,咱们还好好过日子……〃这么三劝两劝,又把吴广文劝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上午,呼国庆拿着那份保证书,先是到了县政府的打字室复印了几份,尔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县法院。在法院里,他关上门对法院院长说:〃日他妈,真是没脸见人了!你看看吧。〃
  说着,把那份〃保证书〃递了过去。
  院长一看,立时就炸了!说:〃这姓秦的是吃了狗胆了?敢日到县长头上!收拾他!〃
  呼国庆长叹一声,说:〃算了,一个县里工作,传出去影响不好。再说,闹起来还叫他们怎么活呢?我吃个哑吧亏,算了。你把这事给我办了吧,要不一想起来就恶心……〃
  院长迟疑着问:〃你是说……?〃
  呼国庆说:〃你看呢?我听听你的意见。〃
  院长说:〃这还咋过?离了吧!〃
  呼国庆说:〃你说离?唉……啥法哩?离就离了吧。不过,这事你可得给我保密,不能传出去,传出去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不定有人会自杀……你悄悄地把事给我办了吧。〃
  院长说:〃好好,你别管了。〃
  事办到这一步,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的,应该说是非常圆满了,可呼国庆要更为圆满。十点钟时,他又回到家里,回头就往床上一扔,连连叹气……妻子吴广文还在鼓里蒙着呢,见他这样,战战兢兢的偎过来,问他怎么了?呼国庆说:〃没脸见人了,我是没脸见人了!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县政府都知道!……〃接着,他先骂司机,后骂秘书,说是养了一群白眼狼!……还拼命地揪自己的头发!
  见他这样,吴广文慌了,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流着泪连声问:〃你说咋办?你看咋办呢?〃呼国庆坐起来,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人言可畏呀,一个小县城,就那么些人,谁不知道谁呀,我们三个都在这儿,又都担着职务,往后咋见面哪?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条是,我不当这个县长了,我调走……〃
  吴广文惊恐地望着他,说:〃这……还有呢?〃
  呼国庆说:〃要不,你调走?〃
  吴广文更慌了,说:〃我……不在你身边?〃
  呼国庆说:〃那就没路了,只有离婚……〃
  吴广文沉默了很久很久,眼里的泪一滴一滴无声地落下来,最后说:〃那就离吧。〃
  呼国庆说:〃广文,你人不错,是个好人。这些年,跟着我受委屈了。说来说去是我不好哇。这样吧,东西呢,都归你。贝贝在她姥姥家住着,孩子跟她姥姥有感情了,就让她还跟着姥姥吧?你要是真不想要,就给我送回来,孩子还是咱们的嘛。咱呢,先把事办了……我给你请几天假,你先回娘家住几天,避避舆论。回头也许、咱还可以……〃说到这里,呼国庆不说了。
  这时的吴广文愧恨交加,已心乱如麻,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呼国庆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呼国庆亲自开车,一路上好言劝解把吴广文送回了娘家去了。
  可呼国庆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尾声的〃圆满〃,圆出事情来了,圆出了一个大乱子!
第二章(2)

  四、一号车
  每次路过这个十字路口,路过县城这条繁华街口的大转盘时,呼国庆就有一种涩涩的、说不出的感觉。
  他与县委书记王华欣的矛盾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说起来,那也是一件很小的事,可以说小如一粒芥子,可就是这么一粒芥子,竟然顶出了一个裂缝。这个裂缝在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它就起作用了。
  那还是呼国庆刚任县长不久的事。有一天,县里四大班子的领导集体到邻县去签署一个有关水资源方面的协议。协议是双方早已商定好的,去这么多人的目的无非是表示一下双方的友好和重视(因为过去曾有过矛盾和争执)。中午吃饭的时候,由于参加者都是两县的主要领导,酒也喝得十分酣畅。县委书记王华欣身边坐的是邻县的一位妇联主任,那妇联主任叫陶小桃,长得有几分姿色,人也泼辣,很会劝酒。她一会儿跟书记猜拳,一会儿是押宝,一会儿又是〃老虎、杠子、虫〃,把书记的兴致很快就挑起来了。王书记一高兴,就放得很开,谁也不让替,输了就喝,喝着喝着就有些高了。书记一喝多,舌头不打弯,说话粗声大喉咙的,就有些放肆,他说:〃小桃,桃儿,这这样吧,我破、破个浑谜。你猜、猜着了我喝喝一大白!猜不着你、你喝一一大白!〃邻县的妇联主任是见过些世面的,根本不在乎,说:〃行!倒酒。你说吧〃说着,抓过茅台酒瓶,也不用小酒杯了,把茶杯拿过来,竟然到了两茶杯!王华欣酒壮豪气,一捋袖子,说:〃听好了:掰开你的,入进我的,毛绒绒的进去,白哗哗的出来……〃他刚把谜面说完,那妇联主任立时把那杯酒端起来了,先是一阵〃咯咯咯……〃的浪笑,接着大声说:〃牙刷子!你喝吧。〃
  说着,就端起酒硬往王书记嘴里灌!众人大笑。一时,王书记没有办法了,就勉强喝了半杯,这才缴械说:〃桃,桃。投降,我投降。不行了,真不行了……〃
  宴毕,要走了。双方领导在大门口握手告别时,喝多了的王华欣却死缠着那妇联主任,嘴里一连声地喊着:〃桃儿,桃儿,小桃……〃逗一些荤荤素素的笑话。那女人也浪,两人一会儿你拍我一下,一会儿我挠你一下,嘀嘀嘎嘎的笑……人们都立在那儿等着,谁也不好说什么。等了有五分钟之后,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呼国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说:〃咱们先走。〃
  说完就上车走了,其他的人也跟着走了。
  王书记本就喝多了,昏头胀脑的,正跟人打情骂俏呢,扭头一看,他手下的人全都走光了。门外的停车场上孤零零地就剩下他那一辆车。这才有了几分清醒,也有几分尴尬,他匆匆地跟人告了别,上车就唬着脸说:〃开快点。给我赶上他们!〃
  两县相距并不远,一路上,王书记一再命令司机:〃快!快!!〃就这样,一直追到县城的这个十字路口,到底把先走的车队赶上了。这时,王书记又命令道:〃超过去!给我横那儿,拦住他们!〃司机只好遵命。只听〃吱!〃的一声,王书记的轿车突然横在了整个车队的前边!他从车上跳下来,也不管什么交通秩序,三步两步跑到呼国庆的车前,对着司机厉声喝道:〃谁让你走的?谁让你走的?!你是一号车?!……〃见书记暴跳如雷,司机吓坏了,想解释点什么,却又不敢,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呼国庆在车里坐着,心里的火噌噌往上冒,很想说一点什么,可他知道,这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场战斗,这样一来,矛盾就公开化了。他刚到任,立足未稳,还是避开锋芒吧。于是,呼国庆暗暗地忍下了这口恶气,他这一句话也没说,两眼一闭,身子靠在了轿车沙发的后靠了……〃
  纵是这样,王书记却仍不解气。他训完司机后,又重新回到自己车上,吩咐司机说:〃操,反了!你给我围着这个转盘开,开慢点!〃于是,一个车队,八辆轿车,就都跟着首车围着十字路口的大转盘转起圈来……这时候,转圈就成了一种形式,一种喧染,一种对〃一号车〃的确认过程。〃一号车〃开得很慢很慢,后边的车也只好跟着一辆一辆地慢下来,一圈一圈地围着街口转。呼国庆坐在后边的车里,拼命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圈是形式,可他品尝的却是那〃内容〃,形式和〃内容〃是一体的,形式在转,〃内容〃也在转,这一切都成了对他心理承受力的一种检阅,一种超极限的弹压!此时此刻,呼国庆心里的滋味是无法言说的。
  一时,路口上的交通完全堵塞了。站在指挥台上的交警像是傻了一样,不知该如何指挥才好。四周是人山人海,人们全都在观看这些在十字路口上转来转去的八辆车……人群中有人议论说:〃这是干啥呢?来大官了?!〃
  车里一片沉默。
  一连转了三圈后,王华欣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对司机说:〃算了,走吧。〃
  第二天上午,两人又见面的时候,王华欣说:〃操,昨个儿喝高了。你看我这鸟脾气,多包涵啊,老弟。〃
  呼国庆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没啥,没啥。我也喝高过,都一样。〃
  话是很平常的,但这里边也隐隐约约地含着一点什么。
  王华欣笑笑,他也笑笑,好像这事就过去了。可那感觉却在心里埋下了。感觉种下了,那芥蒂也就种下了。慢慢,慢慢,在很多事情上,就有〃芽儿〃生出来了……〃
  后来,每次出门的时候,呼国庆就对司机说:〃'一号车'走了没有?〃司机若说,没有呢,王书记还没下来呢。呼国庆就说,那就再等等,让〃一号车〃先走。司机若说,走了。呼国庆就说,走了嘛?那咱也走吧。慢慢,慢慢,这话就在司机班传开了,越传面越大。在机关内部,私下说到王的时候,人们就说〃一号车〃如何如何。不久,这话就传到了王华欣的耳朵里,王华欣挺了挺肚子,笑笑说:〃一号车就是一号车嘛。〃
  在常委会上,〃一号车〃也体现得很充分。每次开会的时候,王华欣总是固定不变地坐在会议室靠北边的那个中间位置上。不管来早或是来晚,他都要坐在那里,时间一长,那个位置自然就成了中心位置。有一次,呼国庆来得早了些,他往靠南边那个中间位置上一坐,招呼那些常委们说:〃来来,人不多,凑凑,凑凑。〃
  常委们也就凑凑。过一会儿,王华欣挺着肚子来了,他看了看众人,把茶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放,笑眯眯地说:〃你看你们?放个屁都不利索!散散,散散。〃
  常委们也只好散散。王书记这才坦然坐下,宣布说:〃开会吧。〃
  会议室里摆放的本来都是藤椅,一色的藤条椅子。可突然有一天,椅子全换了,王华欣坐的那个位置换的是皮转椅,其它位置换的是折叠椅,虽然都是黑颜色的,可这一换,差别就大了。位置上的差别带来了心理上的差别,在议到什么的时候,人们的心理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到了关键的时刻,一般都是王书记的意见成了最后定论。
  为此,呼国庆非常生气。可生气归生气,话却没法说。你不能因为一张椅子说什么,也不能为一个位置说什么,说了也只能说明你的涵养差,斤斤计较。要论起来,人家会说,这都是些鸡毛蒜皮,可众多的〃鸡毛蒜皮〃堆积起来,就形成了一种逼人就范的气势。这就像空气一样,你看不见摸不着,却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有一次,在一个私下的场合,呼国庆无端起冒了一句:〃鸟,公社书记水平!〃不知怎么的,这话又传到王华欣的耳朵里去了。在一次干部会上,王华欣说:〃谁当过公社书记?举举手。〃
  当场就很有一些人举起了手。王华欣笑笑说:〃哟,还不少呢。〃
  接着又说:〃呼县长,你不也干过乡党委书记嘛?〃呼国庆说:〃干过。〃
  王华欣拉长声音说:〃噢,都在基层干过呀!〃
  这些感觉都是慢慢储备,慢慢积累的。也是潜移默化的。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个事又把两人的矛盾往前推进了一步,推到了白热化状态。
  有一个绰号叫〃范骡子〃的乡党委书记,在下边干了十年,说起来也是有些政绩的。他想调到县城来,主要是想当副县长。从人事线上说,他是王华欣的人,王华欣平时对他也很好,见面总是〃骡子长,骡子短的〃,很随便。可他又转弯磨角的跟呼国庆的老婆有一些亲戚关系。一般县里改选都在下半年进行,可这人下手早。年初就开始活动了。他先找了县委书记王华欣,王华欣说:〃这个事嘛,你最好给呼县长打个招呼……〃〃范骡子〃试探说:〃我是不是得表示表示?〃王华欣模棱两可地说:〃你想表示表示也行……〃于是,〃范骡子〃就找呼国庆去了,那也正是呼国庆快要离婚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到家里来了。他一来,吴广文张口就喊舅,她说:〃舅,你咋来了?……〃接着又是倒茶又是递烟,显得十分热情了,这么一来,呼国庆也不好不热情了,就坐在那儿陪他说话,说了一些闲话之后,〃范骡子〃说:〃广文,你歇吧。我跟呼县长说点事。〃
  吴广文说:〃舅,你有啥情说了,外甥女婿,还有啥不能说的?〃说着,吴广文就进里屋去了。这时,〃范骡子〃才说:〃呼县长,我是个直人,有啥说啥。我在下边干了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想动动……〃呼国庆笑着说:〃有啥想法,你说吧。〃
  〃范骡子〃说:〃别的也没啥,干这多年了,看县里能不能安排个副职?〃呼国庆一听就明白了,他是想当副县长呢。呼国庆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事儿,还早呢,下半年才……〃〃范骡子〃暗示说:〃我知道还早。我就是想早些给你打个招呼,你心里有个数。我已经给王书记说了……〃呼国庆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反感,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说:〃好,我记着就是了。〃
  〃范骡子〃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他终于没说。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等他走了之后,呼国庆才发现,在沙发上的一个夹缝里。还放着一个信封呢!呼国庆拿起来一看,里边竟然装着厚厚的一叠钱!呼国庆立时就愣住了,那是一万块钱。那钱拿在手里,像火炭一样,变成了一种很烫人的东西!怎么办呢?呼国庆心里明白,这钱是万万不能收的。如果收了,他没有当上,钱你退不退?退不退都很尴尬呀。如果当上了,那也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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