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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真勾起了一向吃软不吃硬的朱元璋的二杆子劲头:“小伙子你别在我面前七支八吊的瞎诈唬,您那副尊容我咋越看你就越特像警匪片里描写的黑社会烂仔,你以为我老朱活了这么大岁数是吓大的?今天我还真不信了我,给个痛快话,你俩究竟是要咋?”
朱元璋的抢白更加使双方的对峙白热化。愤怒的娘娘腔憋着嘴,整个人就像一条对猎物展开攻击的蟒蛇,身体向前一佝偻,嗖的把一口黏痰吐到朱元璋的脸上,还没容朱元璋搽抹,紧接着他就像弹丸似的弹射过来,跳着脚抡圆了胳膊在朱元璋的脸上搧了一记金光灿烂的大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一下就打懵了朱元璋。他头晕耳鸣满眼的冒金花,十分委屈地用手捂着火辣辣的右颊气急败坏地喊:“你咋打人?深更半夜的你们闯到老百姓家动粗还有没有王法啦?”娘娘腔凶神恶煞地:“都这时代了,你还奢谈啥子王法真他妈的迂腐,我看,你长着这身贱骨头就是欠修理。好狗不挡道,让开,让开点!”
面对着邪恶与暴虐清醒过来的朱元璋没有退却,他胸中正义的怒火就像久积着的一堆干柴恰时地被人性的火种点燃。个大力不亏的他冲上前老鹰捉小鸡般的一把抓住娘娘腔的胸襟往上提又飞快侧身右下蹲,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娘娘腔整个按倒在地上,并用小臂勒住他的脖颈,(这招擒拿还是三十年前他在部队练就的):“老实说,你们究竟是些啥人?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或许是朱元璋的劲儿用的过大了些,瘦弱的娘娘腔就像一副柳木制的搓衣板,一瞬间被他摔在冰凉坚硬的水泥地板上被老朱揉捏得几乎窒息,好容易他才喘上来半口气,神色痛苦地哽咽着告饶:“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松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让兄弟起来行不?咱有话好商量……”眼看着,这当口朱元璋就要制服按在身下的歹徒胜券在握,突然朱元璋下意识地感觉到在他的身后,有一股更险恶的杀气正向他逼来。千钧一发中,朱元璋的疏忽就源于他这瞬间的大意,甚至上天还没容他还没来得急调整身姿去面对,危难就已经降临。朱元璋感触到有一柄利器扎扎实实地顶在自己的后腰眼上。这是一把足有两尺长的军用枪刺,它实在是饥饿了过久,正在冷漠无情地欲试锋芒。
蓦然间,来电啦。在明亮的灯光下它嗜血的寒光分外狰狞:“把他放开,高举双手给我老实站起来!”沙哑嗓在朱元璋的身后冷冷地低吼道。威逼无奈之下朱元璋放开了娘娘腔,并按沙哑嗓的规定动作站好。
被同伙解了围的娘娘腔,恼羞成怒地站立在方才使自己狼狈不堪的朱元璋面前,他大发着淫威左右开弓地狠搧了朱元璋几记干巴利落脆的大耳贴。从优转劣的朱元璋顿时间被打得眼冒金星口鼻歪斜,嘴角渗着鲜血。娘娘腔:“明告你,老子们就是黑社会,‘刚哥’的队伍,再不识相当心爷活劈了你!”这时沙哑嗓也已从朱元璋的身后绕到他的面前,他一边用手轻轻的揩试着枪刺锋利的血刃,一面故作轻松地说:“老朱,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我们来你家干啥,你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对吧?”朱元璋装傻充愣:“兄弟,你能不能把话说得再明白点,你们夜闯私宅骚扰我家是些啥目的我到现在还糊涂着,真要请教。”沙哑嗓:“既然你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涮着爷们玩,那我就把话挑明了。”朱元璋:“你就明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沙哑嗓:“你认识你个叫洪玫的姑娘吧?我们知道她就躲在你家里,你现在只要爽利地把她交出来,我俩立马的就从你的眼前消失,而且我保证今后我们之间也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再不找你的麻烦。”朱元璋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随即又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洪玫?洪玫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凭啥说她就一定在我家?”娘娘腔对着沙哑嗓说:“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决不是啥好鸟,老顽石一块,你甭跟他费话,咱进去搜就是了,等抓住了那骚货再回来修理他。”沙哑嗓阴阳怪气地:“老朱,大小你也比我俩多活了几岁,我尊你年长,好话才跟你说了这一箩筐,我最后跟你客气一回,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你总听说过吧,磨叽了这半天你要非不识相,那咱换种方式?”娘娘腔接茬儿“我咋就想不通您这大的身分何苦来的替一个小婊子受过?跟她睡过?”朱元璋:“此话差矣,但凡人活着,就一定会有他的处事原则,就像你们来抓那姑娘,她跟你们甚至都不认识,前世无缘后世无仇的,你俩咋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睁一眼闭一眼放她一马呢?难道你真不晓得救人一命胜似七级浮屠?”稍顿了一下,朱元璋对着他俩又说道:“年轻人你们就听大叔劝一句,你俩儿都长得獐头鼠面,额头过窄且印堂发黑。人长这种面相杀气过重,妨祖勒!像二位爹妈生就你们这般尊容,命里缺的就是个‘德’字,平素里更应多行些善积点德,少做那些助纣为虐、遭老百姓恨的缺德事。否则日后怕老婆生下的孩子都会没屁眼!”
娘娘腔:“放你娘的狗臭屁,大爷们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活得那叫一个滋润,用你个方主货咒我,我看你就是欠修理!”说着他又扬手搧了朱元璋一耳光。朱元璋一连遭受了娘娘腔几次耳光之辱,他终于按耐不住胸中的怒火就像只困兽犹斗的猎豹迅雷不及掩耳般扑过去照着娘娘腔那张瘪柿子脸挥拳猛然一击。这拳够狠亦够准,它铁锤般地砸在娘娘腔的鼻梁上,鲜血便像鲜花样地在那张并不美丽的脸上绽放开来。一贯凌强欺弱的娘娘腔那能吃这巨亏,他恼羞成怒地扑上来与朱元璋撕打,娘娘腔:“我操你大爷,真敢在太岁面前动土,今儿,我就叫你睁大眼好好瞧瞧,马王爷究竟是长着几只眼。”看到同伙吃了亏,沙哑嗓也恶狼似地扑上来对着朱元璋撕咬,渐渐地一不敌二的朱元璋变为弱势,他被两个歹徒打倒在地,拳脚相加一阵猛揍。不一会儿躺倒在水泥地板上的他已羸弱得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殴打还在继续,能听到从朱元璋身躯里传出的阵阵痛苦又沉重的呻吟声。
“住手,你们别打啦!”这当口,洪玫突然出乎意料地在客厅出现了。她就站立在靠朱继祖卧室的门边。神态自若得就好像面对着阎匪铡刀的年轻共产党员刘胡兰。此刻,这清脆的女声就犹如在球场上吹罚违规者的银哨,清晰又够响亮,即刻间就阻止了歹徒对朱元璋的殴打。沙哑嗓和娘娘腔几乎同时抬起头,睁大着双眼屏气凝神望着这位大气凛然,自投罗网的不速客。目瞪口呆的他俩儿一时间还不能确信在他们面前站立着的这个神色冷峻的靓丽女孩儿就是让他们老大洪兆刚日不香食,夜不能寐,多日来绞尽脑汁,挖空心思苦苦追索的洪玫。
洪玫斩钉截铁地:“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洪玫。你们放了朱叔,我跟你们走!”见状那两个家伙果然放弃了朱元璋朝着洪玫走去。蓦地,朱元璋使出吃奶的气力猛地蹦起来,他用极快的速度窜跳到两人前面老母鸡护小鸡般地护住了洪玫,他一边用手臂将洪玫用劲向卧室里推,一边用自己宽厚的背部,臀部,后腰……用他整个的身体作为屏障竭力阻挡着身后歹徒的进攻。他大喊:“洪玫谁叫你出来的,你赶快回去,快回屋去锁好门,赶紧打电话报110!”听到朱元璋的吼喊,从鲁莽中清醒过来的洪玫马上飞身撤退到屋里,锁住门并拿起桌上的电话报警求救。此时离洪玫只一木门之隔的客厅里已打成了一锅粥,朱元璋被两个同样是抱着鱼死网破决心的男人凛冽的攻势已逼至洪玫躲藏着的门口外,他明知自己已没有任何退路,他晓得面对顽敌自己的丝毫软弱与不慎均会给躲在卧室里的姑娘造成严重的后果,甚至会使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傣族谚语云:丑孔雀一旦开了屏,也便呈现着美丽。
这句话用来形容用生命作代价去见义勇为的朱元璋,还真恰如其份。后半生笃信阿Q的他,就连壮烈都与偶像有惊人的相似。乍一看他们都死与非命,都没能颐养天年,但细分析,这之中却存在着本质上的不同。
社会变了,这死便打上了时代的印记。一个在万恶旧社会死的是轻如鸿毛,遭阴魂唾弃。另一个在靓丽新中国死的却是重于泰山,让后人惦记。
用生命去与恶势力搏斗的朱元璋在这一刻究竟是想到过些啥,我们这些还苟活着的凡夫俗子不便随意去杜撰。生命最后一刻朱元璋或许真想起了那些他所熟知的共和国英雄:董存瑞、黄继光、雷锋、王杰、欧阳海……:或许他的脑海里真就浮现着伟大领袖毛泽东的谆谆教导:“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或许他的见义勇为只是一个有良心的中国公民在危难面前的正常表现;也或许朱元璋只是游戏人生,他甘心情愿以生命为代价去验证他对姚静姑娘许下的保护好洪玫的一个庄严承诺;或许就是眼前的这两个欺男霸女的歹徒的暴行和兽性激发了他已泯灭在胸中长达十几年之久的男人豪气,或许在这一刻笃信了他的精神偶像阿Q……总之,在生死决择的紧要时刻,朱元璋没掉链子,没有退缩,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勇敢面对。
此时,朱元璋就像一口稳扣在卧室门前的钟,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全部掩住了门,他就像一块铮铮铁骨的盾牌,一下又一下经受着歹徒致命的打击,渐渐在暴徒的兽性打击下势薄力单的他几乎已无力再去还手,在继续的受虐中,手已无缚鸡之力的他也就是用阿Q老师的精神胜利法硬撑着不叫自己倒下。他边坚持边竭尽全力大喊:“抓歹徒啊!快来抓歹徒啊!”这声音高昂又尖利,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鸣叫。它飞速穿过房门在黑暗的夜空飘荡。
听到朱元璋的吼喊,好久也没能得手的两个歹徒显然是慌乱了,他们再次殴打他越发地狰狞与残暴。不知啥时候娘娘腔拿起那把寒气逼人的军刺对着朱元璋舞过来,朱元璋毫无怯意,他竭力向前挺着胸正色地说:“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大爷今天我就借给你个胆,你有本事就往爷这儿捅!”朱元璋的这番话自然是正气凛然的心里话,但他就是忽视了毛泽东说过的: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个辩证的方法,也在最关键的时刻背离了他平时万般推崇的弱不与强争的阿Q精神胜利法。尽管他已充分认识到穷途末路的敌人会不计后果地狗急跳墙。
正当他还在准备聚集最后的力量遏制对手的瞬间,娘娘腔歇斯底里把锋利的匕首捅向他的肝部。久未进行体能锻炼的朱元璋腹部堆积着脂油,皮肤很柔软。在一柄利器悄然穿透羊毛衫再进入皮下脂肪扎到肝脏的那一刻,昂奋着的他全然没感觉到疼痛。直到刀刃穿透肝脏的片刻之后他才蓦地感觉到腹部有异常的灼热感,胸腔中有一股又一股充满血腥气的热流直向上冲,它汇集着巨大的能量,他胸中就好像架设着一口随时都将井喷的一架油井。
性情残暴的娘娘腔是个不只一次杀过人的凶手,在他眼里别个的生命不过像他可以随便就碾死的一只蚂蚁。他认为朱元璋的杀身之祸全属是不识相,是自找的。尤其是已动了杀机的娘娘腔想到刚才朱元璋对他的讥讽与撕打,甚至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打翻在地,动刃的瞬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施暴着的娘娘腔认为朱元璋对自己曾有过的轻蔑和羞辱是有眼不识泰山,是全然忽视了他的存在,仅就这一点他就不能轻饶了他,更况眼前的这个不识抬举的死干老姜直到现在还假模假式儿地搞英雄救美的俗套子,坏他在老大面前邀功领赏赚大钱的好事。想到此娘娘腔更是恶从胸中升:“去死吧你,老子成全你当英雄!”说着他把那把已在朱元璋腹腔里嗜血解馋的匕首又狠劲儿地搅了几下。
接下来朱元璋便经历了撕肝裂胆的巨痛,他浑身冒汗,整个人软得就像根煮大发了的面条儿,慢慢地向下坠落。此时朱元璋的神智亦有些模糊,冥冥中他感觉到有无数的白衣小天使露着甜美的微笑,不间断地从他眼前掠过,仿佛他们要对他说些啥,但他总也听不清,他决意去追寻她们进入另一个更加美好的天堂……随着娘娘腔的搅动,鲜红的血就顺着枪刺的血刃从朱元璋的腹腔里喷涌而出,它就像突然开启的一柄高压水龙头,肆无忌惮地把炽热的鲜红涂抹在惊恐失色的娘娘腔的脸上、身上,随即,它又喷射在前方能延伸到的最远方。
流淌着的一腔热血便是朱元璋生命的最强音,如今它已用死亡作代价摆脱了羁绊,仿佛游走的灵魂要用最后生命的力量去缉拿凶手为主人讨个公道。
朱元璋倒下啦!就好像一尊恪尽职守的门神。朱元璋的最后肖像就这般双手握拳,坐卧在那扇紧闭着的门栏旁,或许他还想用那颗仅有的出壳灵魂做为最后的武器去保护洪玫。朱元璋面带着幸福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微笑死去,双目向前圆瞪。
在洪玫获得警方的解救后,她悲愤欲绝地扑到朱元璋已渐僵硬的身躯上失声痛哭:“朱叔,你不能走,不能走,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那哭声就好似一曲绝唱的悲歌,它交织着思念的柔情,丧失亲人的悸痛与讨还血债的决心。
朱元璋的奋不顾身,以他自身的牺牲为随后赶到的警察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他们没费啥大周折就解救了洪玫,抓获了外强中干的两歹徒。之后警方根据洪玫提供的大量线索又顺藤摸瓜进一步调查取证,更加详尽地掌握了洪兆刚涉黑集团的确凿罪证。接下来的几天在公安部的统一部署下,省城公安刑侦部门布下了天罗地网,展开了一场代号“擒魔”的彻底捣毁洪兆刚团伙的专项斗争。一举抓获了以洪兆刚为首领,以湖北籍盲流为骨干的犯罪嫌疑人69人。干净利落地为省城铲除了一颗毒瘤。
事后娘娘腔告诉审讯他的警官说:“朱元璋的最后的遗言是:我总算是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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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平 著
第二十六章
一
省城是全国有名的以能源、重工业、化工为发展龙头的重工业城市。它环境的污染程度更是在联合国环境署颁布的全球三十个极重度环境污染城市名单里榜上有名。尽管近年来市政府特重视环保,省城的空气质量也大有改观,但它比起全国的大多城市还是存在着较大的差距。特别是省城的冬天,在这个以煤为主要能源取暖的北方都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日子,户外的蓝天从早至晚都不可幸免地被一片灰蒙蒙的烟雾所遮盖,它就像为了保温、节能,仁慈的上帝特意的给这座城市加盖了一床棉被。
黎明,灰蒙蒙的天空悠悠扬扬飘下了这个城市入冬以来的第一场瑞雪。这一朵朵来自遥远天际的银色雪花就像无数个洁白如玉的小爱神,无限深情地拍打着人间爱侣们的窗棂。
在这个天作之合的清晨,刘有福也像所有的有情男女一样,在暖融融的被窝里搂着心爱的小女子姚静酣畅淋漓地刚刚做罢爱,身心慵倦地躺在宽大的席梦思上睡着舒心满足后的回笼觉。这一刻,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响了,彩铃声是中国百姓大众都熟悉的一首爱情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头遍唱过,无人接听的手机就像一生都被国人遗忘在爱情角落里的邓丽君,又凄凄婉婉地吟唱起二回。歌声如钟,它叫醒了好梦连台的刘有福。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刘有福颇有些不情愿地拿起手机接听,他语气含混,睡眼蒙胧:“你好,请问是您哪位?”接收器中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它的阴损使人不由得想起荒漠原野上的野狼嚎,冷冷的好恕@吹缁暗氖橇跤懈=裆袷雷畈幌爰降暮钪久瘛H缃竦暮钪久裨谒睦锏奈恢镁突钔淹训叵褚惶跄岩韵卵实募撸上В乐尬丁8蜗蟮厮岛钪久窬拖褚豢榱跤懈W约呵鬃钥臼煺踉谑掷锏娜锐F馞,食不得,亦丢不下。
侯志民:“刘老兄,贵人多忘事,我是谁莫非你都听不出啦?”刘有福怕惊醒了仍在梦乡中遨游的姚静,更怕趾高气扬的侯志民跌出些不礼貌的二话刺伤了姚静,于是他神色慌张地轻言:“是王局啊,不好意思您请稍等,容我穿件衣服去客厅接您的电话好吗?”侯志民大声唔气地感慨:“不忙,不忙,咋?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在床上在跟静静亲热呢?刘老兄您衣食无忧,艳福不浅,腰缠亿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光滋润着,小弟是打心眼里羡慕你过得神仙日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对啦,哪天有机会我得好好向老哥讨教两招儿房中术。你不晓得,前几天在桑拿,只几分钟三拨两下的我就叫小姐摆平啦,真够败兴。今后只怕是风流快活的好日子过不成了。”侯志民的这番话棉里藏针,貌似吹捧调侃,骨子里却是暗藏着杀机。听明白了内涵的刘有福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尴尴尬尬地回答:“惭愧,实在是惭愧!”
已被侯志民污言秽语惊醒了的姚静,生性单纯的她自然听不明白侯志民的话外音,一向就对这男人反感的她在被窝里喃喃的说:“也不嫌恶心,这大的人啦,没有油烂水的瞎说些啥,真够下流。”刘有福轻轻用手指放在她嘴边示意制止她,自己则披上一件粉红色的面质长睡衣关好卧室的门踱至客厅。
刘有福:“侯局,这早,啥事儿,您说吧!”侯志民:“老刘,听你的口气,我这电话打得不是时候是吧,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要税检啦,我随便告你一声,我挂啦!”拿捏着一把的侯志民挂断了电话。这边可急坏了做贼心虚叫人抓着一把小辫子的刘有福,他火烧火燎地重新挂通了侯志民的电话鸡啄米般地叩首道歉:“侯局,对不起啊,您误会啦,我不是那意思,您原谅,千万的原谅!现在您在哪?要不我这就立马去见您?”电话里的侯志民:“见不见由你。老刘,我这是何苦来的,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你说我咋就想不通了呢,这年月借钱的是爷爷,债主倒反成了孙子,求人办事的反倒比帮他的还气粗,嫖客还得忍受妓女的脸子,这样下去真的就道德沦丧,国将不国了,老哥。我真的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