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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中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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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夜夜。是的,如果没有洪水肆虐,她如今也可能就不会和小姐妹们天各一方地出来打工,她想到了时刻在家乡对她翘首期盼的父母,想到了自己身陷异乡,祸福未卜前途渺茫,她的心情好复杂,好酸楚,不由得也嚎哭起来。 
  这时洪兆刚早已收起了泪,看到洪玫动了真情,他暗自佩服自己的表演,用“亲情”打动洪玫,然后更进一步控制住她,再顺顺当当地把她交付于台湾人。这便是他的即定方针,他晓得,掌握洪玫必须过细。 
  洪兆刚挨洪玫更近些,女孩子柔情似水地把头歪向他,一双明眸满是泪花,她坦诚地凝视着他,有同情,也有爱怜。往往在受伤害的异性面前,女孩儿的心最是多情。洪兆刚却很冷静,心怀叵测他当然不想让洪玫与他之间在男女之情上节外生枝地产生非分之想,压根儿他从骨子里就轻视女性,更看不起家乡这些土生土长的的柴禾妞儿,嫌她们贱,她们不配。但无可置疑的,眼下,这尤物是他的聚宝盆、摇钱树,是他通向更大辉煌的一个筹码,因此他又必须加倍小心地去呵护她。 
  兄长般的洪兆刚温情地搂着洪玫,用男人温暖的胸膛去抚平姑娘的悲伤。他充满无奈地说:“玫玫,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像是一场噩梦,叫我们活着的人珍惜现在的每一天,快乐、健康地活着吧。”洪玫突然感到它有些耳熟,同样的台词她好像在哪本书上读过,或在某个电视剧里听过,但她还是被刚哥感动了,发自内心的认可赞同他的老套拙演(这情景就像是你卖了她,她还高兴得帮你数钱),于是她真诚地点点头。洪兆刚又适时地给洪玫递上一块纸巾,示意她擦干了泪,他又适时地招呼咖啡厅小妹帮自己倒了酒,给洪玫则新换了热咖啡,这一切做得恰到好处。 
  洪玫是个聪明姑娘,领受到了洪兆刚兄长般的呵护。她这一路走来,都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无微不致的恩惠。她想报答他:“刚哥,从现在起,你就把我当成亲妹吧,行不?”望着姑娘美丽真诚的脸,那双眼睛在晶莹闪亮中露着更加深层的温情与期盼。洪兆刚表现着同样的真诚:“玫玫,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妹妹。”洪玫紧紧地握着洪兆刚的手,并把他贴向胸口,心里充满着太多的柔情与感动。姑娘从小没哥,这一刻是上帝给了她一个如此英俊潇洒,如此事业有成的哥哥,姑娘感觉好幸福。洪玫又问:“哥,我每天这么辛苦的培训,又花下你那么些钱今后你究竟想叫我做什么?”对洪玫的问题洪兆刚早有准备,这就好比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蒸熟的馍终将掀笼盖。他从容地说:“是这祥,哥有个表叔,他现在是台湾的大老板,现在在上海作房地产,前些日子,他托我给他物色一位秘书,点了名要咱家乡妹,说实话,在招工时哥就选定了你!”望着满脸亲切的洪兆刚,洪玫又大大地吃了一惊:“啊!去上海?当秘书?哥,我行吗?”洪兆刚点点头:“行,玫玫你那么灵气,一定行。再说啦,上海和省城又有啥区别,它对咱们都是他乡异地,上海是顶级的国际大都市,哥下一步也要去那儿发展呢!”洪兆刚又说:“台湾人,素质高,对下属的综合素质要求蛮严,要不哥为啥叫老师抓紧教你电脑,补英文,还有礼仪、驾车这些最基本的。玫玫你看这就是咱叔!”说着他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张两寸大的彩照叫仍没完全回过味的姑娘观赏。照片上是个笑眯眯、看上去蛮端庄、身穿大红色唐装,略微秃顶的中年男人。这副尊容洪玫不反感,或许因他是“叔!”,在心里洪玫已认可了他。 
  二 
  或许在广袤的未知中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些天,在姚静们不断的耽心和寻找洪玫的时候,洪玫的脑海中同样也经常不断地浮现着她们的身影,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是奇妙,此时,就在这幸福的时刻,多愁善感的姑娘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跟她一块出来打拼的小姐妹们:姚静、王丽、王芳姐妹……是呵,在火车站一别,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她们啦,她特想这些青梅竹马的朋友。 
  此刻她把头靠在洪兆刚肩上:“哥,我们一块来的女孩儿们现在还好吧,她们在干啥,是不是也在集中培训学习呢?”洪兆刚轻叹了口气,表情怪怪地说:“玫玫你晓得,原来委托公司招聘她们的酒店因为资金不到位停了工,招聘合同也就成了一纸空文,为了帮她们维权,现在我还请着律师打官司,为此我也损失了不少钱。你记得吧,临来前我给每人发的500元的生活费就是我替酒店垫上的。现在的情况是那些已来到省城的女孩儿们,我白出路费送她们回老家可就是没哪个想回。咱们那儿本来就重男轻女,女孩儿在乡下待下去,也只能是结婚,养娃,一辈子能有啥大出息。既然扑腾出来啦,她们哪个不想挣俩钱帮家里解决燃眉之急,或许在城里混好啦,还能瞅个机会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洪玫:“那倒也是,哥,我现在特想见见姚静,还有丽丽、芳芳,我们几个都是从小耍大的好姐妹,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啦,也不知是为什么心里总不安逸。”洪兆刚若有所思的:“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啦,前两天一个叫慧姐的小歌厅老板向我打听你来着,说是有几个小老乡担心你的近况,想见见你,我问慧姐她们在干啥,慧姐告我她们在歌厅里当小姐,玫玫,省城的歌厅是什么,你晓得吗?”洪玫一脸的天真:“不晓得。”洪兆刚:“那就是变相的妓院,女孩儿们哪个不是在里边跟男人乱来,在歌厅当小姐就是人们常说的‘鸡’!脏着呢,我怕她们影响你,就没答应。”洪玫着实地大吃一惊:“啊!”她根本就不相信曾朝夕相处的姐妹会如此堕落,尤其是姚静,她与她打小就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女友,她们曾彼此倾吐过心中各自对爱情的憧憬,深知她是腼腆与保守的,绝对能把握住道德底线。于是,她火急火燎的特着急:“哥,你别听别人瞎说,我用脑袋担保她们几个绝不是那种下贱货!”洪兆刚意味深长地笑笑:“玫玫,你以为现在的女孩儿个个都像你这样纯,不信你看看这些!”说着,从西服上衣的下口袋中掏出一沓彩色照片,洪玫接过了照片只是走马观花地随便那么一扫,就立马被窘得心惊肉跳。她手上拿的是一些典型的黄色裸照,呈现的都是十分淫乱的男女交媾的清晰特写,而照片上神情各异的女主角竟大多是王丽、王芳和她熟悉的同村姐妹。其中有几张又特像她最熟悉的姚静。浑身燥热的洪玫飞快地把照片还回给洪兆刚,她实在没有勇气再仔细地辨认下去,此时姑娘浑身不自在,在与“刚哥”目瞪口呆的对峙中特别无奈,十分尴尬。 
  洪兆刚窃笑,就像一只已经用毒液将猎物麻翻在网的黑蜘蛛,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叫着“良知”的泯灭。用阴招儿彻底地摧毁洪玫的生存自信,叫她成为离不开他安排的玩偶,这便是洪兆刚的既定方针。 
  洪兆刚:“她们毕竟都是我老乡,竟那般下贱,最初有人告诉我,打死我我都不相信,直到他们给我这些相片,我才不得不诚服。据我调查,这之中不存在强迫,完全是她们自愿的。”洪玫:“那她们为啥?”洪兆刚“为钱呗!玫玫,现在哥是用大价钱才买断了这些照片,她们女娃家家的,路还长着呢,这些东西,一旦流传开,那怎么得了。拍照片的烂仔都沾着黑社会,轻易招惹不得的。”边说边气愤地用两只手狠狠地撕碎那些相片,参差不齐的碎片就像纷纷扬扬飘落着的雪花七扭八歪地坠落。洪兆刚又用脚狠命地揉搓它们,仿佛他要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撕开一条裂缝,把这些耻辱永远地深埋于地下。 
  洪玫再一次不折不扣地被洪兆刚的正气所折服。在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她最强大的保护神,就是正义与真理的化身,她隐约感到他的力量。她的心更贴近他。满脸的热泪珍珠般淌下。 
  洪玫的心里很乱,很矛盾。最终,她还是下决心要见见那些与自己共同出来打工的家乡小姐妹,哪怕只跟她们坐一小会儿特单纯地叙叙旧也罢,甚至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去阻止她们继续堕落。如果仅为了生活得舒适些就轻易地出卖自已,她觉得特不值。 
  看到用这招仍无法阻止洪玫,洪兆刚亦不愿意洪玫节外生枝的起疑心,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些事儿,是退一步自然宽,洪兆刚懂这个理儿。于是他变换了个嘴脸:“玫玫,你放心,哥尽快地安排好啦!” 
  星期三中午,上罢电脑课,洪玫刚回到宾馆屁股还没坐稳,笑吟吟的洪兆刚就站在她面前关切地问:“玫玫,学的咋样?”洪玫:“还行吧,打字早掌握啦,画图和程序制作方面的难些,我基础太差,现在老师讲的有好多我都似懂非懂的。哥,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笨呀?”洪兆刚安慰加鼓劲:“玫玫,千万别小瞧了自己,哥知道你尽力啦,但还是要更抓紧些,咱叔可又来电话了,他催着叫你早点过去呢,咱总要有点拿得出去的东西,别让人笑话不是?这样吧,咱们再吃点小灶,前几天朋友给我介绍了个IT精英,改天哥安排你见一下,叫他手把手地教咱吃小灶总要快些!”洪玫:“哥,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洪兆刚:“玫玫,你不是想见老乡吗?哥已经叫慧姐通知了你们那帮小姐妹,刚刚又去预订了‘红旋风’,下星期六晚上咱们搞个party,大伙好好地聚聚。”对洪兆刚的举动洪玫自然满意,她面对着他无微不至的周到,又感动得热泪盈眶。自打有了哥,洪玫姑娘凭空的流了不少的欢喜泪,这阵子洪玫总感觉自己感情特脆弱。 
  洪兆刚没撒谎,为洪玫亲自跑了趟“红旋风”。 
  省城酒吧的生意上午淡,咖啡馆的小妹们早打扫完卫生,正在吧台处扎堆儿闲聊,洪兆刚是以往相熟的大客户,他的到来,她们自然怠慢不得。特具眼力的媛媛舒缓着腰肢甜甜地贴过来:“刚哥,今儿闲?这么早您就来啦,快坐下,您想用点啥?”洪兆刚坐到靠窗边的一排沙发上:“哦,找你们老板娘有点事儿,她在不?”嫒媛:“她在呢,我这就给您叫去!”说着她妩媚地向洪兆刚一笑,清风似的飘走了。 
  老板娘秦瑶,看上去二十七八岁,艳而不妖,是个王熙凤样儿的厉害角色。她曾含威不露地把N名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蹚遍男人河的女性自然再难轻易地对异性动真情。但说也怪,秦瑶之情,惟独对眼前跟她咫尺对坐着的洪兆刚是真的。他们曾毫无遮拦的深聊过几次,彼此均感相见恨晚般的惬意酣畅。面对强大的生存压力,他俩都曾奔波坎坷,都有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切身体会。就凭这,秦瑶猩猩惜猩猩地在心目中对洪兆刚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她家庭贫寒,出道特早,前些年也曾涉足于风月场当过坐台妹,后来傍了个新加坡的大款才有幸从良开了这间咖啡厅。或许她身上真有些商业潜质,这两年她的生意竟像搭上了顺风船越作越火啦!如今新加坡人早像支闲置不用的拐被她远远地抛开。 
  秦瑶也历经坎坷,如今好不容易才从人人可憎的毛毛虫蜕变成无数女子羡慕的美丽蝴蝶,随意地被男人玩弄与污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经济上富裕的她终于能自主地挑性伴玩鸭子,过起了养尊处优的贵妇生活。 
  善于察言观色的洪兆刚当然能看出秦瑶的心思,对女人他一向是有偏见的,饱尝人间冷暖的玩主自然不会轻易被历经风花雪月的残花败柳所俘虏,但秦瑶是那种在爱人面前特别会展示自身美丽的孔雀。不由自主地,洪兆刚欣赏她身上经常表现出的某些特质,同样不可抵御的是他也同时迷恋她的风骚与性感。第六感告诉他,与她终究会成为商业伙伴,总有一天他会用上她。洪兆刚凭自身的魅力,有把握只要他愿意会与她共渡鸳鸯河。 
  秦瑶妩媚地笑着,一双透明丝袜匀称地包裹着修长的秀腿,那双淡棕色的“香耐儿”极生动地伴随在小巧玲珑的脚上。她婀娜多姿地踱到洪兆刚身后,温柔若水地用双臂轻搂着他的双肩,洪兆刚没动,他在享受这种不花代价和不具威胁的抚爱,那怕它只有片刻之短,特别是这种有真感情的母爱与情爱夹杂在一起的。 
  秦瑶温热的呼吸就吹在他的耳畔:“刚哥,这么早,找我有事?”洪兆刚刚好瞥见了向他们走来的端茶小妹,于是他假装正经地对秦瑶说:“瑶瑶,你老实坐下,我是有点正事儿跟你商量。” 
  接下来,洪兆刚告诉秦瑶他在本周末准备在此举行party的事,当秦瑶知道洪兆刚是为了新近认的妹妹豪爽破费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有些妒意。有类女人,就是这样,本性所致。但对于洪兆刚慷慨给与她的这单生意,她还是蛮得意的,这充分证明,刚哥心里有她。她隐约感到他捞的是偏门,但她对他并不反感,她觉得这男人貌似文质却能在弱肉强食的争斗中生存,开好车、大把的赚钱,特有本事,甚至打心底佩服他的勇气与刚毅,欣赏他的帅气与潇洒。在秦瑶的道德观里,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强。 
  在价格上,精明能干的女老板不仅丝毫不让,还半狠不狠地宰了洪兆刚。这一切,亦在情理之中。周末嘛,是酒吧经营的黄金时候,自然是一寸光阴一寸金。谁个叫你是自己找上门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对秦瑶来说再喜欢的男人,也挡不住生意,钱还是要装在自己口袋里更安逸些。   
·13·   
 郝小平 著     
第十四章 
  一 
  楚萌中了刘有福的暗箭,但她并不服气。作风严谨的她,是那种有心计且又爱憎分明的女人。事后很久,她的心中都像有一团升腾着的怒火,被刘有福的卑鄙熊熊燃烧。她心里明镜似的:商场历来就是战场,对阵叫局一方的任何疏忽与不慎都会使自己遭受灭顶之灾。而这次占了下风,不在于自己的计划不周,更不能怨天时地利,或其他客观因素。原本上,唾手可得的上百万的利润付诸东流,这完全是因为肖江宁的生活不检点叫刘有福抓住了把柄。在她看来,男人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便最为下贱。更使她无奈的是:这种不幸偏偏又发生在自己的老公身上。更令她耿耿于怀的是: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师长,她的偶像,是她曾无限信赖与敬仰的人。她无私地爱怜他,又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的青春乃至终生都交给了他,而如今她感觉到她所有的牺牲都特不值。他背叛了她。尤其是他比她大许多,天命之年正成熟地走在人生的金秋。尤其是他曾以生命相许,对她信誓旦旦。 
  这阵子每每在背地里泪流满面的楚萌觉得特委屈。是啊,女强人也是女人,她们比一般的弱势女人更讲虚荣,更要面子。十几年啦,往日的生活就像回放着的电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年深秋省城出奇的冷,冬姑娘为了吻抱还尚存一丝余热的大地,不请自来地提前报到。秋风卷走了枯叶,纷纷扬扬的小雪花就像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十分不情愿地在陌生的天宇中飘落。 
  为学校预订教材的肖江宁乘坐返回的那班火车是凌晨两点到的省城。下了车的他没回家,幽灵般地徘徊在站前广场上,在寒风刺骨的萧瑟中他渐渐地感到冰冷,窘得就像他最不耻于提起的婚姻。肖江宁与胡莉莉的婚姻已经历了7年艰苦卓绝的磨合,现如今在令双方7年之痒的窒息后终于要画上了句号。离婚的要求,是胡莉莉先提出的,明面上的理由是感情不合。但追索起幕后真实的原因却还真是另有隐衷。 
  他俩都还年轻,人生之路真的还很长。在已往的婚姻生活中,由于肖江宁的执傲,胡莉莉的冷漠,双方的性生活十分不和谐。特别是后几年胡莉莉以照顾儿子为由与肖江宁分床而卧,这种只是在表面上维持的无性婚姻更是使原本就已支离破碎的情感雪上加霜。他与她之间,传统的婚姻道德观就犹如一座已被强烈地震震得摇摇欲坠的高塔,它迟早会轰塌。现在两人将就过日子,都是在做给旁人看,彼此的表现特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和尚在垂死挣扎中缺神少力地撞最后的钟。 
  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肖江宁隐约地感到胡莉莉是另有所爱,他是从她游离的眼神中感悟到的。尤其是这一年来,他为学校的各项事务在全国各地疯跑,活像只轻易不落窝的老鸦。尽管他这也是为工作,但胡莉莉毕竟不是一个能长期恪守寂寞的人,她是一个正处在性欲高峰期的风流少妇,这处境就是俗话说的:苍蝇专盯有缝儿的蛋! 
  胡莉莉的相好,是一个跟肖江宁年纪相仿,外型比他更魁梧,更酷的男人。事过去了那么多年,至今肖江宁仍不知道他姓啥名谁、究竟是何方人士。那天也是他活该倒楣,就偏偏赶上了最尴尬的一幕。 
  因为天冷,那天候车室里的人挤得沙丁鱼罐头般,穿着一件旧黄呢上装的肖江宁无奈地在广场上闲逛了几圈,看看离天亮尚早,实在着不住凉的他在瑟瑟秋风中打了辆的士,他原本有预感,不想在深更半夜不提前打招呼的情况下回家,可那时电话还是象征着权贵的奢侈品,是个稀罕物件,中国普通百姓家的绝大多数还未拥有它。现时在神州大地上男拿女挂十分普及的手机更是不知在哪个娘肚子里转筋。简言之,他俩联系不上。为此肖江宁只能听天由命地夜闯“龙潭”啦。 
  他们家住在一座钢筋水泥筑成的五层灰楼的顶层,凌晨时分,四周很宁静,远处的城乡接合部偶尔传出几声狗吠。楼道里灯光昏暗,凛冽的风席卷着枯黄的秋叶,粗暴地推开楼层的门,推搡着肖江宁向前。终于肖江宁走到了自家门前,他有些犹豫地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在锁孔中转了大半圈,拧不动了,显然是胡莉莉在房内上了保险。于是他放弃了开启,转而轻声地拍打着房门:“莉莉,莉莉!”他小声地呼喊,是不想吵到了邻居惹人烦。可敲了一阵,屋里并没反应,于是他又敲重些。他边敲边下意识地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胡莉莉究竟有没有醒,有没有听到他的敲门声,此时他心里有些惭愧地想:“或许她睡得沉,现在大半夜的叫醒她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蓦地,他隔门听到了屋内颇有些慌乱的男低音发出的埋怨声,窸窸窣窣的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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