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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现代出版社
ISBN:7801888648
出版时间:2007…8
页数:16开/437页
定价:24。80元
【作品简介】
公元2004年,肖江宁、刘有福、朱元璋正值天命之年。在同一方水土历经人生50年的三个男人不仅同庚,更巧的是他们在上个世纪的70年代同年入伍,入伍后在同一连队当兵,同时复员后重新回到内陆省城被分配在同一个工厂、同一个车间当工人。真可谓在上苍的安排下有着特殊的缘分。上世纪70年代中叶同样年轻的他们面对漫长的人生之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是改革开放充满着新鲜活力的中国社会的物竞天演?是在经济大潮的朝夕涌落中不断更新的新价值观?还是命运之神的好恶取舍……如今走在生命金秋,几十年来仍保持着老战友情谊的三人却在社会地位,经济状况,婚姻家庭,道德取向,乃至世界观诸多方面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刘有福,凭着自身的诡诈、老丈人的特殊身分、自己的实权岗位,在改革开放的初期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形成期法制不完善的空子,近水楼台先得月,疯狂敛财,大肆侵吞国家财产,抢先暴富。又在此后的N年经营私家企业“有福实业集团”的过程中长期走私贩私,偷税漏税,行贿受贿……终于使自己跻身省城富甲一方的工商界大鳄之列。
肖江宁80年代中期经历了婚变的痛苦,在共同的事业中邂逅了年轻美丽善良的下属楚萌,并与她恋爱结婚组成了新的家庭。
在改革开放社会不断前进的新形势下,几十年死守着哥们义气不放的肖江宁屡受其害,失去了多次升迁的大好机会。如今天命之年的他仍在不煴不火的七品官位上当和尚撞钟。更使他疑惑不解的是:妻子楚萌在不断的成长过程中,在与生活的撞击下形成了与他截然不同的处事观,在现实生活中这对“代沟”夫妻矛盾重重。
信奉阿Q精神胜利法的朱元璋几经商海沉浮、人生冷暖。如今在本该有收获的金秋时节竟败落为赤贫,演绎成远离主流社会,苟且偷生,地地道道的城市闲人,寄生虫似的仰人鼻息,助纣为虐,靠着以经营个体歌厅拉皮条做歪门生意的的姘妇惠姐丢下的少许牙慧苟活。
三个不同境遇的中年男人,惟一相同点竟是在生活中与妻不和谐。他们面对着或代沟或淫威或掌控……身处难以逾越的窘境。
涉世不深、年方妙龄的湖南籍打工妹洪玫、姚静、王丽、王芳……被涉黑集团首恶洪兆刚以五星级酒店招工为幌子从家乡骗至内陆省城。后来她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被变相地卖到内陆省城娱乐业从事皮肉生意。
不甘堕落、不甘任人宰割的青春靓妹洪玫、姚静在茫茫人海中梦幻般的偶遇了刘有福、朱元璋、肖江宁这些颇具阅历行走在人生中的的中年男人。
一场注定要被人品尝,用金钱做调味剂的已大大地变了味的老战友之羹;一场因饱暖思淫欲,以至包二奶而引发出来的人命大案;一场正义与邪恶的黑白大搏斗;一场税务高官与奸商的钱色交易;一场演绎着的中年的鲜活情色,一场足以让世人深思良久的伦理道德……这便是这部小说向读者展示的爱恨情仇。
第一章 一
公元2004年,中国内陆一个省的省城。
华灯初放的街道,伴着五光十色的霓虹广告,林林总总的灯箱饰物,在暖意浓浓的春夜里生机勃勃,宽阔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各色车辆像奔腾涌动的河。便道上,绿荫下潮水般涌动着参差不齐的人头。迎春的花香渗满着流动的笑语,生活的浪花拍打着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家园,就像春潮涌动着的海浪沸腾,动感。都市之夜,就是一曲永不停歇的迪斯科。
肖江宁极绅士地坐在“彼岸”富丽堂皇、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悠然自得地品着服务小姐端上来的香茗,不急不躁地等老战友刘有福。
“彼岸”,是眼下省城最时尚,最豪华,最气派的一间桑拿浴大厦。它造型新颖,外表酷似一艘远航归港的海轮,看见它特让人想起充满着罗曼蒂克,让人荡气回肠的泰坦尼克号。
它的设计者是一位荷兰籍国际大师马赛·内比克。N年前,他不远万里被请到中国内陆,先头几个月他独自住在宾馆里冥思苦索,潜心描画。先后设计了数套方案,中方老板均不满意,后来在主人的安排下游览了佛教圣地五台山,在五爷庙与住持长青大师同住了数日,亲身聆听了高僧的颂经讲道,观摩了做法事,亲身体验了出家人的简朴生活,平和心态,执著追求。尤其他是在翻译的帮助下理解了佛经《心经》中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境之后颇有感悟,欣然设计了此“彼岸”。寓意释然。
令人遗憾的是,“彼岸”的投资商N大款,却是个六根未清未净的俗人,他不信佛祖,认得的是酒、色、财、气,和大把地赚钱。
这些年“彼岸”率先赶沿海,超国外,春风化雨般把一种新型的洗浴文化带到了省城。在“彼岸”不仅能洗浴洁身,还够新鲜刺激,快活逍遥。那些够得上档次级别的达官贵人,商界春风得意的大佬,新兴的白领,小布尔乔亚们……不仅接受了它,甚至驾驭了它,把洗浴兼娱乐的生活方式有机地融入商业运作,融入人际关系,使之潜移默化地成为现代都市运转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刻的“彼岸”正值上客的高峰,熙熙攘攘的男人们像初涨的潮水不紧不慢地涌动在“彼岸”前厅,锃光瓦亮的各色皮鞋悄然地践踏在橘色灯光照耀下的猩红色纯毛地毯上。
面向着闹市,洁净宽敞的电动玻璃门旁垂手站立着四个身穿藕荷色长旗袍的年轻美眉。她们个顶个的身材高挑,凸凹有致,粉黛轻施,俏脸上始终保持着训练有素的漂亮微笑。这些靓妹彬彬有礼、迎来送往,造型虚假得就像事先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进出的宾客面前,个个都表情恭顺,软语喃喃,就好似小甜甜布兰妮般温柔可人,靓丽清纯。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从小在北国农家小院喝醋长大的女孩儿至今还都没挣下闲钱去美容院捋过舌头,巧八哥儿似的嘴,没一个能过了粤语关,她们吐出的“里好”很蹩脚,那味道有点像说话时嘴里含着一颗枣。
绝大多数宾客,都是回头客,戴着假面的上等人自然对这几棵“含羞草”的虚情假意早已熟视无睹。但也有个把土些的,面对“小甜甜”的流睛顾盼、春风笑面就有些不知所措诚惶诚恐,更有些就像得了流感似的半土半洋应着:“里好。”她们又从朱唇下吐出比春天还要温暖的回应:“里好”,“欢迎惠顾”,“请喽好”。
这个时段进“彼岸”的大多是中年以上的汉子,他们三五成群地走进来,刚进过餐的还在嘴角叼着根剔牙签,这些人大多事业有成,经济状况稳定生活富足,个个红光满面,衣着华丽。更有甚者,边走边用手揉着大肚皮,洋洋得意地用欲火中烧的一双色眼,机关枪似的扫射着礼仪美眉的胸部,那神态有些像搜寻爆炸物的猎犬。
肖江宁悠闲自得地坐在“彼岸”前厅花梨木的中式沙发上,身材适中的他穿着身淡灰色“阿迪达斯”牌休闲运动装,脚踏“耐克”牌全皮旅游鞋,在热闹非凡的西装之林显得别样潇洒。灯光映照下,看得见英姿勃勃的脸被岁月刻上的那许多淡淡的,宛若蜘蛛网细纹。此刻,它们仿佛凝聚在香甜的梦中追思着那些逝去的岁月。他的鼻高大挺拔,显得格外性感。男人在他这个年龄段,正是人们常说的极品,就像一头成熟的雄麝,浑身上下散发着令女性心动的特有的魅力。
大厅里的钟悠然作响,北京时间21点。
肖江宁手捧着香茗,又轻轻的呷了一口,用那双仍然闪烁着激情的丹凤眼颇老道地欣赏着装裱在大厅正面中国画院一位叫于延龙的画家创作的大型山水画《塞外人家》。他细细品味着画家纯熟的技法,琢磨着画面中泼洒出的丹青意境,之后默许地点了点头。肖江宁从小爱画,曾拜名师学艺,也能涂鸦,自认为在国画欣赏上还有些造诣,现实生活中能让他心悦诚服的画家不多。
他点了根“红塔山”,舒服的吸了一口,又极有派头的把吸进肺里的烟吐出来,青烟袅袅,就像他的人生。
23年前,二十有七的肖江宁像一朵翻腾向前的浪花,和着国家改革开放的潮流涌现出来。他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在一个国防大厂担任着的工会副主席职务,毛遂自荐地应聘到省青年杂志社,参与创办了在省团委直接领导下的青年刊授大学。这个省的刊授大学是“文革”后全国最先出现的依托杂志进行辅导的成人教育学校。尽管后来的实践证明这所学校也和其他一切新生事物一样,不尽正规,欠完善,而且学籍始终没能得到教育主管部门的承认,但在当时它顺应了“文革”后中国百废待兴、亿万青年渴望自学成才报效祖国的崇高愿望,顺潮流而生,因此一时间它办得如火如荼,麾下竟汇集过七十几万有志青年,在全国名声大噪。
创办“刊大”在肖江宁的人生历程中是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那些年,作为总校校部的负责人之一,他几乎走遍祖国大好河山,结识了无数有志自学成材的青年志士仁人,同样十分荣幸地结识了许多在他内心十分仰慕的学者专家、社会贤达和倾心支持青年自学的各级领导。
1986年,肖江宁被组织部门任命为正处级副校长。
这年金秋,他被团中央授予“全国青年新长征突击手”光荣称号,又迎娶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年轻貌美的楚萌。真可谓好事儿连连,人生顺得就像开花的芝麻——节节高。在生活的浪尖上拍打,上苍要恩宠你,挡都挡不住。那时节,他周围的某些人对他妒忌得都得了红眼病。
今天,他在这儿要会的老战友刘有福就是十几年前对他眼热的一个。刘有福与肖江宁、朱元璋三人同年都属马。1973年他们在省城同时入伍,新兵连集训后,被分到解放军北海舰队N岛工程兵某部,服兵役三年。整整三年,他仨滚打在同一个班。睡通铺、吃食堂、扛枪、演练、修军港。年轻的他们在毛泽东“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指示鼓舞下,吃苦耐劳,为保国防携手并肩。在军旅里他们是好战友,在情感上又是近老乡,彼此间就处得比别个近乎些。私下里他们以兄弟相称,号称是永不分离的三剑客。特别是月份长的肖江宁为人处事特江湖,少不了对两个弟弟处处关照,尤其是他对刘有福甚至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几次都是肖江宁在施工作业的现场,在塌方与漏水的重大工程事故中,舍生忘死地把身单力薄刘有福他从死神怀里抢夺回来。
俗语说,婚姻是缘,朋友亦是缘。鲁迅先生就深情地写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在生命的很长一段日子里肖江宁和刘有福、朱元璋就像黏在一起的橡皮糖,彼此分也分不开。他仨同天当兵,同在一班,同时复员,又同日同进一厂,分在一个车间:一个班组,从事装配钳工这同一工种的工作。多年来,他仨既有患难之交,又有战友之情,真真是战友加兄弟。
进厂后,肖江宁如鱼得水,才华崭露,有些家庭背景的他很快被借调到厂工会,之后又转了干,时间不长又破格被提拔为厂工会副主席,时年23岁。
而刘有福和朱元璋,像老和尚的帽子,表现得平不嗒嗒的。肖江宁辞职办刊大离厂的时候,他俩日子过得不咸不淡,窝憋在班组里,仍然是两名技术不咋精通的普通工人。
1988年,奉有关部门指示,刊授辅导完成了为高等教育拾遗补缺的历史使命,正式关闭。34岁的肖江宁沾点党政干部办公司的边儿,下海创办了省青年实业公司,并把它经营成省城三大知名公司之一。后来,他当选为省青年企业家协会副会长,成为当时省城名噪一时的抢眼人物。
办公司时,肖江宁有独立人事权,于是把刘有福调入,任销售部门主管。可后来,在经营中,因为刘有福的无知与疏忽,在与港商做的一笔彩电生意中上当受骗,导致公司一下子就损失了数百万元。素以义气为先的肖江宁,主动为刘有福扛了责任。当然这次重大失误给那些患着红眼病的人们提供了把柄,于是,一时间匿名信、检举材料雪片似的乱飞,有些自然或不太自然地飘到了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省人大、省信访局。一时间,公司进驻了纪检、监察,公、检、法联合调查组。总经理肖江宁被挂起来停职审查。这一查就是五百多个日日夜夜。等到他被证明清白,痛感到自己比窦娥还要冤的时候,公司已经有了新的法人代表。他因祸得福,服从组织安排,调到省青年文化活动中心任副职。
肖江宁自己对功名利禄一向看得淡,职务无论正副,只要是有正事儿能让他干,他就乐和。但在圈子里,人人都笃定他是因为犯了错误被降职使用,一些从前重视他、提拔过他的领导,也像避瘟疫似的躲避他,生怕沾上包儿,这对他的仕途不利。
从此肖江宁神话破灭。以后的十几年,肖江宁没升没降,处境活像一个在伞塔上半吊着的降落伞。尽管以后的日子里他也遇到过些稍加运作就能继续升迁的机会,尽管也有许多社会上的朋友在各种场合为他鸣不平,说他憨厚得像阿甘,不应该为帮别人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特别是刘有福发达了以后,也曾几次扬言要重谢他,都被肖江宁严词谢绝。肖江宁心里有杆秤,他自有他做人的气节。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再回过头说刘有福。肖江宁被挂审查,或许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缘故,新老总不仅看不上刘有福,还三天两头有意无意地找他的茬口,给他穿些玻璃做的小鞋。一气之下,刘有福钢钢骨骨地炒了总经理的鱿鱼,极为潇洒地一跳,就像个运动员,从国营的颠峰跃入个体的沙坑。他图个自在,在南海街练了鱼摊儿。
生活很多时候就像一岀精彩的戏法儿,会出现常人意想不到的结局。上世纪90年代初,这个练鱼摊儿的穷小子魔幻般的变成了赫赫有名的亿万富翁,别说别人,就是连刘有福自己,都经常在大白天掐自己的脸蛋,因为不相信这是真的。
今天的刘有福财产多得像牛毛般数不清,雄伟的“有富实业大厦”耸立在省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它的造型就像一柄穿透云霄的利剑,金光闪闪高耸入云,成为省城象征性的建筑物。它在省城的显赫,就好似耸立于美国纽约曼哈顿的被恐怖分子用飞机撞塌的世贸中心。如今有福实业集团公司的麾下拥有房地产、物流中心、大型超市、钢材市场等行业,在商界都是些够份量的硬通货,刘有福本人更坚挺得牛气冲天,是人人看涨的积优股。
面对人生的绚丽与辉煌,刘有福对生活充满了感激,对自己的高智商充满着感激。每每在想感恩的时刻,他的心情就会像初次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演员,激动地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小鸡啄米般逮谁给谁作揖,看到谁都激动,都哭,都感谢。当然,这之中他最感恩的还是他爹妈和他自己。父母生养了他,又画龙点睛地给他起了个“有福”这个使他日后发达的名字。是啊,俗话说得好,有福之人不用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刘有福发迹以后信佛,现在每逢初一、十五这两天,他一准戒荤腥,戒女色,上城南隅的崇善寺进香。在大雄宝殿前,体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刘有福就像颗没安装引线的重磅炸弹,一头扎在佛祖释迦牟尼和文殊菩萨的金身塑像前三叩九拜,花大钱请住持颂经做法事,很虔诚。但凡省城修佛盖庙,他没少布施,按他的话说,迟早有一天他要脱离世俗,皈依佛祖。在英雄暮年尽享天伦之日,最起码也要当一名笃信佛教的居士。
巨大的钢化玻璃像一道透明的墙,隔窗而望,肖江宁能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停车场。此刻,刘有福从他那辆奔驰600豪华轿车中出来,肥胖身躯下的步伐依然不失矫健。他急匆匆地看了看腕上的表,一溜小跑,直奔“彼岸”。说话间,他已经游走到大厅的自动门口,明亮的灯光映着他那张红光满面的胖脸,人显得生机勃勃。
刘有福满面春风地跟门前站立的美眉打了个招呼,假模假式地朝着大厅四处张望,其实狡黠的他早用余光瞥见了肖江宁,他约会肖江宁,却又故意晚到十分钟,在人前他耍的就是这派儿。看见刘有福在找寻自己,为人爽直的肖江宁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前去,刘有福反迎上来,他特亲热地紧紧握着肖江宁的手许久不放,甚至有一刻肖江宁能感到他手掌中流淌着的比白令海还暖的暖流。那张葵花绽开般的胖脸上泛着神采飞扬的微笑,双眸中饱含着潮湿的泪。眼下这场景,就算是刘有福在演戏,也足能让那些感情脆弱的女性观众情窦顿开、激动一把。
肖江宁是个性格爽朗的性情中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最容易被这场景感动。与人相处,他总是看人善的一面多,既无害人之心,也无防人之意。而且他特要面子,喜欢顺毛捋,爱听别人当面赞美,爱让别人给他戴几顶华而不实的高帽子(当然,它决不能是绿的)。这弱点和他相处多年的刘有福自然深知。尤其难得的是肖江宁特重年轻时代的友谊,也难怪,那时的人们在毛泽东思想的熏陶下,思想要比现在单纯得多,捍卫毛泽东思想、为共产主义的早日实现奋斗终生几乎是他们帷一的理想与追求。因此只要是互称“同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比现在容易得多,也简单得多。
肖江宁不曾想到,几经商海,一直乘坐在唯利是图大船上漂流的刘有福这些年早已变了。他变得自私、狡诈、贪婪,而且残酷。人情,面子,似水柔肠的情感,战友昔日的肝胆相照,在奸商刘有福的心目中早已荡然无存。现在他除了与生自己的亲爹娘老子(他的双亲已在N年前谢世),跟任何人都是利益互存,赤裸裸的金钱交易。对于刘有福身上的这种变化,智商不低的肖江宁也早有察觉,只不过不愿认真面对罢了。他总是宽容地从正面角度积极地评价自己的哥们儿。
寒暄了几句,心里憋不住事儿的肖江宁关切地问刘有福:“兄弟遇到啥过不去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