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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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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天亮了哦。”

    苏觉掀开硬邦邦的毡布坐起来,难得的一丝暖意迅速消散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他打了个哆嗦,放眼所见,朝雾浓重,沾衣皆湿。旅人们安静无言,道路上只听得到马车行走间辚辚声响,间或夹杂马蹄踏地之声。

    “现在到哪儿了?”

    “据说已经离开了傲霜,现在应该在喜州的某个地方吧。”

    简短的对话之后,两个人似乎无话可说。阿凫从随身的口袋中摸出一截粗劣的木头和一把简陋的刻刀,最近他迷上了木雕。正好朱旌中有个人似乎颇擅此道,从那之后的闲暇时光,阿凫将相当多的时间浪费在了木雕上。

    他也曾问过苏觉要不要一起学,浮民少年笑着摇头,“我啊,好像从以前就不擅长这类手工。”他很老实地跟阿凫说。

    而不仅是阿凫,朱旌中也有相当多的人认为苏觉大概并不擅长这类需要动手的工作。剧团中阿凫同年纪的朋友曾和他一起讨论过这个浮民的来历。

    虽然瘦弱,但身材高挑,皮肤也是久未日晒的苍白,手掌柔弱无力,右手的指节上有不太明显的薄茧。虽然每个孩子都会至少进入小学读书,但朱旌们都认为,苏觉的水准肯定不止是小学,甚至是上痒。

    “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最后朋友下了这样的结论。

    阿凫无法反驳。虽然他觉得温和而稳重的苏觉怎么看都和高高在上,从不正眼看朱旌们一眼的有钱人完全不同。

    “如果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那为什么还倒在山里呢?据说差点就饿死了。”这个问题不仅阿凫好奇,应该说,全体朱旌,都非常好奇。

    不过对朱旌们来说,黄朱之民原本便是舍弃了国家与过往,在黄海之地挣扎求生的浮民。他们虽然好奇苏觉的身份,但也谨慎地保持了缄默。

    原本浓厚得连三丈之外的人都看不清的晨雾在阳光的稀释下,现在稀薄得仿佛纱帘。阿凫将雕了三分之一的木头和刻刀收进兽皮做的小包里,招呼苏觉一起将毡布叠好放起来。过于坚硬又过于宽大,对于还是少年的他们来说,一个人叠确实有点勉强。

    而道路两边的田地里,终于能看到三三两两劳作的农人。

    “前面好像是个村子。”阿凫用手搭了个凉棚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看起来不大就是了。”

    苏觉也学着阿凫的样子将手举到眼前,就像阿凫说的那样,村子确实不大。他数了数,连一里都没有。建筑物看起来几乎没有除了黄色之外的颜色,茅草是枯黄的,泥墙是脏污的昏黄,就连窗户,也蒙了一层薄薄的黄土。

    “黄虎说整个白天都不会停下吧?”言下之意是村子大小和剧团无关。

    阿凫笑了笑,向苏觉解释道:“虽然是这样,但马不行吧?得让马休息,喝水吃草,因为路途遥远,一般的草料根本无法让马吃饱,所以这种时候就得喂黑豆和燕麦。这样马才有力气,也不会在长途跋涉之后病倒。”

    苏觉露出几分惊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吗?还以为会一口气走到天黑啊。”

    “不停留的意思是说不会生火做饭吧?确实如果要生火的话就太麻烦了。寻找干净的水源,捡拾木柴,生火做饭,还会浪费珍贵的盐巴”阿凫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是热饭比较好吃。

    剧团的车队在离村子很远的地方停下,朱旌们已经能看到村子的入口被拒马封锁起来,提着粪叉和镰刀的青壮守在道路两边,还有几个猎户打扮的青年已经将羽箭搭在了弓弦上。

    远远地有人喊:“你们是什么人?”

    黄虎同样大声回答,让声音传过去,“我们是朱旌啊!”

    那边好像有些骚动,似乎在商量是否相信黄虎的话。然后苏觉看到有个老人走出来。

    “能看看旌劵吗?”

    好像早有准备,黄虎让炊伯将他的旌劵送过去让对方检查。苏觉猜想首领不过去大约是他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一些,还有的话,应该就是朱旌们下意识地保护首领的原因。

    对方应该相信了黄虎的话。年青人收起充当武器的农具,搬开挡住道路的拒马。

    当马车路过的时候,苏觉特别打量了一下由几根木头草草钉就的拒马,就和他所想的,这样的拒马只能充当道具而已,几乎没有什么实用的价值。大概是村民看过军队的样式之后自己做的粗劣模仿物吧。

    里宰和黄虎商量了一下,他同意剧团在村子里休息的请求,也同意村民们将草料和粮食卖给朱旌们。但前提是朱旌不能在村子里闲逛。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对方显然希望剧团在村子里的时候,最好哪里也别去。

    结果除了和村民交易的那几个人,其他人都无聊的呆在马车上。

    阿凫和苏觉低声说:“巧国的人特别讨厌海客和山客,连带着也讨厌朱旌。”

    苏觉有些惊讶,他能理解巧国人讨厌海客和山客的理由,但朱旌?

    “城市还好,毕竟见多识广。最头疼的就是这样小村子,”阿凫朝几个有意无意站在剧团马车周围的村民努努嘴,“他们多半都觉得朱旌是小偷和盗匪。”

    似乎的确是这样。苏觉顺着阿凫的视线看过去,整个村子除了一开始见到的那个老人,也就是后来的里宰,几乎,不,是完全没有见到一个年轻女人,小孩和其他的老人。而刚开始出现的年轻男人,除了站在他们马车附近的几个人,其他人也完全不见踪影。

    整个村子透着一股沉默而执拗的偏见,看不见,听不见,就等于不存在。那些讨厌的东西和人,无论是山客也好,海客也罢,还是像黄朱之民的朱旌剧团,甚至是灾荒,妖魔,只要闭上眼睛,塞住耳朵,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就像现在的巧国一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白莲教(2)() 
李永仲面色怪异地冲脸色惨白的关老二笑了笑,他将八瓣帽儿盔从头上取下拿在手里,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那个将军,是哪个位份上的人?便是我家千户,也不敢当人称一句将军!你却一口一个,这算有什么诚意?便是蛮子同你那甚么将军有所密议,但无论甚么东西,我只一枪捅了去!再多阴谋诡计,若是人死了,能当甚么用?”

    关老二咽了口唾沫,视线在三个军官脸上掠过——李永仲先不待说,便是那个姓郑的队官脸上亦是不少赞同的神色!而另一个,更是毫不遮掩杀意!关老二腿上一软,一下就瘫在地上,却仍旧神经质一般口里嘟嘟囔囔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若杀了我,将军的秘密再别想知道”

    “我看此人当真有些用。”郑国才悄声同李永仲道:“先不说他一直念叨的将军之类,但看他说密议时那些人脸上的一片茫然就知道,当真只有只有他一个晓得。咱们若是不知道倒罢了,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却又杀了他”他做了个手势,李永仲明白他的意思:军功一件,放走实在不甘心。

    他想了片刻,又问冯宝群,这个老成的队官只说要从长计议,不过看他神色,也有几分赞同郑国才的意思。

    “来人啊!将其他人押下去,好生看守!这关老二么”李永仲转向刘小七,朝他抬抬下巴:“小七,他就交给你了,务必严密看管,不得有所差错!”吩咐完毕,不顾俘虏们的哀求叫骂,兵士们两个架一个地将人弄走了。两个队官亦是站起告辞。郑国才笑着向李永仲恭维道:“今日之战,李队官功劳不小!咱们真是多有托赖丁队之处,等回了营里,咱老郑是必要请李队官喝酒的!”

    冯宝群也感叹说:“千户真是后福不浅!有李队官这么个女婿,却强过不少子侄!”

    “两位哥哥说笑了。”李永仲谦虚一笑,满口应承:“等咱们回了营里,便是哥哥不来寻小弟,小弟也是定要去找哥哥们喝酒的!”

    他面上说得一副热热闹闹的模样,心思却早已不在此事上头,将之前关老二所说之事反复思量之后,李永仲觉得自己也许隐隐猜到了几分:关老二这件事,恐怕和去年遇袭之事脱不了干系。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晦暗之色,如果说之前不过是装模作样,现在就当真有几分杀人的心思——不管是甚么计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必再说。

    因为几个队官商议之后决定不再在阿落密停留,立刻折返,明军便赶紧收拾了营盘,伙夫们抓紧时间好歹赶了些干粮出来,又将装水的葫芦一一灌满,等到午后不久,明军便押着俘虏踏上了归程,与来时不同,归途上兵士们心气高了不少,那头顶上头**辣的太阳仿佛也温柔些许。

    关老二和其他几个俘虏被捆扎手脚连成一串,夹在丁队中间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他喉咙因为缺水火烧火燎一般疼痛,舔了舔嘴唇,他朝走在身边一个兵士低声下气地开口求道:“军爷,赏口水喝吧,不然俺是当真不成了。李仲官儿还指着我给他升官发财,怎地也不会容我死了!”

    那兵士看他两眼,将长枪交到同伴手里,也不说话,利落地从腰带上取下一个葫芦,就这么直接给关老二灌了两口,然后就把葫芦收回来。只同他警告说:“你若渴了饿了,寻我说话便是,但若打着鬼主意,哨官说了,一旦有异动,咱们可以直接动手杀人!”

    关老二纵有满心怒气,听到这话亦是全身一抖。他现在早没有早先那点硬气,满心满愿都是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现在唯恐惹了李永仲那个杀神哪里不痛快,丢了自家性命。因此勉强堆出一个笑来,谄笑着同那兵士套近乎道:“这位军爷说哪里话?这荒郊野岭的,我往哪里跑?单身子跑出去,就是个死!不如老老实实跟着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你想得倒不错。”那兵士尚未开口,就听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两人都吃了一惊,刘小七已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先皱着眉头将那倒霉的小兵骂了一通:“先前如何说的?他们若是要水要食,给了便是,只不准同他们讲话,你自己说,刚才说了多少?现在行军路上,不便宜,等回了营里,自己寻队里参军领罚去!”

    兵士满脸羞愧,低低地应了声是,然后躬身一抱拳,躲到后头去了。刘小七这才转过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关老二一番,呵呵冷笑道:“一年多没见,你倒是嘴皮子利索不少。我这手底下都是些老实孩子,因你的缘故就要受罚,你若是还有良心这玩意儿,就赶紧闭上嘴巴吧!路途还远,留些气力走路罢!”

    “你现在官威当真不小。”关老二哼了一声,在刘小七面前他倒放下几分,很有点混不吝的劲头,吊儿郎当地说话:“不过,你骗骗那些傻蛋还行,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当年穷困地混牲口棚,捡地上的黄豆吃,抢剩菜里头的油渣吃,怎地,现在都忘了?”

    “那些我自然没忘。”刘小七点点头,一边走,一边心平气和地同关老二说:“我一没偷,二没抢,不过穷了些,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总比你和蛮子混在一起要强,日后你我若到了地下,我倒是能见祖宗,就是不晓得关老二你敢不敢和你祖宗说话?”

    关老二脸上涨得通红,刘小七一句确实说到他的痛处,不过现在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胆小怯懦的小杂工,只是瞬间的难堪尴尬就被他丢在脑后,反而嘿嘿笑道:“我从前就听说一句话,大丈夫生于世,不能九鼎而食,就当九鼎而烹!我关老二不识几个大字,但是成王败寇却还是晓得的!现在不过是我败了,他李永仲赢了!不过,他能赢得了我,却赢不了我身后之人!”

    “身后之人?”刘小七瞥他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不敢露面的缩头乌龟,有什么好怕的?”

    “哼,这回梁王举兵十万,就要杀到赤水来,官军才有多少?”关老二一张脸笑得扭曲,那被打得青肿的眼睛里头光芒闪烁,带着异常畅快的语气,他神色诡异地开口道:“听说天启年里头贵阳被围,阖城都被吃光了,就不知道官军这点人,够吃几天?”

    刘小七额上青筋都绽了起来!他努力攥紧拳头,盯着关老二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若是你,这会儿就老实一点。别以为仲官儿好性,不过是现在不方便料理你罢了。你信不信,若我同仲官儿建言几句,你之后就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说完再不看他,扭头同兵士交代几句,重重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金亮正在和李永仲商量事情,偶尔抬头,看见刘小七眉头紧蹙,仿佛有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发生了一般,脸色极差。他皱了皱眉,扬声喊了一句:“刘小七,你这是走得望天路?我和你家队官这么两个大活人,你都没看见?连招呼都不打?”

    刘小七这才回头,看见队官同副官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他看,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抛在脑后,行了个礼之后红涨面皮支支吾吾地解释:“卑职卑职方才想事情,想得太深,没看见队官同副官,请上官们见谅!”

    李永仲笑了笑,抬手让刘小七站好,温和地同他说话:“你曹副官性子爱戏谑,他是担心你,小七你这脸色实在难得。怎么,遇上难事了?”

    “关老二太难缠。”刘小七直言不讳地抱怨道:“队官,咱们留他做甚么?我便不信了,甚么事就他一个晓得?这不是办事的道理啊!除他之外,三木之下甚么得不到?留他下来,却是个祸害!”

    李永仲和曹金亮惊讶地对视一眼,曹金亮一巴掌拍在刘小七肩上,乐得咧嘴一笑道:“好小子!原本以为你这小子素来心软,他又是你的旧识,我和队官都以为你要为他求情,没成想着到底是历练出来了啊!很好!不愧是队官看中的人!”他顺便小拍了一记李永仲的马屁。

    年轻的丁队队官失笑道:“金亮你这夸起人来,当真让人承受不住!”说笑一句,他转向刘小七,脸上已无甚表情,只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关老二此人看似奸猾,实际却是个蠢的,他越以为有恃无恐,越是张狂,之后被收拾起来,就越是无法承受。登高而跌重,他恐怕是不晓得这个道理的。无妨,且让他得意几天,左右回到营里,原本就是要将关老二送到军门那里。他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我却不想碰。”

    “其实他所说将军,我猜想多半是去年李永伯勾结的土匪。只是不晓得那边到底是甚么路数,还将军当时问刘三奎,他也推说不甚明了”李永仲若有所思道:“现在看来,当时他的讲话,全然是鬼扯连篇了。”

    “恐怕不是甚么寻常的山匪。”曹金亮亦是赞同李永仲的这个看法,他自鼻腔里头哼出一声道:“甚么匪徒还会同蛮子相勾结?更别提一处在贵州,一处在川东!这中间隔了好几百里路,若无人牵线,安邦彦是认得哪个?那关老二又怎么认得蛮子的家门朝哪儿开!?”

    他们三个人边走边说,周遭的兵士自觉退开,给他们留下一个说话的地方。李永仲取下腰带上的葫芦喝了一口,喘了口气,带着几分捉摸不定的笑意悠然说道:“眼下大战在即,据说奢安二贼以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向着赤水扑来,咱们一路,还有许军门一路两路相加,亦是七八万兵马,双方十多万人马,这是西南难得的大战!若是侯军门知晓有人想要在此时作梗,你们猜,他会不会要剥了那人的皮?”

    与来时相比,明军归途时脚程极快,到了入夜时分将要扎营时,快要走到驿路上。吃过充作晚饭的干粮,睡前冯宝群来寻了一回李永仲,同他说了说周谦的情况,又话锋一转,说到明日的行军上头。

    “我估摸着,明日晚间咱们就能同大军汇合了。郑队官的意思,是咱们明早先派一队人先上路回去报信,咱们押着俘虏在后头慢些走。今日走得快,现下就有几个蛮子起不来了。虽说死了咱砍头得了首级,也是军功,但毕竟不美。”

    李永仲点点头道:“冯队官这话说得很是。不如明日就让我队里出一个什,他们素来脚快,明天大早出发,恐怕中午就能碰见大军。”

    得了李永仲的准话,冯宝群和他寒暄两句,就要离开的当头,沉吟片刻,终究没有忍住,还是开口问了一句:“那关老二李队官打算如何处置?”

    “关老二?”李永仲不动声色道,“既然是要紧的军情,咱们怎么敢私自处置?定然是要带回到军门跟前,由军门处置了。毕竟听他的口气,很有些要紧的事情,却又咬死了不开口,咱们急着赶路,除了看得紧点,其余也不能做甚么,为难得很。”

    冯宝群嘿嘿一笑,自以为知道了李永仲在为难甚么,他压低声音朝着李永仲附耳过去道:“这军情都是上头要担心的事情,咱们不过是底下卖命的军汉,李队官也太实诚了些。这人心思歹毒,若是带到军门面前,嚷嚷出些别的事来,到时候不是多的麻烦?不如现在就将他好生料理了,这多一事,毕竟不如少一事。”

    李永仲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笑了笑,就将话题扯开了。冯宝群却以为他将自己的建议听进心里去了,当下识趣地告辞离开。李永仲注视着冯宝群的身影渐渐消失,心下莫名一叹,一个基层军官,只为了在同僚面前做个好人样子,就不顾军情线索,当真是糊涂!

    “有功名心的,要提防朝自己人背后下手,没有功名心的,又多半是个糊涂蛋!不愧是世道倾覆的明末!这能遇上几个正常人,当真都是奢求!”(。)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莲教(3)() 
纵是炎夏,但猛烈的山风呼啸着滚过树梢枝头,带起哗哗声浪。鸣虫近乎失语,呼呼作响的风声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苍穹是深澄的黛墨,其上百万颗星子闪烁不定,今夜月色黯淡,渺无层云。

    刘小七今夜负责前半夜值夜。他带人巡视了一圈,又跟哨兵嘱咐几句诸如小心当值注意火烛一类,按照条例,他这会儿就能回哨位上休息,走到半路,却忽然改了主意,朝身边护兵要了两块大饼并一葫芦水,就一个人朝看守俘虏们的营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作为俘虏中的首领,关老二被单独押在一个临时赶制的木笼当中,站不得睡不得,只能一直坐着,从下午到入夜,只吃了一块巴掌大的干饼,喝了两口水,别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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