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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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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那队在对面山道上慢慢前行的明军,一个瘦小的年轻人眯了眯眼睛,将视线定格到明军队伍后头只有几十人的队伍上头,那杆高大的旗帜迎风招展,露出上头张牙舞爪的几个字来——虽然因为离得太远而看不太清,但年轻人却自牙缝里头嚼出几个字来。

    “富顺李盐。”

    旁边的同伴拿手肘撞了撞他,见他满脸不耐烦地回头,脸上顿时现出几分胆怯,咽了一口唾沫才用浓重的川音小声地问他:“二哥,还盯不盯?”

    “要!那路前头分两路回毕节,”叫二哥的年轻人又把头转回去,这次他将目光放在了明军的队伍上头,拼命想看清到底有多少兵士,数了一阵,才回头对同伴分说道:“咱们选了那条大路埋伏,但就怕那伙明军熟了这边的路,挑那条小路走!”

    二哥口中的大路小路,实则是木稀山回毕节的两条必经之路,一条路窄,仅可容两人同行,是为小路,另一条路宽,可让两架大车并行,是为大路。前来木稀山时,因是追击,明军实际是追在苗人的后头一路翻山越岭而来,两条路哪条都没走,但现下是回营,不用那么辛苦,光明正大地在道路上走。

    “嘿嘿,谁也想不到,那条大路反而是个绝户,虽然是又宽又平,但是却夹在两道山梁中间,林子又深又密;那小路虽然路窄,但坡下就是一股大水,四周的山头陡得连羊都爬不上去!”二哥嘿嘿一声冷笑,道:“那伙子官军昨日打了一仗,只怕现下就想着回毕节好生休息一番,咱们却不能将他们轻轻放过!”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人倒还有几分稳重,他想了一阵,同二哥商议道:“那明军不熟路途,这周遭又没个村寨,想要抓个向导也是不能。想来他们多是要走大路,但万一除了岔子,往小路上走了,兄弟们就是一场白辛苦!”

    “那却不妨事!”二哥盯着他看,似乎一眼就要盯到说话人心里头去,叫他手心里也沁出汗来,后背更是发潮难受。见对方识趣地抵了头,二哥才哈哈一笑,极亲热地往那老成之人肩上一拍,笑得一脸欢喜地道:“还是小胡哥哥想得周到!我便说,有小胡哥哥在,事情更是稳!不过此番哥哥却是白担心了,出来之时,将军便有言嘱咐我,此番能打则打,不能打,也没甚大事,总之不能莽撞!”

    他笑吟吟地将两人一看,年轻的脸上一丝凶戾之气一闪即逝,“白辛苦又如何?总比平白丢了性命来得好!”

第八十六章 遇敌(2)() 
五月时节,西南地界已是炎热。虽说黔省一地尚算凉快,但正午火辣辣的日头依旧晒得人背脊发烫。尤其这一路行来,尽是崇山峻岭,山路艰险,更别提不论明军还是商队,都带了行李大车,走得越发艰难。兵士们贪图凉快,不少人解了甲胄的丝绦,又将盔帽取下挂在背后,军官们亦是热得紧,不敢像兵士那般没有规矩,也有不少人索性脱了甲,只穿了内里的箭袖直身,束了战裙。

    倒是护卫们,虽说热得后背汗流不停,几层衣服都洇湿了,但李永仲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解甲脱帽,不仅如此,还带的器械一样不少——与昨日战场上不同,今日除开伤员,一半的护卫没拿火铳,倒是扛了一杆四五尺长的大枪。与常见的枪头比起来,护卫们手中的大枪枪套要长出半尺。

    出发已有两个时辰,正午已过,前头岳父陈显达使人传话过来,道暂且造饭休息,待日头稍减再行出发。现在两队人停在一处稀疏的山林中间,为谨慎起见,明军先派人草草探查一番,倒是有意外之喜——山林里头就有一条山涧,清凉可爱。

    百户官们眼巴巴地看着陈显达,千户笑骂一声,也没有再难为他们的意思,百户官们欢呼一声,便令各总旗带着兵士就地休息,因着只是打算稍事歇息,便没有做饭的意思,各人都掏出随身的干粮,再去打了水回来,就是一餐便饭。

    护卫们亦是同明军一般就地坐下,不过和明军相比,他们的饭食不知好了多少——嫌麻烦的便用现成的肉干和大头菜夹到烙饼里,有滋有味;也有不愿将就的,生了一堆火,将烙饼撕碎和肉干咸菜丢到各人的铁饭盒里头加了水稍稍一煮,就是一餐热饭。

    李永仲正在陈显达处,他亦是同护卫一般分了两个烙饼并肉干咸菜。陈显达看他吃得香甜,不由笑道:“仲官儿倒是皮实的孩子,不挑嘴。”他又看李永仲手上的肉干菜头,只觉得肚里的馋虫都要被勾起来,再看看自己手里干如老柴的肉干白面饼,颇感慨地摇摇头,叹气道:“幸好咱们两边不在一处吃饭,否则我看你底下人手里头那点吃食保不住。”

    “连自己饭碗都保不住,那出什么门?当什么护卫?”李永仲咽下最后一口饼,接过陈明江递来的水囊痛痛快快地喝了个水饱,这才舒了口气,正色和陈显达讲话:“女婿行盐这许多年,不是没碰上那等不讲理的浑人,见着护卫碗里的肉菜,便硬是往前凑,手底下有那面皮薄的,竟被抢走饭食。开初真真恼怒,后头女婿倒是觉得,你手头有刀有枪,却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那你还练甚武,用甚刀?”

    他这直通通毫不掩饰的一番话说得旁边几个百户脸上都不大好看。兵士们吃得苦,但军官们还算有些优待,但和李家为商队精心准备的吃食比起来,不知差出多少。就有几个心思不太正的,转着让底下的兵士套近乎的念头,连哄带骗地从商队里头拿些吃食。哪晓得这看着年纪极轻的小少爷竟是个油盐不进的,一顿话直愣愣地打下来,不少人心里头都暗骂,怪道是陈显达的女婿,这翁婿两个,竟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陈显达将那几个脸上不大好看的百户官一瞥,暗里冷笑几声,便不再理会。他叫李永仲过来用饭,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翁婿两个有话要讲,偏偏有几个故作聪明的硬要往前凑,那么点子心思他一望即穿,也懒得说话,教他们碰碰钉子也好。

    他不说话,几个百户便有些尴尬,左右看看,干咳一声,便胡乱寻了些理由告退,等到几个人散得差不多,陈显达才自鼻腔中哼出一声,压着几分火着恼道:“这帮子浑人!仲官儿不要同他们计较,军中的粗人,不知礼数!”又为部下向李永仲分辨,重重一叹,唉了一声道:“也不怨他们,要走这许多的山路,又要打仗,纵是铁打的人,也得化成铁水,更别说许多的辛苦,奔波在外,却连吃饱都是勉强。”说到最后,很是有几分灰心。

    陈明江亦是脸色沉重,低头不语。陈显达说的这话,虽有示弱的意味,但没有一句是假。兵士们整日的吃食,真是比叫花子只是稍强!和粮草官敢争辩几句,便说顶撞上官,一顿军法下来,便去半条人命!

    一时间,气氛凝滞,就是护军亲兵亦不敢靠近。半晌陈显达才强笑一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出门在外就是受苦,待回营就要松快些。”他看李永仲一眼,见他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盯着不远处三五成群散坐林间的明军,面上神色难言。在脑子里转了许久的话就不知该如何出口,片刻陈显达咳嗽一声,引来李永仲的注意,见女婿看过来,他索性不再想那许多,直截了当地开口:“仲官儿,早上明江寻你说话了?”

    李永仲点点头,应了一声“是。”便再不开口。他晓得陈显达想说什么,但现下他自己都理不清心头诸多杂绪,又怎么给陈显达回答?昨晚曹金亮劝他的话犹在耳旁,他自己几番思考,也知道拒绝方是正理上策,但是看陈显达眼中殷殷期盼,到了嘴边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是了,他是藏不住话的性子,事情同你都讲了个清楚。”陈显达抚着膝盖,看看李永仲,忽地一笑——正是如看自家子侄一般——将方才脸上的愁色抛开老远,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感叹道:“我遇见你父亲的年纪,比你现下还小着些。当年哪里晓得会两家会结下这长远的缘分?陈家先前世职总旗,到了我这里,先是全家倾覆,父母皆没,弟弟又丢在了辽东”

    他絮絮叨叨说这许多话,“我只有霈霈一个姑娘,她是个好孩子,顶十个儿子懂事乖巧。但是世职却指望不上,陈家到了我这一代,族中渐次凋零,血亲四散,连个随身侍奉的子侄都找不到!”陈显达苦笑一声,难得露出疲态,但很快又被千户收敛起来,脸上的笑意一丝也没有了,他直直地看着李永仲,认真十分地开口道:“仲官儿,我陈家世代以忠孝传家,军功立身,老夫不欲断绝,现下问你,老夫欲将世职予你,你愿不愿接下?”

    一时间,无人答话。

    陈明江左右看看,正要说话,李永仲忽地出声道:“岳父现下问我,我却不敢当下就答应。我身上担着李家上下几百丁口,一举一动,都要为着这几百号人多想想。岳父的问题,我今晓得了,待回了毕节,小婿再给岳父回话。”他自马扎上站起来,朝陈显达拱拱手道:“现下时间不早了,一会儿便要上路,小婿就此告辞。”说完对着陈明江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径自去了。

    他面上平静,心里实则翻腾不已。走到商队,曹金亮眼尖,老远看见他,腾地从大车上跳将下来,几步走到他面前,往他脸上一看就明白几分,只是拍拍他肩膀,道:“万事你自己拿主意,不要考虑太多,要有甚么,也是大家伙儿一块去闯便是。”

    他这话对李永仲来说实在是安慰。朝曹金亮感激地一笑,低声道:“果如你所说,岳父同我说开了,想要把世职给我,我却不知到底该如何选择——这是个火炭团,但是岳父视我如同亲子,我实在是”说到此处,自己都忍不住长叹一声。

    他们边走边说,已经回到了商队中间。李永仲先吩咐车夫套车准备出发,又叫护卫们各自准备,曹金亮亦是各处检查一回,忙乱一阵,两个人才又闲下来,翻身上马。李永仲抚摸着坐骑粗硬的马鬃,同自己头号心腹大将直言道:“便是不说那些情分,但就此事来说,我亦是很难决定——答应有答应的好,不愿意有不愿意的好,颇有些为难之处。”

    曹金亮将布制的粮食袋挂在马耳朵上,任由坐骑吃得欢实,听李永仲如此说,亦是点头,和他说道:“你若愿意,有个百户官的职衔,扯着官军的大旗,日后倒是各处方便,;但若是如此,便再不能像如今这般自在,军中事,难办得紧,各处盘根错节,仲官儿又不是军门里头的人,稍有差池,后果难料。”

    他们谈谈说说,过了半刻,明军亦收拾停当,两队人马又重新上路。李永仲默了半刻才颇有些气闷地开口:“金亮说得一点不错。我所虑者也不过如此。”他直想叹气,这样的事,落在头上,旁人说是行了大运,他却觉得未必。

    心里正转着念头,前面的明军却停了下来,商队亦不得不停步。他一勒缰绳,还未吩咐,曹金亮已经打马前去探查,不多会儿脸上不大好看地回来同他讲:“前头是条岔路,官军被堵在那儿,不晓得该走哪条。”

    乍听这话,李永仲条件反射一般就要脱口而出荒谬两字,待看曹金亮脸色虽然不甚好看,但也谈不上沉重,心中微动,扭头问他道:“我怎地记得,这条路便是我们来时的路?这官军没有向导么?竟连路都不认得?”

    “咱们拢共才多少人?官军几百人的队伍。”曹金亮摇摇头,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李永仲:“听说官军是追着苗人过来的,来时就没走这条路。从大营带出的向导在上回遇贼时候就死了,这边地方偏僻,偏生官军又是咱们川东过来的,对这边道路不熟悉,现在,陈千户正领着几个百户商量对策。”

第八十七章 遇敌(3)() 
陈显达将眉心拧成一个青葡萄大的疙瘩,左手不自觉摩挲两下刀柄上的鲨鱼皮,感受着鱼皮摩擦掌心时粗糙的质感,他听一个百户官杂七杂八颠来倒去地说完,断然喝道:“糊涂!出营时咱们指挥使是怎么说的?早则三五日,晚则六七日,务必归营,若照你说着那般,要派人将周围扫荡一番,待得归营,那得甚么时候?!”

    那百户官却不怕他——陈显达最大的一个好处,商议正事时如何的顶撞他都不放在心上——只这百户有些大舌头,憋了一头一脸的话,却仍旧说不明白,着急得双脚连蹦:“千,千户,这,这,这地方,门道,门道太多!”他喘了口气,指手画脚地比划,面皮都紫涨了:“得,得派,斥,斥候,斥候仔细探过一回!”

    “咱几百号人马停在这里,附近都是大山,我打眼一看,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指出不少藏兵的地方。”周谦唾了一口吐沫在地上,亦是同陈显达一个看法:“咱手里头,快没粮了!还能再撑上半日一天的,可若在路上耽搁,兵士的肚子闹起来,不是耍子!”

    其他人也是面色难看。摆在他们面前的两条路都已尽派斥候粗粗看过,回报的结果却不怎么乐观——一处路险,一处虽说好走,两边却是个门户山,将将把那山道夹在中间,兵学上就是险地!纵然有心再探,但他们已是耽搁不起。

    也有百户官嘀咕:“现下何必如此小心?咱们一路追来时走的是密林兽径,不是比这更险?还不是一路平安,又打了胜仗?很不必如此小心,这胆子都没了!”

    郑国才闻言嗤了一声,朝说话那人斜斜地瞥了一眼,冷笑道:“你倒是胆大——昨日怎地落在后头了?还是亲兵护着你逃回来的!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个向导也没有,你以为这里是咱川东地界?到处都是汉人村镇?我倒宁愿千户小心些,没地阴沟里翻了船!”

    先前说话的人遭郑国才一顿抢白,更兼揭短,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一时间面红耳赤地怒视着他,不管不顾地亢声道:“咱全营上下,就你郑国才能耐!你有能耐,怎地没上去?是,我是逃下来了,可总比有些缩在千户身边当个乌龟的人强!”

    他这话说完,几乎所有人立刻神色各异地都朝他看过去,此人一怔,烧得滚烫的脑子清醒下来,面上顿时惨白。陈显达倒并不如何恼怒,只淡淡瞥他一眼,收回视线再懒得理他,声调不高半分地道:“说正事,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扯来说一通。”

    他一开口,百户官们顾不上别的,齐齐将他围拢中间,静候他说话。陈显达也不啰嗦,简洁了当地几句话说完:“兵士们昨日打了一场,今日又赶了半日的路,那条大路有险,此时也顾不上了!传我的军令!”

    百户官们一凛,肃容垂首,只待听令而行。陈显达深吸口气,沉声道:“郑国才,周谦,你二人领本部兵马为前锋,冯宝群,赵荣,邓金木,你三人领本部兵马押后!其余军校将官,与我为中军!咱们三部相互策应,遇敌莫慌!沉住气,猛打一阵,苗人手头器械不行,多半会自行散去,切记,穷寇莫追!”

    军官们拱手俯身一礼,暴喝应诺道:“领千户的军令!”顿时散开各自忙去了。陈显达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亲兵亦不敢催他,片刻听他吩咐道:“去个人,将后头商队里的仲官儿给我叫来!”

    陈明江在他左右,听他吩咐,顿时应了一声是,便要翻身上马去找人,陈显达却叫住他,道:“明江你莫去,我有话同你讲。”旁边的亲兵见机,赶紧从陈明江手里接过马缰,麻利地骑马找人去了。陈明江迷惑地看着陈显达,上前半步低声道:“义父,何事?”

    “我有个想头,原想着今晚上同你说,但现下还有些功夫,想着干脆现在就说了。”陈显达一向干脆的人,也难得的踟蹰起来,罢了还是开口道:“世职的事,我同仲官儿提了,他没回信,但我看他,多半还是肯的。他若袭职,于军中的事半分不懂,我这里又要避嫌,”他咳嗽两声,朝陈明江看了一眼,道:“我的意思,是将明江你调去帮他”

    陈明江沉默片刻,道:“既是义父的意思,那明江听令便是。”他硬邦邦地朝千户抱拳行了个礼,转身就走。陈显达被他扔在身后,半晌无可奈何笑骂一声道:“这小兔崽子”

    李永仲正在此时过来,陈显达一眼看见他,招呼一声,也不寒暄,开门见山道:“仲官儿,这前头有些不太平,你叫上护卫们随我中军行动,笨重的马车行李一类跟着冯宝群他们一起。”

    “是。”李永仲干脆利落地应下,想了想还是谨慎地开口问道:“岳父,不知官军选了哪条路?”

    “东边。”陈显达言简意赅地道,“西边的路太险,兵士们累了这些时日,粮食也撑不了多久,得赶紧回毕节修整。”他顿了顿又嘱咐李永仲:“我叫你带儿郎来,没别个意思,只是想着若是有事,两边好相互照应。”他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李永仲正想问,陈显达却道:“一会儿,你好生跟着明江,他少年时便在军中,若有疑惑之处,问他就好。”说完他身上甲叶哗啦作响,人已是朝前走得远了。

    李永仲被陈显达扔在一群明军当中,朝他瞥来的视线多是微妙,又含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考较之色。他懒得去管,径自叫了曹金亮来,两人低声商量一阵,决定还是同明军保持距离,毕竟两边之前毫无联系,协同联手一类只是空想,不如各做各的,若有事支援便是。商议较一定,曹金亮便大剌剌回头冲着站得笔直的护卫队伍里叫了一声:“刘小七!”

    “在!”站在第一排末尾的刘小七立刻大声应道,然后一步跨出队列,以一种明军看来别扭僵硬,李永仲却觉得英武标准的姿势跑步过来——也就是几百年后一个军训学生也熟悉的跑步姿态——他停在曹金亮身前三步,微微躬腰抱拳垂首,口中道:“请曹队正儿示下!”

    “刘小七,你领本伍并乙伍(乙伍长不幸受伤)护卫仲官儿,其余人等,不可大意,各人听好,枪上肩,呈行军队列!”曹金亮一口气吩咐完,又问仲官儿:“还有甚要吩咐的?”

    李永仲摇摇头。

    在明军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只有几十人的护卫迅速分为前后两队,在明军中间把李永仲紧紧护卫在内,后队则排成两列,有些人将火铳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杆五六尺长的大枪。须臾之后便整队完毕,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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