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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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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由我来问的话,会不会太残酷了?”她的声音里尽是紧张的情绪,心中的纠结让声线发沉,“对不对?”

或许吧,他心想。

“最好是你去找别人。”上帝,为什么你不愿意用我的血液?为什么你不能让我代替呢?他在心中呐喊。“我觉得去问瑞斯或是瑞基也不合适。他们有伴侣了。也许我可以找维……”

“不……我需要萨迪斯特。”她的手按住嘴,有些颤抖,“我很抱歉。”

费瑞也这么想:“你等在这里。”

跨出房门,他就发现萨迪斯特站在门后。把脸埋进手里,肩膀耷拉下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放下手臂问。

“没有成,她没有答应。”

萨迪斯特眉头紧皱,斜眼看过来:“为什么?你必须去做,老兄。你听见哈弗斯说……”

“她要的是你。”

“……那你可以再进去,咬开自己血管……”

“她只会喝你的血。”

“她需要血液,所以直接……”

费瑞不由提高了音量:“我不会为她提供血液的!”

萨迪斯特立时抿紧了嘴,黑色双眼眯紧,然后道:“操,你会的,为了我。”

“不,我不会的。”因为她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萨迪斯特冲了上来,一只手牢牢箍住费瑞的肩膀:“那你就当是为了她。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而且你对她有感觉,你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为了她。”

上帝,他当然死都愿意,他恨不得回到萨迪斯特的房间里,脱光衣服,扑在床垫上,让贝拉搂着自己的胸膛,将牙齿刺进自己的脖子里,跨坐到他身上,用嘴或是用身体将他纳入体内。

萨迪斯特鼻尖一耸:“上帝……我闻得出来,你有多想这么做。那就去吧。跟她在一起,给她血。”

费瑞用颓唐的声音说:“她不想要我。阿萨。她想要……”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刚从地狱里逃脱。”

“就是你,对于她来说,那个人就是你。”萨迪斯特的眼神溜到了紧闭的门上,费瑞继续推波助澜,尽管这也让他心如死灰,“你听清楚我的话,我的兄弟。她想要你。你能满足她的。”

“我可以个屁。”

“阿萨,去吧。”

剃成骷髅状短发的脑袋用力摆动:“省省吧,我血管里的东西早就烂到根子里了。你知道的。”

“不,并没有。”

萨迪斯特冷哼一声,举出手腕,亮出动脉上的环状血奴文身:“你要她咬这里吗?你受不受得了让她咬在这奴隶标记上面?反正我绝对做不到。”

“萨迪斯特?”贝拉的声音飘了过来。趁着两人不注意,她偷偷起了床,打开了门。

萨迪斯特无奈地闭紧眼睛,费瑞再次小声念叨:“你才是她想要的人。”

萨迪斯特的回答轻得几不可闻:“我是个污秽的人,我的血会害死她的。”

“不,不会的。”

“求求你……萨迪斯特。”贝拉恳求道。

这略有些谦卑和渴求的请求让费瑞的胸腔化为了冰寒的牢笼,他只能木讷地望着,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萨迪斯特转过身,面对贝拉。

贝拉稍稍后退,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萨迪斯特。

一分钟,长如一整天……十年……乃至一个世纪。接着,萨迪斯特还是走进房间。

房门关紧。

费瑞茫然失神地回过头,走在走廊里。

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要去?

上课。对,他现在要去……授课。

17

四点十分左右时,约翰拖着大袋野营背包,爬上班车。

“您好,先生。”驾驶座上的犬仆'10'欢快地招呼道,“欢迎。”

约翰朝他点点头,看到已经有十二个人分几组坐好,齐刷刷盯着他看。

喔,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友好或是同学之谊,他心想。

于是他拣了司机身后的空位坐下。

班车启动,一道遮蔽降下来,参加培训的学员被锁在车厢的后部。谁都看不到前方。约翰换了个位置,坐到过道边。时刻保持警惕,注意身后的情形,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吧。

窗户变得黑漆漆的,但地板和天花板折射的光线足够让他看清同学的体貌。他们都和他相似,矮小又瘦弱,尽管有着不同的发色,有些是金发,有些是黑发,还有一个是红头发的。同约翰一样,他们都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脚边摆着同款野营包。那是耐克牌的黑色尼龙大包,足够放下换洗的衣服和许多食物。每个人还有一只背包,他估计里面准备的东西和他身上那只也相同:记事本、几支圆珠笔、移动电话和计算器。托蒙特给了他一张准备物品清单。

约翰把背包抱在怀里,感觉受到了不少人的注视。回顾他可以发短信的号码似乎有助缓解紧张,于是他在脑海里一遍遍背诵那些号码。家里的,薇尔丝的,托蒙特的,黑剑兄弟会的,莎蕾尔的……

想到莎蕾尔,他不禁一笑。昨天晚上,他们在网上聊了好几个小时。天啊,聊天软件真有用,刚一挂上他就发现,这是和莎蕾尔交流的完美方式。两人都打字聊天的时候,他觉得彼此是平等的。如果说吃过晚饭的时候,他还只是对莎蕾尔有好感,那后来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回过头去,几张椅子之后,一个金色长发、戴着钻石耳钉的男孩开口问他。

至少他们都用英语,他暗想。

他拉开背包的拉链,掏出记事本,那个男孩又问道:“你听见了吗?你是聋子还是什么?”

约翰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翻转记事本。

“约翰,这算什么破名字啊?还有,你干吗写字?”

哦,老天……上学这事情变得不好玩起来了。

“你有什么毛病么?不会说话?”

约翰对上那个家伙的眼睛,在每个团体里都会有出挑的人。很明显,这里就是这个淡色金发、耳垂上挂着闪光耳钉的家伙。

约翰用摇头来回答。

“你不能说话?一点都不会?”那个男孩提高了音量,好让所有人都听见,“你连话都不会讲,还来参加战士的训练干什么啊?”

“你打架不是靠嘴的,对吧?”约翰写道。

“哦,是啊,你亮出来的那些肌肉真的好吓人哦。”对方嘲讽道。

“你也是啊。”他草草回道。

“你为什么有个人类的名字?”问题来自于坐在身后的红发小子。

约翰写道:“被他们养大的。”接着转过本子。

“哈,好吧。我是布雷洛克。约翰……喔,这叫法好奇怪。”

约翰冲动地撩起袖子,展示自己做的手镯,上面刻着他梦见的那些文字。

布雷洛克凑过来,淡蓝色的眼睛猛地一抬:“他的真名叫泰罗。”

吸气,很多的吸气声。

约翰收回手臂,平静地靠回窗前。他真希望自己没有拉起袖子,他们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呢?

过了一会,布雷洛克好心地凑了过来,介绍起其他人来。他们都有着古怪的名字。那个金发小子就叫拉什'11'。还真是人如其名呢。

“泰罗……”布雷洛克喃喃自语,“那是个很古老的名字,那是个真正的战士的名字。”

约翰皱着眉。尽管如此,能从这群男孩如同显微镜观测一般的审视里摆脱出来,总是好的。他写道:“你的不是吗?其他人的呢?”

布雷洛克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解释:“我们的身体里都流着战士的血脉,所以才会被选来接受训练,但我们之中没人有这样的名字。你的血脉是从哪一支流传下来的?上帝啊……你不会是黑剑兄弟会的血脉吧?”

约翰又皱紧了眉头,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和黑剑兄弟会扯上什么血缘关系。

“我猜他是优越感太足了,不想告诉你。”拉什插嘴道。

约翰没去理睬。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踩到了社会关系的地雷引线,或许是因为他的名字,或者他被人类养大的事,也可能是不能说话的缘故。他有种预感,他在学校的日子会像一场绝对考验人的耐力测试。所以,他最好把精力留给后面。

车程大约持续了十五分钟,而且在最后五分多钟里,车子多次走走停停。说明他们在穿过门禁系统,进入训练场地。

班车停了下来,前车厢的屏障升起。约翰拿上背包和野营袋第一个下了车。地下停车场和昨晚看来并无不同,一辆汽车都没有,只有和他们乘坐的班车相同型号的几辆巴士孤零零地停着。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其他人围到一起,白色的练功服显得尤为刺眼,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他想起了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

中心设施的大门开启,一群人忙不迭站好,显得有些惊讶。

不过,费瑞对所有人的影响都一样。那头绚烂长发和一身黑衣里的庞大身躯,足以让所有人看得呆若木鸡。

“嘿,约翰。”他抬头招呼道,“过得怎么样?”

所有人都回头盯着他。

他朝费瑞笑笑,接下来就忙着躲到后面去。

贝拉坐着看萨迪斯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起了那天晚上去寻找他之前的感受:身处牢笼一般的痛苦,和自我逼迫的压力。

为什么是她在逼迫呢?

她想要一吐为快,萨迪斯特却突然在浴室门口停下。

“我需要一分钟。”说完就将自己关进里面。

她有些失落地走到床边,坐下,期待他会立刻出来。听着冲淋头开启和关闭的声音,她却陷入了反复自省中。

她试着想象自己回到家族的祖屋,穿过一间间熟悉的房间,或坐在椅子上,或打开卧室门,睡在孩提时代的那张床上。这样的感受极其不妥,好像她就是个鬼魂,一直停留在那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她又该如何面对她的母亲和哥哥呢?还有格里梅拉'12'。

远在被绑架之前,她就已经是贵族世界里的耻辱了。现如今,她更是会被其他贵族避之不及。被一个次生人关在地下任意摆布,贵族可没法接纳这样的丑闻,他们必然会对她大加责备。见鬼,这或许是她的母亲表现得如此沉默的原因。

上帝啊,贝拉惊讶地意识到,现在开始,她的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恐惧令她窒息,能令她振作的唯有一个念头:留在这个房间里,每天入睡时有萨迪斯特躺在身旁。他是那团冰冷,令她将决定藏在心底;也是那股温暖,让她不再害怕发抖。而他,更是会为她带来安全的杀手。

需要更多的时间……首先得有更多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接下来,她也许才敢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想到这里,她一皱眉,意识到萨迪斯特已经在里面待了不短的时间了。

她的目光扫向最远角落的地铺,每一个夜晚,他又是如何在那里入眠的呢?地板对他的背来说那么硬,没有枕头让他靠头,也没有被子来抵御寒冷。

她定定地望着叠好的毯子一旁的骷髅。一道黑色皮带夹在齿间,预示着这是他喜欢过的人?很显然,他曾经有过伴侣,尽管她从没在关于萨迪斯特的传言里听说过这一点。他的谢岚是因为身体的原因逝去的,还是活生生被虚空夺走的?这也是他总是愤世的原因吗?

贝拉又回望了浴室一眼。他在里面干什么?

她过去敲敲门,没有应声。于是她慢慢开门,一股寒气扑来,让她倒退了好几步。

她抱住手臂,朝冰冷的空气里探头问道:“萨迪斯特?”

透过淋浴房的玻璃门,她看见萨迪斯特坐在冰冷的水流下,身体前后晃动不止,口中咬牙切齿,用布不断搓着手腕。

“萨迪斯特!”她忙跑过去,推开玻璃门,抢过了毛巾,关掉水龙头,“你在干什么?”

他抬起头,用疯狂、野性的眼神凝视着他,继续晃动着身体,手上也擦个不停。围绕着黑色环状文身的皮肤已经变得殷红,几乎破皮见肉了。

“萨迪斯特?”她竭力保持声音里的温柔和坚定,“你在干什么?”

“我……我洗不干净,我不想害你变得肮脏。”他举高手腕,鲜血顺着小臂滑落,“你看到了吗?这些脏东西,都在我身上,全在我身体里面。”

他说的话比他自残的举动更令她震惊,那些话语完完全全地展露了他怪诞、疯狂的逻辑。

贝拉抓起一块浴巾,走进冲淋房里,蹲下身,抓过萨迪斯特的手,从他的手上抽走毛巾。

她小心擦拭着绽开的皮肉,口中说道:“你很干净。”

“哦,不对。我不干净。我真的很脏。”他提高了声音,有那么一刻变得像嚎叫似的,“我污秽不堪,我真的很肮脏。很脏,很脏……”接着,他的话语变得含混不清,声调起伏不定,歇斯底里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你看不到这些脏东西吗?我看见了,到处都是。罩在我身上,粘在里面。我可以感觉到身上……”

“嘘……让我……稍微……”

她必须看紧他,就像他随时可能……上帝啊,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贝拉盲目地抓过另一块浴巾,先挂在冲淋头下,随后绕过他宽阔的肩膀,把人包了起来。可是,当她试图拉他的手臂,拖他起身的时候,他却缩了回去。

“不要碰我。”他厉声道,“你会把这些东西粘到自己身上的。”

她双膝一弯,跪倒在他身前。真丝睡袍浸在水里,沾湿了衣服,但她几乎意识不到随之而来的寒意。

上帝啊……他看上去就像刚遭了海难后的难民,睁大了眼睛,正发癫发狂。湿漉漉的紧身裤下映出腿部的肌肉,胸前的皮肤布满了肿块,嘴唇发青,牙齿在上下打架。

“我很抱歉。”贝拉低声道。她很想对萨迪斯特保证,告诉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污秽。但她明白,这些话只会令萨迪斯特再度发作。

水滴从喷淋头上一滴一滴落下,砸在地板上,有节奏的音调如金鼓作响般,在两人身边响起。点滴的节奏之间,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追着他来到这个房间……那个晚上,他摸过她情欲高涨的身体。十分钟后她却发现,他跪在马桶前大吐特吐,原因只是他触摸了她。

我污秽不堪,我真的很肮脏。很脏,很脏……

噩梦变幻了新的方式,再次明晰地展现在眼前。很明显,作为一个血奴,他被人痛殴过无数次,她猜测这就是他不愿被人触碰的原因。但光是挨打的话,无论怎样疼痛或是骇人,都不会让他觉得污秽。

只有性爱。

那对黑色眼睛突然凝望着她的脸,似乎察觉到了她得出的结论。

在同情心的驱使下,她向他靠近,但是他脸上流露出的愤怒让她陡然停下脚步。

“上帝,女人。”他不屑地说,“你能不能先穿戴好自己?”

她低头看去,睡衣往两边敞开着,一直开到腰际,露出了精致漂亮的双乳。她忙将衣领拉正。

紧张沉默下,她无从应对他的逼视,于是目光转而注视他的肩膀……沿着肌肉线条来到锁骨,脖颈的下沿,目光转向他厚实的咽喉……看着皮肤下跳动不已的血管。

饥饿感在体内冲动不休,催长她的獠牙。哦,该死,她现在就急着要去吸血吗?

“你为什么想要我?”他低叹着,显然感应到了她的需求,“你该去找些更好的家伙。”

“你是……”

“我知道我是什么东西。”

“你不肮脏。”

“见鬼,贝拉……”

“而且,我只想要你一个人。听我说,我真的觉得很抱歉,而且我们不用……”

“你知道吗?不要再解释了,我已经懒得听解释了。”他将手臂平摆在膝盖上,手腕向上,黑色的眼瞳里毫无情绪的色彩,甚至连愤怒都没有,里面变得空荡荡的,“这会是你的葬礼,女人,按你想要的做吧。”

她注视着他勉强给予的一切,时间像是停滞住了。愿上帝拯救他们俩吧。但无论如何,她要拥有他。贝拉的动作很快,弯腰咬住他的血管,准确地刺了进去。尽管那一下一定很痛,但萨迪斯特连颤都没有颤。

在他的血液触及舌头的一瞬间,她发出了幸福的低吟。她之前只是从贵族那里获得过血液,却从未吸食过男性吸血鬼战士的血液,而且更不可能有机会获得黑剑兄弟会的血液。血液的味道在她嘴里化为美妙的冲击,如侵略、如史诗、如呼啸的冲击。接着,在吞咽下去之后,来自他的力量洪流猛冲过她的血管,引燃森林之火在她的骨髓里熊熊燃烧,爆炸的余波带着一股无上的力量奔流而上,推进她的心脏。

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让她丧失了嘴巴和手腕的接触,只得抓起他的小臂来稳定姿势。她大口大口贪婪地吮吸着萨迪斯特的血液,不单单是为了他的力量,同时也因为他,因为这个男人。

对她来说,他就是……那个独一无二。

18

在贝拉吸食血液的同时,萨迪斯特努力迫使自己不动弹。他不想干扰到她,可是血管里每一次抽动都让他离失控更近一步。女主人是唯一从他身体里吸食过血液的人,记忆中的残暴就如同现在刺入手腕的獠牙一样锋利。伴随着清晰而栩栩如生的幻象,恐惧来到他面前;但再也没有过去的阴霾,只是当下的惊慌而已。

该死的……他已经彻底头晕目眩,就要像个娘娘腔一样昏过去了。

他气急败坏,试着让自己恢复注意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贝拉的红色头发上。靠近他空出的那只手旁,有几根头发缠了个小结。淋浴房顶上的小灯在闪耀,照出一片可爱又浓密的棕红色波浪,和女主人的金发截然不同。

天啊,贝拉的头发看上去真的好柔软……如果他有这个胆子,一定会把手埋进……不,是他的整张脸……埋进那头棕红色的波浪里。他受得了吗?他迟疑着。如此靠近一个女人?当更多的恐惧击中他的时候,他就会窒息吗?

如果对象是贝拉,他觉得自己或许能够克服。

没错……他真心希望能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也许他可以一路向下发掘,找到她的脖子,然后还可以……在她的喉头印上一吻,只是轻轻地、真切地留下一个吻。

恩……接下来,他也许会抬起头,让嘴唇抹过她的脸颊。也许,她会允许他这样做的吧?他不会去靠近她的嘴。也想象不出她会有丝毫意愿去靠近自己的伤疤,或是那糟得不成型的上唇。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吻。女主人和她的喽啰都深谙此道,懂得在亲吻时避开他的利齿。而在此之后,他从没想过要和女性如此亲密。

贝拉停了下来,歪着头,用蓝宝石般的眼睛仰望着萨迪斯特,像在确认他是否还安好。

她的这份关心倒好像伤了他的自尊。上帝啊,她竟然把他想得如此软弱,以为他连为女人供给血液都做不……可是这份战战兢兢,也让贝拉在吸血的同时明白了他的感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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