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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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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援的后军和抛车兵士卒们,都一齐看着皇甫援,在等待他的号令。皇甫援判断着战场形势,见前军、中军五千汉军已经渐渐与匈奴打成了平手,他忽然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吼了一声,“杀——”

    “杀——”

    后军两千人,六百余名抛车兵,均一齐跟着皇甫援驱马杀出。

    战场本已经势均力敌,此时皇甫援、秦惇、秦褒三将率后军二千六百人陡然加入,匈奴人瞬间抵御不住,便一群一群脱营而逃,使战场形势急转直下。

    酒泉太守段彭、敦煌太守王遵身先士卒,一直杀到呼衍王的大帐前,士卒们点燃大帐,呼衍王在众将的掩护下,已经向西北雪大坂上奔去。大营内火光四起,汉军在四处追杀匈奴人。皇甫援加入战场后,与秦惇、秦褒二将紧紧咬着呼衍王,后军紧随其后,一直追到雪大坂前才罢休。

    等皇甫援率军返回,此时天已亮了。

    大战之后,只见营内的积雪地面已经被血染红,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到处都是一群群的俘虏。大营废墟内浓烟弥漫,景象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汉军开始打扫战场,包扎伤员。这场凌晨时发生在交河城下的大血战,匈奴人被斩首三千八百级,俘虏三千余人,缴获牛羊百万头。

    而汉军也有一千余名士卒在混战中殉国,伤者七百余人,人马疲困,亟待休整再战。各营将领也几乎人人负伤,谒者王蒙伤最重。他左肩中了一箭,重箭锥形簇击穿肩头铁甲,扎及肩胛骨。

第十五章 风雪孤城() 
呼衍王带着残部通过柳谷(注:即今达板城镇)进入积雪覆盖的天山大坂,逃向天山以北。侦骑探报,高昌壁内的匈奴人,闻交河城陷也已弃城西去,向秦海(注:即今博斯腾湖)方向的危须国逃去。

    “太守,是否攻击交河城?”皇甫援求战。

    段彭却摇首道,“无需攻击,稍待一会,吾料定安就必举国来降!”

    果然,当日头即将升起之时,车师前国国王安就带着众官、贵族顶着寒风,出了河心高台上的王治交河城(注:故址位于今吐鲁番市以西约十余公里雅尔乃孜沟中),一大团人策马向大营驰来。

    大战方息,从辕门至中军大营,到处都是人马尸首,触目惊心。安就至辕门时便下马战战兢兢步行,至中军大帐前扑身跪倒,膝行至段彭和王遵面前,嘴里大叫投汉。段彭不喜这个墙头草,扭头理都不理他,心里正在挣扎着。

    敦煌太守王遵见状便抚慰了一番,令安就返回王城继续领国。

    刚才这一战,汉军付出了惨重代价,此时段彭正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他的任务是援救关宠与耿恭,已关宠校尉已经殉国,戊校尉耿恭不足千人孤悬山北,被单于亲督两万人围困在小小的疏勒城已经一年有余,此时没有人会相信他还能活着,肯定也已殉国。

    但天山南北因大雪封山,雪峰阻隔,音讯已绝,如果不能得到确认便退兵,对朝廷、对汉军、对耿恭家人,都无法交待。

    敌情很严重,蒲奴单于亲自坐阵山北,天山以北南呼衍部、左鹿蠡王大军麇集,左贤王部随时可以从疏榆谷西进,汉军以五六千疲惫之师,不经休整便再击山北,他感觉实在没有把握。

    他与敦煌太守王遵一时难以决断,便紧急升帐议决,结果众将都认为耿恭定然已经殉国,没有必要劳师远征,谒者王蒙更是力主迅速撤军,一刻也不能耽搁。

    则段彭、王遵犹豫不决,王蒙出列道,“关将军据柳中坚城均不能守,大雪封山,戊校尉耿将军部不过数百人屯山上孤城,单于两万人围年余,岂有生哉?如吾军劳师山北,定陷六千大军于死地、绝地,两位太守,吾以为断不能为之!”

    众校尉、司马、从事均附和王蒙,连皇甫援也赞成王蒙的意见。

    一场惨烈鏖战,北征战果辉煌,此时见好就收自然是明智之举。众将的意见,令段彭、王遵渐渐坚定了班师的决心。可恰在此时,帐外闹腾起来,原来,随军做向导的耿恭帐下军候范羌,正在闯中军大帐,欲见两位太守。

    段彭命其进来,范羌跪地道,“太守大人,大军数千里远来,今已至交河城,离疏勒城不过一山之隔,却见死不救,会令汉军将士寒心哪。羌恳求太守,只需翻越雪山,区区数百里便可到疏勒城下。汉军守孤城年余,此时撤军将陷耿校尉部于孤军绝地……”

    “一派胡言!”

    谒者王蒙斥责道,“柳中如此坚城,因绝水而城破人亡。疏勒城小,又在山梁上,如单于命人绝水,疏勒城岂能无水自守哉?北虏围困经年,从去夏至今春,城中何以为食?既无水无食,又何能坚守?”

    “别人是不可能,可校尉便可能!”

    范羌扭头怒视着王蒙,梗着脖子顶撞道,“奉车都尉窦将军临撤军时,便做了妥当安排,疏勒城内粮秣、草料充裕,城傍涧水断流亦不怕,如何守不得?皇上令大军北征,是为救校尉也。今大军伫足山南,岂能知校尉是否守得?!倘若大军班师,校尉为敌所陷,试问诸位大人将以何颜面圣?!”

    “你……”一个小小的军候,竟敢出言冲撞一名将领,令谒者王蒙愣了一下,一时无言。

    谒者皇甫援见范羌放肆,不禁大怒道,“现西域各地已尽是匈奴人,吾军苦战之后,未得休整。单于有兵数万,多悍勇骑卒,非南呼衍部残兵可比,且以逸待劳,汝想置吾全军于险境乎?”

    范羌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不再理会王蒙、皇甫援,而是回过头来对段彭、王遵道,“太守大人,末将跟随耿校尉在塞北效命多年,校尉忠心许国、义薄云天、生死决绝,无皇上退兵令,校尉会一直坚守下去,只至最后一人。今离疏勒城咫尺之遥,倘若半途而废,即便圣上不追究,吾等亦会遗恨半生!”

    对两位两千石太守如此不敬,众将怒极,王蒙左肩阵阵刺痛开了,他豹眼圆睁,浑身颤抖,一脚将范羌踢跪在地,右手执剑已横在范羌脖子上!

    但范羌梗着脖子昂首高叫道,“便杀吾也要说,倘若退兵,太守大人便会成大汉……大汉千古罪人,必为天下汉人唾弃啊!”

    “剑下留人……”段彭断喝一声,王蒙才不情愿地收剑入鞘。

    范羌将死之时骂出的狠话,让段彭、王遵瞬间脑袋清醒了。差点误了大事啊,不管耿恭是否还活着,北征大军仅隔一山却未查证便班师,即便言官放他们一条生路,即便皇上不处罚他们,自己一世英名岂不要毁于一旦?后半生又如何能心安?

    想到这里,两位太守低声小议了几句,段彭便对范羌道,“军候所言有理,吾奉皇上令,出车师,原为救戊已校尉。今大军已下车师前国,没有理由不至山北探个究竟。”又看着众将道,“帐下众将,试问谁愿一往?”

    谒者王蒙扭过头去,脸色惨白,不置一言。皇甫援也皱眉沉思,他的后军连续苦战,秦惇、秦褒的玉门关营、阳关营伤亡惨重,士卒疲惫至极,他也有点犹豫。而众领军校尉、司马等,因汉军苦战之后,伤亡巨大,他们也想休整一下再出战。见两位谒者不言,众人也一时无言。

    大将帐下,众将畏战,这是汉军极其少见的一幕。段彭见状,脸色严峻,怒喝道,“众将俱不敢往,本太守将自将酒泉兵,亲往救援,散帐!”

    “太守且慢!”范羌脱口叫道。

    段彭已经站起身来,闻范羌言便复又坐下。

    范羌抱拳叫道,“太守为主将,岂有亲往之理。河西三郡众卒,多随窦固都尉二征天山,愿往救校尉者大有人在。请太守广征志愿者,不劳烦各位将军,羌愿自领一军,往救校尉。”

    段彭和王遵对视一眼,沉吟一下,众将都不愿前往,现在也只有这样。于是段彭点点头道,“也罢,散帐之后,各营可速命愿往者于吾大帐前集合!”

    不一会儿,大帐前竟然集合起整整两千人。段彭热血沸腾,他执范羌手进帐交与兵符,并交待道,“汝将兵携粮秣、寒衣、三十匹战马至山北,如匈奴人仍在围城,可速破围与戊校尉合兵一处,并由戊校尉统领,撤至河西。吾将自领大军至柳谷截断天山达坂,扼南北咽喉,策应汝行动!”

    范羌领命,带着这二千河西骑卒连夜出发了。他们顺着山巅古道翻越天山山巅,在寒风肆虐、雪花飞舞的冰雪世界艰难北上,历尽艰险,于第三天傍晚进入山北,再慢慢下山悄然向疏勒城挺进。

    此时的天山山巅,全部为积雪覆盖,北风如刀,气温极度暴寒。到了山北,又正是大雪之后。山涧之内,积雪过丈。千山万壑杳无人迹,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原。士卒们牵着战马,稍不留意,便可能陷入涧雪中,万劫不复。

    傍晚时分,他们下到山半腰,天上还在飘散着雪花,寒风卷着雪花呼啸着吹过,让人睁不开眼儿。但昏暗的风雪暮色中,一座巍峨的城堡远远地、孤寂地矗立在雪原之上,汉军火红色的战旗依然在城巅猎猎飘扬。而更远处的山口内,匈奴人的大营内已经点起无数火把,影影绰绰。

    “校尉还活着……”“校尉还活着……”汉军士气大振,范羌鼻子一酸,差点泪奔,又赶紧硬碰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们不敢大意,二千士卒牵着战马,顺着涧道逶迤下山。入夜时分渐渐接近疏勒城时,城内忽然一声牛角号起,城头上迅速竖起十数支火把,严阵以待。原来,城内汉军以为匈奴人夜来攻城,便迅速登城应战。

    城内反应让范羌与众骑卒们大为惊喜,他急命士卒们呆在弩箭射程之外,自己对着城上遥呼曰,“勿放箭!校尉,我范羌也,大汉遣大军北征远迎校尉耳!”

    范羌声毕稍顷,城中毫无动静。范羌再呼,如是三次,城头上司马石修才判明是范羌带着汉军援军来了,便与士卒们大呼万岁。西边的瓮城门迅速洞开,范羌带头扑向城内,与开门的众卒拥抱一起,欢呼跳越,哽咽泪奔。

    他又向城头走去,黯淡的雪光中,远远看到谯楼之下,一个伟岸的身躯,一手扶剑柄,一手扶城碟,如一尊雕塑,在风雪中威严地看着山下的北匈奴大营。而那个伟岸的身影背后,几名汉军迎着寒风默然伫立,形成一个冷酷的雕塑群!

第十六章 插翅难逃() 
“校尉——”

    范羌热泪盈眶,嘶哑地叫喊着,并与城头扑下来的石修、张封、太轼、戕罅等将紧紧拥抱在一起,痛哭出声。二千汉军人马都撤进城内,关上城门,城内迅速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校尉——”

    曾经兵强马壮的塞北屯骑营,在这座风雪孤城书写了一段千古传奇,可现在包括四名重伤员在内,疏勒城中仅剩下区区二十六人。范羌一一拥抱众人后,正要扑上城头,却见耿恭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下城来。

    “校尉,羌来晚也……”

    范羌面向耿恭,“扑嗵”一声跪下,并长哭出声。

    “谢朝廷派大军万里远迎西域汉军!”耿恭抱拳向东方说完,才将范羌扶起,冷峻地道,“天寒地冻,大汉军队视死如归,血可流身可捐,然室外不能流泪!”

    说着,便命石修安置好这二千士卒,自己带头走进官署内。

    范羌、石修等将齐入官署,火炭已完,只能点起柴火抵抗寒冷。耿恭与众将围火而坐,范羌向耿恭详细禀报了山南的战况,还将兵符呈与耿恭,“太守命吾接校尉后,由校尉统领,连夜向山北撤离。”

    范羌带着人马、粮秣到来,让已经陷入绝境的耿恭迎来了生机。

    此时,室外已经飘来了栗粥的浓香味儿,耿恭贪婪地嗅嗅鼻子。他脸上没有欣喜,长叹一声后对石修淡然道,“饱餐一顿,将息一晚,让众人缓缓,五更时启程!”

    不一会儿,士卒们抬着一个三只足的陶鼎进来,里面是满满的一鼎飦粥(注:即稠粥)。一排二十六个大黑瓦碗,里面盛满了飦粥,一个盘内放着一小堆硬得如同铜铁一般的杂面蒸馍或粢饼,一个小瓦碗内盛着腌咸菜和咸酱。

    已经几个月了,他们未吃过一顿饱食。铠甲吃完了,弓弦吃完了,树皮吃完了,草根吃完了,老鼠、虫子也吃完了,大雪覆盖着的这个山峦内,一切能吃的东西,都被吃完了。这是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闻到栗米粥和咸面酱的香味儿!

    虽然简陋,却是亲切的人烟味儿,是终生难忘的饕餮大餐,味儿胜过珍馐美馔百倍!

    范羌到城头上去安排防守去了,耿恭、石修带着二十六名将士,眼食热泪,开始夜食。吸溜吸溜的歠飦声,震耳欲聋。他们不能食多,只能一次次歇息一顿后再食。

    当天晚上,他们饱食一餐后,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二十余名将士体力都有所恢复。第二天天亮前,耿恭指挥士卒们悄悄出城而去。离开疏勒城前,将士们不约而同地回过身去,只见汉军旗帜仍在高高飘扬,城头上无数假人,那是范羌指挥士卒们设置的草人、雪人,身着汉军士卒衣饰。

    耿恭与石修带头,二十二名士卒、四名重伤员向着疏勒城一齐跪下,洒泪与长眠在这里的汉军殉国将士们、向埋骨车师后国的近千汉军将士诀别后,士卒们抬着重伤员,顶着飘飞的雪花,一齐向天山山巅撤去。

    此时的山下山口内的北匈奴大营一片安静,凌晨当值的士卒缩着脑袋,未发现疏勒城内的汉军动静有变。

    耿恭走到半山腰,离天山密甸已经不远,他又亲自进入山甸。可草甸上房屋和草原都已经被积雪覆盖,这里再无那个娇小的身影和一团团的牛羊。他向着这个草甸,也向着务涂谷的方向,深情地看了一眼,便追上队列,踏着半人深的积雪,快速向天山山巅登去。

    耿恭率领汉军撤离后,只到晌午后时分,北匈奴斥候悄然巡哨时才发觉有异。

    蒲奴单于与左鹿蠡王闻言大惊,他们亲至城西,士卒们战战兢兢地接近疏勒城,慢慢推开西瓮城门,忽然轰地一声,几支巨型弩箭射出,门前的士卒被钉杀了十数人。士卒们吓得一哄而散,好半天再慢慢试探着开始攻城。可只到从城头好不容易翻入城内,也未发现一个汉军身影,疏勒城已经成为一座空城。

    翻开表层积雪,杂乱的脚印分明是向山上去了。左鹿蠡王判断汉人已经撤离,单于急命派出劲骑向天山山山巅追击。

    而他自己,则进入这座让他围困了一年多的小小土城内。从进入瓮城开始,单于的心情便极为复杂。城内地方很小,官署、士卒居住的房屋、马厩、水井、粮仓、草料房、器械库房、茅厕一应俱全,除了柴火、士卒房屋内的乱草,整个小城已空空如也。

    他走上城头,绕城墙仔细巡视一遍,并一一进入谯楼、箭楼、角楼。城墙坚固,汉军士卒不停往城墙浇水,此时城垛已经结上一层厚冰,坚固异常。他曾经仔细研究过耿恭防守过的金满城,与这座疏勒城修理、改造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又一一察看了马厩、粮仓、草料库,最后来到官署后边的水井边。飘飞的小雪花中,辘轳、水桶静静地呆着,却充满动感。看一眼井内,如镜的水面映出一个白须飘飞的苍老身影。

    他心思黯淡,扭头遥望南方巍峨的雪山和两边的千沟万壑,不禁仰天长叹!

    他实在想不明白,耿恭凭这样一座小城,在外无援军、内无粮草的绝境,是如何激励他的士卒们,整整坚守了一年有余,一年有余啊!

    他再一次进入耿恭的官署。这座低矮的夯土房屋内,炕上是一铺乱草扎成的卧榻,一个低矮粗糙的木案,一盏黑乎乎、由腻腻的兽膏灯。炕下是一个黑色的大泥火盆,透风的门窗上寒风如剑!

    案后乱草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坐痕,那分明是耿恭经常坐的地方。单于费力地爬上炕,坐在案后耿恭的坐位上。耿恭就是在这里,运筹帷幄,凭数百人抵抗着他的千军万马,最后悠然撤退,食他蒙羞。

    他木然地坐在这里,又想起一年之前,与耿恭一样的另一个汉人魔鬼。没错,那是一个比耿恭还要讨厌的噬血汉将。他先是想不明白,后是感到悲凉。汉朝地大物博,土地丰沃,物产富饶,人口稠密,可谓人杰地灵,又岂止一个班超、一个耿恭。

    更令他恐怖的是站在班超、耿恭身后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死亡的汉明帝,一个是汉军主帅窦固。经过窦固两次北征,已经重伤了北匈奴的元气。呼衍部已经难以控制西域,而西域如绝,北匈奴便失去粮仓,漠北已经一地狼籍,北有丁零,东有鲜卑、乌桓,南有大汉,匈奴帝国定然将更加羸弱,受到各国群殴!

    他悲哀地感动,加上这一次,经过汉朝这三次致命打击,北匈奴的中兴之路已经断了,衰落或将难以避免。现在,最要紧的是要令呼衍部乘汉朝退兵之机,围攻困守南道疏勒国、于阗国的班超,只有击破班超,重新夺回西域,北匈奴才能借西域粮栗、财货支援,夺得休养生息、东山再起的机会!

    至于眼前,老单于不相信耿恭能插翅飞掉。早在呼衍王兵败逃回东且弥国时,他已严令南呼衍部统领山北各国兵重出柳谷(注:即今达板城),木都和呼衍砭率焉耆、尉黎等国兵出危须国,夹击正在车师前国的段彭、王遵部。

    ……

    蒲奴单于在疏勒城浮想联翩、谋划大局之时,耿恭已经率领二千汉卒,登上天山顶端涧道内。极度的寒冷中,四名重伤员都未坚持住,他们都被冻死在担架上。埋葬了四名殉国将士,耿恭率领汉军继续向山南进发。两天后他们即将下山时,北匈奴一彪快骑追了上来。

    “校尉,汝速行,吾来断后!”

    范羌为后卫,他领着二百骑断后,将这支北匈奴百余骑先头部队砍杀大半,余敌皆缩了回去。耿恭抓住机会率队疾行,又过了两天,终于顺利与山下的皇甫援部汇合。

    没想到,神情紧张的皇甫援来不及与耿恭寒喧便道,“校尉,吾军有被包围的危险。太守已分兵防守柳谷,控制天山冰雪达坂,并命校尉迅速带范羌两千人越沙海、过北山(注:即今库鲁格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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