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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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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之前,胥皋忍无可忍,点起精骑五百,欲突击汉军砲车阵地。但是,汉军屯骑营、骑弩营严密防守、严阵以待,他不得不恨恨地放弃突击!

    战场节奏已经按照汉军战前制定的预案演进,此时,战争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汉军主帅窦固手中!

    战机稍纵即逝,窦固令骑都尉耿忠率领五千辎重兵坚守营盘,自己与将兵长史黄沾亲率中军,与刘莱校尉的汉军重骑营、赵统校尉的越骑营和孙喆校尉的长水营,连夜向西,转进至离南山口三十里外的葫芦峡,冒着严寒,在茂密的丛林内扎小帐埋伏下来。

    沿白山北侧山根,从东往西,都有一片宽达十余里的沙砾冲积平原。每年夏季,白山汹涌的洪水会剧烈冲刷着这片田地,致使这些冲积沙砾平原寸草不剩,地面布满洪水冲不走的石块、沙砾,和一团团茂密的树林、荆柳和骆驼刺。而沙砾平原南边,便是丰沛肥美的绿洲。绿洲上到处散落着毡房、畜牲围栏、村落。

    这些村落都是匈奴牧民的家园,以蒲类人为主体的塞人村落,都被挤到了边缘地带,或偏远旮旯地区。从伊吾通向南山口的驼队,夏秋季是走在绿洲之内,而冬春季则是走在山根沙砾雪原上。现在,这个平坦的沙砾雪原已经成为天然的战场。

    挟着冰雪的寒风,呼啸着掠过丛林。帐内不能生火,极度寒冷令汉军从上到下都经受了一次生死考验,有三十余卒因轻伤和体弱,被活活冻死。到第二天饷食之后,雪原开始微微震动,西边的雪原上黑旗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北匈奴呼衍部大人、左骨都候、万夫长呼衍图率五千人马,正气势汹汹地驰援南山口!

    呼衍部到底能征惯战,呼衍图提前派出数十骑巡哨斥侯,顺着山根搜索丛林,防止大军遭到埋伏!这支巡哨斥侯在山根林间搜索到葫芦峡时,与汉军赵统的越骑营遭遇,仅仅一个照面,三十余人大部被汉军射杀。但老将赵统失手了,有两名匈奴骑卒趁混乱仓皇逃出林外。

    “有埋伏——”斥侯冲出林外刚凄厉地呼喊报警,便被汉军越骑营射杀!

    此时呼衍图的大队人马恰好驰到葫芦峡,丛林边这骤然变故令呼衍图大惊,未等他做出反应,林中跟着“轰”地一声砲响,隆隆的战鼓声中,一彪人马从山上峡谷中的密林内冲杀出来,瞬间与匈奴大队人马碰撞、厮杀在一起!

    原来,越骑营失手,匈奴探骑刚呼喊出声,窦固瞬间便下达了攻击令!

    此时,当先一员汉将,身披银白战袍,手执丈八长矛,人马皆披重甲,已策马当先杀入混乱不堪的匈奴人队列中,并接连挑落三名匈奴骑卒。而他身后,二千余汉军铁甲重骑呐喊着冲杀上来,瞬间与匈奴人成团的人马紧紧绞杀在一起。

    呼衍图担心南山口有失,根本就未防备在这里会有埋伏,一时间被汉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汉军主将已势不可挡地杀向呼衍图的中军,匈奴人仓促应战,乱成一团,人马瞬间被斩杀无数,士卒惨叫、哀嚎声连天被野。但呼衍图毕竟是百战大将,混乱之中见汉军不过两千余人,便挥动令旗,策动各部,迅速反包围汉军!

第三十四章 气势磅礴() 
率军出战的汉将,正是皇室子弟、汉军中军主将、重骑营校尉刘莱。

    汉重骑营是窦固远征军中的重骑集团,人马皆披重甲,士卒均为大汉带剑世子,可谓刀枪不入。匈奴士卒被他们第一轮冲杀,便如石碾碾杀一般斩杀无数,葫芦涧外的冲积平原上,一时间哀声遍野,血流成河,南呼衍部铁骑眨眼间便数百人身首分离,惨不忍睹!

    窦固让刘莱的汉重骑营当先出战,摆明了是要重创、甚至吃掉这支匈奴野战精骑。刘莱果然不负众望,他率领全营在匈奴人阵中来回碾杀,犹如屠杀一般,将无数士卒斩落马下。

    呼衍部虽是能征惯战之师,可他们都是野战轻骑,擅长长途奔袭、机动作战和远程射杀,马上搏杀之能便要稍逊一筹。而且弓箭射杀,对人马皆披铁甲的重骑威胁极小,因而接战之后被杀得狼奔豕突,死伤惨重,哀嚎不止!

    刘莱是悍将,有勇有谋。他跟随窦固南征北战,战场经验丰富。他深知不能让匈奴人喘过气来,冲杀两轮后,便抓机匈奴仓皇的战机,一鼓作气,率军猛烈冲击呼衍图的中军。而呼衍图则挥动各营,一层层堵截、围困汉军。汉军重骑营毕竟人数少,双方渐渐打成相持,绞杀在一处,汉军渐渐处于下风。

    正在危急关头,匈奴人后方“轰”地一声砲响,又一员大将率一彪人马从树丛深处杀将出来。

    来将正是越骑营校尉赵统。身在中军的窦固见汉骑营已经与匈奴人黏在一处,便令越骑营出击。越骑营突然冲杀而出,再一次打了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越骑营都是快骑,马快,弩射致命,汉军冲杀过程中,先是一阵弩雨落向匈奴人,近百名匈奴士卒仓促间中箭落马。没等匈奴人醒过神来,越骑营已经杀到身后。

    老将赵统为刚才的失手深深内疚,全营将士憋着劲要雪耻,便从背后瞬间冲开匈奴大阵,解了刘莱之围。此时,双方人马相当,匈奴人受到两军夹击,战场形势瞬间逆转。呼衍图抵挡不住,大阵已经七零八落。汉军两营则相互掩护,愈战愈勇,势不可挡。

    这是一场混战,战场成了屠宰场。汉军经过三年苦练,士卒枭勇,兵器锐利,在气势上又远远压过了匈奴人,双方短兵相接后仅仅相持了不到两刻,战力强悍的南呼衍部铁骑便露出颓势,慢慢顶不住了!

    窦固站在一处高凸的山包上,从林木的间隙将战场形势尽收眼底。长水营校尉孙喆就站在窦固右侧,见战场之上的汉军气势如虹,渐占主动,便急忙抱拳请战,“都尉,匈奴人已经支撑不住,末将不想空来一趟,长水营请求卷击!”

    窦固眼睛一刻不离战场,只是轻轻地颔首。将兵长史黄沾便指着西方面授机宜,“长水营速移动至西方沟梁处设伏,务要截杀匈奴人!”说完,未待孙喆说话又叮嘱道,“匈奴人举国皆兵,北侧绿洲之上尽是匈奴村落。既要防范匈奴牧民攻击,又不要主动攻击牧民村寨!”

    “末将遵令!”

    孙喆欣喜地答应一声,便带着长水营从山根丛林内向西侧悄然移动了过去。

    此时,汉军主帅窦固身边,只有中军掾吏樨子手下二百余精锐卫卒。见长水营已移动,樨子一身甲服,他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前后左右。此时如被匈奴人发现汉军中军位置,那天可就要塌下来了!

    幸好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呼衍图已经被刘莱、赵统折磨得焦头烂额、精疲力竭,根本顾不上寻找汉军中军位置。

    “擂鼓——”等孙喆的长水营已经消失身影,窦固却突然上马。黄沾跟着上马,并对着中军乐卒们大喝了一声!

    汉军中军战鼓声再一次隆隆敲响,窦固慢慢举起了手中的丈八长戟,嘴里大叫一声,“杀——”双腿一夹,便当先策马跃下山岗,向战场上冲杀过去。

    黄沾和樨子大惊,赶紧挥动二百余中军虎贲卫卒紧紧相随。旗手高擎着赤红的战旗,虎贲卫卒们则严密护卫着窦固的前后左右。这面战旗,便是窦融老大人当年的河西军赤色帅旗,上书斗大的“窦”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已成为汉军不败的象征!

    刘莱已经杀到呼衍图身前,几名匈奴骑将围上阻挡,被他和身后的汉军接连挑落,呼衍图挺枪接住刘莱,战二合,便被刘莱一矛扎穿马头。战马仆倒,呼衍图被掀翻在殷红、肮脏的雪地上。十几名匈奴中军骑卒舍命相救,连续被刘莱斩杀四五人,呼衍图翻了几个滚,才终于仓皇脱身。

    就在此时,汉军中军战鼓再一次擂响了!只见战鼓声中,窦固的帅旗迎风飘扬。帅旗之下,身穿红色大氅的窦固,长须飘动,手持丈八长戟,大气如虹,气度万千地当先杀入战场!

    正在混战中的汉军各营士卒,看到赤红色的河西军战旗呼啸着进入战场,便知道是主帅窦固亲自陷阵了,全军瞬间士气大振,“杀——”众人齐声呐喊着向匈奴人开始最后一击。窦固杀进战场,连续挑落数名匈奴骑卒后,气势磅礴,又马不停蹄地杀向匈奴主将呼衍图。

    虎贲卫卒都是百里挑一的大汉剑客、侠士,这二百余人陡然加入战场,使大战的天平瞬间倾斜!

    拦在呼衍图身前的两名千骑长挺枪拦阻,一人被刘莱、黄沾接住,瞬间斩杀。窦固则长戟翻飞,瞬间将另一人挑飞。匈奴众卒大惊,惊慌退避。又见大势已去,便四散奔逃。此时主将呼衍图在乱军中已再上战马,正想回军力战,可溃军已成潮水,将他裹挟着仓皇向西逃去!

    汉军则得势不饶人,一路向西追杀。呼衍图逃去十数里,溃不成军,没等喘口气,“轰”地一声,前方山根下的丛林内又是一声砲响,又一员大将率领一彪汉军人马截住匈奴溃军。

    此时的南呼衍部铁骑已经彻底折了锐气,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那里还能战,一场混战后,只得又撂下数百具尸首,一哄而散。呼衍图率五千大军驰援南山口,一战过后,这位枭勇战将只千余骑残兵夺路逃向伊吾庐城!

第三十五章 声东击西() 
此时的雪原之上,到处是汉军追杀匈奴人的身影。

    大量匈奴士卒慌不择路,逃向绿洲,隐进匈奴人村寨之中。刘莱的铁甲重骑冲出沙砾平原,追到绿洲之上,正当他们要向绿洲之内追杀之时,忽见数百名匈奴牧民,里面甚至有老人、妇女与小孩,已拆掉毡房,家当已装上马车或驼背,似乎正要举族远徙的样儿。

    见汉军杀来,人畜仓皇乱窜。有的牧民则背着弓箭,手握刀枪棍棒,怒视着汉军骑卒,摆出了绝望之时准备鱼死网破的架势!

    刘莱有勇有谋,绿洲上有数万匈奴牧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呼衍部虽然民风剽悍,但汉军并未受到攻击,况且窦固军规严厉,不准屠杀牧民。于是,他迅速下令汉军退回沙砾平原内。

    就在此时,窦固鸣金收住各部,汉军便迅速打扫战场。掩埋了阵亡士卒,然后带着伤员,率领大军于傍晚之时,迅速脱离战场,撤回谷口大营之中!

    这是一次成功的伏击战,汉军斩首近两千级,将呼衍王派出的五千援军彻底击溃。汉军虽然以谋略和奇袭取胜,但面对北匈奴最强悍部族,仍付出了数百人伤亡的惨重代价!

    两次大胜,令汉军士气大振,全军洋溢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之中!

    但大战方起,战争胜败远未见分晓,汉军主将窦固与副将耿忠一点轻松不起来。援军虽败,呼衍王断然不会置南山口大营失陷而坐视不理。如果呼衍王倾营而来,意图决战,一定会发布征军令,召集牧民紧急从军,那将是一支在人数上再次占有压倒多数的大军。如果呼衍王再下令车师前国军队增援伊吾庐,班超的别部受到的压力将难以想象,战局便将复杂化。

    当然,此时忧心忡忡的绝不止初战大胜的窦固与耿忠。

    南山口大营内,胥皋王子得知呼衍图在葫芦峡战败,不禁悲从中来。营外汉军离营栅仅一箭之地,仍在不紧不慢地轰击,打得很有耐心,外层寨栅已经破损不堪。如果此时汉军不惜一切攻营,南山口大营则必失。因此,他一边再派驿卒驰往伊吾庐求援,一边派人到山北,将蒲类国守卒千余人调到南山口。

    只不过如此一来,驻守蒲类城的匈奴人便仅剩下镇守使枯且罕手下的数百老弱病残。天助汉军,战机再一次悄然出现,这无形中为汉军别部夺取疏榆谷创造了机遇!

    汉军大营内,窦固正与众将、幕僚们帐议,渠耆从南山口赶回,急匆匆冲进大帐便禀报道,“都尉,南山口大营仅有敌两千余人,战战兢兢,营栅已破,末将以为,应一鼓作气直取大营,过山巅鸟道取疏榆谷,动摇呼衍部根本。战机稍纵即逝,末将敢立军令状,在呼衍王大军到来前取下大营!”

    渠耆这是要改变战前制定的连环计,刘莱、赵统、孙喆等将和黄沾、郭恂等幕僚,闻言都纷纷摇头。

    耿忠指着沙盘,既象是对渠耆,更是对众将道,“渠校尉此请不可取。且不说取下冰天雪地之疏榆谷后,吾军将孤处南呼衍部、燕然山左鹿蠡王部夹击之中,班司马取伊吾后亦会远出山北,如此则山南吾已无兵,呼衍王必再取南山口和伊吾庐,莫非要将山南拱手让给呼衍王?”

    渠耆想都没想便梗着脖子辩道,“可令班司马坚守伊吾庐,吾大军得疏榆谷为根据,可掉头全军收拾呼衍勺,定可一战而毕其功!”

    长史黄沾道,“校尉,敌粮秣尽在城北大营,伊吾庐乃是白山大战关键。如先取疏榆谷,便如自进瓮中,因白山阻隔,与河西不能相呼应,如呼衍部与左鹿蠡王部夹击,疏榆谷对吾军而言便是绝地。退一万步说,即便两部意气不合不会夹击,倘若呼衍部死守伊吾庐城与城北大营,再据南山口阻吾军返山南,吾军难道欲与其长相对峙否?”

    刘莱接着断然道,“如先取疏榆谷,呼衍部或会向西退入车师前国,会随时再犯伊吾与疏榆谷。白山与河西关山重重,又有沙海阻隔,必须先夺伊吾,以为长久之计!”

    见渠耆并未信服,从事郭恂也道,“长史与刘校尉所言正是,班司马进入西域月余,定下隐秘取伊吾庐、夺疏榆谷之计,要害之处便是要南北夹击,击破呼衍部,从而一战而灭其主力,进而为吾军据伊吾、军屯田、图西域,打下根基!只要据有伊吾,吾军便在西域有了立稚之地,棋便活了。向北向西,自由自在,主动权便在吾军手中!”

    窦固看了一眼这个郭从事,赞许地点了点头,才对渠耆道,“今日吾军小胜,大战才刚刚开始。如调不出呼衍王,接下来便是苦战,胜负难测,因此吾全军不能有丝毫松懈。今日夜,呼衍王必倾营东来,汝与曹钱二人需记住,夜晚二更后,便掩护抛车营悄然撤回大营,不得有误!”

    众将与幕僚的话,渠耆已经听明白了,他不敢再争,便道,“末将遵令!”

    窦固忽又道,“越骑校尉赵统听令!”

    赵统道,“末将在!”

    窦固道,“后日夜间,别部将袭取伊吾庐城。令越骑营明日天黑之前出发,或从山根边缘,或顺着沙漠边缘,务***之前,绕道隐秘至伊吾庐城北大营外密林中。后日夜,如匈奴人夜晚欲夺回伊吾庐城,汝可相机夺取城北大营,并接替别部守城。伊吾庐与城北大营,为呼衍部在山南之支撑点、粮秣所在,务要做到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赵统道,“末将遵令……禀报都尉,吾守城同时,如城北大营不能坚持,此营屯有粮秣,是否可以烧掉?!”

    窦固皱眉不语,耿忠道,“如果能坚守城北大营,当然是好事。但需以坚守城池,断呼衍氏退路为主,不得有误。只要伊吾庐与疏榆谷尽归汉军,即便城北大营夺而复失,南山口与城北大营便成孤军,彼穷途末路,必为吾破之!”

    “末将遵令!”

    当天晚上,波绍的斥侯兵们不断地将情报汇集到中军。原来,呼衍图败逃回城北大营后,呼衍王果然大怒,勒令伊吾周边的各匈奴呼衍部各部族,凡能张弓男子,均连夜携马、械至城北大营随军征战。南呼衍部果然是剽悍部族,同仇敌忾,各部族多已举族移至伊吾周边,况且匈奴人本就亦军亦民,因此仅仅到了四更天,便已聚集起万五千余骑,并迅速编入各部。

    夜里五更多天,呼衍王留下五千人守城北大营,自己亲自率领二万余大军,从城北大营启程,气势汹汹地向南山口杀来!

第三十六章 截断粮道() 
天明之前,渠耆、曹钱殿后掩护,永元的抛车营与屯骑营、骑弩营一起,悄然撤回大营休整。呼衍王全军尽来,绿洲内匈奴人同仇敌忾,南呼衍各营求战心切、兵势正盛,故而窦固决定暂避其锋芒,据营坚守,静待战机!

    朝食后,窦固传令各营抓紧休整,仅由曹钱的骑弩营以床弩远远阻挡接近大营的匈奴探马。这一天对窦固而言,是十分难熬的一天,他一身缣衣长袍;一直坐在中军大帐内的大沙盘旁边。波绍的外刺营斥侯,每半个时辰即禀报一次军情。当闻报南呼衍部大军已行至葫芦峡时,窦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老将耿忠、众将也都欣喜不已;中军大帐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长史黄沾抱拳道,“南山口他果然丢不起!老贼终于中计了!中军由吾盯着,请都尉暂歇,也请众将暂且回帐将息,静待来日大战!”

    众将和幕僚们都遵令回帐去了,窦固感到眼皮发沉,两边太阳穴跳跃胀痛,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走进后帐和衣躺到行军榻上;便蜷身倒头大睡。到底年龄不绕人,咋夜一夜未睡,此时头一捱着枕头便沉沉地睡去。

    耿忠虽然年长于窦固,却悄悄跟了进来,亲自拖过羊毛毡被,轻轻盖到窦固身上。走回前帐,便与黄沾围着旺盛的炭火,一边嚼着甘甜如饴的圆滚滚河西肉枣(注:即今甘肃大枣)对饮,一边守护着中军。

    “好酒!”耿忠虽然脸现倦容;但心情很好;豪饮一爵,便抹抹嘴赞道。

    黄沾拿起银壶,又为耿忠满爵。嘴中故意戏道,“围着石炭火,耳闻刁斗声,就着‵公主枣′,品饮蒲桃酒(注:即今葡萄酒),哇,如此静待前军消息,人生幸事也!”

    这个银壶可是战利品,上面刻着龟兹文“图”字,这是北匈奴南呼衍部大人呼衍图的随身之物。壶中之物,便是伊吾庐最顶级的蒲桃酒了。而黄沾所言“公主枣”,则是说的一段典故。大枣本是中原特产,当年因窦穆枉法,窦固在河西落难之时,涅阳公主刘中礼一直陪在身边,便将此枣引种至张掖。没想到河西沙地,太适合这东西生长了,三年后长成,成枣粒大肉甜,迅速传播整个河西、西域,便被称为“公主枣”。

    此刻,在白山南麓的茫茫雪原上,老谋深算的呼衍王令各部次第行军,互相策应,黑色的战旗铺天被野,如一股黑色洪流正驰向南山口。大军两侧都派出了强大的巡哨人马以为策应,确保行军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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