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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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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看一眼即将瘫倒、崩溃的众人,再走下去或将被冻亡,便咬牙冒险下令宿营。只有山大王高俞依然生龙活虎,他在谷底一段冰岩下避风处,钻进深雪中打了个大大的雪洞。蒙榆、胡焰警戒,周令、肖初月、班秉、斑驳等人迅速打来松枝在洞中点起篝火,众人钻进洞内悄然隐伏下来!

    班超小盹一会,一丝不安感令他早早醒来。他叫上高俞走上哨位,替下蒙榆和胡焰。已经凌晨时分,班超令寡妇留在洞口,自己带着小姑悄悄潜到自己哨位前方约十余丈处潜在冰壁下。高俞讨厌狗,故未带猎犬,自己独自一人在宿营雪洞另一端的峡谷一段缓坡上,两个哨位相隔约二百余步远。

    天已经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狂风挟着一团团白色的雪雾,在雪谷内如万马奔腾。小姑忽然在嗓子眼里低声呜呜地报警,班超大惊。仔细一听,风雪呼啸声中,隐隐能分辨出远处似有搏斗之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神经陡然绷紧,便带着小姑借助林木和雪壁掩护,顺着峡谷东坡悄然向高俞的哨位靠近。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飕”的一声,悄然向他射来。虽然风雪声淹没了弦音,但班超还是听得真切。他完全凭感觉,反射性地用锏格开箭矢,弩箭“嘣”地一声扎进雪壁中。班超跟着一个翻身,隐在一段凸起的雪壁后面,并搂紧小姑,不让它出击。

    对手伏在雪崖坡顶,离班超约百十步远。这是个老手,一击不中,便静伏不动!

    小姑也已经发现对手位置,它跃跃欲试想出击,被班超制止,便不满地在嗓子眼里呜呜低声抗议。现在比的是耐心,班超持弩在手,耐心地等着坡顶有人头露头。

    风雪声中的打斗声仍在继续,班超焦心如焚,却不得挪动一步。突然,远处隐隐传出“嘣”的一声弦音,打斗声便骤然平息下来。班超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感觉,高俞或许出事了。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双方僵持了一会,坡顶朦胧的冰雪上终于隐隐露出一小团黑影。那正是死士头上戴着的狼皮帽,未等他露出脸,班超抓住战机“飕”的一箭,揭了对方的天灵盖。

    他躬身悄然移至高俞处,却见高俞已经战死。

    这个武陵郡山大王果然不同凡响,与他同时倒毙的竟然有两人,一人胸部插着短刀毙命,另一人脖子几乎被锋利的刀刃切断。而高俞单膝跪于雪上,双手仍保持搏杀姿态,胸中一箭,箭矢穿胸而过。他的腹部还插着一把弯刀,身下早已血流成河。

    这是发生在瞬间的事儿,高俞本已击杀两名死士,可骤然而至的弩箭直接击中心脏,高俞瞬间而亡,豹眼圆睁,死不瞑目!

    这惨烈的一幕,让班超感到悲痛欲绝,骇然不已!

    小姑或许胸中也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它的嗓子眼里又开始呜呜低吼,似在示警,更象是愤怒,还用脑袋推了推班超的躯体。巨大的悲痛让班超会错了小姑的意,也忘记了危险。他抹上高俞双目,并用雪快速将高俞掩埋好。

    就在这时,弦音又起。小姑庞大的身躯突然凌空而起,将班超撞倒在雪窝内。与此同时,“嘣”地一声巨响,一支弩箭击中一具敌尸头颅。已经被冻僵的头颅,瞬间被穿颅而过!

    班超魂飞魄散,吓得伏在窝中动弹不得!

第十四章 绝境生存() 
他明白了,高俞这个山大王果然勇悍,他是为三人所围,力斩两人后,却为远处的弩手用箭偷袭而亡,死不瞑目啊!攻击时还要配备弩手远程掩护,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军卒。班超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眴第和呴黎壶手下的死士,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狠!

    “嘣!”

    又是一声巨响,弩箭穿雪而来。班超凭感觉急忙翻身,又躲过了一次致命攻击。弩箭已经深深扎入脚下的坚冰中,直没至羽。力道如此之大,令他大为震骇!

    忽然不见小姑身影,班超不敢乱动,只能以目光四处搜索,并未看到小姑身影。忽然,远处高高的雪壁上传来了小姑的吼叫、撕咬声。班超的血直往头上涌,他借助林木掩护,迅速快速地向雪壁上端奔去。攀到顶上一看,小姑从背后紧紧地咬着一个高大匈奴人的脖子。

    班超大惊,此时穿着白色羊皮袄的这个匈奴人粗脖子被小姑紧紧咬住。胡犬巨大的咬合力,已经快要咬断他的椎骨!

    这个高大的匈奴人左臂与右手已经被咬断,鲜血淋漓,冒着热气。脖子又被小姑紧紧咬住,双目圆睁,只有双腿仍在乱蹬着,躯体倚在雪壁上不停地移动、抽搐着。双目凸起,露出惊疑、恐怖、绝望、甚至不解的目光,无神地看着班超……

    班超没有去帮小姑的忙,而是一屁股坐在雪上。

    或许,高俞的惨死,班超受到攻击,让小姑彻底愤怒了。班超掩埋高俞尸体时,小姑已经发现了危险,并示警了。见班超被它撞倒后无法做出反应,小姑便自己开始攻击!

    它借助林木掩护,快速悄然潜到匈奴人身后。匈奴人正在紧张地搜寻着班超的身影,未防范背后的危险。小姑突然发起攻击,一口咬断了匈奴人持弩的左臂。匈奴人急忙用右手欲抽出腰中短刀,小姑又奋力咬断其右手。班超听到的吼叫、撕咬、搏斗声,应该就是来自此时。

    解除了匈奴人的武装后,最后才又一跃而起,从后方一口咬住匈奴人的粗脖子。尖利的獠牙,瞬间切断了脖子两侧的血管。西域胡犬体形高大,四肢粗壮,形如小牛。它们咬合力惊人,一口能咬碎狼脖子上的椎骨!

    匈奴人终于死透了,尸体如山一样倒在雪上。小姑仍紧咬不放,只到确认对手已经死透,这才松开口,长长的红舌头舔舔嘴唇上的血,便慢慢走到另一边一人高的雪壁顶上静静地坐着,警惕地遥望着远处的雪峰和山峦,对班超是理也未理。

    班超知道小姑在生他的气,气他在恼怒与悲痛中失去了对危险的感知能力。班超检查了匈奴人尸首后,见小姑仍不理不睬,只好恬着脸走过去,抱着小姑硕大的脖子道,“小姑啊小姑,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众卒已亡,吾是心里难受啊……”

    小姑这才掉过头,怒视着班超。可见他目光中悲痛欲绝的样儿,便用脑袋蹭蹭班超的脸,主动跳下雪壁。

    班超急忙带着小姑返回洞穴,将众人叫起,并说了高俞已经殉国经过。众人大哀,忍住悲痛迅速出发。他们从山巅一路向西,走了整整一天,来到了雪线以上。

    这里都是千年冰川,极度的寒冷令众人不敢张口呼吸。浑身如刀刺一般疼痛,眉毛与胡须已经结成冰棱,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现在只有四匪仍有战斗力。

    胡焰、蒙榆费了好大劲,才筑了一个雪屋。雪屋刚筑好,周令、肖初月也跟了上来。他们身上背着从山下林中带来的两大捆柴火,手里竟然提了一只雪山岩羊和一只腹部被剖开的雪豹。班秉、班驺讨好地想去帮忙,膝盖却已无一丝力气。

    进入雪屋,点起篝火。胡焰、蒙榆二人又滚起了几个坚硬的雪球,帮着众人擦手、擦脸、擦脚,只到热气蒸腾才算完。周令在清理猎物,肖初月则将众人肮脏、破烂的皮靴烤干。最后,周令又将豹油烤热,让众人涂在双脚、双手与脸上,这才让众人穿起靴子。

    烤着新鲜的猎物,吃着鲜美的豹肉,血色慢慢又回到众人脸上。班驺恭维周令,“厉害啊,到底是老匪。吾都快要死了,汝二人竟然能捉住雪豹……”

    周令不满地斥责道,“吾便是匪,不是吾四匪,今晚汝非得冻死……”

    班驺不敢还嘴,这一天来,要不是这四匪,众人断然活不下来。肖初月赶紧眉飞色舞地道,“豹子抓了岩羊刚进洞,便被周令堵住了。豹子从树洞窝出,周令用刀抵住洞下沿,腹部剖开,跳下树便死了!”

    周福与班秉啧啧称叹,擅长在绝境中生存的波绍,对这些雕虫小技却不屑一顾,他看着班超提醒道,“司马,这样走,吾等已经暴露了,此地虽高、冷,却并不安全!”

    原来,这一天中,他们尽走在岭上,根本就没有隐蔽行军,更没有扫平身后的足印。如此行走,对善于循踪的匈奴死士而言,对手的行踪完全暴露,一目了然。

    胡焰解释道,“将军莫急,匈奴人循足迹追至雪线之上,需要一天一夜……”波绍闻言,紧皱眉头欲再辩,却见班超皱眉沉思着,便只好忍住了。

    班超却忽然抬起头,他决心与波绍开诚布公,捅破隔在两人间的那层绢,“刺奸官熟悉西域,且来白山已数月。吾亦为寻找破敌之策而来,此时正为如何击破呼衍王穷思对策,不知兄长能否为吾指点迷津?”

    波绍闻言愣了一下,班超直白的语言,让他瞬间提高了警惕。他是窦固的老部下,对窦固、耿忠忠心耿耿。当年窦固将大军二次征战高原时,波绍都立下赫赫战功。他来西域这么久,自然掌握重要敌情,但他只能禀报窦固与耿忠,怎么可能对人微言轻的班超说出重要情报?

    仅仅是一瞬间,便选择拒绝回答,却低首搪塞道,“吾至白山,先至伊吾庐,即为张望逼迫,无处藏身。后刚至疏榆谷,又为眴第和呴黎壶追杀,部下死伤殆尽……吾已有击破伊吾北大营办法,请司马速速摆脱追兵,送吾至都尉处……”

第十五章 地动人怨() 
长期身处汉军枢密,波绍虽然因兵败仍处仓皇中,但言语中分明透出居高临下,甚至是对他班超的不屑。班超闻之,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倍感无奈!

    众将也都听出了波绍的不敬。如此危急时刻,波绍竟然如此不顾大局,如此轻视从死牢中将他救出的班司马,这无疑会让接下来的行动困难倍增。众人无不怒火填膺,班秉、班驺则怒目而视,目光中烈焰已经在燃烧。

    汉军传统不允失败,从孝武大帝起,将领战败,轻则罢官,重则下狱死!刺奸营已经败于白山,他波绍的功名路已到头了,还有什么资格牛?

    天黑下来后,等众人饱食后体力恢复,班超突然带队顺着山巅裂谷走下雪线。他们先向东走去,然后悄然扭头向南而去。

    天亮之前,小队早早建起雪屋隐身歇息。晚上又会快速行军,整整二天二夜,众人成了一群雪人,昼伏夜行,到第三天天明时分,突然隐秘来到南山口外的高山上。然后又悄悄潜入白山南麓半山腰一道积雪覆盖的山岭上,峡谷内的胡营尽收眼底。

    又一股大寒流来临了,从蒙古高原吹来的凛冽寒风,掠过稍矮的金微山(注:今阿尔泰山东段),又挟着积雪,咆哮着刮过高耸入云的白山,向南方的莫贺延碛大沙漠奔腾而去。中原已经接近春天的门槛,但狂风呼啸下的白山之巅,却粉妆玉砌,冰雪皑皑,气温陡降。

    “呜-咕咕……”

    白山南麓,约数十里宽,全部是由山洪冲积而成的沙砾平原。伴随一声清脆的雕哨,一只雪雕,张着巨大的翅膀,从雪山巅峰之上,翱翔到南山口峡谷上空。它盘旋着,俯瞰着地面沟底的沙砾、乱石,以及南山口外遥远的沙海和绿洲内的毡包、牛羊。

    峡谷入口处扎着一座坚营,旌旗如林,人喊马嘶,雪尘漫天。突然,营中一个袒胸露臂、髶髦飘逸的匈奴将军举起硬弓,“飕”地一声,箭矢带着长长的啸音飞上天宇,准确命中大雕。

    刹时,高空洁白的云彩间,雪羽纷飞而下,雪雕扑闪着翅膀,挣扎着又向南飞翔一段,终于一头坠落在离大营十几里外广阔无垠的冲积平原之上。

    班超、胡焰、蒙榆和波绍四人身着厚厚匈奴羊遥砩系暮}肮脏不堪,上面的血渍已经变成黑色。他们伏在断崖下,看着沟底袒胸匈奴人,心里都大惊。如此距离,这个匈奴人足有五石以上神力,令人胆寒!

    “尕叔,眴第和呴黎壶一直紧盯着,离吾已近,再晚则难脱身矣……”身后的班驺神情紧张,忍不住吁叨道。

    突然,仿佛从白山地下深处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又分明呼啸远去。沉闷的、如铜铁撞击一般的呼啸声后,大地开始剧烈颤抖了几下。断崖上冰块、雪团轰然坠落,纷纷扬扬地砸到几人身上。无数乱石、雪团、冰块,则纷纷坠落崖下沟底。

    小姑与寡妇二犬魂飞魄散,夹着尾巴,反射性仓皇地窜到班超等人身边,脑袋拚命向众人身下钻。胡焰轻抚安慰道,“不怕,地动(注:即地震)山摇!”

    地动很短暂,大地又安静下来,只剩下雪花随着寒风飘拂着。班超是史家之后,《春秋》、《史记》等古籍有太多地动记载,他一点未觉稀奇。倒是波绍悄声咒道,“北胡暴虐,此时地动,可谓天怒人怨,天不佑虏人……”

    再看胡营,已是一片狼籍。强烈的地动,使正在搭建营栅、箭楼的役夫、士卒纷纷从高空跌落,出现人员伤亡,远远能隐隐听到惨嚎声。战马惊慌燥动,士卒纷纷从帐中逃出,无处躲避,吵嚷奔逃,炸营一般。很快,营中便安静下来,一切又复归平静。

    大营傍山依水,被冰冻的峡谷涧流在这里一分为三,两条从大营两侧南去,一条穿营而过。胡角时起时伏,营内黑幛猎猎。四排斗粗的圆木寨栅构成“城墙”,四周密布辘轳、刺簇和陷马阱。营栅内四周筑有十几座高耸的箭楼,上置强弩,严密地封锁着南山口。

    大营由四座营垒构成,互为犄角。此时营中数千卒仅驻一营,而位于中间的中军大营与北面两营,营帐和无数木架子屋已建好,但却是空的。而北面两营之间,便是粮秣营。粮秣营内营区宽大,草垛和栗仓无数,围栏内足有百万头牛羊,牛车和独轮车无数……

    眺望着这座坚营,波绍心里的震撼难以形容。夫地形者,兵之助也。在伊吾期间,他曾两度至南山口探查,原判断南山口不过是个疑营。可眼前的大营,那里是疑营,分明是坚垒!

    突然,山下牛角号“呜呜”鸣响,匈奴铁骑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正从几十里外的伊吾庐,向南山口大营涌来。旌旗猎猎,马踏黄沙,兵势浩荡,跋扈飞扬,足足有两万余骑。各部训练有素,进止有序,呼衍部不愧为北匈奴精骑主力!

    班超问,“如此狂妄,前汉时,呼衍部未受打击乎?”

    胡焰道,“在北匈奴各部中,呼衍部战力强悍,求战心切,在数百年汉匈大战中,从未受过重创!”胡焰悄声向班超说起呼衍部由来。

    呼衍部驻牧地远在娑陵水(注:即今蒙古国色格楞河)以北,林木茂密的东萨彦岭山区和库苏古尔湖一带,位于巴拉干草原的西北部,水草丰沛,牧业繁胜。呼延王王庭设在库苏古尔湖畔的哈特噶勒,封地南与乌禅幕部相邻,东与坚昆、北与丁零毗邻。

    在北匈奴各部中,除挛鞮氏是王族和单于本部外,还有呼延氏、兰氏、须卜氏、丘林氏、休屠氏、混邪氏、独孤氏、沮渠氏等诸部族。而在数十个异姓部族中,呼衍部世与单于王族通婚,是草原帝国匈奴最尊贵的望族。

    呼延部由游牧部落和森林部落两部分构成,游牧部落逐水草而居,四季迁徙不定,喜爱毡房。而森林部落则多数在森林内定居,喜爱居住由桦树皮建起的小木屋,以放牧和狩猎为生。

第十六章 胡茄响处() 
前汉孝武大帝时,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远征河西、漠北,将匈奴人赶到大漠以北。此后汉朝历数帝,继续倾国力北征,并争夺西域,对匈奴各部造成致命打击。到东汉中兴时,匈奴人原有的版图已经不复存在,曾经的辉煌已经成为记忆。

    其中,浑邪王(注:驻牧地为汉源泉、敦煌两郡及广大地区)被杀,休屠王(注:驻牧地为张掖、武威两郡及广大地区)降汉。右贤王(注:驻牧地为今蒙古国扎布罕省及以西广大地区)和右鹿蠡王部(注:驻牧地蒲类海,即今巴里坤草原)一蹶不振。

    日逐王(注:驻牧地为西域和今蒙古国戈壁阿尔泰、巴颜洪戈尔两省)归汉,兰氏部族(注:驻牧地为今蒙古国前杭爱省、克鲁伦河上游广大地区)被打成丧家犬,只能到呼衍氏驻牧地暂且藏身。而须卜氏、左贤王、左鹿蠡王及单于本部等各部,也都遭受了致命打击,风光不再。

    但是,呼衍氏由于驻牧地远在娑陵水北,因而是北匈奴各部中,唯一一支未受到打击和削弱的大部族。

    呼延氏部落具有森林部落的野蛮彪悍特征,战斗力十分强悍。早在冒顿单于晚期,呼延氏家族和乌禅幕部族(注:驻牧地亦在娑陵水以北),即奉命追随右贤王西征,是匈奴人驱逐大月氏的主力。

    而乌禅幕部族的先民,则也出自呼延氏部落,两部实为一族,同处娑陵水流域广大草原。到东汉明帝时代,两族共有生口二十余万人,控弦铁骑近七万人,是北匈奴最核心的军事力量!

    王莽乱汉时,汉朝失去对西域的控制。由于右鹿蠡王部已经式微,蒲奴单于便令呼衍部、乌禅幕部一分为二。由悍将呼衍鄂为呼衍王,率五万呼衍部强壮吏民移牧蒲类海,以白山南北为驻牧地,王庭设在蒲类城。而留在娑陵水流域的十五万多人,则全部并入乌禅幕部族,并加入单于本部。

    呼衍部进入蒲类海后,便派出“僮仆都尉”,控制整个西域。正是由于有西域强大的财货支撑,到了汉明帝时代,呼衍鄂之子呼衍勺成为呼衍王,部族人口则急速膨胀到十余万人,有悍兵近四万人,是北匈奴各部铁骑中最令人生畏的一支力量。

    尤其是“僮仆都尉”呼衍獗居焉耆国,拥有呼衍部兵力五千余人,手握西域各国国兵近十万人。而精于征战的呼衍勺,则自将三万余精锐,在白山南北摆开了阵形,与“僮仆都尉”呼衍獗互相策应,静待与汉军窦固大军较量!

    此时的山下大营内,袒胸露臂、髶髦飘逸的射雕大将,已带着猎狗和十数骑冲出大营,急驰到沟口外的大漠之上,找到雪雕并驼了回来。山下的胡营则爆发出一阵欢呼、鼓噪、喧闹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此人乃是呼衍王长子胥皋,冬不畏寒,能食生肉,喂热血,兽之兽类也!”波绍带着讨好和恐惧的语气说道。班超点点头,又忧心忡忡地回首向山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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