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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玉一愣,点了点头:“没错。”
刘默眯起眼睛又问:“父皇亲眼看见黄木舟打了那刺客的肩膀?”
擅玉继续点头:“是,不单单是皇上,所有羽林军也看见了。”
刘默幽暗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猛地将内力逼迫到了自己的手心上,在擅玉根本来不及阻止的迅雷不及下,忽而一掌打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内力来的太过强大,饶是刘默也禁不住的后退了半步。
擅玉豁然睁大眼睛:“主子!”
刘默却幽幽一笑,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渍,声音之中带着些自嘲的味道:“我虽步步为营,却没想到那刺客的打算,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擅玉一愣:“主子的意思是?”
刘默却岔开了他的话题,脸上的笑容不变:“擅玉,恭喜你大婚。”
……
花月满虽然是受到了惊吓,但可能是因为有依靠在身边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尤其沉稳,要不是七巧招呼她起来,她恐怕是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
在七巧和青竹的忙活下,虽是起的有些晚了的花月满,终于算是赶在了正点抵达了裕谷宫。
辰时还没到的裕谷宫,已经格外的热闹。
大红色的绸缎系成一朵又一朵的花球,高高缠绕寝宫里的每一处柱子上,精致的窗棂早已贴上了囍字,宫女太监分别站成几排的在一边侯着,契辽君主以及每一位前来道贺的客人,均是站在院子的中央,有说有笑着。
作为今儿主角的擅玉,终于是一改平时的窄袖黑色劲装,换上了一身新郎官本身就该穿着的红色喜庆长袍,虽然看着穿戴是很应景,但他那一张比三九天还要凉上几分的面颊,却让前来道贺的官员们不敢擅自靠近半步。
花月满站在门口,看在眼里,叹在心间,擅玉就是擅玉,就连结个婚也跟上坟似的。
“新娘子出来喽——!”
随着门口小太监的一声高呼,头盖红帕的兴悦公主,被宫里的嬷嬷给背出了门槛,在众人的欢呼中,嬷嬷背着兴悦公主走到了院子里擅玉的面前,放下兴悦公主的同时,将兴悦公主手中紧握的红绸另一边,递在了擅玉的面前:“擅统领,接过这喜气吉祥的红绸,以后您和兴悦公主便无病无灾,白头偕老。”
擅玉并没有伸手接过红绸,一双清冷的目光,却在宾客之间来回穿梭着。
嬷嬷一愣,不知道擅玉这是在找什么,小声赶紧问:“擅统领可是丢了什么?”
其实不光是嬷嬷,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新娘子都到眼前了,擅玉还能找些个什么。
可花月满见此,却忍不住在心里又是一叹,这又是何必呢?
就算谁都不清楚,但她却不能不知道,擅玉这是在找寻沈晟婻的身影,在他还没有接过红绸之前,还可以放任自己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看一看她,等他一旦接过了红绸,从此他和沈晟婻就算见面,也是地位有别,身份有差了。
爱情,果然是如同魔障一样的存在,它可以让再过冷清的人,都存在着一丝贪恋。
只是……
花月满随着擅玉的目光,也是朝着院子里打量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沈晟婻的身影。
周围的宾客对于擅玉的呆愣不敢多言,但契辽的君主却忍不了:“过了吉时谁担待?还不赶紧进正厅拜堂?!”
其实他本身就是心里有气的,因为他没想到成亲之后,兴悦要留在祈天,虽然他不同意刘默提出的条件,但奈何刘默却提前找了兴悦,将兴悦拿捏的死死的,如今兴悦已经点头同意留下,他这个当爹的就算再难受,也是不能违背了女儿的意思不是?
擅玉虽丝毫不被契辽君主所威胁,但身边的一干奴才却不能不怕啊!尤其是那手握着红绸的老嬷嬷,两条腿都跟着抖了起来。
“擅统领,您还是接了这红绸吧……”
擅玉微微抽回眺望的眸子,垂眼看着那刺目的红绸好一会,猛地从老嬷嬷的手里抢了过来,不给自己犹豫的拉着兴悦走进了正厅。
虽然兴悦贵为公主,但擅玉的身份却摆在这里,哪怕祈天帝为了顾及契辽君主的颜面,已经给擅玉升官,但擅玉说白了还是个臣子。
既然是臣子,婚礼便不可铺设的如同皇族一般奢侈,所以这场大婚虽契辽君主给的嫁妆已经在院子里堆积成山,但大婚的礼仪还是跟祈天的官员铺设的一样。
一晃的功夫,大婚已经持续到了中午,兴悦公主被宫女送进了后侧的洞房,仅剩下擅玉一个人,在其宫人的陪伴下,给已经坐在席位上,等着吃喜酒的官员们一一敬酒。
花月满并没有坐在宫人们提前准备好的位置上,而是挑了一处靠门口的地方坐下,虽然有些冷,但总是好过里面刺耳的喧哗。
“太子妃来的还真是早,可是在给未央宫省早善?”随着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花月满的肩膀上。
那手不偏不正,刚刚好搭在了花月满的伤口上。
嘶……
这该死的小娘们,真是哪疼往哪拍啊!
花月满疼的皱眉,扬起面颊的同时,扫掉了肩膀上挂着的手,看着姗姗来迟的沈晟婻,皮笑肉不笑:“沈侧妃还不是一样?特意敢在饭口前来,难道不是同样给亭榭阁省午膳?”
沈晟婻冷冷一哼,把玩似的扣着手指甲:“臣妾哪里敢跟太子妃攀比?”
花月满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既不敢还说那么多废话?怎么?吐沫多了噎得慌?”
因为这张桌子靠在门口,再加上花月满的身份特殊,所以坐在这桌子边上的人本来就寥寥无几,不过是后宫一些来装场面的妃嫔罢了。
可是如今这些妃嫔眼看着花月满和沈晟婻这战火硝烟的,生怕俩人操家伙打起来,纷纷起了身子,朝着其他的席位做了去。
一时间,偌大的桌子边仅剩下了花月满和沈晟婻两个人,和其他人声鼎沸的桌子相比,还真是一冷一热到了极致。
沈晟婻见该走的人都走了,也不继续站着了,嘿嘿一笑挨着花月满坐了下去:“不过是想要清个场子而已,却浪费掉那么多口水,真是可惜。”
花月满白了她一眼,将温热的茶杯塞在了她冰凉的手中:“本来就没几个人,人家怎么碍着你了,至于你一来就吊着一张脸的这般吓人?”
沈晟婻秀眉一挑,好似带着秋水的眸子,不停的眨巴着:“不清场,一会如何和你不醉不归?”
花月满这个冒汗:“还是你一个人醉吧,咱俩必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的,不然都找不着家门,难道盖着积雪睡一夜?”
这边正说着,那边一股冷风忽然袭来,花月满和沈晟婻同时扬起面颊,只见擅玉已经在小太监的陪伴下,走到她们的身边,他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瞧着那姿态,俨然是来敬酒的。
花月满倒是没什么反应,她本来就是道贺的,自然而然的站起了身子,笑着举起了酒杯:“擅玉,我们之间磕磕绊绊也这么长的时间了,好像真的没有必要说一些虚伪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先干为敬。”
她说着,仰头将酒倒进了口中。
花月满这话,其实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讲给沈晟婻听的,因为她着实是怕这娘们一经发疯,无人能克啊!
擅玉点了点头,随着也是喝尽了杯中酒。
“擅统领。”还没等花月满坐下身子,沈晟婻便是站了起来,从太监举着的托盘里举起了酒杯,笑着道:“恭喜你和兴悦公主大婚。”
擅玉捏着酒杯的五指瞬间泛白,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沈晟婻喝完酒之后,紧跟着也喝掉了第二杯酒。
“祝你和兴悦公主百年好合。”然,就在擅玉才刚喝完酒的时候,沈晟婻却又提起了第二杯。
然后……
第三杯,第四被,以此循环……
花月满看着沈晟婻这喝酒跟喝水似的劲头,无奈的想要抚额,得,感情她刚刚的话跟放屁是一样一样的,和着这小娘们根本就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第三百零二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祝你和兴悦公主白头偕老。”
“祝你和兴悦公主早生贵子。”
“祝你和兴悦公主儿孙满堂。”
眼看着这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进了沈晟婻的肚子,花月满赶紧按住了她想要再次提起来的酒杯。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真是要了命了,不过是敬几杯酒的功夫,这擅玉的半辈子就这么被念叨没了,儿孙满堂都出来了,她真怕再这么下去,沈晟婻会蹦出什么寿终正寝之类的说辞。
擅玉也是真惯着沈晟婻,他一直都在默默的陪着沈晟婻喝着,眼看着花月满按住了沈晟婻的手,他二话不说,直接抢过了沈晟婻手里的酒杯,再次仰头喝下。
将酒杯放在托盘里的同时,擅玉清冷的眸子出现了一丝裂痕,动了动唇,随着淡淡的酒气溢出,接连响起还有他那几不可闻的声音。
他说:“晟婻,喝酒伤身。”然后,带着小太监转身离去。
沈晟婻看着擅玉笔直离开的背影,脚下一晃,饶是她极力隐忍着自己内心的疼痛,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在眼睛里打晃。
周围的那些个官员包括契辽君主,在刚刚擅玉一直和沈晟婻喝酒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如今一见沈晟婻的气色不对,不禁纷纷狐疑了起来。
花月满赶紧搀住了沈晟婻,瞧着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再是来不及多想,举起桌子上的酒杯,朝着沈晟婻的脸就泼了去。
“哎呦,沈侧妃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手滑了。”花月满将着急尽压心底,一张脸尽显尖酸刻薄。
充满着浓浓香气的酒,搅合着无色无味的眼泪,划过了沈晟婻的面颊,虽然她眼眶显得有些泛红,但周围的人只当是被破酒的缘故,纷纷从沈晟婻的身上抽回了目光。
他们虽然并不出入后宫,但也并不是没有听说,这太子妃和沈侧妃之间的相处特别古怪,今儿还骂你祖宗十八代,明儿便是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了。
虽然他们不太能理解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方式,但太子妃和沈侧妃之间的一会冷一会热也不是啥新鲜事儿了。
花月满见其他的目光终于从沈晟婻的身上撇开,赶紧拉着她坐了下去:“我说你是不是彪?是不是彪!今儿在场的除了擅玉未来的老公公,还有满朝一品大臣,难道你真想作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擅玉之间的过往才肯罢休?!”
沈晟婻木讷的看着某一处发呆,面色白的有些羸弱。
花月满看着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沈晟婻,你以为你和擅玉之间的事情暴露了,是你能得到大公无私的头衔?还是擅玉能得到为国尽心的美誉?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这里在座的那些人,别看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实则谁不是个冷眼旁观的主儿?要是你和擅玉的事情当真被人察觉了,别说你保不住已经是契辽驸马的擅玉,就是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
如果可以,她真的特别想一巴掌抽醒这个傻女人。
花月满以为,这么长时间,沈晟婻已经足够想通了,可岂不知沈晟婻这是一直卯足劲憋着呢,就等着今儿到人家的婚宴上耍酒疯。
“我只是……想在最后的那一刻,再任性一次……”蓦地,沈晟婻幽幽的开了口,声音轻的随风即散,“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过了今天,就算我死了,和他也再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划过面颊,沈晟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傻娘们……
花月满叹了口气,猛地伸手将沈晟婻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怀里颤抖,花月满不是不疼的。
可是疼又有什么办法?
再疼也要忍。
“晟婻。”花月满忽而笑了,轻轻的对着沈晟婻道,“也许你死的那一天我不会去,因为我接受不了你离开我的现实,但是现在……我可以任由你在我的怀里放肆大哭,因为就算你没有了擅玉那个你爱的男人,可你还有我这个会和你一直相依相伴走下去的女人。”
沈晟婻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又冷又暖,这种冷暖交加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法克制自己那涌出眼眶的泪水。
她从小生长在一个无比荣耀的大家族里,她从出生开始便是万众瞩目的,因为她的身份注定了要为家族争光,所以每日上门来巴结她的官家小姐总是络绎不绝。
但她从来不屑与那些官家小姐同流合污,因为她不喜欢那种笑里藏刀虚伪的笑脸,她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将无法拥有“朋友”这两个字,却没想到,老天爷终是待她不薄,让她认识了现在这个可以在她难过大哭时,紧紧搂着她,静静陪着她发泄悲伤的女子。
有一句话,她永远都不会矫情的说出来,但此时此刻却早已被她铭记在心。
花月满,我讨厌你来的太晚,但同时我也庆幸,哪怕是再晚,你还是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
在擅玉一波接着一波的敬酒之中,正厅里的宾客一个个喝得红光满面,根本没有人注视到这边抱着花月满痛哭的沈晟婻。
可是……
就在不远处的回廊里,不愿意离开擅玉半分的兴悦公主,正穿着一身的醒目红妆,静静的站在拐角处,紧咬红唇,攥紧双拳。
她刚刚看得是那么的清楚,擅玉竟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喝酒,而且擅玉最后好像是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那个女人才哭的。
“那个趴在太子妃身上的女人是谁?”蓦地,兴悦朝着身边的宫女问了去。
小宫女不敢隐瞒,如实道:“回兴悦公主的话,那个是沈侧妃,太子爷的侧妃。”
竟然还是个侧妃?
身为默哥哥的女人怎么能如此的不检点?!
兴悦噙着满眼的厌恶和恶心,正看得沈晟婻出神,余光忽然见敬酒的擅玉停顿了一下脚步,他面色微红,似有些喝多。
兴悦整理的一下心情,正挂起一个笑脸想要跑过去搀扶,可她不过是刚刚迈出脚步,便是瞧见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擅玉抬眼的一瞬间,竟是朝着沈晟婻看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醉的关系,此时他那一双冰冷的眸子里,更多折射出来的竟是那种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柔情!
兴悦登时如遭雷击的愣在了原地,用力紧咬的红唇慢慢泛起了青白。
“公主……”旁边的小宫女,见兴悦气色不善,不由得慌了神色。
兴悦愤怒如火的目光,再次徘徊了一圈沈晟婻和擅玉,忽地冷冷笑了,拉着那小宫女,神色愤恨的道:“帮我去办一件事情吧。”
小宫女被兴悦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抖,却不敢推脱:“兴悦公主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兴悦拉着小宫女的手臂,让她靠近自己几分,轻轻侧过面颊,一双红唇埋在了小宫女的耳边:“一会,这样,你可懂……?”
小宫女的一双眼睛,由着惊慌变为惊恐,在兴悦把话说完的同时,便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兴悦公主,那个人可是太子爷的人啊!”
兴悦蛮横的冷哼:“你怕什么?我这也是帮默哥哥清理门户,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她说着,上前一步拉住了那宫女的发丝,“当然,若是你不做,你今天就给我滚出裕谷宫!”
小宫女虽心惊胆战,但却无路可退,斟酌了再三,轻轻点头:“奴婢一会便按照兴悦公主的交代去办。”
兴悦满意的笑了笑,松开了那宫女的头发:“这才乖。”
另一边。
沈晟婻抱着花月满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花月满是真怕这丫头会哭傻了,眼看着敬完酒的擅玉已经被小太监搀扶着朝着内侧的寝宫走了去,赶紧摇了摇怀里的沈晟婻。
“妞,再哭下去天就要黑了。”
沈晟婻似乎是有些酒劲上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花月满,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哭迷糊了,张口竟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花月满一阵恶寒,张口就道:“我是你花大娘,这里是嫦娥仙子的广寒宫。”
沈晟婻瞄了瞄四周,白了花月满一眼,酒醒了几分:“你大娘,你大娘的广寒宫。”
花月满拉着沈晟婻起身:“不管是你大娘的广寒宫,还是我大爷的广寒宫,咱眼下也该打道回府了,不然你再这么喝下去,我是真怕你会在疯癫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沈晟婻“嘿嘿”一笑,也不挣扎,随着花月满站起了身,可晃晃悠悠的刚要往外走,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花月满一愣:“咋?”
沈晟婻:“尿急。”
花月满:“……你丫的怎么尽事儿?”
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跑了过来,见此,小声道:“太子妃稍安勿躁,奴婢这就陪同沈侧妃去小解。”
花月满对裕谷宫的环境并不熟悉,点了点头,将沈晟婻交给了那小宫女:“小心伺候着沈侧妃,速去速回。”
小宫女逃避似的下意识回避了花月满的目光,一边轻轻地点头,一边搀扶着沈晟婻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去。
花月满站在原地,看着一步三晃的沈晟婻,头疼欲裂,真不知道这小娘们何时才能醒酒。
第三百零三章 疯女人的情路劫
裕谷宫的后院并不算是太大,小宫女一路搀扶着沈晟婻进了一处寝宫之后,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清醒的沈晟婻在寝宫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了出恭的恭桶,迷迷糊糊的解了三急有迷迷糊糊的整理了下衣服,最后才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寝宫。
猛一拉开门,一股凉气铺面,沈晟婻脑袋一沉,脚下一晃,朝着地面栽了去。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的拉住了沈晟婻的手腕,熟悉的气息登时缭绕了全身。
沈晟婻拧了拧眉,下意识的抬头,当看见此刻那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人时,好不容止住的泪水,再次崩塌出了眼眶。
她是那么的想要阻止眼泪的滑落,可是她做不到,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死死咬住自己的一双唇,哪怕是泪流满面,也绝对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足足喜欢了十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