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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3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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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弯着,传递出几分深藏于心的柔情。
  屎蛋知道,吴少爷已将那刀看作了以往他所热爱的女人,而八月十六,大概是他和“女人”幽会的日子。
  玉帝在上,可别让他乱来!不过,生死由命,万一他想不开,我又能怎样呢?
  屎蛋暗中想着心思,同时决定对那把明显流露出险情的牛耳刀和吴少爷的神秘打算视而不见。
  
  八月十六如期而来,遗憾的是八月十五没有月亮,八月十六这天也昏蒙蒙的,只在晚饭后云开了,露出一弯残月。
  “我总觉得这种雨潮潮的感觉好像清明。
  屎蛋打量着窗外,说。吴少爷的轮椅此时已修好,他自己摇着摇把,像只困兽似的在圆形的环廊上走。木头轮子碾过潮湿的楼板,发出不雅的嘎吱声。吴少爷充耳不闻,机械地来回摇着,像是要把楼台板弄断。由于下了好些天的雨,那圈红漆雕花窗的挡板大部分都放下了,屋子里有些黑,吴少爷也不让点灯,主仆二人就这样熬着。
  “有风来了,那边的窗打不打开?”
  屎蛋不习惯这种沉闷,再说前些日子他和前街一个卖豆花的女子好上了,人家约了他到城隍庙去看瞎子唱莲花落,屎蛋巴望着能够出去。不过看样子吴少爷只愿意在屋内发呆,他可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他的那几盒香粉不是白送的吗?
  “少爷,我现在肚子有点痛,想到街上买一点老婆茶来吃。”
  屎蛋说着脸上现出了痛楚的神色。吴少爷有些漠然地打量着他,不多时就点头恩准了他的请求。
  “你,算了,唉,你走吧!”
  吴少爷欲言又止,屎蛋突然想起那把牛耳尖刀,再看看吴少爷的脸色,似乎真的要出事儿,不过他权衡之后,决定还是去城隍庙。不管怎么说,那女子上次已默许他捏大腿了,这次去,说不定就……
  屎蛋脸上一派春情。吴少爷好像也发现了他的变化,忽然绽开了笑脸,稍许有些促狭地嘱咐他不要太那个。屎蛋佯装没有听见,屁颠屁颠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吴少爷的表情马上庄严起来。
  他一直柔情过盛的目光倏地有了鹞鹰的锐利,就连动作也变得灵活而富有生机。在收拾了必须收拾的东西之后,他把椅子摇进自己的房间,对着那些扇子、花架出了会儿神。这一刻他的表情黯淡而忧郁,佝下的 背飘出几抹哀伤。
  “茉莉花真香啊!”
  谁料他临走时只对着屋子说了句这样的话。
  街上很冷清,行人比以往的夜晚还要少。残月的光芒在涌来涌去的云层中宛如一盏微弱的萤灯。吴少爷回首看着自己的那排雕花窗,竟觉得有些像女人药店飞龙一般的肋骨。他用铁钩推开虚掩的大门,大门的门槛被锯掉了,路面很宽很平整。他摇着轮椅绕开了东边的园子,沿街从西边走。轮椅滚过麻石路面时震得他脊柱发麻,但他还是觉得很享受。那么大的天披在他身上,他却轻盈如燕,那种震颤使他想起蝴蝶扑闪的翅膀。当他路过孝子的房子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偷窥的雕花窗被砖头塞死了。吴少爷奇怪日子过得如此快,因为“天和茶庄”的匾额已经破烂了,而他一年多前躺在茶庄中看那扇窗户时,匾还刚刚请人写好,更叫他惊讶的是,他摇着轮椅沿街逶迤而行,一直到城西,路上竟无人相识!
  或许我真的是已经疯得不像话了!吴少爷只有如此解释。
  到了城西,吴少爷果真发现了一栋镶嵌着精致雕花窗的新屋。由于紧挨着“天和茶庄”,空气中有股茶的清香。吴少爷仰脸看了会儿亮着灯光的窗户,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女人悄悄走动时衣裙的寨窒声。接着,他把轮椅摇到一个角落,静候着什么。
  此时的夜其实并不算深,然而城西僻静些,到得这时,竟有些夜阑的意味。好在月亮已挣脱云层的束缚,将银盘大脸悉数露出,清辉落到街市上溅起了雾样的东西。吴少爷白色的衣衫似已溶化在水中,他的心也在这柔媚中化为水上飘着的一层轻纱,在秋夜凉凉的风中轻悄地袅动。有那么一阵,他觉得自己已经飘进了那扇亮着灯光的窗,里边温香软玉,浮着茶叶清淡的芬芳和女人身上浓烈的脂粉气息。但他只看见一双柔荑般的手,接着牛耳刀一挥,所有的怨恨都随着血雾的弥散而消失。
  也许事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说不定我不但报不了仇还会摔死在窗下,也可能我杀了梅影但害我的却不是她,因为很可能我真的是被人家的丈夫打残的……
  吴少爷的思绪在风中结成一张巨大的网,然而,所有的鸟和蜻蜓都已栖息,张开的网只兜住了沥淅着往下滴的月光。吴少爷闭上双目,任凭月色将他淹没。当风掠过他的耳边时,他忽然领悟到做一尾鱼实际上比做一个人更快乐、更闲适。
  就这样等着,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吴少爷终于等到附近的房子都熄了灯,那扇窗也关了灯。吴少爷等那对卖豆腐花的母女疲惫地走进边上的小巷之后,从椅子座位下头的一个小抽斗里拿出铁爪。铁爪乌黑乌黑的,在月下有些发木,又像一坨泥巴,透出微微的铁腥味。吴少爷抓住绳子,轻轻一挥臂,铁爪发出一声叹息,接着铁牙一咬,紧紧地叼住了青砖的窗沿。吴少爷深吸一口气,倏忽间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真是幻,因为此刻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一种重复。记得一年多前,也曾有这样一个夜晚,那夜的遭遇改变了他的命运,那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吴少爷疑虑极了。他咬咬指头,一阵钻心的疼痛差点让他叫出声来。这一痛使他排除了做梦的可能,却也增添了他的困惑:难道时光真的能够倒流抑或复制吗?
  想到这儿,吴少爷打了个深深的寒噤,但他很快便又安静下来了。他试着拉了拉铁爪,觉得已经抓稳了,这才舒开双臂,攀绳而上。由于绳子太细太轻,腿用不上劲,所以吴少爷没腿也一样能够上去。这次他已不再有上次的冲动,胸臆中只有好奇和复仇的欲 望。他想如果梅影真是个男人且有胸毛的话,他将出一百块光洋给屎蛋娶老婆。
  屎蛋,就看你的运气了。
  吴少爷暗想着去推窗户,不料窗户根本就没有插好,竟“咣当”一下开了大半扇。吴少爷屏住气,等待着一年前的月夜陷他于险境的那双美丽绝伦的手出现。然而,屋内一片沉寂,只有夜风送来的儿声狗吠在喧哗。吴少爷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不免觉得这种宁静有些恐怖。吴少爷的臂力不错,但这会儿已经有些吃紧了,便顾不得许多,撑住窗沿,噌的一下蹿进了屋内。虽说屋内没有点灯,但吴少爷已经习惯了这种月色,所以看得很清楚。他看见梅影侧身卧在床上,里边似乎还有一个男人,这从他的身长可以看见。
  姜老板吗?那可就有趣了。
  
  吴少爷将身子转侧,一只手抠住窗户,一只手撑在地下,尔后身子慢慢往下躺,终于没有声息地滑落到了地板上。地板是新油的,一股清漆的甜味扑人鼻中让他有些想打喷嚏,他嘬起双唇悄悄吹了吹鼻孔,终于克服了这股迫切的冲动。他摸了摸插在腰间的牛耳尖刀,匍匐着往床边挪去。他想梅影和姜老板之中肯定有个人睡得非常熟,因为静谧中只听见自己和另一个人轻微的鼻息。吴少爷眼前浮现出梅影丰腴的身段风骚的眼神,便断定姜老板被她整惨了。
  梅影在床上肯定是个贪得无厌的荡妇,没错!
  吴少爷的思绪刹那间飞回了从前。从前有许许多多的夜晚他都是在不同的女人床上度过的。有一年的八月十六他和日间刚认识的一个新媳妇竟在路边草丛中干了一场。那次回家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一见到女人就想起草丛。遗憾的是,这些记忆只会离他越来越远,而且很可能到死时他都忘了女人是什么东西,更别说女人的销魂妙处了。
  吴少爷一…8寸忘了自己的处境,不知不觉叹了¨气,就在这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摊酽酽稠稠的液体,同时一股异味冲入鼻腔,差点让他呕出来。
  血!是血!
  吴少爷惊惧得忘了呼喊,目光定定地落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儿有双手,细细长长的手指在隐约的月色里仿佛十根嫩嫩的葱白,一掐就会淌出水来,还有新藕一般的手腕,皎洁得能照亮人的眼睛。吴少爷被那美丽的手吸引住了,竟哆嗦着伸长手臂要去摸一摸。他的手刚伸出去,那美丽的手便痉挛成一团菊花,等花再舒开时,掌中已然多了一把柳叶似的银刀。吴少爷正要张嘴大叫,那双梦中看了多次的手一翻,吴少爷喉际一凉,一下就趴在地板上。迷糊中,他听见有人踮起脚尖走路,便挣扎着翻转躯体想看看那双手的主人究竟是谁。然而那人早已顺着窗上的绳子滑下了楼,水样的月光中只有那扇雕花窗慢慢地摆动着,筛得光斑到处都是。   红漆雕花窗!   这是吴少爷死前说出的最后几个字。   大约一年后,这个传奇的故事以屎蛋的伏法而告终。指控屎蛋杀死吴少爷的竟是曾经许诺要雇佣他的孝子。他说他亲眼目睹了屎蛋作案。吴老爷对此先是不置可否,但当有关人士前往调查时,他却提出了异议。他说他那天曾看见姜老板携梅影雇马车往南边走了,所以建议查一查床上那两个死者究竟是谁。此言传出后,全县大哗,接着谣言纷飞,有人竟荒谬到怀疑姜老板六岁的儿子是凶手的地步。也许唯一能够对此保持客观,清醒态度的要算屎蛋了。当时他已推了光头,脸色苍白消瘦,但双目炯炯,显得颇有神采。临上刑场时,他在人群中看见掩面痛哭的那个豆腐花妹子,唇边不由荡起了几丝微 笑。那个夜晚过得太惬意了,在郊外一间破旧的柴房里,屎蛋平生第一次仔细观察并抚摸了他非常热爱的女人的大屁股。
  “你的屁股像南瓜!”
  屎蛋缓缓走过街巾时,忍不住对那个妹子喊道。人群中因此发出哗笑和各种各样的议论,屎蛋根本无动于衷。那一刻他在想吴少爷。他觉得吴少爷死后的脸仍是又白又俊,真叫人无法相信。
  “你的屁股像磨盘,又白又大呀!我X你!”
  屎蛋一路撒着野,从他声音听过去,好像还有些欢快,实际』:他心中后悔得要命,他后悔那天太老实,竟让那个卖豆花的女子逃过了。
  妈的,老子死了还是只童子鸡!
  屎蛋平生数得着的几串泪珠因此而淌下。
  在刑场边,他看见吴老爷和孝子,他们的躯体都好像比以往矮了几寸,神情有些猥琐。
  “你这个凶手!”
  屎蛋冲着道貌岸然的孝子大声骂着,孝子敦厚的脸上布满了对他的悲悯,,屎蛋脑海中闪过孝子在艳阳中色迷迷射向梅影胸前的那一丛目光,知道吴少爷是对的,但一切都为时已晚。阳光下,他发现不远处有间茶亭。茶亭大概是前人留下的,破败得不堪几束蛛网的牵挂,奇怪的是茶亭中间嵌着的红漆雕花窗却殷红如血,犹如一张女人刚刚擦过口红的嘴。再注目时,屎蛋看见吴少爷和那个曾在东边的园子里看花花的俊男人从窗中飘出,白色的衣衫上,印满了红红的梅花格。   “我要去那儿!”   屎蛋指点着那扇红漆雕花窗,微笑着说。   这是屎蛋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责任编辑  伊丽霞
  
  
  
   
  
  
  
  
  
  
  
  
  
   题   字 李纯博 


午夜的门
■  陈 离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我和我的朋友苏东站在一座桥上说话。乌黑的河水在我们的脚下缓缓地流动着。没有风。幸亏没有风,否则我们的鼻子里一定充满了肮脏的河水所发出来的臭气。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约我在这样一个地方见面。在这样炎热的夏天的夜晚,约朋友出来见面应该选择在装有空调的地方,比如茶馆咖啡馆什么的。谁会约人在这样一个地方见面啊?可是我真不忍心说他。苏东的头发非常浓密,可是差不多已经全白了。但你要知道他就连三十岁也还不到啊!
  我们认识有十多年的时间了。那时候他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当然我也是)。那时候他的头发当然一点也没有白。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能够成为朋友。我们的性格并不相同。后来所从事的职业也完全不同。苏东是一名银行职员,而我——按照我和苏东的共同的朋友张生的说法——是靠卖嘴皮子混饭吃的(也就是说,我是一名中学教师)。我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我们都喜欢书。也许最初我结交他就是冲他满屋子的书而去的。我喜欢看书,但不喜欢买(也没有钱买)。苏东喜欢买书,也喜欢看。
  我不知道苏东这一次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我们已经在桥上站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也没有听他说几句话。但是我能够感觉他脸上的焦虑之色。我的这个朋友是个喜欢焦虑的人。他经常为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事焦虑。——苏东,你应该找个老婆了!早在好几年以前,张生就这样对苏东说。仿佛苏东的焦虑全是因为没有找老婆而引起的。苏东的五官长得很周正,身高一米七二,月收入在两千以 上。我想象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是许多女人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快点找个老婆!像你这样的条件,再不赶紧找个老婆,会有人怀疑你在那方面有毛病了。有人这样对苏东说。
  这个夜晚苏东真是找我来淡这一方面的事的。
  “沈梅……”我等厂许久,终于等到他开口说。“沈梅”两个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很艰难。说话艰难是苏东一贯的风格。——不,我并不是说他说话结巴。认识苏东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结巴。但听他说话确实让人感觉到累。他总是说半截话,后半截常常被他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让人担心有一天他的肚子会被那么多没有说出的半截话撑破。
  苏东又提到了沈梅。那个娇小而又丰满的女孩。那确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子。如果不是我已经结了婚,如果不是我老婆对我管得比较紧,说不定我会去追求她呢!坦率地说,曾经有好几次我都在梦里梦见过她呢。那真是个娇小而又丰满的女子。她的腰那么细,皮肤那么白,乳房又是那么挺拔,说话的声音又是那么细声细气!
  可是这家伙不是还在去年春天就向我们发誓再也不在我们面前提到沈梅了吗?
  在好几年以前苏东就和我提到过沈梅。大约是三年前吧,他带沈梅来见过我。那时候沈梅还在我们这个省城的一所中专学校里上学。苏东能够和她认识,是因为他的一位大学同学的妹妹和沈梅是同学。看得出来,那时候苏东就已经爱上那个小女子了。当着我的面他也并刁;掩饰他的爱意。不知不觉间还流露出生怕让我给抢走的情形。这是我的人,你小子可千万不要动什么坏心思。那天苏东的眼光时时在这样警告我。但是她最终还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一个来自浙江的小男生,嘴上刚刚长出绒毛的愣头青。我既为苏尔感到可惜,也为他感到一些耻辱。无论怎么况也不能败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可是苏东对我说,跑了就跑了吧,有会么好的!你没有看见她笑起来有多么鬼吗?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不过那个小女子笑起来看上去确实非常鬼。
  她毕业后离开省城。被分刊—个县级小市的银行里工作。和那个浙江小男生当然是分道扬镳了。我知道苏东在心里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他动不动就在我面前提到她。她和苏东是老乡(苏东也是从那个县级小市考到省城里来的,他幸运地留在了省城——所以并不是所有的时候他的运气都不好),又在同一个系统工作,偶尔有见而的机会。他每一次见过沈梅之后都会跑来什诉我,,他忘了曾经对我的警惕了(也许是他发现厂我名婆在这方面对我管得比较紧)。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极想找一个人倾诉。他只址想找一个人倾诉。而我几乎是他唯一可能的倾诉对象。我知道除了我和张生,他就几乎没有别的朋友。但是张生这家伙址个好色之徒!这是苏东对他的评价。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结婚,但是身边女孩子不断!而且总是越找越年轻!这真右点让人愤愤不平。
  我可以肯定到现在为止苏东还址一个处男。我甚至怀疑他连女人的身体都还没有接触过——你当然明山我在这里所说的接触是会么意思。
  去年春天单位上派沈梅来竹城学习心脑。那天苏东激动不已地跑来找我。他说沈梅给他打电话了。春天。爱情。美丽。忧伤。那天苏东滔滔不绝地向我说了许多。是的,滔滔不绝。难得见到苏东的这一面。那天他再也没有说沈梅的脸上有诡秘之色。他说他在沈梅的脸上发现了忧伤。而忧伤的沈梅足多么动人啦!
   千载难逢的机会来啦!这是好色之徒张生的说法。春天。万物生长。欣欣向荣。蠢蠢欲动。不过沈梅肯定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干什么?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么愚蠢的人!利用你调到省城呗!不过管它呢,你先把她干掉再说!
  如果苏东所说属实,那段时间确实是沈梅积极主动地找他。我当然相信苏东说的是实话。如果我连苏东的话都不相信,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的话呢?
  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苏东红光满面地问我。
  也许吧……不过她更有可能是对省城感兴趣。我也像苏东一样,把后半截话吞到肚子里去了。我们毕竟是朋友。苏东对我又是这样信任。对于一个如此缺乏自信的人,我怎么忍心打击他的信心呢?
  我像一个情场老手似的给他出谋划策。他说他几乎天天晚上和沈梅在一起(他为什么不带她来见我?)。我想象着沈梅的身体。一定是比两年前变得更加丰满了吧?苏东不断地提起她脸上的忧伤。忧伤的女人也渴望男人身体的拥抱。苏东在这方面可真的是一张白纸啊。
  那段日子大概是苏东一生当中所度过的最为激动的时光了。他把和沈梅之间一点一滴的进展都如数向我汇报了。今天他和沈梅一起逛街了。今天他和沈梅一起去咖啡馆了。今天他和沈梅一起去公园了。今天他和沈梅一起去看电影了!在电影院的黑暗中他和沈梅的手碰到一起了。他全身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沈梅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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