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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折扣,不由地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从刘洁身上把这一切统统学过来。
短暂的愣怔之后,光头发出一声怒吼,连吼带骂地将拳打脚踢,他的手下被逼着追向二人,可全都滑头滑脑地出工不出力,明明跑得挺慢,偏偏做出一副努力追赶的样子,一群人远远吊在两人身后,谁也不肯出头追得近些。
开玩笑,现成的例子在地上摆着呢,敢追得近些没准就得把命扔下,这女人峨嵋山来的吧?
光头男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有心亲自去追,可他虽说心狠手辣,可长年养尊处优,有把子力气不假,用两条腿跑却实在是不在行。
光头是个急色鬼,眼看到嘴的肥肉要飞,再不追两个人就真的跑了,他的目光一扫,一眼看到墙角倒着的自行车,他顿时大喜过望,推起除了铃哪儿都响的破车,坐上去呼嗤呼嗤地蹬起来……车胎里剩下的气不多了,蹬起来十分费力,不过速度总比在地上跑快得多。
光头追是追,可还没笨到独自一个追上去的地步,蹬着自行车冲进狼奔豕突的手下之中抬脚就踹:“X的,给我快点追!”他只是下手狠,身上可没什么功夫,光是那妞他就不敢说肯定对付得了,而且还有个不知道身手怎么样的男的在她身边,他一个人追上去岂不等于送菜?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黑社会也没谁是二百五。
沈飞和刘洁一路飞跑,饶是二人的身体素质都不差也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虽然拉开了距离,离把他们甩掉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沈飞急中生智,突然叫住刘洁:“这边跑!”拉着她就钻进路边一户大门敞开的人家。
这家人的屋子里凌乱不堪,两人视而不见地直奔屋后,沈飞一脚踹碎了后窗上的玻璃:“快!”
刘洁胳膊一撑就跳了出去,沈飞刚想跳出去,突然看到地上扔了两把菜刀,他喜出望外,拎着菜刀跳出窗外,把菜刀刀刃进上,倒着插进泥里。
他嘿嘿一笑:“看谁倒霉第一个跳进来!”
刘洁也是一乐,这家伙真是太坏了。
农家的院子都有前后院儿,这家的后院儿就是一片平时自家摘着吃的自种菜地,黄瓜西红柿挂满了枝头,两人一头冲进菜地,沈飞顺手拽了两根绿油油的黄瓜,刘洁也不示弱,伸手揪了两个西红柿。
不等两人跑出菜地,屋子里就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呼喝,紧接着一个人影从窗子里跳出来,正好踩中菜刀。
“哇——”一声惨叫。
17 屠戮
简单的陷阱切掉了那人半只脚掌,疼得他满地直打滚,竟然一不小心又滚到了刀刃上,肚皮上割出好深一道口子,肠子差点没流出来。
沈飞得意地冲刘洁嘿嘿一笑,二人趁机甩掉追兵。
得知又伤了一个手下,光头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叫兄弟们带上家伙全给我过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狠下心肠,宁可弄死那漂亮妞,也不能让她跑了。
对付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孩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损兵折将,面子里子统统丢了个精光。当老大最要的就是脸面,要是不抓住这两个小崽子狠狠地折磨一番,他哪还有脸面带兄弟?
消息迅速传开,很快上百个地痞流氓带着各种各样的自制武器聚集起来,开始向两人逃脱的方向围拢过去。
菜园后面不远就是一人多高的河堤,沈飞拿着黄瓜随便在身上蹭几下磨掉嫩刺,送进嘴里“吭嗤”咬了一大口,吃得又香又甜。
“走,咱们上河堤!”沈飞说。
刘洁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清河镇沿河而建,这条河与镇子一样是东西走向,沿河堤向西肯定能走出镇子。
沈飞沿着通向河堤的小路一边走一边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钮:“强雷,在吗?”小路是在草地上硬踩出来的土道,两侧长满了野花野草,几只小虫在花草间飞舞,时不时地还能惊飞两只蚂蚱。
“我在,完毕。”
沈飞三两口啃光了黄瓜:“你多长时间没进镇里了,完毕。”
“从感染到现在一直没去过,有两个多月,出什么事了?完毕。”
沈飞叹了口气:“镇里没有感染者,但是路被人堵死了,我们俩差点让他们抓住。”
“什么!”强雷声音都变了!
沈飞继续说道:“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光头,你认不认识他?”
“光头?。”强雷把镇子里所有的光头都想了一遍,可说得上满脸横肉的还真没有哪个能对上号,“不对啊,镇里的光头全是老头儿,没有一个五十岁以下的。”
沈飞猛地一愣:“他们不是本地人?”
他声都不吱就突然停住,跟在他身后的刘洁差点撞上,狠推了他一下:“你停下干嘛,什么本地人不本地人的。”。电子书下载
沈飞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追咱们俩这帮人不是本地人,是外来的,很可能是感染大规模爆发之后才钻到这儿来的,明白了没有?”
刘洁一呆,脑中电光一闪:“你是说他们控制了整个镇子?”
与此同时,强雷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立即说道:“沈飞,你们赶紧退回来!快!”
“退?后路都堵死了怎么退?”沈飞无奈地摇头,也不管强雷看不看得见,“我们俩还是往西走走看吧。”
强雷沉默了,对讲机里再也没有动静。沈飞一步步登上河堤,一股恶臭突然冲进鼻孔,熏得他险些一个跟斗摔下去。
刘洁的脸色为之一变,这不是尸臭吗?这种味道只要闻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忘记,何况她昨天才闻过。
沈飞一言不发,飞快地爬上河堤,往河里一看,顿时如遭雷劈,愣愣地呆住。
大堤下的河水里泡满了肿胀的尸体,青绿色和灰黑色的腐败皮肤油黑发亮,破烂的皮肤下骨头若隐若现,数不清的蛆虫在腐肉中钻进钻出,大群大群的苍蝇乌云般此起彼伏……
刘洁只扫了一眼就哇地吐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跑下河堤,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沈飞脸色苍白地下了河堤,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刘洁好不容易才把吐意压下去,惊恐万状地说:“这是屠杀,屠杀!”虽然她只看了一眼,但是到底得多少尸体才能塞满河道?怪不得镇子里冷冷清清看不见人影。
沈飞抿住嘴唇,狠狠一跺脚:“快走!宁死不能落到他们手里!”那些追他们的人绝不是地痞流氓那么简单,他们是黑社会,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是不择手段的恐怖分子!
刘洁想起那个向她示警的年轻女子,立即推断出了前因后果:“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杀光了镇子里所有感染者,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河里!”
沈飞闷着头不说话,脑子里全是纳粹集中营和日本鬼子的大屠杀。
他是生长在和平环境下的新生代,别说亲历战争,从出生开始,整个国家就再也不曾有过大规模军事行动,平时看见谁家里办丧事都躲得远远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离开家的第一天,就碰到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这还是文明社会吗?这还是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国家吗?
刘洁比他好一点,可也强不了多少,她不信鬼神,一两具尸体吓不着他,可几百上千具高高腐烂的尸体呢?传说中尸山血海的地狱也不过如此,说到底,她神经再坚韧也是个年仅十九岁的女孩儿,她知道疫情大规模爆发后发生了许多件暴力事件,杀人放火层出不穷,可这样有组织有规模的大屠杀却是连想也不曾想到过。
他们还算是人吗?
二人且走且逃,险险地与包围过来的歹徒擦身而过,行迹暴露后不得不再次拔足狂奔,这一次两个人使足了吃奶的力气。
就在他们俩为生存疲于奔命的同时,内心几经挣扎的强雷离开了军营。
站里的通讯系统没有人守着也能自动运转,可沈飞和刘洁呢?会不会因为他的袖手旁观而命丧清河镇?
沈刘二人是为了他才进的清河镇,于情于理他都无法置若罔闻,如果他们真的因此而丧生,强雷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强雷对清河镇的熟悉绝不是沈刘二人可比,他直接避开大路,从小镇侧面的小路进镇,镇外到处是半人多高的庄稼,他弓着身子在田地里飞快地奔行,身侧的枝叶簌簌作响,他身上的数码迷彩作战服完美的保护了他的行动,直到他潜进镇里也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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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的签约制度是不是变了?咋五万多了还没动静?
18 辣手
通讯站里虽然没枪,可说到底还是正规部队,其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此时的强雷头顶钢盔脚穿作战靴,手脸涂满伪装油彩,腰系武装带,唯一的缺憾就是手里端的不是枪,而是一把二尺来长的工兵铲。
工兵铲的两侧一边是锯齿一边是刀刃,即可以当做斧头又能兼职砍刀,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趁手的武器——沈飞和刘洁手身再好也只是老百姓,强雷却是实实在在的军人,从本质上说,普通人在面对敌人的本能是自保,而军人则是进攻,以消灭敌人来保存自己。
从知道镇子里出现一伙不明身份的暴徒开始,他就没想只把沈刘二人救出来。
强雷摸进村头老戚家,悄悄爬上二楼撬开窗子钻进屋里,屋里翻得凌乱不堪,已经落了一层灰尘,几只老鼠被强雷惊动,吱吱乱叫着不知道钻到哪里逃走了。
强雷又从窗子钻出去,悄无声息地跳进隔壁的二楼阳台,一家接着一家,直到跳进第五家,才发现屋子里有人。
屋子里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强雷一听就知道不对劲。
这家的主人姓赵,六十多岁身材矮瘦,是个做豆腐的,因为经常给通讯站送豆腐,通讯站官兵和他很熟悉,都叫他老赵头儿。
老赵头没有儿子,家里只有老伴和两个女儿,大女儿早就嫁到邻村,小女儿有几分姿色,也算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大学刚毕业,尚待字闺中,在镇子里的小学当老师。
强雷不想打草惊蛇,可沈飞和刘洁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吉是凶,时间拖得越久他们俩就越危险,他根本等不起。
于是强雷伏下身子小心地挪到门的另一边。
农村的房子大多是对称设计,门里是走廊,走廊两边是房间,既然右边的房间里有人,那左边就很可能是空的。
强雷侧身靠在窗边小心地往里看,一个衣柜半张床,没发现有人,往前凑凑再看,完整的房间呈现在他眼底,空的!
好机会!
夏天天气炎热,为了散热通风,就算家里没人,本地人在白天也从来不关二楼的窗子,无意中方便了强雷。
他立即抽出军刀割碎纱窗,悄悄跳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空间狭窄一些,强雷放弃了挥动不便的工兵铲,右手倒持着军刀,掂着脚向对面潜行过去。
通讯站没装备枪,这种多用军刀也没有装备,他这把是站长的私人收藏,正好被他顺手拿来用上,还别说,一看重量和制式钢口,还真是把行货!
对面的门半开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地说:“你就不怕他回来收拾你?”
强雷一惊,是老赵头儿的小女儿!
一个年轻男人笑得很淫荡:“收拾我?哈哈,他找着个好货色,还能瞧得上你?还不是赏给弟兄们分享分享,哈哈哈……”
这一句话将他的身份暴露无疑,强雷再不迟疑,一推门,像只下山的猛虎一般冲进屋里。
屋里的年轻男人只听得“吱嘎”一声门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黑影立即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紧接着喉咙一紧,脖子就被一只铁钳般有力的粗壮大手捏了个结实。
刘家二女儿本能地想叫,但一看进来的人头戴钢盔身穿迷彩服,提在半空的心一下子放下,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化连续不断的眼泪,一串串不断地落下。
“别哭!”强雷小声嘱咐,突然捏紧了手指,一把将小年轻提到眼前:“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半个字废话,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强雷生平最恨欺负老弱妇孺,刚才这小子的话他听了个明明白白,不狠狠收拾收拾他,对不起天地良心。
年轻人赶紧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地痞流氓的最怕警察,可警察还讲究个办案的规矩,这当兵的可没听说谁还管那一套。
强雷刚想把手放松一点儿让他说话,刘家二女儿就呜呜地哭出了声,咬牙含泪地恨声道:“同志,你要给我们报仇呀,我爹我娘都让他们杀了,连我三岁的小外甥也不放过,他们不是人,是畜生……呜呜呜……”
“什么?你说真的?”强雷目眦欲裂,从她刚才和年轻男人的对话里不难听出她已经被这些人渣糟蹋了,可与失去父母至亲的痛苦相比,失身又算得了什么?
刘家二女儿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怎么不是真的,乡亲们都快让他们杀光了,小清河里全是尸体,把河都堵死了……”
强雷一把拽住年轻男人的衣领,脸对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说的都是真的?嗯?”他强壮的胳膊猛力晃动,年轻男人并不瘦弱,可在他手里就像个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软弱,被他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六神无主,本能地连连点头。
强雷如同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刚醒过来不假,可恢复意识之后没有一个战友和他提起清河镇里的事,如果他们知道,不可能一个字也不提,也就是说,镇子里的事很可能是在他苏醒后才发生!
他是个军人,是个战士,保护民众是他的天职,可是上天偏偏和他开了个偌大的玩笑,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刘家二女儿的哭声惊醒了他,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可又不能不相信,强雷悲哀地垂着头钳住年轻男人的手突然收紧,“咯吧”一声轻响,强雷硬生生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年轻男人脑袋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喉咙里咯咯响了几声,呆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刘家二女儿,致死也没能闭上。
脖子被折断并不会当场死亡,而是会痛苦地经过几十秒的时间才会失去意识,若是往日,目睹这一切的刘家二女儿肯定早就尖叫出来,可今天亲眼看到年轻男人的死她却没有害怕,只有满心的恨意。
“死得好!”她眼中射出的仇恨足以煮沸五湖四海。
19 匪帮
“别哭了!”强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一些,可满心的杀气令他话里话外钢硬非常,刘家二女儿一下子被他吓呆了。
强雷偷偷松了一口气,甭管怎么说她是不哭了,他赶紧趁机嘱咐:“我没时间护着你,听我说,你自己往东走,我从那边进来,没发现看守,你尽快离开镇子,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听明白了吗?”
刘家二女儿呆呆地点头。
“好,重复一遍我的话!”强雷不敢大意,军队里下达命令时都会要求接受方重复一遍,以防失误,他把这一手用在了这里。
刘家二女儿很乖巧地重复:“村口没有看守,自己离开找地方藏好!”
“好,如果发现情况,就尽快藏起来!”强雷又交待了一句,“还有,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
刘家二女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有几十个吧。”
“才几十个?”强雷难以置信,“才这么点儿人?镇里那么多人,你们就不知道反抗?”
怒其不争恨其不强,就是一万头猪也够他们忙活的,这倒好,那么多镇民无声无息地差点杀光了。
当年小日本杀老百姓也没这么痛快吧?
刘家二女儿哀婉一笑:“都疯了,哪还有人知道什么叫反抗。”
强雷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非脑:“他们有什么武器,有枪吗?”
“不知道有没有,没看见过,也没听见过枪声。”刘家二女儿说得十分准确。
“那你知道他们的人手分布吗?”强雷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他有点后悔一时冲动杀了年轻男人,否则肯定能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
“不知道,他们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门都不让出。”刘家二女儿说。
“好,你快走吧,自己小心!”强雷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强雷知道沈飞和刘洁正往西逃,一家一家摸过去不是办法,他灵机一动,轻轻一跳双手反握房檐,两腿一抬卷腹上了楼顶。
他没站起来,就那么趴在楼顶居高临下,小半个镇子尽收眼底。
横穿小镇的马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回游荡,这些人相互间的距离很远,但人在路上一目了然,不管哪个出问题,其他人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远处的河堤下也有两个人来回晃荡,时不时地向西面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
就是他们俩了!
强雷认准目标,跳下楼借着庄稼的掩护接近河堤。
那两人距离庄稼地有七八米的距离,强雷接庄稼地的边缘后悄悄地蹲下,把工兵铲交到左手,右手倒持军刀掂了几掂,趁两人的视线都不向着这个方向的机会猛地站起来把刀甩出去,刀刚离手,他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歹徒。
军刀正中其中一人的颈侧,从侧面刺穿咽喉,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可全身的力量都在一瞬间离他而去。
另外一个歹徒听到身边“嗤”地一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喊就被飞奔而来的强雷一脚踹中胯骨,眼前一黑“嗵”地倒在地上差点没昏死过去。
强雷一脚踩住他的胸膛,工兵铲锋利的侧刃抵住他的颈侧阴狠狠地说:“老实点,问你什么说什么。”
歹徒一愣,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可他这种人最识时务,赶紧连连点头。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强雷将脚下的劲道放松了一点让他能说话,并做好了随时再踩下去的准备。
“二,二百来人……”
“二百多少!”强雷举铲,作势欲劈。
“二百三十多个!”
“从哪儿来的?”强雷再松一点劲儿,可工兵铲重新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古县!”歹徒很痛快地答道。
“原来是干什么的?”强雷把工兵铲拿开一点。
“原来,原来就是道上混的……”歹徒刚说了一句,看见强雷瞪眼睛,吓得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强雷把脚从他身上抬下来,又问:“从什么地方来的?古县?”
歹徒暗暗松了口气:“不,不是,瘟疫大爆发的时候我们从中安市逃出来,一路逃到古县,古县也不安全,老大才又带着我们跑到这儿来。”
强雷总算把工兵铲从他的脖子边拿开:“你们所有人都从中安来?”
“大部分是,还有一些是从古县带来的。”
强雷脸然蓦然一沉:“所有人都杀过人是吗!”
歹徒一愣,不知该如何做答,正搜肠刮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