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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个要求,说二郎的笔墨纸砚太差了,想让她爹统统都给换好的。
王鹏听了,看了二丫一眼,觉得她真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他虽有几分不悦,但想着要收获总要付出的,尤其不过是小钱,于是他不但没有拒绝二丫的要求,反而带着二丫一起去镇上买了最好的一款,此外还给二丫买了不少东西。这回,二丫总算没有再拿乔,又给了王鹏一个有用的信息。
王鹏在发现二丫说的事情属实后,匆匆去安排事务了,想来不久后,又有一笔可观的进项。这次之后,王鹏就更是捧着二丫了,几乎有了予取予求之势,连大郎对上二丫都退了一射之地。
大郎见了,就不打算常回家了,连沐休日都呆在了县城。王鹏对此无所谓,反正他经常跑县城,谁见不着大郎,他都不会见不着,而且大郎不回家,他也不用约束家里,由着她们随便闹腾了,更省心了。
第25章 外人眼中的王家()
鸿昊二十二年,腊月
转眼又是半年的时间,王睿在县学也学了一年了,这天是他归家的日子,王鹏亲自去接的。这一年,王睿的进步也是很大的,毕竟县学中是有举人为夫子的,这眼界也不是镇上可比的。王睿如今对考秀才是更有把握了,一切只待明年开春。这一年,王睿也因为吃得好,锻炼得也好,整个人长高了不少。
与此同时,这一年来,王鹏把二丫知道的东西,基本都掏了出来。之后,虽然对二丫没了多余的宽待,倒也不曾对她坏,甚至还犒赏了她五十两银子,作为她将来额外的添妆。
这天归家时,王鹏还顺路买了很多东西回来,载了满满一车。
这次没被教训,反而得了几句夸赞,大郎心情不错,可看到孙浩又朝着他们过来时,他一时不知该是什么表情。明知道自己不待见他,他还上赶着,难道他是想让我再下一次面子,再让父亲补偿一回?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王鹏听到他的笑声,冲着他的视线望去,回头骂了句,“别小气巴拉的。”
王睿拖长声音道:“知道了,爹。”
这次虽然没有说什么没有孙浩的礼物,可其实,车里大部分还真都是王睿的东西。
文房四宝一套,当季衣服两套,两双鞋子,这算过年的新衣,然后还有一些精致的糕点,此外还给他买了一些挂饰,甚至还有一块玉佩,一窝蜂地送进了大郎的房间。这些东西一搬,马车上的东西,立马就少了一大半了。这剩下的不过是给全家买的两匹布,一些细粮肉类,还有人手一份的小礼物。王鹏的偏心那完全是赤裸裸的,而自从给了二丫五十两后,王鹏就不再特意给二丫买什么东西了。
这一幕,隔壁的赵绢刚巧看到了。看到王鹏给王睿买了那么多东西,她心里其实是意外的,毕竟王睿看上去并不张扬,表现平和得也不像一个受宠的孩子。
她到这个世界三年了,前两年王大伯不在,后来王大哥又出门在外,当然哪怕在父子同时在家的时候,她也没发觉王大伯对王大哥的偏宠,管得倒是挺严的,偶尔还能看到王大伯叫王大哥回屋读书。
王家的事情,她一直挺纳闷的,从来就没看明白过。
最初因为束修的事,王家闹得很不愉快,最后以大郎落水二郎上学而告终。那时她觉得大郎可怜,随着二郎长大,兄弟俩在各方面需求趋同,以后必然冲突不断,而二郎受宠不会低头,那么退一步的只能是大郎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大郎落水停学后,二郎就消停了,大郎也没有不依不饶,那时她想,这应该就是他们家以后的常态了。
在她的想法中,二郎如愿后,大郎与家人没了冲突,关系就能变好了,如此,大郎虽然不能读书,可也算是有一个另类的收获。可后来,她却发现,大郎与家人的关系,非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发生分了。
在她看来,大郎应该见好就收的,毕竟王伯母再理亏,可时日久了,还是会恼羞成怒的,王大哥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跟家人缓和关系,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可哪怕她跟王大哥说了这点,王大哥却依旧故我,实在是死倔,她还曾为此叹息不已,真是个榆木疙瘩。
后来,王大伯回来了。他回来后,就忙着纳妾,听说王大哥反对了,可还是没法影响他的决定。再后来,王大哥就被送去县城读书了,而那时王家最受宠的则是二丫姐,她经常看到王大伯给二丫姐买东西,为此还羡慕不已,她爹就不曾对她这么好过。
然而今日,竟看到王大伯这么偏疼王大哥,她一时很是意外。
正在这时,王睿也看到了她,于是他从点心中立马就拿了几块给她,“来,你也尝尝镇上买来的点心。”赵绢当即很不好意思地接过,随后就回家了。
赵绢回了家后,就去找她娘问八卦,“娘,我刚才看到王大伯给王大哥买了好多东西,比余下的一家子都多。可是,他们家受宠的不一直是二郎吗?”
赵婶对小闺女的突然亲近有些受宠若惊,自上回打了三妞后,三妞就很少主动跟她亲近了。这闺女的气性大,可她一个当娘的,还能真跟自己孩子生气呢?这回难得见三丫头跟她说话,她就赶紧卖弄上了。
赵婶语气带着刻意的夸张道,“谁说王家受宠的是二郎啦?你是看二郎更受你王伯母疼爱吧,这点倒是对的,你王伯母的确更疼二郎。可惜啊,这王家从来就不是你王伯母当家。”说到后来,语气里就带着轻嘲。
钱氏虽然自觉日子过得不如意,可其实还是有很多人羡慕嫉妒她的,一如眼前的赵婶。在赵婶看来,钱氏是比她能干呢,还是比她漂亮啦?其实都没有,只是比她命好,如今丈夫能干,儿子还能读书上进,这简直是掉进福窝了,只要一想到这,她心里总是免不了冒酸水。
赵绢想着王家的事,又想到新纳的赵姨娘,突然觉得自己懂了,随后便问道:“可是娘,不是说娶妻娶贤吗?哪怕王伯母容貌不及赵姨娘,也不该这么冷落啊?”
赵婶叹道:“那至少也先得是贤呀,我听说,你王大伯刚回来,他们夫妻就闹上了。据说你王大伯留了十两给大郎读书的,结果硬是被你王伯母给截留了,因着大郎没读成书,那十两就又被你王大伯收回去了。你说说,这都是何必呢?我看她就是猪油蒙了心,非要跟大郎过不去,结果半点没落到好,母子情分淡薄,夫妻感情生分,蠢。”赵婶觉得钱氏就是个不惜福的,而赵绢则是第一次知道王伯母还干过截留银钱的事,一时很有些不齿。
赵绢接着问道:“娘,你再说说王大哥跟王二哥的事吧,我以前怎么从没发现王大哥比王二哥受宠啊?王大伯平日对二郎也不错啊,该有的都有了,倒是王大哥一去数月的,不是更受冷落吗?再则,我们在家有时都能听到王大伯管教王大哥的声音。”
赵婶慈爱道:“你啊,就是小孩子,所以才没看明白。你是不是看你王大伯对着家里的孩子,都很和善好说话,就以为他每个都疼了?我只要跟你说个事,你就知道你王大伯疼谁不疼谁了。
你看二郎六岁启蒙,到村里的私塾读书,看上去体面吧?对,是很体面,可那也只是跟村里人比的。王大郎呢,六岁就让他爹送到了镇上的书院去了,那的学费至少得是村里的两三倍,更不用说这要吃要住的,哪样不花钱?你说不受宠的孩子,你王大伯会大笔砸钱吗?至于老子管教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值得说道?
如今二郎倒是去镇上了,可你知道大郎在哪吗?他去县城了。我听你爹说,为了让大郎进那什么书院的,你王大伯费了大力气找关系,后来更是又砸了一大笔银子这才进去的,估摸着都得有上百两呢,这都是十来亩地了,他可当真是不心疼啊。”想他们赵家早年不过三亩地,这两年好了点,又买了两亩,可总共也不过五亩,结果王家倒好,一下子就花掉了十亩地,赵婶想想就心疼得够呛。这王大郎要是她家的孩子,她早就叫对方别读了,没这么糟蹋银子的。
赵绢显然也是大吃一惊,“这,怎么会差这么多?”她一直觉得二郎在王家是得意人,结果可好,被大郎一比,完全成了地上的泥。
“可不就差这么多吗?”接着,赵婶难得说了句公道话,“其实大郎跟你伯母关系不好,也不全怪你王伯母。打小,王大郎的花费就一直远超王二郎,而你王伯母心肝肉似的捧着二郎,如何接受得了?所以当初王大郎回家后,你王伯母才会表现得那么偏激、不待见。说起来,当初也是听说你王大伯出了意外,你王伯母才敢不让大郎读书的,不然就是再偏心,她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如今倒好,你王大伯怪她待大郎冷漠,处事少有给她做脸的,而王大郎也对他娘寒了心,等闲也不愿为她出头,这不那院子里如今才会那么热闹。不过,好在人家钱氏到底是亲娘,日子总能过的。”
说着,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王二郎如今还算好的了,也就是读书的地方不同,好歹读书了。你是不知道啊,他们更小的时候,那会王家祖父还在,二郎跟大郎的待遇那更是天差地别的,他们祖父更是个偏心眼的。那时,你王大伯赚的钱基本都是交给王家祖父的,结果人家可好,全用到了大郎身上,一点都没给二郎剩下,二郎就是想吃点好的都不行,你王伯母怎么闹都没用。
后来,王家祖父去世了,大家都以为他们家不会那么偏心了吧,毕竟你王大伯以前,并没有在两兄弟间表现出明显偏爱。结果,好家伙,丧事一办完,王鹏就把大郎往镇上送。那时王家可没有现在有钱,当时几乎称得上是掏空积蓄的。那时你王伯母心疼钱,一再表示自己会在家带好大郎的,可你王大伯只作不搭理。
再之后,大伙偶尔看到大郎回家,就发现他身上穿的戴的,就不是庄户人家该有的,那完全就是个富贵公子哥的配置,也越发衬得二郎像是个村里的泥猴子。到这会,大家才知道,你王大伯那也是真偏心的,偏心程度甚至不比王家祖父差,不过以前有王家祖父在前面挡着,大家都没发现罢了。
直到后来,你王大伯出远洋,大郎回了家,才算过起了苦日子,二郎也算是翻了身,这大概就是你觉得二郎更受宠的原因了。现在你王大伯也回来了,以后呀,大郎还会继续过他独一无二的好日子咯。”
赵绢由大郎想到了二郎,“王大伯当初既然可以自己带大郎,为何不能一起带二郎呢?”赵绢为二郎鸣不平,毕竟她跟二郎的关系更好。
赵婶不负责任道:“这谁知道呢,毕竟是他们的家务事,外人又哪会那么清楚。”她看赵绢似有不平,郑重警告道,“绢丫头,别人的家务事,你不该过问太多,会惹人嫌的,尤其你王大伯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像当初王家纳妾时,三妞对着王鹏横加指责的蠢事,是再不能干了。
赵绢显然也想起来了,低声道:“我知道了,我只是觉得二郎可怜。”
赵婶很不以为然,“可怜什么,他不用干活,还能到镇上读书上进,哪里可怜了?你看看你哥,因为家里没多少进项,他每天都要辛苦干活,累死累活的,这才叫可怜。你有空多关心你哥,别人家的闲心,你就不要操了。”她觉得自家闺女就是闲的,一比起自家的情况来,二郎不要太幸福了,谁管什么偏心不偏心啊?
赵绢点头应下,想着自从二郎去了镇上,他们已经很久没一起玩了,也不知他学了多少东西,希望他还能教给自己。
第26章 王鹏心底的伤()
很快时间就到了年后,离县考越来越近了,大郎还没怎么着,王鹏却是紧张得不得了。
王鹏倒不是不相信大郎,而是想到了他自己的经历,不能安心了,总有种做噩梦的感觉。
当年,王鹏也是参加过县试的。事实上,他不只参加过,还参加过不只一次,可惜考了三回,连个泡都没冒出来,反而只得到了旁人的奚落与嘲讽。
他的那些族中兄弟,各个言辞刻薄,他们说,他真不像是王家的种,说他就不是一个读书的苗子,最后更是说,他白糟蹋了那么好的名字,那可是鹏程万里啊。
他们王家,其实是书香世家,家族所有人都以科举为荣,族中每个子弟基本都是五岁启蒙,十岁开始考学。然而秀才并不是容易考的,但是王家子弟一般县试还是能过的,有人卡府试,有人卡院试,可在同龄人中,他是唯一的一个连考三场,却连县试都通不过的人。为此,他常被族人嘲笑,这也是后来逃难后,他们干脆就落户青山村的原因。
在这里,没人老盯着你有没有功名,能不能过县试,他感觉轻松了很多,至少在这里,不会读书,不是一种罪过。只是时日久了,他却越发地想家了,当年他只觉得族人们势利,可如今,他天天跟泥腿子打交道,才发现自己其实跟族人一样看重功名。
遥想当年,他学业再不济,也是个读书郎,现在呢,他的不济就直接沦落成了穷酸。他迫切地希望回到他的老家去,那才是他该待的地方,而回老家,功名则是必须的,他要的是风风光光地回去,而不是憋憋屈屈地缩着,所以大郎必须中秀才,没得商量。
想到老家,他又想到了他当年的未婚妻程婉,离乡多年,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其实是很喜欢程婉的,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只是当年他的自尊受不了,这才没有回乡。没有功名,哪怕再喜欢的未婚妻,他到底也留不住。
其实,正是因为程婉的存在,他才会买了钱氏,想着若能回乡,他跟程婉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至于年纪大了,可能会影响子嗣,他却并不担心,若是侥天之幸,他跟程婉能再有个幼子,那当然最好,若是没有,那也没什么,他们已经有大郎了。
王鹏一直不喜欢大郎亲近钱氏,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王鹏一直自作主张地,把大郎当成他跟程婉的儿子,所以才不喜他跟钱氏她们亲近。大郎长得像他,甚至还有他母亲的影子,唯独半点不像钱氏,当成他跟程婉的儿子,全无违和感。这要换成二郎,一张酷似钱氏的脸,他怎么也没办法把二郎当成他跟程婉的孩子。
再一个,他跟大郎相依为命多年,他不喜欢大郎亲近别人甚过他,哪怕钱氏是生母。
想到程婉,就又想到了赵氏。赵氏与当年的程婉有五六分神似,所以才会被他带回家来。他当年的确是另有目的才去了沧州,拿赵氏掩饰自己的行踪也不假,可若是他无意,他大可借着家人不同意为由,再把她们独立出户。
他将赵氏纳为妾,是为自己留个念想,毕竟这么多年了,程婉早该为人妻,为人母了,留着赵氏,就是一种缅怀。当初赵氏母子的事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他看着她们家的田地被用各种手段夺走,看着赵氏被商议卖掉,这时,他才从天而降,表示可以收留她们母子。他虽嘴上说的是让赵氏母子考虑要不要跟他走,可其实她们并没有别的选择,为了母子不分离,她们很快也就同意了。
别人不知道的是,在这母子被逼迫的过程中,王鹏也是跟着添过火的,为了能早日将赵氏母子带回家来,他曾安排人到她婆家吹风,这才有了后来的卖身为妾的事情。也是因此,他对这两母子多了几分愧疚,更加优容了些。
至于对着大郎夸口好女子,那就是信口胡说了,可谁在乎她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只是不想大郎以此为由不肯让她进门,那他不就全做白工了。赵氏是当初的一个念想,大郎却是他的将来,两者若真有冲突,自然是得紧着大郎的。所以,他更希望,赵氏能给大郎留个好印象。
此外还有另一件事,正是这件事让他对功名有了执念。没人知道他曾经也算是进入过仕途的人,哪怕不算正式,而仅仅是以一个不是幕僚的幕僚身份,而正是那次的经历,给了他最大的伤痛。
那年大郎正六岁,他送了大郎去上学之后,就打算去谋个差事。那时,他认识了一个县丞,对方觉得他头脑灵活,对他很是赏识,于是,他送了儿子去镇上后,就找对方去了。心下想着,如果能谋个一差半职的,大郎的起步能高一点,将来旁人也能因此对大郎高看一眼。
他拜访对方时,那位县丞刚好碰到了一个难题,为了图表现,他绞尽脑汁地替对方出了个主意。事后证明,这个主意极好,县丞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好评,更有望再进一步,为此王鹏也是高兴不已,想着说不定自己也能因此有个正式的职司了。然而,在论功行赏的时候,主要功劳是县丞的且不说,就是有捎带功劳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他当时都惊呆了。事后,他去质问为什么,结果县丞却说,对方有功名在身,提携一把,就能当官,给他却是一种浪费。最后对方甚至还警告他,让他不要自不量力地去上诉,因为他没功名,没人会看得起他,也没人会相信他的。
而那位得到好处的秀才,更是对着他大肆嘲弄,还说让他多出几个主意,将来他的仕途也好更进一步。他气得当场就呕出一口血来,所以当初所谓的赏识,就是看上他没个功名,可以随手就抹煞他的功劳?
他头重脚轻地回去之后,就病倒了。那一病就是几个月,他缠绵病榻,差点一命呜呼,只觉得自己一生就是个笑话,死命抗争也只是给他人作嫁。他曾经误以为最好的机会,竟然是个骗局,功名,功名,他几乎恨毒了这个词。
直到有一天,他想到了自己的身后事,想到了还留在书院的大郎,才发现自己真是一叶障目,忘了初衷了。哪怕他自己没了博取功名的希望,可他儿子有啊,那还是个过目不忘的儿子,只要好生栽培,功名根本不在话下,这话是他爹一直念叨的,也是他坚信的。想着,将来他为自己的儿子筹谋,总不会再是什么为人作嫁了吧?!
从那天起,他才振作起来,开始好好喝药、养病,也是因此,回去镇上的时候,才会迟了那么长时间。县丞还有几分书生意气,对他的病重,似乎也有些愧疚,特意来问他有什么需要。于是,他就顺势求来了一本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