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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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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你答应我了么?”库摩缓缓走近母亲,“我给了你一日的时间,你想好了么?”

母亲淡敛着双眸,头也不回地答道:“我答应随你去,但你绝不能伤媚娘一根头发。”

“我答应你。若非逼不得已,我并不想用任何伤害相胁的手段来逼你就范。但若连见上一面都难的话,我便不得不强硬些了。”库摩的神情虽然凶狠,却也放软了声调。

正文 至少能得到你的人

“为何你们都认为,掳人、监禁、或是以伤害我身边的人来威逼我,就能得到我全心的顺从?”母亲嗤笑一声,“究竟是你们太自负,还是我太无用了?”

“明,我知道强硬的手段只能使你更厌恶我,但是,至少能得到你的人。我可以不再碰你,但是你一定要留在我的身边。”对母亲暗中带讽的话,库摩只是露出阴郁的冷笑,“我说过,身与心,你总要留下一样。”

“呵……身与心总要留下一样?”母亲轻笑,半真半假中带着揶揄,“库摩,这世间没有人能困得住我,他不能,她不能,你也不能……”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逃离我的机会,”库摩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缓缓微笑,那笑容却直挑起人背脊的寒毛,“明,最好不要逼我。再高傲的苍鹰,一旦被折断了羽翼,就再也不能翱翔天地了。”

母亲只是轻轻一挑眉,却不答话。

库摩也不再咄咄逼人,他单膝跪在母亲面前,轻吻着她的裙摆:“明日清晨我来接你。”语毕,他也不等母亲回答,径自起身大步走出院去。

母亲长叹一声,从袖中取中一只黑色的木笛。

她举笛齐唇,横笛而歌。

儿时我一啼哭,母亲便吹笛哄我,笛声带来的美好,年幼的我以为这就是一生一世。

我贪玩好动,一日趁母亲不在,便偷偷地拿了这只笛子把玩,不料却失手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母亲没有责怪我,只是静静地将这断笛揣在怀里,那时我们才赫然发现,笛子中竟藏着一张画。

画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却身着一袭儒生袍,乌黑发亮的长发高挽成髻,她浅浅地笑着,清秀如画的眉目顾盼之间,透露出绝代的风情。

那是母亲。

画上的一笔一划,所有的细节都画得清清楚楚,看得出,画这副图的人在上面倾注了全部的情感。

“伯当大哥……”母亲含笑轻唤一声,眼中却忽然落下泪来。

我至今仍不知母亲那时为何流泪,只知她找来最好的木匠,颇费周折才将那只笛子修好,从此那笛子就再也没离开她身边。

母亲的手指,轻按慢放孔上,笛韵声声,裂帛似地在笛孔中奔涌,举重若轻的高贵,墨般浓郁的音色,幽兰铿锵,豪迈悲愤,铁骨绕指。

正文 轻轻印下温润的一吻

笛声三弄,倾情而奏,旖旎醇厚,惊破梅心。

忽起一阵寒风,仿彿为了与这寒意彻骨的夜晚对抗,花开满枝、傲然挺立的梅树,随着寒风与大雪,落下了满天美丽的花雨,梅之芳菲灼华,白雪轻舞撩人醉,在半空中交缠、飘舞……

“啊……”母亲惊唤一声,来到亭外,轻盈地踏上了洁白的雪地,漫天的花瓣洒落在她因惊喜而仰起的脸上。

她刷地抽出长剑,轻盈舞动。

寒风与剑风,吹着满树的梅花,花间月下,只有幽远的清香与母亲飘逸的身子。

满天花雨,曼妙婆娑,令人如痴如醉。

纤影浮动,剑走轻灵,似怀揣久远的心事与哀愁,轻叹着、喘息着、舞动着,时缓时疾,时起时伏,飞扬跳脱,灵动之极。

一滴残红飘飞,冰清之泪携剑光滑落。

随着寒风慢慢停歇,渐渐只剩雪花片片时,母亲也收住剑势,停止了舞剑。

她缓缓站定,仰起头看着那丛梅花林,精光流盼的眼眸中却现出一层迷蒙的水雾,仿佛她知道自己正从梦幻的云端落回现实的人间。

暗夜,无边无际,仍是丝绸一样凉滑闪烁的黑。

我见母亲收剑往我这个方向走来,立时拎起裙摆,飞快地跑回屋去。

我匆忙地蹬掉鞋子,连衣裳都来不及脱,直接滚入被褥中。

轻慢的脚步缓缓移近,鼻间已嗅到母亲身上那抹独特的寒香,我心跳如擂鼓,紧闭双眼,动也不敢动。

母亲轻轻为我掖好被角,而后她微凉的手柔抚我的脸颊,口中似喃喃自语地唤道:“媚娘……”

我的双手在被下紧握成拳,全身僵硬犹如石块。

茫然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深叹一声,她伸手拂开我额前的几缕散发,在我额上轻轻印下温润的一吻。

指甲早已嵌入掌心的皮肉中,鲜血丝丝地流了下来,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痛楚,我只能靠这个动作,抑住那即将崩溃的哀伤。

脚步声渐渐远去,连那抹幽香也一起消失不见,若不是前额仍有温湿的余触,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我的一场梦。

不是**的痛,不是能感受的痛,却是如此真实,如此的撕心裂肺!

我紧紧咬着唇,泪,终于恍如决堤般喷涌而出!

正文 我不愿和你分开!

翌日清晨,我偷偷躲在院中的大树后,看母亲从马厩了牵了追风。

母亲站在一棵梅花树下,手轻轻地拈住一枝白梅,她回眸,再望一眼,而后缓缓转身,像个优雅的女伶,似乎没有依恋,也没有悲痛,更不带走一丝喜悦和遗憾,轻盈如风地走出院去。

母亲!

母亲,求你,求求你带我一起走!我不愿和你分开!

我在心中无数次狂喊!

但是,我知道不行,因为我只是母亲的羁绊。

如此的分离若能换得母亲的海阔天空,她将从此不在武家划地为牢,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母亲!母亲!

我拔足狂奔,来到母亲方才站立过的地方,呆呆地望着她曾拈过的那枝花。

院中雪白的梅花丛依旧盛开,仍记得母亲与我曾在树下嬉戏……

“媚娘,媚娘……”母亲轻拍我发凉的脸颊。

“恩?”我迷蒙地睁开眼睛。

“你怎么又在梅花树下睡着了?若着凉了该如何是好?”母亲解开身上的裘皮斗篷披在我身上,又是关切又是责备地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梅花么?为何却又要睡在梅花树下?”

我又羞又恼地说道:“因,因为母亲你喜欢嘛……所以我才想在这里等今年第一枝梅花开,而后折下来送给你……没想到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

“傻丫头……”母亲浅笑摇头,将我紧紧搂在怀中。

我撒娇地在母亲怀中蹭着:“母亲,以后我每年都折下第一枝梅花给你好不好?”

“呵呵……傻丫头……”

……

如今依然在梅花树下,寒风吹动,飞瓣如雪,一点一滴,唤回了我曾经许下的誓言……

“小主人。”不知什么时候,阿真走到我身后,他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理会他,伸手折下母亲方才拈住的那枝花,花蕊中红光闪耀,那是母亲一直戴在左耳上的血石。

阿真惊诧不已:“小主人,你,你怎么会知道夫人将耳饰放在花里?”

“因为她是我母亲,我是她女儿!”我呆呆看着手中的血石,忽然泪流满面。

我哭得愈加凄伤,阿真看着我,似乎有些懂,却又好像不太懂。

耳旁似乎又传来母亲熟悉的笛声,那声音浸透了无数清冷的寒夜月光,吹到肠断处,眼中凝泪、心内成灰,是刻在心深处永远的疤,最终成为绝唱。

正文 因为自己是女子

夕阳西下,投下最后一缕光线,暮色平静地铺开,归巢的倦鸟,悄无声息。

母亲已经离开好几日了,我却仍坐在梅花树下等着,似乎她明日便会回来。

阿真缓缓走到我身边:“小主人,听说你要离开武府,前去长安?”

我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

父亲已死,母亲离去,两个哥哥便再也无所忌惮,他们将家财分瓜殆尽,而我这个已到婚配年纪、却尚未出阁的女儿自然是分不到半点家产。此处已不再是我的家,华丽、舒适、安逸……这只是粗浅的表象,日子虽仍是丰衣足食,但我不想再忍气吞声地寄居在他人门下了,我分明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府邸的桎梏中差不多要窒息的疲倦。

“野种就是野种,一辈子都见不了光,一辈子都见不了光!”

耳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我再也无法忍受两个哥哥那鄙视的目光,因为那会令我有种要挖出他们双目的可怕**。

“我随你去。”阿真将双臂环在胸前,目光精炯眯起。

我轻笑,就等着他这句话了。

“小主人,我也随你们一起走。”福嫂走进院来,“十几年来我照看你与夫人,如今夫人走了,我更不能与你分开。”

“呵……”我闭眸微笑,而后却不禁长叹,“虽然我带不走武家的任何金银,却有你们两个陪着我,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与母亲曾在这个家渡过最平静的一段日子,世上所有的良辰美景都比不上那时的一点一滴。倘若母亲仍在我身边,她也一定会鼓励我离开现有安稳平淡却异常难熬的生活。

去长安,我或许会陷入生活的困境,将面对未来茫然无措的一切。

犹记得母亲对我说过,任何一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无关性别,无关年纪,无关身份。绝不能因为自己是女子,便放弃寻访天下的机会。

三日后,我便带着简单的行李,身后跟着阿真与福嫂,徐徐转身,绝不回头,一步一步,踏上了完全不可知的路途。

正文 一朝闻名天下知

昌隆盛世,大唐声威远播,四邻朝贡,远无外敌,近无内患,国泰民安。而帝都长安的街巷更是喧闹,市景繁华,豪门聚居,歌舞升平。

但我来到长安后,却一直绵绵细雨,阴霾着不肯停息。

我的小院,以檀木为窗,楠木为阁,静静地伫立于繁华闹市,虽简陋,却也别致,我的日子也平静安稳得近乎可耻。

我撑着一把粉色的油纸伞,缓缓走过因雨天而有些萧条的街市。我走得很慢,很轻,似乎这脚步略重就会惊醒无声无息的生活。

我停在一棵大树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积满水洼的地方,透过被雨水涤清的倒影看见自己的脸。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福嫂就说我将来一定会是个美人。等我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确实与母亲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我更娇艳稚气一些。

但,这还是不够,我想要长大,大到能脱离那些困缚,从而改变我这虚弱的人生。

马蹄飞踏,一辆马车飞驰而来,水花溅起,我白色纱裙上立时污泥点点。

我不由在心里哀叹一声,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料那马车却停了下来,帘子一掀,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他的眉毛似修剪过,微微有些弯曲,皮肤白皙,下颚光滑,带着一丝脂粉气,看着有丝异样的感觉。

“你,你不是杨……”他紧盯着我,眼发直,嘴也合不拢了,惊若呆鹅,“不,你比她年轻许多……”

我正恼怒弄污了衣裙,如今这个不三不四的男子又如痴如醉地盯住我,不由地双颊生热、面露愠色:“你看什么?!”说罢,我转身要走。

那男子却旋身拦住我的去路:“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

“关你什么事!”我嗔怒地白了他一眼,想绕过他。

他慌忙解释:“姑娘,我是宫中的内侍监,如今宫中正在广纳天下美女,依姑娘的姿容,定能一枝独秀……”

入宫?那里会有更多的机遇与挑战么?在那里有可能一朝闻名天下知么?

正文 早早寻得一个好婆家

父亲去世,朝中已无可托庇的靠山。我那两位窝囊的哥哥,只知道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不出几年,武家所有家财便会被他们挥霍一空。而我只是个女子,不能通过科考获取功名,或许只有通过入宫这一步,才有可能获得荣耀与名声。

不知何时,胜负已成了一场赌气,权力是为了一种证明。

或许这就是抗争的代价,无从躲避。

思即,我立时欠身施礼,柔声说道:“小女子是荆州都督武士彟之女,武照。”

“噢,原来是武都督之女,无怪生得如此标致。”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若有意,我今日便回宫禀报,不日便可有好消息了。你住在何处?”

“那就有劳大人了,我住在梅林巷,大人到那一问便知。”我仍是垂眼细声说道。

“如此便可。”他一摆手,回身上了马车,“那今日我先告辞了。”

“躬送大人。”我抬头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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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入宫?!”福嫂大惊,手上一哆嗦,险些拿不住碗。

“恩。我想过了,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平静地看着一桌的菜。

“为什么?小主人,你人还小,不懂世事,那皇宫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啊。后宫三千,怨魂何止二千。以夫人的容貌,那后宫的女子,恐怕无一人及得上她。倘若宫里真的好,那为何夫人不入宫?却要留在武大人身边?”福嫂为我盛了一碗汤,而后幽幽说道,“好人家的女儿,谁愿去当那个活寡妇,受那份罪啊!入宫这事,别人躲还来不及,小主人怎还盼望进去呢?老奴求你,快别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端起碗,抿了一口汤才继续说道,“我只是个女子,不能通过科考获取功名,只有通过入宫这一步,才有可能获得荣耀与名声。”

“你是个女孩,获得荣耀与名声又有何用?”福嫂有些着急,“还是早早寻得一个好婆家,日后也就不用发愁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正文 身躯随即紧紧地贴了上来

“好婆家?我寻得的好婆家便是入宫。”我面色一沉,“福嫂,我意已决,你就不用再劝我了。”

“小主人,你可知,一旦你入了宫,我们想再见一面就难了。”福嫂眼睛一红,眼角泪光闪烁,“我都如此伤心了,若夫人有一日回来了,恐怕她会肝肠寸断啊!”

母亲……

我心情忽然一黯,是啊,若我入了宫,想见母亲一面,就是难入登天了。

“娘,你不用劝她了,她是铁了心要入宫了。”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阿真忽然冷冷地开口说道,“她以为入宫后人人都能得到宠幸。哼,却不知有人入了宫,到老到死也见不上陛下一面。”

我仰首,充满期望:“这个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处理这些事,我已有了计划,只需照着一步一步来,便可以了。”

“我没料到你也是这样贪慕虚荣的女子,算我看错你了!”阿真语调深沉,教人有些不寒而栗,他猛地起身甩手大步出了房门。

“你,你给我站住!”我有些恼了,快步追了上去。

在屋外的长廊我追上了他,我伸手去拉他,可我的手才碰到他的指尖,一股强劲的力道便擒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扯了起来,我低呼一声,下一瞬,便落进了他宽阔有力的怀抱里。

阿真扣着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上,,刚硬的身躯随即紧紧地贴了上来!

我又羞又惊,想挣扎却又被他压迫得动弹不得,慌乱中只能高声尖叫:“你,你干什么?!放,放肆!快放开我!”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阿真的手劲很大,但他的语调却出人意料的平静,“坦白告诉我,不许隐瞒。”

“我,我没要做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阿真,他的胸膛十分结实健壮,他的身上散发着属于男人的某种奇异的气息。心中有些发虚,我忽然没有勇气看他的脸,“入宫便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很多女子渴求一生,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媚娘,我想听你的真心话。”阿真伸手扳过我的脸,他没再叫我‘小主人’,而是低唤我的名,他垂头凝视着我,眸色逐渐变得黝深。

奇异地,他灼热的手温、低沉的嗓音,彷佛传来某种安定的力量,使我原本翻腾不已的情绪趋于平淡:“我要报仇。”

正文 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报仇?”阿真一愣,他放松钳制我的手,稍稍后退,“你能说得再详细些么?”

“我的身世,你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是么?我的父亲,虽然在朝中算是贵族,但祖先并不显要。父亲在隋炀帝时期因为做木材生意,顺应了大兴土木的形势,发家致富,才与权贵们有了交往,从而得到了一个下级军职。”我深吸一口气,与阿真炯黑的眼眸紧密相对,“因先皇起兵,父亲以军需官的身份跟随效劳,最后攻克长安,他便论功拜为光禄大夫,封太原郡公,列入十四名开国功臣行列,从此成为大唐的新权贵。但那些名门贵族出生的人,对父亲这样的人还是歧视的,因为从魏晋以来注重门第等级的风气还没有完全改变过来。”

“大唐的律法便有规定,禁止良民与奴隶身份的人通婚。至于上层,虽然同样是贵族,但由于各自的家世不同,身份地位也有区别。”我的情绪已完全平稳下来,不疾不缓地往下说道,“有次一个京官来到我们府中,他当面取笑父亲当年曾挑担子去各村卖过豆腐,又经营过木材生意。他大笑起来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尤其是语气里那种深入骨髓的蔑视,我至今都忘不了。”

阿真望着我,似犹豫了下才开口:“那你方才说的报仇指的是?”

“我是女子,不能通过科考获取功名,只有通过入宫这一步,才能重振我武氏家族。”我顿了顿,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我武氏家族?我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我那两个哥哥,不,是武元庆与武元爽,他们说的对,我根本就不是武家人,凭什么管他们家的事情!我是那个突厥人所生的野种,这身份一辈子都见不得光!这种耻辱加在我身上,永远都不会消失,不会消失……”

阿真轻拢我的发,安抚着我:“媚娘,你别这样……”

“不是我贬低父亲,论才华,他不及母亲万分之一。父亲上任荆州都督后,打击豪强、赈其匮乏、抚循老弱、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在最短的时间内,使郡境安乐,连陛下都手敕称誉他的‘善政’。”我闭了闭眸,咬牙继续说道,“父亲死后,我曾翻阅整理过他的遗物,发现众多公文的草稿都出自母亲的手笔。可以说若没有母亲,父亲绝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正文 我的心口紧贴着他的

“母亲做错了什么?!她最终又得到了什么?!她只是想过平静自由的生活,为何最终却只能困守于小院之内,还要忍受被强暴后生下……”我顿了顿,淡漠地说道,“是谁令得我们母女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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