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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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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拨弄我的琴,弄坏了可怎么办?”我详怒地抚着她的发髻,“那琴名曰‘焦尾,’是张绝世好琴,我还打算等你再大些,便把琴给你。”

“那烧焦的破琴我才不要呢!”太平小嘴一撅,摇晃着两只胳膊,“母后今日多陪陪我吧!要不,您弹琴给我听?我可喜欢听您弹琴了,您弹得真好听!”

“呵……每次弹到最后,你还不是都睡着了?”我含笑看着她,我与李治先有四子,而后才有得一女,便十分娇宠她,恨不能将世间一切珍宝皆奉在她手心。而她亦是古灵精怪,总有千般要求,对着我使尽小女儿家的所有手段,“今日就不弹了,母后带你看看哥哥们赛马去。”

“赛马?”太平闻言二目放光,“我也要去赛马!”

“你一个女儿家,赛什么马?”我刮了下她的脸颊,“还是乖乖地与母后在台上看着吧。”

“母后……求求您啦……”太平抓这我的袖子左右摇晃着,清澈的双眸哀求地望着我。

“此事我不能应允。”我硬下心肠,沉了脸色。

“好吧……”太平耸拉着小脑袋,看着沮丧极了,“那母后先去,我换身衣裳,随后便去。”

“唉,太平……”我苦笑着摇头,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今日天气晴好,斜风微凉,润着如洗的一碧天光,骄阳耀目如金,四下飞溅。

马场内,草木葱茏,绿盖如荫。

我缓缓穿过两侧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们虔诚行礼的队列,款款步向高台,满目的素色衣冠之中,衣色不同的李弘、李贤、李显、李旦格外醒目。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我轻抬手,向身后的内侍示意可以开始了。

他们皆换了轻便骑装,选乘合适的良马,排成一列,准备比赛。

号角声轰然起,赛马开始了。数骑良驹飞驰而出,气势犹如风雷迸发,扬起滚滚烟尘。

“陛下,你看今日何人会夺魁呢?”我侧头问一旁李治。

李治懒散地望了我一眼,随口说道:“若说相马,媚娘你才是个中好手,朕又岂敢妄言?”

“陛下言重了。”我听他言语中似有嘲讽之意,便转口问边上的宫人,“太平呢?”

宫人立即答道:“公主方才说要去换身衣裳,便不见了人影。”

“哦?”李治的神情有些疑惑,“这丫头平日里最爱往热闹里钻,今日三催四请却还不见人影,莫非又耍什么小性子?”

“恩……”我不语沉思,将目光移向场中。

放眼望去,一骑白马旋风般驰在最前,马上之人一袭凤羽银织锦袍,光彩如仙,飘逸飞驰'。 ',正是李弘。

谁又敢与太子争锋呢?所有的对手皆被他甩在身后,但却有一匹黑马始终摆脱不掉,一直与他并驾齐驱,那便是李贤。

李治眯起眼,竭力分辨着:“那在最前穿白衣的可是太子?”

“是,正是太子。”内侍连忙答道。

“恩,弘儿的骑术愈发精湛了。”李治微笑着频频颔首,“依我看弘儿必能取胜,媚娘你看呢?”

我含笑轻语:“不到最后,臣妾不敢妄言。”

赛况正酣,冷不防从后赶上一骑赤马,流星般飞驰,瞬时便冲到最前,似在大地上奔腾燃烧的一道殷红之火。

“那穿红衣的又是谁?”李治揉了揉眼,奇道。

我心中亦是疑惑,瞧那人的华丽装束,必是个皇子,但李显与李旦皆落在后头,这人又是谁?

乌黑发髻,窄袖红靴,纤腰束带……那玲珑的身段,绝不是一个男子所有……莫非?!

我大惊起身,脱口而出:“太平!”

“什么?!太平?!”李治亦是满面震惊之色,他微怒地斥责一旁的宫人,“不是说她去换衣裳了么?为何会在此?!”

“公主方才分明……婢子,婢子,不知!”那宫人吓得全身抖颤,跪伏于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罢了,陛下,太平的性子若真要硬起来,谁也拗不过她。”我轻拉李治的衣摆劝抚道,“想必她学了几日的马术,见哥哥们赛马,一时技痒,才会逞能前去下场比赛。”

“唉呀,太平如此娇纵,都是被你惯怀了!”李治愤愤地说道,目光却是焦急万分,一刻也没离开场中的太平。

太平却浑然不觉李治的忧心,依然气定神闲,稳稳地驰马跑在最前。

“恩,太平的骑术是你教的?“李治渐渐也静了神色,“倒是有几份架势。”

“是啊。太平前些日子非缠着臣妾教授她马术,我便抽空陪她放马几日。”我垂首轻笑,声音极淡,其实真正懂马的人都是寂寞的人。世俗红尘,尔虞我诈,也只有在马背上时能略微放松心绪,可以全身心地信任自己的坐骑,信任这个忠诚却无言的朋友。

正文 母亲的弟子是狄仁杰

“英姿飒爽,气概丝毫不输男儿……”李治喃喃说着,忽回头望了我一眼,眸中晦暗难测,“太平与你,真是太像了……望着如今的她,朕便想起当年的你……”

我没料到李治竟会如此动情,多少年了……我怔怔立着,一时竟愣怔无语。

“那时你亦是一身红衣,跨着狮子骢,飞驰时飘然若在云端……”李治只轻描淡写着,神情却是悠然向往,“万般风情皆漾在潋滟春光中,艳华绝美,令群芳失色……”

“陛下,臣妾已许久不曾驭马……”我心神微荡。所有的一切在皆在光阴的促迫中改变,唯有最初的依恋,蔓延一生,一如当年。

李治亦微微笑着,相对静默片刻,他的目光很淡又很深,令我看不清晰,似乎我是他眼中唯一的珍宝。但我心中明白,曾经,他只看见了我怒放的青春与美艳,却始终忽略了我眼底的淡淡哀伤。而如今,在我的滚滚狼烟里再无悲欢,再无牵挂。

“啊呀!”众人突然传出惊叫声。

我微微颦眉看去,却见太平不知何故,身子竟往左边倾斜,滑下了马背,只有右脚钩在马鞍上。而骏马仍是风一般的驰骋,太平斜吊在马上,一手死死抠紧缰绳,颠簸不止,看着似乎立即便会落下马来!

情势十分危急,众人皆惊愕不能言,一时静寂无声,只闻马蹄落下的踢踏声!

“太平!”我轻呼一声,再也顾不上皇后威仪,飞奔下高台,向场中跑去。

马场中的赛手亦是慌乱不堪,李显与李旦已惊得勒马停驻,此情此景,李贤似未望见,他没有回头,仍御马往前,瞬时冲到了最前!

李弘则是冷静地策马趋近,瞅准时机,迅即地弯下腰身,长臂一探,稳稳勾住太平纤细的腰肢,顺势向上一带,将她拉上自己的马背,紧紧地抱入怀中,而后扬鞭策马狂猛地冲向终点,却仍是迟了,李贤早已在终点等候。

“太平?你怎会在此?”李贤勒马回首,见太平被李弘搂在怀中,满面诧异。

李弘铁青着脸,不发一语,只轻轻抱着太平跳下马来。

太平脸颊粘了些许尘土,裙角被刮得有些残破,手臂也有几道细小的伤口,她从不曾这样狼狈过。

“太平!”李弘将太平搂在怀中,高声疾呼,却见她双目紧闭,面青唇白,双臂软软地垂着,似已绝了气息。

“太平!”李显与李旦此时也仓皇地跳下马来,踉跄着奔了过去,二人慌张地扶着太平:“哎呀,太平!太平!你醒醒,醒醒!你怎么…来人哪……御医!御医!”

李贤这时似才觉察情势危急,慌乱上前查看。

太平仍是紧闭双眼,任凭几个哥哥唤破了喉咙,也无半分动静。

“莫,莫不是方才掉下马来的时候撞伤了头?”李显急道。

李旦亦慌得六神无主:“那,那,那快找御医来!”

“御医,御医在马场外!”李弘立即抱着太平向前疾奔,李显、李旦、李贤三人紧随其后,一路飞奔。

“慢着。”我在旁看得真切,稳了心绪,轻轻唤了一声。

李弘见是我,顿时镇静不少:“母后,母后,太平,太平她……”

“母后,快,快,快救救太平!”李显双目隐有泪光,慌得险些连话都说不全。

我探身细看,无奈地叹道:“太平,别闹了,起来吧。”

太平仍伏在李弘怀中,一动不动。

我的语调微高:“太平,再闹下去,母后可真要生气了!”

“母后。”太平的眼皮眨了几下,猛地睁开了眼睛,朝众人做了鬼脸。

“这……”李弘等人皆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太平,太平,你你……”李弘率先明白过来,他随即沉了脸色斥道,“任性也该有个度!”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李显亦是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

李旦并无责怪,只是垂了头叹息。

“我只是,只是……”太平被李弘眼神一吓,又见几个哥哥皆面有愠色,便一头钻入李弘的怀中,撒娇道:“哥哥们别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啊……”李弘啼笑皆非,再无责备,只是叹惜,而后低头细细查看太平的伤势。

一旁的李显见太平无碍,先是有些气恼,而后便面露欣喜,傻傻地张了口笑,再也合拢不了。

“显哥哥好傻……”太平见了,大约觉得他很可笑,便捂了嘴想笑,眼泪却哗哗地流了下来。

李旦不发一语,只抬袖轻拭太平脸颊的泪水。

太平跳离李弘的怀抱,雀跃地拉住哥哥们的手,娇笑个不停。

“你下次若再胡闹,我可真要恼了!”李显板了脸,硬是想挤出几份威严来。

太平自然不怕,反唇相讥:“方才也不知道是谁急得要哭……”“你,你……我,我那是……”李显俊脸微红,结巴地辩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辩个不休,互不相让,到最后竟是要动起手来,推推搡搡,完全是两个负气小孩的模样。

李弘此时垂手笑吟吟地在一边望着。李旦亦是无奈笑着,只有李贤站得稍远,呆怔地立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李治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他本是满面担忧,望见正在嬉闹的太平,随即明白事情的缘由,立时雷霆震怒:“太平,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赛马场是你随便能进的么?这是何等严格的秩序规范!生为公主,无半点皇家威仪,成何体统!罚你抄一百遍《女则》,否则不许回宫!”

“父皇……”太平苍白着脸色,显然是没料到李治竟会如此大动肝火,她哀求地回头望着我。

“大唐于马上得天下,太平又是大唐的公主,骑马射箭,她自然也可习之。气定神闲的女子跨于马上,美女与骏马,刻画着属于大唐的浪漫与勇气,一起构成皇皇盛唐,这亦是一件美妙之事,陛下觉得呢?”我安抚似的朝太平点头,而后缓步走到李治身前,轻声说道,“我回去定会严厉教导她,至于《女则》,依臣妾看,我就免了吧。陛下若真想让她学习皇家的体统与威仪,有的是方法,她年纪还小,抄一百遍的《女则》只会使她愈来愈糊涂。”

李治沉了脸色:“皇后,太平如此娇纵顽劣,私入赛马场,不论家法还是国律,都应重罚,如今让她抄《女则》已是轻判,皇后就不必多言了。”

我微笑道:“律法与规矩皆由人定,不破不立。女子既可观看赛马,依臣妾看,那就算参加赛马,亦无可厚非。有些腐朽陈旧的规则,也该改改了。”

“腐朽陈旧的规则?”李治忽地冷笑起来,“李唐的规则如今在皇后的眼中,怕全是腐朽陈旧的吧?”

我蹙眉,隐隐察觉不安:“臣妾不知陛下言下之意。”

“你不知?依皇后的智慧,这世间也有你不知之事?”李治冷冷地说道,“朕的皇后,你的所言所行从来都有旁之意义。你如此大费周章地安排今日这场赛马,不止是为了给孩子们自娱自乐吧?恐怕还要其他用意吧?”

我心知李治是在借题发挥,便也不想再与他争论,只淡淡回道:“是否有其他用意,便由陛下自己定夺吧。太平管教无方,确是臣妾的过错。既然陛下罚她抄《女则》,那便抄吧。”我侧头对太平说道,“回宫后立即抄写《女则》一百遍,不完成不许出去!”

“母后……”

太平未料我会有此变故,她惊愕地瞪大双目,还想再哀求,我却躬身朝李治施礼:“陛下,太平今日受惊,臣妾先带她回宫,望陛下恩准。”

短暂的寂静后,李治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去吧……”

“谢陛下。”我再不多言,回身拉了太平,向场外走去。

静水藏深流,树大却招风,这究竟是谁的悲哀?

立于场边,我不经意地抬头,恰见惊鸿渐远之影。

惊鸿照影,却一丝阴影也无,一点愁憾、痛苦、伪善也无。

我心间的烦恼渐渐淡去,漫不经心地浅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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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之后,我已几日未曾见到李治。但他的消息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的一举一动我皆明了。他昨日又得了风寒,虚弱不堪,今日连早朝都姗姗来迟。

深旷的宫殿中尽是按官阶品秩列序而行的文武百官,如此多的人,却寂静如一潭死水,只有在朝臣上奏时才隐约有回音。

有朝臣奏曰:“……世风渐趋奢靡,特别是女服,花样颇多,崇尚靡丽,风气豪纵,女裙至少得用六幅布,华丽的则要七幅到八幅,过于浪费,此奢靡之风绝不可长……”

“恩……”我颔首,“陛下向来提倡节俭,我既为一国之母,理当身先。皇后之裙为十三褶,自明日起,便改为七褶,以做表率。”

“朕明日便下诏。”李治懒懒地说道。

我起身跪拜:“陛下,如今奢靡成风,许多人游手堕业,稍有不慎,便致饥馑,臣妾特上表建议十二事,请陛下恩准。”

“说吧。”李治终于抬眼望着我。

“一、劝农桑,薄赋徭。二、给复三辅地,免除长安及其附近地区之徭役。三、息兵,以道化天下……十一,京官八品以上,益廪入。十二,百官任事久,材高位下者,得进阶申滞……”

李治听得昏昏欲睡,犹如大梦初醒:“好,好,很好,此等利民之事,朕都准了。”

“谢陛下。”我微蹙眉。

我所上表十二事,原本就是利国利民之事,朝中自然也无人有所异议。

今日早朝便如此波澜不惊地度过了。

散了朝,百官依次退去,我缓步出了大殿。

殿外冬日暖暖,溅落而下,照得我有些眩晕,眼前忽地一片空茫。

“皇后娘娘。”狄仁杰立于殿外阑前,躬身施礼。

“怀英有事要奏?”我笑道,“似乎迟了点,已退朝了。”

狄仁杰亦笑道:“呵,那娘娘是否肯听臣之奏呢?”

我不语,只径直朝前走去,渐渐远离了巍峨宫阙,踏上青石板路,宫女内侍皆离远远地跟着,唯有狄仁杰随于我身侧。

狄仁杰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今日上表的十二事,确是明智之举。”

“你似乎话中有话。”我侧头望他。

狄仁杰略略欠身:“其一、劝课农桑,轻徭薄赋。当然,历代多少帝王都曾提出此事,皆不了了之,但我深知娘娘提出此事,并非纸上谈兵,而是施惠百姓,切实减了他们的负担。息兵、不建宫殿、不好大喜功,免除长安及边区之徭役,这都已落实此事。长安又是首善之区,是给其他地方做表率的地方,所以皇后娘娘便先将此处百姓的徭役给免了。我说的对不对呢?”

“还有呢?”我脚步略停,敛容问道。

狄仁杰轻松一笑,继续说道:“其二是笼络百官。由提高官员功名俸禄入手,尤其是那些中下级官员。给才高位卑、长期得不到升迁的中下级官僚升官。如此一来,这些官员又怎么能够不由衷地支持与感激皇后娘娘呢?”

“呵……”我自信地微笑,反唇相讥,“看来,你在我母亲身边,确是学到了不少精华。”

听我提到母亲,狄仁杰的神色稍暗黯,而后他长叹一声:“臣并无他意,确是由衷地敬佩娘娘。娘娘深知,百姓皆善忘,王朝的颠覆、帝王的异位,对他们并无影响,只要生活安逸,他们便会很快地适应习惯。”

首发

正文 帝王没有不纵情声色的

“你说的对,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我拈了一朵梅花,幽幽地续道,“帝王与百姓,犹如兽之毛皮,草木枯荣,毛损而皮不伤。百姓想要的,只是自身的安定生活,至于何人为帝,天下姓氏是谁,恐怕都不是那么重要。”

狄仁杰唇角狡黠地勾起,目光缓缓转向我:“娘娘所说的,恐怕不是皇后之道,而是帝王之道吧?”

我闻言心下一凛,直直地望了狄仁杰看。

“怎么?臣说的不对?”狄仁杰瞪大双眼,无辜地反问。

或许是他是那个我与母亲最后一丝牵系的人吧,望着他仿佛无所用心的笑容,隐有镇定人心的力量,我竟感平静,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忽有冲动想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似乎向他诉说之后,我的内心便会得到安宁。

冬日之阳暗暗地流泻光华,织出一片迷离声相迷离,我却倏地挣脱出来,回身立于梅树下,依然吐出冷淡如霜的声音:“我累了,你退下吧。”

“是,臣告退。”狄仁杰躬身施礼,他仰首,仍是浅笑如水,映着淡淡阳光,却有一抹怅然若失浮上他的眉间。

望着狄仁杰缓去的背影,我收回目光,轻轻叹息:“母亲……”

梅花怒放,琼枝玉蕊似有了人气,美得令人失神惊艳,幽幽寒香就在身边游走,撩拨已悸动的心,仿佛伸手便可抓住,它却在我的叹息中躲开。很快飘散于风中,再难寻觅。犹如一个飘渺的梦境,隔着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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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了多个雪天,今日终于稍稍放晴,日光斜照,薄雪铺地,梅枝婆娑,却不见花影。

缓步踏入藏书阁,却见太平半倚在长椅上,手边散落着笔纸,听见我的脚步声,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似醒非醒地唤道:“母后……”

我伏下身,宠溺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为何睡在此处?若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哼!着凉了更好!反正也没人疼我了!”太平忽地清醒过来,她推开我,负气地扭过头去。

“怎么?还闹别扭?”我无可奈何地笑着,“还在气父皇罚你抄写《女则》一事?”

“哼,我才不气父皇,我气的是您!”太平撇着嘴,仍是不看我,“父皇命我抄写《女则》,而您竟不帮我求情!”

“傻丫头……”我不顾太平的挣扎,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你确是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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