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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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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楚王推荐他赴京城太医院任职,却因太过年轻,且论医用药总是不循常理,还对医家奉为经典的千金方、伤寒论等书多有诽谤之言,被太医院诸人认定是个离经叛道的野郎中,不能见容于同僚,故多不让其参与皇上、后妃及大臣请脉施医之事。他却毫不在意,除了初一、十五去衙门走上一遭应个卯之外,整日窝在赁居寓所之中研读太医院珍藏的医书药案。因他是太医院的医官,街坊邻居少不得要找他求医问药,倒也让他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厂卫番子探知此事,便报告给了吕芳。病急乱投医,吕芳也顾不得此人只是一个在太医院籍籍无名的年轻医官,得空便亲自前来拜访求医。

    谁知此人年纪不大,架子不小,刚听完吕芳说了病情,当即回答道:“对不起这位先生,医者能救病,却救不了命,令叔之病在下医不了,也不用医,尊驾请回吧。”

    若是只说“医不了”,吕芳也就不奇怪,毕竟主子万岁爷的病甚是蹊跷,太医院众多名满天下的良医也束手无策,一个外乡来的野郎中医不了是料想中的事;但他偏又说什么“不用医”,令吕芳实在气恼,好在他在宫里当差几十年,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以为这是游方郎中骗人钱财的伎俩,便从袖中掏出一锭约莫十两重的银锭递了过去:“有道是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便是积下了一份功德,还请李太医开个方子。”

    李时珍看也没看他递上来的银子一眼,冷冷地说:“我不是什么太医,你若要找太医开方子,不妨去求个达官贵宦带你去太医院。”说着,竟捧着厚厚的一本医书自顾自看了起来。

    如此轻慢让吕芳十分生气,但他也知道,十两银子已够一户小户人家一年用度,他竟连看也不看一眼,大概骗人钱财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再者,大凡有点才能之人,总是有点持才傲物、目空一切的怪脾气,这个李时珍或许确有几分真本事!因此吕芳又从袍袖之中摸出了一锭银子,又放在了桌子上。

    李时珍仍板着脸:“先生是什么意思?”

    见李时珍不喜别人称他为太医,吕芳也改了口,说:“请李先生开个方子。”

    “我从医十数年,二十两的诊金倒是从未遇到过。”李时珍看了吕芳一眼,说:“只是要我开方子,这点银子却还不够。”

    吕芳也看了李时珍一眼,又拿出了一锭银子:“这样够了么?”

    李时珍丢掉了手中的医书,看着吕芳,摇摇头。

    吕芳一直在宫里行走,何曾身上装过银子?这三十两还是从三太保张明远那里要来,就是为了应付他这一招的,见他还是如此不知足,心中大怒,当即就想示意站在门外的张明远进来抓人,却又想再看看这个李时珍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便撩起衣襟,扯下了腰间挂的一块和田玉佩,连同银子一股脑推到李时珍的面前:“这样总够了吗?”

    那块和田玉佩温润光洁,是满天下也难得的宝物,价值何止千金之数,李时珍不禁动容了,又深深地看了吕芳一眼,语气也好了一些:“真要我开方子?”

    吕芳强忍着怒气,说:“看你说的,若不为先生看方子,在下何必如此。”同时暗自打定主意,只要他一接玉佩,立即发令抓人——方才还想将他开的方子拿回太医院审查之后姑且试上一试,如今见他如此贪婪,想必医术也高明不到那里去,没有必要再劳烦太医院诸位太医查验这种只知道骗人钱财的庸医所开的方子!

    李时珍突然笑了:“看来先生是真的想为令叔求医啊!既然如此,这些阿堵之物还请先生收回。”说着,一抬手,将那块玉佩和三锭纹银都推了回去。

    吕芳一愣:“先生这是何意?”

    李时珍摆摆手:“在下方才不过试上先生一试而已。见先生其心也切,其情也殷,自然要竭力施医。不过,在下开个方子倒是不难,难得的是你真能照方子抓药!”

    还是游方郎中欲擒故纵地卖关子!吕芳心中冷笑一声,傲然说道:“无论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不是龙肝凤胆,我都能弄来!”

    “你能有这份愿心,在下这方子倒不用开了。”李时珍说:“就照先生方才所说,令叔乃是旬月之前遇到一场大火之后,便有一股焦灼之气郁积胸中,久而不散,总觉口渴,却喝再多的水也无法缓解焦渴。依在下看来,遇火只是其中一个诱因,究其本源,概因长期以来所遇诸事皆不遂心,导致肝火旺盛,久而不散,这段时日也是如此,故此用寻常调理阴阳扶正固本的方子都无济于事。”

    李时珍此说恰恰说中的要害之处,自打今年年初而始,先是举子罢考、接着便由陆树德而起,引发了旷日持久的新政之争;继而鞑虏寇边、仇鸾谋反,兵临城下之时京城又出了薛陈谋逆之事,眼下江南叛乱又起,大明朝一天也没有消停过,主子万岁爷能不为之烦心吗?吕芳不禁动容了,忙拱手施礼,说:“先生真乃神医也!还请先生对症下药。”

    李时珍突然又生气了:“我已将话说的这么透彻,还需要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吗?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有你在我这里低三下四地求医问药,不如回家好生伺候老人家,让他莫要生气动怒,久而久之,焦灼之症便能不药自愈。”

    吕芳苦笑一声,主子身上担着大明的江山,圣体安康是苍生社稷之福;圣躬违和,天下震动。偏偏那些令主子烦心之事,没有一件是可以从容平息的,旁的不说,只要江南叛乱一日未定,主子就一日不能舒心,焦灼之症不药自愈岂不是一句空谈!因此,他又躬身长揖在地,恳切地说:“家中长者有恙,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岂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还请先生开个方子,纵然治不了病,能稍稍缓解症状,使在下叔父能少受点病痛之苦也是好的。”

    “唉!”李时珍叹了口气:“也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实话说与你,方才我所说的不用医也并非搪塞之言。眼下已立冬,过上一月半月,待下上一场大雪,你带令叔四下里走走,看看那白茫茫一片的冰雪,以凉驱热,必定对症状有所缓解。”

    吕芳恍然大悟,惊喜地叫了一声:“哦!先生此法甚是神妙,也不需等到天降大雪,在下这就回去,将在下叔父所居所到之处都摆上冰块,让他随时可见冰雪。这样可使得?”

    李时珍摇摇头,说:“在下虽是外乡之人,也知京城豪富之家多在冬月收集冰雪储藏于地窖之中,待次年盛夏之时拿出来降温,不过到了这个月份,只怕冰块已是千金难求。在下施医用药,向来不喜采用这种法子,太过糜费钱财,也非是寻常百姓家能医得起的。。”

    吕芳自得地一笑:“只要能于叔父病情有利,在下花费再多也在所不惜。”

    “既然先生如此豪爽,那诊金在下就敬谢不敏了!”李时珍将还摆在桌子上的三锭银子顺手拿起,顺手塞在自己袍袖之中,将那块玉佩递还给了吕芳。

    主子的病情有望缓解,吕芳哪里还在乎这些东西,忙说:“一点俗物,略表心意而已,还请先生一并收下。只要在下叔父病情有所好转,在下另备厚礼再来谢过。”

    李时珍笑道:“哈哈,在下不是贪财之人,只是城外打仗,许多百姓流落京城无以为生,收你这三十两银子的诊金也是为了换点粮米,熬上几锅粥给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暖暖身子而已。对了,还请先生示下姓名,这赈济行善之功德当算到先生名下。”

    吕芳很是感动,忙说:“本是先生一片愿心,在下岂能僭越。既然如此,先生却又为何不收下这块玉佩?拿去当了,先生的粥厂还能多设几日,多救些难民。”

    “非是不愿,而是不敢。”李时珍笑着说:“我这样的穷郎中,拿着这么贵重的一块玉佩去典当,只怕顺天府的衙役还道是贼赃呢!”

    吕芳不愿暴露身份,就接过了玉佩,说:“既然如此,在下明日就着人送五百两纹银,助先生一臂之力。”

    李时珍站了起来,深深一揖在地:“学生代难民谢先生大恩大德。”

    称呼一变再变,先是为了病人,再是为了难民,情操如此高洁令吕芳也深表叹服,正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十几个衣衫凌乱、头破血流的人相扶着闯了进来。

第五十八章再见刚峰() 
见突然进来了一群国子监生员,吕芳不愿暴露身份,悄悄躲在了一旁。那些监生们见他一身粗衣短打,只当他是来求医问药之人,也就没有留心他,只嚷嚷着说:“东壁兄,快来救人。”

    李时珍赶紧捧出了一只药箱,一边飞快地为他们上药包扎,一边嗔怪地说:“早告诉你们没用的,你们总是不听,这下吃苦头了吧!”

    看来那些监生与他多有来往,熟不拘礼,有人当场就反驳道:“怎么没用?别看权奸小人势可障天,在朝堂之上巧舌如簧,蒙蔽君父,趾高气扬,凌压同僚,但对士林清议,却也畏惧得紧,我们骂了半日,他们竟无人敢出来应声,便可略见一斑。”

    有人兴冲冲地接口道:“对!权奸狗贼所惧者,惟清议而已,今日我辈学子小施惩戒,他必定心生怯意,该深自收敛,闭门思过,不能再如往常一般嚣张强横,飞扬跋扈了!”

    李时珍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权奸会否收敛自省我不知道,列位怀忠愤奸的君子秀士被打得头破血流,我倒是亲眼见着了。”

    尽管是善意的嘲弄,那些年轻气盛又好面子的监生们还是受不了了,有人便说:“李先生,你未曾看见方才刚峰兄一记耳光掴过去,严世蕃那个奸臣谬种脸都吓白了”

    一旁的吕芳心里一震:海刚峰?莫不成他们这些监生竟大闹严府,还跟严世蕃起了冲突?

    监生们似乎忘记了方才被严府恶奴打得抱头鼠窜的狼狈,兴高采烈地议论了起来:“哈,瞧他那副亡魂丧胆的模样,活脱脱就象一只丧家之犬,想起来就让人好笑!”

    “说的是!若不是那狗贼谬种驱使百十个恶奴,皆都手持凶械,我等定要叫他好看!”

    “冲介兄此言差矣!学生一向是不赞同动粗的。”一个年纪稍长的监生揉着额头上的青包,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说:“奸臣谬种虽则可恶,亦复可鄙,但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辈士人学子持定清议,声讨奸贼,令彼知惧则已足矣,若然他仍不思悔改,国法公理俱在,自有皇上与他计较,是故倒也无须争一时之快,与那帮恶奴当街殴斗,辱了我辈身份。”

    有人跺跺脚,说道:“老兄!非是我等要与之争一时之快,自降身份与恶奴相互角力。你当时也曾喊过君子动口不动手,结果怎么着?棍棒照直就朝着你头上砸了过来!照我说,那帮恶奴,甚或还有指使他们行凶作恶的奸臣谬种,可都不是什么君子,你与他们论君子小人之道,岂不大谬!”

    那个年长监生想想确实无从反驳,便说:“我辈若只是自卫倒也罢了,只是今日之乱却是刚峰兄先动的手,那奸臣谬种定不会善罢甘休,闹将起来还真真不好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我等抵死不认就是了。说起来,那个奸臣谬种出言如此不逊,令人着实气恼,若非刚峰兄那一巴掌,他还要不知死活地大放厥辞呢!”

    他们说话的功夫,李时珍已经帮几个受了外伤的监生处理好了伤口,“咣铛”一声合上了药箱:“不知死活的是你们!妄议国政、詈骂阁臣的罪名都非是你们所能承担的,你们竟还当真动起了手,还是海刚峰先动的手!汝贤,你好糊涂!”

    李时珍在他们心目中的威望颇高,一时都没人再出言反驳,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正是被李时珍指名道姓斥责的海瑞。他冲李时珍拱拱手说:“李先生责的是。瑞当初也并未有动手之意,不过见其强横死硬,气焰嚣张,实在令人气愤不已。但瑞拙于口舌之辩,不得已才做出那等有辱斯文之事,虽解了心头激愤,却带累诸位学兄受恶奴殴打,实在卤莽”

    “你确是太过卤莽!”那位年长监生说:“打就打了,那奸臣谬种问你姓名,你竟当真一五一十说与他知道。照学生看来,你竟是怕他找不到你这个冤家来寻仇!”

    李时珍也吃了一惊:“你真向他通报姓名了?”

    “本就躲不过去,何必去躲?再者说了,瑞行止自问无愧于心,又何必隐姓埋名?”海瑞冲周围同窗拱手道:“今日之事皆由学生一人引起,学生这就去顺天府衙自首,若是有人问及此事,诸位学兄尽可将罪责推到学生身上。”

    “海刚峰,你休要辱我辈士子!”有人嚷嚷着说:“若是让你一人承担这个罪责,我等圣贤之书都白读了!”

    另外一名监生摇着头说:“今日奸臣谬种能指使恶奴手持凶械殴打我辈,你当他手中便没有杀人的刀吗?你我虽食君禄,毕竟未曾出仕为官,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不必自困樊笼。”

    “对对对,权奸巧言令色,蒙蔽君父,与之讲道理终归是讲不通的,就如我等今日受恶奴殴打一般。圣人云,‘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刚峰兄该易服改容,先找个地方暂避几日,待京城戒严解了之后寻机出城。群情汹汹,民声鼎沸,权奸再嚣张跋扈,谅他也不敢即时就大肆搜捕。”

    “诸位学兄高义,瑞心领了。不过瑞窃以为无此必要,”海瑞再次拱手施礼,慷慨激昂地说:“太史公有云,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若能以微末之躯唤醒君父及朝臣公论,弃奸进贤,则瑞可谓死得其所”

    正在说着,海瑞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了一声:“海瑞!”

    闻声回过头去,是那个找李时珍求医之人,方才闹哄哄的也看不真切,如今仔细看了,海瑞顿时大惊失色,忙叫了一声:“吕”,见吕芳正在用严厉的眼色看着自己,忙改口说:“吕先生!”

    “海瑞,可否借一步说话?”吕芳不待海瑞回话,就率先走出了出去。

    海瑞冲着一脸疑惑的李时珍和众位同窗拱拱手:“这是学生一个恩公,学生与他说几句话。”说完之后,赶紧跟着走了出来。

    李时珍所赁居的寓所是京城之中的偏僻之地,转过街角是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子,吕芳背着手站定了,海瑞上前长揖在地:“海瑞见过吕公公。”

    “罢了。”

    “吕公公微服出行,瑞眼拙,竟未曾认出,失礼之处万望见谅。”海瑞急切地问道:“吕公公,皇上安否?”

    吕芳不耐烦地说:“皇上一切安好。咱家问你,你可是动手打了严世蕃?”

    吕芳于他有举荐之恩,海瑞也不好瞒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说:“是。”

    “快将详情告诉咱家。”

    听海瑞讲了刚刚发生在严府门口的一场冲突,吕芳怒道:“好不知事的后生小子!诚如李先生方才说言,你们真真不知死活!妄议国政、詈骂阁臣的罪名也是你们所能承担的?竟还当真动起了手!”

    “吕公公”

    “你先听说我!”吕芳喝道:“你们莫非不知,眼下大乱初定,人心浮荡,虏贼随时都会再度进犯,我朝上下若不同舟共济,先自闹将起来,局面如何收拾?社稷还要不要匡扶?中兴还要不要再造?身为太学生,竟做出这等孟浪之事,圣人教诲,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吕芳骂的十分刻薄,海瑞不禁又犯了执拗的脾气,亢声说:“社稷倾覆在即,官军百姓皆应戮力同心,力抗强敌,朝中却有权臣怯敌畏战,力主与虏贼议和,致使朝廷受临城胁贡之奇耻大辱。举国上下,但凡有良知之人皆欲食其肉寝其皮而后快,瑞及同窗愤天下之慨,持定清议,骂奸惩恶,也算不上什么孟浪之举。”

    “还在强辩!”吕方冷笑着说:“如若你们还怕大明的天下不够乱,还怕皇上万岁爷不够烦心,就只管闹好了!”

    听到吕芳提到皇上,海瑞突然想起了了方才他是在李时珍的寓所,当即大惊失色:“皇上的圣体可是可是违和?”

    吕芳板着脸不说话,只冷哼了一声。

    海瑞再次长揖在地:“吕公公,瑞知此事非是人臣可以问的,但皇上身系我大明社稷安危、万民福祉,当此国难,万不能有事,请吕公公代瑞恭请皇上珍惜龙体。瑞愿以贱躯以赎,为皇上祈福添寿。”

    吕芳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却还是冷冷地说:“皇上是百官万民的君父,心忧家国社稷天下苍生,只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少给朝廷添些乱子,龙体自然大安。”

    海瑞怎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嗔怪之意,却说:“此事不只关乎朝廷颜面,更关乎大明国运,绝无退让之余地,还请吕公公体谅。”

    “关乎大明国运?”吕芳心里苦笑一声,鞑靼虏贼虽然已经开始撤军,但朱厚熜和朝廷重臣都认为,江南叛乱之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们退军出大同之前泄露出去,因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眼前这个执拗的年轻人。不过,看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虽说来京城近一年了,官话中那南方口音也少了许多,但那双眼睛却还是如自己第一次在昭宁寺见到过的那样清澈,仿佛是一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潭水,看不到一丝官场中人那种狡黠圆滑的神光

第五十九章书生意气() 
沉默了一会儿,吕芳轻叹一声,缓和了语气说道:“你们虽尚未出仕为官,却是国子监受教的太学生,该当安心读书储才,以备日后为朝廷所用,却不该妄议国政,滋生事端。尤其是你海瑞,咱家那日便与你说过,皇上感念你事母至孝,指望着你移孝做忠,为国为民做出一番事业,也成就一段君臣风云际会的千古佳话。你可知道,皇上不仅命咱家慰留你入国子监读书,还时时责咱家暗中察问你的课业,想必对你期望匪浅”

    海瑞向着北面皇宫的方向跪了下来,哽咽着说:“不才海瑞,有辱君父厚望”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自责,他的眼睛变得通红,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知道感念圣恩就好,此地人多嘴杂,你且起来回话。”等海瑞起来之后,吕芳又说:“你是简在帝心之人,可要知道,为政之道可不比做学问。做学问,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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