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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诚道:“李知府的案子明天要交给大理寺审理,在下一名锦衣卫百户,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吧。”
卢受说:“这个忙还非得你帮不可,明天大理寺审案,你是重要的证人,请你嘴下留情,帮李长庚一把。”
国诚道:“你为何这么维护李长庚呢,他可是皇上钦定的谋逆案主犯呢。”
卢爱道:“谁让李长庚这蠢货与咱家有点香火之缘呢。”
国诚道:“恐怕不只是香火之缘吧,好像还有很近的亲戚关系吧。今天中午,诏狱的锦衣卫随便问了他一下,李长庚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你和他的关系说了个清清楚楚,还真不怕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军,把口供交给皇上。”
说着,国诚递过去一张血迹斑斑的纸。卢受颤抖着接过去,展开一看,气得把纸往桌上一拍:“这个混账东西,想害死我呀。”
原来,李长庚交待,卢受和他母亲是兄妹,他是卢受的侄子。
国诚道:“别担心,我已经给了诏狱的看守一笔银子,他们不会乱说的。倒是你,明天大理寺审案的时候,千万别去,要是把你咬了出来的话,倒是件麻烦事。”
卢受道:“谢谢国公子的帮忙了,咱家倒霉,怎么摊上这种亲戚了。”
国诚道:“唉,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早上,我不知道他是卢公公的亲戚,顺便找人去抄了他的家。嘿嘿,不怕公公笑话,我倒是挺喜欢抄别人家的感觉。等收到诏狱的口供,赶紧叫人停止抄家时,翻到一些东西,觉得挺有意思的,公公你看看。”
卢受大怒,一拍桌子:“大胆,皇上没下旨,你竟敢擅自行动,查抄三品大员的府邸!”
国诚掏掏耳朵,道:“别拍,茶几是红木的,茶杯是景德镇的,都很贵。等你看了这些东西以后,你会觉得我做得还是太善良了,要谢谢我趁早抄了他的家呢。”
说着,国诚又递过去几封信和几本小册子。
卢受闷哼一声,道:“你就吹吧,李长庚虽然蠢了点,但毕竟是我的至亲骨肉,你对他做这种事,还想让我谢你,做梦去吧。”
国诚心道:“一个李长庚,一个卢受,这么喜欢说做梦,是不是春|梦做得太多了,人都变蠢了?”
卢受翻开信,脸色慢慢变了,接着,又翻开小册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待他把东西看完,手举起来,就要往桌上拍去。国诚赶紧把两只茶杯端起来,这可是自己花钱买的,可不能摔了。
&的一声,响彻云霄,不知打扰了多少人的清梦。亏得国诚端起了茶杯,否则光是这一下,两只杯子都要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了。
卢受揉着拍得通红的手掌,刚才太愤怒了,用力过猛,手都拍疼了。看着国诚正在心疼地检查红木茶几的情况,卢受不禁笑了:“国诚哪,你的钱也赚了不少,怎么对一个茶几这么心疼呀,太财迷了吧。”
卢受对国诚开起了玩笑,证明他对国诚的敌意已经完全消除了。国诚心疼地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你不知道这合府上下全靠我一人养活呀。这红木茶几,我跟王承恩说了不买,不买,可是阿检一说买,王承恩就立马扛回来了,也不怕扭了腰。”
卢受笑道:“国公子,谢谢了,你让我认识一个人的真面目――真是富贵难听真心话,贫贱方见真朋友啊。”
国诚找了找,没发现红木茶几出了问题,便又坐回了位子,道:“所以我把李长庚府里的财物全部还回去了,唯独这几样东西我留了下来,给卢公公看看。”
卢受冷哼了一声,道:“李长庚,我认识了你了。这种亲戚是越少越好啊。”
原来,国诚递给卢受的信,是东林党徒寄给李长庚的信。在信中,他们托李长庚让卢受在皇上面前帮他们美言几句。要说东林党徒也真蠢,既然请卢受帮忙,也拜托说几句好话吧,在信中又是阉狗,又是不男不女,又是人妖,反正骂太监的话一句没留,全部写在信里了。递给卢受的几本小册子,是李长庚的账本和日记。李长庚真是个很仔细的人,生怕得老年痴呆症,事无巨细都记在账上,从送给卢诚的一双袜子到千两银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干什么记这么清楚,是不是准备等卢受倒台以后,拉旧账呢?最让卢受暴怒的是李长庚的日记,清楚地记录了李长庚每次见完卢受后的感想。看样子,李长庚从东林党的来信中学会了不少骂太监的话,一句没浪费,全用在日记里了。你说,卢受看到这些东西会不会难受,会不会生气。
卢受希望这一切都是国诚伪造的,看了一眼国诚。
国诚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啜着。发现卢受在看他,便回望着卢受,一脸真诚。
卢受暗想,这账本上记的东西,自己都有点印象,而这些事情也很难为外人所知道,所以账本一定是真的。而日记上笔迹颜色,均非一日所为,不像伪造。从抄家到自己来访的时间间隔只有半天,即使请来造假高手,也无法完成吧。
想来想去,这一切都是真的啊,卢受不由长叹一声:》
国诚道:“卢公公别生气,这种势利小人比比皆是,为他们着急,真是太划不来了。”
卢公公眼圈都有点红了,看来亲侄子的背叛让他心里委实难受。他说道:“我们太监是无根之人,把亲族的子弟当作亲生儿子,就盼望死后,他们能为我烧上一柱香,免得我们在地府做了孤魂野鬼。想不到啊想不到”
卢公公凄苦地摇了摇头,连斗篷都忘了拿,就出了房门。他那孤寂的背影一点一点朦胧在夜色中。
第二十九章 招兵不买马()
国诚还是没有满足去参观明代的最高法院――大理寺的愿望。李长庚一移交到大理寺的天牢就突发急病,熬了几天就死了,此案就此不了了之。家眷们一个个暗道天可怜见,要是谋逆案坐实了,自己就完蛋了。真是死了他一个,幸福全家人呀。
魏忠贤果然守信,第二天就派来了一位才子,就是明朝有名的大奸臣阮大铖,今年的新科进士。看来阮大铖并不像是历史上说的,天启年间才依附魏忠贤,而是早就暗通款曲了。国诚当然知道他是个十足的小人,但在国诚的眼中,君子有君子的用法,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只有不会用人的领导,没有不能用的人。什么“近君子,远小人”的说法是腐儒的观点,当年孟尝君不用“鸡鸣狗盗”之徒,早被秦昭王给宰了。
闲下来以后,国诚决定去招兵,嗯,马就先不买了,买来高头大马能给谁骑呀。国诚打听了一下,京城西北有个千户所,有很多军余。所谓的军余,是军户的子女,一出生下来就是职业军人,但是卫所里又不需要那么多士兵,所以拿不到正式的军籍。去那儿招人,应该可以招到不少人吧。
明朝的马路真是给马走的,不是给车子走的。车子上去摇摇晃晃,颠簸异常,国诚和朱由检坐了半天的马车,屁股都快颠成两半才到达目的地。陪同他们一起去招兵的有王承恩、阮大铖、客青青,当然还有五十多个侍卫。
卫所的千户叫吴天猛,他接到通知,知道皇孙殿下要来本千户所招兵,想为这些军余谋个好出身,所以立刻点齐十八岁以上年轻力壮的军余,单等皇孙来招兵。
国诚的目光扫过这些健壮的军余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年龄太大了,不好管理呀。
吴天猛见国诚摇头,怒道:“难道本卫所的军汉不够健壮吗?”
国诚道:“肌肉贲起,有够健壮。”
吴天猛又道:“难道本卫所的军汉不够勇猛吗?”
国诚道:“目光坚定中略带杀气,有够勇猛。”
吴天猛道:“那你为何摇头呢?”
国诚道:“年龄太大。”
吴天猛仰天大笑道:“十八岁的小伙子还叫年龄大,那我这个三十岁的千户算是老迈无用了。”
国诚道:“这次我来是招百名十二岁左右的男童。”
吴天猛目光一凝,怒道:“难道你想为京城那些老不羞招娈童吗,恕本千户不奉陪了。”
副千户冯玉道:“千户大人,国公子身着御赐飞鱼服,又言明是招锦衣卫,断不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千户大人且看看再说吧。”
吴天猛重重地哼了一声,立在一边,权且袖手旁观。
国诚让侍卫们把考试用具搬出来,一一摆开。考试分四关,第一过,过隘口。将数对标枪立于地面,标枪并不对直,连上线以后曲曲折折,正像弯曲的小道,中间仅有一尺的位置供人行走。标枪的连线上缀着银铃,要求过去时,不发出铃声。
吴千户低声骂道:“还说不是招娈童,连银铃都出来了。”
冯玉道:“千户大人,我倒觉得有点意思。锦衣卫穿墙越户,正需要这种灵巧的身段。”
第二关是过草地,同样是在地面上插了数对标枪,不同的是,每对标枪在离地半尺多高的地方挂着铁丝,铁丝上缠着些铁蒺藜,考试者从铁丝下爬过。不用说,爬得不好,可是要受伤的。
冯玉和吴千户看着第二关,若有所思。
第三关是千里眼,隔着一丈的地方,站着一名侍卫,手上展示若干幅图,要求被试者快速说出看到的图案。
冯玉笑道:“这大概是为以后培养神箭手做准备吧。”
吴千户道:“有点意思,北方的鞑子就是这样从小开始培养战士。”
第四关是投名状,要求到自己捉来一只鸡或着别的什么动物,将其杀了,将动物血涂在脸上。
冯玉惊道:“这是什么考核呀,太恶心了吧。”
吴千户却道:“我觉得非常好,我们练兵一般都是练其体魄,少有练其胆量的。初次上阵,真刀真枪厮杀,十成本事中,只能发挥五成。这一招,把新兵的胆量练大,以后上阵,不会害怕了。”
侍卫们搬来桌椅,国诚和朱由检坐在一株大树底下,静候考试者上钩,呃,是前来。围观的人不少,但看到这古怪的四关却鲜有人问津。
最后有个大胆的少年问道:“我到你这当锦衣卫,管饭不。”
国诚拍了拍额头,笑道:“是我失误了。阮先生,请写张水牌,立在四关的前面。水牌上面写,今日招聘的锦衣卫,包吃包住,月钱1两银子,每年增加1钱。但我们的锦衣卫是要动刀枪的,胆小怕死的莫来。伤者视情节轻重,补偿1钱至二十五两银子,并安排工作。死者补偿家中纹银百两。文字你组织一下吧,把这个意思写进去,写得通俗易懂一些。”
阮大铖应了一声,先找吴千户去借水牌,然而撰写布告不提。
国诚转头对少年说:“只要不怕死,并且能过这四关,饭让你吃到饱,而且三天还有一次肉。你叫什么名字,想来试一下吗?”
少年挺胸道:“我叫国齐,姓陈,不怕死,让我试一下吧。”
说着少年站到第一关前面,往里就走。第一关看着简单,其实不易,一是线路太长,二是转弯角度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撞响铃铛。陈国齐小心翼翼地穿过好几个转弯,就在出口处,一不小心撞到一个铃铛。眼见铃铛要响,陈国齐一把抓住这个铃铛,手指抠住铃铛内的小锤,铃铛没响。陈国齐长舒一口气,心道,不会有人看见吧,谁知一抬头就看见国诚和朱由检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手呢。
陈国齐脸上一红,正想开口说重来一次,。就听见国诚道:“第二关。”
陈国齐心下大喜,知道第一关过了,连忙走到第二关,伏下身子。少年的身子单薄,铁丝在半尺高位置,看似很容易通过,但在爬行时,手和腿要弓起,身子必然抬高,铁蒺藜一挂就是一道血痕啊。耳边听着衣服被撕裂的“嘶啦”之声不绝于耳,等陈国齐站起来,背后已是血肉模糊。
陈国齐咬着牙说:“第三关。”
&呀,咱们不当这锦衣卫了好不好?”围观的群众中有一位中年妇女哭喊道。
陈国齐摇摇头,走到第三关,对举画的侍卫说:“开始吧。”
明朝没有电视,军户不爱读书,陈国齐的视力没有被祸害,这一关他毫无悬念地通过了。
看到第四关的题目,陈国齐犹豫再三,最后一跺脚,对中年妇女说道:“娘,对不起了,我发了月钱后赔一只鸡给你。”
说完,他一溜烟跑回家,将那只下蛋的老母鸡抓来,一刀将鸡头剁下,举起鸡,喷了自己一脸。
做完这些事,他走到国诚的面前,问道:“百户大人,我过关了吗?”
国诚拿起一支毛笔,端端正正地在征兵册上写下“陈国齐”三个大字,递给他看:“你说呢?”
经过文东来的耐心指导,国诚的字已经漂亮多了,已经由蚂蚁爬成功地晋级到乌龟爬。
陈国齐道:“大人,我不认识字。”
国诚心想,看来新兵中还得开展文化课啊。他叹了口气,道:“你被录取了,去皇孙殿下那里吧。”
朱由检把陈国齐的衣服撩起,以金创药涂在他的背上。这是国诚和朱由检商量好的,由朱由检为受伤的新兵涂药,借此收买人心。
吴天猛道:“你没调查身份,就给他5两银子,不怕他携款潜逃啊?”
国诚道:“跑了更好,5两银子验出一个士兵的忠诚与否,我觉得很划算。”
吴天猛点点头道:“百户大人心胸果然宽广,陈国齐确实是本卫所的军余,不是冒名顶替,不会逃跑。”
有了人带头,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人。在四关前面,少年们排起了长龙,一个一个接受考验,结果自然是有喜有忧。
到了太阳西斜时,已经招聘到113名少年,国诚把毛笔一放,人够了,他毕竟只是个百户,手下只有100名的限额,不可能无限制招下去,况且这只是他试水练兵,兵少一点好管理。
吴天猛走过来,扭扭涅涅地说:“不知国大人可不可以开个后门,将犬子收入锦衣卫中?”
毕竟中午对国诚破口大骂,现在又有求于他,吴天猛有点不好意思。
国诚一口答应:“行啊,没问题,到时候安排他守儿童乐园,既轻松,又愉快。”
吴天猛道:“不,我想让犬子和大家一起生活、一起训练、一起战斗。”
国诚眉毛一扬:“这是为什么呢?”
吴天猛非常郑重地说道:“从国公子的言行我可以看得出,你是做大事的人,跟着你混,日后必有出息。我在卫所训练军队,就是希望能上沙场搏个功名,但肩负保卫京畿的责任,恐怕日后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我希望儿子能比我强。”
国诚似笑非笑道:“你舍得吗?”
吴天猛握了握拳,咬了咬牙,道:“舍得。”
国诚道:“那请吧。”
吴天猛道:“请什么?”
国诚道:“请参加测试啊。”
吴天猛回头喊道:“苟儿,来,参加测验了。”
接着吴天猛转回头跟国诚介绍:“国公子,这是小犬吴苟平。”
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年跑过来。这少年气呼呼地说:“说了,人家不叫吴苟平,叫吴虎平啦。”
国诚听到吴天猛取的名字暗暗发笑,道:“我做个主吧,你只要通过这四关,就叫吴虎平。”
吴苟平疑惑地看着国诚道:“你说的话管用吗?我的爸爸可是千户呢。”
吴天猛喝道:“苟儿,不许胡说,国大人是锦衣卫百户,说的话肯定管用。”
吴苟平喜道:“哈哈,我终于可以改名了。”
说着,吴苟平就窜到第一关前面,七扭八拐,一下子就出来了,连一个铃铛也没碰响;第二关,也不怎么搞的,他居然只用指力和腹力,硬生生地爬过来了,一只铁蒺藜也没勾着;第三关有点难,因为天已经快黑了,但他眼力惊人,总算有惊无险地过了;第四关,吴苟平没有丝毫迟疑,抓来吴千户最喜欢的报晓公鸡,一刀就宰了,涂了一脸的血。
国诚喜道:“吴千户,皇孙殿下喜得一员虎将啊。”
吴天猛哭丧着脸说:“国大人,我痛失报晓将军啊。”
第三十章 路遇牛人()
天色太晚,朱由检和国诚决定在卫所留宿。国诚让新入伍的锦衣卫回家休息,明天早晨五更在阅兵台集合,特别申明了一句,迟到者即刻革职。
吴天猛设宴招待他们,觥筹交错时,国诚和朱由检都有点醺然之意。当然,国诚和朱由检喝的不是酒,而是蜂蜜水。阮大铖在这种场合真是如鱼得水,一会儿就和吴天猛和冯玉打得火热。
吃到一半,国诚想起客青青正在内宅吃饭呢。溜进去一看,客青青和吴千户、冯玉的家眷聊得可开心了。见了国诚,客青青脸上表情瞬间由晴转阴,眼眶中盈盈似有水光,看起来不知有多委曲、多伤心。要不是国诚眼尖,瞄到客青青在没见自己之前谈笑风生,没准就上当了。
国诚笑眯眯地说:“怎么一见我就难过了,早知道我就不来看你了。”
客青青见被揭穿了,有点懊恼地抱怨道:“你能不能不那么聪明呢?”
第二天五更不到,国诚就拖着睡眼惺忪的朱由检来到了阅兵台。原来以为自己是来得最早的,没想到阅兵台前早已有影影绰绰的人影。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
国诚本来想抓几个典型立威的,没想到卫所里的军余对参加锦衣卫梦寐以求,怎么舍得丢掉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呢,五更没到就早早地等候在这里了。国诚和朱由检反而成了最晚到达阅兵台的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国诚便让他们排好队,分成两个组,徒步走到京城去。因为陈国齐是第一个参加测试的人,而吴虎平在测试中成绩最好,所以让他们担任临时的总旗,各统率一个组。按军制来说,百户是无权任命总旗的,但国诚这个百户从来没去过锦衣卫报到,也没去过锦衣卫值班,而这次锦衣卫又是他全权招募来的,所以国诚也只当没有这条军规,就这么下令了。倒让前来送行的吴天猛和冯玉心里犯嘀咕,这位穿飞鱼服的百户好生威风啊。
国诚留下十位侍卫带领新兵前往京城,自己和朱由检、客青青、王承恩和阮大铖上了马车。国诚本想以身作则,亲自陪他们步行的,但朱由检坚